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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日可待-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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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胃里空空如也,能吐出来的只有酸涩的胃液。
  等反胃的劲儿过去了,林继桥轻声说:“我们回去吧,盼盼。求你了。”
  她今天说话太多,损伤了不常用的声带,这时听起来沙哑粗糙,却又把请求带出了不容拒绝的味道。
  “风好大,太阳也好大,这地方好臭,我不想在这儿了,你也别来了,好不好?”
  顾盼狠狠揉了把毛,“走吧走吧。”
  林继桥耳鸣的症状越来越明显,一路不停拉扯耳朵,意识也渐渐模糊不清。
  两人各架一边臂弯送她上车,顾盼拉住了也要上车的许安易,“谢谢你们。”
  许安易挑挑眉。
  顾盼自嘲道:“我以为我演技挺好的。”
  许安易没接话。
  是挺好的,差点儿就瞒过去了。
  无论她是把卷毛当成赎罪的替身,亦或是真心实意,卷毛也回报了同样的心意,不为人所知的照护着她。
  远处响起“滴滴滴”的喇叭声,一辆大块头商务车停到路边,还没停稳,陈溪就心急火燎地突破了安全锁,跳下车。
  有陈溪接手,顾盼踏不了浪。
  许安易放心地征用了送陈总来的座驾和司机,把刚顶着前排座椅睡着的卷毛叫醒,带她上了改装过的保姆车。
  保姆车足够宽敞,空气清醒,后排空间可供两个人一起打滚。
  许安易让卷毛躺平,头枕在自己腿上,一边用纸巾帮她吸去汗水,一边拉开衣领给她排汗,等车辆启动,有点不依不饶地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嗯?”
  “提示你一下,这关系到价值八位数的弃权声明哦。”
  林继桥仰视着她似乎在笑也似乎绷紧了下巴的脸,表情持续呆滞片刻,眼睛忽然一亮,“老婆呀。”


第六十六章 
  顾盼没能如愿吃到林大厨的菜。
  白马湖回来,好长时间她都处在叫一声隔上好半天才能回神应一声的状态,后来连应声都困难,喉咙里勉强模糊挤出“嗯”、“好”,吃两口粥,喝点水,接着不知天黑天亮昏睡。
  断断续续发了三天烧。
  顾盼没敢来,托陈溪来送过一次药。御寒清热的,止咳润喉的,抗菌消炎的,一应俱全。
  陈溪说林继桥是名副其实的温室小花卷,经不起风霜摧折。
  其实不能怪卷毛身体素质差,她那天吃的药本来就容易有不良反应,外面温度低,风大,又出了不少汗,感冒几乎难以避免。
  感冒可以对症下药,但卷毛这几天一睡熟就会忽然惊醒,翻平板看顾盼定位才能定神继续睡。
  反反复复,许安易很想把盼盼防盗门卸了。
  第三天,顾盼来了,又带了些药和水果,被陈溪进门喊的两声“小花卷”带歪了,开口问:“小花卷还躺着呢?”
  许安易板了脸,当然不是横眉竖眼,只是眼光一下子冷冽,稍稍扬了扬下巴,而后垂下视线比照药物说明书,没回话。
  刚才收到陈溪信息说顾盼也来,她问了卷毛,结果半睡半醒的卷毛下意识地蜷紧了,显然是没越过那道坎。
  卷毛不想见的人,许安易也给不出好脸色。
  陈溪认识她多年,情绪变化感应很到位,打了个圆场,直奔主题,“我们打算搞新鸿了。”
  这两天,她也没闲着,字面意义上求爷爷告奶奶,从自家拆了个靠谱的审计组,把顾盼过了一次的账又筛了遍。
  顾盼名义上是恒一的代表人,手里确有定项投资的大权。
  她在青年一代人缘不错,心气高、不太乐意投资商指手画脚的创作者都很愿意跟她合作——和光拍《西2》出现资金缺口,陈溪一提顾盼,韩程立马说可以争取。
  林继桥当时给《西1》做特效,也是顾盼牵的线。
  顾盼的好相处出了名,基本不往剧组塞乱七八糟的人,或者植入广告,口头上说着“只管拿钱收钱,不管杂事”,但有什么问题,她也会尽心尽力从旁协助。
  她每年能从新鸿拿到数目不小的分红,但恒一给新鸿创造的效益更可观。
  她眼光独到,过去两年半,连《西2》在内,恒一总共参投了三部电影,四部网剧,还有七八个零零散散的小项目,口碑姑且不论,众口难调,账面收益十分漂亮。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眼光,却也有年轻人的短板,她很难以最大的恶意猜度别人,灯下黑更难看清。
  恒一的资金来源是新鸿传媒,那边派成熟的财务运营合情合理。新鸿有时的确会借恒一过资金调给旗下其他子公司和工作室,这顾盼知道,走的什么账财务会跟她解释清楚,都有申报。
  说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
  勿怪顾盼弩钝,暗箭向来难防。
  陈溪私下里跟许安易说过,上次给沈鸿煊换药的小周去燕京一直没联系过顾盼。因为连小周都知道,顾盼只是个空头司令,高层会跟她客气,也会对她不客气。
  撂下一句要开搞,陈溪前后又解释了七七八八,许安易方才抬眼看人。
  “谁搞?”
  “我们啊。”陈溪想当然道。
  许安易展开说明书,从笔筒抽出笔,圈下不良反应,然后不紧不慢道,“你们?海越、和光,你、顾盼?”
  “我跟盼盼呀,我找人帮忙还被我爸说了一通,哪能撬家里门脸。”陈溪还笑,被许安易盯了眼,笑不出来了。
  “你抛什么头露什么脸,谁还不知道你姓什么?”
  顾盼来只说了一句话就被罚坐冷板凳,这会儿听许安易训陈溪,忽然火气上头,“我自己去,有关部门朝哪儿开我还是知道的。”
  “鱼死网破,留取丹心照汗青。然后呢?”许安易眼观陈溪,仍不看她,“就算新鸿垮了,你也没有东山再靠。”
  ——那不还有我呢!?
  陈溪刚指自己,立刻被许安易一个眼神封了口。
  “你当我自己不知道?”顾盼冷笑,“我不可能给那帮王八蛋顶包。”
  查出缺口那么大,她去燕京质问过曾视为恩师良友的人,对面却轻飘飘一句:“能者多劳,小顾多担待。”
  许安易凉凉道:“是啊,敢于直面白马湖的人还有什么怕的。”
  顾盼伸手掀翻了桌子——上的说明书,随后注意到正对着卧室门上方的摄像头,自知理亏地压低声音:“我……我就是散散心,谁担上这么大的事能一直装没事人啊?”
  许安易这时转过脸:“哦,林呢?”
  顾盼呼吸一滞。
  学姐姓林,卷毛也姓林,陈溪以为她们说的是里面那人,无知无觉接了句:“我让袁欣佳安排下,给视效组重排档期,空几天给小花卷养身体,放心。”
  “不会再有下次了。”顾盼捏捏眉心,往旁边陈溪方向偏了偏头,“人得往前看。”
  她是不是真的放下前尘往事,许安易不怎么关心,但她既然这么说,也算给卷毛一针定心剂,不动声色地点头。
  陈溪没听明白她们说什么黑话,但看得出许安易神色缓和,顺杆往上爬,“就是噻,过去就过去了。你先说到底能不能搞,怎么搞,简单一点。”
  “事情可以搞,你得找合适的人。”
  两人离开,许安易配好药,给一位认识的医生比对过后,进了卧室。
  林继桥顶着被子坐起来,把自己裹好,只露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小声问:“我衣服呢?”
  “想起床了?”许安易来到她那侧。
  林继桥在被子里面扭扭,声音还有些哑,“躺太久了,背疼。”
  许安易踢掉拖鞋上床,拍拍她的肩,“转过去趴好,我给你揉揉。”
  林继桥没照做。这距离很近,即使光线很暗,她也能看清许安易眼下两片青色。
  她肤色很白,因此黑眼圈更明显。
  林继桥发烧时神智是不大清醒,但很多事情模模糊糊都有印象。
  她记得只要嘴巴干,总能在第一时间喝到温水,不管饿不饿,定时会有白粥和切成颗粒的软面包,最重要的是她每次觉得难过到要哭的时候,总会有一只手放在后背,像撸猫一样轻轻捋,郁结的情绪就那样一下一下拨开了。
  许安易看她没反应,呼吸也不怎么顺畅,凑上来碰额头。
  林继桥往后一躲,摇摇头,“不要,不用。”
  她反应挺快,气色比之前好太多,许安易也不在意她的闪躲,庆幸的是终于不用吃那么多药,于是转身从衣柜拿出套新家居服。
  “这几天你也不用忙工作,视效组整体调档期。”
  林继桥闷闷下床,到门口的时候她又停住了呼吸,踟蹰了好一阵子才迈出脚步。
  许安易看到,心想不然还是卸了防盗门吧。
  卷毛的情绪一直不是很高,一下午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许安易想了各种各样的原因,比如出门给她的刺激太大,感冒还没好,或者……关于圣诞节的计划。
  她猜过卷毛圣诞节会有大动作,也提前做了安排。
  盼盼的事发生得那么突然,她短时间却准备好了必需的药、牛皮纸袋。
  她计划好要出门的。
  想到这里,许安易耐下心,选择不追不问。
  吃过晚饭,林继桥终于打起精神,“我想去玩会儿游戏,你不要来找我。”
  许安易在做一份方案,闻言回:“去吧,玩得开心。”
  大抵是看她专心手头工作,卷毛进了游戏室,还特地小心翼翼关上门。
  许安易余光瞥到了,微微一笑。
  忙完,一看时间过了十点半,许安易一直在客厅,没见卷毛出来过,觉得不太对劲,直接推门进去。
  林继桥盖着小毯子窝在沙发上,外面灯光和人影洒进来,她一惊,从沙发上一骨碌滚下去。
  许安易不确定自己什么表情,但一定不怎么好看,林继桥只看了她一眼,低头靠在沙发上抱紧双腿。
  “为什么不回卧室睡?”
  “我太麻烦了。”林继桥头埋进膝盖,“我不要吵你。”
  许安易笑,“哪里吵了?”
  林继桥甚至不敢去看她,闷声说:“就是很吵,让你睡不好觉,特别麻烦。”
  许安易恍然,摸摸眼下,“哦,嫌我黑眼圈?”
  看镜子时她注意到了,不过想着在家里不出门,就没管。
  “不、不是!”林继桥语无伦次,“你没睡好,因为我,你睡不好。”
  她说中文颇有些词不达意,许安易切换了语言,“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林继桥避而不答,“我们分床睡吧。”她指向北边,“就是,如果你觉得我的床比较舒服,我可以睡那边。”
  “那还是我回去睡吧,我自己的床我也睡得习惯。”许安易应了声。
  “嗯。”
  等卷毛把脑袋垂得更低,许安易也坐下来,碰了碰她手背。
  林继桥条件反射握回去。
  跟她生病的时候一样,就算睡着了,只要伸手过去,她一定会抓紧,十指相扣的那种。
  许安易问:“你是发烧烧傻了吗?”
  林继桥捏了捏手指。
  “既然我们决定分床睡,那么现在我的身份也不是你妻子,同理,你也不是。”
  许安易停了下,感受着卷毛握手的力道,在她想要抽离开时紧紧抓牢。
  “你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倾向于让客户直面问题,先沟通,先听取别人意见,而不是盲目行动,私自做决定。我有你的委托合同,你是一个遇到麻烦的人,而我是解决麻烦的人。所以,把你的疑问、困惑、担忧,把你的想法都告诉我。”
  她语调强硬,语气有意带出点冷淡。
  林继桥哆嗦了下,慌慌张张道:“我以前……你知道,我们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我还没这么糟糕,你和我不熟。”她坦承,“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现在我有很多毛病,我得吃药,我……”
  许安易打断她,“我们同居半年了。”
  “但你经常在外面,你根本不了解我。”
  许安易反问:“那你了解我吗?”
  林继桥豁出去了,“当然。你是明星,我是黑客。你有聚光灯,我闭门不出。”
  “……”
  乍一听,还挺押韵。
  许安易差点儿没绷住。
  林继桥打开家庭影院,给她标明“x”的文件夹。
  “我看了你所有作品,电影、电视剧、花絮,所有我能找到的,包括很多我不该找到的。”
  许安易拿过遥控器,翻看里面的视频,“唔,是挺全的。”
  “我看了很多遍,你的采访,你的演讲稿,我还跟詹思祺换资源。最早你搬过来我还……看商场的监控,看你。”林继桥一口气坦白了罪行,末了,自己下判决,“我是偷窥狂、跟踪狂。”
  许安易又快速浏览了一遍,转过头看卷毛时,她捂着脸,呼吸很重,像是在忍着不要哭。
  “拍《忆江南》,摄制组给剧组小演员都拍了纪录片,只有内部人员有,你要吗?”
  “!”林继桥难以置信地抬头。
  “《落叶知秋》后来导演又剪了一遍,没上线,给我们都寄了蓝光盘,我肯定网上没有。”
  林继桥懵了圈,惴惴不安地问:“你听到我刚才说了什么吗?”
  “听到了呀。”许安易把她捉过来揉毛,“你是偷窥狂、跟踪狂,很好啊,我正好是囚禁狂,只想把你关在小黑屋,不让你出门。”
  “……”
  许安易正色道:“嗨,我亲爱的妻子,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喜欢。”
  出于对她的了解和信任,当然,最主要的是她的……怂。
  “我还爆了‘扒那马’的账号,我还清除了所有证据。”
  “干得漂亮!”
  正面杠,一点儿都不怂。许安易满意极了。
  “你怎么这样?”林继桥傻眼了,“你不讨厌我?”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讨厌你?”
  许安易不自觉地皱眉,再怎么她也想不明白卷毛这点不自信哪里来的。
  “可是你没有……”林继桥用指尖挠她掌心,吞吞吐吐道,“都没有……我们都……好多个三天过去了……”


第六十七章 
  许安易醒过一次,生物钟和窗帘透出的天光都提醒她已经到了起床时间。
  但她等了太久,太贪恋怀里的触感和温度,强行关闭生物钟。
  朦朦胧胧感觉怀里的人也不安分地要溜出去时,许安易圈住她,“再睡会儿。”
  林继桥安静了一会儿,小声说:“七点半了,我去做早餐,你睡。”
  为了照顾她,许安易这几天没怎么睡,劳力又劳心,她知道的。
  “嗯……”
  许安易抬抬手,想去揉毛,然而抬到一半,和思绪一道沉入梦乡更深处。
  再出来,是听到了一阵很轻的脚步声。
  林继桥蹑手蹑脚地靠近床沿,趴在床头,看着睡熟的许安易。要不是呼吸近在咫尺,林继桥以为自己又在视听室复习她的电影。
  那双光芒很盛的眼睛闭着,减少了凌人的锐利,面孔显得沉静恬淡,比屏幕里更立体,也更鲜活,却又是陌生的,仿佛只要醒来就会变成某个电影角色。她看得到,也摸得到,但……
  她为什么会和我说“我爱你”?
  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直觉做法和想法都在往奇怪的方向发展,林继桥摇头,余光瞥见床头柜上的戒指,心想:反正她现在就是我老婆,看是可以看的,甚至摸也是可以摸的。
  于是林继桥理直气壮地摸进被子,指腹在她手背上摩挲着。想叫她,脑海一排弹幕刷过去,S开头就有好几个,一时竟想不出叫什么合适。
  只好专心看她。
  看得久了,依稀从发丝间瞧出一道不太自然的折线,是伤疤么?
  这段时间事情一桩接一桩,她都快忘了许安易头上的伤。
  再一想那几天她一直用烈酒消毒……
  林继桥呼吸和心跳都停了。
  意识到又不小心想到以前,林继桥自觉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两下。
  许安易乏极了,懒得睁眼。半睡半醒间,卷毛得寸进尺地把脑袋整个凑上来,拿毛茸茸的头发蹭着下巴和肩,屏了几秒钟呼吸,有点怯有点颤地吐出一个词:“老婆。”
  寂静的房间,小熊先生欢快起舞,没有配乐,节拍踩得一塌糊涂,却好像一杯清苦但回甘悠长的咖啡,让每个细胞都充满活力。
  许安易伸长手,把卷毛拉到身旁,然后裹着被单压上去,“叫我什么?”
  那双眼睛专注地望着她,带着盈盈笑意,没有变成其他角色。
  林继桥一下子脱离自导自演了好半天的内心戏,笑出声,“你听到了呀。”
  许安易噙住她耳垂,问道:“什么呀?”
  林继桥昏了头,刚才脑海里攒的英式爱称一股脑涌出来。
  许安易笑着听她Sweetie、Darling、Honey一通喊完,末了却摇头,“不对,都不对。”
  林继桥细声细气用中文补上一个“老婆”,紧赶着问:“早餐你想在床上吃,还是起来去餐厅?”
  她还没说完,许安易已经松开她翻身去拿睡袍,“起床吧。”
  “好。”
  林继桥有点失望,她也想让许安易体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有……
  脑海里忽地飘过明暗交错的画面,后颈和耳朵染上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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