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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曲-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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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走投无路!”汉王怒道。
  她站起身,欲说什么,想起来还未问过王妃的意思,连忙去看王妃,欲说明,不想王妃只对她颔首,示意她不必有所顾忌。
  汉王胆子大了一圈,扬首道:“来人!”
  门外立即进来两名侍从。
  “传孤教令,遣甲士出京,接应入京之人。”
  侍从齐声应是。
  管事怔住了,惊觉汉王殿下竟是要大义灭亲,吓得魂飞破散,膝行上前,抱着汉王的腿,哭求道:“殿下,太常有再多不是,终归还是王妃的父亲,他年已老迈,万万经不起折腾了。不是为了太常,纵是为王妃,您也千万手下留情。”
  管事是急了,当真哭得满面泪痕:“王妃还是您的妻子,让她变作罪人之女,您当真忍心?”
  他倒是机灵,看出汉王瞧不上太常,却很敬重王妃,知晓如何让汉王心软。不想他话音刚落,便闻王妃道:“殿下不必顾忌我。”
  汉王倒未因管事几句哭求而动摇,王妃并非真的太常之女,与太常并无情分,何况便是真的太常亲女,对太常怕是也无多少父女之情。
  只是王公宗亲少不得往来,女眷间也偶有走动,一旦太常入罪,旁人看王妃的目光中便要带上或怜悯或轻视的意味了。
  汉王抿紧了唇,只觉太常很讨厌,自己作恶,还要带累旁人。
  “殿下。”王妃又道。
  汉王望向她。
  王妃对她笑了笑。汉王已站起来了,王妃尚且坐着,她要看她,便需抬首。微微仰起的颈,柔顺的目光,此时王妃看来,格外温婉动人。
  她道:“我有殿下,何人敢轻视我?”
  汉王紧缩的眉头微微舒展,点点头:“对,有我呢!”
  有了王妃的肯定,汉王信心饱满,突然间就从一只慵懒的猫儿变作一只精神抖擞的小老虎,当机立断道:“事不宜迟,我欲入宫,将此事禀明陛下。”
  王妃也赞同。民心安抚,宜早不宜迟,朝廷早些知晓,也好早些应对。
  汉王大步走出几步,又想到,她一见陛下就紧张,话也说不清楚,万一说得不明白就误事了。转头见管事瘫软在地上,便与左右道:“带上他。”
  管事一听,险些晕厥过去。
  他来前想过兴许殿下会袖手,需多费些口舌,却万万没想到,殿下与王妃皆如此坚决。他一求援之人,转眼竟要变成出首的告密人!
  夏日天黑得晚。夕阳西下,晚霞满天,夜幕迟迟未降。汉王也不乘车,骑马往禁宫去。
  皇帝刚令议事的大臣退下,欲往后宫,听闻汉王觐见,倒是笑了笑,汉王轻易不入宫,但凡入宫必是有事。
  当即召见。
  到这当口,还能如何粉饰?
  管事哆哆嗦嗦地将来龙去脉又说了一遍。皇帝喜怒不形于色,听下来,只眼底越发黑沉沉的,犹如狂风暴雨,黑云压境。
  汉王低首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待管事说完,皇帝一挥手,便有人将他带了下去。管事连哭求都不敢,瘫软着身子,被拖了下去。
  “朕知道了。”皇帝和颜悦色道。
  汉王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皇帝眼底阴云已散去,犹如雨后初霁,还带着笑意:“今番多亏皇弟警醒。”
  汉王忙行礼,干巴巴道:“臣、臣分内之事。”
  皇帝看她神色,连眼睛都不敢多抬一下,还是怕她,心内叹了声傻弟弟,道:“天色不早,你且回去罢,明日早朝别迟了。”
  汉王早朝一向是缺席的,皇帝不说,也无人来与她计较。但出了此事,明日朝上少不得还有问的,还需她来应卯。
  汉王道:“是。”
  退至门旁,皇帝忽然道:“太常这般热心奔走,怕是没有那管事口中所说那般简单,想来贪墨银钱少不了他一份。到时治罪,汉王妃恐颜面有失。”
  汉王便呆呆地看着皇帝,反应过来皇帝是暗示她,王妃恐会受些流言侵扰,当即昂首道:“不怕,我保护她!”
  仿佛小老虎终于亮出了尖锐的爪子。
  皇帝莞尔。
  出宫,天色暗了些,路上行人纷纷,俱是急着往家中赶。
  汉王骑在马上,身后跟了十余名侍从,回去便不似来时那般急,且道上人多,汉王恐纵马伤人,便信马由缰,慢慢地走。
  叫太常那事一扰,她心中愈发地乱起来。
  汉王是很想王妃的,但又不大敢见她。她想起,从前看的那本桃花仙与凡人相恋的话本。觉得自己仿佛成了话本中的人,好不容易与桃花仙相守,然而困难重重,才将将开始。
  纵使天道宽容,不因桃花仙与凡人相恋降罪,凡人百年之后,他们仍是逃不了天人永隔的结局。
  汉王想,不知这世上有没有轮回。若有轮回,她的桃花仙还是可以去寻她的。想到此处,汉王微微抿唇,笑了笑,若能与阿瑶生生世世地相守,她便什么遗憾也没有了。哪怕她转生也变成一棵树,只要种在阿瑶身旁,定也是很快乐的一生。
  可她转念一想,又觉此事很不易,如何不易,她又说不上来。
  她眼下尚未及冠,便是只活六十年,也还有四十多载时光,为此事烦忧似乎早了些。但阿瑶活了千年,四十多载,在她漫长一生中,怕是犹如弹指,短得很。
  她是否,也想过她们终归躲不过死别。
  汉王放任马儿随意走,身后侍从见殿下似在思索什么,也不敢出声搅扰,只紧紧跟着。待汉王回过神来,便发觉自己竟到了白马寺外。


第四十九章 
  白马寺; 天下大寺; 山门恢弘; 石阶宽阔。寺外围墙上有几处长了青苔; 绕上青藤,一眼望去; 颇有古朴之意,可见白马寺建寺已久。
  时已过黄昏; 寺中游人散去; 石阶冷凄; 寂静无声。
  汉王想到她曾与王妃一同来此看梅花,便勒住了缰绳。想了想; 下马; 往寺中去。
  白马寺既是大寺,又处京中,少不得时常有王公贵胄来此上香。汉王入山门; 并未称孤道寡,山门前的小沙弥还是认出她那一身矜贵气度; 飞快地跑入寺中禀报了。
  汉王也未拦着; 踏上台阶; 一步一步往上走去。
  待她走到大雄宝殿前,已有一老僧恭候,恰是上回来时接待的那位法光大师。
  法光也认出汉王,双手合十,行了一礼:“萧檀越大驾; 小僧有失远迎。”
  汉王是个礼貌的好孩子,从不矜骄欺人,此时王妃不在身旁,她也不失礼,微一颔首:“大师免礼。”
  月上柳梢,寺中香火缭绕,烛光点点。隔着香火望去,大雄宝殿中的金像隐隐约约,神秘莫测。汉王怔怔地看了一会儿,便与法光道:“我四下走走,大师有事,自去忙便是。”
  法光也不执意相陪,道了声:“如此,小僧失礼了。”便退下了。
  汉王在大雄宝殿前站了一会儿,她心中有烦扰,佛祖跟前,自是有心愿可许。她点了香,虔诚地拜了三拜,求的是阿瑶此生平安无事,安乐顺遂。
  上了香,她就带了两名侍从,往寺后走去。
  寺后有一片梅花林,这个时节,梅花尚未盛放,自是看不得。天黑了寺中派了人来提灯,一路为汉王照亮。
  汉王心不在焉,并未入林,只站在林外看。她心中乱,不敢回家,怕王妃看出她的心事来,方信马由缰,胡乱地走,这时她已察觉时候不早,再不回府,阿瑶要担心的,欲向寺中辞去。
  正要转身,便见一旁亭中走出一老僧来。
  老僧身披袈裟,宝相庄严,岁数比法光更高,精神却极矍铄。汉王认出这是此间方丈,法如大师,便止了步。
  法如大师,年过百岁,乃是得道高僧,京中人人敬仰。汉王略显局促,倒也不瑟缩,待法如欲弯身行礼,她抬袖一托,认真道:“高僧不必多礼。”
  法如见过这位殿下一回,上次是在君檀越身旁,殿下跟着君檀越,甚是依恋乖巧,眼下只她一人,看过去仍是温和有礼,但又多了些主见,不至于惊惶无措。
  汉王终归是长大了,她爱慕着王妃,王妃面前,便像个乖巧柔软的孩子,喜欢蹭蹭她,喜欢要她抱抱,喜欢要她摸摸,喜欢她的目光注视她,但在旁人面前,又怎能始终稚气。
  兼之她不善言辞,便干脆少有开口的时候,更显得沉默稳重。
  法如侧身相邀:“敝寺茶水粗陋,望殿下不吝赏光。”
  汉王心念一动,法如大师乃是高僧,常人不知之事,他兴许知晓。便也作势道:“请。”
  亭中已置茶水糕点,皆是素食,样式却精巧细致。汉王在席上坐下,理了理衣袍,脊背挺直,目光平和,望着法如道:“高僧得道之人,想来能窥得常人不可见之玄机。”
  法如幼时得君檀越点化,方能参透佛法,修得佛缘,此后八十年不见,亦一直不曾忘记。方才听闻法光禀报,汉王殿下心事重重,仿佛有所困惑,他想到君檀越做了汉王妃,恐与她有关,方特来此处相候,欲尽绵薄之力,为汉王解惑。
  听汉王说得直白,法如也不相瞒:“贫僧浅薄,于大道只窥得少许边缘,若说玄机,是万万不敢当的。”
  汉王沉默一阵,转头望向那无尽夜色,黑黢黢的夜色如幕布展开,空中星辰闪耀,静谧之中,又显尘世喧嚣。
  汉王深吸了口气,问道:“高僧可知,这世上可有轮回?”
  法如一怔,随即合眼,长叹一声佛号:“六道轮回,自是有的,谁也躲不过。”
  汉王一听谁也躲不过,便想问修道千年的大妖也躲不过?但一想到不能泄露王妃身份,便忍下了,只问:“高僧见多识广,可有听闻来世再续前生缘的?”
  法如摇了摇头:“人海茫茫,何止千万,这等缘分,闻所未闻。”
  汉王立即便急了,但她很警惕,忍着不将心思显露出来,只微微抿了下唇角,道:“倘若一个,忘了饮那孟婆汤,记得前世之事呢?”
  法如仍是摇头:“人海茫茫,从何寻起,人一转世,便已切断前世,魂魄依旧是原来的魂魄,人已是新的人了。”
  汉王拢在衣下的手一下捏紧了,她想问倘若这留存前世记忆的人颇为神通广大又如何,话到口边,又谨慎地咽下。佛家慈悲,也是会降妖伏魔的,万一这高僧与那野道一般,与王妃过不去,便是她给王妃寻麻烦了。
  她问得已够多了,再多怕是要引人注目。心虽乱,也勉强稳住,欲出言告辞,便听法如道:“殿下若有兴趣,不妨听贫僧说一则轶事。”
  汉王一顿,颔首道:“高僧请讲。”
  法如说的轶事,倒也与话本描绘差不多。讲的是民间一对殷实人家,家主是凡人,所娶之妻,却是修炼千年的蟒蛇精。蟒蛇精与家主一见倾心,二人结为夫妇,过上平实富足的日子,一生和睦恩爱。
  蟒蛇精从未与家主坦言身份,家主也以为自己所娶,是一凡人女子,临终之时,执手许诺来生。
  二十年后,家主转世投胎,成了一书生,他走了黄泉路,喝了孟婆汤,早已记不得前世之事了。蟒蛇精却记得,心心念念皆是他,二十年来,踏遍千山万水,便是要寻他,可茫茫人海,又从何寻起。
  也是功夫不负苦心人,蟒蛇精踏破铁鞋,总算给她找到了,然而那时,书生已娶妻生子,家室和乐。
  汉王心头一紧,忙问:“那蟒蛇精怎么办?”
  法如不答,反问:“殿下以为蟒蛇精当如何?”
  汉王答不上来。
  蟒蛇精或可去争,与书生倾诉前生,书生信否?他已有妻有子,妻子贤淑,子女聪慧可爱,蟒蛇精于他而言,不过一萍水相逢之人,又怎会倾向她。
  若是不争,便唯有放弃。蟒蛇精若能放下,重新修道,盼有一日能修得正果,倒也算善了,可若是她放不下,偏要去争,抑或不争,独自再等百年,再寻书生转世,如此一世复一世,又如何终了?
  汉王怔怔地出神,脑海中浮现王妃温柔凝视她的容颜,心中顿时一阵绞痛。
  “云山苍苍,江水泱泱,世间万物,因果循环,皆逃不过天道。”法如抬眼,看到汉王身上缭绕的王气,满目慈悲,叹道,“万物相生相克,从未出过能永世立于不败之人。殿下可要好自为之啊。”
  汉王猛地抬头,他知道!
  法如笑了笑,白须白眉,显得他格外慈眉善目:“贫僧大限将至,不日将圆寂。殿下无需忌惮。”
  待汉王走出白马寺,月已上中天。
  侍从趋步上前,禀道:“殿下,将至宵禁,不好再在外走动的,还请尽快回府才是。”
  汉王浑浑噩噩,也听不进侍从说了什么,只混乱点头。
  侍从将她的马牵来,扶她上马。汉王踩上脚蹬,跨上马背,刚跑出两步,汉王忽然从马上跌下。
  侍从皆大惊,连忙下马去扶。
  马是进贡之马,宫中专人驯养,极稳,兼之起步,跑得不快,并未摔出大伤。
  汉王咬牙站起,腿上背上想是擦破了,疼得厉害。这一疼,倒是给她疼醒了,茫然之色一扫而空,眉目间新添了坚毅。
  汉王推开众侍从搀扶的手,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重新上马,回府去。
  府中,王妃早已在等。
  汉王回府,王妃看了看她的神色,见她恹恹的,便问:“殿下用过晚膳不曾?”
  汉王摇了摇头:“不饿。”
  “不饿也不能不用晚膳的。”王妃道。
  汉王点点头,依然兴致不高。一旁婢女早已悄悄退下,去令厨下备晚膳了。
  汉王低着头,坐在榻上,背也不挺直了,低落到了极点,王妃做了个手势,令殿中侍奉之人皆退下,方去摸了摸汉王的耳朵。
  汉王抬头,恰对上王妃关切的目光,她眼睛一下就红了,抿着唇,像是要忍耐,可眼泪却怎么也忍不住。她想到那不知如何自处的蟒蛇精,想到她在世间千般寻觅,到头来,相许执手之人却已成她人枕畔人,一瞬间,心中酸涩得厉害。
  王妃再厉害,也算不到汉王竟去了白马寺,只以为她在宫中受委屈了,摸摸她的耳朵,柔声道:“陛下责骂殿下了?”
  汉王摇了摇头。
  既然皇帝未责骂殿下,莫非是有人为难殿下了?王妃关切不已,取了帕子,替她拭泪,汉王一想到蟒蛇精,便难过极了。
  法如说得极是,来生,她就不是她了,如何与王妃再结缘?莫非要让王妃如蟒蛇精那般生生世世的寻她?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乃至百年、千年,说得容易,可一日一日地挨,又该有多煎熬。
  汉王眼泪多得擦不完,王妃也不嫌她烦,将她揽到怀里,温声问道:“殿下且说说,是怎么了?”
  汉王摇了摇头,看着王妃,红透的眼眸中渐渐溢满坚毅之色。
  王妃有一瞬不解,汉王道:“阿瑶,我会保护你的。”
  王妃一愣,随即轻笑:“我自是相信殿下的。”


第五十章 
  王妃说相信她。
  汉王动荡的心得到了安抚; 小眼神也不那么懊丧了。先去用了晚膳; 接着又与王妃坦言; 她跌了一跤。
  汉王五岁便学骑射; 学到六岁,先帝见她果真不擅武事; 不强要她学了,但少年好动; 且往校场习骑射总好过留在宫中; 被年长的兄长们欺侮。故而即便先帝已对她失望; 她还是勤勉练习,学得一身好骑术。
  能自马上跌下; 必是她心中想着旁的事; 不留心所致。
  没伤到骨头,却是磨破了皮,细嫩光滑的背上血肉模糊; 十分可怖。王妃心疼,不免责备了她两句。这么大的人了; 竟还坠马; 真是丢人。汉王垂头丧气的; 乖乖听了,答应以后都不跌了。
  待上药,药粉撒上伤口,汉王疼得发颤,眉头拧得紧紧的; 却一声不吭,也不向王妃哭诉她疼,只忍着。
  王妃总觉得,殿下的缄默之下积蓄着勇气。她像是急于挣脱出她的保护,反过来为她遮风挡雨。
  如此一想,王妃既欣慰,又颇觉怅然。以她之能,自是能护好殿下,让她一生自在无忧。殿下还是软软的较为可爱。
  汉王累了,一上榻,便蹭到王妃身旁,合了眼睡。王妃看了她许久,戳了戳她的小脸,依旧是软乎乎的,不禁便是一笑。觉得自己想法真是可笑,但凡是人,谁又能一世天真。
  隔日一早,汉王起身更衣,翻出她那许久未着的公服,上朝去。
  朝中已是物议沸腾,众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显然已听闻风声。
  汉王猜想陛下怕是会盛怒,却还是错估了皇帝之怒。
  南面开战在即,国中却出了这等事,莫非要大魏将士,一面上马杀敌,一面分心国中之乱?
  昨夜,丞相连夜入宫,签发公文,将太常下狱问罪。刑部与大理寺彻夜未眠,审理整晚,直至早朝,已大致问出头绪来。
  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眼底是一片青黑,眼中还留着血丝,精神却极振奋,当殿将事由一五一十地禀来。
  要说太常也是大胆,当初他能因汉王兴许有望皇位,便将女儿嫁她,可见此人是很有些胆魄的。奈何他胆魄虽足,能耐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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