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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质子驸马-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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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间隙抽出了兵器架上的长枪,旋转舞动,矛头直刺任柏水。任柏水脑门冒汗,步步后退,向恂侧过手腕,锋利的尖矛擦着任柏水的鬓角而过,眨眼间,任柏水脸侧的皮肤崩裂出血,落了几缕碎发。长枪抵在颈下,任柏水只要一动就会毙命。

    “任柏水,我要杀你易如反掌。而且我想要的东西,不是你可以干涉的!”

    “圣旨到,驸马向恂接旨!”

    暗红色官服的公公托着明黄色的圣旨自中间走到向恂面前,落败的任柏水大笑起来,“大言不惭,我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驸马向恂执掌官印月余,今硅国进犯,泾省处境堪忧,特派遣大原五万人马应战,捍卫泾省之安全。驸马身为皇亲国戚理应以身作则,积极抗敌,故命驸马向恂于一月之内招兵两万,壮大泾省兵力,钦此。”

    向恂站着不接旨,战后休养生息,扶持农桑没多久,竟然下令征兵,带走每个家里的顶梁柱,百姓的生活还能以何为继?这样的命令一旦执行,百姓们必定怨声载道,向恂不能也不愿意去做。

    “驸马,难道你想抗旨不遵?!”宣旨的公公没有多少耐心,在原帝面前势必又有一番口舌。

    脱离长枪钳制的任柏水看着向恂,明知故问,“这么惊讶?公主难道没和你说吗?驸马也应该为原朝做点事情吧……”

    小人得志,向恂再没多看任柏水一眼,扔下长枪,走出营帐,骑上马就走了。

    “反了她了,竟敢抗旨!”

    “刘公公”,任柏水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金锭,“息怒,劳烦你再跑一趟东宫,公主还不知道这事,你代为传个信。”

    宛茗和小舞走到了小舞记忆的尽头,零散的村屋,树林,湖泊,范围还很大,小舞已经尽力了。

    “公主,我没想到从那条路过来是一片这么大的树林,接下来该怎么找啊?”

    “不怪你,我们在附近走走看。”

    宛茗没有轻易放弃,在人烟稀少的地方找一个人不见得就会比在人海中找人更难,宛茗沿着林中一条主要的小路,格外留意有房屋和水源的地方。静下来的时候才发现附近的景物很美,早早被秋意染红了的树叶时不时飘落,铺在了宛茗经过的小道上。

    “公主,你看!”

    小舞的一声惊呼,宛茗还以为小舞发现了什么,回头才看到小舞兴奋地捡了一片树叶,正在感慨那树叶的纹路和色彩,宛茗刚想开口说什么,错眼瞥见了小舞身后的一个身影。宛茗拉着小舞躲到一边,看着那个慢慢向湖边靠近的背影。

    “公主,那就是蒋川,他真的在这!”无比确定的小舞低声道。

    宛茗点头,制止了小舞的一惊一乍,“别着急,我们跟过去看看。”

    蒋川打满了两个木桶的水担到院子里,宛茗和小舞没有跟得太紧,晚一步看清院子里的人,除了蒋川,还有一位中年妇人,正在给院子里的几畦地浇水。蒋川像是要争着浇水,没争过,挽了袖子在一旁劈柴。

    “哦~”,小舞发出了明白了什么的音调,“那应该是蒋川他娘吧,忠孝两难全,他是回家尽孝去了,大概他爹已经不在了……”

    宛茗没对小舞的一番说法发表意见,更仔细地观察了院子里的人,一些细微的地方让宛茗陷入思考。蒋川长期跟在向恂身边,对于皇室的礼仪肯定很清楚,并且已经在心里潜移默化了,要改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妇人站着浇水,矮凳就在一旁,蒋川弃之不用,而是蹲着劈柴,无疑更费力气。还有他们二人互相的位置,从方位上来说,蒋川是处于下方,并始终正面朝向妇人。看着这些细节,小舞的猜测就不成立了,能够让蒋川这般恭敬对待的人,除了向恂,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而且宛茗愈加确定。

    “宛茗呢?我要见她!”找过了寝宫和书房都没看见宛茗,着急的向恂开始抓着太监就问。

    小太监们哪会知道主子的事,一问三不知,还被吓得够呛。向恂倒也不是一味地发火,她能想到找宛茗,就是想着解决,看看宛茗有什么主意,偏偏让向恂找不到人,急得一团乱,正好被人逮住时机火上浇油。

    “驸马,您别找了,公主不在宫里……”

    向恂闻言回头,看着之前就惹向恂讨厌的老太监,“不在宫里在哪里?”

    “您还问奴才呢”,老太监冷眼带哼的,“您大闹军营把任大人给打了,公主替您去尚书府看望任大人去了,一时半会不会回宫。”

    “去看任柏水?!”向恂一听就冒火了,“不过是挨了两拳,鸡毛蒜皮,他一个大男人就那么金贵?!”

    “金不金贵,要看是在谁的眼里……”

    不知好死的老太监一句多嘴,以为向恂没听见。向恂脸都绿了,欺上前去,“你、说、什、么?”

    老太监被向恂瞪得双腿发抖,说不出话来。

    “驸马,驸马”,一个小太监跪在向恂脚边,“云浮宫来人说,洪姑娘病重,找不到明宁大师,让,让驸马过去看看。”

    真是一团糟,向恂焦头烂额,暂时放下眼前的事,往洪欣所在的云浮宫赶,一路上也是担心的,把握不准“病重”两个字代表的程度。

    “洪欣……”

    “啊!!”

    尖叫声起,向恂立刻背过了身。因为着急,向恂没有敲门就进了房间,才发现水汽缭绕中有女子在沐浴,“不好意思,洪欣,你不是……”

    “啊!向恂……救我,水里有东西,救命啊!”

    听出是伍月的声音,向恂回头看了一眼,见伍月已经在水里挣扎的样子,顾不上许多,脱下外袍,揽住伍月的背,将人整个抱了出来。伍月紧紧地搂着向恂的脖子,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吓成这样。向恂抱着伍月朝床边走,不过因为地上滴了很多水,又滑,盖在伍月身上的衣服也垂落半边,在向恂脚下一绊,向恂难以稳住平衡,摔了下去。

    “啊!”

    手忙脚乱中,伍月摔在了下面,越是喊疼,越是抓紧了向恂。连向恂身上的衣服都变得狼藉,更别说伍月,春光泄露,救人的反害人,向恂抱歉得赶紧帮伍月披上衣服,只是看在第三个人眼里,又是另外一副画面。

    “驸马……爷……”

    小舞在门口傻眼了,想拦住宛茗也来不及了。人一多,伍月更加娇羞地往向恂怀里躲,向恂和宛茗四目相对,百口莫辩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评论,听取意见回顾前后章节,认为情节还是在一步步展开的,觉得情节发展停滞不前可能是写太琐碎了?

 第44章 争执不下恶语伤

    宫门外的侍卫纷纷跪下;宛茗若有所思,一路无话地走在宫道上。在见到向恂之前;宛茗需要将一些事情想清楚,例如;是否要向向恂问起蒋川的去向;或者告诉向恂自己的所见所闻。

    “公主;您是不是在想怎么和驸马说这件事?”

    宛茗从思绪中回神,点了点头;小舞猜得差不离;至少是和向恂有关。

    “不去揭穿蒋川的藏身之处是怕没有和驸马商量,驸马知道了生您的气,对吧?”小舞虽是问句,但几乎是肯定的语气;末了又叹气道,“公主,像您这样好脾气的公主真是少有了,驸马爷算是捡到了宝。您如果有顾虑,就让我来说吧,就像我告诉您一样,说在街上看见蒋川不就行了。”

    院中妇人的身份不同凡响,在向恂心里的地位更是不一般,宛茗不想让向恂误会,不能掉以轻心,“小舞,容我再想想。”

    “公主……”福生从漫长官道的另一头气喘吁吁地跑来,着急忙慌的。宛茗很自然地联想到向恂,迎面走近,福生一下子跪在了宛茗脚边,“公主,您救救驸马,救救驸马!”

    宛茗闻言变色,能够为难住向恂的一定不会是小事,因为会和向恂过不去的不是王公大臣,就是当今皇上。

    “福公公,你起来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也难怪福生被吓得这么惨,殴打朝廷命官,妨碍公务,还有抗旨不遵,向恂背的这几条罪经过任柏水故意散播,宫里议论纷纷。虽然向恂是驸马,追究起来还是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向恂惹恼的是皇帝,福生只能想到向宛茗求救。

    不过半日就发生这么多事,宛茗只能赶紧找到向恂,一是为问清楚,除了宫里的消息,宛茗更想听听向恂怎么说,免得被人故意抹黑。二是为保护向恂,有宛茗在,不管谁想动向恂都得顾忌三分。

    “公主,驸马在云浮宫伍月姑娘那……”

    在东宫没见到人的宛茗转眼就去了云浮宫,到门口就听出几声异样的动静,半掩的门推开,呈现在宛茗面前的竟然是一副这样的画面,向恂抱着半裸的伍月,而伍月紧紧地贴在向恂怀里,状似亲密,活脱脱的……

    宛茗偏头深呼吸,一眼都不想多看,出口的话泄露了心里的怒意,“出来,我有话问你。”

    说完,宛茗并不走,就那样站在门口等着向恂,温柔的气息覆上一层寒霜,颀长而立的身形带着一丝公主应有的高傲。看到这样的宛茗,向恂收起了心里的不知所措和歉意,固执地绷着嘴角不说话,抱起伍月安顿好才不紧不慢地走到宛茗面前。

    偏厅的门关上,门外的小舞和福生都是一脸的担心。

    “抗旨不遵,大闹军营,打伤朝廷命官”,宛茗侧身看着向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向恂睁大眼睛看向宛茗,慰劳了受伤的任柏水,听任柏水说了发生的一切就来质问自己,还奢望能和宛茗有商有量,向恂不禁泛起苦笑,“我就是看他不顺眼,还能告状,说明我教训他教训得还不够狠!”

    “你……”宛茗被向恂孩子气的所作所为气着了,“你有没有想过后果?意气用事,任意妄为,你也是久居皇宫的人,怎么会这样无所顾忌?”

    宛茗所说所气的,还包括向恂跟伍月纠缠不清的那一幕,如果被有心污蔑的人传了出去,驸马沾花惹草,同样会被治罪。更何况,宛茗也做不到完全不在乎,话就说得重了。

    “你是说,我没有放弃我任意妄为,无所顾忌的太子作风,才闹得鸡犬不宁是不是?”向恂倔着一股劲地反问,“你觉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不是?”

    宛茗看着向恂被激怒的样子,有些不忍,但还是据实地说了,“至少很多事情是可以避免的。”

    向恂不可思议地盯着宛茗,想要开口又停住了,大概是觉得再辩解也没有意义,“那你就派人抓我吧,既然我有罪,你身为公主,不是应该第一个下令吗?”

    向恂一点也不服软,在宛茗面前仍然如此,也就让想帮向恂的宛茗愈加无从帮起。宛茗渐渐无话可说,才刚朝着向恂迈出一步,门被打开,任柏水为首带领了一群侍卫,“驸马已经认罪,给我抓起来!”

    向恂扫了任柏水一眼,再看向宛茗,轻笑出声,“原来如此,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随便你怎么想”,任柏水在宛茗否认之前出言打断,“免得我动手,你最好自己跟我走一趟!”

    “你出手又怎样?”向恂笑意不减,“你动不了我一丝一毫!”

    任柏水脸上已见怒意,宛茗走到向恂面前,面对任柏水,语气不软,“任大人,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冒然带人进宫抓驸马不合道理。”

    “回公主,人证物证俱在,若不治罪,难以服众,还请公主不要阻拦,以免有包庇袒护之嫌。”

    任柏水说完就下了命令,侍卫们虽然还看宛茗的眼色,但同时在朝向恂靠近,向恂又岂是好惹的,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抬腿就踹倒了近前来的两个侍卫,不能罢休地提拳挥向任柏水,却在中途被宛茗一掌化解了。宛茗用眼神示意向恂别再把事情闹大,不然不好收拾,可向恂眼里全是不可思议,愣神间,侍卫已经将向恂抓了起来。

    “你帮他?”向恂只看着宛茗,不死心地问着。

    任柏水和所有原朝侍卫在场,宛茗只有背过身,连向恂都没办法看到宛茗的表情,“本宫谁都不帮,清者自清。”

    宛茗的背影就像她的话一样,公正不阿,断了向恂多余的念想。而如果宛茗都不相信向恂,在向恂心里,去与不去大牢都没有区别。

    向恂被他们带走了,宛茗僵直的背一晃动就颓然了,默默转身,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表情和担忧神色。

    “公主……”小舞慢慢地走近,不知道该怎么帮帮宛茗。

    “小舞,去告诉他们,在我将事情了解清楚之前,任何人不能动驸马。”

    “是,公主。”

    宛茗的口谕传到刑部以后,傍晚时分,刑部的奏章就呈到宛茗面前,来龙去脉,殴打朝廷命官,大闹军营,抗旨不遵,再加一条作风不正,一共四条罪,直让宛茗寝食难安,愁眉不展。

    宛茗有她的身不由己,很多事情很多话,她都没有办法和向恂说明白,但是不知怎么回事,向恂总是曲解宛茗的用意,这无疑给宛茗造成了内忧外患,使得宛茗穷于应对了。

    明月高悬,向恂在大牢里的第一个夜晚,占据了宛茗所有的思想。向恂吃不好睡不好,宛茗吃不下睡不着,大牢与宫殿,实则没有太大的差异。

    彻夜未眠,天一亮,宛茗裹着披风直接去了刑部大牢。天气渐渐冷了,清晨更有如深秋的凉意,向恂纵使一腔怒火,宛茗也怕她耐不住这更深露重的时节。

    昏昏欲睡的狱卒见公主驾到,惊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将宛茗带到了向恂的牢门前。昏暗的光线让宛茗看不清向恂的脸,只知道有个模糊的人影靠墙坐着,光是这样过一个晚上的滋味应该就不好受了。

    “开门。”宛茗轻声地吩咐了狱卒,狱卒显得犹豫为难。

    “公主,这牢房里……”

    “把门打开。”宛茗没有表情地重申,狱卒才掏出了钥匙。

    因为宛茗的脚步,黑色的老鼠纷纷逃蹿到角落,宛茗皱着眉心走近向恂,解下披风,蹲着盖到了向恂身上。向恂虽然是闭着眼睛的,但是宛茗知道她没有睡着。

    “你不打算和我说说事情的原委吗?”

    随之而来的安静,轻得只剩呼吸。向恂动了动,在看不见的情况都不愿意和宛茗面对面,而是侧过了身子。

    “你的大臣们应该把我的罪行说得足够清楚了吧?你还想知道什么,尽管去找任柏水不就行了,反正比起我的话,你更愿意相信他。”

    “向恂……”没有谁的话能这样伤害宛茗,无可奈何,“他们的矛头指向你,说的都是你的过失,说得片面,对你有偏见,那么你呢?你觉得自己有错吗?”你为什么就不能把你的想法告诉我,让我更好地去了解?

    “错”,向恂仍然闭着眼睛,看不到宛茗放得低之又低的恳切,“我最大的错,就是不应该留下来,当了这个驸马。”

    “你就是这样想的吗?”宛茗将向恂的话听得很清楚,已经红了眼眶,“还有呢?”

    向恂固执地偏着头,始终没睁开眼睛,“我最大的错,就是不应该去柳州,不应该去红庙,不应该站在姻缘铺前,不应该遇见你。”

    “向恂,是我宛茗看错你了”,顿了顿,宛茗的声音已然哽咽得变了音调,“在我最绝望的时候,都不曾像你这样想过。”

    脚步坚决地离开,向恂额角抵墙,眼角有泪滑落。

    “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可慕容恂在哪里?上官宛在哪里?”

    “如果我没守约,你就把我忘了吧!”

    “君子之约,岂是儿戏?我会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体谅,周末过得很好,无奈情节却是这般模样。

 第45章 趁机欲除眼中钉

    烟花之地;曲乐高歌,男男女女;搂搂抱抱,醉生梦死;夜夜奢靡。一个着短衫打扮的男子穿过楼下的莺莺燕燕;找到二楼不断传出嘻笑打闹声的一间厢房;不得已地频频敲门。

    屋里的人恼了,一个酒杯顺势砸向门口;大声嚷道;“哪个不要命的杂种敢坏我向愐的好事?!”

    “大人,大人,尚书大人有请。”

    门里嘻笑声小了点,向愐似乎稍微清醒了,“什么玩意?”

    “尚书任大人有请;劳烦大人随小的前往尚书府。”

    向愐左拥右抱,酒肉各吃了一口,砸吧着嘴琢磨任柏水的用意。

    圆形的托盘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药膏,任柏水坐在卧榻上,脱下了半边的衣服,后背连着肩膀整个变成了青色,一只细手均匀地抹了药膏往上按揉,直让任柏水发出了嘶嘶的吸痛声。

    身后的人看了,气不顺,“向恂也太不知好歹了,怎么能对大人下这么重的手?简直是目中无人!”

    “没事,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任柏水别有深意地看着伍月,“她嚣张不了多久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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