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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火葬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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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辞雪顿了顿,极快地掠过他一眼,笑说:“看你正忙,就不打扰你了。”
  景竹目不转睛地看着辞雪; 像是在探寻什么:“是吗?”
  辞雪晃了晃手机:“微信上跟你说了嘛。”
  景竹抚摸着怀里的雪团子,用力温柔且有技巧,猫咪舒服地打了个呼噜。
  “嗯; 要我送你么?”
  辞雪对着店努了努嘴:“大店长; 你还是先忙过再找我吧。不说了; 走了。”
  辞雪推开门; 消失在了门外。
  风轻舟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景竹; 他低头望着猫; 看不见表情。但似乎对注视他的视线很敏锐; 抬起头,对她们和气地说:“小雪的两位朋友; 还要在这里玩一会吗?”
  看样子; 她们需要扮演一段时间的私家侦探了。
  于是风轻舟顺水推舟道:“今天没有别的事情,就和可爱的猫咪多玩一会吧。应该没有打扰到你?”
  “哪里的话。”景竹把她们引到一处窗边的绝佳位置处; “你们是小雪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欢迎来捧场。不知道这个位置你们是否喜欢,还是里面的包间更好一些?”
  风轻舟看了一眼坐下后就顾着和橘猫大眼瞪小眼的苏阑,礼貌地对景竹道了谢:“不用太顾及我们,就这里吧。”
  靠窗的环境不错,对窗外的风景一览无余,还能感受着阳光的洗礼,最重要的是……能清楚看到她们的任务目标。
  很好。
  景竹颔首,回去煮咖啡了,他在柜台忙碌的样子被两人尽收眼底。
  苏阑的视线从橘猫转至景竹,看得十分专注,风轻舟眯了眯眼睛,声音没什么起伏道:“很帅,都舍不得挪眼睛了?”
  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景竹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优质男人。
  皮相上,长得不算娘,也和粗犷扯不上边,属于一个正好合适的范畴。一眼看过去,就像个翩翩公子一般,清然出尘,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事业上,有这么间规模不小的猫咖,也算是不愁吃穿了——这里地段不错,房租还是很高的,风轻舟用手机查过,这间猫咖营业的时间蛮长了,可见其经营很稳定。
  人品上,撇开其他不说,光是他对猫咪表现出来的温柔与耐心,就极容易得到他人的好感。尤其是,天生喜爱猫这些可爱动物的女孩子。
  风轻舟摩挲着手机熄灭的屏幕,回想起先前网页下面清一色的女性好评,不由抿了抿唇。
  苏阑没有收回视线,继续看着景竹不慌不忙地把处理完毕的咖啡豆倒进磨豆机里,慢条斯理地转着手握转轴,把咖啡豆一点点地磨成了粉。
  “还行。”
  还行就看成这样了?
  风轻舟没说话,倒是她怀里的波斯猫喵了好几声,苏阑不由回过头来,伸出食指逗了逗它:“你喵什么?”
  波斯猫一爪子拍开她的手指,十分嫌弃地把下巴留给对方。
  愚民,谁准你随便看别的男人!
  苏阑只好讪讪蹂丨躏橘猫的毛,提出自己的发现:“我看了半天,终于发现辞雪和他的相性了。”
  “相性?”
  苏阑一脸笃定:“你看景竹是不是优雅中又有那么点仙儿?保准是这点把辞雪给迷得不要不要的。他们邂逅的时候,肯定是这样的……”
  她手舞足蹈地表演着:“辞雪肯定特文艺地说‘待我长发及腰,公子娶我可好’,景竹就深情地捧着辞雪的手说‘敢问姑娘芳龄几何,家在何处,我好前去提亲’。”
  苏阑的样子活像是自己看过似的。
  风轻舟笑了起来,把苏阑表演兴头上摸过来的手拍掉,无奈地说:“你呀,没个正形。”
  不过看她这副样子,风轻舟心里倒舒坦了。
  苏阑摇摇食指,跟一个教书的夫子一样摇头晃脑道:“姑娘此言差矣。你不觉得,景竹挺喜欢辞雪的?”
  这倒新鲜了。
  她都没看出来的事情,这个低情商的呆子能看出来?
  风轻舟来了兴趣,把下巴放在掌心里,半撑着看向苏阑:“怎么说?”
  苏阑摸摸下巴:“先前我以为景竹对谁都这么温柔,后来发现这人还是有区别对待的。”
  景竹浑然不知这边的议论中心是他,看了看温度计,嗯……是这种咖啡豆他惯爱用的87。8度。
  他满意地噙着一抹笑,把热水冲在折叠成角的滤纸上,使滤纸充分湿润,与滤杯完美贴合。再将一旁磨好的咖啡粉倒入滤杯中,一一耐心地拍平,开始焖蒸。
  这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下来,既优雅又魅力十足,不远处的好几桌客人也都被景竹吸引了注意力,一个年纪不大的学生甚至悄悄拿手机在拍摄,和同伴说着“男神”什么的。
  景竹显然发现了一旁的情况,却始终专心地凝视着自己的咖啡,不急不缓地做奶泡。
  之前没注意,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一些隐藏的冷峻。
  “先前去洗手间的时候顺带听到他和别的客人说话,那几个客人是老顾客,都是喜欢他的小姐姐,找他要联系方式,却全部被回绝了。有问的过火的,他就直接说了自己有女朋友。”
  苏阑回忆着之前无意撞见的场景。
  那几个人明显不是头一次来了,一直缠着景竹问东问西,他却始终进退有度,该拒绝的拒绝,该给面子的给面子。声音听上去是蛮温柔的,做起事来却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风轻舟蹙了蹙眉,旋即又平和起来,“也挺好,我还不想遇到渣男。”
  免得膈应。
  上次处理杨梨的家暴案子时,她就快被程阳那个男人给恶心死了。后来听何晓香说,有一回程阳喝的烂醉去找杨梨复合,被杨梨拒绝后,恼羞成怒就想打人,结果被学了跆拳道的杨梨三两下撂翻在地,跟死狗一样,半天起不来身。
  风轻舟自然是当笑话来听的。
  说起来,以前所里一直拜托的都是其他律师,自打上次拜托了何晓香后,倒被对方缠上了,非让她们长期照顾生意。
  风轻舟想到何晓香就是头疼。
  哪有那么多的渣男贱女排排坐,等着找她离婚啊?
  要她说,照顾生意是假,借机过来调戏苏小阑这个笨蛋才是真事儿吧。
  苏阑哪知道这些弯弯绕绕,没心没肺地问:“那我们怎么工作啊,跟到景竹家里去吗?是不是在景竹家对面租个房子,然后配个电影里的那种望远镜,偷窥他啊?”
  想想还挺刺激,不过别看到一些长针眼的画面就好,苏阑想。
  风轻舟一脸问号地看着苏阑:“……??”
  她握紧了手机,克制着不扔到这傻缺孩子的脸上,也拒绝承认这是自己带着的下属。
  说真的,何晓香是不是瞎了才看上了苏阑?
  风轻舟平复着自己的呼吸,颤抖着说:“你,认真的?”
  苏阑一脸诧异:“当然开玩笑的啦,轻舟你都多大人了,还信呢?”
  风轻舟的笑容僵在了嘴角。
  不要生气,苏阑还是个孩子,不要生气!
  她极其不生气地捏了一把苏阑的脸,笑眯眯地说:“之前说要加工资,这事儿,我可能还要考虑下……”
  苏阑的脸被按得完全变形了,呈中间挤压状态,却也因着工资原因不敢反抗,只能嘟着红艳艳的嘴巴含糊地说:“我、我错、错了,错了,有什么不满,你都朝着它来!”
  她把怀里的橘猫抱了起来,橘猫一脸茫然地歪歪头,冲风轻舟喵了一身,把她气愤难当的心一下就萌化了。
  “养你不如养只猫,还不会气我!”
  风轻舟没好气地松开苏阑,目光飞快地自那因为充血而红润的嘴唇上掠过,把橘猫也抱了过来。
  没想到,这动作触发了一场猫咪争斗。
  波斯猫发现有猫想抢它的地盘,愤怒地对橘猫喵了一声。
  虽然我们一早就认识,但谁准你抢爸爸的地盘!
  橘猫摇了摇自己的尾巴,软萌软萌地看着它:“喵~”
  波斯猫高傲地扬起脑袋,眼睛朝天,表示自己不吃这套:“喵!”
  guna!
  橘猫眼角垮下,委屈巴巴地抱着胖胖的自己:“喵~”
  波斯猫的耳朵动了动,不为所动地舔舔自己的毛:“喵!”
  它这种高贵的波斯猫,就是寂寞地死掉也不会让其他猫来分享小姐姐的怀抱!
  橘猫彻底蔫了,背对着波斯猫瘫成了一个橘饼,活像一个孤寡老橘,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喵……”
  波斯猫凝视了那个饼一秒,两秒,三秒……
  橘猫在伤感的氛围里,忽然感觉自己的尾巴被挠了一下。尾巴太敏感,它几乎跳了起来。
  哪个王八羔子敢动它的尾巴!
  转身却看到波斯猫走着极其华丽的猫步,挪回到风轻舟怀里,用小小的肉垫拍了拍前面的美人膝盖,高冷地喵了一声,示意这里赏它了。
  橘猫高兴了,上前占据了膝盖。
  于是,风轻舟的身上挂了两只猫。
  萌不萌先不说,沉是真沉。
  孤寡老橘之后是孤寡老苏,苏阑特别悲伤地揉着自己被捏红的脸颊:“人不如猫……大老板,你说说,你什么时候养了我?”
  哪个养,包养的养吗?
  风轻舟的脑洞被这个养字开得有点狠,赶忙咳了一声,正正经经地说:“我发你工资,不算养你?”
  “不算。”
  “那怎么算?”
  苏阑扬起小脸,眼中的笑意似星火般明明灭灭:“包我的工资,包我吃,包我用,还要包我睡,才算养我。”
  话音刚落,在陡然安静下来的咖啡厅里,风轻舟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怦然加速。
  苏阑那皓然如星空的眼里,风轻舟找到了自己。如流星一样绚烂,却也很快消逝。
  如平地惊雷,风轻舟猛地惊醒了。
  想什么呢?苏小阑是直女啊,直惯了的那种,这句话哪有那么多暧昧的含义?
  风轻舟神经不再那么紧绷,平静了下来。
  察觉到苏阑还在看着她,她敛下眸子。
  须臾,她淡淡地笑着说:“那我,可能养不起你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直女那么爽,当即火葬场_(:з)∠)_


第三十五章 白月光
  风轻舟神色淡淡的; 跟刚才说了句“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只是眉眼间的惯有柔和放在了一层肉眼看不见的薄膜后面,看了几次也看不真切。
  这句话的语气听上去像是玩笑与打趣,苏阑没能明白风轻舟的意思; 动了动喉咙; 难得的无从接话。
  也是这一刻,她感觉到了久违的隔阂。
  这人是那高山之巅的瑞雪,纵然自己攀爬上去让她在手心融化,也始终是雪。
  融化后的水,都是彻骨的。
  自己哪里做错了; 还是说错了什么?苏阑不知所措起来,审视今天的工作过程,总觉得哪里都有错。
  一滴水落入大海中没能溅起任何波澜; 但事实真是如此吗?也许; 只有风轻舟自己才能知道那些涟漪最后传递到了何处。
  “久等了。”
  景竹站得笔直; 从餐盘上端下来两杯咖啡; 把糖包与奶包一同放在中间; 打破了沉默。
  他并不算多话的人; 转身就回到了柜台; 继续忙活手上的清洗工作。
  苏阑拿起糖包和奶包往风轻舟那边放,颇有点小心翼翼的样子。
  风轻舟心里不舒服; 表情不变地推拒:“不用了; 卡布奇诺本身就加了牛奶。”
  苏阑这才注意到那显眼的白色奶泡,本来想说有牛奶和加糖包不矛盾; 想了想又吞回了肚子里。
  她一贯是个话直藏不住的,这么一憋,脸上就多了一点委屈。
  是个孤寡老苏了。
  两只猫早在咖啡一上桌时就乖巧地坐到了一旁,像左右门神一样,一个方向蹲一只,它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根本没有看过苏阑,眼巴巴地盯着风轻舟。
  被这三只“猫”盯着,风轻舟那暗涌的思绪又被她摁了下去。
  她这嫉妒,可真是来得莫名其妙。
  心里自责,手上就自动地递了几包糖包和奶包过去,苏阑高兴起来的表情让她心里又乱了一下。
  每次自己的情绪,似乎都在牵扯苏阑的心情?
  想到这,她又难以遏制地生出一丝喜悦:“你的嘴偶尔很甜,我在想,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说。比如,你的闺蜜和基友之类。”
  苏阑闻言,明白了。
  她家里的狗狗也这样呢,她每次摸了其他狗狗,它就非常不高兴,回到家还要把她的手指舔了又舔,像是在上标记似的。
  狗是这样,人肯定也是这样。
  谁做个领导,还不希望属下的马屁也是独此一份呢?
  轻舟再怎么说也是所长,有这些领导包袱很正常,她得哄一下。
  “怎么可能对每个人都这么说。”
  君,羊,巴尔似舞尔凌凌玖
  苏阑十分笃定,也没有视线乱飘,很好,说明她没有撒谎。
  风轻舟心里的不舒坦莫名就被抚平了,把所有的奶包和糖包都递了过去。
  苏阑叫的是一杯日式炭烧咖啡,其色泽较黑,焦苦味很重,一般是要加糖包和奶包的。
  瞧着风轻舟神色松动,苏阑心里给自己点赞,又补充了一句:“毕竟轻舟才是老板啊,她们怎么可能发钱给我,更别说养我了。”
  风轻舟递东西过去的姿势顿了顿,然后把奶包和糖包又抓了回去。
  苏阑的感谢就卡喉咙里了:“谢……哎?”
  “忽然想起,卡布奇诺挺苦的,多加点奶和糖更好。”风轻舟面无表情地撕开糖包,把一粒粒糖倒了进去。
  圆滚滚的糖粒跌落进奶泡,迅速消失不见。
  苏阑呆住,不能理解到嘴边的糖包怎么就飞了:“刚才你不是说……”
  “生活已经够苦了,我想喝甜点的不可以吗?”风轻舟又把奶包撕开,一包多的都没给苏阑留。
  “哦。”
  苏阑干巴巴地说完,品了一口为了尝试才点的咖啡。
  咖啡与味蕾甫一接触,她就皱起了眉头。入侵意味十足的甘醇与焦苦像是冰与火的地狱之歌,在整个感官世界尽情演奏,过于强烈的口感让她咋舌不已。
  好苦……
  小脸皱巴成一团的苏阑没注意到风轻舟眼中一闪而逝的笑意。
  *
  两人在这里吃了午餐,又坐到了下午。
  期间苏阑都快学会怎么做咖啡了……当然,是她自以为的。
  猫咖的每只猫她们都混熟了,连最高傲的波斯猫偶尔也会赏苏阑一次抱它的机会。
  景竹似乎以为她们很喜欢猫,是辞雪身边刻意前来捧场的朋友,对她们从来没有收过一分钱。还是每次要离开前,风轻舟以向商家汇款的形式直接把钱打过去的。
  景竹劝过一次便不再说什么,只天天变着花样做下午茶给她们,作为无声的感谢。连不喜甜食的苏阑都不得不赞叹一句,景竹做出的甜点是真的太好吃了。
  都说一个甜点胖十斤,她怀疑自己胖了几十斤。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整整五天,在周五下午的时候,她们终于等到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来人用手轻推开店门,就像是掀开了夜幕,绽放了一席朦胧的月光。穿深色衣服容易显得肤色白,女人却偏偏不行此道,裹了一件白色大衣。这茫茫的雪白色像是忠诚的拥趸,把那月白色的肌肤点缀的格外清冷。
  冰雪之中,浓淡适宜的眉形勾勒了山峰的棱角,眼是未结冰的湖泊,过了那微挺的鼻尖,就是一抹红梅雕琢的唇。
  明明是推门这个简单至极的动作,却因为其人的颜值和气质,全程都带了那么点仙儿气。
  像是九天之上的嫦娥仙子,下凡了。
  虽然风轻舟因为工作原因,见多了各式各样的美人,但遇到这样的美色,也难免恍了恍神。
  她一瞥身边都快把眼珠子挂到别人身上的苏阑,脸色沉了几分。
  1、2、3、4、5、6……
  很好,比当初看她的时间还多了两秒。
  “好看么?”
  苏阑点点头,没把视线撤回来:“我从小就喜欢这类仙女儿,我也总算知道……”
  喜欢?
  比起景竹,苏阑好像对这类美人更感兴趣?
  风轻舟的心情一时有点微妙。
  是该高兴对方有弯的可能,还是该难过自己不是这类人呢?
  风轻舟酸酸地接了句:“知道她就是你的真命天女?”
  那一侧,来客对景竹点了点头,就坐到了靠窗边的最前排。
  ——那里是离柜台最近的位置。
  苏阑诧异:“说什么呢,是辞雪邮件里说的白月光啊。”
  先前还以为这个词是代指,现在苏阑觉得,这压根就是白月光本光啊。
  瞧这柔顺的发丝,好想问一下是用的什么牌子的洗发露!
  她的头发老是要翘几根出来,听朋友说,有呆毛的原因是洗发露不够好。想起这事儿还有点生气,她的飘柔也不便宜啊。
  风轻舟的表情十分复杂:“你看她这么久就在想这个?”
  苏阑:“是啊,可见艺术取材于生活。”
  “……”
  风轻舟陷入了自责。
  她为什么还要对苏阑这些方面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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