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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男主后宫的宠爱[穿书]-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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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栗子在手心,温暖出炙热的温度。
“别忘了你的任务。”苏缠说着,随意的从牛皮纸袋里拿出一枚栗子,眯着眼睛,红色小舌轻轻舔了舔,青丝垂下,红衣绝艳,媚眼妖娆。
……妖孽。
很甜。
有一层甜腻的糖浆。
也许是甜味取悦了味蕾,苏缠一直都有些阴郁的目光微微放软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
没有甜味了。
苏缠盯了一会儿手里的栗子,然后看秦月。
秦月捏着栗子:“……?”
苏缠突然道:“不甜了。”
秦月:“……”
不是……糖炒栗子不是舔的!!!
= =
这边高高在上的苏缠不知道糖炒栗子怎么吃先放到一边。
那边恶灵山所在地的消息一放出来,刚刚发现双异传送石能传送到恶灵山的夏歌就抑郁了。
地点和镇魂无双的消息都出来了,扑向恶灵山的人肯定如过江之鲫,说不定【秩】也会出动,那是真正的精锐,到时候……
如果别人都不知道,她还算是抢占了先机,但现在——
那么多高手,她算哪颗葱啊。
系统试图安慰她:“……至少你要是去的话,肯定比别人都快,‘biu’的一下就能到了。”
夏歌:“……然后‘biu’的一声死掉么。”
系统:“这个是有一定概率的……”
夏歌:“……”
夏歌捏着双异传送石,感觉有些头疼,她原来的计划是先去黑市多打探一点消息,搜集一下材料,实在不行就去买别人做的现成高等傀儡来帮忙,做好完全的准备再出发,现在——
“但是回头想一想。”夏歌自言自语,“去的人多了也没有用,镇魂……”
镇魂好歹是一件上古衣魅,怎么想,也不太可能那么轻易的被人取走吧?
越想越觉得忧郁。
“我觉得我人生所有的苦恼都在于求不得。”夏歌忧郁的拿起信纸,窗外细雨沙沙,“一开始是贫穷,后来是贫穷,现在还是贫穷。”
比如求不得的镇魂。
系统:“……”放屁。
“唉。”夏歌把给楚瑶的信写好,小心的叠好放进信封,随后在纸上画了一个千里符,用符纸叠了一个千纸鹤,灵力微微一转,千纸鹤灵光流转,下一刻衔起了信,飞向了下着淅沥小雨的阴郁长空。
夏歌刚刚寄完信,还没伤春悲秋的假装忧郁三秒,一抬眼,整个人就不好了。
绿草青山正好,春雨温柔缠绵,红白枫衣的少女撑着一把水墨伞,迷迷蒙蒙的水汽把她身影笼罩的有些朦胧。
而在那朦胧的雨雾里,夏歌一眼就能看到那双凝视着她的漆黑眸子。
一瞬间,是心脏被什么手骤然捏紧的感觉。
夏歌觉得自己之前说的那句“人生所有的苦恼都在于求不得”应该改一改。
……改成什么?
她也不知道。
顾佩玖撑着伞,似乎只是路过,春雨淅沥,她安静的凝视着她,两人目光对视,夏歌却怎么样也挪不开眼。
那日唇上温软的感觉,犹在。
过了一会儿,夏歌有些僵硬的别开脑袋。
还有一种苦恼,叫……
不知所措。
顾佩玖纤长的睫毛微微垂下,半晌,转身离开,天上忽然传来一声霹雳,淅淅沥沥的小雨转而变大了,风也急了起来。
是她太急了。
可是她……已经快要等不下去了。
厚厚的雨滴敲打着屋檐,劈里啪啦,那个纤腰柔软的姑娘撑着水墨伞走在雨中,恍若山上偶尔出现的精怪,时辰到了就会消失在迷蒙的山雾里,抓不到,也琢磨不得。
隔岸观花影。
就这样吧。
你不能确定你的心意,你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这段感情。
你什么都给不了。
……就这样吧。
就……这样了。
束着发的相思微微颤动,夏歌能听到那隐约的脚步声,伴随着雨点,越来越远,越来越……
也许,再也不见。
时光匆匆,走马观花。
……你的心呢?
“咣当!”
木门被猛地打开,夏歌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师姐!”
又急又慌。
声音穿过重重雨幕。
直击心扉。
顾佩玖瞳孔一缩,急促的山风猎猎吹来,动作一顿,木制的伞柄没有捏住,骤雨狂风下,那水墨伞骤然脱手而出,狂烈的雨水打来,她回味着那声呼唤,一直平稳跳动的心脏突然急促起来。
像是这疾风骤雨一般的鼓点。
突然有什么猛地扑了过来,乳燕投怀一般紧紧抱着她的腰肢,雨水冰凉,怀里的身体却滚烫。
这就是……
空洞的心,仿佛一下就被填满。
跳动的越来越急促。
够了。
有这个人在怀里……什么都够了。
什么都可以不要。
水墨伞被狂风吹落山下,顾佩玖猛地将人揽紧,随后闭眼吻了下去。
冰凉的雨,滚烫的唇,发热的心,迷茫纠缠的感情,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开端,还有属于未来,不知走向何处的结局。
但。
——什么都不用管,不用理会,不用想。
逃不开了。
因为她放不了手了。
这就是……
爱。
第151章 无情之雨
这个吻在冰凉的大雨下,滚烫疯狂,慢慢的,又有些细水长流的绵长。
一开始的剧烈,恍若至死不渝的疯狂,唇舌交缠,后脑勺被紧紧的揽住,像是隐藏了很久的欲望与黑暗一股脑的爆发出来,不知怜惜,不懂节制,疯狂中,似乎带着一点点咬牙切齿的报复,但咬牙切齿后面,又似乎有着温柔的怜惜。
夏歌感觉自己已经没办法呼吸了,风雨飘摇,在凄冷的寒雨下,她像是一只小舟,承受着狂风暴雨般的索取,她睁大眼睛,脑袋有些浑浑噩噩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她只是……只是不想让她走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不知道这样是对还是错,也看不懂自己的心。
但是她知道。
她不想失去……这个人。
——一直活得浑浑噩噩无所谓的夏无吟,不想失去这个人。
她一直,一直,一直一直都是为别人活着。
为豆豆,为叶泽,为楚衣,为这条莫名路上遇见的每一个人,为了他们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活着。
流浪,取鬼龙玉,救叶泽,拿天目草。
可是她……现在不想这样了。
她现在想自私一次。
她知道,有些人,无关爱情,无关其他,只是错过了,就不见了。她弄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喜欢,是不是爱,可是,她清楚的知道,她夏歌,不想失去这个人。
夏歌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呆呆傻傻的。
吻慢慢变得怜惜。
顾佩玖声音隐约沙哑,“呼吸。”
夏歌:“……哦。”
浑浑噩噩的脑子,慢慢恢复了神智,而在神智恢复的一瞬间——
这样,是不对的。
夏歌拽着师姐的衣角,瞳孔慢慢收紧——
不行,不能这样,不可以这样。
你不能这么自私。
这样是不行的,这样是不公平的,对师姐,一点都不公平。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你知道怎么去回应,一个女孩子的爱吗?
你知道,怎么去爱一个女孩子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只是很孤独,你只是贪恋一个人的温柔,你只是觉得,她对你好,所以你要对她好。
但你爱她吗?你愿意主动去吻她吗?你可以像她爱你一样爱她吗?像个恋人一样抚摸她,爱她吗?
——你不知道怎么去爱她。
但你却知道,你明白,你懂,只要你伸出手,她便会拉住你,她会回应你,毫不犹豫,毫无保留。
可是……你会一直一直牵着她的手吗?
你会吗?你能吗?
不知道结局在哪里的夏无吟,承担着责任的夏小掌令,背负着傀儡师之名的夏歌,有爱人的能力吗?或者,你能保护她吗?
……没有,一个都没有。
你能做到的,从始至终,只有。
她对你好,你对她好。
所以,这样的你,凭什么自私?凭她爱你吗?
风雨飘摇。
怀里人的僵硬,顾佩玖感受的很清楚。
到底是她太心急了。
怀里的人,背负的太多,得到的太少。
千般不敢爱,万般求不得。最后千帆过尽,只能看淡一切,游戏人间,才能笑得那般天真无邪。
她顿了顿,轻叹了一声,将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冰凉的雨,更显得体温滚烫。
烫的有些灼人。
却很温暖。
角落里,一只银蝶悄悄的从枝头跌落,随后,化作片片尘埃,消失在瓢泼雨中,宛若秋日枯败的枫叶,谁都不曾在意。
夏歌不知道说什么,过了很久,她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不,必须得说点什么。
人生在世,求不得的苦有很多很多,因为求不得可以忍耐,所以夏歌有很多很多的求不得。
只是求不得很苦。
她舍不得让这个人求不得。
她低低的问。
“……师姐来这里做什么呢?”
柔软素白的手轻轻抚摸着她湿透的头发,慢慢捋下去,一手的湿润,顾佩玖低声道。
“下雨了。”
所以。
“……来看看你。”
风声雨声,树叶簌簌声,刺耳的惊雷声,世间千般声音,只有她的声色,才能听起来那么温柔。
……要怎么办,要说点什么,说对不起?还是说她不能……或者嘻嘻笑过去,当什么都没发生?
怎么样才能不会伤害到这个人?
怎么样才能更温柔一点?
她为什么要冲出来,为什么要拉住师姐,为什么?明明什么也做不到,明明什么都给不了,为什么要那么冲动?
为什么?
夏歌声音微微沙哑,“我……”
顾佩玖目光一暗,捂住了她的唇,纤长的睫毛宛若蝶翼,“恶灵山出世了。”
夏歌微微睁大了眼睛。
“……我会去。”
“等我回来。”顾佩玖的声音柔和,“再给我答案吧。”
==
剑峰,石崖上。
雨水很大,很冷,很寒。
少女抱着膝盖,安静的坐在石崖最突出的地方,一双漆黑空洞的眼睛望着深渊寒涧,冰凉的雨水将发打得湿透,湿透的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细瘦的腿和玲珑的身躯。
爱,是什么?
楚衣将手覆在胸口,白皙的手慢慢用力,湿透了衣衫被抓出了褶皱,她透着衣衫,紧紧的抓住贴身佩戴的龙玉右角,指骨青白,一点又一点,将那右角嵌进手心——
无法呼吸了。
好难受。
楚衣面色渐渐苍白。
银蝶看到的一切,恍若一剂致命的毒,灌入心底,不留余地。
……好难受。
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自己一个人的,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好痛,好苦,好难受,比母亲毁掉她眼睛的时候痛,比她嫡女变庶女的时候更苦,比知道哥哥不要她的时候,更难受。
这些,她都接受,她都承受。
可是,为什么——哥哥不要她,却喜欢了别人呢?
好难受,好痛苦,快要死了,她难受的都快要死了——雨也好冷好冷,谁来救救她,谁能来救救她?!
回答她的,只有扑天而下的雨。
冰冷的,无情的雨。
好冷。
“……哥哥,我冷。”楚衣蜷缩在悬崖之上,喃喃,“我……冷啊。”
她凝视着灰暗的天空,空洞的眼睛无星无月,手心里龙角勒出形状。
恍恍惚惚的,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那时候,哥哥拿回了鬼龙玉,一边找着叶泽,一边和她躲着恶鬼营的人。
他们躲在了一户人家的柴房里。
柴房也很冷,却不如这般冷。
“冷吗?”
少年的声音低低的,“靠我这里一点。”
小蝴蝶声音细细的,“我很冷,哥哥也会冷的。”
少年微微带着笑意哄她,“小蝴蝶靠过来就不冷啦,一个人冷的话可能会很冷很冷,但两个人都冷的话,他们在一起就不会冷啦。”
两人依偎在一起,蜷缩在角落里,哥哥的怀抱一点都不冷,很暖,很暖。
但那一夜,也许是太疲惫,她梦见了很多不想梦见的事情——那时候,一把锋利的匕刃对准了她的眼睛,然后,狠狠剐下——
“啊——”
骤然惊醒。
她似乎被人拥在怀里,身上暖暖的。
只是心一片冰凉。
“怎么了?”少年的声音听不出一点困意,问她话的时候却很温柔,楚衣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竟没有休息。
“我……”楚衣揪着少年的衣角,想着那把刀,半晌,“梦见鬼了。”
夏歌摸着她的脑袋安慰她:“那一定是很可怕的鬼了,不过不怕不怕,哥哥在呢。”
“我不怕鬼的。”楚衣这样说着,声音坚定,只是那个时候,她并没有发现自己捏着少年的衣角的手,指骨青白,“我拿刀把鬼杀掉了。”
已经不会有人来伤害她了。
谁都不能伤害她。
“小骗子。”少年的声音染着些许笑意,“你不怕鬼干嘛喊啊。”
小姑娘的脸一下红了,“我没有喊,我……我没害怕!”
“哎哟,我没有我没有,我一点都没有呢。”少年声音带着调笑,“我什么都不怕呢,我是最厉害的小蝴蝶~”
小姑娘松开手,默默拿出刀。陨星匕匕刃锃亮,反射着星光。
夏歌:“……”是在下输了。
“我不怕鬼。”小蝴蝶拿着刀,声音坚定,“我会变厉害,站到你身前,谁都不能伤害你。”
就像谁都不可以伤害她一样。
“所以。”夏歌盯着离自己胸口不到三寸的刀尖,声音有些无奈,“在那之前你得学会,把刀对准敌人。”
“可是有人教会我。”小蝴蝶的声音稚嫩,捏着刀柄的手微微颤抖,“刀柄要永远握在自己手里。”
夏歌:“……”
——行叭。
“不怕鬼的,超级厉害的蝴蝶小姐,可以把你的刀柄让我玩一会儿吗?”
小蝴蝶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把刀递给夏歌:“可以。”
夏歌调戏她:“不是刀柄要永远握在自己手里吗?”
“可是我害怕。”小蝴蝶声音小小的,“……害怕会伤到你。”
小蝴蝶轻轻揪着她的衣角,“我一直一直都是……一个人。”
“一个人的时候,刀柄一定要在自己手里……”
可是现在,有人跟她说,一个人冷的话会很冷很冷,两个人冷的话,在一起就不会冷了。
她慢慢把脑袋放到夏歌胸口,紧紧抱住她,“……你教教我,两个人是什么样子的呀。”
“明明……刀柄在自己手里,绝对不会错。”
“可是,为什么你在的时候,我就会……好害怕。”
她害怕她手里的刀,伤害到哥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夏歌微微一怔,陨星匕握在手中,尤有女孩的余温。
很久很久,小姑娘都没有少年的回答,她贴在少年胸口,听着那一声一声的心跳,觉得温暖又安心。
即使哥哥永远不回答她也没有关系。
因为她想到了。
是……
“咔嚓。”
锋利的匕刃划过什么的声音,很脆,几乎是一瞬间,小姑娘汗毛立刻竖起来,整个人都警惕起来!
第152章 风雨欲来
“……两个人啊。”
有什么东西套在了脖子上,细细柔软的绳子,玉石般冰凉的小东西贴着胸口。
紧张的情绪微微被安抚,她……不会被伤害。
楚衣去摸,入手是冰冰凉凉的小东西,像是一只小小的角。
随后,是细细簌簌的声音。
另一只手被人轻柔的拿起来,随后覆在了温暖的刀柄上,少年的声音浅浅的,“两个人也好,一百个人也罢,刀柄你还是得好好拿着。”
“我知道……”
“你的话,刀在手里才不会害怕。”
她还没有厉害到可以保护她,所以,自然也没有理由剥夺这个孩子拿刀的权利。
夏歌睫毛下的双眼微微黯淡。
……到底,还是她身边太危险。
恶鬼营虎视眈眈,叶泽依然下落不明,她们只要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她看了一眼小蝴蝶胸口上刚刚从鬼龙玉上用陨星匕削落的龙角,顿了顿,拉起了她的手,轻笑了一声。
“只不过嘛……”
小蝴蝶感觉自己的手慢慢往前,从刀柄的位置,拂过刀刃——原来锋利的刀刃位置,此时却被什么东西缠上了,细细密密的温暖,即使拂过刀刃,也没有锋利的感觉。
锋芒尽敛。
“嗯,刀可以有,但有的时候,你更需要一把鞘。”
“鞘……”
鞘是……裹住刀刃东西。
小姑娘用手蹭了蹭胸口的小玉角,“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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