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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不如来碗孟婆汤-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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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晚烟怔住,有些讶异地放下手。
小女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忽地转身往路那头走去。“诶,你……”孟晚烟见她就这么走了,连忙跟着向前走了几步想喊住她,可张了张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那头,纤小的身影却停了下来,微微侧首,朗声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而后,小小的人儿消失在夜色掩映的路那头,只留素衣女子站在路边,久久不能回神。
……
一股浓郁的香味飘入鼻息,扰断了孟晚烟的回忆。画面转回冥界的厨房,炉火幽蓝,砂锅汩汩沸腾着。
收回思绪时,汤已经熬好了,而镜子里头昏黑一片,已经不见了那人的身影。孟晚烟沉沉呼出一口气,挥袖将孟婆汤连同碗勺一起收进储物戒里,然后走了出去,开始这一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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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无涯:王上你这样做好吗,每次去人间见到漂亮姐姐就变成萌孩子占人家便宜。
阎幽:胡说些什么。
风无涯:难道不是么,以前你曾变作迷路小孩骗张家小姐,仗着人家善良单纯收留你,就和人家同床共枕了一晚上。还有啊刘家豆腐店那个赛西施也被你吃过不少豆腐了吧,哦,你还和那个赵家小姐一同洗过澡呢!
阎幽:放肆,竟,竟敢诬陷本王!
孟晚烟:(微笑着拧上阎幽的耳朵)殿下,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第4章 四聚念成怨
阴冷幽暗的冥王殿里,火光忽明忽灭。
陈列石阶两旁的巨大油鼎被火烧成诡异的青红色,沸腾的油不时爆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中,更添几分森然。六根高耸的盘龙柱刻痕深深,层层雕纹覆盖着古朴的色调,左右两根柱子上分别烙印着“静息”和“遮止”四个大字,蛰伏于宝座石阶下的青铜狴犴面目狰狞可怖,张开的口中跳动着幽蓝的冥火,将殿上悬着的暗色匾额照亮,肃穆威严。
黑甲冥兵将鬼魂押上殿来,宝座上的冥王殿下扫了一眼下面跪着的男人,然后翻开命书下一页。
由判官手下的宣政院将凡人的生平记录整理成册,是为命书。和早上看的文册不一样,这本命书中不但显现出鬼魂的名字生平,旁边还有详细的批注,善恶功过条例清晰,赏罚分明。阎幽可以根据命书审判,然后由判官在旁记录下,最后交由司命管理的考弊司根据文书所示处置那些鬼魂。
“李大江。”阎幽看完批注后,沉沉开口。
底下那鬼魂正茫然窥视着周遭的一切,听见上头传来的声音,身子一抖,连忙回道:“小民在!”
宝座上的人手指轻点着书页一角,目光倏地一凛,“你生前好赌,曾为夺家产弑父兄,而后落草为寇,欺压百姓,奸淫掳掠无所不为。如今阳寿尽,魂归阴冥,本王判你入刀兵地狱,受凌迟割肉之苦,劳役五十年,以偿罪业。之后方可等待轮回转世。”
“啊?这,这,冥王饶命啊!”男人听到宣判,原本就苍白的面色霎时变得惨白。他被带到阴间,就不大记得生前做过的事了,只依稀记得好似自己的确做了许多害人的事情,可,可没想到这么严重啊!现在听说要凌迟割肉,立即害怕得两腿发软,慌忙磕头哭喊道:“小民知错了,求冥王从轻发落,小民一定,一定改过,不再为恶!求冥王开恩啊!”
“大胆!”静立两侧的十个煞面鬼差把手中长兵齐齐往地上一敲,发出噌地一声巨响,怒声喝道:“冥殿之上,岂容喧闹!”
哭叫着的鬼魂身子一抖,被吓得止了声。阎幽漠然俯视着他,凤眉轻挑,缓缓道:“你不服判?”声音冰冷,带着一股令人俯首的气势,不怒自威。说着纤指在命书显现的画面上一捻,聚起一道光束,挥手打进男人眉心,冷声:“因果终有报应,你既然造下恶因,就该自食恶果。”
前世种种,忽地全都在鬼魂脑海中回放,一幕幕那么的清晰,耳边都是凄厉的呼喊咒骂,白发苍苍的老母掩面痛哭,被自己奸污的女子嘴角流出殷红的血,父兄死前怨恨至极死不瞑目的模样在眼前慢慢放大……
“怎么会这样……我,我怎么……”他的面孔徒然变得扭曲,眼睛圆睁,颤抖着喃喃道。放在地面上的手握成拳,青筋暴突。终究,颓然垂下了头,声音飘忽而沙哑:“小民……知罪了。”
阎幽取过一旁的冥王玉印,在命书上盖下章,而后轻翻开下一页,朝着大殿下方挥了挥,沉声道:“带下去吧。”
“是。”黑衣司命闻言,回身对两鬼差点点头。鬼差会意,将那颓怔的男人带了下去。一旁的青衣判官摇摇头,在面前的书册上又落下了几笔。
接下来的几个鬼魂生前都是普通百姓,无大善大恶,功过相抵,批下命轨后,便被带往生门投胎转世去了。坐在大殿右侧的风无涯在纸页上写下一行行飘逸俊秀的字迹,不经意间抬眸,就看见了对面站着的黑衣司命。
记忆里那女人一直都是这幅样子,披着黑色斗篷,手中拿着一把黑色长镰刀,银白色面具遮住上半张脸,只露出粉嫩好看的嘴唇,还有那尖俏的下巴,香腮如雪,青丝半遮。风无涯对于她的长相好奇不已,可是一直没找到机会窥视清楚。“哼,遮得这么严实,一定是个丑女吧!”某人愤愤地想,好吧,其实……其实那人皮肤很好啦,身材也很不错……咳咳……不过性子真是差劲死了!
这位司命大人似乎除了冥王殿下外,对谁都是冷冰冰的,沉默寡言,永远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风无涯至今也只是知道她名字叫“池寒”而已,最初的时候甚至连她是男是女都不清楚;还误以为人家是个性子沉闷的男人呢。
至于后来怎么知道她是女人的……呃,有一次不小心撞见人家洗澡……当然,这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的,以至于曾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风无涯带着面纱都掩盖不住脸上的紫黑肿胀。
真是的,你有的老娘曾经也有,还比你的更傲人好不好!想起往事,判官大人又开始愤愤不平起来。这时,那头的人好似感觉到了她怨念的视线般,忽地侧目,琥珀色的眸子里泛着寒光,隐隐地……还带有杀气。风无涯背上一凉,连忙低下头在书册上“认真”写字,不敢再看她。
大殿上又带上来一个鬼魂。而这个妇人模样的鬼魂,显然和一般的鬼魂不同。她是死了很久的宿鬼,并且残留有很深的执念,没有忘却前世,不肯放下尘缘。
只见她披散着头发,苍白的面容上竟缠有戾气。这是鬼魂在阳间游荡过久积聚的怨气幻化而成的,已有了异化的征兆,若不是今日黑白无常终于将她逮到,恐怕要生出许多事端来。只见那妇人森森地看了眼周围,就凄厉地哭喊道:“孩子……孩子!我的孩子啊……我找不到他,我找不到他啊!找不到啊……孩子!我的孩子啊……”
飘忽的声调回荡开来,格外渗人,连一旁的判官大人都忍不住吸了口凉气。押她过来的冥兵见状立即喝道:“见了王上还不跪下!”
俯视着这一切的阎幽眸中闪过异色,皱了皱眉,扬起衣袂将一紫色的咒印打在妇人门面上。那妇人面上覆盖的戾气立即消散开去,而她也好似忽然恢复清明了般,不再哭叫,连忙屈膝跪下,脸上露出惊恐而迷茫的神色。
“堂下何人?”冥王殿下这才开口问她,语气淡然而不失威严。
“民妇……民妇张梅。”妇人颤声答道。
一旁的风无涯从虚空中抽出另一本命书递过来,脸上难得地严肃:“王上,她有些特殊,是前年就死了的,记录在这里面。”阎幽接过风无涯递过来的命书,翻开细细看去。见着上头写的是:妇人张氏,家住丰县一偏远的小山村里,早寡,只得一子,名为张武,母子二人相依为命,而后其子失踪,张氏于平惠年二月初八申时三刻卒……
看完后,阎幽神色微凝,心下已经了然,但还是开口问了那个妇人:“你可是有未放下的心愿?”
那妇人听了,抬起头来怯怯地看向座上的冥王殿下,情绪慢慢变得有些激动,“我……民妇一直以来都想要找回儿子,他,他还那么小,才五岁就不见了,我找了好几好久,到处都找不着……”说着她开始有些哽咽起来,“这些年来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我好想我的孩子啊……”
“五岁便不见了么……”阎幽低声沉吟道,看了眼手中的命书,对一旁的判官道:“无涯,这可是你记录入册的?”
“是林主簿记录的,不过我也曾到阳间实地考证过了,确有此事。”风无涯点点头,继续说道:“张武阳寿未尽,但在五岁时命轨已断,魂魄一直失踪不明,这也是我失职疏忽了,没有及时追查,而张氏是前年死的,魂魄遁逃,没有被鬼差带走,今早才被索了魂带回阴间。”
“找不到魂魄?竟有此事……无涯,确实是你失职了,这件事情必须严查。”阎幽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渐渐凌厉起来,“将功补过,就劳烦你去阳间一趟了。”
“臣领命。”判官大人打了个寒颤,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连忙应声退下。冥王殿下揉了揉眉心,又对另一侧沉默不语的黑衣司命说道:“池寒,张氏妇人逃匿鬼差的捉捕,已经犯下冥法,就先关押在考弊司,容后再处理。”
“是,王上。”池寒不多说什么,转身就带人离开。鬼魂执念未除,尤其还是宿鬼,往往容易生出异变沾染魔气,就算喝了孟婆汤,强行转入轮回也会扰乱命轨,按冥界惯例,通常会将其留在冥界,直到断了念想,才能重新批命入册,转世为人。而张氏儿子的事情,极可能是人为的,若是这样,不及时处理就会留下莫大隐患。这点,身为司命的池寒再清楚不过。
人都走完后,这一日的事情就算告一段落了。偌大的冥王殿阴冷幽寂,火光闪烁。阎幽似是疲惫地往后靠了靠,紫眸里倒映的流光忽明忽暗,她素手托腮,对着远处,红色地毯延伸所触及的那扇大门,兀自愣神。
良久,才听得大殿里回响起一句低低地呢喃。
“都执念这么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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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某一天,司命府后花园:
风无涯:命命啊,你在哪里,快出来我找你有事……呃,为什么温泉里有个女人!那小子居然在自个府里藏女人!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啧啧,身材还不错么……哎呀,怎么洗澡还戴着面具,真是岂有此理!咦?不对,怎么这面具有些眼熟……哇啊!!
池寒:你现在不自刎,更、待、何、时!(惨叫声响起。风无涯:人家一直以为你是男人嘛……呜呜,不要打脸啊啊啊啊……)
第二天:
冥王殿下:无涯,你的粉红色面纱,好娘……
☆、第5章 五蛊殇(上)
天色渐渐变得昏黄,烟雾弥漫四周,泛着丝丝寒意。
从奈何桥边回来的孟晚烟背起一个竹篓,打开小院后门,准备去到远处的那片山坞中采摘途迷花。途迷花和其他制作孟婆汤的材料不一样,采摘之后最多只能保存两日,便会腐烂枯竭。所以,她每隔一天就要到因南山去一趟。
途迷花作为熬制孟婆汤不可缺少的一味药,对其的要求也极为严格,一定是要在亥时天刚完全暗下,花蕾初开时采摘的才行,若迟了那么些时刻,等到花朵全然绽开,其功效就会大大折扣。
而这一天,与往常一般规律而平淡。白衣女子在同样的时间,背上了那只带着药香竹篓。可是等她推开木门时,脸上却浮现出了猝不及防的诧异。
一袭威严华丽的黑色凤袍映入眼帘,纤秀高挑的人回过身,紫水晶般的双眸波痕浅浅,慑人心魄,姿容清洒绝丽,在晕黄的光线里显得俊美无双。只不过,惊诧过后的孟晚烟丝毫没有被眼前的美色所惑,冷然带上门,然后淡漠地看着她,微微皱眉,在心里猜测着这人又要弄什么花样。
被这冰冷中带着不耐和厌烦的视线戳在身上,冥王殿下倒也不甚在意,广袖轻扬,负手而立,俯身靠近伊人,悠然道:“你要去因南山?本王同你一起去。”她比孟晚烟要高出很多,这种姿势使得孟晚烟被拢在她投下的阴影里,无形中产生一种压迫,又带着些霸道的暧昧。
“王上日理万机,此等区区小事就不劳您费心了。”孟晚烟退开一步撇开脸,话里带刺,透着嘲讽;眼底闪过微不可察的厌恶。
这一闪即逝的厌恶没逃过阎幽的眼睛。可是即便心底泛起些苦涩,面上却还是保持着云淡风轻的模样。
早就应该习惯对方的这种态度了不是么,哼,根本就没抱期望能从这女人嘴里听到什么好话来……她压下心底的不满,勾起嘴角,好似在开玩笑般,语气却认真而笃定:“与你有关的,便不是小事。”
“你!”孟晚烟倏地看向她,有那么些意外。要是以前,在这种情况下眼前这高傲霸道的人早就动怒了,如今却是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来!哼,不得不说她的面皮越来越厚了!孟美人深吸了口气,还是忍不住甩了一记眼刀过去,冷声:“随便你。”说着越过阎幽,径直朝那条小路走去。
呵,这无法无天的死女人!冥王殿下哭笑不得地在心里嗤骂一声,遂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
与此同时,人间也是到了日落西山的时辰,却是正逢下雨的天气。阴云沉沉,雨雾四合,冰凉而潮湿。身处丰县郊外树林里的判官大人蹙眉望了望天,忽而觉得这会儿自己仿佛还在冥界。
这雨逐渐有了下大的趋势,远处景物迷蒙一片,细密的雨点拍打在隐形的屏障上,却不能再逾矩半分,于是沿着它滑落,随之形成一层隐形的水膜,而她整个人就好似被包裹在了一个椭圆形的泡泡里头。
此时泡泡中的人戳了戳那层水壁,指尖触及到一片冰凉。
“唉……”判官大人很是娇柔地叹了声。要不是任务在身,此刻她应该在心雪的茶馆里喝着热茶才对,那种肚子里暖烘烘的感觉啊,多好,才不用站在这雨里,冷冰冰的,冷冰冰的……就像那人一样啊呸,我想到她作甚!
突然地,透明的屏罩波动了一下,一瓢雨水透过缝隙啪地泼在判官大人的花容上。
“呸呸!”判官大人吐出一口雨水,用力地抹了把脸,向来优雅得体的人此时显得颇为狼狈。“真是的,都怪那女人!”她皱起好看的眉,可怜兮兮的用法力烘干被打湿的刘海。却在这时,看见远处的雨幕里走过来一个瘦削的身影,好似一个穿着道袍的男人。
风无涯立即敛了眉,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张家孩子失踪那件事情,不查还好,一查发现竟有另外几个孩童的魂魄也是失踪已久了,串联起来竟和那孩子情况一样,这可不是件小事,若是有人从中作梗那就麻烦了。
不过还好,这几天她不休不眠地跟踪调查,而今终于找到了线索。
这个地方残留有那些失踪魂魄的气息,却也断在了此处,找不到其他的痕迹,然而,那个正从远处走来的道士和这件事情却有莫大的关系。
“终于叫老娘等到你了。”屏罩中守株待兔的秀美男子眯起眼,隐去声息。那头走过来的人没有发现她,低着头匆匆路过。可待判官大人看清那男人的脸时,却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那穿着蓝色道袍的人骨瘦如柴,身形微微有些佝偻,皮肤青黑色,脸上肿起,坑坑洼洼的一片,就好似那癞蛤蟆的背部,更骇人的是他身上带着极重的尸气,阴森可怕,连她这个阴司见了都有些发怵。
看样子,这道士极有可能是走了什么歪门邪道,这会儿被反噬了。“是尸毒么……”风无涯略微沉吟,这样的话他跟哪件事情关联更大了。她随即跟在那人身后。
道士在深林小道上拐了很久,终于停在了一处树丛前,只见他口中低念了一句什么,并指一挥道了声“破”,挡在他面前层层叠叠的树丛竟缓缓移开,让出了一条枝丛合抱的阴暗小道。
“怪不得找不到,原来是设了个如此隐秘的阵法。”风无涯眯了眯眼,跟着走了进去。
阵内草木森森,瘴气弥漫,阴风吹过林间,发出如哭叫般凄厉诡异的声音,这和冥界里靠近忘川的那段阴阳路很是相似,但相比之下却又多出了许多邪气。走在前头的那男人加快了步子,不难看出他这会儿有些身形不稳,似是迫切地要去做什么。
终于,他停下了脚步,站在一处圆形的空地中央。同样处在这中央的还有一棵巨大的榕树,繁茂参天枝藤缠绕,却是阴寒诡魅。仔细看去,赫然发现那成簇红褐色的气根上竟紧紧缠着六口黑色大缸,诡异地吊在半空,极重的尸气与怨气从缸中溢出。
道士方才靠近,那几口缸里就有些震动,发出细微的刮痧声响,好似有什么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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