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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配好坏-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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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相如读到了这句话的另一层含义,心情顿时大好,她道:“也可。”
  安桐瞪大了双眼:“许相如你想睡我的床、占我的被褥?”
  “……”许相如寻不到什么言语来回应,心中直叹气。
  安桐洗漱过后又喝些了粥,连菜都清淡了,这下子她吃的饭菜就得跟许相如一样了。
  许相如在她歇下之前道:“我想回许家一趟。”
  安桐的心思百转千回,心想难不成许相如是发现她下了毒,所以要逃走?不过她很快就又否决了这个想法。
  “可是你的腿还未痊愈。”
  “并不碍事的,不过还是得借邵茹一用。”
  安桐道:“有翠柔在身边,岂不是更好?”
  “我又无需人护着,让邵茹跟着我,有个照应就好。”
  话已至此,安桐只好让邵茹跟许相如回许家一趟,恰巧她也能回去看一看张婆婆。虽然不知道为何邵茹欲言又止,但是这对邵茹而言也不是什么坏事,她也就没多问了。
  时隔两个月,许相如再回到许家时,许家已经积了不少灰尘。本来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什物的房子,此刻就更显破败。
  许三带不走的锄头等都被他卖了,这屋里连一块铁都找不到。兴许是许王氏考虑到许相如或许会回来,所以将一些做饭菜的什物都留了下来,她的房中还有一床被褥在。
  许相如动手收拾了一下,又将被褥搬出去晒。
  邵茹见状,有些迫不及待地问:“你想回来住?”
  许相如轻轻地笑了,好整以暇地问:“怎么?你很希望我回到许家,不再在安桐的面前晃悠,也就没什么机会跟她说你的事情?”
  “你——”邵茹一噎,这正是她怵许相如的一点,因为许相如不仅握着她的把柄,似乎还能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其实曾经的她们关系谈不上好,可只要张婆婆还在她们便不会如仇人一般。许相如自从遇袭醒来后,却变了,莫名其妙地对她产生了敌意。她百思不得其解,许相如也不会告诉她,她就只能这样惶惶不得终日。
  “你到底想做什么!”邵茹忍不住怒喝出来。
  许相如微微错愕,旋即吃吃地笑了起来。她似乎看见了记忆中的秦韶茹——在江家覆灭,秦韶茹逃回秦家后,她们再度在临安重逢,秦韶茹便是这般质问她的。
  她是如何回答来着?
  “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随着许相如的语气冷淡下来,邵茹的心一提。
  “我知道你恨我让你替我担下了拔了安小娘子的秧苗的罪责……”邵茹道。
  许相如摇了摇头:“我说过,那是我看在张婆婆曾经救过我的份上,对她的报答,在我的心中,那是早就过去的,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也正是那一次,是她第一次看清楚一个人:和你交好的人、被你视为友人的人,不一定能真心待你,到了危难的时候,一旦让她们看见机会,所谓的友人都可以被她们推出去消灾。
  而她第二次看清楚一个人,则是安桐。
  “那你——”
  “我只是觉得你很可怜。”
  “什么?”邵茹难以置信地看着许相如。
  “你和江晟安自诩情深,那你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吗?丰神俊朗、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哈——他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罢了!”
  邵茹的内心仿佛受到了冲击,她道:“你别污蔑他!”
  “污蔑?那你知道他做过的事情吗?他有多少肮脏的事瞒着你,你都一无所知!你所知道的只是他的甜言蜜语,只是他自以为是的深情款款!他一定跟你说,因为安家权势太大,他才无法和安家退婚而娶你的吧?可如今,他们退婚了,他说了娶你了吗?”
  邵茹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听你的污蔑之言!”
  “他不过是——”
  “啊!”邵茹捂着耳朵冲出了许家。
  许相如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前世她在临死之前见过秦韶茹一面,而到那时的秦韶茹都不承认江家和江晟安所做的一切,因为江晟安死了,她自己又和江晟安订了亲到头来却成了望门寡而被秦家的人嘲笑。
  在这种种打击之下,她的内心就已经被自己编造的谎言所迷惑,她执拗地认为江晟安的罪行都是许家栽赃陷害的。所以哪怕她的身边有了普安郡王,可对她的恨意却一直都是来源于此。
  许相如暂时不会告诉安家关于邵茹和江晟安的事情,但是她要在江晟安死之前,而邵茹还未完全受蒙蔽的时候,戳穿江晟安的真面目。
  所以她在邵茹的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若江晟安真的爱邵茹,兴许会为了自证清白而在和安家的争斗中束手束脚;若他不爱邵茹,那邵茹能看清楚他的真面目,日后也就不会再在安桐的身边充当江晟安的耳目,对安桐而言也算是好事一件。
  让曾经自诩深爱的俩人互相猜忌、反目成仇,岂非有趣?


第66章 同床共枕
  邵茹忐忑地回到家中; 张婆婆坐在院子里的树下纳凉,看见她回来了; 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皱纹都堆到了一块儿。
  “茹娘; 安小娘子又让你回来了?”
  邵茹回过神,冲张婆婆温柔一笑,道:“是啊; 婆婆。”
  张婆婆颔首:“安小娘子是个好人,知道你我孤寡; 所以让你三天两头就回来一趟。那李家和张家就不是好相与的,不仅想着连同仆从的家眷都使唤,即便都是在同一条村子里,一个月也不给回家一趟的。”
  邵茹听着张婆婆絮絮叨叨的话,也不觉得烦,毕竟这近二十年来她和张婆婆相依为命,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也生恩不及养恩大,她早就将张婆婆当成了至亲来对待了。
  “眼瞧着昨天夜里起风了,婆婆可拿出厚的被褥来了?”邵茹体贴地问。
  “都还热着呢,没关系。”张婆婆道。
  邵茹默默地去将她的被褥都搬出来晒; 一边拍打一边道:“白天虽然还热; 可夜里就凉了。小娘子便是夜里没有盖被子; 结果着凉了。婆婆你可更加要注意; 我就只剩下婆婆这么个亲人了。”
  张婆婆连忙应好; 随后又去厨房将藏了两天的糖果拿出来给邵茹:“这是前两日江郎君托人送过来的,我牙齿坏了,吃不了,你吃。”
  提及江晟安,邵茹的心忽上忽下的,她问张婆婆:“婆婆,你不觉着江郎君对咱们太好了吗?”
  张婆婆叹了一口气:“他一向都很照顾我这种老骨头,但是我也没有老糊涂,看得出他对你的心思。不过从前他和安小娘子有婚约,虽说安小娘子也是好相与的,可你若是给他做了妾,怕也不怎么好过,我总是担心你动了情。如今他们退了婚,我也就更加不放心了,你若是嫁过去,可有得受了。”
  邵茹和江晟安的事情不仅是瞒着村里的人,连张婆婆也瞒住了,因为江晟安担心张婆婆会说出去。
  邵茹冰不想白白受江晟安的好,故而一直都反对他总是往家中送贵重之物,所以江晟安送的都是些不起眼的吃食、布帛等。
  而江晟安一向都对村里的孤寡之户不错,所以他偶尔往张婆婆这儿送东西,别人也并没有太多想法。
  不过张婆婆显然知道的事情比邵茹想象中的多,她也明着反对,毕竟自己已经老了,在自己离去之前,邵茹能找到一个体贴和照顾她的人,她也就无憾了。唯一担心的就是邵茹给人家做妾的话,必然要受很多委屈。
  至于江家和安家的恩恩怨怨,她是管不了那么多的。
  邵茹在天黑前回到了安家,而许相如则早她一步回来了。她还记得许相如的话,所以心中藏着气,回到安家后也不愿意到许相如的跟前去。
  安桐惊诧地问许相如:“你对邵茹做了什么?”
  “我连碰都没碰过她,能对她做什么呢?”许相如微微一笑。
  安桐将信将疑:“可是她似乎朝你翻白眼了!”
  “翻白眼?”许相如从未听过这样的词。
  安桐发觉自己又无意识地将她在信笺上学来的话说与许相如听了,面对许相如的好奇,她只好做了一个相同的动作,还附带解释:“就是这样。”
  许相如用手背掩着嘴轻笑了出来,直到安桐又做了一个这个动作,她才慢慢地止住笑,道:“确实白了,安小娘子打哪儿学来的话?”
  安桐觉得许相如不一定会想知道那个混沌的世界以及她们存在的真相,于是道:“一个你完全想不到的地方。”
  许相如认真地沉思了起来,不过想了许久也没能想出什么名堂,便干脆不想了,毕竟在她的记忆中,安小娘子的想法一向都这么奇异。
  吃过了晚食,安桐在等厨院烧热水时,邵茹走了进来。她踌躇的模样落在安桐的眼中,让后者有些惊奇:“邵茹你这是怎么了?吞吞吐吐的模样可不像你,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
  邵茹试探道:“小娘子,有一言我不知当问不当问。”
  “问吧,我心情好的话可以不与你计较。”
  邵茹鼓足了勇气:“小娘子何以一定要与江郎君退婚呢?”
  安桐的动作停顿了片刻,才幽幽地道:“自然是因为江晟安的心中并无我,而我也只当他是兄长。”
  邵茹吓了一跳,以为江晟安倾心自己的事情已经被安桐知晓,不过后面那句话来看,是她多虑了。她又问:“小娘子是如何得知江郎君心中没有小娘子的呢?”
  安桐望着她笑了笑:“日久见人心。翠柔待在我的身边不过半年她就瞧出了江晟安的心中无我,我和他相识那么多年,又怎能看不出来呢?”
  安桐这话自然是掺了假的,毕竟她真正知道江晟安心中无她是死后通过信笺得知的,这件事她无法跟别人说。
  邵茹思忖道:“那江家和安家又何以——”
  涉及乌烟瘴气的争斗之事,邵茹都讳莫如深。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两家曾经是世交,互助互利,祖父们也希望通过联姻来维持百年的交好。先翁自然是希望江家能庇佑没有官职在身的族人,而江家先翁既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也有为他的子孙谋算的成分在。祖父们逝世了十几年,我和江晟安又未成婚,这俩家的感情自然就淡了。”
  缓了缓,安桐继续道:“交情慢慢变浅,也只能依靠利益来维系了。不过对于安家而言,江家索取太多;对于江家而言,是安家薄情寡义。立场不同、利益冲突,我们两家也只能走向如今的地步。”
  “当初若江家提出退婚,小娘子会、会报复江家吗?”邵茹问出了心底最想知道的问题。
  安桐诧异道:“我对江晟安无意,自然是巴不得他们退婚,否则也不必总是找理由拖延婚事了。不过江家显然不这么想……上回安家提出退婚后,江家不就立刻在夏税之事上为难了我爹么?”
  邵茹被噎住了,虽说上次安家想退婚反而激怒了江晟安,她也觉得安家这么做实在是太折损江晟安的尊严了,也难怪江家会动怒。她至今都觉得安家明明可以好好地提出退婚,安桐却偏偏要联合娼妓来诬陷江晟安,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如今安桐这么一说,她便觉得,在这事情上,俩家都有错。只不过她的心里依旧向着江晟安,显得很是摇摆不定、左右为难。
  “你今日怎么忽然对这些事情这么好奇?”安桐察觉到了不对劲。
  邵茹压下心底的慌张,笑了笑:“婢子只是、只是看见小娘子又病了,不由得回想起曾经小娘子病了,江郎君总是来探望小娘子,而如今……”
  安桐摆了摆手:“都过去了,以前他在我心中便是亲如兄长,可当我知道他做的事情后……”
  邵茹想起许相如说的事情,心中一紧,便问:“江郎君做了什么事情?”
  江晟安和华典的关系之事,安里正和安桐等人都没有向外透露,所以邵茹不知情也不奇怪,不过安桐也不希望邵茹知道太多,免得惹祸上身,便道:“反正做的不是什么好事,你知道的越少便越好。”
  邵茹的心中越发矛盾,一方面她想去信任江晟安,可另一方面又被许相如和安桐的一番话给挑唆了,忍不住去怀疑江晟安是否并不是她心中所想的那般正气凛然、高风亮节。
  安桐不知邵茹心中被许相如种下的怀疑的种子已经悄然发芽,她只琢磨着快些养好病后再到金兰馆一趟,毕竟她阿娘说得对,郑楚儿这样的女子救下来对安家也只会是好事。
  至于给许相如喝毒鸡汤一事则因她自己都还在病中,不能和别人同食,故而只能盛一碗让邵茹端去给许相如。
  邵茹本来就想避着许相如,说是端鸡汤去给她,实际上发泄似的将鸡汤倒在了沟渠中,拿着个空碗回去复命了。
  夜晚安桐睡下后,除了鼻子、喉咙颇为不舒服以外,昨夜困扰了她一晚的燥闷感觉又来了,不过她不想再加重自己的伤寒,于是紧紧地抱着被褥。
  辗转了好会儿,她一骨碌地爬起来,见任翠柔还未睡下,便道:“翠柔,你帮我去偏院瞧瞧许相如是否歇下了。”
  任翠柔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快步走去找许相如,恰巧许相如的房中还亮着烛火,而她的身影则印在窗上,随着烛火的摇曳而晃动。
  “许娘子可歇下了?”
  许相如打开门,她只穿一件单衣,不过披了一件外衣在身上。
  “翠柔?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吗?”
  “小娘子让我来看看你是否歇下了。”任翠柔道。
  “只是看我是否睡了?”许相如有些疑惑,不过她还是收拾了一下,熄灭了烛火,道,“我随你去看看她有何打算吧!”
  到了安桐的房中,便见她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被子被她掀开在一边,而她望着床帐似乎在发呆。任翠柔不由得提醒道:“小娘子,许娘子过来了。”
  安桐纠结地看着许相如,心里矛盾了片刻,问道:“你怕被我染了病气吗?”
  许相如道:“我的病气似乎比较重。”
  一个是病了两个月,一个病了一天但是会反复,俩人可以说是半斤八两。
  安桐闻言,便拢着被子的一角,滚到了床的内侧,旋即拍了拍床:“那上来吧!”
  许相如笑了笑,坐到了床边,而任翠柔站在一边对眼前的发展有些无语。
  “除了阿娘和小岚,我还未与别人试过同床共枕呢,你可是头一个。”安桐道。
  “如此说来,是我的荣幸了?”许相如道。
  安桐想了想,嘀咕道:“我这是让你来帮我盖被子的。”
  许相如道:“我睡觉安分,保证不会让小娘子睡着后掀了被子。”
  俩人在这里斤斤计较,任翠柔发现没有自己说话的余地,干脆帮她们吹灭了蜡烛,而后关上门出去了。
  许相如刚躺下,屋内便一下子暗了下来,随即是任翠柔关门的声音。
  屋外挂着的灯笼仍有些光芒从窗口透进来,许相如似乎对这样昏暗的环境很是适应。不过她听见旁边没有动静,便伸手去摸被褥,这一摸,便恰巧摸到了安桐温暖的手。
  “许相如你一点都不安分。”安桐赶紧把被褥给许相如递了过去,免得她又到处乱摸。
  许相如哑然失笑,不过和安桐同床共枕的喜悦却越发明显。
  她盖好被子后,又问背对着她的安桐:“小娘子可盖好被子了?”
  安桐有些热,然后闷闷地回答:“盖好了。”
  许相如伸手将安桐捞入怀中,吓了安桐一跳:“你做什么?”
  “如此一来,小娘子乱踢被子,我才能立马察觉啊!”许相如说话的风吹在安桐的耳朵上,她的那只耳朵瞬间变得热乎乎的。
  “你靠我这么近,可是会得病的!”安桐道。
  许相如却不再跟她纠结这件事,而是道:“只要你别乱动,碰到我的腿,那就没什么好担忧的。”
  安桐还真的担心自己会碰到许相如的伤口,于是就这么窝着不动了,尽管还是感觉到热,但是却因自己混乱的思绪和心思而无暇去顾及太多了。


第67章 好热(评论七百加更)
  黑暗中; 安桐睁着双眼,感受到许相如扑在自己的耳郭外的气息; 引起的心口不正常的跳动速度,而自己又被抱着; 便浑身难受。她尝试着掀开被子的一角,双臂却被许相如忽然给禁锢住了。
  “许相如。”安桐开口,有些不满。
  许相如的声音有些沉:“安小娘子是想掀开被子吗?”
  “……”安桐沉默了片刻; “我热,你贴过来后更热了。”
  “出汗是好事。”许相如不肯松开。
  安桐咬牙切齿; 也不说话了。好会儿她伸手去掰许相如的手,不过许相如显然还未入睡,反过来钳住了她的手。
  许相如在安桐的耳边低声道:“小娘子果真是不老实。”
  安桐的耳朵被她的轻声细语撩拨得痒痒得,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却不知为何,困扰了她两夜都不得安眠的感觉更加清晰。
  她暗骂自己真是病糊涂了,明明想对许相如不利,却又偏偏要让许相如过来。若是许相如知道两个人躺在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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