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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曲-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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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王又发现了,朝廷的事,很是繁琐,若有一事,她不想办,便可和稀泥来拖上一阵。也幸得大臣中没有格外强横的,竟也无人敢直接逼她。
  她一点一点学着为君之道,学着她不擅长也不喜欢的算计人心,一点也不快乐。可除了硬着头皮撑下去,她又能如何?总不能一走了之,由着国事一日赛一日的糜烂。
  幸而还有君瑶。
  汉王一想到君瑶,心情便舒畅多了。
  她昨夜,已偷偷将君瑶定下来了。亲亲过,君瑶就是她的皇后。皇后就是要每日都见到的。
  汉王一离了前殿,便连忙寻君瑶去。
  晚些,她还要召见洛阳来的将军,听他说一说洛阳境况。她很忙,必得将闲暇都用在阿瑶身上才好。
  匆匆忙忙赶到偏殿,连章服都不曾换。
  一想到能见到君瑶,汉王就眉目舒展,她小跑着过去,仿佛下了学的稚子,满面无忧无虑。天子的十二章华服穿在她身上,都减了庄严而添了明快。
  不想赶到偏殿,却扑了个空。君瑶往园中去了。
  汉王呆了一呆,这才发觉,不知何时,春临大地,满园春色,流离烂漫。她已许久不曾停下步子,看看风光了。汉王一喜,阿瑶在园中,她正可与阿瑶一起,在春日间走一走。
  汉王又往园中去。
  园囿不大,布景却甚精巧。汉王入园,于草木间绕上几个弯,方在池旁的凉亭中寻见君瑶。
  君瑶半倚栏杆,观水中涟漪。她身旁放了一碗鱼食,亭外池中纷拥着一圈锦鲤,争先恐后的将头浮上水面。想是方才散过鱼食,锦鲤正盼着再度投喂。
  汉王走上前去,待近了,却害羞起来。
  君瑶闻得声响,转过身来,见了她,淡淡一笑,唤道:“陛下。”
  她只是寻常语气,落入汉王耳中,却是甜入心脾。汉王忙走过去。她快步而来,为与君瑶多待一会儿,额头上都走出了汗。君瑶自是瞧见了,却只能装作没有看到,婉转叮嘱道:“陛下走慢些。”
  汉王在君瑶身边停下,答应道:“好。”声音小小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往君瑶唇上瞟去。
  她与大臣待得久了,多少磨练出些许城府来。然而到了君瑶面前,她仍是藏不住事,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
  她不时就看一眼君瑶的唇,脑海中不住地想起昨夜偷亲阿瑶的事。光是想起,脸颊就红了,她忙想到别处去。但君瑶就在她身旁,汉王控制不住自己,一番挣扎不过之后,只好十分隐蔽地朝君瑶看去。
  每看一眼,就想一遍,阿瑶的唇,软软的,她还想再亲亲。
  君瑶无奈,陛下多半以为偷看得极为谨慎了,但她那小眼神,一黏到她身上,便舍不得挪开。她又怎会没有察觉。
  倘若只是看看,倒也罢了,偏生陛下一意盯着她的双唇。
  君瑶心中叹了口气,面上沉静道:“陛下。”
  唔!阿瑶唤她了!不能被阿瑶发现她在偷看她!汉王忙端正身形,乖乖坐好,一点也不朝君瑶看。


第八十八章 
  汉王大约从不识得欲盖弥彰四字; 自以为装得极好; 却不知她从头到脚都是心虚。君瑶也不揭穿她; 打开一旁的食盒; 里头是一壶花生酪与一碟赤豆糕。
  小皇帝藏不住心事,昨夜悄悄来做了坏事; 今日必得想着见她一面。朝廷未定,世事纷扰; 她常忙得脱不出身来。君瑶恐她饿着; 提前备下吃食在此等她。
  汉王见赤豆糕; 眼睛一亮,坐到几侧; 拈起来小口小口的吃。她睡得不足; 便不大有胃口,兼之大臣们又等着,早膳用得匆忙; 一轮政事议下来,早已饿了。
  赤豆糕甜甜的; 又不腻人; 花生酪温热; 饮入腹中,很是舒适。兼之满园春色,和风荡荡,汉王很满足,还不忘礼貌地与君瑶道谢。
  君瑶一笑; 仍立于栏后,与汉王稍隔了些距离看着。汉王吃过一块糕,便要喂君瑶也吃一块。她抬头寻君瑶,才发觉她站得有些远。
  喂不到了。汉王只得问道:“阿瑶,你饿不饿?”
  君瑶道:“不饿。”
  汉王点点头,又觉得哪里不对。
  往常阿瑶总会与她相对而坐,或是替她擦擦沾了屑的嘴角,亦或替她续上空了的茶盏,从没有站得这样远的。
  汉王忽然觉得有些不习惯。她略显不安地动了下身子,香甜的赤豆糕入口,也变得味同嚼蜡起来。
  又用下两块,汉王便停住了。
  君瑶时时留意着她,见她停了,便问:“陛下饱了?”
  汉王还是点头,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起来。以往,阿瑶定会来帮她擦擦手的,可今日她还是站得这样远。
  其实也不远,妖不可近天子周身三尺处。君瑶站在亭边,汉王则跪坐于亭子正中的矮几旁,二人之距,约莫二臂之遥。可她们素来不分彼此,与往常一比,这点距离都显得遥远起来。
  几上除一食盒,一盏一银碟,还齐齐整整地叠着一块雪白的帕子,帕子是湿的,作擦手之用。汉王指上留着赤豆糕屑,她抓过帕子,擦了擦手。
  擦完了手,君瑶仍是不曾走近。
  汉王越发觉得怪异,若是往常,她必会问出来,可她昨夜偷偷亲了君瑶,正是心虚的时候,又怎敢轻易发问,何况除却隔得远些,阿瑶待她,并无差别,仍是温柔细致,仍是关怀备至。
  仲春的暖风,熏得人昏昏欲睡。汉王也犯起困来。但她过会儿还有正事,睡不得。汉王便在亭中与瞌睡做起斗争来。
  君瑶看得好笑,与她道:“陛下若是困,不妨小憩片刻。”
  汉王摇头:“不成的,大将军自洛阳来了,我得召见他。”
  话音刚落,便有两名內侍自远处赶来,禀与汉王,大将军已入宫了,正于前殿候召。
  汉王一听,不敢耽搁,忙站起身来,随內侍去。她走出两步,又想起什么,回过头来,望向君瑶。君瑶也看着她,见她回头,道了一句:“陛下且去。”
  汉王弯了弯唇,稚气的面庞显出极为乖巧的温柔来,道:“我晚些再来寻你。”
  君瑶一点头。汉王便安心去了。
  大将军姓王原是大长公主门下,大长公主薨后,先帝本欲除去依附于大长公主的诸多大臣,好安插心腹,不想先是依附者甚众,他除不过来,而后赵王举逆,诸王从逆,兵祸来势汹汹,使得他再顾不上其他。
  如此,大将军方未遭贬谪。
  他此番来临淄,不但是拜见新天子,将洛阳境况一一奏禀,还有一事,他要上禀天子。
  “大长公主在时,令臣留意南境,齐国皇帝正当壮年,听闻颇有雄才伟略,许会生出北伐之心。”
  汉王听到此处,心中便是咯噔一声。
  果不其然,大将军面色沉毅,紧接着道:“后先帝自有主张,南境不令臣管了,臣便放了手。不想一月前,原在臣帐下的一名将军传书,称齐国边境驻军骤增,恐有大变。”
  汉王握拳,问道:“书信可在?”
  大将军自袖中取出一封信来,双手呈上:“臣带来了。”
  汉王接过,拆开来看。大将军坐在殿下,趁着皇帝低首读信,朝她一瞥,望见新君犹带稚气的面容,心下便是一叹。
  谁能料到诸王以命相争,皆不得如愿,最终却是这位最淡泊的小殿下得了大位。
  国中大乱,边境将士也抽掉了大半入朝,余下人手本就不够,更不必说派遣斥候,前去打探。信中仅几句话而已,写明齐军变动频频,再清楚些,如何变动,将领何人,便没有了。
  汉王心中大乱,望向大将军道:“卿以为当如何应对?”
  大将军拱手回道:“国中兵士不足,难以一战。倘若齐国当真有战意,唯有遣使往齐都,说动齐国撤兵。”
  说动齐国撤兵,谈何容易。
  大将军也知难行,说罢便垂下目光,不再开口。
  汉王抿了抿唇,见他再无话要禀,只得令他暂且退下。大将军起身一揖,抬头时看到小皇帝尚且捧着那书信,皱眉苦思,顿觉五味杂陈。
  听闻陛下即位来克勤克俭,夙兴夜寐,颇有中兴之主之风范,倘若当初高帝立汉王,而非立皇孙,今之大魏,怎会连一战的底气都没有。
  汉王在殿中坐了许久,寻不到半点头绪。她才发觉,满朝臣工,她竟无人可用。
  原先辅佐她的汉国臣属,固然忠诚,却无一人有将兵之才,更无一人有口舌之利。新来的大臣更不必说了,诸王混战那等情形下,仓皇逃窜,惶惶如丧家之犬,来了汉国,又急不可耐地争拥立之功,无一丝人臣风骨,更是指望不上。
  汉王又细细回忆一月来,与大臣们相处情形,欲寻出几名正直些的大臣,竟是屈指可数。
  早间她还信心满满,总会将大魏整顿好的。不想不足一日,便是当头棒喝。汉王垂头丧气。
  殿中侍奉的宦官们仿佛连呼吸都屏住了,没有发出分毫声响。国将有难,何等大事,他们怎敢扰了君上思绪。
  汉王低落了一会儿,欲将大臣们召入宫来商议,一抬头,却见殿中灯火通明,已是掌灯时分。
  汉王只得作罢。此时召大臣们来,议不了多久,又得散了,不若明早再做计较。
  她不召大臣了,心中又只剩了一个君瑶。
  受了委屈挫折的人,格外需要温暖,她想要安慰,本能地寻君瑶。
  幸而君瑶就在宫中。汉王连晚膳都不曾用,就往君瑶处去。
  只要阿瑶抱抱,就什么都不怕了。汉王心想,但一走到偏殿门前,她忽然想到,倘若齐军当真打过来了,大魏沦陷,她这皇帝,还是皇帝么?阿瑶在她身边,岂不是处于重重危险之中?
  汉王惊出一身冷汗,她方才只是忧心,眼下却是恐惧。一旦涉及君瑶,她就变得无比敏锐。
  阿瑶救过她,她还照顾她,待她这样好,她不能害了她。汉王暗自握拳,齐国强大又如何,她有要保护的人,大魏的百姓要她保护,阿瑶也要她保护,她不能退却,一定要振作起精神来,想出办法,渡过难关!
  像一只初生的牛犊,汉王充满了勇气与无畏。她推门入殿,见了君瑶,更是坚定起来,她还要娶阿瑶,必得将担子挑起来,护卫河山。
  君瑶一算时辰,便知汉王多半不曾用晚膳,一面吩咐宫婢摆膳,一面站起身来,到汉王身前。
  汉王觉得很奇怪,她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振作起来了,可为何见了阿瑶,还是很难过,很委屈。
  大魏原本是很强盛的,但是兄长与侄儿相互折腾,使得数十万大军,陷于内乱,举国缟素。国库空了,百姓穷了,军营中已寻不出多少青壮兵丁。
  可这些都不是她的错。她已经很努力了,大魏的头上却仿佛笼罩了一片乌云,不知何时方能见日。
  汉王这样一想,眼眶就红了,君瑶过来,见她不知怎么,眼中又带了一包泪,忙问:“发生了什么?陛下为何哭泣?”
  汉王说不出来,只望着君瑶道:“阿瑶,抱抱。”
  阿瑶抱抱她就好了,她就是一时委屈,阿瑶抱抱,她就不哭了。


第八十九章 
  汉王说罢; 期盼之中的抱抱却未到来; 君瑶甚至都不曾走近; 她站在三尺之外:“陛下可是受委屈了?”
  汉王呆了一下; 亭中的疑惑又出现了。阿瑶为何与她离得这样远?
  她们今日见了两回,阿瑶都未近过她的身。
  君瑶见汉王不语; 便知她起疑了。她们往日那般相处,忽然生疏了; 陛下再是迟钝; 也不至于一无所觉。可她只有竭力装得若无其事; 愈加放柔声音,又问了一遍:“何人与陛下气受了?”
  汉王总是无法无视君瑶的问话的; 她眼中还含着泪; 泪水滑落,她下意识地以手背擦去,再看君瑶; 仍未走近,汉王顿时更加难过。若是往日; 阿瑶早已替她拭泪了; 可今日不知怎么了; 她只肯远远看着。
  “没有人与我气受,我只是想起大好山河……”汉王还未说罢,泪水便再度滑落,汉王忙抬手擦了,泪眼朦胧中; 只见君瑶仍未走来,她心中愈加伤心起来,却还是将话说完了,“大好山河今已破碎,要重新整顿,还不知需费上多少工夫。”
  “陛下有心,不怕费事,总有重现盛世的那日。”君瑶说道。
  她还是没有走近,她不肯抱抱她,连靠近她都不愿。汉王垂下眸子。偏殿宫人不多,皆已遣去摆膳了,她一人站着,铜灯轻摇,影子映在地上,显得格外落寞。
  君瑶看得揪心,勉强弯唇,轻柔笑道:“晚膳还需再等等,殿下不妨稍坐。”
  一向她怎么说,便怎么做的小皇帝没有动。她稍稍抬眸,目光径直落在君瑶脸上,君瑶心虚,却未移开目光,与汉王对视。
  汉王抿了抿唇,先败下阵来,她低下头,轻声道:“阿瑶,你为何不与我亲近了?”
  并非诘问,更非控诉,仍是软软的声音,温顺的语气,像是一个孩子在撒娇一般。君瑶看着她,欲安抚她:“我并非不与陛下亲近,我怎会不与陛下亲近。”
  汉王抬起头来,清澈的眼眸亮亮的,期盼地望着君瑶。君瑶说不出话来,也未能靠近。于是那双充满希望的眼眸又灰暗下去,一滴泪水滑落,坠在地板上,汉王忙给自己擦泪,她动作匆忙,可眼泪却越擦越多。
  君瑶还是没有靠近。
  那些眼泪,像是擦不完一般,汉王起先还能勉力维持镇定,渐渐的,她再不能自抑,发出啜泣的声音。
  君瑶闭上眼,这一日终究还是到来了。
  妖终归是妖,她怎能奢望与这小东西相守百年呢?
  她该在陛下登基当日便离去,也不会惹得她此时这般伤心了。可是她又怎么舍得。
  君瑶睁眼,目光轻柔,落在哭泣的汉王身上,这样一个小东西,乖巧听话,懂事可爱,一路挫折不断,却从不怨天尤人。
  她真想永远保护她,不让她哭泣,不让她难过。可她却连靠近她,都做不到。
  汉王努力地使自己平静下来,她不能哭,再哭阿瑶说不准就该烦她了。这样一想,她的心中慌得厉害,强迫自己停下了啜泣。她竭力平稳声音,望着君瑶道:“可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
  君瑶摇头。
  既然不是她做错了事,惹阿瑶不高兴了,为何她就不肯理她了。汉王怎么也想不明白,可她又不敢问下去了,她心中想到一个可能,会不会昨夜她潜入偏殿之时,阿瑶是醒着的,她偷偷亲她,她是知道的。她知道但并不愿意,故而她就装着熟睡,故而她今日,不愿再与她靠近。
  想到此,汉王顿觉心慌。她怕极了,若是阿瑶此时提出要离去,她该如何是好?
  汉王忙道:“阿瑶,你、你先用膳,我先走了。”
  说罢,不等君瑶回答,便如逃跑一般快步离去。
  君瑶看着她走远,心中顿时空荡起来,陛下一人躲去寝殿,还不知会如何哭泣。她隐去身形,跟了过去,便见汉王入了寝殿,屏退了宫人,独自坐在殿中。
  君瑶忽然意识到,陛下长大了许多。这一年治水、称帝,一国重任肩负到她的身上,她逼着自己像一个皇帝,好使大臣们听从她,好让诏命顺利颁布。只是她在她面前从不设防,她便也不曾意识到,陛下在不断成长。
  汉王坐在殿中,什么也没做,眉头皱起来,眼中含着汪泪,倔强地沉思。
  君瑶看得心软,她知陛下在想什么,必是还在疑惑她为何就不肯与她亲近了。实则,她也在想办法,她留在此地,也在思索是否能有一法,使她与小东西照旧相处下去。
  她先试了桃木化形,可桃木是从她身上折下,带有妖气,妖气极弱,可瞒住王气片刻,一旦王气察觉,便会立即化作灰烬。此法显是不成的。
  而后又想,不如就与陛下坦白,她是妖,近不得她身,她若愿意,她仍可陪在她身边,只是不能再靠近了。然而话未出口,她又想起陛下胆小,那一阵子在西山上,夜间稍有风吹草动,都能使她胆战心惊许久,若是知晓陪着她的人竟是妖,不知该如何害怕。
  君瑶一想到汉王会以惊恐的目光看她,会躲避,会怕她,便不敢开口了。
  汉王在殿中坐了许久,突然,她站了起来,走到书案后,取一卷空白的诏书,疾书起来。写完了,她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确认无错,那挺得笔直的脊背像是泄了气一般,弯了下来,她低声道:“若是阿瑶不愿,未免太过强人所难。”
  君瑶闻声,朝那诏书看了一眼,一看,顿觉无奈,无奈间又是喜悦。汉王所书,是立君瑶为后的诏书,字句辞采,极为出色,陛下的文采,是断断无法一气呵成这一大篇华章的,可见她心中不止想立她为后,连立后的诏书,都不知想了多少遍了。
  小皇帝想到君瑶不喜欢她,就十分难过,她又看了一遍诏书,那诏书好似有什么法术,与了汉王勇气,她猛地坐直身,道:“勉强就勉强!”
  她就是要与阿瑶成亲,即便是勉强,也要与她成亲!
  汉王取过玉玺,盖在诏书上。然后将诏书收起来,像宝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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