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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缘-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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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汲盎见此,施了一礼,恭声道:“臣告退。”
  待汲盎退下,孟脩祎挺直的脊背便弯了下来,分外疲惫的闭上眼,抬手拧了拧眉头。
  麦荣恩忙上前提了按摩肩膀。
  长久坐在案前处理政事让她的肩膀僵直难受,这一按便酸疼难忍。孟脩祎咬了咬牙,脑海中一件件亟待去办的事穿梭而过,现在又加上一件国库亏空。
  其他事便都得压一压,填补亏空才是当务之急。
  那起子奸佞之臣惹下的祸事,却要她这君王来善后,孟脩祎心下憋屈得很,恨不得将这些不思为国为民,只知中饱私囊的贪官污吏都下狱问斩。
  “陛下,李医正请平安脉来了。”小宦官入内来禀。
  孟脩祎睁开眼,道:“宣进来。”
  麦荣恩便退到了一旁。
  数息间自外走入一个中年妇人,身着绯色官袍,手提医箱,双目微敛,拱手下拜:“拜见陛下。”
  孟脩祎看了她片刻,道:“免礼。”
  李医正做医正不久,此番头一回给皇帝请脉,自是紧张的。幸而她这年岁,尚算有点阅历,哪怕紧张,也能克制,不泄露出来。
  李医正稳稳走上前,从医箱中取出脉枕来,孟脩祎伸出手,将手腕置于那脉枕之上,医正的指腹便搭了上来。
  孟脩祎闭着眼,面色沉静。
  过了片刻,李医正收了手,禀道:“陛下有忧思过度之象。”她顿了顿,续道:“多思伤脾。脾主肉,多思过虑易消瘦,脾属土,心属火,火生土,子病犯母,可引起心经之病。望陛下珍重自身,劳逸结合为要。”
  她说罢,停顿数息,却不闻皇帝回应,又停片刻,仍不闻声响。李医惴惴,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却见皇帝闭着眼,呼吸极为绵长,比常人要长上一倍有余。她是医者,自是知道陛下不是睡着了,人多在平心静气之时,才会做这个深呼吸的动作。
  她又犹豫了片刻,唤了一声:“陛下?”
  孟脩祎蓦地睁开眼,微微蹙了下眉,平静道:“朕知道了,退下吧。”
  这步骤不对,李医正正要说还未言治疗之法,就见麦荣恩朝她打了个眼色,这是让她勿多言之意。想来是陛下今日不顺。李医正便收拾了药箱,退了出去。
  殿中又静了下来,麦荣恩轻手轻脚地泡了盏参茶来,奉到皇帝跟前,皇帝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透彻而犀利,仿佛能钻入人心,麦荣恩手一抖,忙垂下头去。
  “召崔云姬来。”孟脩祎没去接,淡淡说了一句。
  麦荣恩心惊胆战的应诺,忙退了出去。
  殿外小内宦一见他出来,忙笑着上前:“麦大人可有差遣?”
  麦荣恩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将手中那盏参茶塞进这小内宦手中,道:“你亲自跑一趟,快去将崔云姬崔大人召来,陛下急着要见她。”
  小内宦道了声诺,便小跑出去。
  麦荣恩站在高台之上,看着他顺着玉阶而下,直到没了影,方轻叹一声。自薄大人赴江南后陛下心情便一直不好。他自以很能揣摩圣意,现在却越来越猜不准陛下的心思,就如方才,也不知戳到陛下哪一根弦了。
  这情情、爱爱的,他真的不懂啊。也不知要如何劝着陛下一些,何况他根本摸不准君心何意,麦荣恩缓缓回转过身,忧愁着摇了摇头。
  陛下急召,崔云姬来得甚为及时。
  从江南归来,崔云姬经受历练,敛去了不少斯文的书卷气,磨出了一丝成熟实干,连带她身上时不时显露的青涩情致也变得风情动人。
  皇帝没什么停顿地将适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末了,淡淡道:“盐铁专营已是刻不容缓。”国库等不得了。
  出了这档子事,的确是等不得了。且有了国库亏空之事,朝廷上原本仍不赞同的大臣怕也不好再大肆反对了,归根结底,国库之事,才是重中之重。
  崔云姬想了一想,道:“臣往江南一行,事虽未成,却已颇有成算。推行食盐官营,阻碍有三。其一,盐商。江南盐商,富可敌国,他们贿赂官员,资助仕子,结成了一张令人心惊胆战的关系网,轻易,已是动不得他们;其二,盐丁。盐丁煮盐贩卖给盐场,他们以此谋生,改为官营,便是断他们生路;其三,先帝时便有前鉴,官营之盐卖得贵,百姓未必愿意,加上江南去年刚遭灾,百姓生计艰难,定也不愿有所动荡。”
  解决了这三件,推行官营就不难了,盐能官营,铁就容易的多,前两者能成功,茶叶便不那么重要了。
  凡涉变革,总是困难重重。皇帝静静听完,道:“此三者,最可虑唯最后一件。官营之盐卖得贵,是因先帝时盐政台官员冗杂,层层盘剥,盐价自然就上涨了,此番朕严格把关,定会精简,到时盐价不涨反降,你设法将此事宣扬即可。”至于如何宣扬,又如何取信于民,自是大臣们去伤脑筋。
  盐商看来富贵,实则无权,浮萍也,不足为惧。盐丁继续产盐,只要让他们将卖给盐场的盐卖给官府就是,也不必畏惧。
  一件大事,一步步往细处拆分,一步步将问题解决,便容易得多。崔云姬在心中盘算了一番,道:“确是如此。臣在江南探访数月,以西溪、草邺两地盐井最多,臣以为,从这两地入手最佳。”
  西溪、草邺?孟脩祎拧眉:“这两县隶属临安府……”
  “正是,临安郡守薄暮笙为陛下心腹,自是能信得过的。”崔云姬小心地看着皇帝的脸色,语气柔和。
  孟脩祎不语,自敛眉思索。
  崔云姬也不敢扰她,但凡与那位薄大人相关,陛下多用几分心思也是当然。只是不知为何,这位薄大人好端端的参政却不做了,去了千里之外的临安为郡守。崔云姬原以为是陛下为官营之事率先布下的人手,可现下看来,分明不是。
  她不禁开始猜测其中缘由。

  ☆、第五十四章

  孟脩祎将林泰交予她身边侍卫,是嫌弃大理寺与刑部动作缓慢,将人送进去,左审右审,没个十天半个月,出不了结果,交予侍卫,却是能施展多了。
  隔日一早,那两名侍卫便拖着伤痕累累的林泰回来了,并奉上画了押的供词,国库如何亏空,上头写得一清二楚。
  孟脩祎接过,看了一遍,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她轻轻巧巧地便顺手将供词递给麦荣恩,抬手掀开冠前的十二旒,看着趴在地上如死人一般的林泰,道:“何必自讨苦吃。”最后一丝尊严都剩不下。
  林泰受了大刑,雪白的中衣如在血水中浸过一般,红惨惨的,带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听见皇帝此言,恍若未闻,死气沉沉地趴在那里。
  孟脩祎一挥手:“送去刑部,革职查办。”
  果然,不受衙署拘束,侍卫办起刑讯逼供的事儿来,快得很。刑部大理寺虽是历朝历代沿袭下来的衙署,一直这么用着并无大过,却因自有一套章程,太过中规中矩,倒关键时刻未免有些靠不住,更不必说但凡朝臣总有各自的打算,判起案子来,未必合她心意。兴许她该设立一处只听令君王的禁卫军,分去大理寺与刑部的职责。
  皇帝暗暗琢磨着此事可行与否。
  昨日动作这般大,大臣们自有不少人听闻国库中五百万两白银不翼而飞之事。
  国库中存银,为天下百姓所有,一年支出,或拨款修路,垦田造桥,或军备军饷,赈济灾民,笔笔支出,必有账目可查,每一处都要做得细致严谨。
  现在,巨额库银不翼而飞,如此骇人听闻,直教人气愤难当!
  一上早朝,大臣们便纷纷弹劾林泰。
  罪魁祸首要查处,问题也得解决。
  裴伯安死后,他的党羽的确没有连根拔尽,但牵连甚深的那几个却是逃不过去。经这一场有选择的清洗,大臣们乖觉了许多,皇帝的威信远比从前高。
  大臣们见端坐高处的皇帝听得仔细,又得到消息,昨日陛下召见崔云姬,密谈至深夜,便知陛下打的什么主意。想来想去,也的确没什么比盐政来钱快的。
  汲老头在底下看看四周大臣们的脸色,便知陛下此番必要如愿了。接下去朝里朝外将有一场大刀阔斧的变革,众人都有的忙了。
  老头皱巴巴的脸上划过一丝悲色,陛下的终生大事让他揪心多年了,原想趁这段时日朝中平静提出来,催一催陛下,已是老大不小的人了,该为老孟家留下血脉了,谁知又出了这么件大事,也不知何时才能寻见好时机提起。
  孟脩祎端坐在御榻上,一看到汲老头那皱巴巴的老脸就知道他又在想着怎么给她添堵。撇开眼不去看,点了几位臣子的名。
  众臣倒是不约而同的主动提了盐铁官营一事,上回为人阻拦耽搁了,现在便该重新拾起。朝臣间或政见不同或利益攸关,总归少不了私底下别苗头,历朝历代皆是如此,本朝自也不遑多让。不过,大约是开国之时,谢相开了好头,这数代下来,大臣们私底下争权夺利归争权夺利,一旦事涉至关重要的朝廷大事,大臣们皆以要事为先。朝廷倘若不好,他们身在其中,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此番与上次不同,上次收回盐铁私营,是在可或不可两者之间,而此次却是不得不为。
  不过,派谁去,去后如何将事儿办了并为自己谋利却又是一场争执。
  吵吵嚷嚷的早朝素来是详谈不了什么事的,真正能决定天下大事的是散朝后建章宫中的小会。
  孟脩祎将林泰的供状交予汲盎,令他照上面说的去查,林泰好歹也是二品尚书,知道的定然不少。如此,便可事半功倍。
  汲盎恭敬接过,细细看了一遍,收入袖中,道了声“陛下英明”。
  接下去,便是商议推行官营的具体事宜了。
  此时已入秋,新旧交替的那段时日让暮笙安安稳稳地度过去了,郡守府内外皆甚为驯服。今夏雨水不及去水,加上堤坝是去冬新修的,暮笙不过征发徭役稍稍加固,这一夏便顺利度过去了。
  “府君,今早黄家、赵家、林家、刘家四家送了名刺来,欲于明日申末于荷园宴请府君。”薄林手中拿了三张烫金名刺,跟在暮笙身后,一面走,一面禀道。
  暮笙思忖片刻,这四家都是盐商,突然宴请,莫非朝廷有动作了?
  盐商无权,要护住偌大家财,便少不得建起纷杂交错的关系网,京师中的消息,他们自有渠道知晓。暮笙接过名刺看了一遍,递还给薄林:“回复四府,本君应下了。”
  书房就在眼前,薄林见无事要禀,便没跟进去,转去庑房令丫鬟煮茶侍奉府君。
  暮笙走到书案前,想了想,拿出一张纸笺来,提起毛笔,正要往砚中舔墨,便见漆黑的砚池已干涸,凝神一观,中间还有几粒白色的物事。
  那物事不多,细细的分布的极散,不细看看不出来。细看便觉它们样子白的有些通透,如那品相下乘的琉璃一般。砚池中怎么有这东西?暮笙甚是不解,将毛笔搁回笔架,拖过砚台来细看。
  郡守府关乎一郡安宁,自有许多机密,自来了此地,暮笙便极为谨慎,书房中为何平白多出这不知名的东西来?她拧眉想了想,用手指轻轻划过,抬起,指腹上便沾了一些。
  暮笙端详良久,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
  咸的?
  暮笙思索着,漆黑的双眸一点点沉晦下去,片刻,她抿着小嘴,高声唤了人来:“研墨的水是打哪儿来的?”
  在她书房中侍奉的是她的丫鬟,水自也是她们取来的。
  丫鬟想也未想,便道:“自是府中的井中打上来的……”
  暮笙拎着那砚台,歪着脑袋翻来覆去的看,摇了摇头:“不对,你再细想想,往日墨干后,不是这样的。”
  “婢子想起来了。”丫鬟果真细细回忆了一番,赧然道:“府君恕罪,这水是海水,那日厨下送了鲜活的海鱼来,装在木桶中养着,婢子本是取府君研墨用的水,便从头舀了一盏。”
  她生怕暮笙怪罪,声音越来越低:“那水清澈的很,且府君正急着唤婢子,婢子便取巧了……”
  暮笙拧紧的双眉却慢慢的舒展开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这时——
  “府君,圣上降诏!”
  暮笙倏然睁大眼睛。
  手中的砚台滑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此为密诏,来宣诏的是礼部官员。
  宣读完毕,那官员将写在玄色锦帛上的诏书收起,笑着伸手扶起暮笙,道:“下官出京之时,齐王殿下、原先的那位崔大人,还有几位熟谙盐事的大人都已准备启程,想必不出几日便会到临安。”
  暮笙接过诏书,好生收进袖中,拱手道:“多谢大人告知,”她顿了顿,不解道,“只是不曾想到,竟还惊动了齐王?”
  这位齐王是先帝皇帝,陛下王叔,早早就辞了差使在家安享天伦,许久不问朝事了。
  那位宣旨的大人闻言一笑,并未隐瞒道:“听闻,原也没想劳动这位的,只是陛下为稳妥起见,用他德高望重、宗室贵胄的身份压一压阵。”
  暮笙若有所思地听了,继续客气寒暄:“大人远道而来,下官招待不周,甚是惭愧,舍下寒窄,还望大人不弃,在此歇上一夜。”
  一群人一路风霜,现下终可好生休整上一夜,自是欣然答应。
  当夜,郡守府便好生整饬了一桌宴席,宴请了几位使者。
  暮笙不擅饮酒,几位使者是明日一早便要启程回京的,也不宜放开饮宴,这一顿颇具江南精致温情的小宴倒是正好。
  米饭粒粒饱满,软糯晶莹,菜肴清新,米酒温醇香甜,夜凉汤暖,虽无整坛整坛的美酒助兴,也称得上宾主尽欢。
  及宴散,暮笙吩咐仆从送了这几位使者回房,自己则慢慢的踱着步,在月下行走。
  米酒温柔,并不醉人,只是饮得有些多,这一走,不免就上头了。暮笙双颊略有些烫,她抬手摸了摸,想到离京已有五月,自小就甚少离家,而今竟是在与北国豪迈截然不同的江南水乡,暮笙一时生出怅然来。
  她伸手从袖中取出诏书来,就着月色,慢慢展开,一字一句,已听人念过一遍,此时再看,却是更为深刻的心思。
  这是陛下亲笔写就,看似圆滑的笔锋,比上回在御案上见到时,更多了几分外泄的锋芒,踌躇满志。想必,她心中计划之事,多半已有起色。
  她能得偿所愿,这很好。
  暮笙弯起唇角来笑了笑,目光温情,为她高兴,也仿佛看到她曾话语描摹的太平盛世。适才那抹淡淡的怅然却不知怎么包裹了她整颗心,密不透风,让她眼眶濡湿。
  隔日一早,送走这行宣旨的官员,暮笙便独自跨上快马,往海边跑去,直到下午,方回府。回来时一身泥泞,还有咸腥的海风气息。
  府上诸人都让府君大人突如其来的反常弄得一头雾水。
  暮笙却管不得他们,沐浴盥洗,换了身便服,便去赴宴了。

  ☆、第五十五章

  荷园位处西子河畔,每至夏日风起,一眼望去,莲叶田田,菡萏妖娆。清风徐来,又有荷香扑鼻,如美酒醉人。每每使游人流连忘返。
  此时已过了赏荷佳季,湖面上只剩了满池枯枝烂叶,看上去颇有些潦倒之象。
  刘家家主刘惠民行至窗前,朝外面看了一眼,便满腹牢骚:“怎么选了这么个地儿?四下漏风不说,连花都开败了,扫兴得很!”
  听他这般说,赵家家主赵成自顾闭目,黄家家主黄永济但笑不语,都不理会。刘惠民神色一凛,满面愠怒,倒是林家家主林潭深以为然,连连颔首:“正是正是。”
  闻此言,刘惠民不觉容色稍霁,正要再附和几句,便听得林潭又笑眯眯道:“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刘兄纵然委屈也只能忍一忍了。”
  宴饮之所是他们四家一起商定的,此处枯败是枯败了些,可他们此番也不是来向府君展现财力雄厚、富贵荣华的,倒是想求得府君怜悯,能稍稍庇护一二。
  这些计量,刘惠民自是知道,只是他这人素来便好个面子,爱讲排场,心里怎么想不知,口上必是要争个先的。
  “胳膊来拧得过大腿去?来的可是圣上委派的大人,我看,府君未必肯援手。”刘惠民愤然道。
  林潭泰然自若:“圣上委派又如何?强龙不压地头蛇。”
  刘惠民嗤笑:“她算什么地头蛇……”
  一直闭目养神的赵成忽然睁开眼,冷冷打断道:“她不是,我们是。废话少说,来都来了,便按商定好的来办。”顿了顿,他咬出几个字来:“莫要节外生枝。”
  这警告分明就是冲着他去的。刘惠民冷哼一声,不再言语。林潭见此,笑了笑,执一把象牙折扇悠然地摇。
  不论四府平日里如何争利,当前关头却是站在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赵成见刘惠民不乱嚷嚷了,便转过头去,望向黄永济道:“黄兄。”
  黄永济正与七子黄况低声说话,听得这一声,转头过去,正看到赵成炯然有神的目光,他温雅一笑,微微颔首。
  赵成与黄永济打交道最久,早已知晓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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