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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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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食案上唯有果酒而已。
  汉王并不劝王妃饮酒,却不住替她夹菜,且选的也是些不易饱腹之物。
  连这等细枝末节的事,殿下都想到。她只是不喜权术,不喜谋算罢了,当真做起来,也是像模像样的。
  王妃看着她,目光愈加柔和,如她所愿,饮下一盏又一盏。
  汉王紧张地看着,默默数着盏数,一面又替她布菜:“阿瑶,这个很好吃,你尝尝。”
  是竹笋,山上新挖的,鲜嫩味美,却叫庖厨放多了盐,极咸。
  汉王将一片竹笋夹到小盏中,期盼地望着王妃。王妃眼中已现酒意,她看了看碟中那片笋,又看了看汉王。
  汉王紧张,又说了一遍:“你尝尝。”
  王妃笑而不语,只望着她,摇了摇头。
  当是有些醉了。汉王暗自揣测,她站起身,到王妃身旁,端起酒盏,送到王妃口旁,劝道:“阿瑶,再饮一盏。”
  她的手不及酒盏大,小小的,白白的,可爱得紧。王妃目光迷离地看着,却不张口。
  汉王急,时辰已不早,不可再拖了,她抿了抿唇,却又不知该如何劝,正绞尽脑汁之时,王妃却冲她轻轻一笑,嗓音迷离:“殿下要我饮酒,还需殿下亲自喂我才好。”
  汉王不解,呆呆道:“我已在喂你了啊。”
  王妃摇了摇头:“不是这样喂。”她自汉王手中接过酒盏,汉王无措,便由她取走,王妃将酒盏送到汉王口边,柔声哄道:“殿下乖,饮一口。”
  汉王依言,饮了一口,还未咽下,便见王妃欺身上前覆到她的唇上。
  汉王睁大了眼睛,茫然无措,唇上触觉柔软,王妃吮吸她的下唇,舌尖轻轻舔过。汉王一颤,只觉浑身酥软。王妃的舌尖探入她口中,将她的酒,全数渡到口中。酒全渡过去了,王妃却仍未离去,加深了这个吻。
  酒意香甜,伴着那熟悉温暖的气息,汉王颤颤地回应,沉溺不已。
  直到二人呼吸皆难,王妃方稍稍离开,捧住汉王的脸颊,那眼眸含着微醺酒意,不同平日里的温柔,却是媚得入骨,她一笑,美得比那树桃花,更倾倒众生,她道:“殿下可学会了?”


第三十三章 
  夜色很静; 如水般浸润入室内。
  室内点着灯; 仿佛昏黄的波纹; 一圈圈晕开去。
  酒意掺着情意; 最是醉人,汉王似入了幻境; 周身俱是融融暖意,王妃就在眼前; 眉黛青山; 双瞳剪水; 望着她,醉眼迷蒙地浅笑。
  汉王看得呆了; 竟似灵魂出窍了一般; 她愣愣地点头,满心都是方才那一吻。王妃的双唇极软,比那醇美的果酒; 更香甜动人。
  她忙提壶斟酒,欲再来一回。琥珀色的酒液倾入酒盏; 醇香扑鼻。汉王颤颤地端盏欲饮; 一双柔荑轻轻搭上她的手背; 阻了她。
  汉王着急,唯恐王妃不让她喂她酒了:“我学会了!”就是要亲亲。她还要再亲亲!
  那酒液倒得过满,几乎要自杯沿溢出来,汉王却浑然不觉,只心心念念地要亲亲。她不知她此时有多惹人怜惜。方才劝酒之时; 她也饮下不少,此时后劲渐渐起来,她面色绯红,目含涟漪,那小眼神,因着急与委屈,望着王妃,似是控诉又似撒娇。
  王妃目色轻柔,指尖划过汉王手背,接过她手中酒盏,缓缓说道:“殿下尚不娴熟,不如我再为殿下演示一番。”
  汉王立即便高兴了,笑得眯起眼来,连连点头,等着王妃,再教她一遍。
  王妃微微一笑,与她如方才那般演示。
  缠绵的亲吻,总是要不够的。汉王几要溺入其中,盏中果酒,大半都入了汉王腹中。待数盏过后,她醉意逐渐深沉,却也不闹,只望着王妃,乖巧地拉着她的裙边,不肯松开。
  王妃轻抚她的脸庞,汉王弯了弯唇,信赖地看着她,软软地唤了声:“阿瑶。”
  她确实醉了,眼中水意朦胧,那目光却是极专注,只聚在王妃身上,仿佛天地之间,人山人海,她却只看得到一人。
  王妃忽想起与她初见那回,多年过去,殿下竟是分毫未变,仍是这般心性纯一。王妃笑了笑,看到她腰间那水蓝的佩囊,目光愈加柔和。
  “阿瑶,要抱。”汉王伸手搂王妃的腰,整个人都要蹭过去了。王妃不禁轻笑,温声道:“殿下且松一松。”
  汉王不解,仍是松了手,茫然地望着王妃,待她反应过来王妃令她松开,她那小脸上满是委屈,低声道:“不许抱么?”往日阿瑶都不会不许她抱的。可是她做错什么令阿瑶生气了?
  汉王神色又变得怯怯的,极力去想她今日做了什么,这一想,她便想到了,马车已备好,阿瑶该登车启程了。
  汉王忙要催促。却见王妃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阿瑶把她抱起来了。汉王惊讶,转头看看地板,又回头来疑惑地看王妃,似是不明白她如何将她抱起的。只她也不问,主动伸手搂住王妃的脖颈,将脑袋蹭到她的颈旁,静静地依偎着。
  王妃将她抱入内室,放到床榻上。汉王一离了王妃的怀抱,忽然又想起来了,抓住王妃的衣袖,道:“我、我们要走了。”
  王妃垂眸眸,替她解开腰间玉带,口中顺着问道:“走去何处?”
  “临淄,你去临淄。”汉王跪坐在床榻上,口中认真地与王妃交代,“你记好了,那处有三万良田,一座华宅,宅中仆婢,皆不在王府名录中,你可放心差遣……你要保管好匣子,里头有户籍……户籍……”
  汉王渐渐不知所云,玉带解下了,王妃将它放到一旁。
  汉王愈加昏沉,她皱了皱眉头,又想到什么,继续叮嘱道:“你要忘了京师,忘了王府,也不要记得太常府与你阿舅了……只当自己是个新的人便好。”
  她将计划已托出大半,余下的便是不说,王妃也猜得到了,她与汉王对坐,复又问道:“那殿下呢?可是也要我一并忘了?”
  汉王便愣住了。她看了看王妃,抬起小手摸她的脸庞,王妃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心贴到她的脸颊上。
  温热的,软软的。汉王沉迷不已,然而即便是在醉酒之中,她也晓得,若让王妃得知,她将她一人送走了,必是要生气的。
  她抿了抿唇,怯怯地看了看王妃,低低地道:“你要将我也一并忘了么?”她说着双眉就耷下来了,极是难过的模样,“可我还是想你能记得我的。”
  她说得人心软,王妃正欲安慰她,却见汉王又强做笑颜,已将自己安慰好了:“忘了也不要紧,岁月孤寂,你也不好总念着我的。我不怨你。”
  她在正事上总是看得很分明,且又极懂事,从不任性胡闹。正如此时,她眼中的难过多得几要溢出来了,可她的嘴角,仍是努力地扬起,做出在笑的样子。
  王妃心中酸楚得厉害,她有千言万语在心头,却是一个字也不忍说出口。
  汉王等了一阵,不见王妃回话,更是惴惴不安起来。她小心翼翼地望着她,脑袋愈加昏沉,眼皮更是沉重难支,仿佛下一刻便要睡过去一般。
  汉王心中着急,忙又催促道:“阿瑶,你快走。”
  醉意如狂风席卷,无从抵挡,汉王抓着王妃的裙边,极力要将眼睛睁开,困倦却昏昏沉沉地浸上来,使她眉眼倦怠。
  王妃柔声哄着她:“我就走了。”一面却将她揽到怀中,轻拍着她,哄她入睡。
  那果酒果真非同一般,乃至酒意也是层层累进,起初不觉什么,到后面一点点涌上来,使人一阵一阵地陷入酒醉,从微醺至昏沉,从昏沉到昏睡,全然无从抵抗。至如此时,汉王已是醉到极致,她口中还在催促,声音却一声轻过一声,歪在王妃怀中,逐渐睡过去了。
  直到她当真睡着了,王妃才敢流露出心中悲伤,她将汉王的衣带解开,替她脱去外袍,安置到枕上。
  汉王闭着眼,除却那脸颊上的绯红是醉酒的痕迹,余者皆如安然昏睡般,眉目轻柔。
  王妃替她盖上薄衾,轻抚她的眉心。
  她们不同。
  千年万年,她皆是青春不去,容颜不改,而殿下,十年后,二十年后,三十年后,她总有老去的时候。
  王妃本不愿去想,然而今日殿下所言,却让她悲伤难言。真正会忘那人,其实是殿下。她入轮回,会将一切都忘得干干净净,不记得她是她的王妃,不记得她们有过这样的夜晚,在一张榻上相拥而眠。
  而她,任岁月如何漫长,她也唯有忍耐孤寂。
  人妖殊途,便是如此。
  王妃起身吹灭了烛火,在汉王身旁躺下。想到明日殿下醒来,必是大惊失色,王妃又不禁弯了弯唇,将汉王揽到身旁。
  醉酒之后,难免睡得沉些,待汉王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她习惯地朝边上摸,欲寻王妃,却发觉枕畔已是空的。
  阿瑶呢?
  汉王揉了揉眼睛,自榻上爬起,光脚踩在地板上,走到外间去寻王妃。
  初夏清晨,凉爽舒适,地上亦是荫凉的,凉意自脚底沁上来,汉王渐渐醒了,她想起昨夜之事,顿时大惊,酒后误事,不知可将阿瑶送走了!
  汉王忙加快了步子,走到外间,外间无人,汉王趿了木屐,走到室外,王妃正自园中回来,汉王大惊失色,王妃还在,她没有将她送走。
  汉王既慌且惊,抿紧了唇,努力回忆昨夜之事。可零星想起的,竟只劝酒那段,再往后,如何入得内室,便想不分明了。
  若只单事不济,还可今夜设法补上,若是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便不好了。
  汉王站在檐下,既紧张,又慌乱,惴惴不安地看着王妃走近。
  王妃见她只着一身雪白中衣便跑出来,甚是无奈,走到她身旁,道:“殿下可洗漱了?”
  汉王摇摇头,忙道:“我就去。”
  说罢,又转回室内,将自己洗漱干净了。
  王妃取了衣袍来与她换上,又替她戴冠,燕居别院,自不必如何讲究,只以一身青袍,配一顶青玉冠,汉王一声不吭的,只不时偷觑一眼王妃,欲从她神色中寻得些许蛛丝马迹。
  玉簪插过发髻,玉冠已成,王妃看了看她,已是十分端正,方令婢子送上早膳来。
  汉王依旧不敢开口,心虚得很。坐到食案前,亦是正襟危坐,端端正正的,仿佛一怕生的孩子,到了旁人府上作客。
  王妃心下暗暗摇头,只想先将殿下喂饱了,再说正事。
  见她魂不守舍的,多半食不知味,便执箸在旁替她布菜。汉王味同嚼蜡,又回忆了一番昨夜,着实只想得起一片混沌,仿佛烛光闪烁中与王妃说了许多,然而究竟如何,却是一个字也记不起了。
  汉王又偷偷地看王妃,愈加心虚起来。
  如此,一个喂,一个被喂。待估摸她饱了,王妃方遣退了婢子,认真与汉王道:“殿下昨夜所言,我已想过了,怕是不妥。”
  汉王瞪大了眼睛,她都与阿瑶坦言了么?


第三十四章 
  昨日下过雨; 空气之中; 甚为清爽。
  室内窗开着; 望出去便是满园青翠; 枝叶一碧如洗,恍若笼着一层濛濛湿气; 窗畔那株合欢,叫雨水冲刷过; 花儿掉落满地; 树下绿茵映着红花; 愈发显得艳丽。
  有清风拂过,枝叶摇动; 合欢缓缓飘落; 落到地面的绿茵上,落到窗沿上。汉王一手正搭在窗上,合欢恰飘落在她的手背; 红花映着雪肤,若是换上旁人; 怕是娇媚淫绯得紧; 偏生这位殿下气质纯真; 又生生显出另一种截然不同的诱惑来。
  王妃看得入神,竟移不开眼去。
  花上那软软的绒毛,兴许使汉王有些痒了,她下意识地抬手轻轻一抖,合欢便翩然而起; 不知去往何处。
  如此,红花雪肤,便分离开去,使人遗憾。
  王妃心内叹息,将目光收回,转到汉王面上,汉王也正悄悄打量她,见她望过来,又忙挪开眼去,怯怯的,心虚得很。
  然而即便已将心虚都写在了脸上,她仍是不开口,将嘴巴抿得紧紧的,只不时偷偷看王妃一眼,显出踟蹰与考量的模样来。
  王妃见此,略一思索,便也明白了汉王的心思。殿下纯粹的性子中,很有些谨慎。她必是记不得昨夜之事了,不知自己说出多少,故而不敢开口,唯恐说得太急,昨夜没讲的,今日反倒泄露出来。
  察觉到王妃的目光,汉王身子不自然地动了动,漆黑的眸子中掩了分紧张,犹如困于陷阱之中,胆战心惊的小兽,似怕叫王妃看出端倪来,她又弯了弯唇,显出一个乖巧的笑来。
  王妃怜爱愈甚,既知她的心思,又怎忍心她独自惴惴。
  此事总还需明言,早一些说明白了,也好使殿下早一些安心。王妃放缓了语调:“殿下处境虽不利,还不至要远走避祸。”
  汉王原还存了些侥幸的,只盼她酒后胡言,却不至于吐露太多。听王妃此言,双眉一下子就搭了下来。她抿了抿唇,欲说些什么,又觉无力。
  想到这数日来提心吊胆,汲汲营营,犹未将事做成,汉王既是难过,又是自责,深恨自己无用。
  窗外清风仿佛歇了,漫天合欢,也不再四下飘散,只那花香仍是一阵一阵,清香扑鼻。
  王妃抬手,轻触汉王发上的玉冠,汉王眼眶通红,那愧疚几乎要将她那小小的身子都压垮了,她的眼神中满是对王妃的歉意。分明她什么坏事都没做,却仍是将责任都承担下来。
  忽然,汉王抬起头来,此时,难受自责皆是无用的,哭更是无济于事。既是她做坏了事,便该由她来补救才是。汉王强忍了泪,极力克制心头慌乱。
  王妃将手覆上她的手背,宛若安慰。汉王手一颤,眼眶顿时一热。既然已说破了,她便不想着隐瞒了。
  “皇夫医术高明,既与我把脉,必是已然洞悉。陛下……”汉王顿了顿,眼中悲伤之色愈浓,“很有些多疑的,最好,也是要疑心我扮作皇子,居心叵测,若是再遭些,怕是要断定我非先帝血脉。”
  王妃已知她遇上了祸事,倒未料到竟是这一件。细细一想,倒也在情理之中。殿下平日从不闯祸,这一阵朝局又趋平稳,皇帝坐稳了皇位,满朝上下待殿下,也随之宽容起来。如此境况,能使殿下这般惊慌的,也唯止此事了。
  汉王说罢,见王妃不语,便以为她也吓着了,心中既怜且愧。她努力收敛了伤心,又恐自己掩饰不好,泄露出惊慌来,便干脆将脸板起,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虽说凶险是有,但我好歹也是汉王,要将我定罪,总得有个说得过去的名目。事涉皇家辛秘,陛下必也为难,一旦为难,这中间便有转圜。”
  她说着,望向王妃,眼中坚毅渐渐转为柔和,平日总是王妃照顾她,她什么也做不好,如昨日那般大事,也是错漏百出。汉王沮丧非常,软乎乎的小脸却仍板得紧紧的,努力端起一家之主的架势,道:“到时凶险万分,一步不可踏错,你在京中,必使我分心,不如暂且避走,待事一了,我便接你团聚。”
  她甚少这般严肃说事,然而一旦摆出架子,倒也像模像样,很有一朝亲王的威风。王妃对上她那双黑亮亮的眸子,汉王下意识地闪躲,又忙摆正了姿态,显出沉着镇定的模样来,任她打量。
  王妃不禁静默。
  人间王权,又如何困得住她,凡人兵刃焉能伤她分毫。然而殿下不知,她以为大难临头了,便一心一意地想要保她平安。
  殿下是很胆小的人,当初滕王入狱审讯之时,刑部请她前去对质,她回来,便与她诉说天牢阴森可怖,一面说,一面苍白了小脸,仿佛单是想一想,都极为可怕了。不知她这两日费尽心思地谋划着送她走时,可想过自己,可回忆过天牢的恐怖,可想过若是她也被关入那阴森可怖的天牢又该如何是好。
  不知她心中压抑着何等煎熬,来为她打算周全。
  汉王久久得不到王妃回应,便很着急。王妃不说话的时候,她总猜不到她是何心思的。若是往日,她知王妃待她好,不论她要什么,她总会使她如愿,即便她不说话,她猜不到她的心思,她也不怕,横竖王妃总是惯着她的。然而此时不同。
  汉王极力思索着,欲再周旋出一个法子来,正想得入神,王妃揉了揉她的发顶。那手心温暖依旧,汉王一呆,猝不及防,泪水便掉了下来,她连忙抹去了,重新正肃了容色,双眉一竖,仿佛一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站起身来,凶巴巴道:“你不答应,我就只好令府中侍卫押送你去了!”
  她虽不济,府中却也有几名忠心耿耿的侍从。王妃弱女子,定然无力反抗。
  她以为她这话已是严厉之极了,定会使王妃伤心的,然而王妃却只略略蹙了下眉头,望着她,叹息般轻浅地唤她:“殿下。”
  那声轻唤中带了些责备,带了些无奈,更多的却是温柔与包容,使得汉王眼眶一热,忙撇开头去。
  王妃绕过她们之间的几案,走到汉王身旁,携了她的手。汉王抿紧了唇,一声不吭,她眼中黑沉沉的,仍是坚定,却不敢再看王妃了,唯恐看一眼,便再难舍得送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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