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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遇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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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庞的鬼怪,是不可能出现在这般明媚的阳光之下。
蓦地,素琴的视线里出现一位不着片缕的女子,那女子生的极美,若是寻遍世间的美词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冶艳。所谓倾国倾城,沉鱼落雁,却也不及她容貌的一半儿。女子躺在草地,长发垂散,一双眼睛秋波暗送,却透着些许怯意。凝脂玉肌,女子的双手掩在酥胸之上,双腿更是并拢,只留下一抹性感待人探寻。
似是没想到会有生人靠近,女子未经点染的红唇微微张合,始终不曾有只言片语。她不动,亦或无法动弹。她的肌肤上透着一层薄薄的透明黏稠,阳光下更显光泽。
望着她,素琴不知该做何表情。她似是读出了女子眼底的怯意,又见她身边放着一枚通体浑圆的玉珠,看起来该是夜明珠无意。想来,昨夜所看到的亮光,是这枚玉珠发出来的。至于这位女子因何这般躺于草地之上,素琴不知。只道她生的太美,怕是尽寻朝野都难找出这般美艳女子。
第一次瞧见除自己以外的女子的胴体,素琴的双颊不免透着羞意。她从包袱里寻出一件长裙盖在女子的身上,以遮住她诱人的胴体。见她并未开口道谢,亦没有丝毫动作,不禁心生疑惑,问道:‘姑娘,可是有哪里不舒服?为何你会躺在这里?还这般不着寸缕。’
闻言,女子并未答话,只以秋波美眸望着她,似是在打量素琴的样貌打扮,眼底的复杂情绪变了又变,其中的怯意和戒备却一如刚才。
‘你,可是不能说话?亦不能动弹?’素琴怜她无法动弹,俯身将她扶坐起来,以暖人的怀抱掩住她光洁的身背。同为女子,做出这番举动时素琴并未有所迟疑,她伸手朝女子的额头探去,只觉得掌心所碰之处有着黏稠的触感,冰凉湿滑,却有着一丝淡淡的怪异香味:‘怎的会有这般黏稠之物?’
轻眨美眸,女子将身体的重量全然依附于素琴的怀抱。她的红唇微微颤抖,试图开口解释身上的黏稠是为何物。怎奈时辰未到,别说开口,就连动弹都无能为力。或者,她该庆幸所来的生人是个善心的女子,否则,只怕沦为鱼肉,任其刀俎。
作者有话要说: 潜水的都不是好孩纸。
呐呐呐,某命很勤劳的。各种求花花求评评求收藏求包养哟。
来嘛来嘛,各位大爷,来包养一下嘛,赏个花儿什么的。
那个。。。弱弱的说一声,你们不可以乱想的。反正就是,纯属虚构啊,都是某命自己想出来的,所以。。。完全背离正常轨道的说。
☆、相识而结伴行
许久不见女子动弹,亦没听到她只言片语。素琴无法,只得取出随身手帕将其身上的黏稠擦拭干净。未免女子受风着凉,又展开包袱里的换洗衣物,替她悉心穿上。‘姑娘,这颗夜明珠。。。’素琴拿起尚被撇在一旁的夜明珠,其中的荧色光泽是她颇为喜欢的。将它搁在手心,那珠子表面似有万千光彩,肆意流动。
好个夜明珠!素琴欣喜的把玩儿着它,正要凑近瞧个究竟,一只纤纤玉手先她一步将珠子拿走,确是她怀里不曾说话亦不能动弹的貌美女子。‘姑娘,你能动了?’素琴抬眸,目光不曾从她手上的珠子移开。
‘方才多亏恩人救命。’那女子笑眼盈盈,缓缓自素琴的怀中起身,举止娇柔却不造作。她转身背过素琴,启唇将手中珠子含于口内。再转身,那珠子已被吞下,和女子的身体融为一体。
‘姑娘客气了,我不过凑巧路过而已。只是姑娘,你因何躺于这野林之内?又是那般,不着片缕?’
‘这。。。’女子垂眸,半晌解释不出所以然。她如何能说?站在她面前的女子乃是活生生的人,若是将实情告知于她,只怕会将其吓着。
她本是隐于林中修行千年的白蛇,昨夜蜕皮之时正是她幻化成人之际。只是过程里出了些意外,灵珠不慎落于她的身边,加之初成人时有诸多禁锢尚未解开,方才不能动弹亦无法言语。幸而眼前之人路过此地,为她擦拭掉那一层禁锢,又替她穿衣,更在巧合下将灵珠靠近于她,灵珠的灵气重回她的身体,打破禁锢,才得以让她行动自如。
女子欲言又止,素琴便因着初见女子时她未着寸缕的形象妄加猜测:‘瞧姑娘的言行举止该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可是中途遭遇歹人,方才。。。’若事实如此,那姑娘自然羞于启齿。好好的姑娘,实在惹人怜惜。
‘既然恩人知道,那便不要再提。’女子顺水推舟瞒住实情,她用手细细梳弄垂搭在胸前的长发,随意编造:‘我本是佘家大户的千金,偷溜出府打算一个人游山玩水。不想在这里遇到歹人,幸而恩人路过此地,又舍我衣裳,实在感激不尽。不知恩人姓甚名谁,为何一个人行走于野林之内?莫非恩人和我一样,是某位大户家的千金,偷溜出府一睹外面的民风趣事?’
‘我叫素琴,姑娘直呼名讳就好。至于为何路过这里,只因我家住附近,此次离家是要往滕州去。倒不是要瞧尽各地风俗,只是想寻个合适自己的去处,亦想寻个属于自己的生活罢了。姑娘呢?可否告知姓名?’
‘没想到恩人也要往滕州去。’女子微微点头,似是将恩人的名讳牢牢记在心底,笑道:‘我叫胭脂。’
‘胭脂,虽然是个俗名,放在姑娘身上却并不俗气,反倒多了一份妖冶。’素琴鲜少夸赞她人,如今能由心夸赞,说明胭脂的气质确是不俗,就连相貌,也是无人比及的。‘听你话里的意思,你也要去滕州?’
‘正是,我有亲戚在滕州,不知可否和你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也好,想来你一个人又无盘缠在身,我便好人做到底,将你送与亲戚那里。’素琴蹲身将包袱重新系好,却多少挂记着方才那颗流光溢彩的珠子。只是,那夜明珠终归是她人之物,所谓记挂,也只是好奇罢了。‘走吧,趁着白天,我们可要快些离开树林,不然可得夜宿在此。’没有睡床可躺,那滋味实在不好受。况且她到现在都未吃喝,腹中已是半空一片,稍有饥饿。
‘那就麻烦你了,途中所费银两,待到滕州我定会全数还于你的。’胭脂眼含秋波,若非素琴是女子,早被她勾去了三魂七魄,如何能像现在这般淡然处之?
‘客气了,走吧。’素琴抬头望天,只瞧得蔚蓝一片,万里无云,想必该是个晴朗的暖日。重新将包袱背在身上,素琴邀胭脂并肩而行。途中,她以余光瞄视着身边人的一举一动,只瞧她柳腰微扭,步步生莲,纵是平常行路,却掩不去她的风姿,摇柔摆媚。
素琴的瞄视被胭脂察觉在心,她是妖,周遭的任何无一不落在她的眼中。只是她倒不知,素琴因何对她的行路姿势有所兴趣。探其心,却不得解惑。许是行途太过无聊,周围皆是层叠树木,又无风景可瞧,这才注意着她的步履身调,以解烦闷。
树林幽静,阳光透过枝叶斑点在地,彼时映照行路的二人,携着温和的抚摸停留在她们的发顶,肩侧。树林广阔,待二人走出繁密的树林,已是夕阳西下,黄昏时分。‘胭脂,不如我们在附近寻个客栈歇息一夜,待明日清早乘马车赶往滕州。’腹中无食,素琴已然饥肠辘辘,胃部更是炙热,只待食物出现将其消化。
‘也好,走了这么久确实有些累了。’胭脂停下脚步,往四周遥望,远瞧见南头有车马客栈,道:‘我记得南边儿不远有个客家小栈,不如就去那里吧?’妖者无累,所谓的累,只因嫌弃步行太慢。若非不想暴露妖身,不过片刻,胭脂便可只身于滕州城内。可惜身边尚有一人,且是自己的恩人,就这么将她丢下,于情于理皆是不合。
闻言,素琴精神大振,左脚已然迈出一步,喜道:‘还好你知道路,不然咱们可得费功夫寻上一阵儿。’亏得有胭脂在此,不然她这个未曾出过远门的姑娘可得像没头苍蝇似的胡转瞎寻。昨夜夜宿野林已属疲惫,今夜再宿村野,恐怕她的精神得落得大半儿。
‘店家,有房间吗?’站于朴素的客家小栈,素琴对这家店的环境还算满意。其实不满意又能如何,出门在外,能找个歇脚的地方已经足够。待会儿付了房钱,她便要点些吃喝充饥,顺便买些干粮以备明日赶路。
‘哎,有呢!两位姑娘运气好,今个儿刚有客官退房,正巧余有一间。’店家是位面善的中年男子,穿的是素色衣衫,只是那滚圆的肚子却是发福之相。似是没见过相貌正好的如此两位女子,店家直瞅着胭脂看了好一会儿,平和的眉眼不禁上扬,面有悦色。
‘一间吗?’且不说她自小习惯一人一房,胭脂乃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也不知是否愿意委屈一下同她共用睡床:‘胭脂,只有一间客房,不知你。。。’
‘自然可以,比起露宿荒郊野外,倒不如你我合用一间客房。’
‘那好。’既然胭脂已经应话,她也无须再多考虑:‘店家,就那间房吧。对了,烦请做些吃的送到房里,再做些面饼馒头,也好留着路上食用。’
‘好嘞!这位姑娘,一间客房外加吃喝干粮,总共五两银子。咱们这是小本生意,所以您得先把钱付了才能上楼。’
小本生意,自然是担心客人半路离开不付房钱。这点,素琴自然有所理解,也不与之议价,从袖中取来娘亲交予她的银票,将其中一张小额的递给店家,道:‘敢问店家,这附近可有驿站车马?亦或马匹商人?’
‘咱们客栈不远有个专门载客的车夫,姑娘可到那里瞧瞧。若是车夫在那儿,你们可以给他几两银子,让他送你们到想去之处。至于中途观赏风景,可要再加些银两。’说着话,店家的目光直直的盯着素琴手里的银票。倘能将这些银票占为己有,何至于在此开这种无人光顾的客店?尤其银票的主人是娇柔的姑娘家,二人又生的这般如仙貌美,如此便宜事,可不能轻易让它溜走。
‘原来如此,多谢店家。’
‘不谢不谢。’店家客套的予以笑容,忙招来后厨的店小二儿,让他把素琴二人带到她们的客间儿。房间的床不算大,勉强睡得下两个身材相衬的成年人,对于纤瘦的女子,容下二人却是绰绰有余。只是那棉被稍显陈旧,也不知是否干净。素琴生来好洁净,这等棉被自然入不了她的眼。思来想去,她将棉被铺在床上用作床褥,对坐于窗前的胭脂说:‘棉被太旧,我将它铺做床褥。若是嫌冷,你我便贴靠得近些,相互取暖。’只身在外,她不会傻到宽衣而睡。万一有意外发生或有生人闯入,至少不必慌乱穿衣,减少了不必要的麻烦。
‘嗯,我并无意见。’胭脂轻声细语,转过头时,素琴已经立于房间角落的盆架前洗脸。听见门外敲门声,也不用毛巾将脸擦拭干净,开门接进店小二儿送来的干粮和小菜,把它们搁于桌上,道:‘吃些东西吧,一日没吃东西,肚子受不住。’
‘你吃吧,我不饿。’胭脂嘴角噙笑,她自是不吃凡间五谷的。虽然饿,却不急于这一时。只待天色完全浸黑,她便可小餐一顿,减缓内里饥饿。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人家很努力的更文,为咩评论那么少。
求花花求评评求收藏求包养咩~打滚打滚~
好容易更新出一章,头都大了,坑爹的文啊… =
这是要浪费我的脑细胞么。
改BUG,那句话是我才改的,所以顺手抛出名字了。咳咳,改完了,谢谢。
☆、村野而妄断魂
天已墨黑,木桌上的蜡烛燃了一半被人熄灭,余下短短的黑色蜡芯被蜡油浸没。月色朦胧,透进房内的月光止步于床前,生怕打扰了床上二人的休息。平和的呼吸传来,胭脂于内侧支起身躯,缓缓倾靠向尚且睡着的素琴。
她低身凑近素琴的唇,正要稍稍用力吸些阳气果腹,素琴突然睁开眼睛,警惕的问一声:‘你要作何?’住宿在陌生客栈,素琴自当处处小心,就连睡觉也不敢踏实沉眠,总得留一份警惕时刻注意周遭。
‘素琴姑娘。。。’见素琴醒来,胭脂并未慌忙躺回自己的位置。她依旧保持原有的姿势,如自小一块儿长大的闺蜜那般抱住素琴的手臂,稍微深吸一口气,便引得素琴口中的阳气缓缓而出,一缕缕窜入胭脂的口鼻。‘先前你付账时,我见那店家的态度似有怪异,时不时的盯着你手里的银票。如今已是入夜,我怕他心生歹念,做出对你我伤害之举。’
胭脂说的坦然,所传递的情绪皆是担心不安。她的指尖轻按着素琴的手臂,只道所吸阳气甚是纯净,不过一口便足以饱腹。未修成人形前,胭脂曾听姐姐们说过,凡人心存贪痴嗔怨,且私念甚重,其阳气大抵参杂混浊,要想饱餐一顿实乃难事。然而今日她刚刚化成人形便尝到如此纯净的阳气,不得不说,她的运气之好,定是姐姐们望之不及的。
第一次吸阳气所得的便是有恩于自己的凡人,而她的阳气更是自己所中意的。如此,也只能说彼此有缘。否则,怎会是她过路于林间,又巧合之下解了她的禁锢呢!
有缘,当真是有缘!
凡人所以为人,因为渡不过八大苦;妖所以不能立即成仙,因为去不掉心中的欲念。于胭脂来说,她修得人形的第一欲便是增加修为,永葆人形。增加修为的方式各有不同,对妖族来说,凡人的阳气是助长修为的最快途径。阳气越纯净且不含浑浊恶欲,越能充分为妖体所用。
如今凡间贪嗔痴怨集聚,少有如素琴这般拥有纯粹阳气之人。若能始终得她阳气喂食,他日修为定能高过几位先她修成人形的姐姐。这般想着,胭脂确是莞尔一笑,面上仍露忧虑,又道:‘此前便遭逢过一次歹人,若再遇险事,可让我如何是好?’
无意间被吸食阳气,素琴只觉脑袋顿时有所晕眩,许久才恢复如常。头脑混沌晕眩的原因多种多样,素琴从前也曾因久不得安眠而身体无力,头痛犯晕。如今这般,只道是两日未得好眠所致,对胭脂的亲昵举动并无多想。走廊外似有动静,素琴颇为警惕的握住腰间玉笛,沉声道:‘只怕歹人已然身在外头,这会儿正要进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那,那我们该怎么办?你我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何敌得过凶险歹人?’明明胭脂对房间外的情形早有所观,偏生要做出一副不知所措的紧张模样。她双手握住素琴的手,似是因着害怕而凑向素琴,只余半指缝隙,亲密无间。
‘你莫要慌张,有我在。’素琴不忍胭脂这般惊惶,握着玉笛的手轻拍她的手背,让她尽量放松。有门闩松动的声音传来,素琴重新握住玉笛,只等那歹人靠近,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黑暗里,素琴专注于歹人的脚步声;胭脂却能轻而易举的看见那人的一举一动。只是看见了,却装作未曾得见,始终紧张的握着素琴的手,好似怕得不行。有一点,她不想否认,她的右耳听进了素琴刚才的话,左耳亦未有排斥,将它没入心底。
一个普通的凡尘女子,说出‘有我在’时的眼神确是坚定。坚定的如一块儿尖锐的石头刻入胭脂的心房,让她有所动容。甚至,她有些后悔那般对待自己的恩人,只是这后悔并未持续多久,谁让恩人的阳气纯净难得,不吸又如何对得起让她们相遇的缘分呢?所谓送佛送到西,她既然救了自己,要她供出阳气也不算过分。
月光透洒房间。借着月光,素琴敏锐的听觉所感到的靠近的危险被眼睛代替。寒光匕首,素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笛敲打那人的手腕,不算太重,却足以让他将匕首脱手落地。‘好好的客家小栈的生意不做,偏要干这等害人勾当!店家,你当真嫌命长么?’
起身间,素琴已将玉笛抵在那人的喉间,冰凉的质感触及肌肤,使那人蓦地一愣,方才发现有硬物抵在自己喉间,不得不开口求饶:‘姑娘饶命!姑娘饶命!我只是见财起意,并非常做此勾当的坏人。还请姑娘看在我初次犯过的份儿上饶我一次。’那声音透着颤抖,若是仔细听,可不就是下午招待她们的面善店家?
‘饶命?若是此番你所遇到的只是个手无缚鸡的柔弱姑娘,你可会住手道一声姑娘饶命?’素琴握着玉笛步步紧逼。她没想到,没想到看起来如此慈眉善目的店家会做出这等事情。当真是贪字催人恶吗?不过是看了她手中的银票,就想占为己有?未免日后有人遭遇其害,还是将他送与官府处理比较好。
‘不不不,姑娘别这么说。我当真只是一时起了贪念,并非真想害人。求姑娘看在我上有八十老母,又有妻儿的份儿上饶我这次。我保证,我发誓,日后定然不会再犯糊涂做这种事情。’店家只觉喉间被硬物所抵倍感压力,随着素琴的逼近,他只能举手后退,心中后悔万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心起贪念,欲将姑娘的银票占为己有。更不该,不自量力,连起码的情况都不曾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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