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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闲-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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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在一起,有些习惯总得改变,她不能仗着叶泠喜欢她疼她,就让叶泠一味迁就她。
  温徵羽拿起叶泠扔在罗汉床上的指甲剪,随着“咔”地一声响,她的心跟着哆嗦了下,指甲也被剪掉一大截。
  温徵羽心疼不已。她不久前磨着老太太硬挤出来的时间去做的指甲,这咔嚓一刀就剪没了,又得留好久才能留长……
  她忽又在想:叶泠这样,我的指甲还能留长么?
  她的思绪又往三十如狼上飘了下,忽觉这样想叶泠不好,又赶紧拉回来,专心地剪指甲,剪一下,心疼一下,没多久,就把五根手指都剪秃了。
  温徵羽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手指,以及指甲盖上留下的半截断枝残花,顿时有种想哭还没脸哭的欲哭无泪感。谁会为了剪指甲哭?这如果被人知道都得把她笑死。
  她不能把右手的指甲剪掉了,还把左手的留着,可把左右两只手放在一起对比,那差距更让人想哭。
  温徵羽索性不多看,又咔嚓咔嚓地把左手指甲剪掉,再仔仔细细地修磨指甲边缘。她的指甲和指甲盖上的图案都没了三分之一,看得她强迫症都犯了,特想提笔补描上面的花纹,偏还没法补。她自己设计的图案让美甲师绘上去的,十根手指,弄了一下午才弄好。
  她带着老太太一起去的,老太太等她等得都烦了,直嫌她:弄个指甲都这么啰嗦。
  她再约老太太去做头发,老太太凶她:你做个指甲我都等你一下午,你要是做头发,我还不得等你一天,不去!
  做头发和做指甲时间其实差不多。
  作者有话要说:  外婆:这愁人精,财产过户没有打理指甲重要,她还想把房产过户往后挪,让我陪她去做头发,好想打她怎么办!


第一百二十六章 
  叶泠洗完澡出来,见温徵羽蔫蔫地坐罗汉床上朝她望来,眼里透着委屈。她上前,软声哄道:“不委屈,我又没欺负你。咬疼了?”她说着,去掀温徵羽的衣领,想看看温徵羽刚刚被自己咬过的肩膀。
  温徵羽抿紧唇绷着脸,面无表情地去了浴室。
  叶泠刚碰着温徵羽的衣领,温徵羽就走了,她心说:“真咬疼了?”她赶紧跟到浴室门口,温徵羽已经关上了浴室门,她隔着浴室门说:“我没想咬疼你,出来让我看看,是不是咬红了咬伤了?”
  温徵羽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没有。”
  叶泠问:“那怎么了?”
  温徵羽打开浴室门,把十根光秃秃的手指头伸到叶泠的面前,让叶泠看了眼,然后又关上了浴室门。
  叶泠先是愣了下,跟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即而忍不住笑出声,笑完后,既高兴又心疼。倒不是她非得要让温徵羽那什么她,忍一忍就过去了。她在意的是她在温徵羽的心里竟然没有手指甲重要,可她没想到温徵羽居然舍得把漂亮的手指甲全部剪了。她如今再想到温徵羽那精细保养的指甲,都有些替温徵羽心疼。温徵羽弹古筝,指甲留太长,会影响音色,即使这样,她都没剪指甲。
  叶泠去到罗汉床边的垃圾桶旁,里面有一团被团成一团的纸巾,她打开纸巾,果然见到里面包裹着剪下来的指甲。她去到梳妆台,找了个空的小锦盒,把手指甲装起来。这么有纪念意义,一定要留着。
  叶泠雀跃不已,脸上漾起的笑容怎么都敛不住。她等温徵羽洗完澡吹干头发从浴室出来,上前拉住温徵羽的手,“知道我比你的指甲重要我就很开心了,以后你想留指甲尽管留。”
  温徵羽将信将疑地从叶泠身上扫过,听着叶泠这话有点怪,什么叫她比指甲重要?她的思绪转了下,困惑地问:“你吃指甲的醋?”
  叶泠的笑容僵在脸上,她过了两秒,才坦坦荡荡地承认,“是呀。”
  温徵羽顿时一阵憋闷,“不是因为我不对你做那什么?”
  叶泠俏皮地眨眨眼,说:“也有。”她对着温徵羽,半点都不要指望能矜持,这大小姐的反射弧超长,她如果矜持,等温徵羽想明白,黄花菜都凉了。她拉着温徵羽走到床边,欣喜地曲指轻轻刮了下温徵羽的下巴,说:“放心吧,姐姐不会让你白剪指甲的,说了有好处那就是有好处。”她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温徵羽的眼中浮现出困惑,随即便被叶泠搂住脖子。
  叶泠的唇抵在她的唇上,低声问:“想不想要我?”
  温徵羽只觉心脏都用力地收缩了下,呼吸一窒,叶泠的唇已经覆在她的唇上,柔软的触感混着熟悉的温软气息漾开。温徵羽闭上眼,思绪被叶泠的吻占据,直到叶泠的手顺着她的衣领滑进去正剥她的睡袍,她才醒过神来。她睁开眼,叶泠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眼神透着股难以言说的意味,有点勾人。
  温徵羽定定神,不受叶泠诱惑,说:“好处。”
  叶泠轻笑出声,柔柔地应了声:“好。”她转过身去,解开睡袍带子,又再将睡袍脱下。
  睡袍被她随手扔出,露出曲线玲珑的身躯。一只耀着金色光芒的凤凰在长发的遮掩下半隐半显,与微卷长发,白皙的肌肤,糅合成一幅动人心魄的画面。
  温徵羽盯着叶泠的背,失了神,挪不开眼。
  叶泠没见温徵羽有动作,回头,见温徵羽看傻了的模样,好笑地叹道:“所以,你还是留着指甲吧。”
  温徵羽回过神来,“我已经剪了。”她又朝叶泠看去,这时才发觉自己的呼吸有点乱,还有些急促。她不好意思地说:“凤凰,纹得……很好。”说话间,不经意瞥见叶泠的胸部,又匆匆移开眼,她想起叶泠说的可以多吃几口,脸颊顿时烫了。
  叶泠忍不住笑,她钻进被窝,招呼温徵羽,“快来暖床。”
  温徵羽红着脸钻进被窝,想要做点什么,又很紧张,不敢轻举妄动,只抬眼看着叶泠,意有所指地问:“好……好处……是什么?”她不仅心虚,还很忐忑,不敢正眼看叶泠,眼神到处飘。
  叶泠逗温徵羽,“你说呢?”
  温徵羽知道叶泠说的好处是什么,她瞄了眼叶泠,很激动,又很不好意思,于是一咬牙,叫道:“睡觉!”拉过被子蒙住头盖住脸,暗暗恼自己:真是没出息透了!
  叶泠愣了下,随即彻底无语:你这只万年受。
  她把温徵羽从被子里捞出来,说:“你这指甲真是白剪了。”说完,吻住温徵羽的唇,上下齐手。
  ……
  第二天,叶泠睡到下午才醒。
  她懒洋洋地窝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儿才起身。
  她起床后,去到前院。
  温徵羽吩咐孙苑给她温着汤热着饭,她起床就可以吃。她坐在餐桌前,吃着饭,发短信问温徵羽:“你不在家吗?”
  很快,温徵羽回了条短信:“天气冷,我给温时熠送些衣服和被子过去。”
  叶泠:“……”
  温徵羽又发来条短信:“我不想见他,托晰哥送去的。”
  叶泠盯着温徵羽发来的两条短信,琢磨了下,明白过来。温徵羽心软,总不能看温时熠受寒受冻,温老先生嘴上不说,心里还是会惦记。温家人去探望温时熠,温时熠说不定会觉得家里人还是在乎他的,又会起心思,让连家人去,温时熠就真得好好掂量再算计温徵羽的下场了。
  温徵羽去给温时熠送完东西回来,帮温儒老先生收拾行李。
  温儒老先生明天的飞机,和她二姑一起去帝都,回来的时间还没定。
  温徵羽挺舍不得老先生。她知道老先生是为了避开温时熠,如今温时熠的事已经报警处理,她没多少插手的余地,避不避都那样了。有老先生在家,她有什么事还能找老先生商量商量。她和老先生商量:“要不,您老不走了?”
  温儒老先生说:“过几天柏儿生日,我去小住几天就回。你要是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回来也方便。”他又细细地叮嘱温徵羽家里的事情。
  展程在温家十几年,对里里外外都熟,如今宅子里新添了许多人手,温儒老先生把展程留在家里看顾。
  温徵羽身边添了两个温时纾给的保镖,文靖和马峻贴身跟着,另外两名保镖则在暗中保护。
  晚上,她四伯请客吃饭,温徵羽与她爷爷、二姑和叶泠都去了,再加上她其他的堂伯堂姑,一大堆亲戚在一起,很是热闹。
  难免的,有人问起温时熠的事,她堂姐温晨还劝她那是他亲爸,父女没有隔夜仇,哪能告他爸,把他往监狱里送,又说她这样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温徵羽只是听着,没有出声。
  温时纾听见温晨的话,喊了声:“晨儿,少议论这些。”
  温晨说:“二姑,要说别的事我就不多嘴了。”说着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叶泠一眼,说:“可三叔是自家人。”“自家人”三个字咬得特别重,又说温徵羽:“你这是败坏我们温家的名声。”
  叶泠发现,每家总会有那么一两个讨人嫌的。
  温徵羽拉着叶泠坐到温黎身边,离温晨远远的,待吃完饭就和叶泠一起走了。
  上车后,叶泠问温徵羽:“温晨那么说,你都不回话。”
  温徵羽说:“不来往就是。”她见叶泠无语地看着她,说:“家里亲戚多,总有合得来合不来的,合得来就走近一些,合不来就离远些。”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温徵羽送温儒老先生和温时纾女士到家门口。
  有温时纾女士在,不需要她送他们去机场。
  温儒老先生这么避出去,让温徵羽的心里挺不好受的,她无精打采地站在车门旁,对老先生说:“你早点回来。”
  温儒老先生说:“我得多住一阵子。我不在家,你就别偷懒了,该走动的人家得走动起来。”再次叮嘱温徵羽,直到温时纾催促,这才让司机开车。
  温徵羽站在家门口,直到老先生的座驾拐过街头已经看不见了,仍旧怔怔地站在那。她家现在看着热闹,住的全是保镖和家政,家人只有她爷爷、她和叶泠,一共只有三个人。
  如今她爷爷去了二姑家,就只剩下她和叶泠在家里。
  她正在伤感,叶泠从身侧将脸凑到她的面前,问:“舍不得?”
  温徵羽闷闷地“嗯”了声,转身朝院子里走去。
  叶泠说:“我今天有时间,要不,我们出去逛逛?”
  温徵羽说:“今天要去外婆那。你要是有空,一起去吧。”
  叶泠欣然应道:“好。”
  温徵羽有叶泠陪在身边,心情稍微好了些。
  她和叶泠出门晚,老太太打电话过来,给她报了个地址,让她直接过去。
  她到地方后,才发现是片旧城区,都是上世纪的青砖老楼,因地处偏僻,没什么人烟,只有些喜欢格调的工作室开在这里,还有些楼看起来似乎被改成了仓库。
  小楼之间还有生长了好几十年的大树,这个时季,叶子都掉光了,透出几分萧瑟凉意。
  她见到老太太的车,没费什么劲就找到了老太太给的地址。
  老太太的保镖守在门口,她和叶泠进去,便见对开的大门开着,屋子里似乎是仓库,摆放了不少东西。
  温徵羽迈进屋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整齐堆在角落的木材原料,它们堆得很高,乍然看去像是卖木料的或者是木料仓,周围则让实木家具堆满了,这些家具的木材做工都很讲究,如果不考虑年限,仅从做工和用料上来说,不比她屋里的那套差。
  她眼尖地看见老太太正摸着一张梳妆台擦了擦眼角,然后招呼她:“来了啊。”
  温徵羽顿时明白过来。这些应该就是她妈妈陪嫁的家具了。她凑过去,问:“外婆,我妈的陪嫁家具怎么还有木料?”
  老太太说:“那是这些年陆陆续续给你攒的。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式样风格的家具,就只备了木料,还没给你打出嫁的家具。”
  温徵羽惊愕地张了张嘴,问:“我的?”
  老太太说:“怀瑾不在了,总得有个人给你张罗嫁妆。”她又叹了口气,说:“现在倒好,省了。”
  叶泠她看着这满屋子的家具,她估计当初连怀瑾过世后,老太太很可能把他们住的院子都搬空了。她想起旧时的习俗,一般来说,是男方准备院子,女方则负责量尺寸打家具,出嫁前,把家具抬过去,新房装点好,所以,家具应该算是女方的。这么一想,老太太还真有可能把连怀瑾当初住的院子搬空。
  老太太对温徵羽说:“你先看看,要是不满意旧的就打新的,木料够用。怀瑾的……你看着办吧。”她想着怀瑾出嫁没两年就去了,担心温徵羽用她的家具不吉利,又想着是亲母女的东西,也就没多说什么。
  温徵羽看着这满屋子的家具,问:“都是我妈出嫁的时候打的?”
  老太太说:“哪呢,都是从小给她攒的。她那张床就做了三年。”
  叶泠看向那张比温徵羽现在睡的那张床的雕工还要复杂精细的跋步床,再看到这满屋子家具,对于连家人没弄死温时熠,真觉是个奇迹。她估计这次温时熠闹这么一出,连家人是真有整死温时熠的心。当然,连家人是不会动那手的,可温时熠惹一身麻烦,放高利贷的那伙人首先就要想办法弄死他。
  老太太带温徵羽看过家具,温徵羽和叶泠去老太太那吃的午饭。
  下午,叶泠去公司,温徵羽则去画室,她已经有一周多时间没去画室。
  老太太交给她的公司,再加上各种应酬,她现在真有点忙不过来的阵势。老太太说是那些公司有总经理打理,让她管好账就行,可她现在连看账都看不过来,至于经营上的事,就更别提了,完全没个头绪。
  温徵羽把画室积压的工作处理完,天都黑了。
  她和叶泠投进了各自的忙碌中。她俩连续半个月都是早上一起出门,到晚上十一二点才回家。


第一百二十七章 
  温徵羽的作息时间向来很好,即使偶尔有晚宴要赴,除了自家师傅这种关系很好需要留下来招呼客人的,基本上都是早早地回了。她赴宴时也不太沾酒,基本上都是浅尝即止。与她相熟的人都知道她的性情,也不勉强,偶尔遇到一些不太客气的,远着些或者不往来就是了。
  叶泠则无论是聚会还是赴宴,都难免有酒局,经常喝得满身酒气地回来,有时候醉得迷迷糊糊的。
  几次过后,温徵羽便让厨房给叶泠备着醒酒汤,因着叶泠常喝酒,她在叶泠能在家吃饭时,都让厨房做护肝养胃的汤。
  她俩能在家吃饭的时间极少,大部分情况下仍是她俩早上一起出门,她到夜里十一二点才能见到叶泠。
  叶泠没回来时,她睡不着,有时候看看文件报表,再不然就是练练字。
  她画画需要静,画起来便收不了笔,等叶泠这点时间画不了几笔,还得收拾颜料,索性练会儿毛笔字和腕力。她小时候练字时会在手腕上悬上重物练习腕力,后来看着写的字能见得人了,便不太练了,如今,练字倒在其次,腕力得多练练。
  叶泠总嫌她慢,在那事上也慢,她试过照叶泠的要求快一些,其结果便显得有些草草了事。她还是更喜欢慢一些,让叶泠尽兴。
  她以前喜欢在画堂作画看书,如今要等叶泠,去到画堂画画时总惦记着叶泠有没有回来,难以心静,便在卧室里的小桌圆上练字。圆桌小,不太展得开。
  她把她妈妈的家具搬些回来,先把自己这空荡荡的院子添置上,多余的家具则搬去隔壁院,将那空置了二十多年的院子重新布置上了。
  她的院门和她妈妈那所院子的院门都换成大的防盗门,锁也换成了面部识别扫描的,再在她妈和她的院子之间开了扇门打通。她和叶泠两个人占了两座院子,东西再多都放得下。
  她在院子里有一间书房,方便偶尔看书写字画画,从窗口就能看到院门,叶泠回来,她一眼就能看见。
  她总想着叶泠,连提笔作画的时候,想画的不是昆仑神山,脑海中浮现的是叶泠裸着后背露出身后的凰鸟纹身时的情形。
  叶泠出差,她晚上闲在家无聊,画了幅《春闺图》。
  画中,叶泠站在跋步床前,裸着身子,背对着她,一头微卷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光滑的后背是一只栩栩如生的金色凰鸟。
  温徵羽说不好为什么,以前她独自在家,觉得清静自在,如今则经常会有淡淡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思绪飘飘悠悠的不时飘到叶泠身上。
  她想:这是因为和叶泠相处的时间少的缘故?
  她以前和叶泠相处的时间也不多。
  叶泠的生意与她也不同,她做的是传统行业,叶泠则是资本运作,隔行如隔山,她不太懂,叶泠大概向她讲解过,她听得讲一头雾水,只隐约知道跟金融、股份之类的挂钩,至于怎么操作,不太了解。
  温徵羽对于自己的斤两很清楚,知道自己没什么经商头脑,不是能做生意的料,她想的就是把画室开好,至于外婆给她的那些公司,还是请专业的经理人打理比较好,经营得下去就做,经营不下去,她也不勉强为难自己,她已经打定主意靠收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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