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觉醒[GL]-第4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该信任塔斐勒的,不管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有他不得已的苦衷。可如今,他真的分不清此时此刻的塔斐勒,是不是他该信任的那一个了。
  “你继续说啊,刚才不是很多话吗?现在怎么不说了!”塔斐勒出言讥讽,愤怒让他变得面目可憎:“你是决意将我背叛到底吗?”
  弗兰格不禁苦笑,他脖颈被紧紧勒住,笑得断断续续,掩不住心底那份苍凉。
  事到如今,塔斐勒要逼他说实话,那他说就是了。
  “殿下曾是我……最敬重……也最在乎的……兄弟……”
  塔斐勒深吸一口气,“曾经”二字,在此时此刻,从弗兰格的嘴里说出,竟是将他刺得几近无法呼吸。
  弗兰格叫他殿下,那自嘲的口吻,仿佛对他心如死灰。明明曾是他最信任的人,如今却不再忠诚于他……他只是想要自保,只是想要得到自己本就配拥有的东西,难道真错得那么离谱吗?
  “弗兰格,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塔斐勒的手止不住有些颤抖,他该杀掉背叛自己的人,却如何都下不去手。
  弗兰格忍痛咬牙道:“风铃来的那一晚……你也……也是这么对我说的……”
  “风铃?”塔斐勒的眼神渐渐迷离,他摇头松开了勒住弗兰格的手,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最后摔坐在躺椅之上。
  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他想抓,却怎么也抓不住。
  “你果然忘了……”弗兰格捂着颈子瘫坐在地上咳嗽,眼中也有不可置信的诧异。
  塔斐勒不禁咬牙,弗兰格不止一次说他忘了,可他却无法理解,自己究竟忘了什么。
  “她从沃多而来……第一次见到她的那天,你光是问她口不口渴,给她倒水都倒了十几遍。”弗兰格红着眼,道:“她将一封信交到了你的手上,你看完后想了很久,忽然让我连夜出城替你寻人,等我回来后,你交给我一样东西,就再也没有提起过她。”
  “你究竟在说什么!”如果是真正经历过的事,遇见过的人,他怎么可能完全忘记!
  弗兰格笑得苦涩:“所有人都记得,只有你忘了。”
  所有人都记得?
  塔斐勒失神地走出房间,漫无目的地在这偌大的府上四处走动。
  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每一个自眼前路过的下人,最后终是叫住了一个,假装若无其事地闲问了几句,而后又在不经意间说了一句:“也不知风铃怎样了。”
  “风铃姑娘离开塔兰那么久了,殿下也是有家室的人了,怎么还这样念念不忘?”
  下人的语气中甚至隐隐带有一丝不满,似是在为家中的女主人感到委屈,这让塔斐勒不由愣在原地。
  回过神后,他又找了不同的人,假装在不经意间提到风铃二字,得到了各式不同的回应,唯一相同的一点,就是每一个人的记忆中,都确确实实有着这么一个人,一个从他记忆中被彻底抹去了的人。
  他从下人的口中得知,自己曾经无比在意过这么一个女子,她来自沃多,是一个精灵。
  ——所有人都记得,只有你忘了。
  弗兰格说他变了,难道这样的变化,也与那段缺失的记忆有关?
  他坐在平日里那个屋顶,心情却于往日不同。有人说,他从前并不喜欢屋顶,是风铃喜欢坐在高的地方,他才会渐渐习惯坐在那里。
  为什么,什么都记不起来……
  塔斐勒开始彷徨,他忍不住去否认现在的自己,就像弗兰格否认他那样,怀疑着自己的思想与记忆是否真实。
  谁,改变过我?
  我……是否真正是我?
  不停思考着这样的问题,让他几近崩溃。
  他忍不住起身冲向了弗兰格的房间,弗兰格似是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到来,异常冷静地指了指桌上的一串腕铃。
  弗兰格淡淡说道:“这是你曾经让我代为保管的东西。”
  那一瞬,一阵剧痛涌上塔斐勒的心口,那仿佛空缺了一块的心,似在这一瞬被一片苍凉填满。
  而内心深处,似有一个声音竭力嘶喊着:
  ——该醒来了,这一切不是你真正想要的!
  他感到头痛欲裂,缓过神后,看见眼前一言不发,却渐渐红了眼眶的挚友,他不禁大笑,笑声中满是嘲讽,久久未能停下,直到一道泪痕滑落,将四周变得寂静。
  他想起了一切。
  那时,黑龙正日渐蚕食他的意志,而他恰好得到长笙自沃多传回的那份关于黑龙预谋复生的消息,思虑再三,终是担心自己无法抵抗黑龙的力量,不得已间心生一计。
  他让弗兰格去为他找了一个人,那是一名极其出色的催眠师,他让那人为自己深度催眠,硬将人格一分为二,任由贪念主导的人格占据自己的身体,从此顺应黑龙,以此获取魔族信任,伺机而动。
  为了防止自己此去再也无法回头,他决定丢掉那段属于风铃的记忆,这样那个被贪念主导的人格便不是完整的,总有一日“他”会去质疑那个残缺的自己。
  他将唤醒自己主人格的钥匙定为风铃留下的信物,并在忘记之前把那腕铃交给了弗兰格,只希望有一日那个取得了黑龙绝对信任的“自己”十恶不赦难以回头时,有个人还能唤醒曾经的他。
  这个计划,就连他自己也会忘记,那时唯有天知地知,永远不担心中途泄露分毫。
  他在赌,赌自己所信之人能担负这份信任,从他失去自我前仅留的字句中揣测出他的用心。这一切的关键,只在于弗兰格对他是否足够信任,是否会将他放弃。
  如今,他寻回了自我,却也已经犯下了无法挽回的错误。
  ——权力,金钱,前方有世人都向往渴望的一切,为什么不继续向前?
  ——那些不是你想要的,你说过,要守护艾诺塔!
  ——你有勇有谋,掌握艾诺塔无上权力,带领帝国走向光明,有何不可?难道登上了那个位置,除你以外,有人能做得更好?
  ——你当初,是为什么放弃自我,那份勇气,迷失在权欲面前,再也找不回来了吗?
  ——你回不去了,那么多的罪孽,你还想将功补过?没有人会原谅你!被你伤害过的人,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你只要退一步,身后就是万丈深渊!
  ——你要背叛自己的初衷吗!事到如今,你还要做一错再错吗!”
  不……
  不,不,不!
  塔斐勒头痛欲裂,抱头闭眼蜷缩起来,两个“我”在体内疯狂撕扯,仿佛要将他彻底撕裂。
  “塔斐勒……”弗兰格不知所措。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睁开双眼,几近颤抖地深深呼出一口气。
  他窥知了很多秘密,也获取了黑龙的信任。
  不算晚,一切都不算晚。
  塔斐勒闭上双眼,似是这样就能掩饰痛苦:“弗兰格,起义吧。”
  “我们……”
  “不是我们,是你。”再睁开眼的那一刻,塔斐勒的目光已是无比坚毅:“找到长笙,辅佐她。”
  弗兰格认得这样的眼神,那是他所熟悉的塔斐勒。
  “那你……”
  “路克雷、塔斐勒二人狼子野心,弑父篡位,与魔族勾结,暗杀已经知情的长笙公主,妄图一手遮天,掩饰真相,永久欺瞒世人,绝属十恶不赦。”塔斐勒说着,望向红透了双眼的弗兰格,道:“找到长笙后,让她以这罪名,诛杀我。”
  “起义军应由你来带领,我……我做不到!”
  “我是炽的傀儡,怎能离开塔兰?”塔斐勒说着,笑了:“他总以为自己能操控人心,肯定想不到傀儡也能重拾本心,这是我反击的机会!弗兰格,我一直信任你,这一次你也没辜负我的信任,往后的日子,我希望你也能信任自己。”他按住了弗兰格的肩,道:“你做得到。”
  “塔斐勒!”
  塔斐勒闭眼厉声喝道:“这是命令!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弗兰格紧咬牙关,数秒后,吸了吸鼻子,哽咽着应道:“是!殿下!”
  “快走。”塔斐勒渐渐握紧了双拳,“天明后,我会全力通缉你……以谋反之名。”
  “是!”弗兰格狠狠咬牙,一步步倒退至门前。
  他最后向塔斐勒行了一个军礼,转身后,便再无回头。
  塔斐勒目送着弗兰格离去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他坐在了旁侧空荡荡的书桌前,很快平复了心情。
  从此时此刻起,一切可以重新开始从长计议了。


第67章 明路
  恶龙再没出现; 那些骇人听闻的各路传言; 也渐渐成了许多人听腻味了的老旧之事。那些街头巷尾小酒坊中的故事或是换了新,或是拾了更久远的旧。
  而那些真假参半的故事在热度消散后,成为了大部分人眼中不可信的谣言,甚至有人认为那只是一次埃格特发起的夜袭; 守城者护城不利,竟编出弥天大谎妄图避罪; 然后危言骇世,闻着起初不信,奈何三人成虎; 渐渐传得天下皆知。
  而塔兰当权者路雷克则因此时震怒; 从塔斐勒亲王手上收回了近卫军的统领权,派了新的将领前往沃克里斯; 只命人重修城防,却对恶龙只字不提; 更让许多人坚信了这种说法。
  一时争论四起,又在时间的迁移下渐渐平息。
  转眼; 积雪消融; 冬去春来。恶龙是否真正出现过; 也只有真正目睹过那一夜沃克里斯惨状的人心里清楚了。
  这些世人皆知的背后; 总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阴影之地。
  长笙已经失踪两月有余; 弗兰格自离开塔兰那一天起,就没停止过对她行踪的探寻,却也一直一无所获。那个本该身受重伤的小姑娘; 却是与她的同伴一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两月之久,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如今四处都张贴着他的通缉令,他也不得不小心翼翼。
  他估摸着长笙可能会去莫科多投奔小殿下,于是一路往西寻找,奈何路雷克在这时以西南战事紧急为由,派兵“支援”西南,封锁了他心中所想的那条生路,让他失了方向。
  这样的寻找本就是大海捞针,何况这“针”还会有意识地四处躲避,便更难找寻。
  如此境况,弗兰格不得不暗中以书信联系曾经的旧识,试图拉拢一些势力,方便他日寻到长笙后,能为长笙带去更多助力。
  只是如今的他非但不是西南边境的将军,还身携“谋反”之重罪,人人避之不及,又有谁愿意与他沾上任何关系?那么多信件寄出,只有极小一部分人,念着昔日同僚之谊,做出了含糊不清的回应,其余的不是石沉大海,就是落井下石。
  在一次又一次的期望落空,一次又一次的被人出卖后,弗兰格从一个“追捕”他的士兵身上得到了一封信,信中只有两行字。
  ——科瓦特柏德
  ——我是军人,却无军队守护家国。
  那是塔斐勒的字迹,弗兰格很熟悉,而纸上的内容,他更不陌生。
  科瓦特要塞位于远东,抵御魔族六百余年,现如今,守护着这座要塞与管辖着远东重地的人,便是柏德。
  远东常年遭受魔族侵扰,各种小规模冲突不曾停息,有战争的地方就会有大量的物资需求,曾经再怎么富饶的土地,在经过数百年的战争摧残后,也早已似扒光了毛的羊,仅余下了一身骨血。
  偏偏远东又地处偏远,塔兰批下的军用物资在从各处运送去的过程中便会产生不小的消耗,加之一些无法言明的贪/污暗角,更让历届远东统领深感后盾单薄。近些年魔族更是攻势汹汹,谁心里都绷着一根弦,不知自己昨日立下的战功,明日是否还有命去享。那儿无疑是一个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多少人拼得头破血流,并不是为了守护什么,仅仅只是想有一日能有能力离开,或带自己的亲人离开那片土地。
  远东无疑是一块烫手的山芋,普通人接不得,可劳苦功高的能人往往都不愿接,就算勉为其难接受了,也最多几年就会请求调离或自愿辞退,谁都待不长久,所以每隔两三年,塔兰掌权者总得为“任命新远东统领”的事而愁得焦头烂额。
  而现任远东统领柏德勉强算是暂时中止了他们这份愁。
  柏德·菲洛帕托尔,远东人士,年轻时凭着自己的本事在远东军中摸爬滚打,好不容易得到一位贵族赏识,本以为日后便是前途无量,却不料只是长久的沉寂,而那个将他收为己用的贵族,却是靠着他的功劳步步高升,最终如愿被调离远东,去了塔兰。
  贵族没有忘记自己的一切从何而来,于是他将柏德带往塔兰,许诺日后会努力提拔他。那一年,他三十六岁。
  其实那位贵族确实守诺为柏德打通了门路,努力向上举荐,让他的能力得到了展现的机会,却因他自己不善交际与变通,许多人都不喜与他相处,所以不到两年,便又被赶往了偏远的西南边境。
  这次,柏德立下战功无数,他的名字,很快成为了一个让克诺萨斯头疼的存在,一直到第九年,他当上新一任西南统领。那一年,他四十七岁,从远东到西南,把年轻时的血泪都奉献给了边境重地,终于站到了权利的高峰。
  塔斐勒十六岁那年被派往西南学习,柏德便是先王为自己这个儿子定下的老师。
  那时,弗兰格二十岁,隶属于柏德,并不认识塔斐勒,听闻有一个身份尊贵之人即将到来,一时还不知该如何应对,不曾想柏德在塔斐勒到莫科多的第一天就说了格外难听的话。
  “别的地方什么规矩我不管,西南军中靠本事说话,不管什么身份,在我这里,都一视同仁。有的人本事不低,却打拼了半辈子才小有成就,有的人因为出身好,生来就拥有别人一生所求的东西。要做我的学生,就听清楚了,如果你想凭着这份不公平在这里混日子,我会毫不犹豫把你送回塔兰,就当没收过你这个学生。”
  当年柏德说完,指了指身后的弗兰格,道:“三年为限,弗兰格要是能服你,愿意追随你,我就承认你是我唯一的学生。”
  那三年塔斐勒刻苦得惊人,后来弗兰格与他熟络起来才知,原来他自幼就不得宠,所以为了证明自己,他什么苦都愿意吃。
  “是为了证明自己吗?”
  “一开始是,不过时间久了,就觉得无所谓了。再怎么努力向别人证明自己,不喜欢我的人还是不会喜欢我,比起塔兰,这里其实好也不好。”
  “什么意思?究竟好还是不好?”
  塔斐勒笑道:“能用肉眼看见,持刀剑抵御的敌人,终究是比肉眼难见,心机深沉的敌人好应对的。这里虽危险,但对我而言,却已是最安全的所在了。”
  塔斐勒性格隐忍,既聪明又肯吃苦,骨子里还有一股刚正之气,加之对权力的向来无求,深为柏德所欣赏。他说塔斐勒虽是一个王子,却会成长为一个真正的军人,军队在军人的手上,将不会成为争夺权利的武器,而是保家卫国的堡垒。
  几年后,柏德写了一封推荐塔斐勒成为下一任西南统的信,整封信洋洋洒洒地将塔斐勒夸了一通,最后才在信尾略提了一下自己请辞还乡的想法。
  恰好当时远东统领一职又空了出来,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接任人选,先王急得十分头疼,拆开这封信看了一眼,两眼一亮,猛然拍案。
  于是,塔斐勒成为了新的西南统领,而想要请辞还乡的柏德就这样莫名其的“被”请职还乡了。
  柏德都七十多的人了,还去任职远东,使得不少人颇有意见。
  可远东却是无人愿意接管,五年换了三次统领,派谁去谁都百般委婉的推辞,除了柏德,真没有第二个更合适的人选了。
  如今的远东,在柏德的统领之下,形势比以往好了不少,魔族显然也很忌惮他的存在,这让塔兰的当权者无比安心。
  别的先不谈,远东那边只要没大规模开战,那么在那位老统领断气之前是不用担心了。
  每四年一次的统领会议上,大家的目光或多或少都会多看这位从远东颠簸而来,一副将死不死还有点眼花耳背的老人家几眼。前年冥络殿下接任西南统领时,还有人在暗中讽刺,说统领处对人才的择选真是包容万物,下至十四岁毛都没长齐的娃娃,上至年近八十,半只脚踏入了棺材的老头,简直就是为了教导人们尊老爱幼。
  塔斐勒对柏德向来尊敬有加,他对柏德有着绝对的信任,此时传来这样的消息,怕是心中已有计划。
  弗兰格终是将信放入火中,望着火中灰烬微微皱眉。难道塔斐勒想借柏德手中的远东军起义,让战火从远东燃起?可柏德老统领一生对争权夺势最为不屑,真会愿意帮这个忙?信中的第二句话,只是一句单纯的感慨,还是暗藏深意?
  不管怎样,找到长笙殿下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他咬牙起身,拎上破旧的包袱继续上路。
  弗兰格并未对西南这条路死心,毕竟先王已逝,路雷克已继位,如今长笙早已不可能再信任塔斐勒,除了现任西南统领,她便无人可依。
  就这样,弗兰格做足了伪装,以一人之力,日复一日在路雷克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