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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曲-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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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一名七八岁的小沙弥盘腿坐在草间; 他周身是满园盛放的桃花。桃树不知是何人种下的; 一株株凌乱地排开; 繁花盛放之际; 枝头花团锦簇,一树挨着一树; 烂漫桃花无穷无尽,好似能开到天边去。
  小沙弥盘腿而坐; 仰头望着面前这棵大桃树。其余桃树开得如火如荼; 唯这一棵; 连花骨朵都没有,只绿叶盎然而已。
  小沙弥苦恼地挠挠光溜溜的后脑勺; 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他在这棵树下坐了约莫一盏茶光景; 园外有一道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慧称。”
  小沙弥一面高声应道:“师兄,快来。”一面自地上爬起。
  不多时,一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小沙弥绕过桃树走了来; 见他在此,背起手来; 学着大人的模样; 摇头晃脑道:“师弟; 你在此作甚?师父说了,不许我们在这棵桃树边嬉闹。”
  慧称很不服气:“我没嬉闹,我在思索大事!”
  小师兄顿时便好奇起来,靠了过去,问道:“是何大事?”
  慧称为难地望一眼桃树; 皱紧了眉头:“汉王殿下说,要好生照顾这棵桃树,要它来年也开花。”
  小师兄一听,也发起愁来,两颗小脑袋凑到一处,光滑的后脑勺上都写满了担忧。
  二人想了许久都没想出什么法子。小师兄埋怨:“听师兄们说,这棵树就是不开花的。汉王殿下真是无理取闹。”
  慧称疑惑,歪歪脑袋,奇怪道:“它为何就是不开花?”
  小师兄自也不知为何,又不愿显得无知,便装出不耐烦的样子来,高声道:“不开花就是不开花,哪有什么缘由。”说罢,又叹了口气,声音低了下去:“听闻汉王殿下是很大的官,若是不能使桃树开花,兴许他就不许我们住在寺里了。”
  慧称大惊失色,结结巴巴道:“那、那么凶么?”他们皆是寺中收留的孤儿,若是不许住在寺里,便无家可归了。
  小师兄沉重地点了点头:“官人家都是不讲理的。”
  慧称瘪了瘪嘴,吓得将要哭出来,看看那树,四周皆是开得绚烂的桃花,可它丝毫不为所动,想是打定主意不开花的,他怕是要流落街头了。
  慧称抽泣起来,也跟着埋怨起汉王来:“汉王殿下真坏。”
  小师兄一见他哭,有些急了,忙道:“莫哭莫哭,总有法子的。”
  慧称哭得停不下来,只顾流泪,不与他说了。
  小师兄惹哭了师弟,劝了半日,也劝不好他,很不知所措。
  幸而不多时,主持寻了来。看他二人情形,摇了摇头,也未责备什么,只令小师兄将慧称领回寺中洗把脸。
  慧称抽抽搭搭地随小师兄离去。
  目送二人走远,主持转身对着那桃树,双手合十,颂了声佛号。
  桃树纹丝未动。
  主持形容自若,颂过了佛号,踏上来时路,渐行渐远。
  园中又复清静。
  寺中僧人常有往园中来的,虽主持定下了规矩,不许僧人与香客在园中喧闹。然小沙弥们性情活泼,又哪能全数禁绝。
  君瑶习以为常,并不以为怪,乃至修炼之余,还会睁眼看一看他们。
  这日做完了功课,她忽想起,她已一千年未曾下山了。
  千年前,她修炼至瓶颈,竭尽全力,未得突破,便暂放下修行,往凡间游历,也是借凡人忧喜,修一修道心。
  游历至此,沾染佛缘,竟让她破了瓶颈,修为再进。她见与佛有缘,干脆在此扎根,潜心修炼起来。
  千年岁月,犹如弹指。
  如今她已修满了道行,天劫却迟迟未至。
  君瑶不由深思,莫非此次也与千年前那般,需下山游历一番,再度巩固道心,才算功德圆满?
  她本就是淡然性子,参悟了千年佛法,更是将心性修炼得平静如水,不沾尘埃,不染牵挂。既是需下山,她便下山去了。
  下了山,也是随心而动。
  千年沧桑,城郭山村,早已是焕然一新的面貌。
  君瑶化作一凡人,行走在人世间,城池繁华,山村幽静,她皆翩然而过,却渐渐迷惘起来。
  她而今心境,与千年前游历那回自是不同,千年前她尚是一道行初成的小妖,执着于修为进益,心中是有执念的。
  她下了山去,融入凡人间,见悲欢见离合,见欢笑见泪滴,皆能有所悟。而今,她再历,亦有所感,然而千年古佛青灯,将她的一颗妖心修得清净平静,于万事万物皆波澜不惊,但无动于衷本身,便是一种冷硬。
  修佛将她心肠也修得冷硬起来。
  我佛超脱,却也慈悲。
  天劫久久不至,莫非便是她欠缺了慈悲,不懂人情世故,不知悲欢离合?
  君瑶于修行天分极高,隐隐察觉自己何处不足,便欲弥补起来。只是旁的还好说,人情悲欢,又如何去修?
  君瑶一面思索,一面在红尘中走。心想,或可多看一看世道艰辛。
  这日她途经一深山,山林茂密,树木葱茏,中间如有一把天斧,将山劈了开来,成了一条山间小道。
  小道两侧是陡峭的山壁,壁上杂草丛生,立于道上抬头望去,两侧山峰拔地而起,耸然入云。偶有飞鸟经过,一声长啸,回声袅袅不绝。
  地势如此险要,若非必要从此过,商贾游宦皆是绕到他处,不愿行此地。
  君瑶一入山中,便觉山间杀气腾腾。
  远处有马蹄声阵阵,愈来愈近,数面王旗映入眼帘,王旗随风鼓动,旗上书了一个“汉”字。忽然间,两座山峰,众多飞鸟振翅,扑棱棱地飞向空中。一阵阵尖锐响声划破空气,两侧山上利箭如雨林,射向山道上。
  山道上那一队车仗,未曾料到有人敢刺王驾,突有袭击,应对不暇,纷纷中箭坠马,倒了一大批。
  “保护殿下!”一声高喊,甲士回过神来,匆忙拔刀。
  利箭不绝,集中朝正中那车驾射去,两侧峭壁数十名刺客顺着绳索降下,与王府甲士战成一团。
  刺客有备而来,且颇通阵法,围攻有序,王府甲士惊慌失措,自落于下风。
  御者驾着汉王的马车,在数十甲士护卫下欲冲阵而走,几次三番皆叫刺客拦了下来。
  甲士愈战愈少,鲜血洒在地上,溅在马车的车身上,中箭的惨叫,刀刃挥舞的白光,交杂起来,犹如人间炼狱。
  护卫不敌,马车过大,不够灵便,忠心耿耿的将军拉过一匹马,将汉王从马车中扶出来,推她上马。
  汉王已中一箭,那箭就在她的肩膀上,鲜血将她的王袍染得透红。
  她疼得唇色发白,慌乱之中,被将军推上了马。四周甲士一个个倒下,尸首遍地都是,青青草色叫鲜血浸得血红,连岩石上都溅了血珠。
  “殿下,快走!”将军以刀身用力击打马身。
  君瑶在山上,将底下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那位小殿下已不是广平寺中,蹙着小眉头怜惜她不能开花的模样,她伏在马身上,肩上伤口不住流血,马匹颠簸,她目光涣散,勉力抓着缰绳,几要从马上滚落。
  护持她的十余骑相继倒地,已只剩了七八人,身后刺客夺了马,紧追不舍。
  凡人纷争,她是不能涉入的。君瑶看着,目光落在那汉王身上,汉王虽已气息微弱,但她眉心那点生气却未有分毫削弱,可见此番,必能逢凶化吉。
  君瑶看了眼众人疾奔之所,三十里外是一官驿,驿站不远恰有一支军队驻扎。身后刺客虽紧追不舍,但马匹脚力有限,未必追得上。
  如此看来,小殿下当是无恙。
  君瑶正欲离去,她忽想起一事。
  小殿下是女儿身,她身旁数骑俱是寻常甲士,并未心腹,一入军营,必是即刻受医治,如此身份便瞒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汉王:听说我家阿瑶等等会从天而降把我救走。
  今天给大家推文。
  江一水的《向东流》,已经写了十万字了,非常好看,盛情推荐。


第六十九章 
  伪作皇子; 乃是大过; 一旦揭破; 朝廷问罪; 臣民侧目,风浪怕是犹胜眼下刀光剑影的刺杀。
  汉王肩上那一片血渍不住晕开; 整个肩头都是黏糊糊的鲜血。马儿仍在朝前疾驰,她脸色煞白; 不知是失血; 还是怕的。只是纵然命悬一线; 纵然箭伤疼痛刻骨,她伏在马背上; 将嘴唇抿得紧紧的; 竭力将眼睛睁开,不曾发出一声痛呼。
  若是身份揭破,恐怕不是如此时这般; 虽惊险万分,但忍一忍; 熬过去; 便有一线生机。彼时锁拿下狱; 轮番审问,落井下石,定是接连而至,小殿下肩膀稚嫩,要如何扛得过去?
  君瑶略一迟疑。
  那紧追不舍的几名刺客; 仿佛突然开了窍,想起手中有弓,当即拈弓搭箭,射向汉王。
  箭矢离弦,发出一声微弱而急促的呼啸,朝汉王背心疾驰而去。
  君瑶目光微凝,飞身而起,身形快如雷电,瞬息间,便自山上,移到汉王身后,徒手抓住了那支箭。
  众人大惊,不知她是从何而来,前后十余人,竟无一人看清她是如何出现的。
  君瑶顺势坐到汉王身后,伸手拉住缰绳。
  汉王痛得已快昏死过去,眼前一片模糊,神志更是几近于无。她在马上摇摇晃晃,以为自己随时都会滚下马去。她想今番怕是要命绝此地了。她孑然一身,无宏大志愿,无牵绊之人,就此死了,似乎也没什么遗憾。
  可她还是怕,一想起死这一字,便怕得发抖,肩上箭伤,割碎骨肉般痛彻心扉,她咬牙忍住了,没有叫疼。侍卫作战艰辛,她不能添乱,她若显出害怕的样子,乱了军心,便当真活不了了。
  她抓着缰绳,神志混沌,天旋地转,只听得见身后马蹄声急促。刺客好似要追上来了。
  刺客那么凶,侍卫必是打不过的。汉王心想,怕是逃不掉了。她又后悔,方才将军扶她上马时,便该下令甲士们各自逃命的,刺客要的是她的命,甲士们逃走,未必会追。
  这等情形,能走一个是一个,不该让他们,与她陪葬。
  汉王又悔又怕,已是绝望。
  忽然间她身后一沉,一双手臂绕到她身前,接过了她手中的缰绳。
  汉王回首,率先入目的是一白皙冷静的鼻梁。
  是一名女子。
  她双臂在她身两侧,将她的身子护在了身前,手中还拿着方才截下的箭。
  犹如梦一般。
  鲜血的腥气犹缭绕在鼻息间,刀剑无眼,杀戮残酷,她本以为活不了了。遍地流淌的血液中,忽生出一个绮梦。
  时间好似慢了下来。
  汉王竭力睁眼,欲看清这人,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神志无法再强撑,意识随之抽离。
  昏过去了。
  君瑶皱了下眉,又看了眼她肩上的羽箭,将她小心揽到身前,未碰到那箭矢。
  身后紧追的刺客回过神来,纷纷射箭,却见众多箭矢离弦而去,分明是瞄准了那女子,却皆射偏了,无一箭中的。
  自这女子出现,情形便急转直下,看似刺客紧追不舍,仍占上风,实则,他们已是彻底落败。汉王的马便如吃了灵丹妙药一般,四蹄疾驰,逐渐将众人抛在了身后。
  刺客见不远处便是人群往来的官道,各自对视一眼,调转马头,散了去。
  王府甲士察觉危机解除,才松了一口气。然而片刻,他们惊出了一身冷汗。
  殿下不见了!
  君瑶一念之仁,救下了汉王。
  救到手,却对这小殿下颇为束手无策。
  君瑶下了马,走在山道上,无需牵引缰绳,马儿便跟在她身后,滴滴哒哒地走着。汉王伏在马背上,已昏死过去。
  君瑶回首看一眼汉王,箭伤尚未处理,若是仍由这般流血,小殿下想是撑不住的。
  既已救了,总不能白救一回。
  君瑶四下一看,但见草径幽深,古木盎然。天色不早,参天古木枝叶遮蔽,林中更是入夜极快。
  君瑶若是孤身一人,自是何处皆可歇息,此时多了个昏迷不醒的小东西,便需为她打算。
  马儿见君瑶停下了步子,也随着停下,低首去啃道旁丛生的杂草。君瑶回头看了它一眼,马儿打了个响鼻,原地踏了几步,又顺从地随着君瑶往前走去。
  一人一马,再加一意识全无的小殿下,在山林间一路往前,直至一处稍空旷些的平地。君瑶止步,拈了个诀,集中意念,朝那空地喝了声:“起!”
  须臾间,一座木屋平地而起。
  君瑶回身,将汉王从马背上抱下来,走入木屋中。
  虽是临时变出来的木屋,屋中家什俱全,床榻、矮几,烛台、灯火,一应皆有,甚是方便。
  君瑶将汉王放到床榻上,汉王紧蹙着眉头,想是伤口作疼,她光洁的额上满是汗珠,放在身侧的指尖不时颤动,极是不安。
  君瑶何曾照顾过凡人,心下既是迷茫,又是无奈。
  凡人脆弱,这小东西稚嫩可怜,更是一碰就碎了,需得多些耐心才好。
  她想了一想,自袖间取了手绢,替汉王擦了擦汗。她动作有些生疏,只是见擦过汗,小殿下眉心紧蹙的眉头似乎略略舒展了些,又觉宽慰。
  接下去便该拔箭了。
  法术可护住心脉,灵力可温养伤口,她本是草木,草木性温,修得又是佛法,灵力注入汉王身体,涓涓如细流淌过河底砂石,与救治大有裨益。
  不过半个时辰,便拔出了箭矢,制住了伤势。
  只是君瑶对着昏睡中的汉王,又犯了愁。
  她就这般将箭伤控制住了,待这小东西醒来,要如何与她说?不用一药,未裹伤口,竟就不流血了,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君瑶深觉自己救了一麻烦,非但要医治她的伤,还得照顾好她的小心脏,不可吓到了她。
  汉王躺在榻上,苍白的容色,脆弱可怜。伤口已处理过,君瑶特封住了她的穴道,使她感受不到疼痛,汉王于昏睡间舒服多了,眉间也不紧紧皱着,越发显得懂事可爱。
  在广平寺中见过,自也记得,这小殿下本就是个乖巧善良,又有勇气的好孩子。
  君瑶微微叹了口气。
  万事万物,皆有缘法。天下之大,不可估量,她下山游历,九州四方,无不可去,却偏生遇见了她,又偏生心生善念,救了岌岌可危的她。
  可见,这便是缘。
  既然如此,她便送佛送到西,好生待她,助她渡过这一劫,盼她往后岁月,平安顺遂。
  汉王醒来,是在隔日正午。
  醒来一瞬,肩头箭伤急遽作痛,汉王深吸了口气,方勉强忍住了痛意。她身子且还动不得,低头看去,染了血的衣袍已脱去,换了干净的中衣,肩上紧紧的,当是棉布裹了伤口。
  她被救了。
  汉王舒了口气,然而还未等她放松下来,她神色骤变,唇上经一夜安睡好不容易恢复了些许的血色,瞬息间褪得干干净净。
  何人为她看的伤?又是何人替她换的衣衫?
  她忙左右张望,见所处是一小小内室,室中家什简单,带着一股使人心神宁静的檀香。窗户开着,阳光透窗而入,照在窗下,映出一道金黄的光晕,静谧而安宁。
  汉王抿了抿唇,小心脏噗噗噗地跳,虽惶急,却隐隐被这一室祥和所安抚。
  正当汉王不知所措,耳畔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那脚步声并不重,轻轻的,一下一下,极为平稳。汉王忙转头望向门口。君瑶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碗白粥。
  汉王呆了呆,微微张开小嘴,显出惊讶的神色。
  她记起来了!
  这个长得比仙人还好看的姐姐,便是自刺客手下救了她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远方广平寺。
  慧称:“师父师父,不好了,一间客房中的家什都不见了!”
  主持:“嗯?”
  慧称:“师父师父,不好了,药房中的药也有一些不见了!”
  主持:“emmmm……”
  慧称:“师父师父,不好了,师兄新制的衣衫也不见了!”
  主持:“哦。”


第七十章 
  那时情势惊险; 危在旦夕; 若非这位姐姐相救; 兴许她已命丧黄泉了。
  汉王心怀感激; 欲开口言谢,却又不知如何称呼; 且她怕生,嗫嚅着开不了口; 只好盯着君瑶看。
  君瑶端了粥来; 她辟谷已久; 无需膳食,小殿下受了重伤; 若不用些吃食; 怕是难以为继。
  汉王一直盯着君瑶看,。她怕生,见了生人; 便很局促,她看着这位姐姐; 姐姐一定奇怪; 便会开口; 她一开口,她就好顺势接话,谢谢她救她性命了。
  然而看不了多久,她闻见糯米的清香,顿觉腹间空空; 饥饿难耐。汉王一双黑漆漆地眼眸又一瞬不瞬地望向那装了粥的瓷碗。
  君瑶将瓷碗置于矮几之上,坐到榻旁,扶汉王起身。
  汉王伤口极深,略一撕扯,便疼得厉害。她皱紧眉头,咬牙忍着,未发出一声痛吟。待她倚在床头,好不容易将那阵痛意忍过去,不那么尖锐了。君瑶端了粥,递到她手中。
  汉王忙单手接过,送到唇畔,喝了两口。
  米粥温热,煮得稀薄,顺着喉管滑入腹中,空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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