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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稚-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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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说郭远江,我可就这一个儿子,他要是出点什么事,我跟你们郭家人没完!”
  毛志娟说着说着就哭上了,郭远江被她说的眉头越皱越深,没好气的骂了句:“疯婆娘说疯话,你不是郭家人啊?”
  毛志娟不依不饶的推搡他道:“那你说,咱们得这么过到什么时候?你姐什么时候回来接她闺女?”
  郭远江叹了口气,道:“那个姓王的男人婆娘虽然死了,但是还给他留了个儿子,他儿子说了的,想让我姐进门可以,但是乔稚不能跟过去。妈这边话也放出来了,我要是敢不管阿稚,她就敢一头撞死在我跟前,你说我能怎么办?再说了,我姐走之前毕竟给咱们留下了那么一大笔钱……”
  毛志娟抽抽搭搭的瞪圆了眼:“可是你姐走之前不是说了么,等她过去安顿好了就把乔稚接过去,难不成她还真不要自己闺女了?”
  郭远江偏过头看了自家老婆一眼,等了半晌才吐了一个字出来:“悬。”
  乔稚没敢再听下去了。
  原来这件事还有这么多她不知道的隐情……原来那个男人结过婚?原来他还有个儿子?
  他儿子不想让她过去,所以她妈为了跟那个男人远走高飞,果断的抛弃了她,去给别人家儿子当妈了。
  乔稚头昏脑涨的走回房间,关上门。
  屋里闭塞的空气让她觉得窒息,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横冲直撞,叫嚣着要出来。有好一会儿,她大脑里其实是一片空白,心里什么情绪也没有,然而某一个瞬间,她的心突然开始隐隐作痛,虽然对于发生了什么事她好像还有点懵懂,但生理上的反应明显要来得更快,更直白。
  她不晓得哪里疼,但是哪里都疼,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这段时间,她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要习惯。爸爸走了,她挺住了;后来妈妈也要走,她虽然难受,但还是逼着自己挺住了;可是到今天,她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挺住了。
  乔稚从前看武侠小说,里面的主人公在成名前总是会受到诸多磨难,经历诸多困苦,因此每当她遇到烦心事时,她便会拿书里的人物来鞭策自己,告诉自己,你遭遇的这些困难都不算什么。
  可是此刻,泼天的委屈涌上心头,什么主人公都救不了她了。
  乔稚心里悲哀的想,还不如死了。
  她回到屋里爬上床,摸过枕头底下的小电筒打开,从布包里拿出了白天罗海给她的染发膏。
  好歹罗海千里迢迢给她带了这么份礼物回来,就算要死,也得用过了再死吧!
  乔稚满怀着一腔壮烈溜出了家门,跑到了楼道尽头的公厕里。
  满盒子英文她也看不懂说的是什么,不过好在罗海买的时候顺便跟人打听了下这玩意怎么用。
  乔稚溜出来家门的时候顺手把脸盆和毛巾也拿出来了,她仔细回忆了一遍罗海教给她的方法,确定自己记住了步骤,便把染发膏拆了,倒出来是个长条状的像软膏管一样的东西。
  乔稚的头发不像大院里其他女孩那样留的长长的,她的头发长度只到锁骨那里,因为母亲说留的太长不好打理,她平时工作忙,并没有时间给她编那些花样迭出的小辫子。
  时隔多年,乔稚握着自己的头发,终于发现母亲当年所说的话实在是个糟烂的不能再糟烂的借口。
  没时间?那你怎么有时间把自己打扮的那么漂亮?
  只可惜也没机会问出口了。
  乔稚的头发虽然短,但是比一般女孩儿的头发都要黑,而且发丝很粗。她还是很爱惜自己的头发的,生怕染发过程出了差错把自己的头给毁了,尽管她已经想好了染完头就去死。
  乔稚把头发用头绳扎了起来,只留下了靠近后脖子的一缕,然后又把毛巾披在了脖子上。她把染发膏拧开,用盒子里自带的塑料片轻轻的刮了一点,慢慢的,抹在了那缕头发上。
  因为怕沾到皮肤上,她手上的活做的异常细,光是抹完那一缕头发就费了老劲了,手酸的快断掉。
  乔稚耐心的在心里默默记着时,半个小时时间一到,她用脸盆接了水,拧着身子,仔细的,一点一点的洗干净了头发。
  死不死的,这个时候,她已经忘了。
  乔稚按捺住活蹦乱跳的心脏,兴奋的回到屋里摸出了镜子,然后借着手电筒不甚明亮的光,看到了一抹暗蓝。
  这一抹暗蓝拯救了十三岁的乔稚。
  虽然这次没有死成,但乔稚心底已经把自己划分到“死过一次的人”那一栏里了。她想的也很简单,武侠小说里写“置之死地而后生”,乔稚决定,要自己给自己找一条生路出来。
  因为害怕被家里人发现染了头发,乔稚早上起来便换了个发型,从以前的独马尾变成了半马尾,留了一半头发下来散披着,刚刚好遮住了那一抹暗蓝。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已经不一样了。
  吃过早饭,舅舅和舅妈都去厂里上班了,郭青山也被顺便带走了,说是去卫生所复查。外婆也去城隍庙那边摆摊卖鞋垫去了,家里一时间就只剩下了乔稚一个人,对此,她自然乐得轻松自在。
  乔稚慢悠悠的洗完了碗,回房间挑了一件白底碎花的连衣裙换上,又把头发全部拆散,梳顺了,满屋转了一圈。尤嫌不够,又大着胆子跑到了楼道上,背靠着阳台,身子往后弯,用手拨弄自己的头发,从下到上,一抹暗蓝倏然落下。
  乔稚很警觉,意识到有人在看她时立马直起身子转过了脸。
  这一转,才发现是个小女孩在盯着她瞧。
  “哈喽!”
  乔稚心情很好的学着老师课上教的语调念了句洋文,笑的一脸灿烂甚至还朝那小女孩挥了挥手。
  小女孩看着跟郭青山差不多大年纪,扎着两条麻花辫,穿着土气的长衣长裤,衣服和裤子上都打着补丁,脚上还蹬着一双沾满黄泥的黑布鞋,标标准准一副“乡下人”形象。
  可是这小女孩长得可真好看啊!
  小小的鹅蛋脸,皮肤白嫩的像奶豆腐似的,两道远山眉俊秀舒扬,下嵌着一双水盈盈的黑葡萄,澄亮的像是沾了星光,熠熠生辉。
  小巧鼻头搭配着殷红小口,鸦羽似的睫毛一扑闪,乔稚差点没忍住就上手掐人脸蛋了。
  “你——”乔稚走到人跟前,愣是不知道该先问什么,没什么跟小孩儿打交道的经验。
  倒是人小姑娘先开了口,指着她头发道:“姐姐我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
  “你的头发,是蓝色的。”
  “好看么?”
  “好看。”
  乔稚笑了,朝她眨眨眼,轻声道:“要保密哦!”
  小女孩点点头,也朝她眨了眨眼。
  乔稚被她看的心都酥了,终于还是没忍住伸手掐了一把她软乎乎的脸蛋,问:“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女孩乖巧的任她揉捏着,声音软糯:“庄秋水,我叫庄秋水。”
  乔稚便又笑了,拉长了尾音道:“噢,原来是秋水啊……”
作者有话要说:  噢,原来是心机婊啊……




今日白露,宜饮酒,忌不开心。周末愉快。

第五章
  
  庄秋水是连夜被姑姑接进城的。
  她阿娘死了,村长好心替她处理了阿娘的后事,然后又按照她阿娘临死前塞给他的纸条上的地址,亲自赶车往城里跑了一趟。
  这一趟虽然没找着庄秋水他爹,但却把庄秋水的亲姑姑给找了回来。
  庄秋水跪在家里破破烂烂的灵堂前给阿娘守着孝,一直守到第二日下午,从未见过的“城里姑姑”来了。
  她在村长的大声叫唤中跌跌撞撞的起身迎出去,打老远就看见了一片红,临走近了,才发现那是一条红白格的布裙子。
  姑姑穿着那鲜艳艳的红裙子,蓬松鬈发梳的齐整整的,耳朵后面还别了块闪着光的蝴蝶发卡,脚上蹬着一双丁字皮鞋,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带起了一阵甜腻的香。
  看着倒不像是来奔丧的,像是来迎亲的。
  可不就是来迎亲的么?
  村长站在她家的黄泥地院子里,吧嗒吧嗒的抽完了一袋子旱烟,这才愁苦不迭的对着那城里来的漂亮女人开了口:“这娘俩过的着实不容易!你看看这走形倒了一半的黄泥巴房子,这都是家里没个男人在啊!”
  村长还欲再说,女人手一抬打断他道:“村长,我都明白的。”
  于是村长酝酿了满腹的说辞都只得偃旗息鼓了。
  不过他想着,这女人既然肯跟着他来,那就说明她对秋水这孩子还有点心,总不至于真就看着她这么自生自灭下去。
  果然,女人一转身弯下腰问她道:“你跟我走么?”
  村长站在后面使劲朝她打着眼色,生怕她脑子一抽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惹恼了女人,白白断送了前程。
  秋水自然看到了。
  村长临行前就跟她说过,假如这次他真能带回来人,让她记得一定要使劲装可怜,虽然本来她就很可怜。
  村长还千叮咛万嘱咐的对她说,千万别赌气去声讨那些有的没的,划不着。
  然而村长不知道的是,她比任何人都想离开这里,只要能离开这里,别说是装可怜,就是让她下跪磕头都行。
  只要能离开这里。
  庄秋水两只手紧张不安的死命揪着衣角,望着女人的一双清亮黑瞳霎时就滚出了两行热泪,嘴一瘪,哀哀的唤了声:“姑姑——”
  女人大概也是没想到她会哭,连忙蹲下身从小黑包里掏了张白净手帕出来给她擦眼泪,一边擦还一边在她背上轻拍,哄道:“好了好了,秋水不要哭了,姑姑来接你了,不怕不怕啊!”
  手帕沾着泪水擦掉了庄秋水脸上大半脏污,如同染了泥的莲花被清水冲拭终于露出了真貌,女人持帕的手堪堪停在她脸侧,小小的惊讶了一声,嘀咕道:“这小丫头模样长得可真俊!这双眼睛生的跟你爹真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话说完越看越喜欢,最后甚至忍着庄秋水那一身肮脏虚揽着抱了抱她。
  村长显然也被她的“超水平发挥”给震惊到了,望着眼前倾斜歪倒的泥土房,和堂屋正中间那一处孤零落魄的灵堂,心下一时感慨不已。
  当天下午,女人便出钱拜托村里人帮忙把庄秋水的阿娘草草下葬了,然后一刻不带耽搁的带着庄秋水赶回了城里。
  庄秋水的姑姑名叫庄慈,秋水的爹庄耀是她的小弟,中间还隔着个二妹妹庄柔。
  庄家祖上也算是书香世家,不过到庄家爷爷那一辈就没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是没落了,到底也还是要比寻常人家日子好过些,平常办事的门道也要多一些。
  庄耀是在早年间“下乡”的时候碰上了庄秋水她娘,这事要从头捋顺了说,不过是众多“痴男怨女”中的一例,再寻常不过了。
  “怨女”伶仃半生,如今已随风而逝;而那“负心汉”却仍旧流连在花丛之中,秋水到姑姑家已有半月,却始终还不曾见过父亲一面。
  又几日,姑姑却不知从哪儿把父亲逮了回来。
  正是晌午饭间,庄秋水尚且捧着碗塞了一嘴的饭还没反应过来,庄耀便已从自家姐姐手里挣脱出来,大剌剌坐上了饭桌,自己给自己舀了碗饭,不声不响的埋头吃了起来。
  她好不容易把嘴里的饭咽了下去,嚼都没嚼,差点没哽死。一时间却有些愣了,不知道该不该喊一声“父亲”。
  庄慈兜头拍了庄耀一下,喝道:“你个讨债鬼!你女儿就坐在你旁边你都不抱抱她,看她一眼!可怜她从小在那乡下吃了那么多苦,却全是你这讨债鬼害得!”
  庄耀听了这话,终于舍得抬起头来,看她一眼,搁下碗,作势就要来抱她。
  秋水蓦地往后瑟缩了一下,庄耀回头朝姐姐一耸肩,讥嘲似的歪扯了扯嘴角,道:“看见没?人根本不让我抱。”
  庄慈一见他这副无赖模样就来气,没好气的在他背上狠拍了一掌,道:“她从小没见过你,自然害怕。我早就托人去给你传话说闺女回来了,大半个月了你也不见人影,今天要不是我亲自去拎你回来,你怕是还不想回来,你——”
  “行行行!能不能先让我吃完这碗饭再批评我?”庄耀皱着眉朝她翻了个白眼,庄慈气的说不出话,索性眼不见为净进厨房去了。
  庄秋水坐在父亲旁侧,坐姿规矩乖巧。她细细的打量着身边的男人,此时要是有人注意到她的眼睛,便会心惊的发现,那可真不像是一个十岁孩子的眼睛!
  那双眼投出的目光极为冷静平和,就像一把锋利的外科手术刀,于无形之中将眼前人一寸寸剥开了,露出腌臜不堪的内里,供她逡巡探究。
  就这么看了有一会儿,她像是终于得出了什么结论,从容的收回了审视的目光,低下头,继续吃起了饭。
  庄耀没有稳定的工作,或者说他也不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
  原本庄秋水以为庄耀抛弃她和母亲是在城里另立了新家,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庄耀如今年过三十好几了,除了已故的庄秋水她娘,这么多年,竟然也没再娶妻生子。不过他倒是也没耽误自己花天酒地的事业,仗着一张尚未崩坏的皮相,在外处了不少小情儿。
  如今庄秋水被接回来了,纵使庄耀如何不愿,也不得不暂时承担起当父亲的职责。
  庄慈的丈夫在市工商局上班,不大不小的当了个副主任,也算是颇有些关系,便托人在麻纺厂给庄耀找了个锅炉工的活计干。
  倒不是他做姐夫的小气不肯给庄耀找个好职务,实在是一家人都非常清楚庄耀是个什么尿性。这锅炉工虽然听着不大好听,但胜在活儿轻松,况且那锅炉房原本就有两个工人轮替倒班,说白了,庄耀去了也就是混日子的。
  庄耀原本是一三五跟着大姐住,二四六跟着二姐住,到了星期天就去会他的某个小情儿。但现如今秋水来了,再这么住就不方便了。
  庄慈便跟丈夫一合计,拎着大包小包上麻纺厂厂长那里去讨了个人情,给庄耀两父女求了个宿舍住。工作和住处都定下来了,二姐庄柔便出了点钱给她那不成器的弟弟置办了几件家具托人送了过去。
  全家人都盼望着庄秋水的回归能让庄耀这个浪子彻底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但只有庄秋水自己知道,她这个父亲根本就已经是药石罔效,回天无力了。
  乔稚拉着庄秋水左转转右转转,越看越舒心,便又接连问了她好几个问题,诸如“多大了?”“读几年级?”“父母在哪儿上班?”等等。
  听到小姑娘说自己阿娘已经去世,前不久刚被姑姑接了回来,乔稚便禁不住叹了口气,心道:这人世间还真是不缺苦楚。
  乔稚让她在原地等着,自己则飞快的跑进屋,打开布包,从最里面的夹层里抓了一把奶糖出来。
  这些奶糖是昨日罗海塞给她的,两块钱一斤的大白兔,罗海给她往包里塞了一大口袋。
  乔稚往外走了两步又退回来,打开包,抖进去了一半,数了数,还剩下五颗。
  挣扎了好几秒,她捻起一颗犹犹豫豫的往包里塞,塞到一半脸上划过一丝忍痛,又倏地将手收了回来。
  “喏,给你吃这个。”乔稚捧着一把糖递到庄秋水面前,心里却在想,这要是被谢小庆看见了,保准要骂她个狗血淋头,见色忘友!
  就见色忘友了怎么着吧?
  乔稚愉快的把手往她眼跟前又递了递:“接着啊!”
  庄秋水一口气长到十岁,只在村长家的黑白电视里偶有一次看见过眼前的这种糖果,当下并着双手接了过去,心里却震惊于城里人的奢侈生活。
  乔稚像是窥见了她内心的想法,趁机又在她软乎乎的脸蛋上掐了一把,佯装叹息道:“这些是我积攒了多年的全部家产,如今全都给你了,要好好吃哦!”
  这话要是换了谢小庆或者旁的什么人听,是断断不能相信的。因为认识她的都知道,乔稚乔大小姐有一个混街面做生意的有钱干哥哥,平日里生活虽说比不上书里的公主那般奢侈,但像零嘴小吃这种东西,是从没有缺过的。
  “积攒多年”这种话说出来,乔稚自己都觉得不要脸。
  可偏偏庄秋水信了。
  她原本也不是轻易就能信任谁的人,但一是因为乔稚脸上的表情实在太真诚,二是因为她对城市生活实在不甚了解,便当真以为这“大白兔奶糖”是堪比旧时代宫里娘娘用的吃食,因此少不得心下惴惴,一时没搞懂为何眼前人会平白给她这么大的好处?
  “因为你长得好看啊!”乔稚二度窥破了她的想法。
  庄秋水于是心安理得的收下了奶糖,顺便在心里默默记了一笔——长得好看能换糖吃。
  

第六章
  
  奶糖醇厚浓郁的奶香味逐渐在舌间蔓延开来,乔稚抬起下巴往右边示意了一下,问她:“就你一个人在家?你爸呢?”
  庄秋水答:“上班去了。”
  乔稚点点头,拍拍她肩起身准备回屋:“那你自己在家好好玩吧,我得回去做饭了,再见。”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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