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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癫然浮生-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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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木说道“你是怀疑*根本就是南疆人?”
    “我也不过是假设。你也说过,*是唯一一个能够继承赵家三兄弟大部分财产的人。所以从财产上来讲,无论是谋杀还是巧合,这三人的死最大的受益者都是*。”俞婉然说道“不过最好我的假设不会是真的,听我爹说过,赵老爷对他的独子视如珠宝,如果真是因为这样而丧命,那实在是太让人心寒了。”
    柳木觉得俞婉然的假设不无道理,遂匆匆忙忙的赶回了衙门,“何翼,你去查一查赵千死的时候有什么陪葬的东西。”
    何翼不知道柳木问这些做什么,但还是照做了。夜里去赵府账房将当日陪葬物品的清单偷了出来,第二日一早去柳府交给了柳木。
    “何翼!”柳叶走过来笑道“你一大早来我家不会是想来找我的吧……”
    何翼说道“我是来给柳大人送一些与案子有关的东西。”
    柳叶说道“就知道你这没心没肺的东西不会想着我。”
    何翼看了看周围,小声说道“我若是不想借机多看大小姐两眼,又怎么会特意跑来府上呢。何不等柳大人到了衙门再交给他。”
    柳叶笑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柳木故意咳了两声从外面走了进来,何翼急忙恭敬的站起身子,“大人,您要的东西。”何翼这人一向是独来独往,即使以前在衙门里当差也从未对哪个老爷这么恭敬过。想必如今也是因为与柳叶的事情心虚,所以才处处小心的。
    柳叶见柳木来了,说道“大哥,我还有事,先回房了。”
    柳木接过清单笑道,“好,果然有咱们需要的东西。”又吩咐身后的添油加醋和不三不四,让这四人去城中散布谣言,说是赵千曾与其兄长赵万提起怀疑*并非自己亲生。赵万这人嗜酒,一次醉酒之后无意间将此事说给了别人。赵千生前还写过一本手札,里面可能会有关于此事的细节记载。如果能找到那本手札一定会对官府破案有帮助。这事本是只有赵千赵万两人知道的,不想赵万一次醉酒之后竟然将此事告诉了别人。
    何翼说道“如果*真的不是赵千所生,凶手担心事情败露,一定会去开棺盗取那本手札。可如果*是赵千的亲生儿子,那么大人做这些岂不是都白费了。”
    柳木说道“如今案件毫无线索,决不能放过任何可能找出凶手的机会。”
    柳木何翼二人离开柳府一同去往衙门的路上,何翼突然说道“柳大人,我知道我与大小姐的事情十分荒唐,可属下想了很久,还是决定不再向你隐瞒了。”
    柳木笑道“你以为我是瞎子吗,难道我还看不见你们两个眉来眼去的。”
    何翼这下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心想柳木应该很反对这件事情的,可怎么此刻看起来倒是十分轻松的样子呢,“大人……你不恨我吗?”
    柳木笑道“听天由命吧,说不定这也是注定的呢。有些事情勉强不来的,那个秘密就让叶儿自己去发现吧。到时候成败与否就看你们二人缘分如何了。”
    何翼听了这话更是不知所措了,愣了半晌,说道“大人为何要帮我?”
    柳木苦笑,“或许是因为我和你有一样的苦衷。”
    “大人的意思是……”何翼半张着嘴巴,上下打量这柳木,难道知府大人也是女人?
    柳木点了点头,“你猜得不错。”
    何翼始终不敢相信,这个形式怪异,敢拦截圣驾又被钦点官位的人居然和自己一样是个女扮男装的女人。
    柳木拍了拍还在惊愕中的何翼,笑道“别再发傻了,还有新的任务给你呢。”柳木小声说道“你去查一查,咱们镇上都有哪些人是从南疆一带过来的。”
    
    第86章
    
    何翼将几张名单放在桌子上;“大人,属下查过了,金陵城中从南疆过来的百姓并不多;如今尚在的有三十五人。二十一名男子;十九名女子。*的娘‘苗月玲’也是南疆人,是二十三年前赵千去南疆做生意时与他一同回来的。”
    柳木说道“那二十一个男子都是什么时候来金陵的?”
    何翼指着其中两张名单说道“五十年前两个南疆的兄弟带着一家老小来到金陵,那两兄弟的后人如今活着的男丁只剩下名单上的九人了。”拿起另一个名单说道“这个叫‘巴岩’的人是三十几年前带着家人来到金陵的,如今全家都是做屠宰生意的;其中三个儿子是从南疆带过来的,还有两个儿子是在金陵出生的。”
    何翼将名单上的人的来历一一道来,柳木看着最后一张纸上的名字,说道“齐思玲,听着倒是有点像女人的名字。”
    何翼说道“齐思玲是城中‘南药庐’的郎中;二十二年前来到金陵……”
    “等等!”柳木说道“这人年纪多大?”
    “应该是三十*岁的年纪。”
    柳木说道“我听人说过,赵千大了他娘子二十岁,如此算来*的娘应该和这个齐思玲的年纪差不多。”柳木皱着眉头嘀咕着“苗月玲……齐思玲……难道他们……”
    何翼说道“难道大人觉得*可能是苗月玲和齐思玲的孩子?”
    柳木起身说道“你带几个可靠大人手,埋伏在赵千墓地附近,一定要做得仔细,不能被别人发现。埋伏好了只留那些官兵在那儿就行了,我还有其他的任务要交给你做。”
    傍晚,柳木大呼小叫的从衙门里跑了出来,身上的官府一只衣袖被扯了下来,那只没了衣袖的手臂正捂着另一只还在流血的手臂。靴子也跑丢了一只,脚上的袜子也被扯得老长,眼看就要从脚底滑落,头上的官帽也歪歪斜斜的,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柳木边跑边喊救命,恰巧遇到路过的何翼,柳木急忙喊道“何捕头,有人要杀我!”
    不一会儿,只见一黑衣刺客从后面追了过来,何翼见状上前与刺客交手,黑衣人见不是何翼的对手,转头逃走。
    见何翼还要追赶黑衣人,柳木说道“算了,不用追了!整个衙门里只有你武功最高,万一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计,那本官岂不是要凶多吉少了!”
    何翼一路护送柳木到衙门附近的‘南药庐’,齐思玲见了急忙迎了过来,“大人这是怎么了?”
    柳木怒喊道“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刺客,竟然敢行刺本官!衙门里居然没有一个官差保护本官,我看这群饭桶一定是喝花酒去了!本官一定要扣他们两个月的银子,然后每人五十大板!”
    齐思玲忙说“大人息怒,还是让小的来给大人包扎伤口吧。”
    “哎呀呀呀……疼!疼啊!”柳木龇牙咧嘴的用余光瞄着自己的手臂,齐思玲说道“这刺客光天化日的就敢来衙门行刺大人,一定是大人平日里刚正不阿得罪了太多权贵。”
    柳木说道“才不是呢,我看一定是*那个小杂种派人来杀我的!”柳木说完这话明显感到齐思玲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
    齐思玲问道“难道大人查出凶手是谁了?”
    柳木小声说道“跟你透个实话吧,那*根本就不是赵千的亲生儿子。赵千棺木里有本手札,里面记载了关于*并非亲生子的一些线索,我想等我拿到那本手札,案子也就能真相大白了!”
    何翼说道“既然大人如此肯定,不如咱们今夜便开棺取证吧!”
    柳木忙说“算了!这眼看就黑天了,大半夜的刨人家坟墓,多晦气,你也不怕冤鬼缠身!还是等明天正午日头最烈的时候再开棺吧。”
    齐思玲急忙跑到柜台里去了一个小瓷瓶出来,说道“大人伤口周围有些红肿,这是小的家中祖传药膏,祛瘀消肿十分有效,适才情况紧急竟然忘了此物。不如让小的给大人重新包扎一下伤口吧。”
    柳木说道“时辰不早了,我还要赶快回家给娘子报个平安呢。齐郎中医术高明,想必这祖传的药膏也十分厉害了。不如就带一瓶回去让娘子替我上药吧。”
    柳木让加醋将齐思玲的祖传药膏送回柳府,让香芸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自己则同何翼一起去了赵千墓地,等着凶手上钩。
    夜里,借着月光赵千的分头让柳木感到及其不舒服,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在柳木昏昏欲睡的时候,何翼轻轻推了推柳木,柳木抬眼看去,只见一人鬼鬼祟祟的走到赵千坟边,见四周无人,直接挖起了坟。
    柳木按兵不动,对方挖到棺木之后也懒得起钉子,直接拿着斧头劈了下去,打开棺木后才小心翼翼的点起火把,那人掩住口鼻,借着火光找到那本手札用布包好放入怀中,又急忙爬了上来,准备将土填回去。
    柳木一声令下,官兵蜂拥而上将那人擒住。众人点起火把,柳木说道“齐思玲,果然是你。”
    知府衙门,齐思玲跪在地上,柳木说道“齐思玲,你深更半夜盗取赵千墓中证物,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狡辩!”
    齐思玲说道“不错,我盗取他人墓中陪葬,自然无话可说。根据我朝律例,盗墓者应砍去双手,在下认罚便是。”
    柳木说道“看来齐郎中倒是对本朝律法十分了解,那不知本朝律法中有没有提及用见血封喉来杀人又该如何处置呢!”
    “草民不明白柳大人是什么意思。”
    柳木说道“当日何捕头在赵十尸体脚下发现针孔,本官对外宣称死者死于破伤风也不过是为了暂时稳住真凶。后来何捕头在赵十丧命不远处的石桥附近找到了一根银针,银针上果然有毒,而且是南疆的见血封喉。据我所知,齐郎中应该是二十四年前从南疆来到金陵的吧。”
    齐思玲说道“大人仅凭我是南疆人就断定我是杀人凶手,这也未免太过荒唐了。”
    柳木拿出齐思玲给自己的瓷瓶,说道“这瓶齐郎中家祖传的药膏齐郎中不会不认得吧。我已经让人查看过这药膏,里面就有害死赵十的见血封喉!”
    齐思玲说道“那许是情急之下我拿错了药膏。不错,我的确有见血封喉这种毒,不过赵十并非是被我害死。大人口口声声说我是害死赵十的凶手,可我为何要害死赵十呢。”
    柳木说道“你不是想害死赵十,你是想害死赵家三兄弟,如果本官没有猜错,赵千也一定是死于见血封喉。来人啊,将赵千的尸体抬上来!”
    赵千的尸体已经发臭腐烂,众人纷纷捂住口鼻,不四更是差点吐了出来。
    柳木强忍着恶心,故作镇定说道“仵作,你看看死者脚下是否有银针之类的物件。”
    不一会儿仵作拿着一根银针说道“启禀大人,死者左脚的腐肉之中的确有一根银针。”
    柳木命官差将那臭气熏天的尸体抬了出去,又拍响惊堂木,大喊“传嫌犯苗月玲!”
    苗月玲被带到堂上,“民妇苗月玲,拜见知府大人。”
    齐思玲一把握住对方手臂,“月玲,你怎么来了!”
    柳木拍了下惊堂木,说道“因为赵千当年在南疆夺走了你所爱的女子,所以你才要报复杀掉赵家三兄弟,你听说本官想要开棺找到那本记载线索的手札,所以当晚便开棺盗取证物。你与苗月玲合谋害死赵家三兄弟,想要独吞赵家财产,本官说的对吗!”
    听见’合谋‘二字,齐思玲也不再辩解,急忙说道“他们三个都是我杀的,和月玲无关!”
    柳木说道“你与苗月玲到底是什么关系!”
    齐思玲说道“我与月玲青梅竹马,更是私定终身。谁知月玲的爹贪图赵千的钱财,竟然将月玲卖给了赵千做小妾。月玲走后我几经打听才从月玲娘家得知她被赵千带到了金陵,第二年我便拜别家人来金陵找月玲。我知道以赵家在金陵的地位,想要将月玲带走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我只有留在金陵默默的守护者月玲。只要能看见她,我就心满意足了。”
    柳木语气有些焦急,说道“既然你已经在金陵守了苗月玲二十几年,为何你们二人就这般沉不住气,一定要杀了赵家的三个兄弟呢。”言语之中似乎为这二人感到惋惜。何翼怕柳木意气用事,急忙在一旁假装咳嗽来提醒柳木。
    柳木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敲了下惊堂木,说道“苗月玲已经嫁做人妇,你又何必苦苦纠缠,竟然杀了赵家三条性命。”
    齐思玲说道“我已经等了二十四年,我每日望着那个深宅大院,知道我心爱的女人像个笼中鸟在里面煎熬了二十四年,我恨不得一把火烧了那里。这二十四年来不光是对我一个人的煎熬,对月玲来说又何尝不是,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我要带月玲离开这里,回到南疆。”
    “那*是不是你与苗月玲所生?”
    齐思玲说道“我虽然爱慕月玲,但我二人从未做过夫妻之事,赵公子的确是赵老爷的儿子。”柳木虽然不大相信这话,但如今赵家已无男丁,再追究此事也无意义,也就没再问下去。
    柳木叹了口气,自打戴上这顶乌沙之后第一次如此沉重的拍下惊堂木,“齐思玲杀害赵万等兄弟三人,证据确凿,三日后午时处斩。”
    苗月玲说道“大人,此事我也有参与其中,不是他一人所为,民妇甘愿受罚!”
    齐思玲一把拉住对方,“月玲,你这又是何苦呢!”
    苗月玲哭道“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又岂能让你一个人替我独揽罪名。你我不能同生,但求共死……”
    柳木红了眼睛,知道这二人都是抱着求死的心态,即便是斩了一个,只怕另一个也会自寻短见,遂说道“苗月玲、齐思玲,合谋杀害赵家三条性命,证据确凿,不得抵赖。来人,将犯人齐思玲、苗月玲收监。三日后午时处斩。”
    柳木回到家中,香芸替柳木重新包扎好伤口,说道“还好抓到了那凶手,要不然你这一刀岂不是白挨了。”
    俞婉然心疼的说道“早知道你这一刀下去这么狠,还不如我亲自刺你一刀了呢。”
    柳木笑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下手,若是伤口不深一些,又怎么能让齐思玲相信我真的是被刺客所伤呢。我知道香芸姐医术高超,这手臂自然没有大碍,要不然我也不敢下这么大的血本呢。”
    柳木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一整晚都在想齐思玲和苗月玲的事情,第二天一早便来到了大牢。柳木屏退周围官差,对齐思玲说道“我虽替你二人惋惜,不过杀人犯法,本官不能徇私,本官唯一能做的就是不顾百姓唾弃,将你二人死后合葬。”
    齐思玲凝重的点了点头,苦笑,“多谢大人成全。生前不能结为夫妻,死后能葬在一起,也算是上天待我不薄了。”
    柳木说道“造化弄人,若不是你二人的痴心,又何苦走到今天这地步呢。想必齐思玲也不是你的真名吧。”
    齐思玲笑道“大人如此聪明,又岂能猜不出这名字的含义呢。”
    柳木说道“若不是我,想必你二人很快就能远走高飞了。”
    齐思玲说道“都是天意,大人也是让我和月玲解脱了,能让我们死后葬在一起也算是成全我们了。不过在下还有一不情之请……”
    见对方似乎有难言之隐,柳木说道“还有什么没完成的心愿你只管开口,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帮你完成。”
    齐思玲说道“还望柳大人保全在下的尸体,不要让太多的人接近在下的尸体,直接将我和月玲的尸体带去合葬吧。”
    “为何?”
    “因为……”齐思玲叹了口气,说道“因为我是女人。”
    柳木惊得已经快要说不出话来,齐思玲说道“我知道柳大人是个正人君子,此事就拜托大人了。”
    柳木木讷的点了点头,“好……好!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到。可你们两个又怎么会……那……”柳木语无伦次的说着。
    “大人一定觉得这件事很荒唐对吗?”齐思玲笑道“我本叫做‘齐心’,是南疆一个山寨寨主的女儿,我与月玲从小一起长大,后来竟然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后来我爹娘和月玲的爹娘都发现了我和月玲的秘密。我爹为了不让丑事传出去,让月玲的爹将月玲卖给了赵千。月玲的爹贪图赵千的钱财,竟然也十分赞同我爹的意见。我爹怕我阻拦此事,将我软禁,并且在月玲离开的第二天就为我定下了一门婚事。一个月之后就为我办了婚事,并且让那男子入赘。成亲当晚我杀了那男子,并且在我娘的帮助下逃了出来。从此我假扮男子身份,改名齐思玲,一路追到金陵,在城中开了‘南药庐’。直到有一天赵府派人来请我去他府上看病,不想那府中的病人竟然是月玲。月玲面色枯黄,因相思过度得了痨病,再也没有南疆那个天真的小女孩的模样。我用我们南疆的医术治好了月玲的病,同时也更加确定了要带她离开。可凭赵家在金陵的势力,我若想带月玲安全离开金陵,实在是太难了,我只能选择等待,谁知这一等竟是二十余年。”
    柳木说道“这么说*真的是苗月玲与赵千所生?”
    齐思玲说道“每次赵千与月玲行房都会令月玲痛不欲生,月玲更不想为赵家生儿育女,遂偷偷服下令人不能生育的草药。有一次得知赵千要离家两月,我为月玲配了一副假孕的古方,吃下那副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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