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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曲-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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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夫听他说罢,默然片刻,待见李舍人下定了决心,已无改口的可能,方道:“如此,便不勉强先生了。”
  语气间有一丝怅然。
  李舍人想开了,倒是乐呵呵的:“陛下有皇夫相伴,可抵贤人万千,多我一个,少我一个,于国事无碍。”
  如此推崇,皇夫正欲道声“谬赞”,喉间一连串咳嗽,使得她语不成句。她背过身去,以拳抵唇,咳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息。
  一旁侍奉的仆役,忙往火盆中添了木炭,又生了新的手炉,将皇夫怀中那凉下去的手炉替换下来。
  皇夫拢了拢氅衣的领口,白皙修长的手指拢过了衣襟,又收回袖中,揣着手炉,朝火盆边侧了侧身,方与李舍人歉然道:“失礼了。”
  李舍人自不至因此责备,反是极为关切:“皇夫不如趁午时天暖,早些回宫。”
  皇夫并不急着走,她来此,除欲举李舍人为侍中,还有一事要询问。侍中是举不成了,余下那事,还需问明白。
  “不忙,我有一事要问先生。”
  李舍人道:“皇夫请问。”
  皇夫道:“是汉王。先生随汉王抚民,期间亲见汉王行事,不知先生以为,汉王风范如何?”
  李舍人想了想,道:“汉王殿下秉性纯善,爱惜百姓,痛恶贪吏,敢作敢为,且颇有急智,是贤王。”
  这份评价,称得上极高了。
  皇夫听着,面上未显出什么怪异神色,心下却是颇为玩味。
  “不过……”李舍人顿了顿,似是寻思用词,“殿下才能、应变之强,俱是出人意料。”
  朝中大部分人以为汉王突然展现出才能,与先前形象截然不同,是因她从前藏拙,眼下觉得时机到了,就不藏了。
  李舍人不这样以为。他在汉王府这么多年,只做一件事,便是观察汉王。再是擅长伪装的人都不至于数年如一日,不漏分毫蛛丝马迹。只能说汉王本就是不喜争端,又颇为简单天真的性子,且她还很是孤僻,有王妃前,只喜独处,有了王妃后,好一些了,只喜与王妃一起独处。
  说到底,还是不爱与人往来。
  这叫家境贫寒的李舍人甚为不解,还很痛心疾首。他终生困顿于温饱,还与困境中挣扎出一条路来,好实现自己的抱负,汉王生来便是贵介公子,为官做事,皆是轻易得很,这等出身,她却窝在府中,不肯出门。
  李舍人困惑不已,还有些瞧不起她,瞧不起之余,还被深深吸引着,就想知道为何殿下胸无大志,还过得这般满足开心。看到一枝花开,她就满足地赞叹,赢了一盘棋,她便开开心心地记下来,淘到一本好话本,她能看两遍,光是王妃笑一笑,都能让她开怀半日。
  李舍人就这般一面瞧不上,一面又极好奇地关注,过了数年,直至抚民,又见了一个不同的汉王。对老人礼貌,对百姓爱护,对献媚的官吏不假辞色,极为端正耿直。
  李舍人念念叨叨地说了半日,总结道:“殿下的确简单稚气,但一腔热血却不是假的,为国为民,一片忠贞。就是那才能,来得很是古怪。”
  一个连府门都少出的人,能有这般能力,不能说不离奇。李舍人想不明白,只得将此归为天赋。有些人就是很有天赋,受天眷爱,羡慕都羡慕不来。
  皇夫听得津津有味,待李舍人说罢,思索片刻,又问起详情来:“先生称汉王有急智,她有什么主意,皆是灵机一动,当场想出来的?”
  李舍人是寒士,寒士多半有些清高孤傲,可他一说起汉王就停不下来,将汉王当做平生仅见的孤例来研究。
  这会儿静下来,又恢复了寒士的孤高,闻皇夫此言,回想了一番,道:“也不是,皆是回房睡一觉,才灵机一动的。”
  “每回都是如此?”
  “不错。”李舍人细细回忆一遍,肯定道,又显出理解的神色来,“还是个孩子,贪睡,睡饱了才好动脑筋。”
  皇夫忍俊不禁,低首微微笑了笑。
  李舍人不解,疑惑道:“殿下何以发笑?”
  皇夫放平了嘴角,正色:“我没笑。”
  明明笑了,真是奇怪。李舍人暗自嘀咕,也不好追问,便就当她没笑了。
  不过说来,他也是这回抚民才定下主意,就留在汉王府了。
  多半是他老了,倦鸟归林,不愿再闯了。
  汉王府好,人事清静,无勾心斗角,无尔虞我诈,正合养老。平日养花下棋,殿下若有差遣,他再尽一份绵薄之力,何其悠然。
  何况殿下开始任事,他帮着辅佐,也能有所作为,谁能说汉王做的事,就渺小不高尚呢。
  皇夫回宫,皇帝正寻她,见她回来,倒没问她往何处去了,只将她迎入殿中,又命内侍关了门窗,奉上姜茶,好与她暖暖身子。
  出宫一趟,皇夫面上显出疲惫,坐在轮椅中,依靠在椅背上,偏头望向皇帝,问道:“今日怎有空闲?”
  皇帝一叹,坐到她身旁,抱怨:“哪里有空,日日忙得抽不出身,只内侍禀你出宫,又久不见你归来,有些担心。”
  事都还堆着,急等着她去处置。
  皇夫轻笑,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奏疏表章都自宣德殿搬来了,皇帝也不敢让皇夫帮她看,只求她能好好歇一歇。皇夫也自觉,随手取了本闲书,就偎在火盆旁烤火。
  齐国遣了使臣来,质问大魏陈兵边境,意欲何为。皇帝令宰相好生安抚,与他诸多珍宝,待他回国,好禀齐帝魏是友邦,以降低齐国警惕。
  齐使乃齐帝宠臣,欲壑难填,宰相也颇有大国相国风范,大手一挥,花钱如流水。皇帝看那单子上的诸多传世珍宝,很是肉疼。
  战事在即,京内外皆萧肃,大臣们懂眼色,寻常小事不敢上奏,使陛下心烦。皇帝翻着奏本,忽翻到新任太常的上奏,说是京外玄天观观主居空道长,欲开坛祈福,祈天庇佑大魏国运,上请酌情加封。
  皇帝想了半日也没想起这居空道长有甚名气。当皇帝的,多半不大信神佛二道,用得上的时候,抬举起来,用不上的时候,闲置一旁。
  眼下就没什么用处,大魏兵多将广,国力昌盛,暂还不必借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来蛊惑民心。
  皇帝将那奏本放到留中不行的那堆奏本间。
  她却不知,居空没甚名气是因他终日潜心捉妖,未曾经营声名。那回,他借汉王身上的王气,引众妖入京,好捉妖积攒功德。谁知惹恼了王妃,王妃与那几名大妖打了一架,大妖们力敌不过,折损修为千年,也不敢再肖想王气,各自回了深山老林中修炼。余下小妖更不必说,但凡那株桃花树在王气身旁一日,他们就一日靠近不得。过不多久,干脆散了。
  居空没了妖捉,可观中大小道士还得谋生,何况捉妖也换不成银钱,当不得饭吃。居空为观主,只得另谋出路,方想出这一出来。
  他从来与妖打交道,谁知凡间帝王也看他不上。
  且不论居空迟迟等不来加封会如何,皇帝批完了奏疏,悄悄走到皇夫身旁。皇夫靠着轮椅的扶手睡着了。
  深秋萧瑟,殿外树木枝叶泛黄,窸窸窣窣地散落,几名小内侍持帚清扫,发出细微的声响,皇帝推开窗,与他们打了个手势,内侍们惶恐不已,弯身行过一礼,齐齐退下。
  殿中安静了。
  皇帝总觉不安心,取了毯子来,为皇夫盖上。
  待皇夫醒来,已是夜幕时分,她睁眼,皇帝就在她身旁。灯火阑珊,殿中唯她二人,皇帝正往火盆中加木炭。
  皇夫心下一暖,想起李舍人所言,不由笑了笑,道:“下回再派汉王差使,不如令王妃随行吧。”
  皇帝听她声音,知她醒了,不意她忽提起这一件,便有些奇怪:“为何?”
  自是免得汉王费心藏匿。皇夫笑意不减,口中换了个说法:“为汉王不论在何处,睡梦中醒来,都如我一般,睁眼就看到睡梦中的人。”
  汉王在宗正寺,还不知有这样大的好事落在她身上,往后她再出京,就可光明正大地携王妃同行了。
  宗正寺清闲,汉王却从不消极怠工,每日认认真真地坐衙,纵使无事,也不会提早归府。等到傍晚,又开开心心地回家,从不在衙署中拖延半刻。
  如此一来,汉王殿下任宗正卿一月有余,衙署中大小官员欲延请上官吃顿酒都不得。一来每到下衙,殿下归心似箭;二则,殿下岁数不大,面相更是稚嫩,总觉与她一同吃酒,是带坏了她。
  然而,上官新到,若不交好,众人又颇不安。
  终于这日,一名颇为机灵的主簿不知从何处打听的消息,汉王殿下爱看话本。恰好,有一写得极好的话本,广为流传。他自书肆买了来,赠与汉王。
  汉王很高兴,当日便翻开来看。
  那话本写得当真是好,遣词用句极为讲究,却偏生没有什么晦涩难懂之语,甚是通俗,情节更是引人入胜,写得生动形象,环环相扣,使人看过一回,便迫不及待地看下一回。
  汉王看了一日,还未看完。
  至下衙,汉王将话本揣在袖袋中,欲回府再看。她走出官署,便见宗正寺外停了一驾马车,车旁立着王妃的侍女。
  阿瑶来接她回家了。
  汉王眼睛一亮,开心地跑上前去。
  入车一看,果然是王妃。
  王妃带了糕点来,一面拿给汉王吃,一面问道:“今日公文可多?累不累?”
  汉王拈起小巧的糕点,摇摇头:“不累,公文也不多,我一个时辰就看完了。”
  “殿下真厉害。”
  汉王弯弯眼睛,被夸奖了很得意。


第六十六章 
  车驾行驶平缓; 车中几感受不到颠簸。
  汉王捧着碟子; 小口一口地吃糕点。糕点香甜; 汉王很喜欢; 用下有半碟,觉得饱了; 方恋恋不舍地搁下小碟子,转头与王妃道:“阿瑶; 我饱了。”
  王妃取了手绢来; 替她擦擦手。汉王的手放到王妃手心; 一动不动的,乖乖地看着王妃以手绢; 将她沾了少许饼屑擦得干干净净的。
  等擦完了手; 汉王忽想起那本话本来。她自袖中将话本取出,颇为神秘地送到王妃面前。
  王妃接过,看了眼封壳; 蓝色的封页,以黑墨写着二字——贤王; 这便是这话本的书名了。
  光是看这书名; 王妃便知这话本中所书; 是何人事迹。余光瞥一眼汉王,只见汉王犹如家学中受了西席先生褒赞的童子归家后与家人说起如何被先生表扬的,既雀跃,又极力忍住得意,欲显出淡定的模样。
  王妃忍笑; 顺着汉王的心思,与她道:“这是什么呀?”
  汉王禁不住弯弯唇角,又连忙忍住了笑意,开开心心地与王妃介绍:“这是我新得的话本,写得可好了。”
  王妃很耐心,仍是温柔的声气:“哦~原来是殿下新得的话本。”
  汉王得意,又催促:“阿瑶,你快看。”
  王妃依着她,翻了开来。不等她看过两行,汉王终于忍不住将唇角扬得高高的,小脸红红的,羞涩道:“写我的。”
  整本话本都是夸她的。以她此次抚民之事为主线,夸她勇敢,不畏群臣,夸她仁心,爱护百信,夸她聪慧,勘破谜团。
  将她夸得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王妃将她揽到怀中,汉王顺势藏到王妃怀里,很不好意思。
  王妃摸摸她露在外头的脑袋,安慰道:“世人皆知殿下善良,这是好事啊。”
  汉王小小声:“将我写得太好了。”
  她还未看完,只前半篇,便将她描绘得极为完美,处处皆是夸赞之语。
  “殿下本就好。”王妃心中,汉王怎么夸都不为过。
  听到这话,汉王更高兴,脸上却滚烫起来,羞涩极了,藏在王妃怀中不肯出来。
  王妃便由她藏着,摸摸她柔软的后颈,想抱着一只撒娇的猫儿一般,一面顺毛,一面逗着她说话:“莫非殿下不觉得自己好?”
  汉王觉不出自己何处值得夸耀了,倒是王妃,才是无人可及的好。她实话实说:“我不好,阿瑶最好了。”
  王妃莞尔。
  这话本用词考究,辞采极华丽,偏生又照顾寻常百姓的口味,写得明白易懂。这等驾驭文字的能力,必是大家。
  汉王看多了话本,只看几段,便瞧出写这话本之人,颇为不俗,只是她绞尽脑汁,回想往日所看的话本,都未找出一篇能与之一较高下的来。
  想来此人头一回执笔,还未有旁的大作。
  用过了晚膳,汉王捧着话本与王妃同看。
  直到子夜时分,终于将这话本看完。汉王意犹未尽,又觉十分羞愧,很对不住王妃。话本中将她在东城郡所做之事皆描绘为她多智善谋,实则,全是阿瑶的主意,她总觉她冒领了王妃的功劳,很不光彩。
  汉王作息规律,是个早睡早起的乖宝宝,今日为看完这话本,已晚了许多。照理,她该赶紧入睡才是,然而此时,汉王却跪坐在卧榻上,低垂着脑袋,闷闷不乐的。
  孩子不开心了,王妃自是要关怀。
  只是汉王知晓她若不高兴,阿瑶会担心的,不等王妃问她,便主动将心事坦白出来:“我占了你的功劳,他们当夸你的。”
  原是为这个,王妃不由一笑,道:“我有殿下夸就好了。”
  汉王闻此,先是高兴,却仍是为王妃不平:“阿瑶那么好,不该只有我夸的。”她却忘了,她在东城郡,当着百姓,将功劳全数让与王妃,使二郡百姓,皆感怀王妃的恩德。
  汉王很是苦恼,王妃示意她躺下,替她盖好了锦被。汉王乖乖躺好了,眼巴巴地看着王妃,仍是内疚。
  王妃无奈,躺到她身旁,揽住汉王软软的身子。汉王忙也抱住王妃,嗅着王妃身上淡雅的香气,声音绵软地唤她:“阿瑶。”
  这一声轻唤,使得王妃心软无比,侧首对着汉王耳畔,柔声道:“可我却只在意殿下。”
  汉王那点小纠结当即释怀了,怀着阿瑶只在意我的得意心情,甜滋滋地入睡了。
  汉王对朝政仍是不敏锐,那篇话本,着重描绘的是后半段,汉王因未得证据便将与案官员下狱而守百官攻讦,皇帝维护汉王,非但不曾治罪,反倒大加封赏,以此来显示皇帝英明仁爱。
  这话本是皇帝令崇文馆的俊彦所著,已自京师流传到京外去了。
  京中往来商贾、游宦无数,且这几日,齐使还在洛阳,想必不需多久,话本便可流传到齐国去。
  届时齐国百姓也会知魏国皇帝仁爱,亲王贤明,魏国百姓安居,海晏河清。
  不止是话本,崇文馆还写了戏文,令伶人传唱。如此宣扬,又有齐帝残暴不仁、百般盘剥,由不得齐民不心生向往。
  皇帝并未拖延太久,齐使归国一月,齐帝得使臣回禀,放下心来,继续歌舞升平之际,魏军挥师南下,长驱直入,连下齐国十五城。齐国君臣这才慌了心神,一面传国书谴责魏国出尔反尔,强掠他国国土,一面派兵抵抗。
  战事逐渐焦灼。
  那等紧要关头,皇夫却骤然病了。病情如同战火一般,势如破竹,皇夫缠绵病榻,为安慰皇帝,起先还强撑精神,与她说话,后来,渐渐连清醒都难。
  皇帝一面关注战事,一面分心照料皇夫,几是耗尽了心力,然而皇夫却未好转,反是一日一日地虚弱下去。
  皇夫身世坎坷,屡遭大难,幸而上天庇佑,数度生死边缘,终归逢凶化吉,得以与皇帝过了几年平静日子。但生死边缘留下的创伤却累积在了她身上,残废的双腿暂不去说,身子更是如风中残烛,难以周存。
  大臣们皆是心焦,倘若皇夫熬不过这回,陛下怕是也难安好了。
  举朝惊慌,汉王府也难独安。王妃随汉王入宫探病,替皇夫诊过脉,赠了她一枚丹药。汉王本就心急皇夫病情,欲请王妃相助,可她记得王妃说过,妖虽神通广大,却不能左右凡人生死,更不可涉入凡人纷争,便犹豫着,不敢开口。
  这时见王妃献上丹药,她忙与皇帝道:“王妃的药能治百病,很灵的。”
  皇夫气若游丝,皇帝走投无路,狠了狠心,将丹药喂皇夫服下。
  丹药果真灵验,不几日,皇夫竟有好转之势。
  皇帝喜不自胜,亲向王妃道谢。
  汉王发觉,王妃待皇帝很是疏离,始终与皇帝保持了三尺之距,便是皇帝走近,她也会不动声色地退开。
  汉王好奇,抓着王妃的衣袖追问。王妃让她问得没了办法,只得答她:“陛下居皇位,身负天命,邪祟不侵,非我不与她亲近,乃是我不可近她身。”
  汉王恍然大悟,随即很是紧张,再不肯与王妃一同入宫。
  皇夫日渐好转,身上也不与往日那般时常乏累,皇帝欣喜不已,欲向王妃仔细询问那丹药是如何配成的,好为皇夫备着,谁知王妃又不入宫了。
  王妃不入宫,汉王要早朝,是每日都见的。皇帝等了两日,等不来王妃,干脆问汉王。
  汉王紧张极了,唯恐皇帝要见王妃,只与皇帝说了一句:“王妃很厉害,王妃的药一枚就够了。”便连忙逃掉了。
  皇帝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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