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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飞雪-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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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感觉如何?”万魂魔尊笑眯眯地问她,“可有哪里不舒服么?”
  
  “没有。”
  
  滕玄清摇了摇头,朝万魂魔尊拱手行礼,谢过恩典之后,又道:
  
  “师父,弟子现在可以开始学魂算子了么?”
  
  万魂魔尊料到滕玄清想说什么,摆手道:
  
  “还不行。”
  
  “为何?”
  
  滕玄清不解。
  
  “你境界提升太快,根基未稳,需先完成为师给你准备的几个任务,稳固修为,为师才能教你魂算子。”
  
  “那,任务是?”
  
  “第一项,杀几个该死之人。”
第十二章 决裂
  邝凌韵从紫霄宫出来; 因为伤势严重,她走一段路就需得停下来休息,打坐疗伤,原本几个时辰的路; 她走了好几天; 全凭一股执念支撑着她。
  
  到和风时,她体力不支; 便先寻了个客栈歇息; 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去无生门拜访。
  
  夜里; 邝凌韵正在打坐; 忽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从客栈上方掠过。
  
  邝凌韵猛地睁眼,内心惊疑不定,方才那道气息很像滕玄清,但……
  
  它煞气冲天,还隐约带着血腥之气。
  
  滕玄清的气息向来是柔软温和的,照理说,这股血煞之气; 怎么也和滕玄清扯不上关系,但是……
  
  不管是不是滕玄清,她得跟上去看看。
  
  这样想着; 她神思一动; 身影已转移到客栈上空; 循着方才那股气息追过去。
  
  *
  
  滕玄清潜进一家宅院。
  
  院中有假山有池塘,视野开阔,一看便知是个大户人家。
  
  滕玄清于院内四下观察; 确认目标所在位置后,便悄无声息地钻入一间卧房。
  
  侧边墙面上挂着一套官服; 床上则躺着一对锦衣玉帛的夫妻,男人看起来已有四五十岁,脸方而瘦削,女人则显得颇为年轻,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滕玄清站在床边,冷哼一声,道貌岸然之徒!
  
  二十年前,男人还是个穷酸书生,途经一户人家,发现其人家中有好物,闻是传家之宝,于是夜里偷偷起身,意图盗宝,因被农妇起夜发现,就捂住农妇口鼻,将其活活憋死。
  
  后来怕被人发现尸体,干脆一把火烧了茅屋,那农妇的丈夫和儿子也都死在大火里了。
  
  县衙派人来查,早没了痕迹,便草草结案了事。
  
  此后这穷书生并不生愧,还考上进士,当了官,衣锦还乡,作威作福,当初那件悬案更没人理会了。
  
  滕玄清心头冷厉,并指成剑,点向那男人的额头。
  
  男人只是一个凡人,滕玄清要取他性命,甚至不用刀剑,只需抽走他的魂魄,就能做出寿终而寝的假象。
  
  而凡人魂魄于她而言,则是大补之物。
  
  却在滕玄清的指尖即将碰到男人的眉心时,一声厉喝凭空乍响:
  
  “住手!”
  
  其声过于熟悉,滕玄清猛地一惊,心头闪过一抹惊慌,随即又被她压下去,镇静自若地回身看向突然闯进来的人。
  
  邝凌韵震惊地站在门口,瞪着双眼质询:
  
  “你要做什么?”
  
  滕玄清抿了抿唇,心绪有些复杂。
  
  好在邝凌韵虽然惊怒,但叫住滕玄清时用的是逼音成线,并未惊动床上熟睡中的夫妻。
  
  她既诧异于滕玄清的行为,也惊骇于滕玄清现在的实力。
  
  数日不见,滕玄清已至炼体后期。
  
  “我要杀了他。”
  
  滕玄清压下颤抖的心绪,故作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邝凌韵不可置信地看着说话时神色冷漠的滕玄清,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愿承认那自己养了十来年的乖徒儿变成如今这副凶戾的样子。
  
  “你不能!你忘了为师教过你什么吗?!”邝凌韵上前一步,疾言厉色,“修士不能干涉凡人的因果!你杀了他,在凡界会引起多大的变动你考虑过吗?!”
  
  最重要的是,杀了凡人,就永远不能再获得紫霄宫的承认。
  
  滕玄清心里微微抽疼,但这种疼痛比起洗髓伐脉的疼痛而言,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她已能在邝凌韵面前完美掩饰心绪的波动,让邝凌韵看不出端倪。
  
  “我只知道,他该死。”滕玄清面色不改,“而且,这位前辈,我已经不是紫霄宫的弟子了,我现在是无生门的魔修,我如何行事,无需前辈指手画脚。”
  
  “这位前辈”四个字令邝凌韵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哪怕已经从雪樱口中得知经过,她依然觉得不可置信,滕玄清曾如此依赖她,怎么可能舍得背弃师门?
  
  此时听滕玄清亲口说出,她一瞬间心痛如绞。
  
  “不,清儿,你只是一时糊涂。”邝凌韵苍白着脸用力摇头,快步走上前来,试图按住滕玄清的肩膀,“清儿,你跟为师回去,咱们不回紫阳宫了,去玉仙山,就我们师徒二人住在竹屋里,再也不下山了,好不好?”
  
  听到这番话,滕玄清心里在滴血。
  
  她曾经多么渴望师尊放下过去的执念,她们能彼此相依到老。她也曾为此做了许许多多的努力,一度想向邝凌韵证明自己。
  
  可邝凌韵的眼睛里,只有百年前的琴弋。
  
  对邝凌韵而言,琴弋才是最重要的,不管她滕玄清在哪里,邝凌韵都不会放弃寻找过去的真相。
  
  她想不明白自己对于邝凌韵而言,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她至今也不知道邝凌韵为何要去九幽,为何在赤炎之地重伤濒死,但她知道,邝凌韵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琴弋。
  
  滕玄清无力改变什么,也不需要邝凌韵哀哀戚戚的同情。
  
  她不想稀里糊涂地活着,与其终日在宫中提心吊胆,不如用自己的力量去找到真相。
  
  她欠下的债,她自己会还,用不着邝凌韵要死要活。
  
  玉仙山的青竹林,她们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滕玄清躲开邝凌韵的手,冷眼看着她:
  
  “我活了十八年,从未看清自己想要什么,现在在无生门,我过得好得很,不用前辈操心。”
  
  邝凌韵从未见过滕玄清如此冷漠疏离,震惊之下神情恍惚。
  
  滕玄清回过身去,欲取榻上之人魂魄。
  
  邝凌韵猛然回过神,出招阻止,奈何滕玄清修为大涨,而她自己伤势未愈,此消彼长之下,滕玄清居然震开她的胳膊,毫不受阻地将两指按在男人眉心。
  
  男人的魂魄轻易被抽离出来,被滕玄清团在手中。
  
  邝凌韵情急之下欲夺魂魄,拽住滕玄清的胳膊,滕玄清不愿同邝凌韵纠缠,竭力甩开邝凌韵的手,奈何邝凌韵抓得紧,她怎么都挣不脱。
  
  她脚步一顿,回头之时……
  
  啪——
  
  一个巴掌甩在她脸上,她的头受力偏向一侧。
  
  那一掌打得重,唇角都被撕破了,渗出些许殷红的血迹来。
  
  滕玄清抿了抿唇,神色越发冷厉,邝凌韵则猛地愣住,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还未收回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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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辈,打从一开始,我就是你的利用工具,一个可以让琴弋回来的工具。”滕玄清盯着邝凌韵的眼睛,“我现在不想做一个百依百顺的乖乖徒弟了,如果前辈不愿放手,那就干脆杀了我。”
  
  邝凌韵心神剧震,不敢相信这些话出自滕玄清之口。
  
  滕玄清见邝凌韵没再动手,冷哼一声甩开邝凌韵,将男人的魂魄塞进玉牌里,随即不再理会邝凌韵,翻身离开小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邝凌韵身子一颤,随即下意识地追出去。
  
  她还想劝说滕玄清,哪怕希望渺茫,她也不愿滕玄清就此踏入邪道,万劫不复。
  
  但她没追多远,面前便出现一人。
  
  那是个黑袍白发的老头,浑身煞气冲天,仅仅是身上所带威压,便让本就伤重的邝凌韵再也动弹不得。
  
  滕玄清在老者身后不远处的屋顶上,见老者出手,便停下脚步,回头观望。
  
  但她神情漠然,半分没有对邝凌韵的担忧,眼瞳中,尽是冷漠决绝。
  
  “你这小娃娃怎如此不识好歹?”万魂魔尊不耐地蹙起眉头,“老夫不仅救了尔等性命,也给尔等小辈留足了颜面,现在,玄清是老夫门下弟子,修的也是老夫所传血魂魔功,与你们紫霄宫再无瓜葛,你不速速离去,避而远之,是要等着老夫翻脸?”
  
  “前辈!清儿在紫霄宫长大,十余年牵绊岂能说断就断?”
  
  邝凌韵不肯死心,仍继续坚持。
  
  “呵,笑话。”老魔头半点好脸色也没有,“老夫带走玄清之时,她一身精血耗损一空,根基受创,体魄之孱弱,连寻常凡人婴孩也不如,若非老夫损己之根基相救,她能否活到今日还是另说,你口中的牵绊又值几个银钱?”
  
  老魔头说完,兀自一声冷笑:
  
  “你倒问问看呐,瞅瞅老夫之徒玄清,到底还认不认你?!”
  
  邝凌韵语塞,未能答话,但一双眼睛却看向滕玄清,隐约有两分祈求之意。
  
  滕玄清遥遥看着她,心痛如绞,但面不改色。
  
  片刻后,她见邝凌韵神情晦暗,对她的沉默满是失望,不忍再看,便取出方才所获魂魄,朝老魔头道:
  
  “师父,今日任务已经完成,咱们回去吧。”
  
  老魔头一听滕玄清说话,立马换上一副笑眯眯的脸孔,应道:
  
  “好好好,走,回宗门。”
  
  滕玄清与老魔头一前一后离开,邝凌韵在原地呆愣着站了许久,滕玄清和老魔头说的那番话回环在她耳畔,像万千刀刃将她割得体无完肤。
  
  忽然,她浑身一颤,嘴角溢出一抹鲜红心血,视线也忽然模糊起来,晃了两下才在一条屋脊上站稳。
  
  怒极攻心,旧伤爆发,她差点晕倒。
  
  但身体上的疼痛,比不上心中一丝一毫。
  
  是失望、愤怒、痛苦……甚至不甘。
  
  快把她逼疯了。
第十三章 小魔头
  回到无生门后; 滕玄清兀自要回自己的房间,临行前被老魔头唤住,问她是否还想着邝凌韵。
  
  滕玄清面不改色地摇了摇头,淡漠道:
  
  “此人与弟子再无瓜葛; 又何须弟子挂怀。”
  
  老魔头很满意滕玄清的答复; 笑眯眯地让滕玄清回屋后好好歇息。
  
  滕玄清遂拜别老魔头,转身走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 于桌前坐下; 拿了纸笔开始誊抄功法秘籍; 唯有这样; 才能将纷杂散乱的思绪平静下来。
  
  口口声声说着不在意,做出连自己都相信了的冷漠决绝的样子,可她心里却一点也不好受。
  
  只是,当断则断,她如今已是魔道中人,若继续与之纠缠,不仅什么都不能改变; 还会连累邝凌韵。
  
  分开,是对她们彼此都好的结果。
  
  *
  
  自那日后,滕玄清每日下山; 再没有见到邝凌韵; 她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于是专心致志地修炼; 将万魂魔尊教给她的任务圆满完成,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她的修为提升飞快; 眼看着就突破了炼体八层,距离结丹越来越近了。
  
  待滕玄清体内气息稳定下来; 适应了爆炸增长的力量,老魔头终于决定传授滕玄清魂算子。
  
  他将滕玄清叫到身边去,将刻印了魂算子秘籍的玉牌交给滕玄清,并叮嘱她说,此术诡谲,每一次使用都会对自身有损,若非必要,切不可乱用。
  
  滕玄清忙不迭地点头,回屋后就迫不及待地将玉牌贴在脑门上读取里面的秘籍。
  
  金色的字浮在玉牌内白茫茫的空间里,感受到滕玄清的召唤,这些符文很快朝滕玄清汇聚过来,随后钻进滕玄清的识海。
  
  这与看纸质的秘籍的时候全凭大脑的记忆不一样,由玉牌直接映照在滕玄清脑中的秘籍记忆非常深刻,而且每一个细节都不会遗忘。
  
  滕玄清立即照着秘籍所授开始修炼,将体内灵力按照秘籍内指引的经脉在身体内运转,不觉间,竟生出一股玄而又玄的感觉。
  
  秘籍功法大都是指对灵力的运用方式,卜算之术同理。
  
  利用灵力与天地灵气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从时间与空间中抽调出某些事物彼此间的关联,就是卜算术法的本质。
  
  滕玄清学得认真,不过短短数月,便小有所成。
  
  这天,她准备了柳枝,魂符,妖丹等物,打算尝试卜算一次因果。
  
  目标自然就是百年前发生之事。
  
  术前,她于山间静坐数日,心绪完全平复。
  
  滕玄清睁眼,眼中精芒一闪,她一抬手,柳枝叠成一道小阵,妖丹为阵眼,魂符盘旋阵上。
  
  那魂符中,存了她一缕精魄。
  
  为了抽出这一缕精魄,她魂魄受创,养了大半个月才勉强恢复,心头明白,此术不能随便施展,今次若是不成,要再算前缘,少说也得半年之后了。
  
  她未将此事告诉万魂魔尊,以她现在的修为,万魂魔尊铁定不允她测算前缘,故而她特地挑了时间,今日万魂魔尊因故不在门中,她这才做好准备,进行第一次尝试。
  
  滕玄清看着面前盘旋的小阵,心头默念口诀,以自身精血为引,凭空画符,每一个符诀完成之后,便会自动飞向柳枝小阵,渐渐将柳枝染红。
  
  等柳枝被血浸透,精血开始向上蔓延,形成一蓬血雾血气,将魂符卷在其中。
  
  滕玄清画完最后一枚血符,遂闭上双眼,将灵识锁在阵上,仔细观察柳枝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动。
  
  有淡淡的血丝从柳枝上蜿蜒伸出,向四面八方延展开去,滕玄清眉头稍蹙,感觉眼前迷雾重重,又有千钧压力砸在身上,令她寸步难行。
  
  但她不肯轻易放弃,她艰难地透过迷雾,隐约可见背后光影,只要再向前一步,她便能自岁月流光之中窥探些许端倪。
  
  她奋力向前,柳枝上血丝越来越多,上接天下接地,还有好些接在滕玄清自己身上,但她并无所觉。
  
  她顶着巨大的压力再向前迈出一步,伸手拨开云雾。
  
  灵力的耗损激增,她的身体突然颤了一下,有血珠沁出她的眉心,顺着鼻梁滑落下来。
  
  但她终于勉强看见了雾气后面的景色。
  
  一个白衣如雪的女人跪在地上,从身前一红袍之人手中接过一个巴掌大的玉盒,红袍之人面孔掩在兜帽下,滕玄清看不真切。
  
  但转瞬间,红袍之人的身影伴着一阵清凉的夜风消失了,寂静的院落中只剩了跪地未起的女人。
  
  她微微抬头,露出一张美貌精致的脸孔。
  
  滕玄清瞳孔一缩,眼前迷雾重新聚拢,随即她感觉一股极大的力量在拉扯她的魂魄,一下子将她拉回自己的身体。
  
  噗——
  
  一口逆血喷涌而出,像被一股未知的力量瞬间抽空了灵力,她身体一晃,险些摔倒。
  
  老魔头粗糙的手掌按住她的肩膀,见状吹胡子瞪眼,气得额角青筋急跳:
  
  “好你个小兔崽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柳枝小阵盘旋坠地,魂符被炽热的精血燃烧殆尽,妖丹也啪的一声裂成两半。
  
  滕玄清望着散成一摊的柳枝发呆,没有回答老魔头的话。
  
  老魔头又气又急,方才若不是他提早回来,发现滕玄清的异样赶来查看,见势不妙强行将她的魂魄拉回来,滕玄清这会儿怕是已经被魂算之法耗到油尽灯枯。
  
  过了好一会儿,滕玄清才缓缓回神,朝老魔头行礼告罪,便以自己身体不适为借口,回房休息去了。
  
  老魔头恨铁不成钢,告诫她说:
  
  “此术大成之前,你其莫做无谓尝试,小心一不注意,就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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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完,滕玄清已经走了,方才那些,不知道她听见没有。
  
  无数疑惑盘旋在滕玄清心里,一路上,她反复思量,红袍之人是谁?玉匣子里装了什么?琴弋……为什么要哭?
  
  佳人抬眸的瞬间,滕玄清看见她满脸纵横的泪水,那凄绝的模样,断不像无情之人。
  
  当初她到底为何那样做?她究竟有甚苦衷?
  
  滕玄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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