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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驸马之bug太多圆不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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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什么主意?”东方胜不耐烦道。
欲仙上前道:“这是欲仙帮的黑铁令,见令如见帮主,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去用。”
东方胜接过,点头出去了,欲仙宫内只剩了欲仙和菊妃二人。
“也不知道此次胜儿能否成功。”菊妃幽幽一叹。
欲仙凝重道:“贫道也担心以东方胜一人之力,怕是做不到。娘娘,我想给皇上再送个贵人!”
菊妃轻笑:“什么贵人?再送个年轻漂亮的,会泡茶的?能取代本宫的?”
欲仙干笑道:“娘娘这是想到哪儿去了?贫道怎么敢有此种念头?!”
菊妃笑意生寒:“那红嫣是怎么回事儿?”
“红嫣?”欲仙顿觉莫名,莫不是因他将红嫣赠予东方侯惹恼了菊妃?这人都死了她还吃的哪门子干醋?他试探着问道:“红嫣确实是贫道手下养着的一个美人,不过是个玩物罢了,贫道不知,娘娘哪里来的火气?”
“呵,现下这个节骨眼,国师还是不要随意往宫里再安插女人为好,”菊妃垂下眼帘,“有的事,我相信不需要女人,国师也是办得到的。”
她转身离去,空气中残留的脂粉香气,也很快被丹药鼎炉的刺鼻气息遮掩了。
欲仙微眯起双眼,翘起小指甲挠了挠鼻翼:“他——娘——的。”
菊妃出了欲仙宫,周遭的空气倏然热了起来。说来也怪,那欲仙宫内镇日里烟熏火燎的,却阴寒得紧。
一道身影悄悄随在她身后:“娘娘……”
“今儿个是侯爷做七,本宫不想听你再废话其他的事。”
那人磕磕绊绊道:“侯爷的事儿,老奴尽力了……”
“我知道!”菊妃打断了他,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知道。没了他,我所有的就只有小皇子,还有那个垂老的老头子做倚靠。这个关头,我不会舍弃我这个第一宠妃的身份,我知道,我都知道……”她忍住了喉间的哽咽,从怀里掏出一把金豆子,丢给那人:“那个红嫣本宫查清楚了,确实是欲仙的人,如今被皇帝看出有攀高枝儿的心打入浆洗房,估计以后也没什么大用了,无需在意。以后皇帝身边要看严实,莫让有猫腻的人混了进去。”
黑暗里的王公公接过金豆子,低低应了一声是,又隐入了黑暗之中。
他自幼入宫,自太/祖年间便在宫中行走,在宫里近四十年,对这红墙绿瓦的纵横布局熟悉无比,纵然夜黑如墨,也如白日般行走无碍。
很快,他回到了自己的居所,推开门,正听到扑棱棱的簌簌声响。
他到了窗前,捉住一只白鸽,从它的腿脚处的竹管里抽出一根卷得极细的纸卷,拍了拍鸽子的头,为鸽子备了些水米。
他回到案边,点亮桌上的烛台,展开来看了,不觉点点头,从暗格里抽出一根炭笔和一方窄窄的纸条,写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从剧里的一方印,我知道这个时代的国号是“大明”
编剧你仿佛在逗我笑。
我知道你糅合了嘉靖、万历、天启、崇祯四朝的各种人设和典故来写这部剧,我知道你是个有想法的人,but,为啥还要叫大明,难道我的女主要叫朱天香吗???????????
Excuse me???????朱、天、香?????
如果说这家人姓东方,嗯,所以为什么东方侯的爵位是东方侯????
本章我用大量的文字重塑了一个世界背景。
大概就是崇祯之后的一个汉人王朝,开国太/祖我借用了卢象升的一些设定,然而他命短。
我不管,我给他续了命。+1s
国师曾经说过一句“东方家族”,但是让天香姓东方感觉好中二啊。





第19章 第十九章 物情顺通彻,大道尽无违
一道阳光斜斜洒落床幔,随着光阴推移,落在了紧闭的眼帘上。冯素贞睁开迷蒙睡眼,看到的是灰蒙蒙的暗绿帷帐。
一夜安睡,她舒服得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缓缓睁开双眼,熟悉着四周的模样。
室内陈设十分简单,一桌两椅,茶具发黄,墙壁龟裂久未修缮。怀来久经战火,民风剽悍,如此陈设,已经是这城中客栈最好的房间了。
天香公主白龙鱼服跑到京西,有人急,有人疑,但对她冯素贞而言,却是再好不过的休养,至少,与天香分屋而睡,她睡得十分安恬。 算来盘桓在怀来,已有七八日了,天香似乎忘记了前往宣府的目的,每日兴致勃勃地带着她在怀来周遭转悠。
怀来毗邻九边重镇,自前朝以来饱经战火,前两年才安定下来,去年签订和约,和前元遗族察哈尔部通了商,这才渐渐热闹起来,往来了不少天南地北的行商,城中有了通行全国的晋商钱行“恒泰昇”之后,更是繁华。
两世里,天香都喜欢市集,前世即使做了监国大长公主,她也时常微服至京城的市集听商贩叫卖,感受民间的烟火气——这比庙堂之上的奏对更为真实。
冯素贞对天香这么朴素而接地气的观念非常惊奇。
天香跟各地的商人打得火热,甚至同去土木堡给前朝军士做了场法事。昨日更是突发奇想,重金在府衙附近买了座小小的院落,眼下正收拾着,马上就能住人了。冯素贞察觉到,似乎宣府只是天香的由头,怀来就是真正的目的地。 
她简单洗漱过,便出门去了天香房里。
本以为这位公主应该还在梦乡,却没想到她正端端正正坐着,怀里抱着只额上有黑色斑点的白鸽,一脸冥思状,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公子何事忧心,可需要小的效劳?”见主子似有愁绪,小厮冯素贞很是敬业地先问为敬。
天香摸着鸽子的头:“我在想,这鸽子替我传讯,劳苦功高,总叫它鸽子鸽子的不甚礼貌,不如给它取个名字好了。驸马你学问高,鸽子叫什么名字好呢?”
冯素贞笑道:“圣贤书中鲜少见到鸽子,不过我记得《朝野佥载》里曾说唐太宗好用信鸽传信,自长安至洛阳,五百里地可日返数回,张九龄也养了个鸽子名叫飞奴。鸽子贵在神速,追风赶月越影超光,公主不若从这方面去想想。”
天香听闻,仍是一副冥思状,冯素贞心里拟了几个名字,正要开口,却听到天香惊喜道:“有了,有了!小黑叫小黑,它这么白,干脆叫小白好了。”
冯素贞笑意犹僵挂在脸上:“……公主喜欢便好。”
天香又摇起了头:“可是驸马爷也是这么白,不行不行,会混的!”
冯素贞宽慰道:“公主放心,公主叫小白的时候臣绝不抢着答应。”
天香眼珠一转:“它一直咕咕叫,那就叫咕咕吧。”
冯素贞笑吟吟道:“臣有个主意?”
天香侧头问道:“什么?”
冯素贞故作高深:“叫它长公主。”
天香一愣,转念醒过神来,帝女的姑姑,可不是长公主么?她哈哈大笑起来:“也好,也好,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一脸懵懂地缩了缩脖子。
简单用过早饭,两人牵着驴出了门。


近日怀来城西有了桩新热闹,一队官兵护卫着一个师爷模样的人端坐在商市有名的恒泰昇钱行门口。
冯素贞二人昨日便见过,当即就打听了出来,这里原是停战之后,宣大两府的卫所想向百姓筹资购买军田养兵,筹着筹着见怀来这边商贾多,特意兴冲冲地过来打抽丰。
一年一成利,对商贾来说,这算是相当高的利息了。官向民借款,这原是一种筹资的方式,颇是常见的。只不过养兵花销巨大,故而这借款借得也就多,每张债券都是十两起步。
在买债券的人不少,大多是手里有闲钱的行商。天香顿时来了兴趣,拉着冯素贞排了会子队,买了一百两,天香掰着指头算了算,明年取的时候,能赚十两银子。
她拿着十张债券,对着日头看了好久,上面有宣府卫所和恒泰昇的签章。到时候凭着这样一张券,就算买了券的商贾离开了怀来,也能在其他地方的钱行兑现这债券。虽说有的印章不甚清晰,但每张券下面都有番号,且签着相应发券人的姓名,算是个三重保险。
她小心翼翼地把这东西收在怀里,仿佛是什么巨资。
冯素贞想起她昨日豪掷千金买院子的行为,大大翻了个白眼,牵着驴子扶天香坐好:“接下来,去我们的院子吗?”
天香爬上驴子却说道:“我们去拜访一位老先生。”
“哪位老先生?”冯素贞疑问道。
天香道:“一个当了很多年很多年教书先生的老先生,我托人打探了好久,才晓得他隐居在此。”
“托人?托了谁?”冯素贞更疑惑了。
“单世文啊。”
“单世文?”
天香解释道:“就是那个跟着我一起去妙州的府兵,上次陪我玩骰子的。他哥哥驻军于此,是这边的千户。我派他打了前站,为我打听此人,今早他送信到了客栈说是找到了。”
冯素贞明白过来,就是那个三十文啊!妙州辞别时,她只道他是随府兵们回京,今日听来,天香应是安排了他其他任务。公主府的近卫均是勋贵子弟,家中兄长领军一方,也是正常的。
“追!”喧闹的马蹄声惊破了京郊小道的宁静。一个怀抱着木鸟的青年慌张打马疾驰,他身旁只有两人护送,身后却又大批追兵杀声震天。此时入夜,周遭空无一人,若有人看到这幅光景,他必然会觉得古怪:那追兵里居首的是个一身戎装的俊朗青年,其他人却是穿着迥异的江湖人士,令人分不清这到底是官兵擒匪,还是山匪打劫。
终于,那青年慌不择路地跑进了死路,被堵了个严实。
那穿着戎装的青年拍马上前,对着护送青年的男子冷笑道:“八府巡按张大人,深夜仓皇出京,怎么不叫小弟护送呢?”
那护送青年的人,正是八府巡按张绍民。
张绍民和气笑道:“怎敢劳动禁军都督?本府不过护送友人离京,不想竟惊动了东方都督,罪过罪过。”
“如此?那倒是让我瞧瞧张大人护送的是什么样的友人!”东方胜催马靠近,正欲动手,那怀抱着木鸟的青年却猛然回过头来,怒斥道:“东方胜,你把我家小姐藏哪儿去了?!”赫然是扮作男装的梅竹。
“梅竹?!”东方胜大骇,心下一沉,知是中计了。
“梅竹姑娘,你家小姐已经往生,东方都督亦是承受着丧妻之痛,你还是不要哀思过重,我们继续赶路吧!”张绍民向着东方胜客气地拱了拱手,调转马头,与梅竹一道向南方奔驰而去。
嘚嘚的马蹄一路奔行了近一个时辰,三人才寻了一个路边荒废的土地庙停了下来。
张绍民嘱咐手下喂马,自己进庙生起火来。梅竹抱着太子做的木鸟,见到另一只翅膀犹未上漆,犹豫良久,开口问道:“张大人,我这次,要去很久么?”
张绍民道:“梅竹姑娘,要去多久,我心里也不清楚。如今南方涝灾,冯老爷孤身在庐州故乡,我想你心里也是不安的。我这位手下很可靠,把你送过去,护住你们两个周全,是没问题的。待京城这里安定了,我定然去信,派人将你们接来。”
他面相忠厚,话语诚恳,令人倍感可靠,梅竹只好按捺下心里的不舍与不安,向张绍民道了谢,径去歇息了。
张绍民蹲守在篝火旁,用粗树枝拨动着跃动的火苗,眸色沉沉。太子在他府里待了几个月,他看得分明,那不通人事只晓得做木工的太子对这梅竹姑娘,是有情谊的,显然,梅竹对太子也有几分真心。然而,梅竹毕竟身份低微,又没有母家支持,怎堪成为未来的一国之母?
偏偏,天香公主对梅竹如此上心,前番特意来巡按府提醒他为梅竹脱奴籍,而后又特意派人来通知他,要他把梅竹送到庐州冯少卿处,伪作身世,化身冯家次女。
这便是要彻底洗成官家小姐的身份了。
张绍民向火中添了一把柴,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做了,那梅竹之后怎样,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只是,公主是怎么和冯家有了如此深的渊源?还有驸马也姓冯,是否与那冯家有些关系?今夜梅竹做饵引走了东方胜,太子趁机离开巡按府,他腾出空来,也有空去查查天香近来的异变了。
想到这儿,张绍民不经意地向西方望去,那个人带走了太子,他,能好好保护太子吗?
京郊另个方向,一匹骏马不停歇地向西奔行,与众不同的是,马上一前一后地载着两个人,两个人都是男子。
坐在前方的瘦弱男子伏在马上不住大喊:“要吐了要吐了,放孤下来,放我下来!”他身后的蓝衣男子剑眉一扬,勒住马儿,提着那瘦弱男子飞身下马,将他丢在了道旁的树下,瘦弱男子立刻干呕起来。这两人正是方从巡按府出来的太子,以及被天香托付照料太子的一剑飘红。
一剑飘红见太子吐得差不多了,丢了个水囊给他:“喝!”
太子从前被他追杀过,此时心底还有些畏惧,接过水囊犹豫了会儿才沾了沾唇。一剑飘红皱眉:“快些喝完,好继续赶路!”
太子叫苦道:“还要赶路?!我我我,我浑身都要颠散架了!”
一剑飘红声音不见起伏,冷声道:“他们很快就会发现追错了人,会反向追来。我是逃得脱,若是你妹妹在,也逃得脱,但此时你不跟我走,怕是就难逃了!”他不由分说地拎起太子,又将其丢回马上,单臂环抱着他的胸口:“你若是还趴着,稍后还是会吐!”
太子无法,只好由他环着,两人一路西向驰骋而去。
夜路难行,两人为了杜绝追兵又故意绕了几次路,直到天色微明这才转向北上去了。一剑飘红江湖飘惯了,不觉得什么,太子却是禁不得这般苦熬,颠簸中竟窝在一剑飘红怀里睡着了。
待他醒来,只发现自己好生生在床上躺着,浑身上下无处不痛,窗外白灿灿一片,却不知是什么时辰。正狐疑间,他看到一个须眉俱白的老者坐在房中的桌案前,似乎聚精会神地摆弄着什么。
待看清了他手里的家什,太子双眼一亮,挣扎着起身,拖着酸痛的身体一瘸一拐地到了桌案前:“老人家,您是位木匠啊?”
那老人手里摆弄的,正是木工活计,他正用刨子和刻刀做着几个模型,那是太子所熟悉的榫头形状。技艺高超的匠人,不用一颗铁钉,便能将形态迥异的木头榫接起来,做成千变万化的形态,而浑然一体。这老人笑而不答,手里动作更加灵活,不多时便用木头拼出了个物什来。那东西环环相扣,驱右而左动,像是纺车,又更加精密。
“老人家,这是什么?”太子忍不住问道。
“这是,龙骨水车。”老人话音里带着浓浓的南方口音,所以说得很慢。他拿起一杯水,放在低处,手摇动了那模型,只见龙骨水车吱吱呀呀转动起来,翻板链轮转动,将低处的水带到了高处,汩汩倾斜下来。
老人哈哈大笑:“龙骨车鸣水入塘,雨来犹可望丰穰。”
“奇哉奇哉,都说水往低处流,原来也能向高处走。”太子双目放光,对这模型爱不释手,一迭声地称赞:“老人家,您能把水逆流而上、引到高处,那能不能让木鸟飞到高处呢?”
老人笑道:“这有何难?”他从自己的行囊里掏出一样物什来,在太子眼前一晃,就又收了回去。
太子眼角余光瞧见那是一只活灵活现的黑色木鸟,只不过轻巧许多,做工精致,打自己眼前过去的刹那,那翅膀似是扇动了几下!
他既惊且喜,忙道:“老人家教我!”
老人答道:“教你无妨,不过,我在此间有些个活计,比你这木鸟急上许多。你需得帮我把此间事情做好,也好让我瞧瞧你的木工手艺如何?”
太子喜道:“极好极好,老人家你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不知——老人家尊姓大名,怎么称呼?”
老者捋了捋胡须,笑眯眯道:“老朽姓宋,表字长庚,曾是我家乡那处的教谕,也算是个先生,公子若不见怪,叫我宋先生就是了。”
屋里厢忙忙碌碌,俱落在屋外两人眼中。
“这位长庚先生,手下是有真功夫的,”在窗外静观了全程,冯素贞颔首,“自前朝以来,读书人皆重经史,想不到宋先生竟著成了少有的实学之书。自沈括以来,可谓八百年来第一人。”
天香笑道:“宋先生前几年在宣府协助总督督造红夷炮,这两年朝廷和察哈尔停了战,才退到怀来隐居。他是官身,也是匠人,我还道你晓得了宋先生的身份会说我胡闹。”
冯素贞摇头:“公主,我可不止是个状元,我还摇得一手好骰子!昨夜我将宋先生的书翻看了一遍,涉猎颇广。世上万事,一旦做得精了,道理都是相通的。公主苦心为太子殿下寻来了这位老师,希望能治好太子的迂。”
天香早就知道自己的兄长并不愚笨,否则不会有前生十年的勤恳治政。只是此时太子的心智仍迂在童年的梦魇里,不能自拔,除了做木工活,其他都不能入他的心。张绍民先前将他圈在府里时曾请了老木匠为他讲解民间疾苦,但毕竟只是些皮毛,巧匠虽通民情,终不如有识之士懂得天下之道,何况宋长庚当了几十年的教书先生,格物育人再适合不过。
前世宋长庚的《天工开物》风行到了京城时,皇兄已登基三五年,而彼时长庚先生已作古,皇兄谈及此事难免憾恨。今生天香特意记得这么一件因由,特令单世文这个包打听南下南直隶打探宋长庚的行踪。
对于天香的请求,宋长庚满口答应,表现出令人意外的热忱。天香二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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