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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是个贼-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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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意气风发的礼部右侍郎; 如今也颓废许多,每日辛苦工作的案机上已没有了上报的奏折; 像多数的读书人一样,他选择用另一种方式抒发自己的失意,于是案机上摆满了书法; 若细细看来抄得多为杜少陵的诗。
“老爷,这时辰不早了。”孙府的管家看着快熄灭的油灯说道。
“再加些油吧。”孙之淼修着笔尖; 那支是他的爱笔; 如今笔头也快枯了。
“夜色深了,烛火茕茕难以照明; 伤眼呀老爷。”管家又道。
或许文人总易深悲,管家这么一说,他又想到了自己,想到了自己的同僚; 而今礼安为帝,正如同这无月之夜,他们则这星星之火,好像稍有风起便能将他们熄灭。
“罢了,睡了吧。”孙之淼有些无力:“也不知道黄大人在牢中又是如何?天已凉了被子够不够。”
“孙安,”孙之淼对管家说道:“明日拿些厚实的被褥,多带点争钱,就说自己是黄家的远亲,看看能不能贿赂了牢头。”
管家点点头:“是,老爷。”
“让人打水吧,我也要休息了。”孙之淼道,他知道仅仅凭他一人之力也无力回天,他能等待的只有昭阳可以带着万世港的人杀回来,还大周一个青天。
……
九天巨如丘陵,行在海上无人能敌,即使它单枪匹马来到武安港,也没有船只敢螳臂当车,九天的甲板两则站满了人,这些平日里流里流气的海贼今日却是精神抖擞,衣着统一,他们身披银色的铠甲,腰间配着东瀛最好的打刀,一个个面露凶光,若不是头上绑着白色的孝带,不知者还以为这是要入侵哪个港口了。
郑齐见到这样的阵势还是有些按奈不住,顾如泱虽然是如约单枪匹马的来,但九天给武安港的压力实在太大,不得不让郑齐亲自出马,于是武安港最大的福船镇北号也开了出来,但在九天跟前还是小了太多。
终是有船敢立于九天之前了。
顾如泱也走上了九天的船头,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对面的镇北号。
“郑大人,你这小船挡在前面,我进不了港。”顾如泱佯做一脸为难:“你家陛下不是说让我与昭阳早些来吗?”
秦礼安害怕顾如泱使诈,毕竟在海上这个海贼并无对手,所以特别安排顾如泱只乘一船在午时前到达武安港。
“顾当家的,你九天已入港了,请在这里换小船上码头。”郑齐忌惮九天和九天上的一众海贼,若顾如泱换了小船,至少减少了许多的威胁。
“郑大人,你就如此怕我吗?”顾如泱大声问道,九天上的海贼众都跟着笑了起来,这些武装到牙齿的贼人们内心依旧是一群桀骜不驯的海鹰。
郑齐现在并不敢动顾如泱,但心中对她是早有杀心,如果顾如泱一直不下船,这才是让他最为难的事。
“新皇上位,自然有新的规矩,入这武安港,就需要乘下船,我港内战船百艘,难道还真怕了你不成?”郑齐喝道。
顾如泱挑起好漂亮的眉毛,对郑齐说道:“既然新皇的度量只融的下一只小船,那我便乘你这小船过去便是,只是昭阳乃大周大长公主,你也知她身份尊贵,派只好些的船过来。”
郑齐被顾如泱这话怼得不知怎么回答,毕竟这普通的军士并不知道秦礼安与昭阳之间的争斗,对于普通百姓来讲,昭阳确实有着极为尊贵的身份,他也只得咬着牙按顾如泱吩咐的行事。
九天不入港其实还正合了顾如泱的意,毕竟船靠了岸就像鱼落了网,到时候只会任人宰割,顾如泱下船之后,九天便退到港口外十海里处,也算是进退自如,不受约束。
上了码头,郑齐也早早的准备好了车马,马车左右皆是羽林卫,一看就知道是皇宫里派出来的人,在昭阳与顾如泱上车之后,这些羽林卫立即站在马车前后,将马车封了个严实,不过顾家也早有所准备,羽林卫才走出武安港,万世商会的兄弟们也骑马而来,身上的装束与船上的海贼无疑无异,头上也绑着孝带,羽林卫本想将这群人喝去,接着昭阳的府兵也赶到了这里,虽与海贼们衣着不同,但同样也是额前带着孝带,也不知是谁提前放出了风声,两队人倒是默契的很。
带头的羽林卫左使也傻了眼,一下来人是自己一倍之多,这些人又只跟着车后,并不向自己动手,于是这带头的也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穿越外城,走过中城最后到了内城,越是往里走沉重的气息却直是浓郁,在外城的农民们对皇帝的暴毙并未感到悲伤,依然该下地的下地,该修房的修房,中城的匠人们或许要比城外的居民更加深刻的感受到局势的变动,每个店铺门口都挂上了白色的纱幔,已示对先陛下的哀思,但人们的脸上却也没有那么的悲伤,或许更多的愁眉是来自对日后前途猜测,税收的增或减才会直接影响到他们的情绪,最后便是内城,内城这中住的皆是达官贵人,这里也是离天子最近的地方,所有的人都几乎面无表情,昭阳在这里没有看到一个微笑,天子暴毙,还在守孝期间,谁若还敢愉悦,那便是天大的罪过,昭阳看着那些面无表情的内城中人,她却更是知道几家欢乐几家愁,那些走路都要弯着腰的人一定是真正的失意之人,旧皇的离世,新皇的登基让他们的主子或者他们所攀附之人远离权利的中心,他们也一样抬不起头,而另一些双手负于身后,目光平视前方的家伙们,虽然也是一样的愁眉,但他们内心应该是极为喜悦的。
“那是孙大人的家吧。”顾如泱透过车上的帘子往外看去,孙之淼也是大门大户,如今却是府门紧闭,就连孙府的牌匾上都不再那么光鲜亮丽了。
“是的。”昭阳道:“也不知道礼部的大人如今怎么样了。”
顾如泱脸上也难得的悲观:“估计也是胆战心惊吧。”
“那如泱,你此时害怕吗?”昭阳反问道,顾如泱如今陪她回这念归城,可谓是蜉蝣撼树之举,一会进了宫门,大门一闭她二人就生死未知了。
“哪天不是在刀口上做着营生,生死早就看透了。”顾如泱又立马改口道:“可我还是怕的。”
昭阳眉目含笑,她拉起顾如泱的手道:“如泱别怕,若真有危险,我也会护着你。”
顾如泱当然将昭阳这话当个玩笑,真遇上刀光剑影,岂是昭阳能够面对的,不过却了顺着昭阳的话说道:“那我便把性命交给夫人了。”
果然没过一会,便到了长生宫的宫门,进了宫门皆是羽林卫,昭阳的府兵也好,顾如泱万世会馆的人了好都被挡在了门外。顾如泱也叫停了车队,她将万世会馆带头的番头叫了过来,那是杜咏手下的,顾如泱将一封信递给那番头。
“回去让你们番长看看。”
番头接过信,看着四周盯着他的羽林卫,倒是一脸刚毅的将信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当家的放心,小的一定带到。”
顾如泱拍拍那番头的肩:“辛苦了。”
说着顾如泱又跳回马车,跟着昭阳毅然决然的往长生宫深处而去……
按大周礼,先皇去世新皇当守孝辈子,故而长生宫中依然是白色一片,每一处门上都挂着白色的纱幔,宫人们手臂上也带着孝布,先帝是个爱热闹之人,故而宫中也总是喧闹的,平日里各内侍房里都各自有节目,各宫的嫔妃闲暇无事也要看些折子戏,如今的皇宫却是一片死寂,就连鸟鸣声都听不到,只有那北风吹过大地的凄凉声吧。
秦无庸的梓宫陈放在永慎宫,那是他最爱处理朝政的地方,重兵把守在那里,除了东宫指派的人没有人能轻易进去,但今日这里稍为热闹了些,因为新皇秦礼安今日在这里,自然楚寒也跟
在左右,这君臣二人的脸上丝毫没有一点悲痛,秦礼安甚至坐在秦无庸的梓宫之上,用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棺盖。
“这棺材做得真是精致。”秦礼安道:“我父皇找了好几年才找到这么好的棺木啊。”
楚寒却道:“既然先帝如此喜欢,陛下却为不让他用上呢?”
秦礼安的脸一下冷了下去。
“他毕竟是我父亲,他力排重异让我当了太子,我只是想拿回失地。”
“陛下致孝。”楚寒埋下头道,在秦礼安看不到的那张脸上,露出的却是咬牙切齿的表情,他一切的计划,竟然毁在了这个愚笨的太子身上。
“陛下……”
此时秦礼安的一个亲卫打破了君臣二人的对话。
“何时?”
“大长公主进宫了。”
第123章 一百二十三章
昭阳与顾如泱在一个陌生内侍的带领下走进了永慎宫,看着四周的白色纱幔; 哀悼的乐曲也被宫人的伶人演奏的更为悲伤; 曾经侍奉在秦无庸身边的内侍宫女们在宫外嚎啕大哭着; 或许他们真的很难过; 或许也只是为了哭丧而演绎出的情绪。
无论这些情景是真是假; 是发自内心的难过还是同出自内心的恐惧,这都让昭阳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她都不由的相信自己的父亲是不是真的死了,她的胸口里像积压着千均之石; 好像往前的每一步都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此时她又本能的想到了她的母亲,那个仁慈堪为国母的女人死在了楚寒的手里; 同样的,先帝的梓宫若不是空的,那同样也是拜楚寒所赐。这个看似文弱的男人; 尽然在大周翻云覆雨,这在昭阳的意料之外; 但想着如此愚昧的秦礼安; 一切仿佛又在情理之中了。
“忆安……”
顾如泱也感受出了昭阳情绪的波动,她停了下来; 看着自己的伴侣。
“我没事。”昭阳顿了顿,同时也整顿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现在是一场博弈,对弈双方是她和楚寒; 她要相信她对局势的判断,例如就算此时悲歌哀乐,她也要坚信秦无庸还活着,同时她也在赌楚寒早晚会因为无法控制住秦礼安而将自己全盘曝露。
“嗯,”顾如泱点头说道:“也不会有事。”
见顾如泱一副自信满满,单枪匹马与自己深入敌腹,依然能有这样意气风发的姿态,她便知道自己没有选错人。
“进去之后……若楚寒在,如泱休要冲动。”昭阳道,对于楚寒此人她心中早已满是恨意,但她深知现在下手不是时候。
对于昭阳的要求,顾如泱一愣,但还是点头同意了。站在前方的小内侍见二人停留了一会,便又催促二人跟紧。果然是换了天色,待遇也不如从前了。
昭阳与顾如泱进了这门,远远的就见到一个正红色的棺木放置在宫殿中央,那就是皇帝的梓宫,上面用金画满了飞天的凤凰,皇帝的灵位摆放其后,下面放满了供品与鲜花,也正是这一刻,宫门外的那些音乐与喧嚣嘎然而止,此时的安静才是真正的凝重,让昭阳更有些措手不及。
昭阳单独往前走去,来到那梓宫边,她的手触摸着厚实的木料,她想去感受棺木里是否有东西,但想想也是徒然,若秦无庸真的死了,那尸骨定然在内,若真如自己判断秦无庸没有死,那里面肯定另有其人。
“阿姐,你舍得回来了。”
昭阳将手收回,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秦礼安正坐在离灵牌不远的一个胡椅上,好像许多没见这个弟弟,如今他龙袍加身,脸上也蓄起了胡须,与秦无庸又像了几分。而在秦礼安的身后,还立着一人,昭阳曾经并没有太在意过这张脸,如今却把他记得清晰,这正是马安口中所说,杀掉她母亲的人——楚寒。
“父皇需要我,我自然就回来了。”昭阳回答道,这一答模棱两可,既不称秦无庸为先帝,也不提秦无庸的驾崩。
“父皇现在不需要你了。”秦礼安习惯性的跟着昭阳用了父皇一词,他又道:“不过朕需要你。”
“弟弟如今已荣登大宝,身后的楚先生更是运筹帷幄,哪里还需要阿姐。”昭阳说着朝着秦礼安而去,全程不卑不亢,脸上并无畏惧之色,如今败势之下也未遗失半分风度。
见昭阳上前,顾如泱也跟在昭阳的身后往秦礼安处而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秦礼安提前安排,还是原本永慎宫就是如此安置,秦礼安的身边还有另一只胡椅,昭阳也大方的坐了下去,与秦礼安平起平座,秦无庸掌权是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昭阳公主,你这样唐突的坐于陛下身边,怕是有些失礼了吧?”楚寒道。
昭阳白了一眼那另人恶心的家伙,却反问道:“我皇家的事,什么时候你一介外臣插嘴了,想来没少给我弟弟出谋划策吧。”
“是个功臣。”顾如泱嘴里突然冒了一句,但又闭上了嘴。
“君君臣臣,皇家更要如此,今日昭阳公主见到陛下既不跪拜,更不识礼术,陛下先是你的君主,再而才是你的兄弟。”楚寒说道,正是他这一套君君臣臣之说很是得秦礼安的心,原本齐任之乱就是下级官员以下克上,在秦礼安看来这是乱了纲常,之后又有昭阳摄政动摇了他东宫的地位,于是正中了楚寒下怀。
“那本宫与驸马进来,为什么也没有见楚先生下跪迎接呢?”昭阳反问道,并接着说道:“看楚先生一身布衣,想来还未入朝为官,既无功名在身,想来还得行大礼才是。”
秦礼安见昭阳咄咄逼人,楚寒又是他的心腹,他自然要护他周到,马上解释道:“朕免了楚寒宫中之仪,除非见我,无需行大礼。”
昭阳一笑,接着说道:“这梓宫还在这里,阿弟就胳膊往外拐了?外人免礼,自家长姐还得跪拜,血亲不和,听信外臣,传出去如何服众?”
秦礼安和昭阳在朝堂上早就是唇枪舌剑战过百回,不过多是败了下风,如今昭阳这么一说,他又习惯性哑口无言了,但秦礼安知道自己已经是皇帝了,自然有不讲道理的权利。
“那长姐……”秦礼安冷冷的看着昭阳:“首先你要有命把这些话传出去啊。”
“小舅子……”
秦礼安尚未反应过来,顾如泱的手却搭在了他的肩上,这个老道的海贼继续说道:“我不用武器也能拧掉你的脑袋……”
“你!”秦礼安并没有想到顾如泱竟是如此大胆,他向顾如泱喝道:“你难道不想活着出去了吗?”
昭阳挥手让顾如泱退步,依然是心平气和的说道:“阿弟,你都知道同归于尽对谁都不好,若我们在皇宫里有什么不策,怕的是万世港与念归城就同归城于尽了,得利的是谁?”
昭阳却把目光看向秦礼安身后的楚寒,昭阳虽然平日里脸色总是平静如水,但这水究竟有多深,还没有人踏足过,不过也足够让楚寒一惊了,毕竟知道他来自北陆韩家的人已经没有了,所有的证据也被他销毁了,如今昭阳这深意的目光似乎又一次揭开了答案。
昭阳收回目光,对着秦礼安勾嘴一笑,这个笑容没有温度,却充满了寒意。
“怕到那个时候,弟弟你可能连故土的土地都看不到,就要与我们一起消失在这个太平岛了。”
“秦忆安!”秦礼安往扶手上一拍,他猛的站了起来直直的盯着他那个胆大妄为的长姐,原来他就算得到了这个帝位依然被昭阳制得死死。
“我要去给父皇上香了。”昭阳也起身,可却没有正眼看秦礼安一眼。
“我一定会夺回北陆的!”秦礼安站在昭阳的身后猛的叫道:“我要让你知道死守太平岛是多么的愚蠢,我的决定才是正确的!我们的子民,我大周的百姓还在等着我解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昭阳走到灵牌前,从台上拿起三只香点燃后插入香炉,她又抬眼看着令牌上的字,上面金描正楷写着 继开天运受中居正保大定圣智诚孝信敏恭宽明肃毅皇帝 礼官产整整用了二十余字概括了秦无庸的功绩与德行,但昭阳听着秦礼安不断的狂吼,这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不断的想证明着自己,昭阳知道,秦无庸一定还没有死。
昭阳向灵牌鞠了一躬,未行大礼,也没有让顾如泱上香拜祭,她突然转身,对秦礼安说道:“弟弟,进来之后好像听到你说需要我?”
对于昭阳突然变脸,秦礼安也一懵,他确实说过此话。
“你还没说要阿姐帮你什么?”昭阳直着腰走到秦礼安向前,刚才这位情绪有些激动的新皇面对威严的长姐忽然又愣住了,幼时二人尚在王府生活时,昭阳就是时常这样管教着自己。
“请阿姐与你的幕僚亲随退出朝堂。”秦礼安道:“都是大周子民,朕不想多开杀路。”
秦礼安不傻,若是对昭阳一派用强,那换来的只有局势的动乱,虽然这也是一种方式,但也足以让他北上的计划延缓数年,秦礼安虽然年仅二十三,但统一天下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他需要珍惜自己在位的每一点时间。
“好。”昭阳爽快的答应道。
“陛下,小心有诈。”楚寒提醒道。
“楚先生,本宫提醒你,不要挑拨皇家关系!”昭阳猛的喝道。
“昭阳公主,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盘算!”楚寒猛的上步站在秦礼安一侧,他对秦礼安说道:“史上早有卧薪尝胆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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