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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曲-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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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还有少数,以为陛下登基是女主窃权乱政,不合阴阳之谐,实属牝鸡司晨之举。但他们也不会投效与她,滕王有礼贤下士的贤名,欲“拨乱反正”的士人都去了他那处。
  汉王府担了忌惮,却无受人拥簇之实,择僚属之实,满朝文武,九州士人,竟无有愿为王府官的。
  汉王认真道:“是不是委屈,孤明白。舍人安心,孤府上,舍人但肯留便留,若有旁的打算,不妨与孤说一声,孤为你留意。”
  今时不同往日,她如今在朝上勉强能谏一言了,何况这一路来,李舍人熟知稼穑,又晓民生,比此地郡守之流好得多,纵要为一郡主官,也使得的。
  李舍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神色正肃,郑重行一大礼:“多谢殿下。”
  汉王忙扶起他,腼腆道:“不必多礼。”
  一旁侍从禀道:“殿下,人家到了。”
  果真,抬眼便是零零散散的几点烛火,大约是个小村子。
  汉王讶然,这样快就到了,她除最初觉得一点点怕,后面竟未留意。全赖李舍人一路与她闲话,李舍人真是一个大好人啊,他胡子都半白啦,只比卢尚书年轻一点点,却一点也不凶,还很和气。
  汉王感激地望了李舍人一眼。
  又往前几步,汉王才发觉,村子不小,只点了灯的唯有零星几户人家。就这几步间,又一处灯火熄灭了。
  李舍人拣了处较大的屋子,先与汉王道:“殿下,待臣叫门。”
  待汉王颔首,他方上前扣了扣门。
  门内传出一声苍老的声音:“谁啊?”
  李舍人答:“老人家,我等是途径宝地的游学之士,错过了宿头,还请老人家容我等借宿一宿。”
  屋内烛火晃了晃,过得片刻,门打开了,开门的却是一壮年男子。
  男子举着一盏小小烛台,微微朝前送,欲看清眼前人。
  李舍人微微让开一些,露出身后的汉王,与那男子道:“这是我家八郎,望主人家行个方便。”
  烛火在汉王脸上照过,男子略微紧绷的神色便缓了许多,待看到后头那诸多侍从与马匹之时,他面色又是一紧。
  李舍人察言观色,忙道:“这些都是家人,屋中若是住不下这许多,遣他们去别处便是了。”
  男子迟疑了片刻,方犹豫地侧身,让汉王入门。
  李舍人冲侍从打了个手势,众人四下散去,他转身随汉王一同入门。
  自外头看,此处房舍颇为齐整,一入门,便可见里面也只泥巴墙简简单单隔开几间屋子。
  汉王四下一打量,颇为拘谨,李舍人则与那男子搭上了话:“多谢这位阿兄,若非阿兄收留,我等真不知今夜何处栖身。”
  男子神色依旧不好,倒也没板着,只道:“你们且稍等,我去收拾屋子来。”
  李舍人闻此,忙大步上前,自袖袋中取出一锭银子来,递与那男子,笑道:“叨扰阿兄,我家八郎是家中幼子,自小娇惯,请阿兄多加照拂。”
  男子神色一顿,目光落在那锭银子上便挪不开了,他也没听清李舍人说的什么,看了那锭银子许久,又挣扎着将目光挪开,硬邦邦道:“不过两张铺盖,不值这许多钱。”
  说罢,也不接银钱,将烛台置于一旁案上,转身径直入内去了。
  汉王见状若有所思,低声道:“他似是很舍不得这锭银子。”
  李舍人走到汉王身旁,点了点头:“殿下说的是,只是观房舍,当是村中宽裕人家,不至如此。怕是主人家这一阵子遇上棘手之事,花费了不少银钱,正当拮据。”
  汉王立即便想到季温所行之事。
  这时自内室走出一名老者。
  老者垂垂老矣,慢腾腾地走出来,身形在微弱灯芯映照下,微微摇晃着,好似随时会倒地一般。汉王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搀住了他:“阿翁慢点走。”
  李舍人吓了一跳,那老者颤颤巍巍的,也不知是否染恙,可别叫殿下过了病气。他忙上前,搀过老者。
  汉王懵懵懂懂的,只以为是她扶的不好,让开了。
  老者在一张破旧的草席上坐下,喘过一口气,方将目光挪到汉王身上。
  他一双眼眸浑浊老迈,脸上也皱巴巴的,却是意外的和蔼,开口道:“这位小郎君从何而来?”
  汉王答:“我自京师来,游学至此。”
  老者点了点头,见汉王身上衣料,又见她举手投足间的做派,便知必是大家公子。他叹了口气:“家中贫寒,怕是要使小郎君受委屈了。”
  “深夜叨扰已是惭愧,怎敢言委屈。”汉王连忙道,转念又想起方才那男子迟疑之下不肯收银钱,又道:“些许银钱,聊表谢意。”
  李舍人会意又自袖袋中取出一锭银子,这锭银子比方才那锭大得多,足有两倍分量。
  老者一惊,忙欲推辞,然推辞之语到了嘴边,他目光落在银子上却迟迟张不开口去。
  汉王留心着他的神色。内间传出些许响动,仿佛家什搬动之声。老者抬首看了看汉王,又看了看李舍人,缓缓将手伸向那银子。
  他动作本就慢,这一接一取好似更慢了。
  老迈的手上布满老茧与皱纹,皆是沧桑岁月的痕迹,一锭银子好似沉重的很,老者接过,满面羞愧地低下头去:“不当取小郎君银钱的,可家中已有两日无粮下锅了,老朽倒无妨,一把老骨头了,也没几日活头,但我还有一孙儿,尚不满三岁。”


第五十八章 
  话已至此; 再问下去; 也是顺理成章。
  李舍人顺势递了话头; 佯作不解道:“莫不是家中有了什么难处?”
  老者唉声叹气:“岂止是我家; 满郡都有了难处。”
  烛火晃了两晃,起先那男子回来了; 唤了声:“阿爹。”
  老者道:“收拾好了,两位快去歇了吧。”
  好不容易问出眉目; 汉王怎肯就此去歇了; 忙道:“不急; 阿翁方才说满郡都有了难处,又是怎么回事?”
  老人觉少; 倒也不困; 听汉王发问,便没再催促二人去歇息,叹息道:“还能是怎么回事?朝廷来人了; 收缴钱粮,家家户户都要交。”
  室内诸人皆是坐着的; 男子原是立在老者身旁; 见他们谈将起来; 便随意坐了。老者风霜一生,兴许是惯了,说起来,愁苦布满容颜,却无多少不忿; 倒是无奈居多,那男子却显出愤怒不平来。
  李舍人察觉,将目光转向男子:“此事我倒有所耳闻,朝中要打仗了,遣大臣往州郡征收军资。可,”他顿了一顿,佯作不解道:“朝廷有令,征收有度,至多不可超过一年赋税之半,那还是富庶州郡,寻常的,也只征赋税的十分之一,再贫穷些的,更是给免了。不至使民无粮度日。怎地东城郡收得这般凶?”
  更具体的,每一郡征收多少,吏部皆有数目,都是合计过,不使百姓为难的。李舍人便没有说下去。
  老者摆手,木然道:“官人们的事,哪里说得清呢?要你缴,你便得缴,不然便是乱法。泥腿子怎担得起这罪名。”
  汉王怒:“乱法?哪里来法?何人定的法?”
  他们萧家才没颁过这等不与百姓活路的法!
  汉王生气:“区区一郡,区区一名征粮官,哪里来的胆子?”
  就是败坏朝廷声誉。
  老者吓了一跳,忙道:“小、小郎君可不敢胡言,妄议官府是要问罪的。”
  汉王更生气了,又怕吓着老者,闷闷地不吭声,整个人都气呼呼的。李舍人见殿下被气着了,欲安慰,便听方才一直未开口的男子,突然沉声道:“寻常官吏不敢这般胡作非为,可季大人不同,他是汉王妃母舅,他们行事,是奉了汉王之命。”
  汉王腾地站了起来:“这些你从何处听来的?”
  男子惊疑不定地望向汉王,不知为何感到一股畏惧,声音低了下去,讷讷道:“郡中都在传。”
  郡中都在传?这下好了,全郡的百姓都以为是她做的坏事,是她贪得无厌,令季温横征暴敛,逼得人没活路。汉王气得眼睛都红了。
  李舍人忙压低了声劝慰:“莫急莫急,清者自清。”
  一点都没有安慰到。汉王沉着脸,不说话。
  李舍人见殿下不说话了,以为已经安慰好了,心道殿下还是很英明的,明白眼下不是发怒之时。
  他又问了几句,一点点叫他问出了更多境况。
  譬如男子乃是此处里正,在村中颇得威望,本村有百余户,近五百名百姓,里正家还算好的,其余差些的,能当的都当了,倘若再这般下去,非得饿死不可。
  “若是单单如此,倒也罢了,秋收也只二月,小民命贱,树根草皮观音土,肚里塞点东西,总能活到那时……”老者说到此处,竟掩面垂泪,哽咽难言。
  男子接过话头:“因征粮之事,家家忙于典当筹钱,东奔西走,田地便有些顾不上,兼之今年少雨,那庄稼长势就不好看。半月前府君称钦使要来,钦使见不得这参差不齐的秧苗,令人将近处田中的麦子都拔了,挑好的,栽到城外田中,如此,钦使一路来,见的便是齐齐整整的庄稼。”
  汉王默然,难怪昨日所见麦田,那般长势喜人。
  老者抹了泪,叹息道:“被拔了秧苗的人家就遭了秧,今冬必是度不得了。那钦使当真是造孽。”
  男子冷笑:“听闻钦使便是汉王,能是什么好东西!”
  老者胆小,极为怕事,可听闻此言,竟未反驳。
  汉王小脸涨得通红,李舍人忙圆场:“汉王殿下远在京师,怎知有人打着他的旗号为非作歹?何况拔麦子是郡守下的令,与汉王殿下无关。”
  “与他无关?我倒要问足下一句,季大人是王妃母舅,没有汉王撑腰,他何来胆子?”男子愤愤不平道。
  李舍人看着汉王神色,解释了一句:“汉王与岳父从不往来,更不必说撑腰,此事京中尽人皆知。”
  又道:“朝廷既派遣钦使来,可见是知此地之事了,足下为里正,何不领治下百姓向钦使揭发此事?”
  男子将信将疑,神色略有松动,老者却慌道:“怎么敢?钦使是汉王殿下,便是府君亲口所言,可见是有恃无恐,忍了,待来年好生整顿庄稼,日子总会过下去,若是入城揭发,怕是真没活路了。”
  男子显出愤恨之色,却是低了头,竟也默认了。
  小民之悲,即在于此,遇不平事,唯有忍耐而已。
  言尽于此,再多却不好再说了。
  汉王与李舍人各去歇息。
  翌日天明,方看清此地全貌。一眼望去,房舍多是茅屋,偶有几间泥屋,已是堪称华贵。晨起百姓出门务农。
  秧苗拔了,便得看季节重新赶种一波尚能成活的庄稼,好歹有些收成,好过冬。可家家户户搜刮得干干净净,着实凑不出钱来买种子,便向邻村富户贷了,待秋收得三倍偿还。
  如此不公,百姓们仍是埋头苦干,也唯有埋头苦干。
  汉王走在村中,有一小儿跑过,脏兮兮的,面黄肌瘦,像个小泥人。见了她一生人,好奇地打量。汉王也不嫌他脏,招招手令他来,小儿亦步亦趋地走近,汉王摆手示意欲拦到她身前的侍从退下,又自李舍人手中取过干粮,蹲下身子,亲手递与他:“吃吧。”
  小儿起先好奇地打量她手中之物,待听得一声吃吧,急切地接过,打开油纸,便是狼吞虎咽地朝口里塞。
  汉王一言不发地看着,也不走,也不说话,只看着小儿吞食。
  小儿咽了一会儿,忽然停下了,不吃了。汉王见他方才吃时,连嘴角粘的屑都舍不得掉,摸过来吃干净了,分明是饿极了,这会儿怎么停了,便问:“怎地不吃了?”
  小儿看了看她,有些畏惧,结结巴巴地道:“要给阿婆吃。”
  汉王眼眶一红,险些掉下泪来:“你吃,阿婆的也有。”
  小儿这才继续吞咽,这回吃得更急了。汉王摸了摸他的头,令侍从再与他些干粮,方站起身。
  民生之苦从来只在书上,在大臣口中,她未亲眼见过。头一回亲见,竟是这般满目疮痍。
  回到郡中,已是傍晚,另一留在郡衙的幕僚取了帖子来,禀道:“殿下,季大人与府君的帖子,欲拜见殿下。”
  汉王像是没听见一般,径直走了过去。
  幕僚不知所措,李舍人叹了口气,拉着他一道退下。
  汉王回到房中,便见王妃在那儿。
  王妃正在做一件衣衫。她悄悄来的,除汉王外无人知晓,却丝毫不怕为人察觉,从容自若。
  汉王入门,她抬了下头,一笑:“殿下。”
  就如在京中汉王府一般。
  汉王忍了一路的泪这时才垂下,扑到王妃怀里哭得好不伤心。
  她说不清是气愤季温如此作践百姓,还是心酸百姓过得如此艰苦,又或委屈替季温背了黑锅。许多情绪交织起来,涌上心头,五味杂陈。
  作者有话要说:
  汉王殿下是最有决心的小哭包:总有一天我要攻的(握拳)


第五十九章 
  汉王一面哭; 一面抬手擦着泪。
  殿下轻易是不哭的; 必是有人与殿下委屈受了。王妃心疼; 轻轻拍汉王的背; 安慰道:“殿下不哭,慢慢说。”
  汉王轻轻“嗯”了一声; 可从未气得这样狠过,一时竟停不下来; 不住地抽泣。
  王妃恐她哭坏了眼睛; 以指腹拭去她脸颊上的泪; 温声道:“再哭就不乖了。”
  汉王一听就急了,陷入会变不乖的恐慌中; 努力地缓过一口气; 欲停下,偏生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她有些委屈地望向王妃; 两眼泪濛濛的,嘟哝了一声:“乖的。”
  虽是小小声的; 吐字却是清晰; 只还有些鼻音; 哭声已止了。王妃听得心软,摸摸她,顺着道:“对,殿下最乖。”
  汉王得了王妃肯定,显出满足的模样来; 但一想昨日所闻,今日所见,她神色又沉重下来,低声将事由说了。
  殿下从不与人相争,却总有人要与她为难。王妃见识甚广,自然明白人在其位,必谋其政,一旦身处高位,许多烦心事便躲不了,不去招惹是非,是非也会自己凑上来。
  可一旦涉及她家殿下,她仍是不免气愤。一面听,一面思索此事如何了结。
  汉王说罢,好似百姓惨状,季温等人无耻行径又在眼前重现了一回,她气呼呼地一拍几案,站起来:“哼!我要将他们统统抓起来!”
  王妃正欲开口,门外忽传来卢尚书的呼声:“汉王殿下!”
  呼声方尽,脚步声已到门边。
  汉王方才入门之时,未曾将门合上。卢尚书来得突然,王妃来不及走避。
  汉王大急,惊恐地望向门口。卢尚书急匆匆地走入门来,抬袖匆忙一礼:“殿下。臣往曲县令处……”
  汉王屏住了呼吸,缓缓地挪动脑袋转向王妃,王妃神色泰然。汉王抿了抿干涩的唇,又望向卢尚书。
  卢尚书口中说着话,身子渐渐站直了,目光落到汉王脸上,话头猛地顿住了,迟疑着道:“殿下您这是……”
  汉王站在室中,双眼红通通的,密长的睫毛上尚挂着一滴泪珠,分明是方才大哭过一场。
  王妃说过人家知晓她哭,会因她的软弱欺负她,因此不许在旁人面前哭,。汉王连忙板起脸来,声音也硬邦邦的:“尚书何事寻孤?”
  卢尚书立即反应过来,他匆匆而来,甚是鲁莽,撞见了殿下独自垂泪,这年岁的小郎君最是要强,更何况还是身居高位的小殿下。他忙装作什么都没瞧见的样子,道:“臣去过曲县令处,曲县令的尸身已火化了,故而不能验尸,查不出因何而亡。”
  汉王眨了下眼睛,卢尚书入门之后,便未朝她身旁看过,他没有看到王妃。汉王转头,惊讶地看向王妃,王妃弯了弯唇角,宠溺地摇了摇头,示意她好好听卢尚书回禀。
  汉王乖巧一点头,当即端正了神色,专注倾听。
  “季温下的令,称酷暑时节,尸身不耐安放,派人自曲县令家中抢了尸身出来,强行烧了。”卢尚书满面悲愤,“这且不算,季温又派人将曲府上上下下搜了一遍,曲县令生前所用之物,不论大小,皆搬了来,一并烧了个干净。曲府如今,满门妇孺,无人主事,惶惶不可终日。”
  无权无势的百姓他敢作践,朝廷任命的县令他也敢刺杀、欺凌,当真是穷凶极恶,罪不可赦!
  汉王本就有气,闻此更是盛怒,高喝道:“来人。”
  门外疾步赶来一名侍从,躬身候命。
  “传我之令,将季温与郡守全部拿下!”
  卢尚书闻声大急,忙扯住汉王衣袖:“殿下,不可如此行事!”
  汉王皱眉:“捉拿罪首,有何不可?”
  “尚无证据,如何定罪?”卢尚书道,“曲府乃是苦主,做不得证人,季温罪行,皆是曲县令揭发,曲县令已死,连首告之人都没了。殿下无凭无据,此时拿下季温,来日回朝,必受弹劾。”
  汉王一听弹劾,本能地胆怯,她有些迟疑,可想起那吞食干粮的小儿,她便不甘放任季温在外逍遥,哪怕迟一日捉他,都觉得对不住此地百姓。
  她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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