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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质子驸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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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二,小二”,慕容恂急忙把刚上过茶的小二又叫过来,叫来又觉得不合适,斟酌着开口,“小二,昨天晚上的客人都还没起身?”
  “没呢,方才我经过房门口还听见那大汉呼噜声震天。”
  非慕容恂所关心之人,只好再往细了问,“那位……”
  “哪个兔崽子说爷爷呼噜声震天了?!”
  慕容恂和小二一起看向身后,洪世昌魁梧的身影从楼梯上下来,吓得小二赶紧赔不是,“小人嘴贱,求大爷恕罪。”
  洪世昌笑着和慕容恂打过招呼,揽过低头哈腰的店小二肩膀,“给我和兄弟们准备三十个馒头,磨磨蹭蹭的,我就请你吃拳头!”
  “小人马上去吩咐,马上去。”
  洪世昌一松手,小二撒腿就跑,慕容恂想问的事只好暂时作罢。
  洪世昌在慕容恂身侧坐下,拿起一个白花花的馒头就咬去了一半,“慕容兄弟,我看你精神不错,一点不像宿醉的人,果然和我们这些粗汉子不同。”
  “大哥说笑了,在下酒量不行,喝得浅,大哥才是海量。”
  “呵呵”,洪世昌拿过一个杯子倒水,满脸笑意,“慕容兄弟舍命相陪,胜过许多千杯不倒的酒坛子,不知道慕容兄弟此行要去哪里?”
  “在柳州逗留两日后前往仁州拜访故人。”
  说话间,洪世昌已经吃完两个大馒头,抹了一把嘴,“如此这般,我便不能与慕容兄弟同行了,受人之托,今日必须出发,要赶去柳州城郊办事,真是可惜。”
  萍水相逢,不打不相识,慕容恂斟满了面前的茶盅,端起敬向洪世昌,“以茶代酒,希望大哥一路顺风,有缘再相见!”
  “好”,洪世昌豪迈地大喝一声,“难得和慕容兄弟一见如故,你且记得,以后找我就上云州冷虎山,到时咱们兄弟再聚,在那之前,慕容兄弟须尽快提高酒量啊,哈哈……”
  慕容恂和洪世昌话别的时候,洪世昌其他兄弟收拾了行囊出来,小二准备的馒头都装进了包袱,看得出来行色匆匆。
  “大哥,你这么快就自报门户,咱们冷虎帮的面子往哪里放?”
  昨天的武装女子换了衣裳,头发束高,手腕处的衣袖绑紧,穿着黑色靴子,仍然颇具女侠风范。
  “小妹”,洪世昌低声呵斥了一声,转向慕容恂,“昨天状况混乱没来得及介绍,这是小妹洪欣。”
  洪欣抬腿踩在慕容恂对面的凳子上,脸色不善地看着慕容恂,“后会无期就不用记得我大名了。”
  “小妹,怎么和大哥的兄弟说话?慕容兄弟是昨天帮了你的人,怎么这么无礼?慕容兄弟,你别和她一般见识,都是我这个大哥教导不力。”
  洪世昌对谁都是粗声大气,唯独在妹妹面前轻声细语,爱护之情可见一斑。慕容恂一笑而过,“大哥言重,在下他日一定上冷虎山拜访,自然是要记得洪欣姑娘的。”
  楼上一间房的房门打开,慕容恂的高声谈论就落入耳里,听得人眉心一皱,明显不喜欢如此轻佻的话。
  慕容恂最后半句是故意看着洪欣说的,意为挑衅,而不是调、戏,楼上人会错意,洪欣本人却是清楚得很,一大早就气得双手撑住桌面,抬身扫腿踢向慕容恂。慕容恂拿扇子向左挡了洪欣的腿,又抓住洪欣打过来的手,使不上力的洪欣跌坐在慕容恂面前的桌上,仰头就看到慕容恂一张笑脸,只让洪欣更加愤然地瞪着慕容恂。
  “小妹,别再胡闹了!”
  洪世昌一吼,还是有威力,洪欣气归气,不再动手,离慕容恂远远的,不想再看见慕容恂的架势。
  “这是干什么?又要抢桌子?昨晚折腾了,今早又开始?”
  听见熟悉的声音,慕容恂转身就看见了小舞,还有上官宛,清丽的佳人一瞥就夺人心魄。
  小舞故意挡在慕容恂眼前,话里话外都是打趣,“慕容公子,酒还没醒么,怎的如此无礼,直盯着我家小姐看?”
  “呃……” 慕容恂被噎得无话可说,不知所措,面上竟有一层红色,呆愣的模样更逗笑了小舞,甚至连上官宛都抿起了嘴角。
  “哈哈,哈哈”,洪世昌看看他的傻兄弟,“时候不早了,慕容兄弟,记得来冷虎山找我,就此别过。”
  慕容恂回神拱手送洪世昌,洪世昌拿了行李,回头看看上官宛和小舞,“两位姑娘,我这个兄弟实心眼,还请两位多担待。”
  慕容恂为洪世昌突然的嘱咐感到窘迫,“大哥,你这是什么话?”
  洪世昌笑而不语,挥挥手带着一大帮人走了,四海客栈里,一下子空了不少,慕容恂和上官宛面对面站着,又尴尬了几分。
  “慕容公子,昨天那么神气,这会怎么连话都不说了?”
  小舞只管躲在上官宛身后偷笑,慕容恂却真心感谢小舞打破了这僵局,“酒后失德,还请上官小姐见谅。”
  上官宛抬眼看慕容恂,又回到了谦谦君子的气度不凡,而不是迷糊酒鬼的无赖撒娇。
  “吼”,小舞几乎是叉着腰站了出来,“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就让我们小姐这么轻易地原谅你?”
  这次上官宛和慕容恂都愣了,按理说,昨晚屋顶上的事情应该是你知我知才对,莫非……
  “你竟然叫我家小姐娘子,娘子,知道会有损我家小姐的名声么?”
  上官宛松了一口气,急忙制止越来越起劲的小舞。慕容恂放心的同时,坏坏得有丝喜悦在心里,嘴上还是赔着不是,直到佯装找麻烦的小舞罢休。
  “好了,不逗你了,愣头傻样,赶紧多喝两碗糖水醒酒吧……”
  “糖水?呵,不用了,我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
  慕容恂因为不知道小舞的意图,婉拒了。小舞一副无奈的样子,“谁管你喜不喜欢,这是醒酒的,爱喝不喝。”
  说着,本来就是要出门的小舞陪在上官宛身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客栈,留下慕容恂一个人。
  “醒酒的,特意给我?” 慕容恂抿了一口碗里的糖水,只有甜味的感觉也不错,“还挺好喝的。”
  “公子喜欢喝?”
  店小二过来收拾桌子,听见慕容恂的话就问了。慕容恂心里正甜蜜,哪会说不好,点了点头,小二就笑了。
  “昨儿晚上看公子和那些客官喝得多,今天一早掌柜就吩咐多熬些糖水,好给你们醒酒,免得犯头疼。”
  慕容恂喝完碗里最后一口糖水愣在原地,“原来……是掌柜吩咐的啊,有心,有心了。”
  “公子还要再来一碗吗?”
  “不用,不用了,我其实不太喜欢喝糖水,一碗就好。”
  

☆、闹市街头不期遇

  “少爷,昨夜酒喝得沉,现在日头正厉害,还是回客栈歇着吧。”
  蒋川走在慕容恂身后低声劝,慕容恂看看这个不苟言笑的随从,摇头轻笑,“蒋川,平时话都不多说的你要担当福生的唠叨活,真是难为你,但我一不是病秧子,二不是大家闺秀,没有道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何况游历能增广见识,体验民生,你且跟着来吧。”
  蒋川看一眼走在前面,正在兴头上的慕容恂,没有办法,只能跟得再紧些,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挡住少数冲冲撞撞的行人。
  听小二说,上官宛和小舞预订了几天的房间,看样子也是来柳州城游玩的,这使得慕容恂的心情大好,等不及要来柳州街头走一走,有意寻找这享誉天下的名城中无意多出来的一道风景,最美,最打动人心的风景。
  正值春天,往来商旅,文人雅士络绎不绝,当地的居民做了不少雅致又带有柳州特色的物件出来卖,谋生的同时亦能让人看出柳州百姓勤劳的智慧,更加显得天下之名并非空穴来风,乃是实至名归。热闹的环境里,平常的叫卖声中,慕容恂听见了不平常的清脆乐声,于一片喧嚷中更显独特,直沁人心底。
  慕容恂闻声而来,停在了一位坐着矮凳的老者面前。老者正在削手里的竹子,时不时慈爱地看看蹲在旁边玩耍的孙子,慕容恂听见的声音就是这个孩童所奏,乐器却是慕容从未见过的一样东西,长四方形,整体都是竹子所作,一寸左右的高度,上有极轻极薄的竹片,像琴弦一样固定在两头,中间又有翠绿的竹板,一共七块,皆是两指粗细,拇指长短,呈阶梯形摆放,那小孩手拿竹子,用竹节那头敲这竹板,就发出了慕容恂听见的声音,空明清幽,偶尔又有不着调的趣味在其中,自然地把慕容恂吸引了过来,还有就在不远处的上官宛,本来是和慕容恂一样被乐声吸引,尔后看见慕容恂也没让小舞出声,只默默地待在慕容恂身后看着。
  孩子把想奏的一曲奏完,慕容恂才上前蹲下来和老人家说话,“老师傅,请问此物叫作何名?”
  老人看一眼慕容恂所指,笑言,“让公子见笑了,这本是我做来让孙儿闲时玩的,孙儿给它取名叫竹音台,登不了大雅之堂。”
  听老人家这么一说,慕容恂才注意到老人家小摊上卖的虽都是竹制品,但多是椅凳,簸箕,笔筒等生活用品,能称之为乐器的只有孩童面前这一样,无意而作更让慕容恂欣赏,“老师傅过谦了,若不是老师傅手功精巧,想这普通丝竹之物不见得会发出如此美妙的声音,在下唐突,想向老师傅讨一件,不知可否?”
  老人家闻言,放下了手里的活,“难得公子喜欢这小物件,做起来倒不费事,只是仍要等些时候……”
  “不碍事,老师傅,您尽管做,我就在一旁等,顺便看看这竹音台是如何做成的。”
  老人家点头笑着,把一张凳子递给了慕容恂。慕容恂看着老人家熟练的动作,再看看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正盯着自己看的那个孩子,笑了笑。孩子抿抿小嘴,低下头靠在爷爷身上。
  慕容恂坐在小凳上移动身子,转向小孩,双手拱起行礼,“小兄弟,能否为在下再奏一曲?”
  孩子咯咯地笑了,看看爷爷,再次拿起竹子敲响了竹音台,慕容恂笑意盈盈,在蒋川耳边嘱咐了几句,蒋川转身走了,慕容恂展开折扇,为老人家和孩子扇出一阵凉风。上官宛看着这一幕,心里就像是被春风吹过的适意,源于慕容恂那待人待物的态度,伴随着孩子手下干净的乐声,让人舒服。
  蒋川很快就回来了,除了慕容恂吩咐的两串冰糖葫芦外,还有一把伞。慕容恂没管那把伞的作用,接过两串糖葫芦,孩子看见了,立马有点不专心,不过还是完整地坚持奏完了一首童谣,然后有点局促地看着慕容恂。
  慕容恂笑了,把两只手上的糖葫芦都递给孩子,“买给你的,为了谢谢你的演奏,请你也接受我的心意。”
  孩子脸上的笑容绽放开来,小手拿过红彤彤圆滚滚的糖葫芦,小声却清晰地对慕容恂说了谢谢,慕容恂笑着接受孩子的道谢之后把注意放在竹音台上,耐不住好奇的心情,征询着小主人的同意,“我能试试吗?”
  孩子啃着糖葫芦表面的糖衣,点了点头,“恩。”
  于是慕容恂坐着小凳子,拿着孩子用的一节竹子,小心又期待地轻磕竹板,敲响了竹音台,自己却是先笑出声,发现了什么有趣事物一样,眼眸都亮晶晶的,看得小舞忍俊不禁地偷笑,上官宛柔和的目光里渐渐带有宠溺的意味。
  蒋川撑开了伞,遮在慕容恂头顶,既然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因为份内的职责,蒋川就要照顾好慕容恂,挡挡这春日骄阳。突然的一片阴影投下,慕容恂停手抬头,无奈地叹气,示意蒋川把伞往前撑,蒋川起先不肯,经不住慕容恂一再的眼神命令,最终是把伞撑着了爷孙俩的头上,慕容恂享受竹音台的表情才又出现在脸上。
  上官宛嘴角噙了笑转身,小舞忙跟着从老人家摊前离开,走远了一点,小舞才笑嘻嘻地说道,“小姐,看不出来慕容公子竟是全然一副小孩心性,遇见喜欢的事物,开心的神色都在脸上写着了。”
  上官宛不置可否,还没接话,小舞的喃喃自语听进了耳朵里,“不知遇上喜欢的人,慕容公子会有何举动,是否也会这般明显?”
  上官宛转头看着小舞,“开口闭口把‘喜欢’挂嘴边,着了这姻缘城的魔不成?快点走罢。”
  “小姐,小姐”,小舞急急地跟在上官宛后面,看上官宛没有真生气,把想说的话说完,“小姐总是和慕容公子不期而遇,难道会是巧合么?”
  “小舞,你再多话,回去赏你转行做媒婆好不好?”
  小舞撇撇嘴,不敢大声说了,“我是担心公主您的终生大事,别人的婚姻我才不想去管。”
  上官宛不再说什么,无声地往前走了,心里其实也在想,难道是这柳州城太小了么,转身抬头俯首就能看见的人,这样的缘分,真能不得不信?
  “小姐,小心”,走神间,小舞把上官宛拉到了一边,不知从哪来的一群人全朝上官宛身后那边匆匆忙忙地跑着,小舞看了两眼,再看看上官宛,“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
  上官宛已经定住了心神,小舞看向聚集了不少人的地方,“那边是怎么了?”
  慕容恂刚拿到老师傅做好的竹音台,敲了敲,乐声被吵嚷的人声掩盖,慕容恂经不住回头去看,身后一家楼前已经挤满了人。
  “老师傅,请问这儿今日是有什么喜事吗?”
  老人家拍拍身上的竹屑,摇了摇头,“本来是喜事,今日是要变成闹事了。昨天知府家的小姐抛绣球招亲,绣球正好被心上人接到,眼看要促成一段美好姻缘,谁知城中首富的大公子也中意知府家小姐,愣是把这事闹僵了,绣球招亲的结果作废,说是今天到食府来评判知府家小姐到底嫁予谁,所以才有这一群看热闹的人。”
  慕容恂若有所思地看看身后,蒋川此时问道,“即便是城中首富也不会有胆子闹僵知府家的喜事吧?民敢和官斗?”
  “兴许是知府老爷嫌贫爱富,富家长子更称他的心意,乐得千方百计地闹,也要把他招为女婿。”
  “公子说得不错”,老人家肯定了慕容恂的猜测,“不过知府小姐中意的人也并非是穷苦人家,乃是陆家茶庄的二公子,听闻陆家父辈年轻的时候和知府是至交,这两孩子指腹为婚,小时候就认识,大了情投意合反倒不能好好地在一起,说到底知府老爷还是以哪家能让自己官运亨通作为选婿标准,不管是昨日招亲,还是今天评判,都是幌子罢了。”
  慕容恂没想到老人家这么敢说敢言,看看把婚姻大事当热闹来看的众人,也是有感而发,“因为这样的私心拆散一对有情人就太没道理了。”
  老人家无奈叹气,“可是旁人又能怎么帮?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门第之见,知府小姐也只得认命啊……”
  “呵”,慕容恂轻笑一声,“父母之命就能随着利益好处的改变而变化?看来知府老爷不守承诺在先还以牺牲女儿幸福为代价,理直气壮地追求飞黄腾达,步步高升。”
  慕容恂说完,向老师傅道了谢,拿好竹音台,起身朝着人群走去,她倒要看看在人声鼎沸中,知府老爷会把女儿的终生大事闹成什么模样。
  

☆、合力帮亲惹祸端

  食府是柳州最大的酒家,大户人家有喜事若不在自家举办,一般都会交给食府去打理,因为食府能容纳最多的宾客,菜色最全,味道最佳,面子更是十足。知府嫁女儿这等大事果然也是安排在食府,即便眼前的场景只是大办喜事之前的一段插曲,或许也是一场自导自演的闹剧。
  整个一楼大厅都被空出来闹腾,听见旁人谈论,慕容恂知道坐在上位以及上位左边的分别是当地知府杨丘平和首富薛升,站在中心的两位公子都身穿新郎喜袍,一个得意洋洋的是富商长子薛凯,一个血气方刚,愤慨不满的是陆家茶庄的二公子陆承海,长得倒都是一表人才,因此看热闹的人里不时有人说着嫁谁都不亏的话,也有立场鲜明的,重情的支持陆承海,现实的站在薛凯那边,但这不是民意投票,这些人说了再多都影响不了最后的结果。
  “请大家静一静,静一静,今天是知府大人……”
  慕容恂把注意放到说话人的身上,拍拍旁边一位兄弟,“请问这人是?”
  “他是陈举人,今天的选亲办法是他想出来的,知府大人就命他出来主持。”
  慕容恂点点头,一进来就看到一堆红色绸布,据说是效仿“千里姻缘一线牵”的佳话,知府小姐在错综交缠的红色绸布中选一头拿在手里,两位备选新郎在另一头选择,若和知府小姐共牵一条红色绸布,即娶得美人归,无论是知府还是薛升都不能再有异议。
  “不容易呀,听闻一共有九十九条红布交错,机会却只有一次。”
  “那两家公子都没选到又该怎么办?”
  “谁知道呢,就看天意如何了,知府老爷都不担心女儿没着落,我们用不着瞎担心。”
  听见谈论,慕容恂看一眼稳坐上位的知府大人,包括一旁的薛升都是一副怡然自得,胸有成竹的样子,慕容一想就明白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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