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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闲-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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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胃怎么装得下!
  温徵羽瞠目结舌地看着。
  齐纬伸手在温徵羽的面前晃了晃,问:“傻了?”她摸摸温徵羽的头,说:“本来就够呆的,现在更呆了,难怪奶奶不放心,要时刻盯着你。今天跟我说,你闷了,想出来玩,还让我看着你点。”
  温徵羽无语地瞥了眼齐纬。这话的意思,活像她被打坏了脑子似的。
  拼酒的两人分出了胜负,一个先放下杯子,直奔洗手间方向,另一人后放下杯子,紧随其后。
  温徵羽不太明白这些人拼酒的乐趣所在,她想,应该挺难受的吧。
  有人挤到齐纬身边,问:“纬纬,这位小美女是什么人?”
  齐纬说:“我妹妹,温徵羽。”把温徵羽介绍给她朋友认识,又向温徵羽介绍:“今天的寿星公,这也是我妹妹,岑琅。琳琅满目的琅。”
  温徵羽见对方年龄比自己大,喊了声:“岑姐。”
  岑琅说:“喊琅琅姐,不许喊岑姐,显老。”她说齐纬:“你可真是姐姐妹妹哥哥弟弟满天下。”她对温徵羽说:“尽情玩。”摸了把齐纬的脸,就又被身旁的人拉走了。
  温徵羽这会儿信了别人说齐纬哪都有她,她看齐纬还真是哪都有。
  齐纬说:“我跟她有生意往来,我俩是亲密无间的合作对象。不过她有一个堂妹,你肯定不喜欢,没事,待会儿无视就好。”说话间,就见到一个气场全开的女人走了过来。齐纬顿时翻个白眼,对着走过来的岑珚说:“你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她上下打量眼岑珚,问:“怎么?想找麻烦?”
  岑珚环顾一圈四周,笑问:“就温小姐一个人?”
  齐纬似笑非笑地说:“两个人的话,羽儿就不来这了。”说话间,拉着温徵羽往边上去,笑着说:“羽儿,我们走,不理她。”
  岑珚环抱双臂,喊道:“齐九尾,你给我回来。”
  齐纬抛个媚眼给她,便把温徵羽拉远了,问:“还没吃晚饭吧?”领着温徵羽去吃东西。
  温徵羽应了声:“没有。”她回头朝岑珚看去,见岑珚还在看着她。她问齐纬:“你知道她和……”
  齐纬扫了眼温徵羽,说:“不说是众所周知,也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她凑近温徵羽说:“人还惦记着叶泠呢,只是叶泠一直避着她。喝醉酒,喊的都是叶泠的名字。怎么说呢,岑珚这人太强势,掌控欲太强。她打听你,刚好你想出来透气,我就顺便把你拎过来了。我估计一会儿,她还得找你,自己当心点。”
  温徵羽说:“谢谢啊。”
  齐纬笑笑,给温徵羽的盘子里夹东西,开启投喂模式。她看着温徵羽这呆呆的喂什么吃什么,明明不爱吃,还不好意思拒绝,就有种捉弄人的快感,又觉得这姑娘好萌。喂喂食,再摸摸头,像养小动物似的,要不是怕章奶奶打她,她真想把温徵羽牵回家去养着,温徵羽这傻呼呼的样子,特别好骗回去。


第一百四十四章 
  齐纬长得极好,又是个风趣人,走在哪都格外惹人注目。
  温徵羽站在齐纬身边,对着那些投来的目光,恨不得离齐纬远远的,偏偏齐纬没察觉似的,不停地往她的盘子里添食物。她不知道齐纬是不是被连昕传染,也得了多手多脚的毛病,还不时的揉她的头。这么亲密的举动,即使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齐纬做也不合适。
  她对齐纬说:“纬纬姐,你别摸我头。”
  齐纬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问:“那谁能摸?连昕是哥哥,我就不是姐姐了?”
  温徵羽竟然无法反驳,默默地埋头吃着盘子里的食物。她过了两秒,岔开话题,说:“岑琅比岑珚还大,你怎么会说她是你妹妹?”
  齐纬幽幽地瞥了眼温徵羽,笑得格外俏皮:“你猜。”
  温徵羽猜不到。
  一个女人走过来,亲热地揽住齐纬的腰,问:“纬儿,这位小美女是什么人?”
  齐纬轻轻地往那只揽在腰上的手一拍,说:“女人的腰搂不得。姐姐我笔直笔直的,你可不要妄想把我掰弯。”
  那女人叫道:“您笔直笔直的纬儿小姐,我弟弟找你。”
  温徵羽顺着那女人的指引看过去,见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座位旁和齐纬打招呼,旁边还有几人,似坐在那聊事。
  齐纬似笑非笑地扫了眼那女人,对温徵羽说:“我有点事,过去下。”
  温徵羽暗松口气,说:“您忙。”
  齐纬对那女人说:“帮我照顾下我家的小朋友。”
  那女人稍感意外:“你家的?”她随即笑着补充句:“第一次见。”
  齐纬饶有趣味地瞥她一眼,说:“岑珚让你来的吧。”
  那女人说:“就你鬼精鬼精的,岑珚说有几句话想和她说。”
  齐纬对温徵羽说:“看你的意思。”
  温徵羽轻轻点头,她放下餐盘,用纸巾擦干净嘴,又用湿巾擦了手,这才和那女人走。
  她女人领着她离开大厅,上了二楼,推开一间隐约有钢琴曲飘出来的房间门,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温徵羽进去,见岑珚坐在那弹钢琴,轻缓的音乐在屋子里流淌。
  身后的门关上了,也将楼下的喧嚣隔绝在外。
  温徵羽找了个位置坐下,听岑珚弹着钢琴。撇开岑珚的性格过于强势让人感觉不舒服外,她的钢琴弹得还是很好的。她略感奇怪的,来的又不是叶泠,岑珚弹钢琴给她听是什么意思?
  等一曲弹完,岑珚才说:“这是小叶子最爱弹的一首曲子。”
  温徵羽的很意外,叶泠居然还会弹钢琴。她想到叶泠那双漂亮的手,确实像钢琴家的手。
  岑珚沉默几秒,才缓声说:“有人来杀她,我把她推开,想要拦住来杀她的人,那人拿刀子朝我扎来,她冲过来,握住了刀,伤到了肌腱和手筋,接好了,不影响生活,但再也弹不了钢琴。”
  “那时候,我们已经分手,有两年没见了。”
  “这么多年,她没再找,我也没找。”
  温徵羽不确定岑珚是是找对象还是指她们去找对方。她也不明白岑珚找她是什么意思。
  岑珚转过身,看着温徵羽,说:“我们认识的时候,她只有十八岁,沉默倔强好强的女孩。那时候她才大一,我还在读研,宿舍熄灯早,她就拿着书,躲在校园的路灯下看书,为了奖学金。她缺钱,很缺钱。”
  “我们在一起有四年时间吧,从大一到大四,最后以我们大打出手,鲜血淋漓收场。我养着她,手把手地教她,拿公司的生意给她练手,她另接了项目自己干,拿我养她的钱,再加上她哥哥借的钱,与我竞争,趁我睡着后开我电脑……”
  “究终,我不忍心,不忍心看她人生的第一笔生意就这么赔进去,不忍心……”岑珚顿了下,说:“不忍心看她拼尽全力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把所有的一切都押上去的样子……”
  “我让她选,是选我,还是选事业,她选择了事业。”
  “我管的公分司因为那项目赔了两个亿,我被调回了北京,家里闲置了我三年,家业现在由我堂姐岑琅执掌。”
  “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她要事业,我成全她,她的经历决定她拥有事业才能带给她安全感。”
  “我很好奇,你身上有什么能打动她的,能让她单身了这么多年,找了你。”岑珚的视线往温徵羽身上戴的首饰上扫了眼便挪开了,说:“我听说她为了你,和你表哥一起把赵肆打了。”
  温徵羽还是有点不太明白岑珚找她的意思。
  岑珚盯着温徵羽,却从温徵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和情绪。她朝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说:“言尽于此,保重。”
  温徵羽轻轻点头,起身,她走到门口,手落在门把手上,又困惑地回头看向岑珚,问:“你说的养是指你给叶泠钱花?”
  岑珚轻轻地点点头,说:“我每个月给她十万的生活费。”
  温徵羽恍然大悟,心说:“原来岑珚的意思是说叶泠以前被她包养过,后来,叶泠翅膀硬了,为了自己的事业就把岑珚给卖了。”她顿时明白过来,说:“难怪你们要打起来。”
  岑珚问:“什么?”
  温徵羽说:“她说你是她前任,你说她是你养的情人。”她瞅着岑珚好奇地问:“叶泠没拿刀子捅你?”她问完,就见到岑珚的表情僵了下。她心说:“果然。”叶泠肯定会气得拿刀子,难怪这么多年都不想见到岑珚。
  温时熠养过特别多的女人,她就没见过哪个女人拿着温时熠的钱还努力上进想方设法自己赚钱的,都是各种撒娇找温时熠要,撒个娇,房子车子奢侈品什么都有了。十万块就想包养人,一个包都不止十万块,还不够她做件礼服的。如果说叶泠是没见过世面的,家里穷,又爱慕虚荣的,她又不认识叶泠,或许还信上两分。叶泠再穷,再不受家里人待见,家世条件摆在那,她还有个挺有出息的哥哥。十万块就想把叶泠包养了?
  她猜叶泠当时肯定恨不得拿钱糊岑珚一脸。
  温徵羽顿时明白,难怪她之前穷成那样,除了她找叶泠借钱那回,叶泠从来没向她提过半句钱的事,都是拐着弯地寻求互惠互助的合作方式帮她。
  她对岑珚说:“您以后别说十万块包养叶泠,她丢不起那人。”她担心自己说得不够明白,又补充道:“您如果非要说是包养叶泠,您把那数再加一两个零虚报数目也行。您若是觉得您花了钱不甘心,您把那些年你和叶泠的同居花销算一算,我加上通货膨胀和利息,一起付给您。至于您的生意亏损,这个我就爱莫能助了,商场如战场,一分钱也要掰扯明白的,您自己把感情和生意混在一起,这损失,您得自己承担。”她没带名片,环顾一圈四周,见到旁边有纸和笔,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写下来,放在岑珚身旁的钢琴上,说:“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您算好您俩的同居花销,打电话给我。”
  岑珚蹭地站起来,怒声叫道:“你脑子是不是有病!我用得着你出钱!”
  温徵羽点头,说:“抱歉,是我多事。我通知叶泠,让她把钱还给您。”她知道岑珚有暴力倾向,把叶泠的额头都打破了,见到岑珚发怒就悄悄地后退两步,警惕地盯着岑珚,慢慢往门口方向退。
  岑珚冷笑一声,说:“这门锁上了。”
  温徵羽果断地绕到钢琴后面,与岑珚之间隔着钢琴站着。
  岑珚扫了点温徵羽,轻飘飘地冒出句:“出息。”她又在钢琴前坐下,说:“有点脑子,不是三言两语就被挑拨的人,小叶子的眼睛不算瞎。”她对温徵羽说:“过来,吃不了你。”
  温徵羽摇头,说:“你在叶泠的额头上留下一道伤疤。”
  岑珚的脸色僵了下,咬牙切齿地叫道:“我还被她挠到去韩国祛疤,整张脸都被挠花了。”
  温徵羽问:“你找我来做什么?”
  岑珚说:“看不出来吗?拆散你们!老娘锅里的菜,你都敢吃!”
  温徵羽很是不解。她问:“你还喜欢叶泠吗?”
  岑珚冷笑:“你以为我叫你来是做什么?闲的么?”
  温徵羽点头:看起来你是闲得慌。
  岑珚抓起旁边的水杯就朝温徵羽砸过去。
  温徵羽早有防备,侧身躲开。她还没这么跟人动过手,顿时紧张得心脏扑嗵狂跳,脸色绷得紧紧的,说:“您如果再动手,我叫人了。”
  岑珚的嘴角一挑,说:“你叫啊,你叫破喉咙都没有人理。”
  温徵羽心说:“精神病呀。”她想到这,顿时打个激灵。岑珚不会真的有精神病吧?精神病打人不犯法的,打了她也白挨。她问:“你想怎么样?”虽然很紧张,但她仍旧努力控制好声音,不让岑珚听出异样。
  岑珚不答反问,一双目光不怀好意地盯着温徵羽,反问:“你说呢?”
  温徵羽警惕地看着岑珚,心说:“果然有精神经。”她按着手机的解锁键,低头便要去调文靖的电话号码,就听到岑珚说:“你当岑琅家的安保是摆设么?你以为你的保镖在外面能进得来?至于齐纬,她被人拖住,我想,她的手机也不在她那了吧。”
  岑珚说话间,幽幽地扫向温徵羽,说:“我如果是你,就不会只身去见情敌。”
  温徵羽不解地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岑珚抛给她一个媚眼,“你猜?”
  温徵羽摇头:她才不猜精神病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岑珚坐在那,目光咄咄地盯着温徵羽,那神情明晦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温徵羽与岑珚保持安全距离,低头去拨打齐纬的电话,她刚低头就见到岑珚有动作,抬起头就见岑珚的手里抓着瓷制的杯垫,大有她拨打电话,岑珚就朝扔过来的阵势。
  她警惕地盯着岑珚,去拨电话号码,跟着那杯垫就飞了过来,温徵羽想躲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慢了拍,那杯垫就砸在了她的头上……
  杯垫砸在温徵羽的头上,又再落在地毯上。
  岑珚也愣住了:这傻的吧,看着她砸过去也不知道躲。
  她怔愣地看着温徵羽,就见温徵羽的身子晃了晃,跟着就倒了下去。她走过去,踢了踢温徵羽,喊:“喂?”没见有动静。她拨开温徵羽额前的头发,就见温徵羽的额头出现一道红印子,还真被砸晕了。
  她扭头看向旁边的杯垫,杯垫没事,温徵羽居然晕了。
  岑珚也是无语。
  啧啧!
  这傻的!
  她因为叶泠连番出事,她愿意和叶泠在一起,家人也得再掂量掂量了。
  岑珚不紧不慢地给温徵羽拍照,发到叶泠的邮箱,还附句留言:“刚才和你家小朋友玩砸东西游戏,她躲避不过关,晕过去了。”
  很快,叶泠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接通电话,说:“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打我电话了呢。”
  叶泠低缓的声音传来:“马上送她去医院。”
  岑珚笑道:“你说送就送?”
  叶泠说:“你应该知道她刚被打成脑震荡才出院。”
  岑珚说:“我不知道。”
  叶泠那边直接挂断了电话。
  岑珚蹲在温徵羽身旁,看着晕过去的温徵羽,轻叹声,说:“你可真不经折腾。”打电话叫救护车,又打电话给齐纬:“跟你说件事,刚才逗你家小朋友,开玩笑过头,没算到她这么呆……”
  齐纬顿觉不妙,问:“你做什么了?她在哪?”
  “楼上,钢琴房,晕过去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开门声响,她心说:“上来得这么快?”一回头,就见到一个打扮得像保镖模样的推开门进来,她刚想问他是什么人,那么已经一个箭步到了跟前,待看到地上的温徵羽,岑珚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扼住了脖子,一双杀人般的目光狠狠地盯着她,岑珚感觉脖子都快被掐断了,那人才猛地一把将她推开,狠狠地撞在墙上。
  岑珚剧烈咳嗽着退到边上,过了好一会儿才顺过气。她看得出来,这人,那眼神是真要杀人。
  卓耀把岑珚推开,先检查温徵羽的呼吸,再检查她身上的伤。
  他一直跟着她,就藏在隔壁房里,只要她喊一声,他都能听到!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直到叶泠给他打电话。
  岑珚见状顿时明白过来,这人应该是温徵羽的随身保镖。今天来的人多,保镖都不让进来,院里的停车位早满了,温徵羽来得晚,车子也停在外面的。这保镖是怎么进来的?
  岑珚也明白这保镖不是善茬,默默地站在角落。
  齐纬匆匆忙忙地赶来,待见到岑珚,问:“羽儿呢?”
  岑珚朝钢琴后使了个眼神。
  齐纬赶过去,就见到温徵羽晕倒在地上,顿时急了,怒不可遏地叫道:“姓岑的,你什么意思?”她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又问卓耀:“怎么样?”
  卓耀说:“伤到额头。”他没见到温徵羽身上有别的伤,这才把她抱起来往外面去。
  与齐纬一起谈事的人接到电话赶来,见到眼前这情况,也都面面相觑。
  岑琅赶到时,正好见到卓耀抱着温徵羽离开,她进屋,问:“发生什么事了?”
  岑珚耸耸肩:“玩笑开过头,把人砸晕了。”
  岑琅狠狠地瞪了眼岑珚,当即叫她弟弟帮忙招呼客人,她则追上齐纬,和齐纬一起跟去医院。
  岑琅见到齐纬的脸色很不好,握住电话的手都在抖。她说道:“先陪她去医院,有什么事我担着。”她说着,见齐纬扭头看过来,那眼神透着罕见的凄厉。


第一百四十五章 
  齐纬这会儿是半句话都不想跟岑琅说。
  谁家办宴席开聚会,安保都是放在第一位的,绝对要安排妥当不容出丝毫差错的。服务生那都是培训了再培训,唯恐端盘子时撞碰到客人,安排宴会的时候,把有冲突矛盾的客人隔开,这些都是常识。就算客人之间有矛盾遇见了,顶多就是嘴上嘲讽几句,绝对不会跑到别人宴会上吵闹砸人家场子。谁要是在别人家宴会上闹事,往后别想再有往来,闹不好就是结仇。齐纬长这么大,活了二十多年,赴宴无数,第一次见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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