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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要抱抱-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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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不是如玉的皮肤,上面的疤痕横七竖八的排列着。
江寒衣正在拿烛火烤刀。
“还有多久?”于君珩臻一边看书上于君兰光明伟正的功绩一边问道。
“快了,只不过有些毒已经浸到了骨头里,人力不可挽。”
于君珩臻伸出手腕,不在意道:“哦,那会如何?”
“比旁人体弱些。”她抽刀,划开了本就面目全非的手腕。
于君珩臻没有半点反应,显然已经习惯了放血,“于君兰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不是写的很明白吗?”
“信这些?”
那她不如信方溯。
“这药也太狠了。”于君珩臻看着往下淌着黑血的手腕,若有所思道。
“你要别人命还要留余地?”
于君珩臻似笑非笑道:“分人。”
……
房中没什么可给他砸的了。
萧如意靠着竹架,气得浑身发抖。
所以当初萧络就报了立萧如磋为储的心思。
这么多年,是朕把你惯坏了。
因为把你惯坏了,所以才敢肖想不是你的东西。
他转身,一脚踹翻了单薄的竹架。
他在皖州长大,十岁之后才到中州,中州位置偏北,自然就没有竹子,可那时候他年幼,任性又骄纵,爱极了那些只能养在南地,娇生惯养到了极致,离不开水乡故土,砍下也失了光泽的水玉竹子。
萧络还是太惯着他了。
竹子是被连根运来的,但终究养不活,就做了这个架子。
架子是他削的,折腾来折腾去价比黄金的玩意,到了顽童手中就和门外的柳木无甚差别了,做的粗糙,萧络寝殿中一个,他书房中一个。
这般种种,不胜枚举。
萧如意想起后来背书,车轱辘话连篇的经典子集,他不乐意背,坐到萧络腿上环着脖子撒娇就可以几天不去书房。
但是大哥不行。
他见过萧如磋对于军务写不出好策论而被罚跪。
起来了连站都站不稳,他还小,过去扶。
萧如磋揉了揉他的头,露出一个惨白惨白的笑,然后他又被萧络叫进去了。
后来听说,一贯温和的萧络把萧如磋重写的东西摔到他脸上了。
那时候他得意又同情地想,大哥真可怜,父皇还是最宠爱他的。
这时候才清楚,萧络对他纵容,无非是挑大梁的活用不上他罢了。
不即位的老幺可以无限地被宠爱,身负重任的长子则不能。
之后萧如磋受伤,萧络让他掌兵部权也是为了……吸引注意罢了。
萧如磋受伤,好多事情就力不从心,这时候推出一个风头正盛的活靶子不是好主意?!
萧如意浑身冰凉。
竹架子无辜地倒在地上。
他踹了几脚,少年心性,眼泪都掉下来了。
原来有人说这是一片拳拳爱子之心。
现在看来是什么真心?
萧络是多聪明的人。
萧如意随便坐到地上,靠着被踹坏的竹架子,从来没觉得这么委屈过。
“公子,有客人来了。”
萧如意深吸了一口气,不耐烦道:“不见。”
“是本候。”
“长安候?”萧如意皱眉,道:“请进。”
南传拓推开门之后应该是很想进来的,但是书房实在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
“你就打算这么过?”
“不然我能如何过?”
“说你是少年心性都高估你了,”南传拓冷笑道:“撒完泼了吗?撒完了就起来。”
萧如意应该是很想砸过去个东西的,但是手头什么都没有,只是用手砸了下地面。
“之前对付方溯的时候不是很运筹帷幄的吗?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萧如意也没起来,但手疼让他清醒了不少,开口道:“那时候萧如磋还不是储君,你让我现在如何争?”
“哦?”南传拓像是有点诧异,道:“本候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他迟早要是储君的。”
萧如意冷冷道:“你要死吗?”
南传拓笑道:“就如你说,大公子还是储君,也只是储君。是储君,未必就没有争的机会,何况……”
萧如意睁大眼睛,明白了他要说的,“你……”
“本候什么?”
“这是死罪!”
南传拓好笑道:“小公子,你之前做的那么多事,都是死罪。”
“那不一样?”
“哪不一样?小公子,你这时候怕什么?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手上的疼一阵一阵的,萧如意的脸色也一阵白一阵红,“不对。”
“不对什么?”
“之前侯爷要做什么,皆是我一人怂恿,这点我认了,怎么今日特意来找我,说这件事?”萧如意不傻,仰头道:“还是侯爷遇到了什么难处,不得不走这条路。”
南传拓不言。
“看来是了。”萧如意起身道:“让我猜猜是什么?鹤霖珺那边与外族海战,暂时与你无关,宇文璟得了重病,连房门都出不得。只有方溯,可方溯之后不是又回了堑州吗?万里之遥,她整日喝酒吟诗,她能做什么?”
“或者说,不是她?”萧如意弯着眼睛笑道。
这时候还要怪方溯,方溯委实无辜了。
喝酒喝的快没命的人能掀起什么风浪?
“侯爷,既然你来与我商讨大事,不如拿出诚意,”萧如意道:“我们开门见山,南侯爷究竟遇到了什么麻烦,要这样着急?”
其实在他失势之后,南传拓大可与他撇清关系,与大公子教好,可要是连大公子都压不住的事情,又怎样的大事?只能靠……只能靠谋反来解决?
萧如意道:“侯爷,请说。”
南传拓站在原地半天,最后道:“小公子可听说过火炮?”
作者有话要说: 周五和周六。
抱歉打针。
第六十六章 棋盘
黑云压城; 萧如意从房中走出心事重重。
“下月; 陛下必定去泰山祭祀; 且会带着大公子。”
授于天命; 既寿永昌,立储之事; 也要询问上苍。
自然,也仅仅是询问。
“那时候; 就是最好的机会。”
他那时嗤笑道:“南侯爷未免痴心妄想了; 就算父皇走了; 帝都还有中州军,你当温明衍是傻的?而且攻下中州又如何?还有其他三位军侯; 你觉得仅仅凭借镇北军能与那三位联军抗衡?”
南传拓道:“你不会是想威胁陛下; 令他传位于你吧?”
“这是你所想的。”
南传拓突然笑道:“诚然,若是陛下和大公子还在,那么变数定然不少。”
“可如果; 不在了呢?”
“又恰好,陛下给你留下了一封诏书呢?”
“陛下与大公子都不在了; 你说; 这位置由谁来继承比较合适?如果有了诏书; 那几位军侯又能如何?抗旨吗?”
他慢慢道:“反正,死无对证。”
“南侯爷,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我已言无不尽。”
“不,不是,”萧如意道:“关于那火炮你还隐瞒了什么?”
“我刚刚在想; 你从运火炮到事发至少三个月,三个月前,是……是于君珩殷来帝都前后,从那时候开始,你就有了打算。”
“你是想如果父皇不同意,就……谋反吗?”
……
“方溯在下一盘好大的棋啊,”此人蓝衣黑发,笑容温润,实是生了张俗世佳公子的好皮囊,随手扔了白玉棋子到棋盘上,“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玩意。”
“你追我赶,工于心计,一点意思都没有。”
“可你不还是陪着她下了。”对面的人道:“下完了?”
“我?我现在不过她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没下完,我随便扔的,你让我换个地方。”
“不行。落子无悔。”
“那是他们的规矩,不是我的。”
“下棋还能不守规矩?”
“本候就是这最大的规矩,”宇文璟凑过去道:“知道吗?”
素然抬眸笑道:“你说什么?”
宇文璟悻悻地坐回去,道:“什么都没说。”
“明日你还不去军中?”
“我现在可是重病未愈,”宇文璟悄悄挪动了棋子的位置,“再回去怎么像话?”
“你倒是演的齐全。”
“不齐全被发现了怎么办?”宇文璟道:“这可是欺君之罪。”
“知道是欺君之罪你还敢答应?”素然把宇文璟之前走好的路又一次堵死,“若是陛下真的出了什么事。”
“那就是温明衍的事了。”
素然定定地看着他,突然笑道:“你和当年真是没有半分相似之处。”
“小公子想削权的意图太明显了,给陛下上的折子里都不加掩饰,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想把天下兵权尽归于自己手中似的。至于南传拓,”他冷笑道:“火器军当年谁没有?只不过是威力太大,一军所过,千里无人。说好谁都不碰,怎么就他敢开这个口子?”
他玩着素然铺了一塌的长发,道:“其他的事我不管,也管不着,但他弄出这样的事情,五侯实力平衡必然被打破,之后彼此倾轧,还如何独善其身?安稳了之后,我确实没什么征战天下的野心,可想从我手里把东西抢过去,是不行的。”
“本候是陛下的臣,本候也是这东边的主。人都有私心,本候也不例外。”
“更何况,小公子定然是要斩草除根的。”
宇文璟道:“本候怎么舍得死?”
“我对方溯了解的很,没有十全把握,她不会这么干。”
素然随手推开窗子,闷的要命。
“要下雨了。”
“看来是场大雨,”宇文璟又挪动了一颗棋子,道:“该你了。”
……
翌日,素留候上折,细数长安候十罪,其中私运火器引起轩然大波。
萧络令彻查。
消息传到堑州时方溯还在看书,闻言只是摆了摆手,道:“重重拿起,轻轻放下罢了。”
她回到堑州三天有余,在别人眼中却好像从来没走过一样。
“鹤侯爷,为何没有说屠郡一事?”
“你见过两军交战,不先排兵,而是大开大合向前冲的吗?”
“是。”
方溯继续看书,“把鹤侯爷送来的安神香点上。”
确实安神。
如方溯所说,重重拿起,轻轻放下罢了。
如此种种,竟只是交还火器上缴国库而已。
五天后,萧络与长公子一行将要往泰山。
五品刺史秦辞上奏,乃血书。
其中屠郡种种,不忍卒读。
陛下震怒。
不日,所派官员传回消息,邵郡已成死军。
果真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火器是让你这样用的吗?!”
南传拓偏头,茶杯顺着脸刮了过去,落到地上,碎片溅了他一身。
“那是我大齐子民!不是敌军!南传拓啊,南传拓,朕看你不是疯了,是丧尽天良!”
南传拓无言。
他不能因为南传拓而不走,南传拓也不能立刻就杀。
两难之下,萧络将南传拓关入衙狱,待他回来再另行处理。
陛下带储君祭祀,由小公子监国。
泰山离中州千里有余,急行军从帝都到泰山,不过十日。
“除了中州军和镇北军,最近的便是镇南军,从南大营调兵到泰山,七日足以。”
“东节略府军,”她在地图上随手画了一道,“从此处出发,半月后即可达帝都。”
“只不过鹤侯爷眼下海战吃紧,宇文侯爷重病在床,这两条路都行不通。”副帅淡淡道。
方溯眯起眼睛笑道:“是啊,行不通。而本候当年为表忠心,并没有在封地与中州交界设置大营,从主营调军支援,要一个月。”
“而温明衍或许,可能,被控制。中州军,无人可以调用。”
方溯百无聊赖地敲着地图。
这样好的机会,你不动手,我都替你觉得可惜。
是吧,小公子。
……
“我来看看你。”萧如意优雅地席地而坐,道:“觉得衙狱如何?”
“关的都是达官显贵,平日无事聊聊琴棋书画,很好。”
“不如南侯爷心情好。”
“小公子说笑,我已是落难之人,不笑,又能如何?”
“等父皇回来了,你要怎么办?”
南传拓悠闲道:“这就不劳小公子费心了,再怎么也是南某自己的事,与小公子无关。”
“自然与我无关。”萧如意道。
“既然无关,小公子前来所为何事?不过只是来与我叙旧的吧。”
“是能怎样,不是又能怎样?”
“若是,我不介意陪小公子叙旧,若不是,还请小公子明说来意。”
萧如意淡淡道:“侯爷多心,我来就是看看侯爷怎么样了。”
“多谢公子关心。”
他想在南传拓脸上看出什么,但什么都没有。
这人的笑好像长在脸上了,让人心烦。
所以他厌恶这些军侯,性格各有不同,但都是疯子和人精,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坑的粉身碎骨。
所以当初他找到南传拓,是他打动的南传拓,还是南传拓早就在等他,之前不过在故作姿态。
“小公子要走了?”
“我已经看完了侯爷,不走去哪?”
“恕不远送。”
“不必。”
南传拓在他身后轻轻地笑了一声。
萧如意拧眉,转头看他。
“小公子,你的不甘心都写在脸上了。”他淡淡道。
“不劳侯爷费心。”
“南边在打仗,鹤霖珺自顾不暇,堑州距离中州太远,一时之间难以支援,东节略府军主帅重病,至于温明衍,他是什么脾气你不知道,我却清楚的很。”
萧如意没有回答。
这时候不回答就是最好的、最理智的回答。
“温明衍为人中庸,气节风骨却是半点没有。但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做中州军的主帅。你说,在面对镇北军火器时,他是选择和你血战到底,还是别的什么?”
“那批火器你不是全都……”
“我留了一点,”他笑道:“别担心,就是一点。”
“成败在此一举,小公子,”南传拓道:“你当时有设计杀死方家世子的魄力,如今,还怕什么?”
“待大公子坐稳了位置,就是你为鱼肉,人为刀俎,你想想,方家世子是方溯放在心尖上宠着的,她会把你怎么样?”
“还是说,”他低笑道:“多年谋划一朝随水,你真的甘心,看大公子登上那个位置?”
“如果你真的无怨无悔,那我无话可说,可小公子要是真的心有不甘,我愿助小公子一臂之力。你,意下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这段过去了,就甜了。
作者不是大猪蹄子。
第六十七章 不臣
萧如意攥紧了手指。
南传拓也不着急; 悠哉地看着他。
南传拓抬头; 看着牢房里的一角天空; 道:“陛下很快就要回来了吧。”
萧如意露出一个冷笑; 道:“是啊,你活不了多久了。”
南传拓淡淡一笑; 不置可否。
“小公子可想好了吗?”他突然道。
萧如意一愣,“我……”
南传拓挥挥手; 道:“公子请回。”
萧如意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天气入秋; 开始转冷。
鸿雁阵阵。
他仰头; 看着不远处的皇宫。
无尚尊荣,君临天下。
“陛下还有多久回来?”萧如意道。
“还有半月。”
“半月?”
“是。”侍从毕恭毕敬道:“起风了; 公子莫要在风口站着了。”
还有; 半个月。
他深深地看了这座监牢一眼。
半个月之后,大公子就是名正言顺的储君。
半个月后,南传拓就会被萧络处置。
到时候; 他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你甘心吗?他听见自己问。
你真的,甘心吗?
甘心如何; 不甘心又如何?
总归不是你的。
可……有机会是你的。
这样唾手可得又转瞬即逝的机会是最折磨人的; 它给了人希望; 又彻彻底底地让人绝望。
午夜梦回,想起自己的拒绝与犹豫,那感觉,真是犹如万蚂噬骨的滋味。
“你先过去。”他听见自己说。
“本殿还有话要与南侯爷说。”
他又走了进去。
衙狱阴冷,比风口尤甚。
路很长; 很安静。
萧如意知道,一旦踏出这一步,就真的,回不了头了。
之后无论如何都要走下去,荣登大位,或者,至死方休。
如此而已。
南传拓似乎早就知道他要回来,半点都不惊讶,甚至还笑了笑,道:“小公子。”
“这件事情,”萧如意干涩道:“你有几成把握?”
南传拓道:“问这个无意。”
“哦?”
“因为无论我说有几成把握,小公子都是要做的。”
萧如意烦躁道:“别废话。”
“十成。”
他吸了一口气,道:“果真?”
“自然是假的。”
萧如意被气笑了。
“兵者,置死地而后生,”他道:“背水一战,何必问有几成把握?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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