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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曲-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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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缘呆了一下,仔细一回想,去岁所食桃子,的确是夏日摘的,她有些低落起来,还有些委屈,好不容易阿瑶答应能与她桃子,她却错过了。
  小老虎的尾巴没精打采地在地板上拍打了一下,怏怏的,很不开心。
  君瑶微微转首,望向窗外。秋冬之交,树叶落尽,绿草枯黄,云层低压下来,天地间好似笼上一身灰蒙蒙的外衣。
  想来一月内必有霜雪,届时又可带阿缘入林中捉雪狐了。
  只是冬去春来,夏日不远。
  阿缘记性好,不知明年夏日如何度过。


第一百零六章 
  没有吃到桃子的小老虎; 做什么都不开心。
  君瑶为她煲了鱼汤; 她饮得没滋没味; 君瑶用小毯来裹着她入睡; 她也不大欢喜,到了隔日; 君瑶带她到林中玩耍,她也只闷闷地跟在身后; 惋惜那颗被她错过的桃子。
  君瑶见不得她这般低迷不乐; 与她说起道理来。
  “在外数月; 阿缘高不高兴?”
  低落的小老虎眼睛中生出少许亮光,回答:“高兴。”她本就是活泼的性子; 出了太乙山; 见了许多新奇之事,自是高兴的。
  君瑶又道:“倘若夏日,我们未曾出行; 便要错失许多趣事了。”
  小老虎点点头,认真道:“对。”若是一直在太乙山上; 那些新奇事便遇不上了。
  真乖; 君瑶忍不住摸摸她; 继续说道:“可见桃子与出行只能二者择其一,虽错过了果实成熟之期,却也去了许多地方,见了许多没有加过的景物,总体而言; 并不算吃亏,对不对?”
  她这样一说,小老虎就明白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默默地点了点头,瞧上去似乎看开一些了。
  阿缘还是很讲道理的。君瑶欣慰,与她说明白了,她就能释怀了。
  然而过了片刻,萧缘抬起头来,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坚定道:“不玩,要桃子。”她已经明白四时轮转的规律了,今年错过了桃子,还有明年。出行很好,能有许多好玩的地方,但她还是想要桃子。
  小老虎说完,又很坚决地重复一遍:“要桃子!”
  君瑶无奈,却又不知如何说服她了。
  阿缘讲道理,却也甚执着,她想好了要桃子,竟是说什么都没用了。
  其实与她一颗桃子本也没什么的。开花结果,顺应自然,君瑶化形前,一直过着这样的日子。只是化形后,成了人,又入人间游历,见识了人间世事,想法便渐渐地与人越来越像。
  树要结果,需得先开花,而后授粉,之后方能结果。而果实中所含的核便是种子,埋入土壤,又可再孕育一树,如此,树的果子便如人的后嗣。
  将后嗣与人食用,总归别扭,何况,自从八百年前,她嫁给了阿缘,便一直将自己当做阿缘的妻子,纵使轮回数度,她在奈何桥畔,饮了孟婆汤,忘却前尘往事,变成了一只小老虎,这一点也从未变过。
  如此,她的后嗣,自然也是阿缘的后嗣,又怎好拿来吃呢。
  小老虎却以为想到了解决之法,只等明年夏日,就可以有桃子了。一想明白,她又开开心心地跑出门去玩耍。
  君瑶坐在窗下,望着院中小老虎学着兔子蹦蹦跳跳的模样,不禁摇了摇头,罢了,暂且拖一拖,待阿缘长大,便能明白了。
  距明年夏日,还有半年光景,足以让君瑶想出法子来拖延了。
  又过去一月,冬雪降下,太乙山上,又复雪白。白色本就安静,山上的猛兽飞禽多半钻到洞中过冬去了,木屋周围,便愈加安静起来。
  冬日昼短夜长,日间太阳升得迟,降得早,不够修炼,到了夜里,月光也格外冷冽,照下的月华好似被一层禁制隔档,只漏下淡淡的少许,修炼起来,也甚艰难。
  君瑶便缩短了小老虎修炼的时辰,许她四处去玩一玩。
  小老虎最爱与雪狐玩。如今雪狐已跑不过她了,不过瞬息间,就被她扑倒,拍在爪下。但萧缘还是喜欢追它们,刻意不用灵气,将一只只雪狐追得炸起毛来,漫山乱跑。
  这日她还是去寻雪狐玩。
  雪狐们都烦死她了,家搬了一回又一回,奈何小老虎耳聪目明,五感敏锐,不过半日,又能将新窝寻见,逼着狐狸陪她玩耍。
  小老虎兴致勃勃地跑到雪狐家门外,伸长脖子,朝里一看,又是人去楼空。她眼睛亮了亮,显出兴奋的神色来。
  她生性中并没有老虎的嗜血凶悍,却对捕猎格外喜爱。雪狐搬家了,又能与她增添搜寻猎物的乐趣。
  萧缘伏低身子,四处细致观察。
  昨夜下了雪,新雪覆盖了雪狐活动的痕迹。她在雪地上嗅了嗅,细细地辨认气味。入了妖道,嗅觉自非寻常猛兽可比,纵然覆了一层雪,仍让她寻出些端倪来。
  她判断出一个大致方向,一点一点地搜寻,挪动。目光、耳朵皆极为专注,整只虎都处于高度警惕之中,唯恐错漏半点蛛丝马迹。
  过去一个时辰,萧缘已穿过一片林子,走到另一处山坡,雪狐的气息也愈发混乱浓郁,应当就在左近。
  萧缘停下步子,静静地四下观望,又寻到一处气味最为复杂处,观察了片刻地形,而后窜到一处地势高的岩石后躲藏起来。
  入了冬,食物稀少,雪狐也无存粮,必得出门觅食。此处气味最为复杂浓郁,可见它们是要途径此地的。小老虎藏匿了身子,只探出一只小小的脑袋,时刻留意,预备守株待兔。
  她等了许久,连只狐狸影子都未见着。但她并不气馁,也不烦躁,依旧聚精会神地四下察看,大有老猎人的风范。
  突然,她身前一丈处的枯枝丛中发出微弱的声响。小老虎耳朵竖起,睁大了眼睛,望向那处,却未立即出去,而是做出扑食的动作,只待猎物出现,便扑上前去。
  枯枝丛发出一阵声响后,便停了停,恢复了宁静。一盏茶的功夫后,那处又有声响,这回声响又大了些。
  小老虎聚精会神地盯着,枯枝丛下噗噗嗦嗦地响了一会儿,接着跳出了一只兔子来。
  萧缘惊讶,她分明没有察觉此处有兔子,也未见过兔子洞,怎会突然钻出一只兔子来。那兔子朝前蹦了一下,耸动着鼻子,在雪地上嗅来嗅去,似乎也在觅食。
  萧缘放出神识去,她已是一个小妖怪了,也有了神识,只是君瑶的神识可捕捉万里之外的气息,而她的神识十分微弱,勉强可探查一里内的事物。
  那兔子在地上嗅了一阵,又朝前蹦了两步,与萧缘越来越近了。萧缘的神识包裹住她,细细查看一番,并无什么异样。
  小老虎开心,兔子也很好玩,她等不来雪狐,也可以与兔子玩耍。
  萧缘朝前一跃,轻易便跳到了那兔子身前。她等着兔子看到她,然后落荒而逃,她好去追她。
  但那兔子似乎格外呆,它抬起头来,看到了小老虎,并不逃跑,也无惊慌,反倒是显出些喜色来,而后三瓣嘴动了动,口吐人言:“少君?”
  咦?会说话?萧缘愣了一下,稍稍退了一步,警惕地望着她,问道:“你,何人?”
  兔子的声音中很是喜悦,一连串的话语蹦了出来:“我特来寻少君,是有一事欲禀报……”她说到此处,极为细致地四下环顾,仿佛是避着什么人。
  萧缘在君瑶的庇护下长大,什么都不必怕,也无人伤得了她,自然不知妖界险恶,也不知何为居心叵测。她只是本能的防备,却又对兔子口中之言产生好奇,便问:“何事?”
  兔子环顾许久,似乎终于认定并无危险,方与萧缘道:“此事甚大,少君听罢,万勿悲伤。”
  萧缘眨了下眼睛,她不懂悲伤是怎样的,她又为何要悲伤。
  兔子接着说道:“我听闻尊上养你,是因你极像她的一位……”
  萧缘听得极为专注,她却忽然停住了,不止停住了,那双红彤彤的眼眸闪过诡异的幽光,她朝前一跃,直向萧缘扑来,萧缘一惊,往后退去。兔子跃起那一刹,一道灵光闪过,化成了人身,是一名提剑的女子。
  萧缘尚且反应不过来,君瑶已现身在了她面前,挡住了兔子的进犯,她只轻轻一弹指,兔子手中的剑便如撞上了极硬的兵刃,震了开去。
  兔子连退三步,她以剑抵地,稳住身形,虽已处败境,却是分毫不慌,乃至唇畔,都擒了抹笑,望着君瑶,道:“听闻你在寻昙光道人的洞府?”
  君瑶本要将她击退,闻此,法术便缓了缓。
  她既来了,又有此问,必是早有算计,君瑶也不急,望着她,静候她说来。
  这兔子便是明瑟,八百年前,便是她向汉王揭穿了王妃身份。
  明瑟微微笑道:“洞府所在,我已觅得端倪,天下只我一人知晓。我打不过你,可你也知我的性子,若是硬逼,纵是死了,灰飞烟灭,我也不会吐露半字。不过,你若肯让我与这小老虎说上几句话,我便将我所知全部告诉你。”
  她要说什么,君瑶一清二楚,她为了什么,君瑶也清清楚楚,她回头看了眼萧缘。
  乍然逢变,萧缘尚是茫然,见君瑶回头看她,忙到她身边去,欲问她这是何人。然而君瑶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便转开了目光。
  萧缘的心,不知怎么,便是一沉,极不舒服。
  君瑶道:“你说。”
  明瑟笑了笑,那笑意却分明无半点欢愉,倒像是强撑起的任性。她将目光转到萧缘身上,继续方才还未说完的话语:“她养你,是因你像极她的一位故人。”
  萧缘愣了一下。
  “那人是她心中挚爱。等你化形,倘若面容与那人不像,她必会丢弃你,再不与你相见。”
  小老虎望向君瑶,君瑶似乎没有察觉她的目光,并不与她对视。
  “你也不是她唯一的小老虎,她最先养的,是我。”
  小老虎听前两句时,迷茫不解,然而听到她说她不是君瑶唯一的小老虎,当即大怒。


第一百零七章 
  愤怒的小老虎伸出锋利的爪子; 冲着明瑟就扑过去。她已经不是当日在虎山上攻击大老虎时; 只拍得到人家膝盖的小老虎了。那对利爪冒着幽蓝的光; 目光锐利; 身如闪电,直扑向明瑟面门。
  明瑟轻蔑一笑; 瞬间隐没了身形。
  萧缘的道行,与她天差地别; 她纵是随意挽个剑花; 都可使萧缘灰飞烟灭。
  萧缘扑了个空; 摔在地上,她翻了个身; 重又摆出攻击的架势; 盯紧了明瑟消失处,只等她出来,便再去咬她; 竟是分毫不肯后退。
  明瑟未再现身,她的声音自虚空中传来; 口气之中; 满是嘲讽:“你不止不是她唯一的小老虎; 连名字,都不是你的,那人的名字就叫做萧缘,你想想,你又算什么?”
  萧缘脊背上的毛都炸起来; 尾巴两侧摆动,喉间发出沉闷威胁的低吼,眼中蒙上一层阴翳,这已是老虎暴怒时的神情。
  明瑟说完那句话,便再未出声,仿佛消失了一般。雪地中霎时静了下来,唯余萧缘压低的低吼,与她的尾巴扫过积雪的轻微声响。
  君瑶一直没有说话,她弯下身,试探着为萧缘顺毛,手心刚碰到她脊背上的皮毛,萧缘当即跳了开去,对着君瑶,眼底压着一层阴云,神色满是不善。
  君瑶动作一顿,慢慢地走过去,将萧缘抱起来,温声道:“她走了。”
  萧缘没有挣扎,听到这句话,像是浑身的气都泄了,蜷起身子,任由君瑶抱着她。
  雪狐探出头来,见此处还有人在,连忙躲回窝中。萧缘闻到她等了半日的猎物的气息,也没有动一下。
  君瑶看着她蜷成一团的小身子,眼中划过一抹担忧,却也不说什么,转身往家中去。
  萧缘为追雪狐,已翻到太乙山的另一面了,走回木屋,需得走上半日。君瑶一步一步地走着,并未施法。
  雪地中枯枝交错,女子独行,手中抱着猫儿大小的老虎,在雪中落下一个个脚印。
  天忽阴下来,雪花飘落,起先零散四散,渐渐下大了,君瑶方踩下的脚印,走出十余步,便被风夹着雪覆盖。
  小老虎蜷在她的怀中,一动也不动。
  君瑶知道,她生气了。偏生她又不知从何解释,她只想着大道漫长且曲折,阿缘长大,历经种种,兴许会有机缘,知晓前尘往事。
  但她从未想过,那一世世或相伴相知,或默默守护的往事,会从她口中说出。
  大约是过于深刻,反倒不知怎么开口了,她内心中是希望阿缘能想起来的,与她相处的时时刻刻,她都铭记在心中,不肯忘却,倘若阿缘也记起来,她们之间便当真毫无隔膜,毫无秘密,不分彼此了。
  可若是让她来说,她又从何说起?是广平寺中的初见,还是汉王殉国时的惨烈,是以旁观者的身份轻描淡写,还是代入己身深情款款?
  不论哪一种,阿缘还这样小?她能懂么?
  纵使要她来讲述,君瑶也希望等小老虎长大,明白了事理,与她再度相爱,到那时,她再将一件件往事,都告诉她。而不是此时,小老虎对她仅有依赖之时,先将往事灌输与她。
  这倒像是,以往事胁迫阿缘只对着她一人了。
  君瑶喜欢她,她变成了什么样,她都不离不弃,可她万万不肯给萧缘增添半点负担。
  明瑟短短几句话,就打乱了君瑶的步伐。
  走了一下午,到达木屋已是黄昏。雪下了又停,不知怎么,阴云又散开,天边现出了霞彩。
  君瑶走到檐下,摸摸小老虎,与她柔声道:“到家了。”
  小老虎不肯动,身子蜷着,小脸也藏了起来。君瑶叹了口气,又摸摸她,安慰道:“别生气,再也不见她了。”
  小老虎终于有了反应,动了动,还是不肯抬头。
  君瑶只得捏住她后颈的皮毛,将她抖了开来。小老虎未曾料到还有这招,猝不及防之下,哭得湿哒哒的小脸就出现在了君瑶面前。
  她眼中含着泪,脸上毛都哭湿了,君瑶的心像是被扎了一下,生疼。
  小老虎连忙用爪子捂脸,不想让君瑶看到。
  君瑶重新抱住她,欲为她擦擦脸,口中安抚道:“不哭了。”
  萧缘不肯让她碰,小爪子牢牢地捂着脸,眼泪又掉下来,君瑶能看到,她的爪子下,有一撮毛被泪水打湿。
  “阿缘不想理我了?”君瑶道。
  萧缘不说话,她很伤心,那只兔子欺负她,阿瑶也不帮她,可这不是让她最伤心的,她最伤心的是,她竟然不是阿瑶唯一的小老虎,明瑟在的时候,她不肯示弱,她走了,她就憋不住委屈,哭了一路。
  君瑶顿了顿,又道:“那阿缘,要如何才肯理我?”
  萧缘抬头,小爪子移下了一点,露出两只红通通的眼睛来,她闷闷地道:“小老虎。”
  白虎生来霸道,她连燕子在君瑶本体的枝条上停留片刻,都不肯,更不必说她有别的老虎了。
  君瑶笑了笑,与她道:“她骗你的,没有别的小老虎,只有阿缘。”
  萧缘一呆,还是没有展颜,抽抽搭搭的,又道:“阿缘。”
  低低的声音中,满是失落。她听到了,阿瑶养她是因为别的萧缘。
  君瑶摇了摇头,显得有些无奈,柔声道:“也没有别的阿缘,只有你一只小老虎。”
  萧缘惊呆了,她万万想不到,竟然还有人,这般胡说的。小老虎与人相处少,她平日里,不是与君瑶玩,便是与山中大大小小的野兽玩,君瑶不会骗过她,野兽不会说话,她自也想不到,原来言语竟还有假的。
  小老虎长了一个教训,但是听闻只有她一个阿缘,也只有她一只小老虎,她竟然也不生气了,只觉得很高兴,搂住君瑶的脖子,低声的责备:“坏兔子。”
  她连为何那坏兔子会说那些话都没有问一句,君瑶怎么说,她就怎么信,没有半点迟疑。
  君瑶的心软了又软,顺着她的脊背,顺顺毛。
  小老虎在她的颈间蹭,又开心又依赖。
  君瑶知道,经过这一回,往后再有人与阿缘说,她曾与一凡人相守,阿缘也不会信了。君瑶心下一动,问道:“倘若有别的小老虎,也有别的萧缘,那阿缘怎么办?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萧缘没想到她会这样问,愣住了,泪水又涌了上来。她不懂这种情绪,心中却难过极了。方才她就信了明瑟的话,可她还是让君瑶抱着回家了,不要她这样的事,小老虎连念头都没有兴起过。她看看君瑶,想到她曾属于别的小老虎,仿佛有许多爪子伸出尖锐的指甲,刨她的心。
  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萧缘更紧地搂住君瑶,忍着伤心,低声道:“以后,不许有。”以后就只能有她,不能再养别的小老虎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回答,然而当真听到了,君瑶仍是觉得高兴,也心疼。她安慰萧缘,只是假设,并不是真的。
  萧缘很快就被安慰好了。只是经了这一变故,到了夜间,她不肯去自己的小窝睡,蜷在榻上,要与君瑶一起。
  这是小事,君瑶自是允她。
  小老虎便抱着她的小毯,与君瑶紧紧地靠着,待睡熟了,也将一只爪子搭在君瑶的左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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