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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科学事件簿-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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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理轻叹,微敛起眼眸,「先是诈死,之后又接连犯下这么多件案子!」
『当然是为了生存!』话筒传来很刺耳的笑声,而方子骏已指挥其他警员开始搜查周围建筑。『安稳退休的我,之前完全不知道国安局在暗中针对当年的探员做清算……可惜我的病来得又急又快,不然我会更早行动。』
「但很明显的,阿姨这是困兽之斗!妳的病要是再不治疗的话,再撑也撑不到半年……」
『哈!半年?』李月娇打断,『我告诉妳,自从摘除肿瘤手术失败后,我已经没打算能活过今年夏天了!但在那之前……』她重重呼了一口气,很可能是在抽烟,『先来说说妳的事吧!妳知道妳要面对的敌人是谁吗?』
「敌人……什么意思?」
『哼!接下来要说的话,妳大概不会愿意让其他警员也听见,特別是跟妳一起办案的他们……』
随着另一头那刺耳的声调不断吐出话语,英理的心跳声在耳朵内逐渐放大、加速。
她以手掩住听筒,对着仍然在场戒备的方子骏说:「方组长!」
「怎么了?」
玫瑰色的嘴唇微抿,英理停顿了一会儿才道:「能,请你们稍微,回避一下吗?至少退到这座客厅之外……」
「为什么?」方子骏感觉如坐针毡,「她难道向老师提出条件交换之类的提议吗……」
「不,不是交换,而是別无选择。」她颤抖著压下扩音键,那刺耳的低沉变声自喇叭扩散至整个室内。
『除了拆炸弹的两名警员以及汤小姐,其他人如果不想一起陪葬,立刻从石敬德的屋内撤离!』
所有人员警戒的架起镇暴盾牌,『我再强调一次!立刻撤出这间房子,否则我会马上缩短炸弹的倒数计时;呵!石敬德这作恶多端的胖子要是能拉这么一堆人陪葬,不知道内心会有多爽快?』
正当方子骏犹豫著是否该暂时撤退之际,爆破小组的警员惊讶地大喊,「炸弹……正在快速倒数!」
「停、停!我知道了!」方子骏对着无线听筒喊道:「所有人除了老师跟两名拆除炸弹的警员外,立刻跟著我撤出去!」
他与英理互望,丟了一支开启到最大收音范围的麦克风,随后带着所有警员紧急撤离。
方子骏的作法并没有错,毕竟身为整起救援行动的指挥者,他必须尽可能掌握到所有现场的消息。
但李月娇接下来要透漏的情报对她而言太重要,她无法轻易与刑事组的警员分享,特別是在发生周增祥拿她秘密调查资料库的事件作为把柄之后。
她离开客厅,在石敬德疑惑的注视下躲到连通房间与客厅处的走廊。
关掉耳麦收音,英理重新把话筒贴近耳际,「现在方组长与其他警员全部都撤离了……阿姨刚刚那句,究竟是什么意思?」
『妳明明听懂了,为何还要明知故问?』李月娇终于拿掉变声器;这是她曾听过的嗓音!『那我就说白一点,妳进入刑事组,美其名是为了协助破案,但妳真正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要重启甘氏血案的调查?至於原因嘛,很简单……』
她信誓旦旦的陈述,一举击溃英理的心防!『妳就是当年那桩血案唯一的幸存者,甘硕宏与许笙雅的女儿!』
***
石沛馨在昏沉与头痛的双重夹击下醒来。
鱼腥味与浓重的潮湿霉味,夹杂著略咸的海风向鼻翼拂来;她嫌恶的皱眉,睁开眼,随即发现被困在一根铁柱上,她被绑了!
其余三个人同样动弹不得;这是哪里?看起来像铁皮屋,旁边堆了像是用来抓螃蟹的铁笼,一堆破损的保丽龙箱。再加上她闻到的鱼腥味……这是……位于海港的仓库吗?
她们的行李像被洗劫过般散成一团,衣物等全都被摊开来!记得要赶往机场时,一辆车从后追撞她们……那些人把东西都抢了吗?不仅如此,还把她们带到这里来。
但庆幸的是,她只有双手被绑,双脚还能活动;她的包包就距离她不远,在伸展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鞋尖终于搆到背带,她顺利的把背包拉过来。
包包几乎被清空,她的化妆品跟卫生用品散落一地,皮包不见了,但放在夹层里的手机居然还在!可惜她的嘴被胶带封住,否则大概会高兴到欢呼!
不,现在欢呼还太早!透过唾沫勉强撕开胶带一角,石沛馨脱掉一只鞋子,用脚画开萤幕键盘锁,当她準备拨打求救电话时,门口处忽然传来连串外来语!是她听不懂的语言,但至少可以确定,是这些人把她们给带到这里来。
石沛馨拨打了紧急电话,因为深怕被歹徒听见,因此她没按下扩音。
『这里是刑事组!请问有任何紧急情况做通报吗?』
「我被绑架了……」石沛馨哽咽道:「不只我,我跟我妈、哥哥,还有妹妹四个人都被绑了!」
『您先保持冷静!可以告诉我您的大名吗?』
「石、石沛馨!我们早上要去机场,却莫名其妙被另一台车撞了,然后……然后昏睡了一阵,醒来之后就发现东西都被抢走了,我们被绑在一个类似仓库的铁皮屋里,四周都是鱼腥味,很脏!」
『您说您叫什么名字?』
「石沛馨!」
另一头接到电话的靖琳,转向身旁还在瞎找著各个路口监视器的同事们,她掩住话筒对向荣低喊:「被抓走的四个人,是不是其中一个人叫做石沛馨!」
他楞住,瞄了一眼资料。「唔!对!妹妹叫石书馨,石沛馨是双胞胎的姊姊!」
靖琳深吸一口气,「姊姊打电话来报案……说她们被绑到一间铁皮屋里,都是鱼腥味!」
「什么!」在场的所有刑警全都惊讶得跳起来!
她戴上耳麦,迅速把电话转接到手机里来,「喂!妳叫沛馨对吧?听得到吗!」
『听得到!』
「很好!就这样保持住通话,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切断;妳的号码可以告诉我吗?」靖琳复述了一遍交给向荣,「我现在就利用定位找出妳手机的大概位置;妳继续把妳能看见的、听见的情报转述给我知道,不要慌张,尽量保持冷静好吗?」
『好……好!』
「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救妳的!」靖琳坚定的说,暂时切换频道,并且对向荣招手。「喂!是组长吗?」
『靖琳!』接听的方子骏非常讶异,『妳怎么打过来?』
「组长,我刚刚接到石沛馨的报案电话……就是正在侦办的这个案件的被害人之一,她被绑架了!」
『她打电话进来?她是怎么拿到电话……』
「不管怎样,这件事情我不能装作没看见!」靖琳顿觉一阵委屈,「说到底我还是个刑警!你们不让我干涉跟我妈相关的事件,我救人总可以吧!」
『靖琳……』
「我跟向荣一起出动!会带无线电,一有任何进展随时都向您报告!」
耳机里的方子骏逸出一声轻叹,脚程飞快的她已经奔向停车场。『好吧……小心一点;记得千万要以人质的安危为最优先考量!』
「我知道!」钻进车内,靖琳瞄了正在绑安全带的向荣一眼,「完成定位了吗?」
「还在跑……我们先走!」
「要走也要有个方向呀……真是!」她俐落倒车,赶在其他员警之前抢先驶出大门。
140 11星火燎原(上)-10
英理已经很久、很久没听见亲生父母的名字了。
別说听见,在调查的过程中她都尽可能不去想起他们;往昔的惨剧就像被牢牢锁进心里的最深层——为了融入现在的家庭,她连原本的名字都忘了。
但就在李月娇说出甘硕宏与许笙雅后,她的心底仿佛某个开关被人扳动了。
「妳……妳怎么会……」
『怎么知道的我就不说了。』就像终于确定了某件重要的事,她笑叹:『想不到当年国安局遍寻不著的人,居然换了个身分长大,且还成了学有专精的脑科学家!』
闭上眼,英理试着让自己恢复冷静;她现在还没完全确定李月娇的目的,千万不能失去理智。
「妳说的没错!」睁开眼,她的声调已然恢复平稳。「但那又如何?妳特地叫我来,只为了亲口确认这件事吗?」
『当然不只!哎……该从何说起呢?我有太多话想对妳说了。』李月娇又呼了一口烟,『关于杀害亲生父母的凶手……妳调查到哪?』
「至少知道那只红色的陶瓷牛是当时入侵家中的凶手送的;我还找到了他留下的个人资料……」她咬唇,「阿姨对于当年的案件知道多少?」
『咦?只有这样?呵!也是……案子经过这么多年,许多证据都被湮灭了,更別说妳是偷偷调查。』李月娇又笑了,『我知道太多了!多到石敬德跟周增祥恨不得封住我的嘴,把我灌水泥沉到大海里的地步。』
「口说无凭!妳要怎么证明妳对这桩案件的深入程度?我怎么会知道妳是否打算利用这一点来离间我跟刑事组?」
『果然是脑科学家,想得很远!妳要证据是吧?好!』她自信的说:『妳在证物里一定有找到凶手遗留在现场的弹壳对吧?』
「确实有弹壳。」
『照理说应有两颗,妳爸妈都同样死在枪杀……不过算了;妳把那颗子弹的膛线痕与魏毓民的做比对,结果会是一样的。』
这个说法令英理惊讶得瞠目结舌!
『懂了吗?我这把枪,就是当年射杀妳父母的凶器!』
射杀他们的凶器!
这意味着李月娇就是凶手?否则她怎可能握有当年射杀她亲生父母的凶器!
「妳……李月娇!」
英理的怒吼引发她连串笑声!『哈哈哈……別误会了!我只是从国安局偷走这把枪而已;我并非实际下手的人,真正的凶手远比我更冷血兇残!而且,真凶并不只一个……』她微微停顿,一字一句的说:『其中一个,就在妳背后那座单人沙发上!』
她猛然回头,与石敬德诧异又疑惑的神情相望。
『这桩血案是共同犯案的结果;我虽涉案,但真正指挥下令的就是石敬德!他现在面临死亡威胁,连家人都在我掌控之下,妳大可拿我刚叙述的案件经过与他对质!』
英理紧紧握住无线话筒,封存于内心的记忆被一一触动——
当年事发的那一晚,她回到家,却看见黄色的封锁线於眼前拉起。
整个家门被挤得水洩不通,场面太过混乱,她拼命的想知道现况,但被大批穿梭在现场的警员撞倒,昏迷在人来人往的家门前。
醒来之后,她在医院里,面对来访问的记者以及等待她做笔录的警察,脑中一片空白;直到事发之后数日,她才逐渐从新闻,还有汤裕中的叙述了解事情的样貌。
『妳爸爸妈妈走了,家里只剩下妳一个。』
走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听警察说,凶手曾搜遍整个屋内,我想那是为了找妳……妳在医院并不安全!』
就在当时,他们的小女儿也正因病所苦。
『妳相信叔叔吗?』
汤裕中是爸爸的朋友;事已至此,加上身处在那个环境下,她没有不相信的理由。
『有个方法,可以让妳换个身分,躲避可能产生的危险;妳愿意吗?』
她,愿意。
即使不清楚代价,但她,愿意接受汤裕中为她所做的一切安排。
然后,她被先行带回汤家。
在那里,她见到那跟她同龄的,「真正的」汤英理;一样六岁的身躯,但非常非常瘦弱;记忆里的她全身死白,戴着呼吸器,就算随时死去也不奇怪。
『妳要变成她!』汤裕中指著病弱的小女儿,『妳来代替她,成为汤英理!』
计画成了定局,她跟著邵婉娟飞到国外一趟——半年后回台;对外,他们宣称汤英理被「奇蹟似的治癒」;对内,她努力学习并熟悉汤家的一切。
甘家的小女儿就此成了失踪人口,而她,成了汤英理。
因为这起案件,她的人生彻底改变。
『妳的表情说明了妳的遭遇,』李月娇仿佛发出了满意的叹息,『这才是我叫妳来到现场的真正目的!』
「別告诉我妳就只是为了逗我为乐!」
英理拉开窗帘,仔细搜寻李月娇可能躲藏的地点,「那起案件不仅夺走两个人的生命,还彻底扭转、影响了两个家族,包括他们的人生、他们的遭遇……妳涉及此案,居然还胆敢拿来谈笑!」
『不!妳少说了两个;因那起事件而改变的,还有靖琳跟我。』
李月娇就潜伏对面大楼;同样的高度,让她得以利用望远镜观察室内的情况。
「或许妳会以为我在找借口,但当时怀了靖琳的我已经与国土安全局里的探员、长官格格不入!」摘下望远镜,她放缓语调,「不只是因为怀有身孕这件事不被允许,当时的国安局也已不再是为了『国家安全』而行动,而是政府用来剷除绊脚石的工具;我们这些人就是政府高层的武器!」
『我大概知道究竟谁是周警官的生父了……也难怪妳迟迟不肯告诉她真相。』
「妳知道就好办了!」李月娇苦笑,「意识到这一点,再加上我因目睹妳双亲的死去而自责,导致我对于国安局、对长官,乃至於对政府都产生了质疑,这无疑加深了我与高层之间的嫌隙。」
『妳告诉我!妳到底是为了生存,还是为了理念而战?从刚刚说到现在,除了没能现场验证的膛线痕之外,还有什么是值得我相信的?』
「山风」存在的目的,到底是身为前国安局人员的孤注一掷?还是如她后面所陈述的,因为看清自己只是被政府高层利用的工具,因理念不合所以愤而反抗?
「我既是为生存,也是为了理念,两者是并行的……」
房门被打开,李月娇遮住话筒;替她把风的「车手」脸色凝重的说:「大姊,条子现在分散开来进行搜索,很快就会搜到这里来!」
不能继续待了。
「妳若怀疑,那就直接问石敬德吧!凶手就在妳面前!」掛掉电话,她拔出SIM卡以避免被追踪,手机转成监视器画面,透过现场收音持续监控现场情况。
通话暂时停止了。
底下的公务车越停越多,为了抓住李月娇,方子骏调派了大量人力。她打开耳麦,「喂?方组长……嗯,与她谈了一些……她刚刚就潜伏在对面的大楼,如今通话中断,我相信她一定收到消息準备逃走……她应该还会再打来,我会继续待在这,先这样!」
关掉耳麦,她暂时搁下听筒,此时石敬德迫不及待的追问:「喂!妳刚刚喊这么大声……她究竟跟妳说了什么?」
「她说了很多很多。」英理咬牙,来到石敬德面前,「趁现在有点空档,我想请问石前局长,根据我们调阅李月娇当年於国安局的纪录,她於一九九零年,执行了最后一次机密任务;任务内容究竟是什么?」
「既然是机密,那就表示无可奉告;我劝妳不要被她影响了……」
「是被称之为甘宅血案的事件吗?」
石敬德微楞,「李月娇这么说?」
英理紧盯住他的脸,不放过任何细微表情。「她说她的M1911就是当年杀害……甘氏夫妇的凶器!而那把枪,就是从国土安全局里偷来的!」她双手环胸,「您怎么说?」
「无稽之谈!李月娇根本就把所有过错全都推给了国安局!妳还不懂吗?她就打算影响妳的判断……」
「有膛线痕为证!」英理狠狠打断他,「只要证明弹壳上的膛线痕与魏毓民,甚至是周增祥肩膀上那颗子弹一致,您现在的谎话就将不攻自破!」
石敬德面容抽搐,「搞清楚!我虽然被绑在这,但绝不是妳能随意审问的犯人!」
「若你真是造成甘宅血案的主事者,那可就另当別论了!」
他仰头,而英理居高临下的瞪着他,她们相互对峙著。
炸弹持续倒数。
*
GPS最后定位地点位于八里区下罟渔港的某处;又是淡水八里?靖琳先是意外著他们竟能把人给带到这么远的地方,随即开始担心起她们的救援时间可能不够。
「地点在下罟渔港,八里区!」她透过无线电与手机群组回报讯息,「麻烦组长或是阿木学长请那里的员警先行出动!目标是寻找一间铁皮屋式的仓库,她们应该就被关在那里面!」
耳机传来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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