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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驸马之bug太多圆不完-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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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仙笑道:“公主放心,冯少卿是我的护身符,我是要带着他去接仙台的,怎么会轻易让他死呢?”
天香道:“我要见他!”
欲仙仍是笑:“公主对这个便宜丈人倒是很上心啊,看来果然这位是驸马爷的软肋。公主来此已是如此,不知道若是今天来的人是她的话,又是怎样一番情形!”
天香冷声道:“老杂毛,你要知道,你这一番动作,所能胁迫到的人,也就只有我而已。张绍民和我哥哥不会在乎冯素贞的死活,而冯素贞自己,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她怕是会拼着自己做个妖人,也不会让你得逞!所以,此时我来了,你这一张牌已经有了成效,不要再试图去刺激她了。”
欲仙饶有兴味地盯着天香的神色,轻啧了一声:“看来,倒是无心插柳了——来人,把那位冯老爷子带过来!”
不多时,天香听到一阵金属摩擦之声。她循声望去,只看到冯少卿披枷带锁,脸上满是淤青,身上挂了足有数十斤的锁链,步履蹒跚地挪了过来。
天香银牙咬碎,转头对着欲仙骂了一句:“你这杂毛!”
冯少卿本就体胖,身上又有负累,走了这几步过来是气喘吁吁。见到天香,他喜出望外,老泪纵横直接跪下了:“公主,救救草民啊!”
天香还没说话,欲仙却笑了起来:“冯少卿,这可是你女婿啊。啊,不对,冯素贞是驸马,应该说公主是你的儿妇?你怎么能跪她呢?”
天香狠狠瞪了欲仙一眼:“你给我滚!”
欲仙悠悠道:“公主,这可是我的欲仙宫。”
天香冷笑道:“我要和冯少卿私下说几句话。就算抛去我们的交易不谈,我也有别的法子让你不痛快!”
欲仙哼了声,带着手下朝欲仙宫的门外走去。
天香忙扶着冯少卿在地上坐下。
冯少卿平复了喘息,急急问道:“公主已经知道素儿的身份了?”
天香只得点点头。
“公主是怎么知道的?”
天香叹道:“或许你该换个问法,我和她同起同卧,形同夫妻,应该怎样才会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对她的身份毫无觉察?”
冯少卿凄然道:“多谢公主为素儿遮掩。”
天香摇头:“你不必谢我,她能为了我哥哥留下这么久,是我要谢她。”
冯少卿仓皇道:“公主,那欲仙国师为什么抓我,为什么公主都拿他没办法?”
天香无奈,便把接仙台之事大致和他讲了讲,说完她又觉得有些感慨:“老冯头儿,你说你不在徽州待着享清福,来京城做什么?”
“我在徽州,我收到了素儿的一封信。信封里是她的指甲和碎发,我当时就觉得我的素儿定然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难事了,所以,看到徽商们运粮北上,我就一路跟过来了。”
天香算了算时日,知道定是因着东方胜的缘故才会有这一封信,顿时感叹这阴差阳错:“冯老头儿,你太莽撞了……”
冯少卿哀声道:“公主,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我担心她啊。”
天香心里一颤,宽慰道:“你这女儿是个聪明人,她已经是个成人了,你、你本不用太担心她。”
“怎么可能不担心啊……”冯少卿幽幽一叹,“我放不下,放不下她啊……”
天香语塞。
“素儿自幼丧母,虽然我娶了继室,但毕竟不如亲妈那样待她。我只有这样一个孩儿,虽然世人多是重男轻女,但我却没顾得那许多,尽心尽力地抚育她。为她求名师,送她去学文武艺,为了她也没再要其他的孩子。我一心一意地抚养她成人,我为我有这样一个聪明优秀的女儿而骄傲。”
前世冯少卿是在冯素贞离世半年后去世的,想必将冯素贞视若珍宝的他,才是那个时空里,受到打击最大的人。
冯少卿曾对冯素贞说,如果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爱你,那就是你的父亲。
他确实深爱自己的女儿,在她身上倾注了太多的精力和期待。而冯素贞,也承受了冯少卿太多的恩情。
倘若冯素贞的父亲不是妙州知府冯少卿,冯素贞不可能有优渥的生活,也没有条件去掌握那些使她成为如今这样人物的能力。
如果说现在的冯素贞是一樽美轮美奂的精致玉器,那么冯少卿就是精心雕琢她的匠人。冯素贞所拥有的一切能力和美德,都是在这个知府父亲的爱护下获得的。
这是冯素贞削骨还肉也无法偿还的恩情,也是天香即使为冯素贞做了再多的事,也及不上的。
“我年事已高,怕是也没有多少年岁了。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一切尘埃落定之后,能看到素儿成家,生儿育女,以全了天伦之情,幸福快乐地度过此生。”
天香张了张嘴,很想说就算是她真的嫁了人,生育了子女,也不一定就会过得幸福。
但看着冯少卿这沧桑颓然的模样,她全然狠不下心肠,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冯少卿的想法,毕竟是这世上大多数父母的想法。
她怎么能强求这样一位老人用她重生之后的智识和心境,来心平气和地接受女儿不同寻常的一切。
冯素贞或许可以忘却李兆廷,可以冷对东方胜,可以苛待委屈她自己,但永远,永远,她都走不出父亲凝视的目光。
天香用茶壶里的水浸湿了帕子,给冯少卿洁面,温言安抚道:“冯老头儿,你放心,冯素贞这一世会幸福快乐地度过她的人生的,一定会的。”
冯少卿哭道:“若是如此,纵使我此刻死了,也是甘愿的。公主,倘若我活着威胁到了素儿,我不如就——”
“莫要说这种丧气话,你若是死了,那冯素贞又怎么能活得成?”天香也红了眼眶,“你放心,你不会死,冯素贞也不会有事。有我在,我不会让你们有事!”
“哎呀,你们翁婿之间,真是好生感人呐!”欲仙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阴阳怪气。
天香微微合眼,狠心站起身来:“你不要再让他戴着这么沉重的枷锁,好生对待他!”
欲仙怪笑道:“公主放心,本官断不会叫你做个难做的儿妇。冯大人可是皇亲国戚,本官自然是要将他奉为座上宾!”
天香不欲再搭理他,大步出了欲仙宫。
梅竹装扮成了小太监在外间等她,见她出来,梅竹忙上前问道:“公主,怎样,我家老爷呢?”
天香叹了口气:“那杂毛抓住了我的软肋。要救你家老爷,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你要辛苦些。”
梅竹眼中满是坚毅:“梅竹不怕苦,公主你说。”
天香道:“你家老爷的事,你不要和任何人说,任何人都不许!”
梅竹想了想,不确信地问了句:“任何人?”
天香笃定道:“是,任何人!哪怕和你家老爷再亲近的人都不许!说了,谁都活不成!”
梅竹抿紧了嘴唇:“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驸马不在,桂花儿要上天。
昨天有人猜到来的是梅竹了哦。
行文至此,相信大家都知道我给天香选的破局的局眼在哪里了。
原剧中的欲仙帮号称天下第一大帮,大到什么程度呢?
刘倩回京路上和五大护法打了一架,因此而结识了擅长“五行八卦”(个鬼)的李兆庭。
刘倩说你得罪了天下第一大帮不怕吗?
李兆庭:我已经得罪了更厉害的人了。
刘倩心想:比欲仙帮更厉害的不就是皇上吗,他一个书生怎么会得罪皇上呢?
——喏,这么厉害的天下第一大帮。
纵览全剧之后,我们惊喜地发现天下第一大帮常驻人口只有五个打扮得奇形怪状的护法,这怎么行呢?
好吧,剧组演员不够,鄙人脑洞来凑。
来来来继续开盘买定离手啊——
桂花儿选定的药引子是什么呢?
明天见!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心如光明鉴,此情复何言
冬至大祭,因接仙台在北郊的缘故,距离皇城到底有一段距离,当日出发定是会误了时辰,故而参礼的朝臣和皇家,都需要在燕山脚下委屈一宿,翌日一早上山观礼。
说是委屈,又怎么可能怠慢?礼部的官员需提前半个月就需到燕山脚下扎营建帐,以保达官贵人安生歇息、大祭成功举行,而李兆廷则是因着内阁的差事,才拖到今日才动身出发。
李兆廷推开门,习惯性地朝身后说了句:“倩儿,我走——”
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刘倩根本不在这里。
他昨夜里又去了公主府一趟,只得了她一个“前往妙州探望父母”的口信。
他想到刘韬走前对着刘倩说“若是受了委屈,就过来找我们罢”,妻子,她是委屈了吗……
是啊,自己如此待她,她怎么能不委屈?
他回身望着空空荡荡的屋舍,心中顿时起了绵绵密密的惘然。那个在自己身边如影随形地陪伴了他一年的女子,现下并不在他身边。
虽是不在,但他身上穿着的,是她亲手做的衣,身上系着的,是她亲手打的结。
他垂下眼,将昨夜收拾好的行装背上,除了官服,里面还有一把跟了他四年的琴。
天香将梅竹留在了王公公身边,自行出了宫。
自梅竹上门,她须臾之间拿定了主意,而后就是马不停蹄地忙了这两日,这十七岁的身子吃得消,心里却很是疲累。
而那个唯一她愿意靠上去的肩膀,此刻不在身边。
她没有乘车,也没有骑驴,只是沿着长长的御街,缓缓地走着。
正午时间,街上商贩叫卖声不绝于耳,各色小吃的香气弥漫四周,人声鼎沸,很是热闹。天香走在这一片热闹之中,却觉得自己仿佛孤身行走在一条无人的小路上。
她此生只为那一人而来,其他芜杂的尘世烟火,和她毫无干系。
她精神恍惚,没留神被疾跑的顽童撞了一下,身形一歪,险些摔倒。她稳住身形瞪眼正要呵斥,却见那闯了祸的小鬼怯生生地朝她瞥了一眼,就被另一个面目清秀的小姑娘拉着跑了,两人一溜烟儿地没了踪影。
望着那两道小小的身影,她脑中凭空乱了起来:冯少卿的殷殷期盼和欲仙的冷嘲热讽言犹在耳,而昨夜刘倩向她抱拳行礼、说定会幸不辱命的模样仿佛还在眼前。
眼前场景陡然变换,零零碎碎的影像再度让她眼花缭乱:
冯素贞的坟茔,那静静矗立的白玉墓碑,掉落在地的烈酒酒囊,睿王侄儿的惊呼,一身青色裙裳的冯素贞自己身上摸索、把脉……
不同人物,不同时空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交杂在一起,让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和茫然。
她眼前一花,腿下一软摔倒在一旁,艰难地倚着墙让自己坐起身来。
脑海一片混乱,到最后,她只记得冯少卿说过的几个零碎的词来:
成家,生儿育女,天伦……
她忽然意识到——
这个每每在她心神大乱之际出现的影像,不是冯素贞,而是面目和冯素贞有七八分相似的李襄。
前生最后凌乱的意识中,也不知是她在昏聩时无意得见,还是她自顾自地臆想补全,那个青衫妇人——那个和冯素贞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李襄,她的面容越来越清晰,已经清晰到天香几乎可以分辨出她是哪里像冯素贞,哪里像李兆廷。
还是像冯素贞多些的,李襄,是冯素贞生命的延续啊……
她就像沟通了两世的一根线,只要天香想到她,就立刻将现世的镜花水月搅碎,拉扯着天香朝着混乱而去。
当天香最初意识到自己对冯素贞起了怎样的念头的时候,她想过很多可能会因此而被改变的人,想过李兆廷,想过冯少卿,当然想过冯素贞那未来的女儿李襄。
她一点一点克服了自己心里的槛儿,即使面对冯少卿,也能毫不犹豫地发誓,自己能够为冯素贞带来幸福快乐的一生。
但她终于发现,哪怕她能力再高,地位再尊荣,心志再坚定,却仍是绕不开这父母子女的缘法。
天香能给予冯素贞一切,却独独不能,不能给她一个面目与她有七八分相似的,李襄。
御街的热闹所不能波及到的昏暗角落,天香枯坐在不知哪户人家的房门口,颓然地将脸埋在了自己的双手里。
滚烫的水滴从指缝中渗落出去,融入了冷硬的青石砖,渐渐积成了一小滩,又在冬日的严寒里变成了冰。
天香抬起通红的双眼,看到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她脸上的茫然一点点地消失,变成了她所特有的倔强和坚毅:“我今生因你而来,不论你我最终的结果如何,我定然要如我向你父亲许诺的那般,让你这一生,过得幸福安稳。”
她用袖子胡乱地把脸擦干,站起身理平了衣裳,又到了路边贩卖镜子的摊贩处认认真真地整理了仪容,而后大步朝着公主府的方向而去。
京城南面的妙州府离京城不远,乃世所称道的天下第一大州。
它地处北方,却是山水奇秀,物产丰饶,宛若塞上江南。又在南边行商北上的必经之路上,因而青楼楚馆不少,带着股子纸醉金迷的繁华,是天然的休养之地。此次察哈尔的兵灾给京畿周遭多多少少带来了些叨扰,偏它仰仗着京城做屏障安生无恙,再加上伪宫案之后不少富贾来此置办田地,反而更添了几分热闹。
正是数九隆冬,外头降了雪,妙州城里新开的偎芳阁里却是春意融融。
一行奇装异服的江湖人士聚在楼上的包厢里喝酒听曲儿,正是欲仙帮的十二分舵主。
此次来京,不管他们的收获大小,毕竟也是领了官身,也可以说得上是衣锦还乡了。
因都是分舵主,他们天南地北经年难得一晤,如今凑到一起,又被这京畿繁华迷了眼,竟是臭味相投不忍早早分离。于是一路自京城而来,吃喝玩乐又厮混了几日。然而毕竟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加上各自盘缠不多,几百号人消耗也实在是负累,今日这一曲听罢,北边的几个分舵主就要先行离队向着自己的老家去了。
他们各自揽着香玉在怀,举杯相撞,共同祝愿帮主——啊不,欲仙丞相前程似锦,万寿无疆。
忽然间,包厢外哗声大起,有人高声叫嚣:“今日我家少爷要宴请好友,这场子我们刘府包了!其他人,请换个地方玩去吧!”
“砰”的一声,蜀州舵舵主把杯子往地上一砸,面上横纹丝丝拧起:“格老子的,哪个龟孙儿在老子面前作怪!”
江左舵主素来是个沉稳的,听来人口气仿佛是地头蛇,生怕冲撞了什么贵人,立即派了手下出门向青楼的龟奴和本地的客人打听一声。不多时,那人回来道:“是前丞相的儿子刘长赢。”
顿时有人怪叫起来:“他老子是丞相的时候我们都不怕,现在咱们帮主才是丞相,他算老几?!”
江左舵主回忆起和金亢龙喝酒时,曾说起到妙州得空了去会会刘长赢,一时也是冷笑起来:“对,没错!我们既然帮他刘家的女儿搬了家,不妨也去帮帮这刘家的儿子松松筋骨!”
众人向来敬重江左舵主这个书生,闻言更是胆气一壮,骂骂咧咧地齐齐出了厢房,要和刘长赢好好聊聊。
不料,出门时却看到外间已经刀光剑影地打成了一气。
众人惊疑,只看到青楼大堂中,一深一浅两道人影你来我往地腾空缠斗,竟是打得难舍难分。
“叮”的一声响,刀剑相撞,二人各自被震开来,那浅色衣衫的男子退了几步,“哇”的吐出一口血来,恨恨道:“你这厮来此作甚?”
那深衣男子哈哈大笑:“刘长赢,你老子已经不是丞相,你还牛气个什么?今日小爷来此,就是为了给你个教训!”
众舵主明白是有人抢在自己前面给了那刘长赢教训,心中大快,高呼着叫起好来。
蜀州舵主冲着刘长赢桀桀怪笑一声,朝底下那深衣青年叫道:“少年郎好身手,你今日起运了,加入我欲仙帮共谋富贵吧!”
那青年仰头看了他们一眼,洒脱笑道:“你们运气倒是不错,那小爷就来帮你们谋一场富贵!”
众人一愣,这小子怎么口气如此轻狂。
刘长赢平复了喘息,挺剑又朝那青年刺去,口中高叫道:“东方胜,看剑!”
众舵主哗然。
不多时,那刘长赢败下阵去,正要逃脱,被那东方胜一脚踹翻,晕了过去。刘府家丁见状,顿时急了,一拥而上要和东方胜拼命。
哪能干看着东方小侯爷这么吃亏,江左舵主忙招呼着自家手下一窝蜂地冲上去,和刘家人打作一团,一时间桌椅横飞,碎瓷遍地,将这偎芳阁打了个一片狼藉。
毕竟是他们欲仙帮人多势众,不多时就将刘家人悉数打退了下去,只剩了昏迷躺倒在地上的刘长赢。
东方胜哈哈大笑,扔下了一把金叶子给偎芳阁的龟奴,充当损毁的赔偿,而后又朝着众舵主喊道:“来个人把刘长赢给我捆上!”立时有帮众上前把刘长赢捆了起来。
纷乱之中,江左舵主仍是清明,上前问道:“你是东方小侯爷?”
众舵主都是分舵的人,并没有见过东方胜的真容。
东方胜洒然一笑:“怎么?不信小爷的身份?”
江左舵主奇怪:“你不是去前线打仗了吗?”
东方胜嘿然一下:“掩人耳目罢了,若我去了,谁来送你们这一场泼天的富贵呢?”
众舵主面面相觑。
“就算不认识我的脸,你们总认识这个东西吧。”东方胜自怀里掏出块牌子来——
黑铁令,欲仙帮人见之如见帮主。
手中竟有此物,果然是东方小侯爷!
众舵主齐齐行礼。
东方胜大笑着,一边叫众人起身,入内陪他喝酒,一边嘱咐帮众抬着昏迷不醒的刘长赢进了包厢。
偎芳楼得了东方胜的钱财,自是不敢再计较什么损毁,立时流水价地送了酒席进来。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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