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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曲-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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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千年前那一回妖道大战,妖界固然大损,乃至伤了修炼所需灵气,以致妖要成仙,比从前难上千倍万倍。道家也好不了多少,众多宗师陨落,上古之时流传下来的仙家典籍、修仙之法更是毁得所剩无几。草木牲口天然便可汲取天地灵气,尚能艰难前行,而凡人欲修仙,竟是不得其门而入。
  双方皆大伤元气,道家失了高深道法,逐渐汲汲营营于人间权势中,极少再降妖伏魔,几是斩断了仙缘。诸妖修行不易,更潜心修炼,少在人间作恶。如此一来,两不相扰,固然是太平了三千年,然道士要在人间寻一妖也着实不易。
  居空耗费心血无数,面面俱到,连细微处也是百般思索周全,本以为已是万无一失,谁知刚一起头,便有如笼上了层层迷雾,难以捉摸。
  底下小道士们已显出惶然不安来,皆眼巴巴地望着居空,等候观主示下。
  居空掀了掀眼皮,望向大殿正中那面巨大的铜镜。殿宇开有窗户,然而这殿仿佛被罩了黑幕,透不进分毫亮光,陷入无边无尽的昏暗。唯有那巨大的铜镜发出幽绿的光,如湖中涟漪一般,一圈圈由亮及暗地在周边漾开来。
  玄天观到底是千年道观,总还有些底蕴,传下不少降妖伏魔的法器道术来。其中之一便是那诛妖阵,那是一以深厚道法驱动的大阵,居空潜心研习半生,又加以改进,此番正派上用场。
  这铜镜便是诛妖镜。诛妖镜与阵相连,可观阵中景象。
  只见那镜中闪现红光,十余名身穿道袍的老道挥动拂尘,围绕中间三名男子摆开阵型,三名男子看似与寻常凡人无意,只面容狰狞野性,不住施法反击。过得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道士们飞快移步,转变阵型,手执拂尘,一起挥向阵中,齐声喝斥:“着!”
  那三名男子抵挡不住这许多道士借助阵法齐攻,嘶哑咆哮,脸上浮现似豹似虎的的面容,身体倒地,逐渐蜷缩,不一时,那地上再无人形,竟是三只凶神恶煞的豹子。
  豹子龇牙咧嘴,发出低沉暴虐的低吼,四肢齐齐绷紧,赤红着双眼,虎视眈眈地望向四周,随时准备扑上去将敌人撕碎。
  镜中情形分明已万分危急,居空却是自得一笑,那三只孽畜看似凶狠强劲,实则已为法术所伤,不过外强中干而已。
  果然镜中情景变换,众道将三只豹子齐齐围住,弃拂尘而举长剑,朝阵中刺去,一道道发出自剑中发出,狠狠劈在豹子身上,划出刺目的血痕来。
  三只豹子愤怒嘶吼,愈加发狂,为首那一只四下一望,一跃而起,朝领头那一老道扑去。老道神色惊变,便捏诀设下结界,豹子凌空而起,犹如撞到了一厚实的壁上,吃痛跌落。
  居空淡淡一笑,一挥拂尘,铜镜幽暗下来,镜中不再呈现大阵情形,晦暗无光,犹如一岁月中蒙了尘的铜镜,除了大了些,毫无扎眼之处。
  那三只豹子败局已定,不过小妖而已,费不了多少功夫。居空也懒得再看下去。
  他在京外设下三处大阵,拦截入京众妖,将众多妖物斩杀于阵中。方才那阵便是三阵之一,月余来已斩获妖精十余。
  想到方才大阵威力,居空心中略有所放松。虽说不知为何只见小妖不见大妖,然他既有绝妙诛妖阵法在手,只需岿然不动,待那些大妖上门便是。
  如此宽慰之后,稍稍定心,仍是有些不安,却又不是为眼前异常不安,而是为那道叫他做了诱饵的王气。


第三十九章 
  汉王殿下终究一朝亲王; 当今天子唯一的皇弟; 身份尊贵自不消说; 并非居空这般方外之人想见便能见的。故而他虽将王气做了诱饵; 却并未拜见过汉王,亦未潜入汉王邸查看。
  原是想; 天子必不会放心汉王离京,只消汉王在京中; 便只能安安分分地做他的饵; 待众妖来夺。汉王究竟如何; 倒是无关紧要了。
  然近日种种不妥使得居空不得不谨慎起来。王气乃是全局之中最为要紧的一步,不容有失。说不得; 还是查看一番为好。
  居空自幼立下降妖伏魔的宏愿; 一意要积攒功德,好有一日位列仙班,对于妖物; 虽知妖界中道行深厚者法力深不可测,却也不至于多畏惧。然而他究竟尚是凡人; 对妖不惧; 王权面前; 多少心存忌惮。
  要入王府查看,须得隐匿身形,掩过王府侍卫耳目,观中道人虽众,真正道法高深者却是寥寥无几; 都教他派去守阵去了。
  查看王气一事,说不得还得他亲自走一趟才行。
  居空做了决断,便招来座下弟子,叮嘱他们当此要紧关头,不得有分毫松懈,看好那三处大阵。待弟子们恭谨答允,他方带了名小道童,扬长出关,往京中去。
  大魏两代帝王,兢兢业业,励精图治,薄赋税,轻徭役,与民修养生息,经过三十年,国中已是物阜民丰,气象井然,洛阳为帝都,更是繁荣昌盛,每日往来于京都四门之外的官道上的官宦商旅,游人士人数不胜数,呈现一派盛世景象。
  妖界已显出异动之象,妖道已战过数场,眼见更大的屠戮还在后头,凡人却是丝毫不觉。居空走在官道上,见往来路人或谈笑风生,或埋头赶路,或意气风发,或木然萎靡,人生百态,却俱是局限于寥寥数十年的寿数之中。
  居空甚觉悲悯,从生到死,碌碌一世,受制于天地轮回,何其哀哉。修道修的是什么,自是脱去凡胎,不受轮回之苦,不必再如此卑微如蝼蚁地活。
  如此一悟,居空只觉道心愈加稳固,道法亦隐隐有突破至下一境界的迹象,心中不禁大喜,只等探完王气回观,便好生修行,巩固境界。
  入城,尚是天明,居空耐心等至暮色四合,方至汉王府外。王府外墙建得甚是高厚牢固,居空隐匿身形,穿墙而入,有如无物。
  王府掩映于夜色之中,各处皆点了等,到底不如白昼亮堂,府中遍植草木,灯火照耀,四处投下黑迎来,一眼看去,只觉王府幽深,无边无际。
  汉王府宽阔宏大,若是常人,无人指引,即便入府,也难移寸步。居空却是不同。他四下略略一扫,便举步沿一条石板路走去。
  路上漆黑,他也不提灯,却是步步稳健,犹如行走在白日。
  王府戒备森严,处处有侍卫把守,居空隐匿身形,步履从容在他们眼前走过。王气有强有弱,与国运相关,盛世天子所蕴王气可庇护整座宫城。今天下三分,大魏国运昌盛,魏帝身上王气较其余二国便强得多,站在朱雀大街朝宫城望去,可见宫城上空,光芒浓郁,不灭不散。
  汉王身上王气却弱了不少,只几缕浅蓝淡淡萦绕,好似随时都会散去,然便是这几缕蓝光,已足矣使居空循着寻到她寝殿所在。
  居空悠然朝汉王寝殿去,他修行五十余年,超然物外,气度淡泊,一身道袍,一柄拂尘,尽显宗师风范。
  待走近寝殿,居空一贯沉静的容色忽而沉了沉,只觉那殿中似有什么不妥,然而待他定睛看去,细细感知,那不妥又散了去,好似从未有过。
  居空一颗心立时沉了下去,他灵资奇高,故而能修得高深道法,于妖踪迹更是敏感,直觉从未出过错。
  妖怪道行亦有深浅之分,入化境的大妖可凭心意掩匿气息。倘若今番并非他感知出错,那寝殿中必有大妖。
  居空心中一突,便甚为不安起来,然而既已到此,便没有无功而返的道理。何况大道三千,要成仙,必少不得经些挫折磨炼,岂有不迎难而上,反倒绕道而行的道理。
  居空一挥拂尘,迈开步履,往寝殿靠近。
  寝殿灯火通明,檐下有数名婢女侍立,却并不发出纹丝声响。居空朝那边淡淡一瞥,绕到窗下,稍稍戳穿窗纸,朝殿中望去。
  只见殿中有一少年,已除了发冠,发髻犹还纹丝不乱的束着,身上外袍脱下,只余了一身雪白的中衣。她立在一幅画前,细细观摩,不时抬手比划几下,面上容色甚是专注认真。
  这便是汉王了。居空曾见过她一面,时隔多日,汉王长高了些,面容仍是稚气,眼角眉梢俱是冲淡平和,宛若一天真稚子。
  可惜了,如此冲淡少年,又生在帝王家,若非身上不知从何而来的帝王之气,必能安稳富贵一生。
  居空暗暗叹了口气,却无丝毫愧疚,只凝神朝里观望,见汉王身上王气与上回见时相较又弱去不少,便蹙了下眉。
  一国之中,同存两道王气堪称绝无仅有,皇位只一个,一盛一衰倒也在情理之中,汉王殿下王气减弱并不稀奇,只不知何时会全数消去,他尚未引来大妖,倘若这时王气散了,前面众多苦心布置,俱要付诸东流,大业更是无望。
  居空暗想眼下一味等待,未免被动,只怕还需重新布置一番。
  探看过王气,他今日一行便算有了结果,正要退去,忽见殿中自内室走出一女子。居空微惊,转瞬又想汉王殿下年已十七,有王妃倒不足为奇。
  女子生得极美,自室内缓步而来,走到汉王身旁。汉王一见她,立即便是眉开眼笑的,仿佛只是见了这人,便是最欢喜的事。她小手不由自主地去拉王妃的衣角,小眼神中满是欢腾:“阿瑶,先生说我已有所成,待过几日,择一好天,便可为你画像啦。”
  王妃目色柔和地望着她,闻此,眼中也显出喜色,却不说什么,只牵了汉王的手,温声道:“天已不早,殿下该歇下了。”
  汉王一向早睡早起,兼之白日用功,着实累了,听王妃这样说,也不挣扎,乖乖地跟在王妃身旁,朝内室走去。
  居空到此时,方惊觉偷窥了人家闺房之事,顿觉万分羞愧,正欲走开,忽见王妃回首,目光径直朝他望来,那一双美目沉静无波,却使居空脑海一空,自心底生出恐惧。他性情稳重,更是化外高人,便是泰山崩于眼前,亦能不动声色,然而此时,只是被淡淡看了一眼,恐惧便如江面无边无际的水藻,有遮天蔽日之势,密密麻麻布满心头。
  这是出于本能的恐惧,居空冷汗淋漓,忙念心法,凝神定心,一手握紧了拂尘,再观殿内,却是空无一人。汉王与王妃已入内室。
  榻上已铺好了被褥,软软的,叫人一看便生困倦。汉王蹭去木屐,爬到榻上躺好,将锦被拉到鼻梁上,盖得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眸,亮闪闪地望着王妃。
  王妃微微一笑,却不急于躺下,挨着榻沿坐了,笑问:“殿下要什么?”
  汉王眼眸眨了眨,眼中泛起笑意,认真道:“要阿瑶亲亲。”
  “亲哪里?”
  汉王将锦被掀下一点,自被下伸出小手来,点了点自己的鼻尖,闭上眼睛:“这里。”
  王妃依言,俯身在她鼻尖上一吻。汉王立时将嘴角翘地高高的,却不睁眼,又点了点左眼:“阿瑶亲亲眼睛,就不做噩梦了。”
  王妃笑意更深,亲了亲她的左眼,又亲了亲她的右眼。
  汉王笑得嘴角弯弯的,她睁开眼来,恰与王妃四目相对,不知怎么,心中竟羞涩起来,那娇嫩的脸颊上泛起点点红晕,她两手捏着被沿,望着王妃,低了声:“还有一处,也要阿瑶亲亲。”
  她一面说,一面便羞赧地抿了抿唇,王妃抚上她的鬓角,这回,将吻落到她的唇上。


第四十章 
  王妃知晓那道人来此窥视; 必是居心不良; 却也不急。于她而言; 再要紧的事; 总也要紧不过哄殿下安睡。
  室中烛光点点,汉王得了王妃亲亲; 乖乖地合眼入睡。她在睡梦中,一手还不忘捏着王妃的衣角。王妃躺在她身旁; 静静听她气息变化; 直到汉王呼吸悠长; 方将衣角轻轻自他手中取出,起身而去。
  洛阳夜色; 灯火点点。时已入宵禁; 灯火是无声的灯火。天黑沉沉地压下来,偌大一城,寂静无声。
  居空疾步行于街上; 风鼓了袍袖,一袭道袍猎猎作响。
  他自以道法渊博; 从未将妖魔鬼怪放在眼中; 直至眼下; 方知自己浅薄。汉王妃那一身妖法深不可测,他孤身前来,未带法器,必是不敌,与其硬碰; 不如设法脱身,以便徐徐图之。
  长街幽静,仿若没有尽头,居空行得极快,身形若风,如影,如电,眨眼间,便看不到身影。
  风声呼呼,将他长须吹得飘起,他目视前方,耳听八方,警惕留意四下动静,脚下丝毫不肯松懈地往前疾行。
  一气行出半城,犹是寂静无声,并无人追赶过来。居空稍稍松了口气,到底是在王都之中,有天子王气震慑,妖孽怎敢乱来。
  他虽是这样想,到底不敢停留,仍是竭力赶路,欲早早脱身,回道观去。
  洛阳城繁华喧闹,宦途商旅无数,城中自也有无数客舍。此处便是一处客舍,店门大大敞着,灯火从里透出,在门前映下昏黄的光。天已晚了,已无旅人上门,客舍里外皆是静悄悄的,唯有一面客如云来的旗子高高挑起,迎风飘动。
  城中这般客舍尚有无数,居空并未多一眼打量,径直朝前。
  忽然,他踩住步子,怔怔望着前头。
  客舍屋檐的灯笼下,一道身影,静静伫立。
  一身华服,凤钗宝簪,高贵典雅,不容直视。
  居空顷刻间,渗出一身冷汗。
  王妃似是察觉他来了,淡淡看他一眼。这一眼与方才殿中那一眼浑然不同,冷漠而居高临下,犹如看一只沾到鞋上的蝼蚁,只需轻轻抬脚,便可肆意碾死。
  居空心脏抽紧,握着拂尘的手牢牢拽住,却非欲反击自卫,乃是出于本能,随意抓住些什么,宣泄恐惧。
  王妃看过一眼:“观主何以窥伺王驾?”
  天下道士,唯他道法最深,这大妖孽既是强过他,看出他的来历倒也不奇怪。居空也不肯失了身份,略一欠身,草草施礼,不答反道:“竟不知汉王妃原是妖孽所扮。”
  这话说得极不客气,居空心中,妖便是恶,便是此时尚未作恶,也总有为祸人间的那日。既是恶,自放不过他,且他为一观之主,早已是宗师至尊,无论如何,也低不下头来,媚言讨饶。
  清风吹动,檐下灯笼轻晃,王妃面容忽明忽暗,居空言辞放肆,她也不放心上,三千年岁月,如今世上除却一个汉王,有谁能使她心绪波动?居空自以法术高明,于她而言,不过是挥手间便可灰飞烟灭,浅显的很。
  王妃微微一笑:“尔竟不知礼,年齿徒长。”
  居空大怒,偏生一身修为在王妃威压之下,半点施展不出,他脸色紧绷,显出怒色,且不知这妖孽要将他如此,心底多少发虚,暗暗打定主意,倘若这大妖要害人,他道法不济,也要拼死一战,死得堂堂正正才好。
  居空想罢,一脸正色,冷冷地望着王妃:“今落入你手中,也无甚可言,尊驾动手便是。”
  王妃抬首望了眼天色,淡淡道:“也未必非要动手。”
  居空神色一凛,心底却不由微微一松,还未待他将心完全安放,忽见眼前那大妖目色陡然转冷,那一双眼眸,瞬息之间犹如无底深渊,将人整个都吸入。居空立即明白这当是什么高深法术,忙要转开眼去,却偏深似被吸住了一般,无论如何移不开眼。
  王妃素来不喜杀生,奈何修行之途漫漫,难免有需动手的时候,搜魂一法,虽说难练,但练成之后,便很是顺手。
  不过瞬息之间,居空便入如幻境动弹,神色痴讷,动弹不得。见时机已到,王妃正欲搜魂,忽然元神颤动——王府之中,有人触动她封印于佩囊之中的杀诀。
  佩囊就放在汉王枕畔,杀诀叫人触动,一道白色的光芒自佩囊散出,将汉王轻柔笼罩。
  榻前不远,有一身影,连退三步,脚下使力,勉强站住。胸口痛意尖锐,喉间一片甜腥,那女子也不见恼意,却是朝榻上望了一眼,只见柔淡光晕之中,汉王尚在安睡,她眉目恬淡,双目安宁地合着,丝毫没有被方才动静搅扰。
  女子一笑:“护得倒是很严。”
  王气珍贵,也在情理之中,怪她太过心急,方中这道杀诀。她显然比狐狸道行更深,中了杀诀,仍自从容。想到杀诀已触动,君瑶势必会立即赶来,当下也不耽搁,手一伸,凭空幻化出一把剑来,再度上前。
  佩囊之中,犹还存有两道杀诀,女子已有了防备,仗剑而上。
  杀诀厉害,到底非王妃亲自在此,女子使出法术,废了些功夫,将两道杀诀化去,自己倒也受了些伤,只没了佩囊保护,对付汉王,便是只余一成法术也是绰绰有余。
  王气对妖之吸引,乃是天然的,女子稍一靠近,只觉心旷神怡,吸上一口炼化,便强过潜心修行百年。
  女子面显喜色,再欲上前,却见那道护着汉王的柔淡白光犹未散去,仍是牢牢地护住了汉王。
  女子望向佩囊,忽而一愣,急急连走两步,凑近了看。
  身后传来步履声。
  女子立即回身,便见王妃走了进来。她怔怔地看着王妃,将剑收起。王妃望她一眼,随即将目光越过她,看向佩囊:“连破我三道杀诀,看来近日又有长进。”
  明瑟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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