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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号首长 (1+2部)-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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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瑞丹抓住了这一点,大声地说,唐小舟,你混蛋,你不信她是你的女儿,是吧?那好,我们现在就去做DNA。
唐小舟只睡了两个多小时,睡眠严重缺乏,又是睡得正香的时候被吵醒,心里原本就烦躁,起来后又被这么一搅和,烦躁变成了狂躁。转而一想,和面前这个女人扯什么?她和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何必弄得自己情绪大坏?这样想过以后,他反倒是冷静下来,冷冷地说,对不起,我没兴趣,也没有必要。请你们出去。
谷瑞丹说,你要赶我走?你凭什么赶我走?
他觉得好笑。他凭什么不能赶她走?以前住在她的房子里,每次吵架,她都会河东狮吼地指着门口大叫,你滚,你给老子滚。她的心理优势是明显的,这房子是我单位分的,这家是我的,我就是家长,你只不过是一个寄居者,老子有权让你住就让你住,让你滚你就得滚。这个滚字,就像一把刀,无数次地划割着唐小舟的自尊心,让他伤痕累累。今天,他原本可以扬眉吐气地大叫一声,老子让你滚。可他开不了这个口。
他说,我希望你搞清楚,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请你离开我的家。
谷瑞丹不甘心,说,我和你没有关系,可她和你有关系。
他看了女儿一眼,有些不忍,却仍然狠了狠心,说,我没有这个缺乏家教的女儿。如果她还想认我这个父亲,拜托,别像个小泼妇一样。他这话说得咬牙切齿,带着的不仅仅是愠意,甚至是怨愤。
孩子虽小,但从他的语气中,还是感觉到了什么。那一瞬间,她不哭了,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望着他。他显然明白,唐小舟不肯认她这个女儿,却又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谷瑞丹大概也意识到这一招不管用了,站在那里愣了一下,顿时换了一种方式,对女儿说,成蹊,快求爸爸。爸爸不要我们了。
孩子到底是孩子,听了这话,大概是吓坏了。在孩子心里,爸爸不要她,大概是很严重的一件事,她顾不得以前对父亲的恶声恶气,竟然一下子扑向他,抱住了他的腿,大声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爸爸,求你,别不要我们。爸爸,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爸爸,爸爸,你要我,你要我吧。
唐小舟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可仅仅只是一瞬间,他又将眼泪逼了回去。他很清楚这个女人难缠,自己如果不能将她制服,以后,她还会纠缠不休。而现在惟一能对付她的办法,也就是往她强烈的权力欲和贪婪之上,狠狠地插上一刀。
他对谷瑞丹说,你自己好好反思一下吧,你把个家毁成了这样,还好意思跑到我这里来?我奉劝你,别玩得太过火了,别逼我出牌。你如果这样一再相逼,我只有一个办法,去找杨厅长和你们厅纪检组,要求他们就你和翁秋水的关系进行调查。
他的话没有说完,被谷瑞丹打断了。谷瑞丹说,唐小舟,你怎么是这样一个人?那些人胡说八道,你也信?
唐小舟说,到底是那些人胡说八道,还是确有其事,你心里清楚,我也清楚。你不要以为你们做的那些事情,别人不知道,我告诉你,全公安厅的人都知道。只有我是傻反应,只有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希望你想清楚,不要逼我出牌,我并不想搞得大家都鲜血淋漓。
谷瑞丹一下子愣住了。唐小舟是谁?他是省委书记秘书。她和翁秋水的关系,也有四五年时间了,这么长时间里,一切平安无事,并不等于那就不是事,只是因为没有人将此当一回事。唐小舟一旦出面,情况便完全不同,为了讨好省委书记秘书,他们不仅会调查,而且会非常认真仔细地调查。那样一来,为了给他一个说法,自己和翁秋水,肯定会受到处分。再说了,如今的干部是经不起查的,如果认真起来,恐怕还不是处分那么简单。
她害怕了,却又有些不肯认输,说,你威胁我?声音已经小了好多。
唐小舟说,不是我威胁你,是你逼我。
第十七卷 市委书记离奇失踪 市委书记离奇失踪09
谷瑞丹被打败了。
她是个高傲的女人,也是一个内心强大的女人,强大得有些盲目和自负。她从来都不肯低头认败的。他们的婚姻之所以闹到今天这一步,与她这种性格,有很大的关系。她不能容忍自己失败,更不能容忍丈夫失败。当初,他和她谈恋爱,她的家人并不同意,原因十分简单,因为他家在穷乡僻壤,而她家在雍州,具有盲目的城市优越感。她坚持和他来往,那时他还非常激动和感动,以为她是在追求爱情。后来他才渐渐明白,她是在买股票,认定他是一只潜力股。如果仅仅以买股票的眼光看,当时的他,确实是一只潜力股,毕业于名牌大学,又在省委机关报工作,身为记者,在社会上拥有崇高的地位。种种迹象显示,他的未来可以前程似锦。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她太要强了,不肯向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家人承认失败。
她犹豫了片刻,仍然不甘心,对他说,你坚决不肯复婚?
他说,复婚?可以呀。但你必须做好两件事,第一,把你和那个人的关系处理好。第二,他指着女儿说,把她教育好,别让我看到她还是一个小泼妇。请你们回去吧,你处理好这两件事,再来找我谈别的。
谷瑞丹显然还想说什么,同时也知道,一切都没有必要再说,便拉了唐成蹊,说,我们走。
孩子到底是孩子,她显然知道父母之间出现了大问题,这个问题,很可能影响到自己。她不肯放弃,向唐小舟伸出一只手,哭着喊爸爸。
唐小舟的心里发酸,他扭转头,不看她们。他一直以为,自己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女儿,甚至憎恶她。现在看来,血缘这东西,真是太奇怪了。
孔思勤说,你不断地对自己说,你爱他,结果,你就有了爱情;你不断地对自己说,你恨他,结果,你们的爱情就消失了。对于男女之爱,这话确实一针见血,但对于亲情,却全然不一样,你不断地对自己说,你恨他,结果却是越爱越深。他不得不扭转头,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冲过去,将女儿抱在怀里。
她们终于走了。他关好门后,回到床上,准备继续睡觉。可经此一闹,他觉得心里堵得慌。所谓爱情,他可以拿得起放得下,可这个亲情,就真的把他给套住了。他真能像以前所想,完全不管不顾这个女儿?现在看来,这恐怕是一件很难的事。另一方面,女儿和谷瑞丹纠缠在一起,又让他痛苦不堪。更让他痛苦的是,这么单纯的一个孩子,不知会被谷瑞丹带向何方。将来,唐成蹊会不会成为另一个谷瑞丹?以前他以为,自己不会在乎一点,现在才知道,他其实非常在乎。
无论自己将来能干成多大的事业,女儿,都可能成为自己这一生最大的败笔,此事令他想起来就气馁。
躺在床上想了好长时间,越想越觉得郁闷,几乎想痛哭一场。
后来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一觉睡到了下午三点。起床后,还是觉得郁闷,很想发泄,便想给孔思勤打电话。他打开手机,顿时有一堆短信排着队钻进来。他心里清楚,绝大多数是节日问候,却还是认真地看。里面竟然有颜昕茹和古珊钰的短信。其他问候短信,他一律不看,单单看了这两个。
颜昕茹说,昨晚没睡好,就为了给你发这个短信问候。愿我的祝福带给你节日的灿烂。
唐小舟想,这丫头倒不俗,不是群发的,而是专门为自己写的,颇有心嘛。
再看古珊钰的短信,内容是,如果说今天是个命中注定的好日子,那么我愿是你的一缕阳光;如果说今天必然有一次美丽的邂逅,那么我愿是你人生之路上那株仰慕你的小草。祝国庆节快乐。
唐小舟觉得好笑,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抢手货。
他看了看其他内容,觉得没有重要的,便开始给孔思勤打电话。
孔思勤问,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唐小舟说,想打就打了。
孔思勤说,昨天睡得好吗?
唐小舟不答,而是反问,你在哪里?
孔思勤说,在家。
唐小舟奇怪,说,今天是国庆节啊,怎么不出去玩玩?
她说,有什么好玩的?到处都是人。我不喜欢凑热闹,还不如在家看看书。又问他,你的事做完了?
他说,没有,但不想做。
她问,那你想什么?
他说,想你。
她并没有过多的话,直接说,那你过来吧。
洗漱过后,在下面吃了一碗粉,然后驱车去见孔思勤。
男女间的交往就是特别,无论风花雪月还是下里巴人,都有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这一过程,会演绎一些奇奇怪怪的故事,包括卖乖、试探、挑逗、娇嗔、闪避,当然,还有更多的,却是在煞有介事地探讨国家民族大事、人生宇宙至理,如果有谁将这一过程全部记录的话,就会发现,一切都是那么道貌岸然,其实无不指向一个具体而又明确的目标,那就是做·爱。只有这层面纱被揭开之后,人才还原成动物的人,性·爱因而上升为第一需要,彼此一见面,便投入性·爱的火热之中,不再需要任何过渡。
他敲门。她开门。他进入,并且返身将门关上。她立即扑向他,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天气热,她穿得非常简洁,上身一件碎花的棉质背心,显得有些旧,有些松垮,下身一件蓝花短裤,没有戴乳·罩。
她扑向他的时候,那两团肉,便顶在他的胸·部。他双手抱住她的后脑,扶正了她的头,将自己的唇压在她的唇上,鼻子闻到的,是一股特有的肉·感的芬芳。她很主动地将舌伸出来,探进他的深处。他移开一只手,从她的胸前伸进去,抓住她的肉团。她显得很急迫,用手抓住了他的T恤,向上猛拉,将扎在皮带里面的下摆拉了出来,然后向上提。
一来他的手上有动作,嘴也接在一起,二来他比她高,一时脱不下来。他松开她,与她拉开距离,抓住自己的上衣,一下便脱了下来。她也没有停着,双手交叉,分别抓了自己的衣摆,手腕向上一翻,那件上衣便脱了。
他先是看到眼前两团白·肉被衣服带着向上跷起,摆脱衣服的拉力后,又猛地向下一坠,随后弹跳了几下,形成一圈又一圈的乳白色波浪。在衣服脱到头上时,乌黑的头发,被拉得向上直起,随后又如一阵黑雨般披落下来,缤纷而且恣扬。
很快,他们开始疯狂起来。
她显得十分吃惊,对他说,你吃了药?
他说,我需要吃药吗?
她说,你今天好疯狂。
他说,这也算疯狂?真正的疯狂,你没见到。
她说,真正的疯狂是什么?
他说,我不说,让你自己体会。
孔思勤所说是对的,他是真的疯狂。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身体里面有什么在奔突,使他产生了一种极其强烈的疯狂的欲望。他甚至觉得,他想在疯狂中令自己爆炸,让强烈的爆破力,将自己撕成碎片。他想把她抱起来,让她的整个身体悬空,而他自己,则站在地上。
她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十分配合地用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双腿夹着他的腰部。他的双手托着她的臀部,向上用力,差不多是想将她向上抛起。毕竟她不是一团棉花,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根本不可能将她抛得更高,仅仅只是向上托起那么一点点,随着他的抛力消失,她的身体,又随之向下坠落。她的身子向后仰成一个最夸张的角度,胸前的两团肉,在此时活跃起来,里面似乎有两只鸟,飞腾着,要冲出来一般。
这个动作,实在太耗费能量了,仅仅只是做了十几下,她已经被刺激得发狂,而他却也累得气喘。他用双手托着她的后背,身子向前倾斜。她整个人便向后倒,很快便要接触地面了。
她突然说,别在地上,地上脏。
可是已经晚了。他的身体,已经无法承受她的重量,她的整个身子,迅速向地板滑去。落地的一瞬间,她惟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的双腿紧紧地勾住他的身子,以便自己的背部先着地,而臀部始终悬空。
第十七卷 市委书记离奇失踪 市委书记离奇失踪10
既然已经着地,他也不必考虑太多,将她的双·腿搁上自己的肩。她竟然不再强调地板脏,很驯顺地听从他的摆布。他将自己的双腿伸直,双手撑着地板,构成一个锐角三角形。他开始冲刺的时候,她极其突然而且尖锐地嘶叫起来。刚叫了一声,又似乎意识到隔壁邻居可能会听见,立即用手捂了嘴。可捂着也没用,那种快感太强烈,她仍然想叫。她摆了摆头,看了看周围,想找到一点东西给自己咬住。节气虽然已经是秋天,炎热还没有褪去,床上铺着的是凉席,没有可咬的东西,她只好伸出手,抓住自己的头发,塞进嘴里,紧紧地咬住。
他说,别咬,我喜欢听你叫。
她摆头,呜呜呜。
他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他说,松开。
她松开了,说,你想让整栋楼都听见?
他说,听见就听见。
她说,大家都知道我在做什么,你想让我羞死?
他说,错。大家都知道你高·潮不断,一定会羡慕死。
一场风暴席卷而过。因为她在家时没有开空调,他进来后,两人又迫不及待地拉响了战斗警报,根本没顾上开空调,这场古老的战争,便在常温下进行。及至战斗结束,彼此才意识到,两人都已经湿透了,地板上有一大滩湿渍,全都是两人的汗水。
他实在是太累了,从她身上滚下来,躺在了地板上。
她却翻身而起,对他说,地板脏死了,又出了那么多汗。你要躺就躺到床上去吧,我先去洗个澡。说着,起身向卫生间走去。
他侧过身,看着她赤裸的背影,看到汗珠在她的背部滚动,反射着一种迷离的光。他一阵激动,迅速翻身起来,追了过去,在进入卫生间前,恰好赶上她。他从背后将她抱住,她停下来,弯过头来吻他。
她问,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他说,我们一起洗。她犹豫了一下,跨进了卫生间。
她说,不行,你要洗干净。
他说,没事,正好打扫一下卧室的卫生。
唐小舟也没料到,自己竟然还有这等本事。
以前跟谷瑞丹,她不知从哪本书上看来的说教,强调男人的精·液是男人的精血,不能流失过多,所以,性·生活一定要克制,不能放任。她对他有严格规定,每周最多两次,而每次,也都是以他结束为句号。她在床上非常沉闷,不喜欢换体位。她说,她好不容易有点感觉,一换体·位,那感觉就跑了。因此,他每次都是老农推车,吭哧吭哧几下,没了。
后来和邝京萍在一起,两人都很闲,不需要考虑其他,倒是很放松,却又没有这种急迫,晚一次早一次,很有规律,也很有章法。和徐雅宫又不同,她是他接触的女人中个子最大的,可不知怎么回事,他每次进入,她都叫疼。他觉得奇怪,怎么会疼呢?她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的口比较小。他也曾想进行第二次,可她的痛感更加的凌厉,使得他根本无法继续。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和孔思勤为什么有这种迫切?他能真切地体会到自己的心情,就像赶班车一样,时间已经很紧迫,发车的时间就快到了,你得手忙脚乱地往前赶,怕的是耽误了哪怕一分一秒,这趟车就赶不上了。
此外,他还有了一个全新的感受,那就是第二次比第一次特别得多。
第一次是负重远行,肩上挑着千斤重担,极其迫切的一件事,就是快点到达目的地,迅速将这担子撂下,让自己彻底放松下来。可是,任重道远,目的地似乎就在前面伸手可及的地方,望山跑死马,你怎么努力地奔跑,目的地还在前面。等你终于到达,将担子扔下时,早已经累得气喘如牛,浑身酸软。第二次却类似于一次旅游,你在这里逛逛,那里瞅瞅,累了,坐下来歇一会儿,兴之所致,你也会离开结伴的人群或者暨定的线路,踅进旁边的小道,看一看那里潺潺的小溪,飞翔的蝴蝶,甚至是杂乱的茅草,无所作为的清风。不经意间,迷雾散去,眼前的风景,竟然层峦迭幛,飞瀑流银,美不胜收。久久留连之后,继续前行,又是一路欢歌一路汗水一路畅意,轻快之中,夹着和风细雨,宁静之中,裹着雷暴闪电。
唐小舟第一次体会到了外国人强调的一个做字。原来,这件事确实需要做,越做越有感觉,越做越有味道。这竟然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竟然是一个层层累加快·感的过程。他不记得在一本什么书里看过一句话,说恋爱和做·爱都是技术。那时,他无论如何想不明白,恋爱和做·爱怎么是技术?难道与感情无关?现在他明白了,这确实是技术活,技术越娴熟,做得就越炉火纯青。就像做官是技术一样,世上的所有事,大概都具有特别的技术含量,做得最好的,永远是技术最高的。这就是境界,人和人所能达到的境界,是完全不同的。
她被无数次推向高峰之后,终于说,不行了我不行了,我全身都快散架了。
他于是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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