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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曲-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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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变天了,汉王当思前路何方,再不能懵懂度日。国相满是忧愁地望着汉王。汉王茫然:“我若不入京,阿姐的灵柩如何安置?”
  大长公主无后,她的丧仪,何人主持?天子给她安了罪名,她的尊荣,如何维持?
  国相叹息,明白此时殿下必是什么都听不进了。
  想来也是。
  他一路侍奉殿下,自是明白,大长公主与殿下,看似疏离,实则在京时,殿下每有为难,皆是大长公主府照拂,大长公主也从未以人情要挟,命殿下替她做什么事,只是当他是幼弟,照顾了便也照顾了。
  有这一份似远实近的情分在,殿下焉能不哀。
  国相望向君瑶,君瑶冲他微微点头。国相躬身一礼,退了出去。
  汉王立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
  君瑶走到她身旁,默了默,柔声劝慰:“讣告传到汉地,需一月,大长公主殿下薨逝,已有一月,丧仪当已毕了,殿下哀荣,唯有将来追赠。殿下纵然回京,也已于事无补。”
  这一句于事无补,使得汉王悲从中来。她眼泪不住地落下,抬眼望着君瑶,哽咽道:“我离京前,阿姐特来送别,我说了要助她……却什么都没有做。”
  倘若她不那么没用,能与阿姐内外相应,德文也不敢下手。汉王这一想,从哀痛到自责,眼泪越发落得厉害。
  君瑶叹息,哪有这么多倘若。大长公主威重,有影响局势之能,诸王觉得她碍事,急于独立的皇帝更觉她碍眼,偏生她又忠贞,无自立之心,这下场,或早或迟罢了。
  汉王越想越自责。君瑶劝不好她。
  于凡人而言,这世上什么过错皆可弥补,唯生死之别,无可补过。人去了便去了,再是追悔,也莫可奈何。
  汉王也非什么都不懂,她知若是执意入京,必是出不来了,皇帝连大长公主都敢杀,何况是她。
  正因如此,汉王深觉自己无能,大长公主生前,她不能助她,她去后,她也不敢入京,在她灵前敬一杯薄酒。
  这一悲伤自责,兼之受寒,汉王当夜便发起烧来。
  国相急得团团转,小殿下一贯康健,从未染恙,乍一病,竟是来势汹汹,教人担忧。朝中多难,民间又是濒临涝灾,这关口,殿下可病不得。
  国相领了大夫匆匆而来,至汉王寝殿前,幸而有君瑶在,将大夫拦在殿外。国相拗不过,又知汉王去岁箭伤,是君瑶医治,只得由了她,领着大夫,候在殿外,以备不时之需。
  君瑶应付过国相,重又入殿。
  汉王躺在榻上,双目紧闭。君瑶在她身旁坐了,自锦被下寻到她的小手,握到手心,灵力自手心渡到汉王体内,替她驱寒,又护住心脉,以免殿下哀思过度。
  雨仍在下,汉王宫中,雨水漫道阶前。
  雨声阵阵入耳,扰得人心烦意乱。汉王烧得迷迷糊糊,只觉得阿瑶握住她的手,很舒服。她努力睁眼,想要唤君瑶,还未张口,便想起大长公主薨逝之事,心中哀痛彻骨。
  “阿瑶。”她唤道。
  君瑶答应,没再说旁的,只望着汉王。
  汉王泪水落下,也没有说话,心中却想,阿姐没了,她只有阿瑶了。


第八十二章 
  咸安元年; 注定是一多事之秋。
  讣告传到汉王府第三日; 赵地又有消息传来。濮阳大长公主府长史; 手持大长公主手书入赵; 手书称,天子不肖; 无亲伦无厚德,施政惫懒; 刻薄寡恩; 上不能承先帝遗志; 下不能安天下万民,令诸王共讨之。
  若只如此; 倒也无妨; 大长公主虽为顾命之臣,到底仍是臣,臣岂能论君?皇帝大可下诏斥责。
  然而随大长公主手书同至赵地的; 还有一份先帝密诏,诏令大长公主“事有不便; 以便宜论上”。
  如此大长公主便有“废君”之权; 手书也随之合乎礼法。
  国相将此事禀与汉王之时; 汉王正坐在檐下。
  雨还在下,时密时疏,却未停过。汉王静静地看,听国相言道:“大长公主去后,朝中本就惶惶不安; 有此密诏,人心怕是愈加溃散了。”
  汉王点了一下头,只三日,她瘦了一圈,王袍穿在身上,空落落的,愈发显得清瘦。
  国相一时无话,默了默,还是说起汉国之事:“雨一直不停,听闻代河已多处决堤,代王再无举措,臣恐殃及我汉地。”
  “修书代王。”汉王道。只她心中也明白,纵使修书代王,代王怕是也无心思关心民生。此时诸王怕是皆在密谋如何将皇帝从皇位上扯下来,又如何使自己压下其余兄弟,坐拥天下。
  “罢了,看看能否引流。”汉王又道,她于水利也是一窍不通,说看看能否引流,实则究竟如何引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汉王心中乱做一团。
  她很伤心大长公主故去,但彻夜痛哭之后,汉王又发现,没有多少时间能与她伤心了。朝中的事,国中的事,样样皆需她去决断。
  “令内史查看府库,存了多少粮食。”倘若当真涝灾,百姓颗粒无收,也不能让他们无粮度日。
  国相领命而去。
  庭前都积了水,庭中草木在水中,颇有汪洋凄凉之感。
  国相走后,君瑶自殿中出来。汉王听见脚步声,回过头,看到她,冲她笑了笑。君瑶看着担忧,与她道:“外头寒气重,殿下休在檐下坐了。”
  汉王闻言,乖乖起身,随君瑶入殿。
  君瑶发觉,自听闻大长公主故去,殿下虽不大说话,对她却又更亲近,也更依赖了。君瑶明白,小殿下亲缘薄,又无好友,与她亲近的人少之又少。国相等臣属固然忠诚,到底是臣属,许多话说不得。
  殿下自小孤独,只亲近她与大长公主,而今大长公主去了,她能依靠的人,也就只有她了。
  便如稚子,总会紧紧看好在意的人。汉王也牢牢看着她。
  连日雨水,殿中沉闷,地板都生了潮,湿哒哒的。汉王环顾四周,觉殿中阴暗,令侍婢点了灯来。点了灯,殿中亮堂些了,汉王微微松了口气,与君瑶道:“你在宫中闷不闷?”说罢,似是担忧君瑶会说闷,要回西山,她又忙道:“待雨停了,我们便去玩,不会一直在殿中的。”
  君瑶心下酸楚,柔声道:“我不闷,只是殿下一日未进食,使我忧心。”
  汉王急:“我会好好用膳的。”她的声音低下去,“我只是不饿。”
  她没有胃口,食不下咽,并非有意饿着自己。君瑶岂能不知,摸了摸汉王的后颈,温柔道:“那殿下尽量多用一些。”
  汉王乖乖答应。
  到了晚膳时,她果然努力多咽了几口米饭。只是不知是悲痛犹在,还是接连数日,将胃口饿小了,一只小小的玉碗,她只能吃下半碗。
  君瑶不好再勉强她,心中却是止不住的担忧。
  眼下虽难,却还只是开端。内乱与天灾并行,大魏气数已尽。往后怕是再无喘息之时,殿下该如何挺过去。
  君瑶再三思虑,却寻不出解法。
  待夜深,她欲往偏殿去,汉王却止住了她:“你再陪陪我。”
  君瑶无法,留在她身旁,汉王很高兴,高兴之余又有些不安,君姐姐很好,可她与她非亲非故,凭什么一直陪着她。
  “君姐姐,要抱抱。”汉王又道。
  君瑶伸手揽住她。
  汉王安心了些,靠在君瑶怀中。君瑶抱着这小东西,她察觉得到她的不安,却不知该如何待她,方能使她安心下来。只得依着她,一言一语皆由着她。
  君姐姐的抱抱很温暖,汉王感觉到了,君姐姐很疼她,汉王也感觉到了。
  她靠紧了她,心想,赵王兄要反,晋王兄要浑水摸鱼,皇帝会出兵抵抗,到时烽火四起,狼烟遍地,但她不怕,她有君姐姐陪着,总会过去的。雨水连绵,百姓许会流离失所,她也不怕,她会缩衣节食,将自己的粮食让出来,也会号令城中富户相助,再是艰难,也总有办法的。
  等度过了这段日子,她就与君姐姐去西山,汉王她不做了,她就想与君姐姐一起,什么都不管。
  她本就不是什么有大才能的人,更没有什么野心,只想好好地过小日子。
  “殿下。”君瑶忽唤道。
  汉王忙抱紧她。君瑶语气更是轻柔下来,试探着道:“我带你走可好?”
  这正合汉王心意,她点头:“好。”君瑶大喜,汉王蹭了蹭她,补充道:“待此间事了,我便跟你走。”
  君瑶的心沉了下来,她只怕此间事难了,殿下脱不开身。汉王没有听到君瑶回复,有些急了:“待治好了水,我们就走,好不好?你往何处,我就往何处。”
  君瑶合上眼,想也知殿下是丢不下百姓的。其余诸王忙着夺位,谁来管汉国的百姓,只有她,到了此时,仍一心想着治水、救灾。
  窗外雨势加急,水声哗哗冲刷。汉王抓着君瑶的衣襟,唯恐她不答应,不肯带她走了,软软地央求:“我知宫中很闷,你不喜欢,你等一等我,我往后都听你的。”
  君瑶唯有道:“好。”
  汉王高兴,又觉让君瑶闷在宫中等她,十分委屈,便与她许诺:“我会学着做家事,将来,家中杂务都我来做,你不辛苦的。”
  君瑶弯唇:“我相信殿下。”
  小殿下备受鼓舞,连日来的压抑也渐渐散开,向往起往后无忧无虑,与世无争的日子来:“我们要养家禽,我来养,你给我做一件衣袍。”
  听闻妻子都会与夫君做衣衫,汉王藏了私心,装作若无其事地提要求。
  君瑶一个大妖,哪里会女红针线,却仍是允了她:“好,每季都替殿下缝一件袍子。”
  汉王得偿所愿,心中甜丝丝的,搂紧了君瑶,在她颈间蹭了蹭,甚是满足,却没看到君瑶眼中近乎无望的悲悯。
  有了能与君瑶一起离去的承诺鼓舞,汉王隔日一早,便出宫去,探访民情,与大臣商议如何治水。
  内史点过府库中的存粮,回禀汉王。存粮不多,用以赈灾远远不足。汉王绝了后路,只得一心钻研如何治水。
  要治水便得疏通河道,代河堵塞,代王忙与筹谋是同赵王一起起事,还是坐山观虎斗,哪里有心思关心百姓是死是活,只道汉王弟自便即可,余者绝口不提。
  汉王无法,只得自行组织百姓疏通河道。代国比汉国状况更糟,汉国百姓暂还无流离失所者,纵有一二房屋叫雨水冲坏的,汉王也做了安置。
  而代国国中,民田淹毁,百姓无家可归者,数不胜数,一眼望去,遍地灾民。灾民见有人主事,纷纷相助,好尽快重建家园,这才使汉王不那么艰难。
  这场雨自初春,下到了夏末,汉王埋头治水,而赵王发布檄文,声讨天子。素有白衣卿相之称的卫秀卫先生奔赵,为强援。
  赵王叫先帝说成一莽夫,却并非当真有勇无谋。他有大长公主手书,又有先帝密诏,此时起兵讨伐无道,名正言顺。但还有晋王、代王诸王环伺,若是打下了洛阳,兵马疲乏之际,诸王黄雀在后,偷袭他后方,他未必有抵挡之力。
  卫秀便道,她愿为使臣,出使诸国,先伐无道,再立新天子。卫秀多谋,自她出山,所谋之事,从无失手,赵王得她相助,早已喜不自胜,见她主动出面为他解难,更是欢喜,对她所请,自是欣然应允。
  只是余者诸王倒还好说,唯汉王一贯无争,不知是否也将他拉拢过来。
  赵王自大,只稍加思索便道:“汉王无能为,汉地却颇富庶,可为寡人所用。先生大才,区区汉王,便不必劳动先生,寡人另派使臣知会,量汉王也不敢不从。”
  卫秀神色寡淡,抬了抬眼睑,看了赵王一眼,淡淡道:“王要成霸业,当将眼光放得远才是,何以盯着区区汉地。我听闻汉王性情怯懦,却颇执拗,若是逼急了,反倒不美。不若暂且不管,待王登大位,汉王自然只有伏拜。且听闻汉王忙于治水,纵有再多财宝,怕也挥霍无多了。”
  赵王一想也是,汉王原本不是阻碍,有他无他,也不大相干,便从了卫秀之言,不去拉拢汉王。
  卫秀翌日使晋。
  与此同时,大长公主府长史,将手书与密诏送至赵王手中后,转道临淄,带了大长公主遗言与汉王。
  遗言只有一句:“勿忘临别赠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世,王妃给汉王做衣服,答应带她走,甜不甜?


第八十三章 
  大长公主要汉王独善其身; 汉王从其言; 在国中; 埋头治水。
  赵王听从卫秀所言; 未曾拉拢汉王。晋王却遣使入汉,欲命汉王入麾下。汉王避而不见。晋使等了数日见不到汉王; 颇为羞恼,正欲闯宫; 晋王见过卫秀后; 复又传书; 令晋使归国,不要汉王归附了。
  其余诸王见二位王兄放任汉王不管; 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都不知不觉对汉王忌惮起来,不怎么敢与她为难了。汉王治水治到代国境内,代王一改往日冷漠; 遣了大臣来相助。
  汉王可高兴了,有人相助; 她行事也好快些。等治完了水; 安顿过百姓; 她就能随阿瑶走了。
  可那雨总也不停。有时好不容易停上一日,不久又会变本加厉地倾倒下来。掌天时星历的大臣屡屡言道,有史以来,从未见过这般延绵不断的雨。
  汉王身心疲惫,河堤总也修不好; 补了这处,那处又决堤。河道也不能通,千辛万苦地挖了淤泥,又冲下无数沙石浮木,重又堵上。
  幸而百姓明理。
  庶民不知天下大势,但他们有眼睛,会看。万千平民的性命哪及九重之上的宝座来得要紧。朝廷忙于平叛,诸王忙于伐无道。除了汉王,没人来管他们。故而但凡有用得上他们的地方,众人皆是任凭差遣。
  汉王唯有愈加尽心来回报。她与臣属们风餐露宿,沿着河来治水,甚少回宫。每每寻到空隙,可离开片刻,她都急着往宫中赶,以期能见一见君瑶。
  可她又太累了,见了君瑶,来不及说几句话,便窝在榻上沉睡过去,待醒来,又要离去。汉王固不舍,也只能忍住。
  支撑她的唯有君瑶答允过她,会带她走。到时她就能日日与阿瑶一起,要阿瑶摸摸,要阿瑶抱抱,倘若有一日,她们两情相悦了,还可以有阿瑶亲亲。
  但她又不知,君瑶其实,时时伴在她身旁。
  妖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尤其天道,不能违逆。世间万物息息相关,相生相克,相辅相成,动了一处,势必关联万千。
  君瑶做不到让天不下雨,更做不到让河道不满水。何况人妖殊途,凡人之事,她本就不可插手的。
  纵然如此,君瑶也尝试过了。大魏如今便是一滩泥潭,殿下在此陷得愈久,往后便欲不好脱身。汉王治水伊始,君瑶屡屡出手。
  河道极深,人力不能及,民夫入水挖除的淤泥,不过九牛一毛,君瑶施法相助,使那处淤泥疏通了。然而不过三两日,又有泥沙堆积。
  汉王带人修固一处河堤,所需石料搬运不易,君瑶施法助民夫搬运,然而一处修好,另一处又决堤,全然修不过来。
  君瑶为妖三千年,素来无不足之事,她法术高强,妖界从无人敢逆,修了佛道,更是清心寡欲,鲜少尝过这般无能为力的滋味。
  天道强横,她虽为大妖,强过凡人无数,却又渺小如蝼蚁,无分毫相抗之力。
  但汉王,平日里一见她就脸红,总也威严不起来的小殿下,屡屡受挫,却从未想过放弃。河堤决了,她一处一处去修,河水堵不住了,她便设法引流。百姓吃不上饭,她开仓放粮,仓中无粮,她又派人往别处去买,库中银钱用完了,她将宫中宝物变卖,再补贴百姓。
  她不吝惜钱财,也不嫌麻烦,她知自己力弱,便如愚公移山一般,一点一点去做。况且这些事,除了她,也再无人去做了。
  君瑶就看着她,努力地领着一帮臣属,征发诸多民夫,一道去挖渠道,修河堤。她忽然悟了,修了千年的佛,她清心寡欲,于万事万物皆无动于衷,并非佛法冷漠,顾不上苍生之苦,而是她从未睁眼看一看众生。
  小殿下出身尊贵,未必就知道民间疾苦,但她善良心软,愿与民同乐,也愿与民同苦。
  汉王做了诸多努力,总有成效。
  入秋,雨水渐消,修的沟渠将田里的水引流,淹没的田地屋舍渐渐露出水面,人也不必困于山中。
  余下的便是助百姓将这一冬过去,来年春日,万物萌动,这灾年也就过去了。
  汉王高兴,欢欢喜喜地与臣属赶赴低洼处,设法使那里的积水泄出去,如此,水就治好了。
  已是深秋,清晨有霜,湿润的泥土极为硬滑,山间树木中的水一干,又受冷,树干便极脆。一株巨木拦腰折断,自山坡上滚落下来。
  汉王恰站在岸边,巨木滚滚,直冲着汉王去。众人大惊,高呼殿下。汉王回首,见那巨木飞滚,瞳仁猛地收缩,忙往边上走避,不料脚旁杂草交缠将她绊倒。
  汉王跌落在地,眼见难逃一劫,那巨木却在她身前骤然停住。
  汉王双目圆瞠,大口呼吸,吓得双腿发软。众人忙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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