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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男主后宫的宠爱[穿书]-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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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阳光下,坐在雕花窗棂上的小木偶穿着小巧的丹枫素衣,两颗眼睛镶着漂亮的黑色猫眼石,唇畔笑弧大大的,柔软的黑发被一根细细的绿丝带扎起来,小木偶坐在窗棂上,小手托着下巴,对着她笑的温暖灿烂。
夏歌:“……”这什么玩意?
夏歌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自己的门,她是从里面插上的。
门被插得好好的,看不出任何被人拆了的迹象。
再看那窗棂上对她笑的灿烂的小木偶。
夏歌:“……小傀,我梦游做木偶了吗?”
小傀没声音。
夏歌:“……”
妈耶,这种来历不明的玩意怎么看怎么都有点恐怖啊。
夏歌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敢靠过去,她有点怕这小木偶跟她那倒霉傀儡一样都是会炸的。
自己的小傀儡炸了内伤,别人的小傀儡当头炸了是外伤,反正都没啥好果子吃,谨慎为妙。
但夏歌再怎么谨慎,那只小傀儡就在窗棂上,笑得灿烂又无害。
“……算了我先看看。”
老呆在那里也不是事儿。
夏歌用傀儡侦测扫了一下。
【小木偶:用白木制作,长得和某个人很像的木偶。】
夏歌:“……”
纯木头做的木偶?
谁这么有闲情逸致,还做个木偶放到她窗台上。
小木偶对她笑得灿烂无比,让人一见就忍不住想要和它一样笑起来。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夏歌摸了摸自己嘴角无意识弯起的弧度,半晌,默默走上前把小木偶拿起来观察,这一拿起来,就发现了小木偶下面压着的一张信笺。
浅绿色的信笺上,被人用细细的毛笔写了两个娟秀的字。
“勿扰?”
夏歌:“……”
谁没事送个小木偶还写勿扰,她好好的在自己屋子里睡觉扰谁了还要专门给她寄勿扰啊,她扰谁了?
……等等?
夏歌仔细一看,嘴角从抽了抽。
不是勿扰,她眼花了。
是……勿忧。
烦忧的忧,忧虑的忧。
夏歌望着这两个字。
这两个字,她认识,字认识,字迹也认识。
如果仔细想想她见过的那些卷宗的话。
……写这个字的人,她应该,也是认识的。
夏歌捏着信笺,再看看手里笑的灿烂的木偶,一时间心头纷杂。
小相思老实的挂在化妆台装死。
夏歌把两样东西放到桌子上,然后面无表情的把它扯起来,“喂。”
小相思老老实实的被扯长,还怕夏歌不够扯,故意伸了老长。
夏歌生生扯了一米长后因为胳膊太短放弃扯它了。
夏歌把它放在桌子上,眯起眼睛:“昨天,有人来对吧?”
相思晃了晃,装傻。
夏歌:“有人你就点一点尾巴,没人就摇一摇。”
相思乖巧的摇了摇尾巴。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夏歌冷笑:“我今天不带你了。”
相思微微一僵,迅速缩成了一小段,然后狂点尾巴。
夏歌:“……”
果然有人来是吧?!
夏歌稳了稳,“门是你开的?”
相思犹豫了一下,弱弱的点了点尾巴。
夏歌:“……门也是你拴上的?”
它小心翼翼的往窗户旁边缩了缩,然后弱弱的点了一下尾巴。
夏歌:“……”
相思供认不讳。
那么来的人是谁,就基本上不用猜了。
——木偶?
——你喜欢?
——就……还行吧。
夏歌望着桌子上,对她笑得灿烂的小木偶,恍惚间想起了藏书阁,眉眼清绝的大师姐,抽出了一本《雕木》。
她望着小木偶细而精致的眉眼,想,大师姐的雕工,可真好啊。
走到桌前,桌上浅绿色信笺,“勿忧”两个字,清秀中,染着三分温柔。
所以……昨日,便是师姐在照顾她了?
阳光温柔,说不出的暖意,在心底微微化开,好像炸了小傀儡的那种难过,也可以慢慢被这种暖意抚平。
……原来,也是有人,为她操心的。
= =
“好了,今天我们就到这里。”
前面教阵法的夫子摸了摸胡子,“明日交三张散灵的阵法图给我。”
“是,夫子再见。”
下课了。
夏歌趴在桌子上,有点不想动。
旁边毛晴戳她,“诶,我怎么看你今天这么蔫不拉几的啊,你不是很喜欢上阵法课的吗?”
夏歌还没说什么,忽又听毛晴道:“你怎么又换了一个小娃娃?哇,刚刚没发现,现在看这个可真可爱。”
她摸了摸下巴,观察了一下,敲手,肯定道:“这个长得跟你很像!”
夏歌顿时有些心虚:“哈哈,是吗?”
毛晴肯定:“是的,这个也是你自己雕的吗?”
又忍不住夸道:“夏无吟你手艺越来越精进了啊,这个是真好看。”
夏歌道:“这个啊,我也觉得很好看……”但不是她雕的。
夏歌和毛晴说着话,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霍白。
虽然这几天没关注,但霍白果然还是让她十分不安。
像个□□。
谁知道以前暗中观察,对方一直毫无波澜,这次他却像是有了什么感觉一般,回头和她对视了一眼。
漆黑的眼睛里无波无澜,一潭死水,看着她,像在看一个死人。
夏歌几乎是在对视的瞬间就收回了视线,整个人都被那种看死人的视线看出了一个激灵。
毛晴无知无觉:“你怎么啦?突然打什么寒战?”
夏歌却被那一眼看得寒毛直竖,面上却依然笑嘻嘻的,“没什么,可能受凉了刚刚……就是想吃下面的椰糕了。”
毛晴站起来:“想吃就去买啊,下节课还好长时间呢,我陪你去吗?”
夏歌做出一副困惑的样子:“为什么你们女孩子做什么都要陪啊,我自己去就好了。”
毛晴被夏歌的话一噎,默默坐回去,“那你自己去吧。”
夏歌出了庭院。
夏歌走了不久,毛晴就看见霍白起来了,好像要跟着夏歌出去的样子。
“哎,霍白,你也要去跟夏无吟一起去买椰糕吗?”毛晴有些兴奋,“我忘了跟他说了,你让他帮我捎一点。”
霍白一步未停,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只是直直的出去了。
毛晴:“噫?”
被拒绝习惯了,毛晴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嘀咕了一声,“霍白最近怎么越来越奇怪了,一点都不搭理人。”
她瞥了瞥对方的桌子,底下经常看到他放薄荷糖的小桌洞,如今却空空如也。
她已经很久没见对方偷吃薄荷糖了,而且,性格也越来越古怪冷淡。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能让一个人,变那么多?
毛晴眉头微微蹙起来,陷入了沉思,半晌敲手:“难道是我前两天借他毛笔忘了还了?!”
秋已至深,夏歌没走几步,就感觉后面有什么人跟着了。
她也不急,安稳的往下走,专挑偏僻的地方,七拐八拐,背后的声音越来越近,危险的气息也越来越近。
夏歌手里的流银戒指闪过微光,眸光闪过寒意,在即将抽镰出戒的时候,忽听“嘭”“咣当”两声巨响!
“嘶——”
潺潺的酒香飘散开来。
正准备跟对方大干一场的夏歌被这插曲震得一懵,这个味道……
“冬青城竹叶青!”
再回头,却见跟过来的霍白直愣愣的躺在地上,人事不知,脑袋旁边是被砸烂的贴着红纸的一壶酒。
“啧。”
“闻香知酒。”少女的声音懒洋洋的,“看来你很会喝啊。”
夏歌抬头看声源,却见楚瑶提着一壶酒,坐在梧桐树上,蓝色发带扎得松松散散的,腰间一把长剑,细碎的阳光打下来,衬得她浅褐色的眼睛漂亮又懒散。
夏歌:“……你怎么来了?”
楚瑶道:“我不能来?”
夏歌:“也不是,我就是有点意外。”
楚瑶一跃而下,随意的把酒扔给夏歌,夏歌一下接住。楚瑶扔完,踢了踢霍白的脑袋,一脸嫌弃,“这垃圾是谁?”
夏歌抱着酒:“……同窗。”
楚瑶冷笑道:“哦?想要杀了你的同窗吗?”
夏歌:“……”
楚瑶:“你能不能对你的脑袋谨慎一点,别一不小心怎么变成碗大的疤都不知道。”
夏歌:“我挺谨慎的。”
楚瑶:“我跟了你一路了,你哪里偏往哪里去。”
夏歌眼神飘了飘:“我想……摸个鹌鹑来着。”
楚瑶:“……”
楚瑶上下打量了一下夏歌。
夏歌无辜的看她。
男孩轮廓看上去越来越柔和了,头发被红发带扎起来,猫儿一般的眼里带着说不出的灵气,一身丹枫素衣穿的干净利索,腰间挂着一个笑嘻嘻的木头娃娃。
楚瑶的目光在那个木头娃娃身上凝固了两秒中,半晌,“啧”了一声,转移了话题,浅褐色的眼底微微露出了几分戾气,“他跟你有仇?”
夏歌老老实实的摇头:“没有。”
楚瑶微微顿了一秒,眼神诡异的看夏歌:“你欠他钱?”
夏歌梗了梗,“……我不欠他钱。”
她就那么像欠人钱的样子吗?!
楚瑶皱眉:“你欠他多少你说,我帮你还。”
夏歌:“……”为什么她一定要欠人钱呢?
夏歌:“其实是这样的,这个人……这里有点毛病。”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一脸惆怅,“唉,你是不知道,虽然这个人在炼丹方面特别优秀,但是脑子是真的有点问题的,看见谁都像看见杀父仇人,尤其是看见我。”
楚瑶凝视她:“……”
夏歌扶额:“你别这样看我,我没杀人。”
第89章 无事殷勤
楚瑶道:“你哪里得罪人家了?”
夏歌道:“哎谁得罪他了,别管啦,这人脑子就是有病。”
楚瑶挑了挑眉,道:“你就把他放在这里?”
夏歌一手提着酒一手推她,翻了个白眼,“我还把他送到下面看大夫?”
楚瑶沉思了一下:“我还以为你真会这么做。”
夏歌:“……”
她是雷锋,不是圣母啊喂。
楚瑶见夏歌一脸被噎住的表情,忍不住笑,“不是这样就好,走吧。”
两人默契的将被酒坛砸晕的霍白扔到了树林子里,就这么悠哉游哉的走了。
“你来找我做什么啊。”夏歌抱着酒,“还带着两坛酒……可惜了。”
想到砸到霍白脑袋上的酒坛,夏歌就觉得很遗憾。
冬青酒楼的竹叶青很贵呢。
“我来找你就必须有事?”楚瑶挑眉看她。
“你有没有事我不知道……”夏歌老实的道,“但我知道一句老话。”
楚瑶:“嗯?”
夏歌抱着酒,义正言辞:“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楚瑶“啧”了一声,打量了一下夏歌,眉毛微挑,唇边却隐约笑意,“献得殷勤都接下了,再说人非奸即盗?不太好吧?”
夏歌抱紧酒坛,义正言辞:“我没接,我这是帮你拿着!”
“嗯……”楚瑶摸了摸下巴,像是在沉思,半晌微微一笑,“这么说,是我献得殷勤不够了。”
楚瑶说完,提起了夏歌的领子,身形宛若鬼魅,一下消失于丹峰林间。
“喂喂喂!”
风声作响,楚瑶速度极快,夏歌抱紧了酒坛在她手底下摇来晃去,“停下啊喂!我我我待会还有课!夫子打不死我啊啊啊——”
楚瑶脚尖点在枝叶上,身轻如燕,一个轻跃带她飞上高空,声音隐约带着笑意:“夫子?一定要夫子吗?我也能教你啊。”
夏歌抱着酒坛头晕目眩:“你你你……你教我什么?不,谁让你教什么了?!我说我会被夫子骂啊!”
楚瑶“噫”了一声,“你不是天天被骂吗?”
夏歌:“……”
夏歌绝望:“你听谁说的?我那么优秀!”
楚瑶“哦”了一声,“没事,那就为了我被骂一次吧。”
夏歌:“……”
夏歌稳了稳心神,打算接受现实:“你说要教我什么?”
楚瑶带着夏歌没多久就来到了剑峰的地头,山风萧瑟,山林浓密,少女把她放下,摸了摸下巴:“我教你……弯弓射大雕?”
夏歌:“……”
夏歌抱着酒坛利索的往回走。
楚瑶一下揪住了她的领子,“干嘛去?”
夏歌泪流满面:“我不想弯弓射大雕。”
楚瑶道:“可是我在献殷勤。”
夏歌:“……”
为什么献殷勤是弯弓射大雕啊,您老不觉得逻辑有些问题吗?!献殷勤一壶酒真的够了,而且您为什么突然想给她献殷勤了?!
夏歌抱着酒决定委婉的暗示一下对方:“……其实这壶酒挺好的。”
所以弯弓射大雕就……算了吧?
楚瑶道:“你等我一下。”
夏歌见她轻轻一跃,上了一棵树,然后从一个鸟窝后面摸出了两把弓和箭袋,随后几个轻盈的纵跃下来,把弓和箭袋各扔给了她一个,“接着。”
夏歌一手抱着酒坛,一手接了弓和箭袋,“呃?”
楚瑶道:“酒要藏起来,我们去打猎。”
夏歌:“……藏哪里?”打猎?
打猎就打猎,您老说什么弯弓射大雕啊喂!这样显得很有文化吗?
楚瑶想了想,“跟我来。”
她们现在在一处茂密的山林里,楚瑶带着她,七拐八绕,夏歌敏感的觉得有些熟悉,一转头,就发现了不远处的一片柿子林。
夏歌脚步微微一顿:“……”
嘛,真的是……不得不熟的地方啊。
楚瑶见她停下,眸光微微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怎么了?”
夏歌道:“那边柿子熟了。”
楚瑶:“你想吃?”
夏歌明知故问:“涩不涩?”她吃过,一点都不涩,超甜。
楚瑶:“不涩。”
说完,就去给她摘了两个。夏歌把两个柿子放到酒坛上,背着弓箭抱着酒坛和柿子,继续跟着楚瑶走。
绕了几圈,分花拂叶,楚瑶最后找到了一个树洞,“嗯,就藏在这里。”
夏歌把酒坛放进去,然后用叶子挡好,拍了拍手,背着弓站起来,忽然笑了,“为什么感觉像是在埋花雕?”
楚瑶微微一顿,侧眼看她:“花雕?”
夏歌“噫”了一声,“你不知道吗?女儿红啊,在女儿出生的时候埋下去,女儿出嫁的时候开封喝的酒。”
“我知道。”楚瑶道:“但你为什么觉得,我们在埋花雕?”
夏歌:“……”
这话没法接。
“感觉而已啦,哪里有为什么。”夏歌扯开话题,又忍不住笑嘻嘻,“不过你既然是楚家这个大门大户的女儿,肯定也有花雕吧?”
“谁知道。”楚瑶“啧”了一声,有觉得有趣,“你想喝?”
“呃,没有没有,我就是问问。”夏歌摆摆手,感慨了一句,“就是觉得这个风俗挺好玩的。”
“没意思。”楚瑶道,“藏好了就走了,晚上再来。”
“啊?还晚上?夫子真的会训死我的……”
但人都来了,被骂是肯定的了,夏歌也就嘀咕了两句,便不再说了。
其实倒也不是真的在意被骂不被骂,就是跟着楚瑶,再加上之前的事情,“怕夫子骂”不过是她心虚的掩饰而已。
不过见对方没有半点提起来的意思,夏歌也就装傻了。她背着弓和箭,跟在楚瑶后面,“我们去打什么啊?”
楚瑶摸了摸下巴,眯着眼,望着头顶从交错叶片透下的破碎阳光,隐约听见有鸟儿鸣叫,最后轻轻一点地,跃到了树顶上。
风光霁月,天空明净,是个打猎的好天气。
夏歌忍不住抬头看,却只能看到对方湛蓝的一角衣摆。
楚瑶道:“上来。”
夏歌开了鬼影迷踪,背着弓,几个纵闪上去,轻飘飘的落在了顶上的一个树枝上,一抬头便看到少女蓝色的发带随着黑发飘动,弓弦绷起,锋利箭尖直指天际,漆黑的眼眸映着锐光。
“嗖——”
夏歌一抬头,利箭破空,只听“哧”的一声伴着一声哀叫,便看到一只大雁从向南的“一”字中跌落下来。
夏歌:“……”
楚瑶身影一闪,下一刻再出现的时候,手里已经提着一只死透的大雁了,锋利的长箭直接穿透了大雁胸口,一击毙命。
楚瑶:“今天晚上我们烤大雁。”
夏歌:“……”
见夏歌一脸一言难尽,楚瑶微微挑眉,“你上次不是说要烤大雁的吗?”
夏歌表情飘了飘:“……我不会来着。”她就是说说啊。
楚瑶道:“我会啊。”
“快点,别偷懒,今天的晚饭靠这个了。”楚瑶说完,见夏歌一动不动,她眼里微微透出几分狐疑,“你该不会给我说,你不会连弓都拉不开吧?”
夏歌讪笑:“怎么会。”
说完学着楚瑶弯弓搭箭,动作还算标准,天空又有大雁飞过,夏歌被楚瑶看着,一击必中有点不敢用出来,弓弦从指尖松开的一瞬间,长箭无比凌厉的射出!
夏歌得意道:“我开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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