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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飞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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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小余恨恨地说着,话语间不乏对这些人的鄙夷。
  
  滕玄清摇了摇头,她对这些倒看得开:
  
  “有人的地方就必定会有明争暗斗,今日是有师尊护我,若无师尊以神算之法揪出幕后黑手,让元杞阴谋得逞,我与师尊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所以,这些人讨好她也好,嫌恶她也罢,她的日子照样要过。
  
  总有些人就是这样的,心中没有自己的立场和信仰,他们总惴惴不安,怕不觉间便得罪了谁,没日没夜想着要去讨好一个位高权重的人。
  
  好像这样就可以少努力一点,有了靠山,自然底气也足一些,却不想,总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活,累得很。
  
  修道之人没有了修道之人的潇洒,所能达到的境界自然就有了限制,所以这些人在邝凌韵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邝凌韵一战成名,她还未从紫霄殿回来,便已有宫中长老领着门下弟子送礼到主殿。
  
  滕玄清作为紫阳宫的大弟子,自然要在宫中接待,于是长老们又开始旁敲侧击地打探邝凌韵的喜好,和她对先前之事的态度。
  
  滕玄清烦不胜烦,好不容易将人打发走了,抱着刚刚收到的礼品去邝凌韵的书房路上,见着邝凌韵正巧站在书房门前,手把着门,却像在出神,竟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师尊!”
  
  滕玄清抱着一堆礼品不能躬身行礼,便远远唤了一声。
  
  邝凌韵如梦初醒,回头看她,朝她微微一笑,见她手中大包小包的盒子堆成一座小山,惊讶道:
  
  “清儿,你手里抱的什么?”
  
  滕玄清苦着一张脸,无可奈何地回答:
  
  “还不是宫里的长老们,这不,元杞跑了,他们没了靠山,又怕您追究之前的事情,所以铆足了劲来打听您的喜好,送了一堆东西过来。”
  
  “休得胡言。”邝凌韵也觉得无奈,但还是制止了滕玄清的话头,“这些话你当着为师的面说说也就罢了,切不可在外边说起,容易遭人忌恨。”
  
  “是是是。”滕玄清从善如流,“弟子晓得了。”
  
  滕玄清跟着邝凌韵走进书房,把礼盒堆在书房角落里,见邝凌韵在书桌前坐下,翻开一本书册来看。
  
  不知是不是错觉,滕玄清感觉今日师尊格外沉默,邝凌韵虽看似认真读书,但好一会儿过去了,她手里的书册也未翻页。
  
  她的目光落在书页上,但视线却未聚焦,状态有些恍惚,令滕玄清心里也升起莫名的担忧。
  
  “师尊。”滕玄清朝邝凌韵走过去,待后者闻声抬头,她便道,“今日师尊施展的神通这般厉害,清儿也想学,师尊教教清儿可好?”
  
  邝凌韵眉目柔和,闻言微微笑了,滕玄清从她脸上看不出喜怒,只见她伸手揉了揉滕玄清的脑袋,语气中带了些许无奈:
  
  “此术虽好,但清儿现下根基还未打稳,不宜修行此法,需先有金丹修为,才能开始修习,清儿若想学,便好好修炼,日后炼成金丹,为师便将此术教你。”
  
  “哦。”滕玄清略有些失望,但也明白事理,不再坚持,“那弟子可得好好修炼才行。”
  
  滕玄清遂回了自己的房间,誊抄舒长老借给她的秘籍。
  
  接下来半日滕玄清一直待在屋中,邝凌韵也不知在忙什么,没有找过滕玄清。
  
  及至夜里,滕玄清自榻上醒来,忽然有些心烦,于是起身到走廊上坐了一会儿。
  
  幽深的夜空月明星稀,滕玄清吹着廊外晚风,想起邝凌韵今日沉默寡言的样子,颇为担忧,于是转头朝书房所在望了一眼。
  
  这一眼看去,走廊尽头隐约有些朦朦胧胧的青光,邝凌韵这个时间竟还待在书房。
  
  滕玄清回屋拿了一条小毯子,放轻了步子走到书房。
  
  路过窗边时,滕玄清忽然停下脚步。
  
  窗户没关,透过半掩的窗户,她看见邝凌韵手里拿着一张画。
  
  桌上静置一壶酒,邝凌韵左手端着画,右手举杯,与画中人对饮,罢了,一声长叹:
  
  “我选了这条路,注定要牺牲许多无辜之人。”
  
  她看起来似乎有些醉了,放下酒杯斜倚在桌旁,一双眼睛氤氲着朦胧的酒气,苦到滕玄清心里。
  
  滕玄清张了张嘴,而后又闭上,最终没有打扰邝凌韵,转身回到自己屋里。
  
  在她走后不久,邝凌韵望着手里的画,醉意朦胧的双眼中晕出泪意来,她长睫垂落,眼露挣扎,抬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痕,苦笑着说:
  
  “清儿才最无辜。”
  
  滕玄清回到屋中,睡意全无,瞪着眼过了一宿。
  
  第二天,她早早起床去书房向邝凌韵问安,邝凌韵笑着朝她招了招手,从各宫送来的礼品中挑出一些滕玄清用得到的,直接让她拿屋里去。
  
  原来自昨日邝凌韵在书墨堂大显神威,不仅紫阳宫中长老弟子纷纷表态,送了礼品来,就连其他各宫的长老也让座下门徒送了些礼物来紫阳宫。
  
  其中多是一些天材地宝和法宝灵药,如此一来,相当于紫霄十二宫都已认同了邝凌韵出山,入主紫阳宫的事实。
  
  滕玄清抱着礼盒谢过邝凌韵,从后者脸上,已经看不到昨日的忧郁感伤了。
  
  离开书房后,滕玄清下定决心好好修炼,她想,也许自己实力再强一些,她就能多替邝凌韵分担一点。
  
  从这日起,她开始刻苦修炼,比起紫阳宫中的修炼环境,她更怀念山中那段岁月,于是每天一早,她都会去山上修行,纳天地灵气以蕴己身。
  
  邝凌韵对她的喜好向来不做拘束,只要滕玄清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她要什么,邝凌韵都愿意给,也从不过问她去山中修行之事。
  
  这日滕玄清打坐入定后有了些新的感悟,修为瓶颈又有松动,待突破至筑基五层,时辰已比平日晚了许多。
  
  但她耳通目明,气脉通泰,心旷神怡,于是起身借势打了一套拳,最后一拳竟崩裂了一丈高的云岩。
  
  云岩乃一种质地非常坚硬的石头,主要用于提炼云钢,可锻造兵器。虽然在紫霄宫中用处不广,但它在别的地方,特别是凡人帝国之中,颇具价值。
  
  特点就是坚硬,难以开采,岂料滕玄清这一拳,竟起到这般奇效。
  
  往日她不是没打过这套拳,但远达不到方才那一拳的威力。
  
  “原来这就是紫云劲。”
  
  滕玄清靠近那块碎裂的云岩,从山石破碎之处发现了几道淡紫色的灼痕。
  
  她想起刚才打拳的时候自然而然运起前日里抄录的那本功法所提的紫云劲,没想到误打误撞,竟一下子就把紫云劲打出来了。
  
  紫云劲并非独立的招式,而是一种运气的法门,加持在别的功法上,可平白将其威力提升一个境界。
  
  滕玄清如获至宝,跳着脚往山下跑,想将自己修炼上的收获同邝凌韵分享。
  
  山路行到一半,滕玄清耳朵一动,警觉地停下脚步,随即身形一动,便隐匿在一旁的树丛中。
  
  前方另一侧山道上传来嘈杂的声响,滕玄清借着丛林间树影的遮掩,朝喧闹声传来的方向靠过去,不一会儿,前方景象渐渐清晰,似有一行人围堵了一名少年,双方起了争执,眼看就要动手。
  
  “把月俸交出来!”其中一个弟子恶声恶语地说着,“否则往后你别想在紫霄宫中混下去了!”
  
  天色昏暗,滕玄清心头暗惊,想着这是哪宫弟子如此跋扈,便听哪被围的小弟子咬着牙回答:
  
  “莫不是以为拿了我的月俸你们就能在大比中出人头地不成?垃圾就是垃圾,最大的能耐就是欺软怕硬!你们不是想拿我的月俸吗?来抢啊!”
  
  “你找死!”围在外边的弟子们愤怒叫嚣,“区区一个外来弟子,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
  
  其中一人忍不住出手,与那被围的小弟子过招,岂料那小弟子竟像发了疯似的,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没几下,主动挑衅之人就他一脚踹回来,摔在地上嗷嗷直叫。
  
  为首之人意外于那小弟子的凶恶,脸上挂不住,于是下令让身边几个弟子一起出手,几人打得难解难分,最后还是那小弟子技高一筹,居然抗下了众人围攻,还反把为首的弟子揍得趴在地上起不来。
  
  众弟子放下狠话,最后一哄而散,打人的小弟子身体晃了两下,但强行提了一口气,才没摔倒。
  
  滕玄清看出那小弟子应该偷偷服了短时间内增加修为的丹药,否则断然没法以一敌多,还勉强取胜,但他受制于自身修为不高,这会儿药性快退了,眼看便支撑不住。
  
  这会儿人都走了,滕玄清总算看清了那小弟子的正脸,竟有些眼熟,再一细想,原来她先前曾见过这名弟子,他的名字似乎叫凌辰。
  
  就在凌辰打算下山,却踉跄着脚步险些摔倒的瞬间,滕玄清飘然现身,伸手去扶他的胳膊。
  
  然而凌辰下意识以为滕玄清与先前那些人是一伙的,于是想也没想就抬掌反击。
  
  滕玄清可不是泛泛之辈,凌辰这两下在她眼里,破绽百出。
  
  没出两招,凌辰便被滕玄清扭着胳膊制伏了。
  
  滕玄清抓着凌辰的手腕,只觉这少年胳膊分外纤细,五指青葱。
  
  再细看对方眉眼,总觉比寻常男弟子阴柔一些,想起刚才过招时她的手肘曾擦过对方胸口……
  
  滕玄清目瞪口呆:
  
  “你是女孩儿?!”
第十四章收留
  凌辰面色大变,忙一掌甩开滕玄清,连着退了好几步,如临大敌地瞪着她。
  
  滕玄清耸了耸肩,她不是有意戳破对方秘密的,实在是太过震惊,以至于她一时没有忍住才脱口而出。
  
  可凌辰一身男弟子打扮,先前滕玄清也没认出来,所以这会儿才会如此惊讶。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有意……”滕玄清摆手,道,“这样吧,今天的事情我会当做不知情,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我凭什么信你?”她咬牙切齿,“你们这些紫霄宫的弟子,最无信誉可言!”
  
  对方如此说话,滕玄清便不由得皱起了眉:
  
  “我不否认宫中有些弟子的确身染恶习,但总不能一棒子打死,你这句话,岂不是说你并非我宫弟子?”
  
  方才也有人说凌辰是外来弟子,滕玄清并未动怒,从先前发生的事情来看,凌辰被人胁迫恐怕不是一天两天了,心头有怨她完全可以理解。
  
  况且,她和师尊初入紫阳宫时,她也有过类似的遭遇。
  
  “哼,我自凌云宗来。”凌辰挺直了背,“还以为紫霄宫是个多么了不得的地方,却不料竟养了一群地痞流氓!”
  
  “凌云宗……”滕玄清若有所思,“那你现在在哪宫进修?”
  
  “呵,进修。”凌辰说起这两个字的时候满脸嘲讽,“我来紫霄宫就被分派去了紫渊宫,然而每个月的月奉都会被他们宫中弟子抢走,他们拿了我的东西,还变本加厉,觉得我软弱可欺!”
  
  “原来是紫渊宫。”滕玄清点头,“那宫里的弟子长老的确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初时滕玄清教训了几个乱嚼舌根的弟子,后来那几个小弟子的师长找了宫主欲寻邝凌韵的麻烦,滕玄清记得那些人就是紫渊宫的。
  
  末了,她又道:
  
  “我是紫阳宫滕玄清,若你听闻我之姓名,便该知晓我与你方才说的那类人不一样,但我比你幸运些,有个竭力维护我的师尊,你眼下受了伤,回紫渊宫恐再受欺负,不若随我去紫阳宫待一宿,拿些药去,等伤势好了再走。”
  
  并非滕玄清善心泛滥,见谁落难都想帮上一把,而是凌辰的脾性和她对味,她们都有类似的经历,滕玄清同情凌辰,帮一下也不过举手之劳。
  
  虽然凌辰有秘密在身,但邝凌韵绝非多嘴之人,何况滕玄清只是让凌辰拿些药,邝凌韵不会多说什么的。
  
  “你就是滕玄清?!”凌辰脸露惊讶,“紫阳宫大弟子那个滕玄清?”
  
  她先前虽然也去了书墨堂,但她身份低微,又备受排挤,座位被安排在偏僻的角落里,虽然听说了事发经过,但只遥遥看上一眼,没能认清滕玄清的样貌。
  
  滕玄清被人构陷,险些坐实了偷盗重宝之名,这遭遇可比凌辰还要凄惨。
  
  不过正如滕玄清所言,她有个竭力维护她的师尊,邝凌韵当众使出神通,狠狠打了元杞的脸,也保下了滕玄清,滕玄清甚至因祸得福,白得了一卷秘籍。
  
  这样说来,她和滕玄清的遭遇倒还有两分相似。
  
  “是我。”滕玄清洒然一笑,“旁人眼光有什么所谓,你有他们所没有的意志,这比他们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更珍贵。”
  
  虽然她和滕玄清有过类似的经历,但不管怎么说,她和滕玄清的地位天差地别,纵然滕玄清受人挤兑,她的身份也摆在那里,便是心中不服,紫阳宫中弟子也需得在她面前做做样子。
  
  她没想到,滕玄清不仅没深究她的身份,还认同她的能力,邀请她去紫阳宫疗伤。她当然不想回紫渊宫,但若去紫阳宫,她也心有顾忌。
  
  见她沉默下来,滕玄清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又道:
  
  “你不用担心我师尊看出些什么,她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凌辰的确害怕被邝凌韵识破身份,但一细想,又觉得自己的担心很多余。
  
  邝凌韵是何身份?而她只是一个从凌云宗来交流的小弟子,相比紫渊宫的长老弟子,滕玄清给她的第一感觉更容易亲近。
  
  还有什么能比她在紫渊宫内的遭遇更糟糕的吗?
  
  她现在若回紫渊宫去,刚才被她打了的人肯定不会放过她,滕玄清愿意帮她,让她得紫阳宫的庇护,对她而言是一件难得的好事。
  
  “好,我跟你去。”凌辰下定决心,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谢谢……”
  
  话音未落,凌辰服用的药物彻底失效,她眼前一黑,一头朝地上栽下去。
  
  滕玄清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住,见她这模样,滕玄清颇为无奈,就这样子,她若不管,就算凌辰死在这山道上,怕也没人发现。
  
  于是滕玄清提着凌辰的衣领将她带回紫阳宫去。
  
  凌辰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她愣了一会儿才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惊愣之下翻身坐起,却因周身疼痛而倒吸一口冷气。
  
  “哟,醒啦?”滕玄清推门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汤药,“醒了就好,来把药喝了。”
  
  凌辰愣怔地看着滕玄清把药碗放在她床头的矮桌上,又听滕玄清说:
  
  “师尊说了,你身上的上没什么大碍,不过因为你服用强行提升修为的药物的缘故,药劲冲撞了你体内的经脉,需要调养一些时日,师尊已同紫渊宫那边打过招呼,你这段时间就暂且留在紫阳宫养伤。”
  
  她将师尊的吩咐同凌辰说完,道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就准备推门出去了。
  
  “玄清师姐!”凌辰急急唤住她,待滕玄清回头,她又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于是只能愣愣地道了一声,“多谢。”
  
  “不客气。”
  
  滕玄清一笑,转身走了。
  
  凌辰望着缓缓合上的屋门,一时间心中翻江倒海,五味杂陈。同样是紫霄宫的弟子,人与人之间的区别大到不可思议。
  
  紫渊宫中随便哪个筑基弟子都是眼高于顶,而滕玄清作为紫阳宫的大弟子,不仅带她回了紫阳宫养伤,还亲自替她端来汤药。
  
  能培养出滕玄清这样的弟子,想必滕玄清的师尊也是一个极好的人。
  
  这想法才刚一出现,屋里便多了一个人。
  
  凌辰吓了一跳,端着药碗的手一抖,险些把一整晚汤药朝来人当头泼下去。
  
  好在她看清此人的样子,被其气势所慑,立即辨认出来人身份,忙把汤药放回床头,翻身从床铺上下来,躬身行礼:
  
  “邝长老!”
  
  “免礼。”邝凌韵一抬手,“你且先把药喝了。”
  
  凌辰感觉自己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着站直身子,重新坐回床边,她应了一声,双手端起药碗,咕咚两下就把汤药灌进肚子里。
  
  这药味儿苦,凌辰喝得直皱眉,但她闷着声一口灌下去,完了把药碗往床头一放:
  
  “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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