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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秘方小姐表示更喜欢坐阿风的车，你觉得开宝骏过瘾，让你过瘾，我就静静地坐在豪车里看着你过瘾。
　　这些信息也被方幂卖给了白楚。
　　方幂现在对“老板”的身份也有点好奇了。
　　这么多年，对覃颜的关注丝毫不减，连生活里最寻常的小消息也愿意购买，有时候甚至主动寻问，并标明价格（回答这个问题你将得到XX元），而这些问题还都是“午饭吃了什么？”之类无足轻重的小问题。
　　方幂总结，这“老板”长情，而且多金，但不知为啥就是不出现在覃颜的生活里？现在覃颜的金主老公黄誉坤已经过世快半年了，完全可以发动攻势了好不？却还在这里买买买，不知道是要闹哪样？
　　方幂看不懂“老板”，也看不懂覃董事长。
　　两个老板她都看不懂。
　　但她也不纠结。
　　在“老板”这里赚点外快，覃颜再给加加薪，年薪百万唾手可得，还可以免费住豪宅坐豪车，何乐而不为，她才不会跟钱过不去好吗。
　　相较于生活习惯上的日渐“返璞归真”，覃颜做生意的手段则越来越令方幂跌掉眼镜，感觉就像在商场上浸润过几百年那种老练和游刃有余，令方幂越来越觉得陌生。
　　一开始，方幂还把覃颜当做当年那个老同学，对覃颜的命令时不时吐个槽什么的，闲下来便跟覃颜嘻嘻哈哈的，慢慢的方幂端了自己的态度，正式进了董秘方小姐的角色。
　　而覃颜反倒在这个时候向她倾诉心声，“发现自己渐渐变的陌生，但却无法阻止，特别没有安全感。”
　　方幂想，生活上的“返璞归真”，或者是为了找回日渐失去的“安全感”？这是不是越有钱越矫情的意思？
　　郦华亭劝覃颜放松，“白帝现在已经差不多翻过身来了，虽说和昆家的合约日期快到了，但我们的成绩在这里，可以确定他们拿不到40％的股权，我觉得你可以给自己放个假了。”
　　覃颜，“总觉得一切太顺利了……前方一定有个大陷井。”
　　郦华亭，“你想太多了，真的”，停了停，“要不，去德国看看叔叔和阿姨吧，你们一家三口快一年没见面了吧？”
　　覃颜，“白周太安静了……”
　　郦华亭，“她不一直都是闷声发大财的类型吗？”
　　覃颜，“黄先生去世后，白齐和白晋对财产分配一点争议都没有，有点匪夷所思。我在想，是不是昆仲培暗中给他们支了什么招？”
　　郦华亭，“白齐和白晋的反常，我也注意到了，所以派人一直盯着呢。昆家那边的动静我也在时刻留意。若有风吹草动，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所以你大可不必绷这么紧。要知道，你花五千万年薪聘用的集团总裁可不是吃白饭的。”
　　覃颜笑了，“亭姐，要是没有你，黄先生过世后，我大概只有哭的份。”
　　郦华亭，“不不不。这大半年的时间，你真正令我刮目相看。你只需一顾茅庐，卧龙便愿意为你出山，况且是我这不名一文的小人物。所以，真的，和你做搭档是我的荣幸，我愿意为你肝脑涂地。你值得。”
　　覃颜脸上的笑意又深了些，“我承认你这马屁拍的我很舒服”，沉吟片刻，点点头，“好的，我安排一下时间，去德国看看父母。”
　　郦华亭，“记得替我吃香瓜，我叫人搜集了瓜种送去，叔叔阿姨替我在小农场种了好多香瓜，各种品种的。”
　　覃颜会心地笑，“好的。我一定帮你多吃点。”
　　三天后，覃颜飞到德国。
　　张慧芳已经知道了覃颜和黄誉坤结婚并继承股权的事。刚听说的时候，气到不行，随着时间的流逝和覃斌的开导，现在虽说心情还是非常复杂，但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
　　见面的时候，覃颜笑着唤一声，“妈”，张慧芳眼泪便流了下来，覃颜张开双臂走过去抱住张慧芳，张慧芳也不由得伸手抱住女儿，用力拍着女儿的背，“你呀，你呀，哎……”
　　覃斌一脸自豪，“白帝都快倒闭了，咱闺女又给救回来了。咱闺女这董事长可不是盖的。”
　　张慧芳，“到现在连个孩子都没有，要那么丰厚的身家做什么。”
　　覃斌，“只要保养的好，四五十也能生孩子，急什么。再说，就算没有孩子，我闺女这辈子也没白活。来世上走一趟，自己活的好才是最重要的。”
　　张慧芳打开手机相册给覃颜看，“你瞧，楚楚的两个儿子长的多好。”
　　覃颜还没有看过白楚的孩子，有心细细端详，怕控制不住感情，给张慧芳察觉到异样，是以看都没看，便点点头，“白白净净的，很漂亮”，打算搪塞过去。
　　张慧芳，“我也不知是咋了，越看越觉得两个孩子都像你，尤其是大宝，眉眼跟你小时候活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覃颜，“……”老人想抱孙子想的魔怔了……
　　覃斌，“你乱说什么，那是昆家的金孙……”，张慧芳和白楚聊微信的事他并不知情，所以也没看过孩子的照片，一边说一边凑到手机前一看，舌头便打结了，“你还别说，确实有点像……”
　　覃颜，“……”一对魔怔老人。
　　覃颜从车上提下行礼，“妈，亭姐让我替她吃香瓜来着。”
　　张慧芳收了手机，“不早来，这都十月底了，吃香瓜的季节过了，还好冰箱里还有几个，砍瓜秧的时候发现的漏网之鱼，你先坐下来歇会，我去给你洗两个来吃。”
　　国内，湖城，侠多丽工作室。
　　白楚签完一份援权协议，站起来和乙方握手，“合作愉快。”
　　乙方走后，白楚叫来小助理。
　　说是小助理，其实和白楚是同年生，甚至比白楚还大两个月，身材颀长，皮肤白净，留着秀气的短发，衣着中性，表面上看是个很帅的女生，可是开口脆，一口奶音，特别反差萌。
　　白楚吩咐小助理，“去楼下给我买杯咖啡上来。”
　　小助理，“还是欧蕾？”
　　白楚，“嗯。”
　　小助理很快便买了回来。
　　白楚，“……”
　　她不过眨了个眼，咖啡就买回来了，是不是太快了点？
　　接过咖啡，白楚挥挥手，“好了，你去忙吧。”
　　小助理乖巧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房门。
　　白楚放下咖啡，吐出一口气。
　　一楼大型综合超市。二楼咖啡馆。还给请了这么个小助理。
　　都是婆婆元甄的安排。
　　元甄这哪是放她出来工作，根本就是让她来吃吃喝喝跟小助理玩儿来了，简直不要太体贴。
　　但白楚享受不了这份体贴。
　　尤其是小助理。
　　别看白楚在覃颜身上有用不完的力气，可是换了别的女人靠近她，她就直起鸡皮疙瘩。当小助理和她的距离小于一米时，她的鸡皮疙瘩总能在第一时间长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神奇。
　　因为有方幂“通风报信”，白楚知道覃颜此时已身在德国，现在是下午四点，也就是德国上午九点，都是白天。
　　白楚想了想，拿起手机给张慧芳发信息，“阿姨，今天天气好吗？”没话找话。
　　张慧芳很快回复，“风和日丽，秋高气爽。”
　　白楚，微笑表情包。
　　张慧芳，“覃颜来德国了，刚到没多会儿，在吃香瓜呢。”
　　白楚，微笑表情包＋2。
　　张慧芳，“我给她看宝宝照片了。”
　　白楚立即紧张起来，想问覃颜说了什么，一时组织不好语言，觉得怎么说都不妥，只得作罢。
　　白楚，微笑表情包＋3。
　　张慧芳，“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给我生个孙子抱。”
　　白楚，“阿姨，你可以把平儿和康儿当成孙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
　　留言的都是小天使，把我安慰的心花怒放，转圈圈。
　　谢谢大家，鞠躬。


第80章　
　　白楚正和张慧芳聊微信；　看到一个穿着军绿色风衣的女子推门进来；　起初以为是眼花；　揉了揉眼睛再看；　真的是长姐白周！
　　“姐！”白楚丢下手机，迎上去；　“什么风把你吹来啦？”
　　白周四下看了看，“我来参观一下你的工作室”；　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
　　白楚；　“姐你又笑我。你们都是。都把我当小孩儿。明明我是很认真地在做事情；　你们却都哄着我玩儿。你看婆婆给我选的这个地方，被购物娱乐美食包围着；　分明就是让我吃吃喝喝shopping来了”；　说到这里压低声音，“还给我请了个小助理，一看就不对劲。”
　　白周；　“我已经通知她下班了。”
　　本来小助理准备进来请示白楚到底要不要下班的，被白周一个眼神吓的缩了回去；　收拾了双肩包倒退着走出门外捂着胸口逃走了。
　　白楚；　“……”；　探出脑袋朝小助理的办公桌看了看，果然人和挂在椅子上的包包都不见了，她的员工竟然不跟她打一声招呼就下班了？她家姐姐大人就一点没想过她这老板的自尊？
　　眼看着白楚的脸颊带着情绪鼓了起来，白周笑了笑，“我有事跟你说。”言下之意有外人在场不方便。算做是解释。
　　白楚脸颊的弧度稍稍收敛了些；　“有、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说呗，微信里也可以啊。”
　　白周，“我想你了。当面说可以看看你。”
　　“……”，白楚鼓成包子状的小脸恢复成正常弧度，抬眸看看白周，低眸端过一把椅子，“姐，你坐、坐啊，坐下来说。”
　　白周坐下来，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但是心底十分愉悦，虽说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她的小妹和小时候一点都没变，可爱的一塌糊涂。
　　白楚端起喝了一半的咖啡，接着喝，目光看着白周，等她开口。
　　白周，“我看你接受一家电视台采访，主持人问你为何会喜欢上写作，你顾左右而言它，答非所问，把问题搪塞了过去……”
　　白楚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姐，我都做好了心理准备，等你跟我说大事，你就跟我说这个？”
　　白周目光中逸出一抹戏谑，转瞬即逝，清了清嗓子，“言归正传，我今天来，是要跟你说覃颜的事。之前你没出月子，有些话不方便说，后来我忙，没时间跟你说。”
　　果然要说覃颜的事。
　　白楚，“我跟她已经很久没联系了。”她猜白周应该很喜欢听这个。
　　白周，“你给昆家生下了两个孙子，昆家现在把你捧在手心上宠，你在昆家的地位已经定了——你就是昆家未来的主母。千万别做傻事，交待了大好前程。”
　　白楚顺着白周的说法，“嗯，如果我不犯大错，后半辈子就可以安享富贵荣华。”
　　白周，“覃颜有能力，这点不容置疑。但是她的野心比能力更大。换句话说，她这个人有很大不确定性。为她放弃安稳的后半生，不值得。”
　　白楚，“是，我无论如何没想到，她会和老爷子结婚，姐，你也没想到，是吗？”
　　白周，“我并不怀疑覃颜对你是真心，只是她的真心，和这世上大多数人一样，瞬息万变。今天的覃颜已经不是昨日的覃颜。而我，楚楚，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我对你不会变。永远都不会。”
　　白楚很感动，“我知道，姐，我知道你会一直对我好。”
　　但是覃颜……她至今不相信覃颜对她变心了，或者说不肯接受这一事实……
　　白周，“所以，画上句号吧楚楚，如果在我和覃颜之间，你选择了我，就和她画上句号。”
　　白楚，“……”
　　到此为止是不可能的。她已经生下覃颜的孩子。孩子每天都在长大。这事是不太好结束的。
　　而且为什么她非要在爱人和姐姐之间二选一？同时拥有两份感情并不冲突啊，性质完全不同的感情明明就可以同时拥有啊……
　　虽然每次覃颜和白周争先在她面前刷存在感，出于一种微秒的心理，她乐得享受，但是发展到了二选一的地步就不好玩了……
　　白周，“覃颜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但我能给你的，覃颜却给不到。我想，这并不难选择，楚楚。”
　　心底对覃颜到底是有怨气的，白楚赌气说道，“姐，这还用选吗，我当然永远和你站一起。”
　　白周点点头。
　　临行，白周问白楚，“你觉得那小助理哪里不对劲？”
　　白楚，“直觉告诉我——她是弯的。”
　　白周，“你看，元甄宠你到了什么地步，知道你爱玩，专门找个人来陪你玩。同时也表明她在这件事上的态度，玩可以，但重心要放在家庭，对丈夫之外的人不能动真感情——她不希望你再和覃颜搅到一起。”
　　白周是那种传说中的稀有人种——字典里没有性这个字，本人不知性玉为何物，视别人的性行为为低端动物行为，差不多和吃东西是一个等级。
　　她不在乎白楚哪顿饭吃了什么。因为那只是生活中不值一提的锁碎事件，不值得关注。她只看重感情和人心。
　　正常人会觉得白周这样的是有病。但白周自我感觉良好，从未打算接受治疗。
　　白楚当然了解白周这点。所以每次白周提到性时那种不屑一顾，白楚虽然不敢苟同，但也不会去争论，默默听着而已。
　　德国小镇。
　　覃颜沉沉地睡了不知多久，醒来的一瞬，还以为是在湖城滨湖区别墅三楼郦华亭房间，白楚就住楼下……揉了揉眼睛，朦胧的睡眼视线变的清晰，不由叹了口气。
　　这是四楼。一座四层多坡复合型别墅的顶楼。父母现在的家。
　　一楼放农具和机械；二楼是干燥间，储存粮食；三楼是厨房、餐厅、客厅，四楼是卧室和书房。
　　她睡在四楼其中一间卧室里。
　　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看到森林、农田、和一个小牧场，用铁丝网圈起来的，父母的财产。
　　这里不是城西别墅。
　　这里没有白楚。
　　下到三楼。张慧芳正在烤烧饼。
　　张慧芳听到身后脚步声，和蔼地笑，“我和你爸到这边虽说有段时间了，还是吃不惯面包。”
　　覃颜拿起一块烧饼咬了一口，“爸呢？”
　　张慧芳，“刚下去，林子里有一颗松树病了，你爸说去把它砍了，不然会传染其它的树。”
　　覃颜几口把烧饼吃完，“我去给爸帮忙。”
　　父女俩驾着一辆小卡车，进入森林，找到那颗生病的树，用电锯由根部锯断。
　　覃颜说，“好了，下面交给我。”
　　覃斌，“把树干锯成小段，树枝截整齐堆在一起。”
　　覃颜，“嗯，我来。”
　　覃斌看着覃颜，“闺女，现在有钱了，怎么，我看你一点都不快乐？”
　　覃颜，“爸，如果我告诉你我喜欢女生，你会接受吗？”
　　覃斌震惊的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覃颜并未等覃斌回答，开始锯树干，电锯的声音“哧哧”响。
　　等到电锯声音停了，覃斌已经缓过来，“以你现在的身家，找个愿意跟你的女孩子应该不难吧？”
　　覃颜，“……爸，我开玩笑的。”
　　覃斌松一口气，两手掐腰，“闺女，我跟你讲，你爸我现在是德国人了，在德国，同性婚姻是合法的，你爸我是不会拖法律后腿的，你就是真喜欢女生，只要是真爱，爸就支持。”
　　覃颜笑。不说话。继续锯树干。
　　森林里驶来一辆宝马，开车的是个年轻女子，张慧芳坐在副驾上引路，“那边，卡车的位置就是。”
　　不一时，宝马在卡车旁停了下来，女子跳下车。
　　覃斌正滔滔不绝地向女儿表达自己是何等开明，看到这女子，立即关上了嘴巴，围着这女子转了一圈，眼上眼下地看个不住，心里想，覃颜刚说喜欢女孩子，这就来了一个，该不会……
　　张慧芳从车上下来，看到覃斌猥琐的样子，走上前一脚踩在覃斌的脚上，覃斌痛的“嗷”一声。
　　覃颜也在打量来人，她确定并不认识这个女子。
　　可是女子却自来熟，“我是柳上水啊！”，一边说一边冲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抱住覃颜，“好几年没见了，想死你了！”
　　覃颜，“……”不是好几年，是二十七年都没见过好吗？
　　柳上水用力拍覃颜背，“终于又见面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覃颜用力从身上撕下柳上水，“柳小姐……”
　　覃斌自以为看出了门道，把张慧芳塞进卡车，驾车一溜烟地走了。
　　覃颜，“……”
　　柳上水笑，“覃董事长，你父亲是个有趣的人。”
　　覃颜，“你到底是？”
　　柳上水，“刚才只是开个玩笑。还望覃董事长不要见怪。覃董事长不认识我，但认识郦华亭对不对？”
　　覃颜，“你是亭姐的？”
　　柳上水，“初恋。准确地说，郦华亭是我初恋。我属于单恋。”
　　覃颜笑了，“你就是亭姐那个出国后失去联系的女同学！我知道你，亭姐跟我说过你，不，你不是单恋，亭姐也喜欢你，真的。”
　　柳上水，“她是喜欢我。但不是爱。但是没办法，虽然早已认清现实，但这么多年过去，我心里还是……”，说到这里，仔细地打量了覃颜，“覃董事长本人比照片和视频里漂亮许多。难怪华亭对你死心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