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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曲-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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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枝海棠,汉王取了玉瓶好生养起来了。日日放在眼前,呆呆地看。然而离了根的枝叶,再如何精心照料,又如何能长久。
  不几日,海棠便显出凋零的迹象。
  海棠谢了,其实并不要紧,太液池畔正当盛放,汉王若要,入宫折上几枝也不是难事。可她眼中,这枝海棠却是不同的,是她折来赠与王妃的。
  她固然可去宫中折新的来,却不是这一枝,也不一样了。
  汉王本是怕的,可渐渐的,又是伤心更多。她数日不见王妃,亦不敢问仆婢王妃可还在府中。唯恐听说王妃已离去,她是妖,来去自如,她若走了,汉王知道自己怕是再也见不上她了。一想到再也见不上王妃,汉王便心慌极了。
  可若王妃在呢,又将如何面对?妖会伤人,她还是很怕,她也不敢去见她。
  进不得,退亦不得,便只得这般躲着。
  到第五日,汉王回忆起那夜情景,越想越觉不对,那野道出现得如此恰到好处,一来便与她说王妃是妖,分明是早有预谋。
  汉王是呆了些,却不是任人蒙蔽之人。她反应过来,便极忧虑。她亲眼见野道将一妖怪打得灰飞烟灭,可见是很有本事的,她若来与王妃为难,可如何是好。
  天况日渐炎热,汉王却吓出一身冷汗,她顾不得旁的,忙令人唤了长史来。
  楼阁凭水而建,四下景致怡人,风过了吹,拂面清凉,正是夏日消暑的好去处。时值春夏之交,水草茂盛,佳木葱茏,鸳鸯戏水,黄鹂树上婉转娇啼。
  一年风光大好之时,汉王却无心观赏,坐在窗边,抱着她的玉瓶,呆呆地看瓶中海棠就要凋谢。
  王妃缓步入阁,见她这般,禁不住叹了口气,目光在那海棠上停留了片刻,眉心生出一抹黯然,却没有说什么。
  汉王见她倏然出现,吓了一跳,惊慌之色浮上脸颊,欲躲,目光却紧紧地胶在王妃脸上,不舍挪开。她分明是怕的,可一想到五日不曾见过王妃,想念竟是多过畏惧。
  王妃一贯的温柔婉约,她背映着绿意盎然,犹如江南烟雨中,撑伞走来的女子。正是汉王魂牵梦绕的模样。
  汉王陡然湿了眼眶,连忙低头抹去了。
  王妃看着她这可怜的模样,既心疼,又心酸,柔声道:“殿下休哭。”
  汉王连连点头,眼睛却兀自红着。
  还是这样呆。王妃摇了摇头,自袖中取出一幅画像,汉王见那画像,面上立即显出不知所措来,抿着唇,不知如何是好。
  画上是明瑟,汉王方才凭着记忆画下,交与长史的,不知怎么落到王妃手中了。王妃略略靠近了些,坐到她对面的一张坐席上。
  坐席与她隔了两个人的距离,看起来疏离得很。
  汉王只觉她们中间的空地极刺目,然而要她靠近,她又不敢。
  王妃望着汉王:“人妖殊途,殿下怕我,也是情理之中。”
  她话中似有涩然,然而语气却极轻柔,又似是伤心,却又与往常无异,淡淡的,从容而温婉。
  汉王不能反驳,却想起往日她出门,阿瑶轻抚她发顶,叮嘱她早去早回时,也是这样的神色。她从来都不会对她疾言厉色,有时她惹了她生气,她也只是皱一下眉,嗔她一声:“呆孩子。”
  王妃等了片刻,不闻汉王出声,又道:“殿下可是要寻此人?”
  汉王点了点头:“这野道不是好人,我欲将她除去。”
  王妃早已知晓她欲将明瑟除去。方才遇上长史,长史手中除了这画像,还有一道汉王亲笔写就的教令,她称画上之人乃妖道,祸乱民心,行刺王驾,各州郡但有所见,立即诛杀,送首级入京;民间若有义士能手刃此妖道者,赐万金。
  汉王想这是要紧的事,不能马虎,便很认真道:“她十分厉害,又似很嫉恨你,此番害你不成,必会再来的。王权富贵,不值一提,但她是凡人,我兴许能帮你挡了她。”
  她只想妖道是凡人,便要受朝廷法令制约,王妃再厉害也只有一个,天下之大,追寻不易。她的教令,很有用,可以发动很多人帮忙找。
  王妃目色和暖,仍是问道:“我是妖,留在殿下身边,殿下怕是坐立难安,便没有想过,令画上这人来将我降伏。”
  汉王大惊,急忙摇头:“我没有!”不想王妃会这样看她,汉王委屈极了,红着眼睛道,“纵使你要吃我,我也不会来害你的。”
  她怎么想,便怎么说了,说罢,才发现,她是想王妃留下的,即便她是妖,会伤人,她还是想她能留下,能亲亲她,抱抱她。即便不能抱抱她,亲亲她,能像从前那般,温柔地看她一眼,也很好。
  她甚至怨恨起那野道来,倘若不是她戳破,她还是能与阿瑶撒娇,阿瑶最好,总是很疼她。不像此时,她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了。


第四十五章 
  汉王的确畏惧妖; 可王妃又是不同的; 她们这么久的相处不是说忘就能忘的。汉王对王妃有爱; 有敬; 有片刻都离不得的依赖。
  王妃待她很好,从初见至今; 连句重话都不曾说过她。可只五日不见,王妃却开始疑她了。
  汉王越想越委屈; 抱着她那玉瓶; 默默地便不说话了。
  王妃又怎会疑她; 汉王但凡有一点对她不利的念头,那道教令便不会写明要首级了。殿下于权谋甚是生疏; 这道教令短短不足百字; 却可见其中再三斟酌。
  州郡为讨好她,自会全力追捕,但她又想到妖道本事颇高; 寻常士卒官吏,兴许奈何不得她; 便又加上民间义士; 期盼能有能人异士相助。能人异士不知汉王殿下如何势大; 未必肯用心,她便在后面加上一句赐万金。
  但凡是人,谁肯与钱帛过不去?世间万民,俱会趋之若鹜去诛杀那妖道。
  倘若明瑟当真是凡人,这道教令下去; 普天之下,率土之滨,怕是再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殿下是铁了心,要为她除去这一大患。
  见汉王因她一句试探,兀自低头不语,连那对软软的小耳朵,都似耷拉下来,没精打采的。王妃既是心软,又甚心疼,安慰道:“我并非怀疑殿下。”
  听王妃说并非怀疑她,汉王立即眼睛都亮了,然而双眉还未扬起,便又耷了下来。还是不一样了,往日她难过了,王妃都会抱抱她的,可现下,她却坐得这样远。
  汉王忽然想起她从前看的一册话本,讲的是桃花仙下凡来与凡人相恋,最终为仙家所知,不容于天道,生受天谴的故事。那桃花仙最终被打得魂飞魄散,连轮回都不成,可谓天规森严,天道无情。
  王妃那么厉害,她虽还是妖,汉王又隐隐地有种感觉,仙子也不会比王妃更好了。她是凡人,仙与人不能相恋,那妖与人呢?
  想到此处,汉王骤然心慌。
  王妃见汉王脸色苍白,双唇抿得紧紧的,极是不安的模样,便知殿下又胡思乱想,吓着自己了。
  她上前,轻轻握住汉王搁在膝上的手。汉王的手颤了一下,却未缩回。她抬头,便见王妃温柔凝视。
  那温柔的凝视仿佛一团绵软的云,落入汉王眼中,潜入她的心底,将她的惊慌恐惧,全部驱散开去。
  仙与凡,人与妖,似乎也不那么天差地别了。汉王的心,莫名就镇定下来,她伸手,试探着抚摸王妃的脸庞,先是指尖轻触,脸庞柔软细腻,仿佛暖玉一般。慢慢的,汉王大起胆子,手心也贴上去了。王妃没有避开,目光却微微收敛,显出些许难以察觉的羞涩来。
  汉王看得呆住了,也跟着羞涩起来。
  王妃的目光落在汉王脸上,看了片刻,笑道:“殿下不怕我了?”
  汉王顿时又迟疑了,她怯怯地看了王妃一眼,那目光中不再是那夜避之不及的恐惧,却仍是畏惧。她点点头,诚实道:“怕的。”
  王妃一颗心,像被扎了一下,尖锐的刺痛。
  她还是怕她。人妖殊途,这本也是难免的。见汉王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不安,终究还是心疼她更多,王妃正欲安慰,便见汉王又似下定了决心一般,抬头,望向她:“可是我想,人怕妖,是因妖会伤人,人怕送了性命。但是倘若我的身边没有阿瑶,我活得再久,又有什么意思。没有阿瑶,我活到八十岁,也不会高兴。但若是阿瑶在我身边,即便明日这世间便没有萧缘,今日我却是高兴的。”
  她还是害怕鬼怪,怕黑,怕有奇奇怪怪的东西来害她,可她更怕王妃离去,她从此孤零零地过一生。可王妃那么厉害,一定有很多事要做,怎么会一直陪着她呢。她只是凡间一个碌碌无为的亲王。
  “那妖道说,我身上有王气,可助成仙,你留在我身边,便是为了汲取王气来修炼。”汉王一面说,一面难过得掉眼泪,却又怕王妃生气,将泪水忍在眼眶里,泪汪汪地看着王妃,恳求道:“我把王气全部给你,你多陪陪我,好不好?”
  王妃的心像被狠狠揪了一下,不是刺痛,却酸楚得厉害。
  这呆孩子,竟是这般一心一意地喜欢她,不计较她是妖,更不计较她在她身边,兴许别有用心,只是满心都是她,想要留住她。
  王妃抚上汉王的鬓角,指尖轻柔,蹭过汉王嫩滑的肌肤,汉王瑟缩了一下。
  王妃微微一笑:“我不离开,我留在殿下身边,与有没有王气无关。”
  汉王怔了一下,含泪的眼眸一点点地亮起来,粲然若星辰。
  王妃目色柔和:“我待殿下的心,与殿下待我,是一样的。”
  汉王听明白了,忍不住弯起唇角,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王妃:“阿瑶,要抱抱。”
  王妃将她揽进怀中,汉王觉得满足极了。王妃怀中温软清香,汉王抱着她那装了海棠的玉瓶,腾出一只手来搂住王妃的颈,挨到她颈侧,蹭一蹭,软软地依偎在王妃怀中。
  楼阁外水池中,已长出荷花来,荷叶田田,浮在水面,小荷露出尖尖角,清风拂过水面,吹入楼阁,带着清甜荷香。
  一切皆与从前一样,仿佛除了得知王妃很厉害,可以把法力无边的妖道一下打跑,并没有什么不同。
  王妃见她一直抱着那玉瓶不松手,便道:“这花开败了,殿下休要再抱着它了。”
  汉王被提醒,连忙将玉瓶送到王妃面前:“送给你的。”
  海棠蔫蔫的在玉瓶中,花瓣都快枯了,丑得紧。汉王却眼巴巴地望着她,很期盼她收下。
  王妃淡淡一笑,抬手接过,没说什么。汉王了却一桩心事,很是开怀。
  那道教令终究未颁下去,一来明瑟是妖,捉不住她,又何必兴师动众一场,二来汉王殿下遇妖道,并非小事,一旦传出去,宫中少不得关切,朝中亦免不了过问。
  王妃只道那妖道受了她一击,已叫打成重伤,她只自己不敌,不会再来了。汉王听王妃如此言语,自是信了,收回教令。不再提此事。
  实则不止明瑟,山魂等来拖住王妃的四妖,亦受重伤,元神大损,必得潜入深山,闭关百年,方有望治愈。
  汉王只觉日子与从前无异,她还是爱粘着王妃,王妃仍是待她很好。可仔细想来,又有哪里不一样了。
  既然王妃并非凡人,那自然也不是太常之女,她如何入道,从何而来,又怎会成了太常之女,一个个谜团逐渐浮现在汉王心头。
  她喜欢王妃,总想多了解她。
  每夜睡前,便缠着王妃,要听她讲自己的来历。
  夏日夜间,总也有些闷热,室内放了消暑的冰,也总觉不够清凉。汉王沐浴过,光着脚,跑入内室。
  王妃见她过来,忙将她拉到身边来,只见她额上已身处一层细细的汗珠,寝衣上也有一团团水迹,不知是沐浴过,未擦干便急着着衣,还是跑来时出了汗。
  王妃略一施法,便将她身上水迹除去,取了绢帕,替她擦了擦前额,室内渐渐的降了温,清凉起来。
  汉王好奇地看着,突然凉快了,必是阿瑶在施法。这几日,汉王好奇心甚重,只觉什么都很有意思,每次发觉王妃施法了,便聚精会神的看着,然后一脸崇敬地望着王妃,惊叹道:“阿瑶好厉害。”
  今番又是,她跑到装了冰块的大瓮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其中的冰块,观察了许久,发觉冰块化得快了些。
  冷气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室内因此方凉快了些。
  王妃唤她回来:“那边凉,殿下快过来。”
  汉王听话地回到王妃边上。
  王妃不禁便是一笑。
  汉王原就乖巧,与王妃言归于好后,便更是乖乖听话。她从前虽觉得王妃很厉害,很聪明,什么都知道,但出于常理,她又会觉得王妃虽很厉害,但她到底生长于京外,更未涉足朝政,朝中的事,她是不知道的。
  故而上回,她被皇帝识破女儿身,想的是要保全王妃,送她离京,而非将此事与她商量。
  现下见识过王妃那般本领高强,汉王觉得,这世间必没有王妃不知道的事,所以王妃说什么都是对的,她要好好听话,不能让王妃担心才是。
  夜已深,二人上榻安睡。汉王安静躺着,听王妃与她讲故事。每晚只讲一小段,听完就得乖乖入睡。汉王也不急,只听一小段,阿瑶答应会一直陪她,讲得再慢也会有说完的时候。
  “那日,我在广平寺山下的驿站中偶遇一班行色匆匆,慌里慌张的仆役,我见他们行迹可疑,仿佛藏着什么秘事,便留心一二。这一留心,发现了一桩大事。他们奉命送太常之女入京,不想途中颠簸,太常之女体弱,不堪长途跋涉,竟于入京前夜病故了。仆役恐回去受责,便欲草草埋葬了那女子,各自逃命去。”
  汉王听得入神,隐约猜到接下去的事,忍不住问了一句:“然后呢?”
  王妃温柔地看她一眼,有意淡下语气,道:“我见他们可怜,便替了太常之女的身份,也免得他们四处逃窜,无家可归。”
  汉王轻轻的啊了一声,这与她猜的不一样,呆呆道:“是可怜仆役,不是因要借身份与我成亲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哭包表示,我就是喜欢阿瑶,没办法的。


第四十六章 
  话音刚落; 便见王妃笑吟吟地看着她。
  汉王脸一红; 也想起来了; 那时; 她们尚未见过面,既然未见过面; 自然是不知道有她这样一个人,更谈不上特来与她成亲。
  她这般胡思乱想; 王妃要笑话她了。汉王脸红红的; 羞着躲到王妃怀中; 不敢与她对视。王妃也不说话,抬手轻抚她的后颈。她的手心微凉; 柔软的; 如软玉一般,极是舒适。汉王觉得喜欢,她静不住; 过得片刻,悄悄地抬头去看王妃。
  静夜之中; 王妃亦温柔地凝视她; 她一抬头; 恰好落入一汪如静水般婉约的眼波之中。汉王被吸引了,失魂落魄地与王妃对视,连眼睛都舍不得眨。
  “你果真不是特来与我成亲的么?”
  汉王傻乎乎地又问了一回,明知不是,却仍是忍不住; 再问了一次。王妃不答,只含笑望着她,那目光更加柔和,情意绵绵,犹如一团轻云,自远方而来,带着满树桃花的清香,将她轻柔包裹。
  汉王脸颊都红透了,心口烫烫的,扑扑直跳,想与王妃紧紧贴近。她伸出小手,搂住王妃的脖颈,这与她往日撒娇又有些不同,更迫切,又不似那般孩子气。她将王妃搂得紧紧的,却仍觉得不够,心中有一处空空的,无处安放,仿佛将王妃牢牢抱住,将她整个揉进心里去,使她们两个合成一个,方能填补那处空虚。
  可两个人又如何能变作一个人,汉王想不出法子,咬着唇,有些难过。她急欲纾解,依着本能,轻轻地咬王妃的脖颈,那处白皙而柔滑,几乎可见底下细细的血脉,汉王咬了一下,觉得心中那空虚处似乎好了一些。
  她便如寻到了纾解之法,又舔了舔,王妃微微一颤,却没有出声,抬手覆在她的背上,纵容她所为。
  汉王觉得自己今夜当真奇怪,方才还觉得纾解了,片刻之后,却涌来一阵更多的空虚。她难受,双腿间那处尤其难受。情动的滋味着实陌生,汉王小可怜本能地寻王妃,眼中含着雾气,瘪嘴欲哭:“阿瑶,我难受。”
  王妃看了看她,便见殿下那圆润可爱的小耳朵就在眼前,她稍稍前倾了身子,将那软软的耳垂含入口中。
  汉王浑身一颤,抓紧了王妃的前襟,耳朵好端端的,被王妃亲亲,竟是浑身发麻,连带脊背处,都麻麻痒痒的。汉王觉得好一点了,还有一点舒服,还是阿瑶有办法,她软软地唔了一声,抱着王妃,向她求索:“还要亲亲。”
  王妃如她所愿,好好疼爱了她的小耳朵一番,细细密密的亲吻,不止落在耳朵上,渐渐下移,来到汉王的颈上,汉王衣衫凌乱,衣襟半敞,眼中似泪似雾,朦朦胧胧,还带着些迷茫。
  她又觉得不够了,犹如隔靴搔痒,阿瑶亲她的耳朵,亲她的颈项都很舒服,然而那一处空虚却越发厉害起来。
  这感觉陌生而奇怪,汉王终于哭出来了:“呜呜呜呜呜,阿瑶,难受……”
  王妃眼中闪过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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