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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遇妖-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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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儿,你和那位胭脂姑娘,是不是做了那等。。。你们可是。。。’吞吐了半天,娴蓉终究找不出合适的问词,她松开素琴的手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棂上的刻纹,坚持着把话说了下去:‘你们二人,是不是在一起?’
  一直以来,自素琴向胭脂许下诺言开始,她便对父母知情与否有所顾虑。虽然嘴上不说,心里总是存在着愁绪。而今娴蓉主动把话问出来了,素琴反而觉得尘埃落定,没什么好再隐瞒的:‘娘亲说的没错,我和胭脂,我们二人确是在一起。并非姐妹,实则如爹娘一样,为爱人,为伴侣。’
  ‘琴儿!她是女子,你们同为女子,又怎可。。。琴儿,你好糊涂啊!!!’
  ‘娘亲觉得,我和她同是女子,便不能再一起了吗?’素琴说:‘那么娘亲可否告诉我,当初,娘亲又是为何嫁于爹爹?娘亲曾说过,当初家人并不同意您和爹的亲事,而您那时跟着爹爹私奔,又是为何?’
  ‘因为我始终对你爹存在着无法替代的情。从前如此,现在如此,今后更是如此。’回想起年少那段近乎疯狂的爱恋,娴蓉不禁摇头轻笑。她笑自己那时的疯狂,也笑莫华远从前的傻愣模样。只是,她的疯狂终究和素琴是不同的:‘只是琴儿,我和你爹的结合,是天意。而你们,你们两个女子。。。’
  话未说完,素琴立刻出声打断了娴蓉的话,她说:‘娘和爹的结合是天意,我和胭脂更是天意。我们相遇,是缘;我们一起,是分。如此缘分,若非老天爷赐予的姻缘,我们又岂能相恋?娘认为我们同是女子,相合必遭天谴。但娘亲莫要忘了人与人相处的初衷,若是没有所谓的爱,我们又岂能不顾世俗在一起?娘,我知道你一直很疼爱琴儿,琴儿的性子如何,你是了解的。能让琴儿有所动容的人,能让琴儿。。。呵呵,大抵就只有她了。’能让自己生出欲望,又让自己为之动心的人,从来,就该是只有一个的。                    
  作者有话要说:噗噗噗。


☆、万般无奈送儿离

  也许别人对她二人的情有所质疑;不论是同为女子的违逆,还是时间短暂的变数,都是足以反驳她们的情分的理由。但素琴心里清楚,如胭脂般的女子;为她喜为她悲;纵是不以言语示意;相视时的眼语也表明了一切。
  胭脂是妖,妖虽不比仙佛;却是另一种自在逍遥。
  偏生因了素琴,胭脂舍去了那层层的自在逍遥;逼迫着自个儿像个凡人,不去吸食她人的阳气。又因了素琴;做了多少她所不愿又有所受伤的事情。胭脂把她看的极重;这种在乎并不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然。
  相反的,她倾尽一切以勾引做最后一搏。倘若素琴那时冷情到底,是否连女子最宝贵的贞操都连着去而无归?这般女子,这般妖精,为她的惧怕之意而悲伤,纵是显出原型几经挣扎都不曾伤她分毫。偶尔有气,也无非娇嗔几句,闹闹小女儿家的别扭,却从未真的以言语重伤,始终保持着惯有的温柔。深情,更甚。
  ‘娘,你知道女儿很少谈及情爱之事。回来之前,我不止一次跟胭脂说我俩儿之事莫不能让爹娘知道。虽是委屈了她,她却没有丝毫怨言。只是我忘了,纸终究保不住火,娘心细如尘,又怎么会瞧不出这其中的端倪呢?娘,她很好,相比世间众多男子,她予以女儿的是她所能给予的全部,哪怕是她自个儿都不愿的事儿,都因了我而尝试而改变。’低头间,素琴的唇角浮起一个稍显回味的笑。鬓间的长发垂胸而落,掩去了心间的浓情蜜意。‘说了这么多,我并非想要娘亲体谅我们。娘亲可以怨我,嗔我,却没有理由怨她。所谓两相情愿,若我抵死不愿,就算她做再多都只是枉费心力。而今我俩一起,那便是有我大半因由。我不曾对她说过喜欢,亦不曾言过爱意。但娘亲你若是想知我为何终要和她在一起,前头说的再多也不过是铺垫。原因,无非短短的几个字罢了。’
  正了正身子,素琴虽不清楚胭脂所在何处,却猜测她大抵是去了后山的竹林。如此,她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远望着并不曾得见的竹林,轻笑耳语:‘我爱她。’
  身子忽然被无形的躯体从身后抱住,惊得素琴却是呆愣,半晌做不出任何反应。熟悉的呼吸犹在耳际,只是素琴以为会听到熟悉的声音的时候,娴蓉在她身后缓缓地起身,行至门口又停了下来:‘琴儿,娘当真老了,不懂你的心思。娘唯一求的,便是你能开心。你回来时就说过了端午便要离开,娘原本还想留你,如今看来倒是不必。琴儿,若能一生无憾,开心而过的话,娘自当为你欣慰。只是,此事莫要被你爹知道,你爹一生身处门主之位,定是受不得这样的事情。你可是明白?’
  ‘娘的意思是,要我瞒着爹一辈子吗?’
  ‘若是不瞒,后果如何你比娘清楚。琴儿,此次离开,便不要回来了。若你再回来,怕是你爹会逼着你和南剑成亲。娘在这里会好生和你爹说上一说,让你师兄先成了亲再继承门主之位也可。免得,他执着于你,若不慎得知你和那位胭脂姑娘的事情,怕是日后都不得安生。琴儿,娘话至于此,日后不论你在何方,都记得写封信给娘报个平安。娘。。。也舍不得你离开,只是你偏偏。。。唉,走了也好,你终归是大了,日后的安排,便由不得我和你爹了。琴儿,可要好好的,娘只盼他日娘终老之时,你能过来看娘一眼,这便够了。’
  娴蓉并非感性之人,更不想接下来所看到的会是女儿跪下来的感激之言。所以,一番话言尽,娴蓉直接开门离开了素琴的房间。只留她静默的立于窗前,身后还有无形的躯体紧紧地贴抱着她,此刻那力度比之先前更甚,似是想要把她整个融进身体,一刻不得分开。
  良久,当娴蓉大概已经走远,素琴缓缓地转身把窗户关好。她的心情似乎并不是很好,转过身,她紧紧地回抱住那具透明的躯体,将脸埋进对方的肩窝,直至胭脂的身影逐渐显现出来,方才开口:‘我还以为你去了竹林散步。胭脂,娘亲知道我俩的事情了。。。’
  ‘我听见了,我都听见了。素琴,你可是舍不得家里的双亲?你娘要你不再回来,自是有她的道理的。我们的事,终究不容世人所宽恕,你娘宽义,她能这么说便是同意我俩的事情。你该开心才对不是吗?放心吧,并非你娘说不回来就当真不回来,日后我俩可寻个稳妥时候回来瞧瞧。就如你娘所说,待你师兄成亲,我俩再回来也不迟,你说呢?’
  ‘也只能如此了。胭脂,此番离开,我怕是真的要飘零在外,一无。。。’话未说完,一根青葱玉指抵在素琴的唇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胭脂眼含怜意,以面颊轻蹭素琴的耳鬓,道:‘一无所有那是别人说得,你却是说不得的。莫说你双亲皆在,就算是漂泊在外,亦有我在你身边。何况,衣食住行,我更不会要你费心,如此,又何来的一无所有呢?’
  ‘我并非那个意思,只是方才娘亲的话让我感慨颇多。我和爹素来不合,她夹在我二人中间,当真是辛苦多多。如今这样也好,我走了,娘亲便不会因我和爹的矛盾而忧愁。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但愿娘不会对我太过挂牵。日后我去到哪里便给她去一封信函,让她知道我在哪里。’离开胭脂的怀抱,素琴从柜子里取来一块蓝色的包袱布,道:‘收拾收拾,我们明日清早就回滕州吧?今夜,便让我好生陪陪娘亲,和爹小聊几句。广琴门离最近的村落终有距离,我俩总得清早出发,也可在村落歇歇脚,租辆马车往滕州而行。’
  ‘咯咯,若是素琴想,我们可以一刻便至滕州呢!别忘了,胭脂,可非凡人。’说这话时,胭脂难得的冲素琴抛了个媚眼。她此刻的心情当真是欢喜的,虽然嘴上不说,素琴的那句‘我爱她’早已稳稳地存进了她的心底。当然,存之前,它不忘在胭脂的心里泛起巨大的浪花,让她激动,让她感动。
  ‘莫要如此,此番离开,我更想沿途瞧瞧风景。我们虽要在村落租马车赶往滕州,却无需太过仓促。这一路,车马只是代步工具,累了乏了可上去歇息。至于其它时候,我当真只想徒步而行。’说到徒步而行,素琴没有说的是,她便是打算执胭脂之手,赏周遭万千风景。
  只是,有些人话藏心里,别人自是无法猜到;而有些人话藏心里,却能被轻而易举的探得知晓。
  瞧着素琴正在收拾衣物,胭脂却上前牵住了她的手,说是戏言又饱含认真:‘我也想和素琴一块儿赏遍人间风景。不过在此之前,咱们总得先回醉仙楼呆上些时日呢!我这番随你到此,姐姐们还都不知道呢!’嘴上这么说,胭脂的心里却惦记着另外一件事情。素琴脖颈处的朱砂印记这几日有些向上蔓延的趋势,虽不清楚这印记和素琴突感的冷意有何关联,但胭脂有预感,这并非好事,还需尽快解决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嗷,素琴的老妈是好人。
  大家粽子节快乐。
  我一直都忘了,希望高考的童鞋们有个好成绩,考上自己钟意的大学。


☆、荒郊野外遇尸人

    二人于次日清早从广琴门出发。这次离开;素琴仍旧趁着莫华远晨起练功之时无声息的走掉。哪怕前夜她甚是乖巧的和爹娘畅谈,闲话家常,她都不能如实告知父亲她再次远行的打算。倒是娘亲,她大抵是清楚素琴此番远行怕是再不知何时能见;遂在送她出门之时牵念的将自个儿熬夜缝制的一双鞋子交给素琴;里头还有几张银票;是身为娘亲的娴蓉担心素琴在外受苦。
  三叩首拜别娘亲亦告白广琴门,素琴眼角终于还是有泪淌落。她没敢让娴蓉瞧见;背着包袱一路向前没有回头。直到和胭脂相伴着走入树林,方才抱住胭脂在她的肩头悄然落泪。‘胭脂。。。’素琴的目光远远的望着若隐若现的广琴门的楼阁;双手紧紧拽着胭脂腰侧的衣料,哽咽道:‘爹娘她们将我养大;我未能尽孝;反而远离爹娘让他们烦忧挂牵。我是不是,太自私,又太不孝?’
  ‘世间何有不自私的呢?既是人,总有她的自私。素琴,这会儿已经出了广琴门,再多纠结都是无用。你若想尽孝道,那便好好的过活,不让伯母为你忧心。这,便是另一种孝道。只是,你若是后悔这般选择,却是可以。。。’所谓感同身受,胭脂何尝不懂素琴此刻的苦烦?她心疼素琴这会儿抛却坚强扶在她的肩膀悄然泪流,又不能替她哭泣,替她承担心上的悲愁。
  ‘你说的没错儿,尽孝道有多种方法,我倒是不必过多纠结。只是你说后悔,胭脂,我未曾后悔今日的选择。素琴并非大丈夫,尊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之诺,却也不是轻易玩弄之人。虽远离双亲,却能和定了终身的人共伴相处。这世间的事儿,总得舍弃一样得到另外一样,如此,也不留惋惜。’
  ‘我懂呢,若是歇息够了,咱们就出发吧。’心里头清楚方才素琴在哭,胭脂却不便直言安慰。素琴她,即便是哭泣,仍留有与生俱来的倔强。她不会希望胭脂瞧见她的眼泪,更不想胭脂对此聊以安慰。如此,二人皆心知肚明,却以默契掩去了这层尴尬,也算是一份难得的亲昵。
  ‘走吧,时候也不早了,虽是打算慢行赏景,却总得先租来车马才是。再有,今次出门未曾携带干粮,待我们到前头的村镇,还得买些吃的才是。’说话间,素琴已经偷偷地拭去眼角的泪水。待她重新面对胭脂,又是和平日一般模样,只是眼睛有些微红罢了。
  沿着树林出去便是胭脂和素琴曾经走过的村路,她们对这片土地并不陌生。所谓熟悉,并非走过太多次的关系,而是在这里,在这里的客家小栈内,素琴曾间接的害人死地,而真正的原因,则是胭脂一时好玩儿,引得那人因为惊惶失措而摔下楼梯致死。
  再度前来此地的荒芜村落,素琴和胭脂都默契的选择避开那间客家小栈,而选择在外头的茶棚里点些吃喝暂且果腹。十字路口边的茶棚是来往路人暂作歇息的首选去处,且不说这里的酒水干粮甚是便宜,路人们还可以在这里打听到些许感兴趣的消息。
  素琴和胭脂正吃着东西,便有同是赶路的行路商人风尘仆仆的行至此地。他似是从村落的其它地方过来,脸上有着赶路所致的疲惫。‘老板,来几个肉馅儿包子,再来一壶茶水。’那行路的商人将背着的包袱轻轻放在桌子上,生怕里头的货物会因此而受损。
  ‘哎,来了来了,客官您的肉馅儿包子和茶水。’茶棚里的食物和酒水都是早前备好的,每每有客人前来,店家总能第一时间端上客人所需求的东西。当然,他还提供一些见闻传言,这些半虚半实的消息,都是免费的。
  ‘老板。。。’那行路的商人为自己倒了杯茶水,顺便拿起一个包子使劲儿咬了大口,说:‘这边儿的客家小栈怎的被上了封条?我可记得去年行至此地它还开着,怎的不过半年多的光景,就贴上封条了。原想着今日去那儿歇息一夜,这可好,连休息的地儿都没了!老板,不知这附近可还有别家客栈?好歹让我住上一宿,我可连着几天都没睡了啊!’
  ‘嗨呀,客官你不知道,咱们这儿前些时日发生了件大事儿!那客家小栈的掌家儿自个儿从楼梯摔下来,死了!’店家说的小声,却能让茶棚里的人都能听到:‘按说这死了人不是什么怪事儿,怪的是自那店家儿之后,接手那间儿客栈的人只赔不赚,甚至连命都搭了进去。这死法儿啊,和那掌家儿是一模一样哟!’店家儿说的诡异,连着眼神语调都变得使人颤栗,汗毛直竖。
  闻言,素琴下意识的瞧向胭脂,见她同样看着自己,便知她同样对此事有所疑惑。‘店家。。。’随手招呼来店家,素琴将备好的茶餐钱交给他,问道:‘店家方才说客家小栈的掌家儿死了,连着后边儿接手的人也一并。。。但不知,这事儿是否属实?我们原本也想去那儿住上一宿,谁知那里用封条封着,才知已经无人搭理。’
  ‘哎呀,姑娘你这话问的。我可是咱们这村儿的,旁地儿的事情可能不熟,但这里的事情,没我不知道的!我跟你说,确是真的!前几日村里的人还为此请过一个道士过来,可那道士瞧了几眼就摇头走了。咱们怎么问啊,他就是不说,连着村里人给的银子也给退了回来,说是无能为力哟!’店家儿很认真的看着素琴,好让她们知道这事儿绝不是胡编乱造的:‘我看姑娘们是外地人,劝你们还是趁着白天赶紧走。不然这地儿你们不熟,夜里再遇到什么危险可就不好了。’
  ‘多谢店家关心,我们便是打算歇息片刻就离开此地。只是路途遥远,我倒是记得村里有位好心的老伯专为车夫,不知他现在是否身在此地?’
  ‘你说那位老伯啊,唉!大概是他整日驾车四处颠簸却不得歇息的缘故,那日去一趟外地回来,就暴毙家中,再也不能搭客载客了咯!不过,两位姑娘要是想搭车的话,前边儿不远处倒是有个中年车夫。他性子有点儿怪,有人要他载客他不载,整日坐在马车上也不知在等些什么。两位姑娘可以去问问他,兴许他看你们二位是姑娘,便答应载客也说不定呢?’
  ‘如此,那就多谢店家了。’告别店家,素琴和胭脂依着店家所指的方向前行,果然在村子的西头儿瞧见一辆马车停在那里。至于车夫,素琴远远的便望见车轮旁边坐着一个头戴斗笠的男人,那男子低着头看不清的模样,却依稀散发出一股子阴郁。正要走近问他是否愿意载她们去往滕州,胭脂突然拽住她不让她上前。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吗?’望着那边儿一动不动的车夫,素琴很是纳闷儿胭脂的举动。但见她甚是警惕的望着马车所在的方向,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上已是满面严肃。
  ‘他不是人,是厉魂所附的死人。’胭脂一字一句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求花求评求收藏求包养


☆、朱砂图腾尽妖娆

    厉魂;多为横死的魂魄所化。因阳寿未尽便妄断了性命而无法被地府收留经轮回转世,又因怀有某些执念而不愿离开断生之地。所行之事皆为满足自己的执念,更欲害人性命被诸多怨念缠身,好让自己更加强大。
  有关厉魂的种种说法;素琴只在书中见过所绘的其形其貌;对它的可怕并未有所了解。她见胭脂满面严肃;连着方才的笑意也随之退去,不免跟着紧张起来。‘胭脂;你说他不是人?!’素琴停住脚步想要尽量望清楚那人的容貌,却也隐隐的察觉到他的不妥之处。
  没有影子;那人竟是没有影子的。
  ‘素琴,此地不宜久留。我知你想观风赏景;但现在情况有所变化;怕是再找不到别处的车马。未免另生事端,你便随我一起,只消片刻,我便能带你回醉仙楼内。妖不与妖事,更不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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