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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驸马·续-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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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儿,言之过早了!”向恂轻声哄住宛茗,“你都没信心怎么行?你是她们信任的母后,你要陪着衍儿,而不是放弃衍儿,好不好?”
  “我怎么会放弃她?我最放不下的就是她俩……”忍耐了太久的宛茗终于在向恂怀里哭了出来,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有崩溃的时候。宛茗已经到极限了。
  明宁大师来之前,宛茗将明宁大师看作最后的希望,而现在,宛茗依旧相信着明宁大师,却必须同时寻找新的支撑,向衍是向恂和宛茗的心头肉,向恂和宛茗不能拿向衍的性命孤注一掷,必须要万无一失,那就要有备无患。
  宛茗在向恂的安抚下,晚膳喝了小半碗粥,一点荤腥都吃不下,之后便继续守在向衍床前,衣不解带地照看。
  有太多人守候在向衍身边,向恂缓了缓提着的心,转身走向东宫,只剩呼里筠这个太子妃的宫殿。
  已经入夜的天幕漆黑如墨,飘落的点点细雨也无法将这样的浓重色彩化解分毫。雨丝划过向恂的肩颈和脸庞,浸润在向恂龙袍的褶皱里,停留在向恂英气的眉梢上,一股寒气被带到了呼里筠所在的地方。
  看清进来的人,呼里筠才回神起身行礼,低头跪在了向恂面前。向恂的目光放在呼里筠身上,眉心锁得深沉,屏退了左右。
  “你想得到什么?呼里筠,或许朕一开始就应该这样问问你,而不会让你有机会朝单纯善良的衍儿下手!你知道两年前,她因为一句可能伤害到你,让你不开心的一句话而闷闷不乐吗?你知道听说你国父病逝时,衍儿曾吵着要去看看你吗?你知道衍儿为了你的终生幸福,甘愿跪地思过,几个时辰都不改要救你的初衷吗?衍儿的世界很单纯,在她看来,每个人都应该获得幸福,她为了你的幸福而努力,你呢,是一直冲着她的性命在努力吗?!”
  向恂红着眼睛,质问出声,怒吼出声。呼里筠越是不言不语,向恂就越是气愤。十七年来的保护,向恂和宛茗希望向衍保留与人为善的纯真无暇,同时教予向衍防身护己的功夫,可是,向衍就是被呼里筠这样的伪善所欺骗,所蒙蔽,以至于一无所得,还要性命堪忧。
  呼里筠的右手覆在左手手腕的红玛瑙上,眼泪无声滑落。呼里筠也想问问自己,每走一步,就更加后悔,为什么还会做到今天这个地步?看着向衍在自己面前倒下,看着向衍在自己面前痛不欲生,看着向衍在自己面前脆弱无助,难道自己真的那么无情,可又为什么会这般心痛?
  “交出解药,朕让你们呼里族所有人平安无事地离开泾国,否则的话,朕将倾覆整个呼里族!你到底想要什么,说!”
  最终,向衍也会像向恂一样,洞悉这样居心叵测的自己,呼里筠连解释的立场都失去了,“皇上,解药不在我手里,我没有办法救向衍……呼里王储在驿站等着和您交涉,他……”
  向恂倒吸了一口气,盯着呼里筠的眼神更加凌厉,“衍儿为了你这种人,真是千万个不值得!朕去看看,你们这些人处心积虑,大费周章是要做什么?!”
  命人牵来了马,向恂冒着雨,身后跟了一小队人马,直接前往宫外驿站。
  晚风细雨敲打着车窗,洪欣和叶穗趁夜赶路,只想早一点到达边关,早一点见到向径。风雨飘摇所带来的不安感,虽未言明,却弥漫在洪欣和叶穗心里,一边惦念着皇城,一边牵挂着战场。
  而此时的城墙下,伏戎久攻不下,但仍持续不断地厮杀,僵持的状况一拖再拖,泾军略显疲惫之色。伏戎兵力的韧性,远远超出了向径和洪世昌的预估。
  洪世昌凝神看着城下的战局,双拳焦急地敲在城墙上,“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这种奇怪的感觉,伏戎的战斗力怎么会在几天之间增强这么多?一定有什么原因,隐藏的原因……”
  “是死士”,向径和周骏拽住缰绳,一左一右注视着周遭面容灰白的敌军,“受了伤也不会觉得痛,比正常人更加孔武暴力,就算被击中要害,也不会瞬间毙命,身挨数刀仍具有异于常人的战斗力。没死,但是比死人更加麻木。”
  周骏的脸上混杂了雪水和汗水,难以放松,“伏戎竟然对自己的子民如此惨无人道,哪有为君之德?殿下,这该如何应对?硬碰硬只会消磨将士们的斗志和精力。”
  “需要绳索,令其毙命不如将其束缚……”
  “太子!”向径话未说完,洪世昌带了一小队人马冲出城门,远远地将绳索的另一头甩给了向径,“抓住!”
  “洪叔,来得正是时候……”向径和洪世昌配合默契,活用绳索,将靠近的敌军三三两两捆绕在一起,绑得动弹不了。
  找到应对之法,攻势稍弱一些的时候,洪世昌策马到向径身边,递过一封信,“皇上的亲笔,快马加急刚刚送到,千叮万嘱让你亲自,即刻拆封,想必是有要紧的事。”
  大敌当前的紧急时刻也不例外,向径心有疑惑,抽出了信纸,向恂写下的短短数语,却是一个足以引发大逆转的命令。

  ☆、第44章 置之死地望径还

  推开了在旁撑伞的侍卫,向恂独自,跨进了雨中。
  “朕想一个人静静,你们原地待命。”
  向恂不敢回宫,不敢,因为有愧。怕宛茗问起向径,问起向衍,自己无从回答。
  “皇上是过来要我的命,还是过来要解药?”呼里锦扬看着拽住自己领子的向恂,笑道,“贵国公主的毒只有我能解,这可怎么办才好?”
  向恂耐着性子放开呼里锦扬,咬着牙问,“条件?”
  “很简单,也很公平,一命换一命,交出太子,救回公主”,呼里锦扬享受般地看着向恂愤恨惊讶的眼神,“舍不得吗?和唯一的王位继承人相比,女儿身的公主就没什么价值了么?那么下一战捷报传来的同时,公主毒发身亡的噩耗也将传遍京城……或者,让太子向伏戎投降,成为俘虏,成为像您曾经那样,名扬天下的人质。说不定被伏戎公主看上,招为驸马,恩恩爱爱过一辈子也不一定。”
  向恂握紧了双拳,心口像是要炸裂一般燃烧着。
  “没有了太子的泾国,北三城被伏戎囊获,南三州县归呼里族所有,泾国接下来的惨败耻辱史即将上演。好消息是,原本重病的泾国公主将会逐渐康复好转,不知皇上对这样的交易是否满意?”和向恂相反的,呼里锦扬神态自若,平静得近乎冰冷。
  再怎么无法选择,向恂还是做出了选择,向径和向衍又将因为向恂的这个选择,改变命运。
  不小心踏进积满了雨水的泥坑,没有力气的双腿再也走不动,向恂就那样顺势跪在了雨水里,嘴唇颤抖,眼泪的味道心酸且无奈。
  “皇上……”从向恂出宫就悄悄跟着的慕清,撑着伞快步蹲在了向恂身边,为向恂挡住了瓢泼的雨,也就将向恂脸上的眼泪看得更清楚了,哽咽也堵在了慕清的心里,“皇上,身体会受不了的,回宫吧……”
  向恂摇着头,哭喊出声,“朕凭什么?凭什么安然无恙地回去,又凭什么一次又一次地决定她们的命运?朕和宛儿以她们一生的幸福为期许,可是当她们一降生,径儿就因为朕,开始了注定不会轻易得到幸福的路。明明知道,明明比任何人都了解,朕为什么还是这样做了,为什么?!选择,只不过是将衍儿身上的危险推给了径儿,这算什么选择?朕只是这样做了,然后再像当年抱住刚出生的径儿那样,相信径儿能将这一切克服吗?未免太不负责任了,太可笑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皇上能做的都做了,不是吗?”慕清努力地想要将向恂从冰冷的雨水中扶起来,“世事难料,不尽然都是皇上的错。人定胜天,此时放弃还为时过早,皇上,还请振作起来,您是天子,怎能倒下!”
  雨水沿着纸扇的边缘坠成水帘,向恂的额头抵在慕清肩膀,凝噎难言,向恂背负了太多,再多的安慰都是没有用的,慕清拍着向恂颤抖的双肩,轻启唇,哼起了江南小调,希望在这凄凉的雨夜传递点点平静与安宁。
  “洪将军,太子的命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天就要亮了,敌军说不定还会有增援,怎么能让太子一个人应战?下令打开城门吧,末将必须去帮太子,怎么能只是站在这里看着呢?万一……怎么向皇上和娘娘交代?”
  洪世昌闭上了布满血丝的眼睛,“周骏,这是军令!”
  “看着太子送死的军令算什么?!洪将军,你和太子都怎么了?这是不对的啊,末将做不到,公主还拜托……”
  洪世昌打晕了周骏,睁开的眼眶湿润了,“周骏,这一战,为了公主,我们只能输啊,太子,太子她……”
  洪世昌靠着身后的柱子,不停地用头敲着,敲着,眼泪落满了这个大汉的衣襟。
  “太子,皇上说什么了?是不是催我们速速凯旋回朝?”
  “洪叔……”向径将手里的信塞到了洪世昌手里,笑着,“回朝代我告诉父皇母后,衍儿,禾儿,我一定会践行自己的承诺,护天下,爱臣民,平安归。”
  向恂的亲笔:径儿,为了衍儿,和伏戎的战争,输掉吧。但为了你自己,找机会逃走,不要成为人质,活着,尽全力活着。
  “大哥,大哥”,洪欣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洪世昌面前,抓住满脸是泪的洪世昌,不断地问,“大哥,你怎么了?听说城下在开战,你在这做什么,做什么?径儿呢?她在哪儿,你说话啊!”
  洪世昌抬眼看着眼前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的洪欣,“小妹,你来了,那皇上来了没有?我要问问原因,我才要问清楚!皇上那等同于让太子送死的命令算什么,怎么舍得啊……”
  “大哥,你,你说什么胡话呢?”洪欣拼命想要将洪世昌晃清醒,心里却已经慌乱不已。
  站在门口的叶穗全身哆嗦,后退着转身,奋力跑向城墙。耳边的战壕声,嘶喊声愈加清晰,叶穗的心不可遏制地慢慢地往下坠,眼中充满了泪,而心里,充满了想念。
  “向径,向径,向径,你说过……你说过……”一遍又一遍擦掉眼泪,不愿视线变得模糊,叶穗扶着城墙,想要在城下的千军万马中找到向径,“你说过会回来,要听答案……我在这儿,我的答案就在这儿,你在哪儿?我想看看你,向径……”
  雪花落在叶穗手背,风吹起了叶穗的披风,一袭红色嫁衣于叶穗身上若隐若现,叶穗的呼喊声,响彻在雪花飘落的一片白茫茫中。
  “向径,向径……”
  “嘶!”
  马蹄踢翻了举矛刺过来的伏戎兵,向径左手拽住缰绳,不相信地回头去看越来越远的城门,那个模糊的人影落入眼帘,给了向径一个惊喜,“怎么会听到禾儿这样叫我,真不习惯,看来要每天每天都听一听才行。‘如风’,你说,禾儿她会每天每天在我身边,这样叫我吗?”
  “嘶!”
  向径笑着,朝着叶穗,举高了手里的剑。
  “能看见我吗?”叶穗看到了,再一次奋力喊着,同时解开了披风的襟口,“向径,向径,回来!”
  一抹红色婉约,站在覆上白雪的城墙上,倾国倾城的美丽,是只属于向径的答案,向径懂了,也笑了,曲起手指擦去了眼角的泪。
  刀口划过向径的手臂,向径被迫放下了抬高的手,将剑刺向了靠近的敌人。即使调转了马头,向径脑海中依然有叶穗的身影,清晰而深刻。
  “禾儿,等我,我不会让你独自一人穿上嫁衣,等我回来!”
  叶穗看着向径驾马飞驰,离城墙越来越远,离自己越来越远,而伏戎兵像饿狼一样凶残地紧跟在向径身后,叶穗的眼泪都干了,踮起脚,用上一点轻功,只想这样追随向径而去。
  “叶穗,不可以,不要做傻事!”洪欣从身后抱住了叶穗,但也只救回一个没有灵魂的叶穗。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不派兵,泾国没有她也行吗?可是我不行,我不行啊……”
  战尘被白雪覆盖了,冰冷的不仅仅是死去的人,包括活着的,会痛会流泪的人。泾国全军戴上了白色孝布,像是要与漫天的白雪相配,极度讽刺,让人难以接受的刺眼。
  宛茗刚以为向衍在自己和明宁大师的照料下,稳定了很多,一盏茶的欣慰都没有维持,京城的上空,突然响起了从皇宫中敲响的丧钟,全城震惊。宛茗一路忍着眼泪,快步地,磕绊着找到了坐在御书房里的向恂。
  “恂,你听说了吗?外面谣言满天飞,你怎么还能坐在这里?要去查啊,乱敲钟的奴才也要治罪!恂,你起来,起来啊!”
  有泪落在宛茗手背,宛茗睁大眼睛看着向恂,喃喃着,“不可能的,不可能,我军是有得天优势的,怎么会输给伏戎?!首战告捷,士气十足,径儿,径儿说凯旋只是时间问题,不是吗?恂,径儿是那样说过啊……”
  “宛儿,对不起……”
  “对不起?”宛茗觉得不可思议,哭道,“恂,你说什么?径儿没有理由会输的,即便,即便是输,也不可能回不来……你让我怎么接受,怎么接受?为什么不派兵,为什么不支援,为什么不保护好径儿?我要我的径儿,恂……”
  宛茗跪坐在地,抱着向恂大哭出声。向恂腿上放着一个锦盒,里面有半颗解药,向恂没办法向宛茗解释,用了这样的牺牲,换回向衍一半的性命。这该怎么去弥补宛茗失去向径的痛苦,缺一不可的两个孩子,顾此失彼能被无奈地原谅吗?向恂自身也没办法说服自己,怎么听来都是太过残忍的借口。

  ☆、第45章 此生最难断情愁

  自从太子向径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消息传开之后,泾国的天空长久地被灰暗笼罩了。
  向恂强打起精神处理着朝中大小事务,朝堂气氛压抑,有些事情,臣子们皆是心里清楚,嘴上只字不提,装作糊涂,也是生气全无。而宛茗在一夜之间憔悴了很多,只有在照顾向衍的时候才会露出久违的笑容,却也倍显神伤。当时向恂拿出解药,什么都没说,宛茗就明白了,握着那个装有半粒解药的锦盒,宛茗哭了整整一个晚上。向衍的身体和意识在逐渐好转,向恂和宛茗看在眼里,但到夜深人静时分,向衍熟睡的面容总是会让向恂和宛茗想起那个同样让人心疼的模子,无法代替的,向恂和宛茗的幸福确实已经缺失了一半,或许是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的遗憾。
  向径曾经拼死守护的城门失守了,洪世昌和周骏成了败军之将,连失三城。泾国的每个士兵都握紧了拳头,无奈只能忍受伏戎的欢呼呐喊声,带着悲愤和不甘,领命回朝。
  伏戎朝着泾国的领地放肆进攻时,叶穗一度想要迎面沿着向径消失的方向去寻,不管尸首遍野,不管血流成河,不顾敌人残暴,不顾天地茫茫。叶穗醒来的第一件事,赤着脚就从房间跑了出来,红色的锦袍嫁衣在鹅毛大雪中飘扬,细小的拳头敲打着紧闭的城门,叶穗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向径的名字,恳求着将士将城门打开,让她去寻回向径。每每这时,无言的将士只能低头跪在雪地里,忍着眼泪劝叶穗回房。叶穗病了,嗓子说不出话了,眼泪却不断,眼睛痛得只能闭着,可叶穗每个时刻都是清醒地煎熬着,生不如死。失去过一次,有缘再见又要这样错过,叶穗埋怨自己傻,埋怨自己自私,埋怨自己多一分的真心实意都不曾告诉向径。这辈子,叶穗是否还能贪心地期待下一次呢?
  看着这样的叶穗,洪欣想起当年的宛茗,如果不是靠着能够再相见的信念支撑,向恂和宛茗不会携手走到今天。洪欣以此宽慰着叶穗,同时挂念着此时比任何人都更痛不欲生的向恂和宛茗。
  皇城已经被白雪覆盖了两天,向恂和宛茗分别坐在向衍的床边和床头,看着向衍恬静地入睡,向恂和宛茗相对无言。向恂几次欲开口,看到宛茗恍惚的神情,都化为轻不可闻的叹气,不了了之。
  “恂儿,宛儿,你们都去休息吧,今晚我来守着衍儿,你们还不放心吗?”对于在若有若无之中变得互不理睬的向恂和宛茗,明宁大师打破了僵局。
  向恂看向宛茗,尽量将语气放轻松些,“宛儿……”
  “我只想看着衍儿,我不累,也不困。”连日来,宛茗都在向衍身边,偶尔枕在床边,也会因为向衍梦中的几声呓语而惊醒,每次都比向衍更加惊慌和不安,甚至紧紧将向衍抱在怀里,然后哭得泣不成声。对此,向恂无能为力,而向衍更是懵懂无措。
  即使什么都做不了,向恂也想陪在宛茗身旁,但是福生已经候在门外了,只有拿到另外的半粒解药,向衍才能完全好起来,向恂必须去争取。
  起身蹲在宛茗面前,向恂覆上宛茗微凉的手,看着宛茗无神的眼睛,强颜欢笑,“困了就睡会,衍儿已经好多了,别把自己的身子累坏了。”
  宛茗似听非听,没有一丝回应。仿佛已经习以为常,向恂并不期待宛茗有所反应,说完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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