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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稚-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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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次她却没有一躺下来就睡着,而是平心静气的睁着眼凝视着虚空中的某一点,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第九章
  
  郭青山受伤归受伤,该写的作业还是得写,更何况他运气不好,蹭伤的是左手。看他不情不愿的掏作业那样儿,估计恨不得时光倒流,好让他把右手也蹭伤算了。
  郭青山写作业一向拖沓,一只苍蝇从他眼前飞过都能吸走他半天的注意力,可谓是极其的不专心。他写写停停,东瞧瞧西瞧瞧,就想瞧出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逃过今天这顿作业。
  瞧着瞧着,就瞧到了桌角边的那本书上。
  “咦,这怎么还多了本语文书……”郭青山拿起来翻了翻,看到扉页上的名字后唰地就扔了笔,起身往外跑,“秋水把语文书落下了,我给她送过去。”
  乔稚哪能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无非就是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毛志娟拿着锅铲从厨房里冲出来,郭青山已经人影儿都跑没了,于是只能恨铁不成钢的兀自对着空气瞪了瞪眼。
  乔稚原以为郭青山肯定得在庄家赖好久才肯回来,结果没想到前后脚的功夫他就跑回来了,一脸惊惧的跑到乔稚跟前小声道:“秋水,秋水她的手……手受伤了!”
  乔稚瞪了瞪眼,“啊”了一声。
  郭青山拉着她往外走,却被毛志娟半路截胡,拎鸡仔似的一把将他提溜回桌前,吼道:“你到底写不写作业?!我今天就在这儿守着你写,写不完你就不要吃饭了!”
  郭青山弱弱的转过头看了乔稚一眼,发出求救的讯号,结果被他妈一点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在了后脑勺上:“看什么看!看你的作业!”
  无奈,乔稚只能自己去庄家一探究竟。
  她进屋之前还在想,庄秋水家里又不是没人,郭青山干嘛非得这么急吼吼的拉着她过来献殷勤。结果走到门口一看,房门大敞着,屋里黑黢黢一片,好像还真没有人。
  乔稚试探的在门上轻扣了扣,没有回应。她心里一下紧张起来,搞不清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只好大着胆子朝屋里走了进去,顺便摸索着拉亮了灯。
  这屋子好空——这是乔稚对眼前这个家的第一印象。
  两张崭新的皮沙发格格不入的裹在零丁的旧家具里,显得有些怪异。她看到了庄秋水的书包,同时也看到了桌上那一堆花花绿绿的色情杂志。
  乔稚走过去用手翻了翻,表情带着明显的嫌恶,因着心中不忿,脚尖顺势往前踢了一下,却冷不丁撞上了什么东西,一个空酒瓶咕噜噜的顺着桌子底滚了出来,沿途还带倒了一些,叮铃咣当的响了一片。
  这动静终于吵醒了屋里的人,乔稚听到一道怯怯的声音在问:“谁啊?”
  “是我。”乔稚应了一声。
  屋里的两间卧室并排着,其中一间门是虚掩着的,漏出了一道细细的光线来,也怪她刚刚太紧张,竟然没有发现。
  乔稚快步进了屋,庄秋水侧躺在床上,左手笔直的伸出了床沿,那被烫伤的地方已经冒出了一些小水泡,乔稚看她满头大汗,一时却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疼的。
  “怎么搞成这样?”乔稚心惊的问,蹲下身来仔细看那烫伤,也不敢动手去碰。
  庄秋水虚弱道:“我煮面条,不小心把面汤浇到手上了。”
  别说没有亲眼看见那一幕,光是听她这么说,乔稚就觉得疼。
  “你这个这么干晾着不行,得涂点药包扎吧?”乔稚说着站起身来,满屋望了一圈,也没好意思问药箱在哪里。这满屋空的,有什么没有什么一目了然,根本不用再问了。
  庄秋水眯缝着眼看她,原本她倒也没有疼的那么难受,只是现下乍一见乔稚着急上火的神情,那手背上的痛处竟像是吮到了什么养分似的,越发钻心疼了起来,倒叫她渐渐的有些受不住了。
  乔稚飞快的在脑袋里过了一遍老师教过的“急救”的方法,发现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关于烫伤的急救措施。
  她蹲下来用手背擦了擦秋水额头上的急汗,柔声哄道:“秋水乖,你再忍忍,我回家去拿药箱,马上就过来。”
  起身要走,却被人一把拽住了手。
  乔稚复又蹲下去,瞧着床上人水盈盈望向自己略有委屈的一双眸,一时间更为心疼了,便又在她肩上轻拍了两下,哄道:“不怕不怕啊,你这个伤……它就是,就是看着吓人,待会儿涂了药就不疼了,真的!”
  乔稚回想起自己以前生病不肯吃药,母亲都是一边给她讲笑话一边趁机把药灌进她嘴里,可是现下事发突然,她一个笑话也想不起来了。
  憋了半天,乔稚突然问:“你想看球赛吗?就是看一群男的在场上瞎跑踢足球,可好玩了,就在体育场,你刚来不久,肯定还没去过体育场,明天我带你跟青山一起去好不好?”
  乔稚说话的时候庄秋水就一直直视着她的眼睛,很轻易的就从中窥探到了一丝愧疚的影子。
  她太心软了。秋水想着。
  “我想去。”庄秋水软软的道,“谢谢姐姐。”
  乔稚心中于是越发觉得愧疚,觉得跟这么个可爱单纯的小女孩置气的自己简直比郭青山还蠢。
  没敢惊动舅舅一家人,乔稚偷偷回屋取了烫伤膏和纱布,回来看着那几颗小水泡却又犯了难:“秋水,这些水泡我得给你挑了才能上药,可能会有点疼。”
  庄秋水道:“没事,姐姐挑吧。”
  乔稚于是又折返家中,取了外婆的缝衣针和一匣火柴,仔细的用火把针烧热了,这才颤着手给她把水泡一一挑了,整个过程庄秋水愣是哼都没哼一声。
  乔稚紧张的出了一身汗,三下五除二的给她包扎好了手,又耐心的嘱咐她道:“这几天千万别见水也别使劲,在学校有事你就找郭青山,至于晚饭问题……”
  庄秋水忙道:“我自己可以煮饭。”
  乔稚本来还有点犹豫,听她这么一说,立刻道:“晚饭我给你做,先好好养伤吧。”
  隔天一大早,一家人还坐在桌上吃早饭,就听郭青山一张嘴在那儿叭叭叭不停的念叨着看球赛的事,简直跟苍蝇似的没完没了,嚷的人心烦。
  趁着舅舅舅妈下了桌,外婆也进了厨房,乔稚眼疾手快的在他后脑勺上扇了一掌,差点没把郭青山一巴掌扇进碗里,顺便威胁的瞪道:“你他娘的再不闭嘴我就把你舌头给剁了!”
  郭青山习惯性的缩了缩脖子,吐吐舌头,勉强在这股淫威下闭了嘴。
  这个礼拜郭家两口子“倒大班”,周六日都休假。乔稚想起庄家屋里那堆色情杂志心里就厌恶,也不知道庄秋水他爸休不休假?回来了没有?这要没回来,那庄秋水的午饭又该怎么解决?
  到底是放心不下,吃过早饭乔稚就溜到庄家门前去了。
  刚敲完第二下,门开了,庄秋水探出半边脸来,迎面就给了乔稚一个太阳当空照的灿烂笑脸。
  “姐姐来啦?”庄秋水拉开门请她进去。
  乔稚就想不通了,明明都是叫“姐姐”,为什么郭青山叫,她心里就蹭蹭冒火,一听就想揍人;而庄秋水叫,却偏偏又顺耳极了。
  是声音不同的缘由吗?不,是人的问题。
  郭青山就是个小傻帽,哪有聪慧甜美的小姑娘来的赏心悦目?
  正屋的饭桌上还摆着一碗粥和一小碟泡菜,庄秋水拎起水壶想给她倒杯水,乔稚连忙一把接过来,自己动手了。
  水还是滚烫的,应该是刚烧好不久。
  乔稚满屋望了一圈,除了她和庄秋水这屋里再没有第三个活物了。
  乔稚问:“这水是你烧的?早饭也是你自己煮的?”
  庄秋水嗯完后才发现乔稚脸色有点不好看,一句“对不起”紧跟着脱口而出。
  乔稚似是有些无奈,问她:“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
  “我……”庄秋水不知该作何解释。
  她眼前忽地闪过千百张阿娘发怒的脸,那些脸的神情大同小异,却都丑恶恐怖如出一辙。而紧随着那些脸之后响彻在耳畔的,便是她一声声伏低做小的“对不起”。
  阿娘特别喜欢听她说这三个字。
  哪怕是胸中有泼天的怒火,在听到这三个字以后,也会稍稍熄灭一些,就像被人拿被子一把捂住了又浇了盆凉水似的,挨顿骂也就过去了。
  久而久之,这“对不起”三字便成了她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越说越顺口,有时候没事她自己一个人待着也会说,就说给她自己听。就像阿娘妄图借着她的口,幻想是从那个人嘴巴里听到似的。
  然而她却并不想把这其中的缘由告诉乔稚。
  明明是一个大好的卖惨的时机,庄秋水却眼睁睁任由自己错过了。许是心底还尚有一丝未被阿娘踩碎的自尊心在苟延残喘,她怕乔稚知道后会因此而厌弃她。
  乔稚见她半晌不说话,也意识到估计是自己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吓着她了,便撤换了话题道:“快些吃完早饭我带你去看球赛。”
  庄秋水奇怪道:“不是说下午才去么?”
  乔稚点点头:“是下午才去,上午咱们去别的地方玩,中午也不回来吃午饭了,然后下午去看球赛,玩爽了晚上再回来。”
  庄秋水微微睁大了眼:“真的吗?”
  乔稚笑着捏了一把她脸,逗她:“我骗你干嘛?骗走给我当童养媳啊?”
  庄秋水却认认真真点了头,说:“好!”
  乔稚问:“什么好?”
  庄秋水说:“给姐姐当童养媳。”
  乔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觉得眼前这“粉团子”一般的小丫头真是越看越好玩,一时心悦的捧住庄秋水的脸吧唧亲了她一口,乐呵呵道:“好!那先给我的小童养媳盖个章!以后就是我乔家的人了!”
  乔稚原本是想只带庄秋水一个人出去的,结果刚出门就被郭青山逮了个正着,无奈只好将他这个祸害也给带上了,顺便跟外婆说了一声去同学家玩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这天,罗海正在院里捣鼓他从别人那儿收回来的一辆旧嘉陵摩托,小院就在书店的后面,院里还有两间屋,算是他“狡兔三窟”中的其中一窟。
  他修车修的满手机油,热得汗直往眼睛里淌,听见响动后一抬头,就笑了。
  “您这是打哪儿捡了两条小尾巴安在了身后啊?啧,瞧瞧这一左一右的,比我还神气威风呢!”
  乔稚没好气的朝他翻了个白眼,撇开俩尾巴径直朝罗海走了过去:“那是我跟你说过的我亲表弟,那是我们家邻居的孩子。”说完,从包里掏了条白净净的手帕出来,仔细的给他擦了擦满头满脸的汗。
  罗海瞧着她,压低的声音里好似含着一股坏笑:“我脸上脏,再把你这白手帕也给擦脏了怎么办?”
  “怎么办……你给我洗干净啊还能怎么办?”乔稚哼的一声将手帕摔在他身上,一扭身走了。
  在她身后,罗海抓着那条帕子下意识凑到鼻尖闻了闻,旋即盯着眼前那抹背影眼睛里笑意更深了。
  乔稚背后也没长眼睛,自然没看到这一幕,可是庄秋水却看见了,连罗海微微上勾的嘴角都看的一清二楚。
  这便是最早,她看罗海不顺眼的缘由之一了。
  乔稚打发了俩小孩儿去看小人书,自己在柜台里坐着,这一闲下来,就不免又愁起了打工的问题。
  罗海已经洗干净了手脸,滴着满身水珠子进屋来往她旁边一坐,甩了甩头,问:“想什么呢?”
  乔稚嫌弃的抹了把溅到她脸上的水,心不在焉的说了句:“没什么。”
  罗海从柜台下面拽了条毛巾出来一边擦着身上脸上的水,一边撇过头盯着她看。乔稚被他看的心虚,一巴掌把他脸拍过去:“看什么看!”
  得,看来乔小姐今儿心气颇为不顺,再招她估计就得喷火了。
  罗海笑笑扔掉毛巾,起身掀开柜台后面的门帘子——里面是一间小小的杂物房,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旧书和破铜烂铁。
  “阿稚,进来。”罗海唤她。
  乔稚偏过头朝里探了一眼,黑乎乎的,还泛着一股潮热的霉味。
  “干嘛呀,里头那么黑,我不去。”
  罗海于是一扯灯绳把灯拉亮了,又唤了她一次。
  乔稚不情不愿的起身进了杂物房,看着罗海和他身边那蒙着红布的大物件,疑惑道:“这什么啊?”
  罗海有意逗她,不肯直说,只道:“你猜猜看,给你两次机会。”
  乔稚:“……”
  乔稚才懒得跟他打哑谜,直接走过去一把掀开那红布,待瞧清楚这布下是个啥的时候,便忍不住微微张大了嘴,难掩惊讶的看向罗海道:“罗海,你这是要准备娶媳妇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再一次梦到了搞蔬菜大棚的吴亦凡……他怎么这么闲?

第十章
  
  那掩在红布下的赫然是一台单开门的冰箱!
  老话讲结婚“四大件”,搁在乔稚父母那一辈,结婚得有“三转一响”,即要有自行车,手表,缝纫机,外加一台收音机。到了乔稚他们这一辈,老四大件中的自行车和缝纫机被淘汰了,取而代之的是黑白电视机和电冰箱,手表也改成了石英表,弄块塑料表可糊弄不了人。
  罗海却没接她这句问话,只是拍拍那冰箱门,嘚瑟道:“打开看看?”
  乔稚握着那门把手一拉,一股子冷气迎面扑在她身上。
  “嗬!这么多汽水和啤酒!”乔稚眼睛发亮的把冰箱里上下几层挨着看了个遍,回头朝他竖了竖大拇指,“有钱!真有钱!”
  罗海出道的早,从小没过过几年太平日子,一直都是风里来雨里去,早年还当了许久刀口舔血的“恶流氓”,入了黑社会。这几年他退出来做生意,脾性倒是被世事磨去了几分锐气和轻狂,转而添了点沉稳和油滑。
  只是当着心上人的面,免不了还是会露出点少年心性来。
  听到乔稚夸赞他,当即便露出一副笑模样,摆摆手大方道:“叫你那俩弟弟妹妹过来喝汽水,想喝什么随便挑。”
  乔稚便将郭青山和庄秋水两人唤了过来,一人给了一瓶桔子水,她自己也拿了一瓶,启开,灌了个透心凉。
  郭青山是头一次看见冰箱,抱着汽水瓶子东摸摸西摸摸,看罗海的眼神就跟看天神似的。
  不对,天神有罗海有钱吗?郭青山陷入了沉思。
  罗海看着郭青山,心里小算盘打的飞快,想着,这可是未来小表舅啊!那不得讨好一下嘛!便一掀门帘出去,在柜台里翻了半天,片刻后,拎着一波点塑料袋进来了。
  “头一次见弟弟妹妹,时间仓促没啥好见面礼,以后再给你俩补上。”罗海边说边把手里袋子递了过去。
  郭青山尖叫一声接过来,三两下打开包装袋,里面装着两个打鼓的小人,小人背后还有发条,一扭就能放音乐。
  这是罗海前段时间买回来给茶壶家那对刚出生没多久的双胞胎小侄子的满月礼,别看就是个小玩意,进口货,可花了他不少钱呢!
  郭青山万没想到跟他姐出来一趟居然能捞着这么多好处,心里开心的简直快飞上天了,叫罗海“哥哥”叫的比谁都亲。
  罗海听得自然也是无比受用,心里还美滋滋的想着,再过几年就该让你小子叫姐夫了。
  庄秋水是自始自终表现的最为冷静的一个,东西给她就接着,没有特别开心,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开心。
  乔稚倒是没对罗海的做法表示出什么异议,主要她是真把罗海当亲大哥了。罗海对她好,乃至于对她身边的人好,她都觉得是应该的,因为她对罗海也很好,虽然她没有叫那一声“哥”。
  乔稚围着那冰箱又转了一圈,乜斜着眼瞧他道:“这冰箱还是个进口品牌,不会也是你这次倒回来的洋货吧?你小心夜路走多了撞鬼!”
  罗海听了,只当她这是在关心他,忙道:“瞎说什么呢!这可是我让茶壶正正经经拿着一沓‘外汇券’上友谊商店给我搬回来的!可贵了,肉疼死我了!”
  乔稚哼笑一声,骂道:“德行!”
  说起茶壶,乔稚倒是突然间想到,她不好找罗海帮她找工作,找茶壶帮忙不也是一样的吗?便又多问了一句嘴,道:“茶壶最近在忙什么呢?我怎么好久都没看见他人了?”
  不想这一句却正正好问到了罗海的心坎上。
  只见他两道黑眉正对着一撞,便叠起几道密匝匝的皱纹,那总是玩世不恭噙着笑的嘴角也抿直了,透出一股不近人情的严肃来,冷酷的一双黑眼睛里像是烧着两团火,拉拽着乔稚走到一边小声道:“茶壶他作大死,玩‘倒汇’去了。”
  乔稚神情一怔。
  她年纪虽小,却是知道“倒汇”的。
  连枝路那边的八角胡同里就藏着这么一批“倒爷”。
  和罗海“倒货”不同,那群人倒的是“钱”,而之所以会生出这门生意来,则无外乎还是为了利益。和人民币同等面值的外汇券实际价值差不多是人民币的一倍还多,而在这群“倒汇”的手里,外汇券的和人民币之间的差价就拉的更高!这其中所能产生的经济利益有多大可想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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