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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缘-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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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脩祎余光扫到裴伯安的神色,心下不禁一咯噔,飞快转动的脑子骤然间想到什么,来不及开口,便听得海定高声道:“臣非但为无辜受灾的百姓来,也为奸佞当道的朝廷而来!”他大口喘着气,突然伸手笔直地指着站在群臣之首的裴伯安,目光尖锐如利剑,一字一顿,字字尖利:“中书令裴伯安为一己私利,指使官吏炸毁堤坝,致使洪水泛滥,百姓无家可归,尸殍遍野,淹死饿死者不知凡几!”
  话音一落,便听得一声声倒抽的冷气,随即便是百官议论。
  吏部侍郎文殊持笏出列,义正言辞道:“此人诽谤重臣,请陛下下诏降罪!”
  随即便是大片的朝臣附议。
  孟脩祎意味不明的环视群臣,最后落在波澜不惊的裴伯安身上,裴伯安缓缓的抬了下头,而后敛眉低首。孟脩祎转开视线,望向无半丝慌乱的海宁,问道:“可有证据?”
  “自是有的,臣岂敢污蔑宰首大人。”海定半是讥讽道,他低下头,颤着手,从胸口取出一封书信。
  孟脩祎抬了抬下颔,身旁的内侍便快步走下台阶,双手取了那书信,奉到孟脩祎面前。孟脩祎面无表情的拿了过来。书信是开了封的,摊开来一看,是裴伯安亲笔所书,收信人是临安郡郡守崔浩,讲的正是将大堤炸毁,令洪水淹没村镇,便许崔浩一个刺史之位。
  “臣所治临近率水,堤坝就在那率水之滨,那夜闷热难眠,臣想起连日大雨,不知江边百姓境况如何,便孤身前往巡视,正撞破崔浩带人炸堤,堤坝一毁,江水滚滚,吞没农田村庄,昔日富饶的土地瞬间便成了人间地狱。臣惊于眼前所见,知道不可打草惊蛇,再是愤怒,再是悲痛,都忍了下来,待崔浩请各郡县长官前往临安商议治水之事,臣设法偷了这封书信出来,只求能将罪魁祸首绳之于法,还两浙百姓一个公道!”
  海定口齿清晰,看似冷静的描述中压抑着巨大的愤恨。
  如此有根有据,殿中众人,一时无语。裴伯安有条不紊地走出一步,道:“陛下,此人所言,不过一家之言,不足以取信,至于那封信,”他淡淡一笑,“臣每日所写公文无数,想要模仿臣的笔迹也非难事,信是造假的。”
  海定怒冲冲地瞪着他:“下面有大人的私印,这也能抵赖!”
  裴伯安气定神闲:“字能做得假,私印自然也能做得假。”
  这便是强词夺理。海定气得满脸通红,连连咳嗽,几欲呕出血来。
  孟脩祎掩在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正要开口,便见裴伯安一躬身,打断了她:“臣请重惩此人,以免污蔑诽谤成风。”
  孟脩祎脸色沉静,狭长的眼角微微的眯起,她沉声道:“此事还需查过……”
  殿上半数大臣轰然下跪:“臣等奏请重惩此人,以免污蔑诽谤成风!”
  捏着信纸的手气得不住颤抖,孟脩祎环视殿上,将那些跪在地上的大臣一个一个都刻在了心上。户部尚书卢平见此,便抬头询问皇帝的意思,孟脩祎触及他的目光,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欲声援海定的话都咽了回去,卢平低首敛眉站定。
  裴伯安再度开口:“请陛下下诏。”
  孟脩祎沉声道:“眼下情况还不明朗,朕不愿寒了诸卿的心,也不愿枉杀一个好人,便将海定下狱,关入大理寺大牢,待事情明朗,再做判决。”
  “陛下!”大臣们再度叩首。
  孟脩祎冷笑:“如此急不可耐?淮安君就在江南,真相不久便可大白,难不成这点时日诸卿都等不得?”
  这已是动怒的迹象,诸臣皆都下跪,口呼:“陛下息怒。”
  孟脩祎转开视线,望向裴伯安。
  裴伯安一甩衣袖,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适当地退了一步:“便依陛下所言。”
  此番对抗,皇帝尽显劣势。自陈述完便一直静默不言的海定此时忍着背上的剧痛,叩首道:“臣今日上殿,便不求全身而退。只为实情上达天听,为江南百姓求一个公道。人固有一死,臣之命有何惜?为贼所取又有何惧?到了地下,臣仍是大晋的臣子,百姓的父母官!臣一生无愧天地,无愧百姓。若那有一日到来,臣恳请陛下将臣骸骨葬在江南的土地上,臣此生无憾!”
  他说的是遗言,句句都是忠肝义胆。殿上已有大臣低头拭泪。
  孟脩祎面无表情,亦未答一语,一挥手,便有侍卫上前扣住海定的肩膀,将他拖出殿去。
  海定一丝不惧,高声斥骂:“陷黎民于死地者,天必诛之!裴伯安,你必死无全尸,为万民唾骂!”
  那恨不得从裴伯安身上要下一块肉来的愤怒久久徘徊在殿上,让助纣为虐之人皆都毛骨悚然。
  殿上气氛沉重得很,众臣都怕适才海定点燃的那把火烧到自己身上。孟脩祎却倏然一笑,望向裴伯安道:“裴卿无需不安,清白之人,朕自还他公道,必不让卿受委屈。往日做什么,接下去仍是做什么,无需顾忌。”
  裴伯安微微一笑,躬身行礼:“谢陛下。”
  孟脩祎定定地看了看他修长儒雅的身形,一拍御案,道:“退朝!”
  一回到未央殿,孟脩祎便一声不吭地坐在坐榻上。她气得肝疼!
  周围的宫人大气不敢吭一声,还是麦荣恩大着胆子,端了盅参汤上前,小心翼翼地道:“陛下,保重身子要紧。”
  “哼!”孟脩祎一下子坐了起来,接过参汤便一口气喝尽了,高声道:“宣中书舍人闵迟南,大理寺卿任旭来!”
  麦荣恩心底松了口气,低着脑袋便退下传话。
  宫内外不多时便知道皇帝宣见了大理寺卿,照此看来,应当是陛下要保海定。
  裴伯安听说,哂然一笑。大理寺卿从宫中出来,便听底下呈报,海定在狱中“畏罪自杀”。大理寺卿顿时一身冷汗,早朝他也是在场的,自然知道这任旭的重要,猛然听闻死讯,简直天旋地转,几欲晕眩过去。
  身旁的僚属见情况不对,忙扶了他一把,大理寺卿这才定了定神,道:“快带我去看。”
  海定死在大狱,投缳而死,所用的绳索,乃是被褥撕裂衔接而成。大理寺卿擅断案,一面忙令仵作检查,一面带着人勘察现场。
  他四下仔细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生怕错过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之后又令心腹维持现场。待仵作向他禀了:“除脖子上勒痕,再无其他伤口,且脖子上的伤痕只有一条,可排除被人勒死后再悬挂梁上。死者的确是上吊致死。”
  大理寺卿沉思许久,再度入宫。

  ☆、第四十二章

  海宁县县令击登闻鼓,告当朝宰首炸堤放洪之事不过数日便传遍了京都。海定最后说的那番话也传了出去,被人绘声绘色地在茶楼中一遍遍讲起,那忠义之士的高大形象,跃然于眼前。
  “是个忠臣,为百姓不远千里上京。”茶楼有人道,“海大人上殿之时,被打得体无完肤,纵使如此,也不曾弯曲了脊梁。”
  百姓的思维淳朴的很,将生死置之度外,只为给百姓讨个公道,不是忠臣是什么?众人皆叹息。有一老者便道:“海大人是何方人士?哪一年的进士?同科同乡应当施以援手才是。”这人有点见识,为官之人,大多有师门好友,同乡的官员也会相助施以援手。
  言语一出,便引来众人纷纷附和。
  有知情者便摇了摇头,声音沉重而悲痛:“来不及了,海大人当日便遭受毒手,死在狱中了。”
  忠心耿耿的好官落得如此凄凉下场,众人皆是满腔沉痛。
  “当日海公便言,为这奸佞当道的朝廷而来,果然,甫一下狱,便遭人杀害。他早知此行凶多吉少,却仍是来了。”穿着深衣的学子愤然道:“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此为大节!我辈中人当以为榜样。望诸位与我同行,咱们去祭拜海公,不能让忠臣的英灵孤身上路!”
  此倡议一出,百姓皆都响应,随着那学子,沿途买了香烛,往大理寺外祭拜海定。
  自此,海定不屈的事迹很快便传遍京城内外,有识之士高呼“天日昭昭”,为海定发声。
  如此声势浩大,暮笙自然也听闻了。海定固可敬,但要在这短短数日间便造成眼前这声势,要说无人在背后操纵,她是绝不相信的。
  还记得当日,陛下听闻海定已死的消息,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不曾想她竟如此迅速地利用海定之死发起反击。
  朝野内外谁不知海定状告何人?那“奸佞”的大帽子便严丝合缝地套在了裴伯安的头上,江南堤坝被毁自然也是他的手笔,无需再找什么证据,忠臣义士的舍生成仁已让百姓们在心中认定裴伯安为奸佞之流。到时候,淮安君再参劾裴伯安,便是众望所归,没有人会觉得裴伯安无辜。
  在颓势尽显之时还能竭力扭转局面,暮笙不得不赞叹一句,真是小看了陛下。
  夜色宁静,窗外松涛悦耳,暮笙在纸笺上落下最后一字,便搁下笔,拿起纸通读了一遍,确认无误后,便放在书案上任其墨干。
  外有叩门之声传来,暮笙看了看桌上的沙漏,起身行至门边,问道:“何人叩门?”
  外面有片刻的寂静,过了一会儿,那熟悉的声音缓缓响起,如穿越了千山万水传到她的耳边:“是朕。”
  暮笙心头一颤,忙打开门,就见孟脩祎裹着一层披风,孤身站在门外。门一打开,室内灯火流泻,照在孟脩祎的身上,照出她笔直的身形,与阴影底下俊秀的容颜。暮笙忙伸手拉了她进来,一面口道:“陛下怎么来了?”一面摸了摸她的手,感觉并不算凉,才放下心来。
  孟脩祎任她动作,一点也不认生地走进内室,脱下披风,还不忘玩笑:“这么关心朕?怕朕受凉?”
  暮笙接过她的披风挂好,懒得理会她的满口胡言。孟脩祎倒也不在意,径直坐到榻上,向后一仰,便躺倒了。
  “真是累,唯有出了那孤冷的深宫,才能让朕得到片刻喘息之机。”孟脩祎闭上眼,口中喃喃道。
  她脸色有些苍白,眼底的青黑似乎比上回见时更加浓重,知她累得很,不但要在朝上与群臣斗智斗勇,下了朝,还要批阅奏折要深夜,难得睡一个完整的觉,纵是如此,偶尔还要遭大臣为难。
  皇帝也不是那么好当,尤其是要当一个好皇帝,更不能随心所欲。
  暮笙看着那在榻上的身影,只觉得陛下似乎消瘦了。
  孟脩祎说完,转过头来看暮笙,见她远远的站着,也不靠近也不后退,只是愣愣的看着她,不禁好笑,招招手道:“过来。”
  暮笙听话地走了过去,刚到榻边,便被皇帝抓住了手腕用力一拉,暮笙站立不稳,低呼一声,跌倒在孟脩祎的身上。
  “陛下!”暮笙惊魂甫定,不由怒斥道。
  皇帝却是充耳不闻,还伸手摸了摸她光滑的下巴,一脸赞叹:“美人薄怒的模样也别有一番趣味呢。”
  暮笙扭头,不想看她这副死样。
  孟脩祎可不是知难而退的人,硬生生捏着暮笙的下巴,逼着她转回头来与她对视。暮笙终于无奈道:“深夜跑来,就是为捉弄臣?”
  孟脩祎点头:“不错。”
  暮笙:“……”
  “还要抱着你睡觉。”孟脩祎说罢一伸双臂,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放在以前,暮笙定娇羞挣扎,到此时,她们两情相悦,又有了肌肤之亲,这样紧紧的拥抱只会让她觉得温暖与安心。
  过窗而入的清风吹动帷幕,窗外清越的松涛已不再入耳。孟脩祎心中满是安宁。
  “陛下,你在想什么?”暮笙抬头,将下巴抵在孟脩祎的锁骨上。
  “什么也没想。”孟脩祎闭着眼,说道。暮笙便伸手抚摸她的颈,接着是她如玉般雕琢精致的下巴,再后是她的唇。孟脩祎张口将那调皮的手指咬住,含在口中,灵巧的舌头并不放过这等能够一亲芳泽的机会,顺着她的指腹,轻轻地舔弄。
  暮笙双颊微红,忙抽了回来,握成一个小拳头,简直不知放哪儿才好。知她脸皮薄,孟脩祎不再捉弄她,轻笑道:“有墨的香味,你适才在写字?”
  暮笙忙应了:“正是。”
  “写什么?”
  暮笙略有些迟疑,看了看孟脩祎的脸色,方道:“海公的祭文。户部尚书卢大人令臣撰写。”
  孟脩祎一愣,道:“你与卢平相识?”暮笙才华横溢,文采斐然,写篇祭文倒是不难,只是,卢平怎会寻她来写?这等名扬海内的盛事,不该寻个德高望重的大儒来对?
  “之前,只在陛下殿外匆匆见过一面。”暮笙回道。
  孟脩祎想了想,轻松地笑道:“卢平看着忠厚老实,实则满腹算计,他让你写,你就写,写得好,必能扬名,这与你有好处。”
  暮笙也是考虑到卢平向来拥簇陛下,且她敬慕海公,能为他撰写祭文,聊表敬重之情,实在是件已不容易之事。
  话题已涉及海定,暮笙想了想,看了眼孟脩祎平静如水的神色,道:“海公他究竟……”海定究竟是怎么死的,朝廷一直未有定论,旁人不知,皇帝定是知道。
  孟脩祎知道她要说什么,睁开眼,目光不知望向何处,良久,她答非所问道:“海定必须死。”是谁下的手并不重要,是自杀还是他杀亦不要紧,要紧的是谁能抓住海定之死,作一篇大文章。事实证明,她赢了。
  暮笙胸口剧烈地跳动,仿佛摸见了什么惊天秘闻。
  孟脩祎深吸口气,拍拍她的手道:“你不必难过,海定死得其所。待事情都定下来,朕会为他追谥,还他应得的荣誉。”
  她没有义愤填膺,亦不灰心丧气,只是十分平和的语气,好似再自然不过。
  一直以为自己熟膺官场宦海的暮笙,只觉得直到今夜,她才摸到黑暗的一隅,那是一个全新的天地,满是算计与杀戮,没有对或错,唯有胜者为王。她看着孟脩祎,看着她平静的面容,只觉得浑身发凉。

  ☆、第四十三章

  孟脩祎来的本就晚,眯不了多久,便又要拖着疲累的身子起身。暮笙的心中有些乱糟糟的,见她半眯着眼,耷拉着唇角,一看就是没睡够的模样,却又心疼她。取了她厚实的披风给她披上,又绕到她身前,一面替她系上,一面又责怪道:“本就没几个时辰能歇,又何必非要跑来。”
  孟脩祎正困着,又听得她絮絮叨叨,起先还自顾打瞌睡,过一会儿,见暮笙仍在念叨,就凑到她面前,对着那张张合合的小嘴儿啃了一口,然后偷笑着跑开去,仿佛占了多大的便宜一般,连瞌睡都去了大半。
  暮笙一时间好气又好笑,实在不知说她什么好。看着孟脩祎出了门去,忙又跟了过去,生怕被哪个仆人见了,将皇帝作了贼来抓。
  外面天还黑着,山野路不平,骑马怕会失足,孟脩祎便坐了轿子。此时门外早已停了一顶不起眼的小轿,那轿夫见她出来,忙弯身掀起了轿帘。孟脩祎止了步子,回头看了看暮笙,唇边扬起一个慵懒的笑,道:“不然你就随我一道入宫去?横竖也睡不了一个时辰了。”
  星光底下,她站在并不远的地方,回过头来,对站在台阶上的暮笙,好似漫不经心地笑着。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仍然还是许多年前被她救回裴家园池的那个五殿下,习惯了用漫不经心的外表去掩饰她真实的心意,用惫懒疏散的行为去遮掩她的雄心壮志,用毫不迟疑的手段去达成她的目的。
  暮笙忽然便有些释怀。
  孟脩祎见她只是微微噙着抹笑意看她,并不回话,便啧了一声:“瞧你为难的。罢了,朕走了。”
  她说罢,果真不迟疑,转过身便进了轿子。
  此番避暑避得委实久了些,再不走,便要在甘泉宫过冬了,皇帝终于下诏回京。
  回程中,暮笙便不肯上那銮车了,跑去与她的那群同僚一道骑马,待到京城,入了禁宫,又去看孟幼琳如何。待到最后才是去了含风殿。孟脩祎免不了又冷着脸埋怨了她两句,拐弯抹角地说她没将她放心上。暮笙知她性子,便随她说着,只温声小意地哄了她笑。
  此时赈灾之事已完成一半,许多背井离乡的灾民也重返故土。得到孟幼舒亲笔奏疏详细讲述各地灾情后,孟脩祎下诏免去部分受灾严重的郡县两年赋税,到第三年,也减去三成,其他郡县,亦视实情予以减免。
  诏书一下,江南百姓无不高呼万岁。受灾颇重的海宁县百姓,也终于闻得他们县令大人上京为他们讨说法,却叫奸人害死了,那奸人竟是何人也传的人尽皆知。海宁县百姓与其他郡县百姓一同,上了万民血书,高呼海公之冤。
  那血书送到京城,朝野震惊。
  皇帝负手站在殿上,令四名内侍各执一角,将那血书展开。上面每一个名字的背后都是一个淳朴的百姓,她定定看了许久,轻轻叹了口气,转头与麦荣恩道:“密诏淮安君,江南民愤已起,敌方必自乱阵脚,令她迅速查明,不可再拖!”
  麦荣恩低首应诺,立即去一旁的书案上拟诏。
  皇帝前去甘泉宫避暑,有一批大臣是留守京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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