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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要抱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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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方溯似乎可以与当年自己的母亲重合。
他心中笑了一声。
“时候不早了,告辞。”
“恕不远送。”
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维持了。
……
方溯此时正处于风口浪尖,在京中她亦不久留,留下了无数烂摊子之后居然真的回了皖州。
于君珩殷似乎也知道让萧络娶她根本不可能,在谈完国事之后也走了。
江寒衣她带走了。
确切的说,是江寒衣和她走的。
因为剩下的那一半药经。
她回方溯的理由是母亲重病,方溯这几日实在事忙,根本没空去查江寒衣母亲是否重病,或者她是否有一个重病的母亲。
半月后,皖州。
方家古宅已经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留下的是她重新修缮过的方宅。
很像。
但是再像也不是以前的那一个。
方溯推开祠堂的门,排位高高低低地放在供桌上。
很多年之后,还会有她的那一个。
祠堂有人打扫,但烟火的味道很重,重得有些呛人。
方溯咳嗽了几声,把带来的月明的牌位放了上去。
她看着那块崭新的牌位,居然笑了出来。
她跪在冰凉的石板上,道:“这是后辈的夫人。”
“后辈名溯,字景行,是大齐的军侯,不甚成器,连自己的夫人都护不住。”
“月明她很好,就是年纪小了些,没经过什么大事,日后要是有冒犯的地方,请各位祖宗担待。”
说着说着她自己竟笑了出来。
“父亲,母亲,这是你们……”她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到用什么来形容月明好了,歉然地笑了笑,“儿媳妇?女婿,也不对。”
“要不然就叫女儿吧,也没什么差别。”
“看在女儿的份上,她要是做错了什么都别为难她。”
“不过……若是你们受得住你们女儿,自然也受得住月明。”
“那丫头没什么优点,就是听话懂事,虽然也是装的。”
“不过我信她在你们面前应当装的住,不会像和我一样,装到一半就暴露了狼子野心。”
方溯低笑道:“她很聪明,很多规矩不用教,不过也被女儿惯的无法无天了。要是能管,你们就管管,管不住呢,就别拘束她。”
“她呀……”
“是女儿对不起她,”方溯笑道,语气温柔,“好像也没什么对不起的。错过了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见家长。
差的晚上补。
生死时速。
第六十三章 白发
方溯摸着月明的牌位; 手指轻柔地扫过这个名字; 垂眸慢慢地笑了; 就犹如在抚摸情人的脸颊。
“让您们多操心了。”她轻声道。
于是跪下; 郑重其事地行了大礼。
她觉得疼,疼得厉害; 绵长地从喉咙中升起,一口腥咸。
方溯神色不变; 把血生生咽了下去。
“你等着本侯。”她道:“千万别走。”
末了; 不再看一眼; 退出祠堂。
供桌上,木牌相顾无言; 香已经断了; 还有几缕余烟飘散。
何杳杳等了许久,见方溯出来,道:“侯爷; 长公子来信了。”
方溯接过信。
萧如蹉情真意切地让她节哀,整封信只谈家事; 不论国事。
眼下已经不理兵部事物; 被萧络要求只在床上安心养病即可; 这种时候还坐的住,大公子为人处事让她颇为欣赏。
甚至连暗示都没有。
方溯道:“买些补药送给大公子,请大公子安心养病,有些事情,不必理会。”
“这样写?”
“对。”
“女公子那也送去一份; ”方溯道:“请女公子好好照顾大公子。”
何杳杳不解地看着方溯,不知道这话从何而来。
让女公子好好照顾大公子?
不必管,那是……什么意思?
方溯合上信,给何杳杳道:“放到书箱里去吧。”
“是。”
结果她已经上报给萧络,经此事后萧络必定严查与外族勾结者,结党营私者。
大公子伤受的蹊跷,月明的身份被人知晓也不是偶然,药酒更是蓄意为之。
就算真的是外族所为,也定然有内鬼。
这种时候,安安静静地,明哲保身即可。
跳得越高,死的越快。
起风了,方溯有点冷。
不过这时候总没有人拉着她的手给她取暖了。
方溯嘲弄地笑了笑。
……
月明是被疼醒的。
她只觉得浑身无力,却疼得仿佛被活活撕开过一般。
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说话声。
是师傅!
月明想。
师傅来救我了。
她满脑袋想的都是方溯,身边说话的人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只是她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还有多久能醒过来?”是于君珩殷,说的半生不熟的大齐话,不耐烦地问。
“不知道。”
是江寒衣?
那师傅一定在。
只是为什么于君珩殷也在?
于君珩殷冷冷道:“你这样挑战某的耐性,就不怕某杀了你吗?”
江寒衣淡淡道:“你不能。”
“因为于君珩臻的命还捏在你手上?”于君珩殷突然露出一个假的让人牙酸的笑,道:“你这算不算恃宠而骄?”
师傅在哪?月明想。
她觉得更疼了,痛感通过四肢百骸,最后涌到心口,她几乎喘不上来气。
因为这样的疼,她发现自己能动了。
“师傅……”她声音沙哑地问,“在哪?”
于君珩殷和江寒衣没想到她会现在醒过来,愣了片刻,江寒衣起身出去了。
于君珩殷也不想和这时候的月明说话,于是道:“醒了?醒了你就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月明一把拉住于君珩殷道:“师傅呢?”
一滴水滴落到地上的声音实在是太明显了。
月明微怔。
血顺着她的手腕滴落下来。
滴滴答答。
她的手腕上有伤,不止是手腕,在伤口扯开之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脚踝,脖颈,还有大腿内侧都有狭长的刀伤。
尤其是手腕,被划了不知道多少刀,伤口层层叠叠,新旧斑驳。
一看就知道不是同一时期做出来的。
“放手!”于君珩殷用西凉话怒斥道。
“师傅呢?”
“你伤口开了!放手!江寒衣!江寒衣!”
月明死死地拽着她的袖子不放,于君珩殷又怕真的把所有的伤都扯开,不敢动弹。
在外面装死的江寒衣只能又进来。
“伤口开了,”江寒衣的声音十分温柔,道:“小侯爷,放手吧,我给你包扎一下。”
月明眼睛疼得有些红,却还是固执地问道:“师傅呢?”
“……”
月明另一只空下的手按住自己流血的伤口,道:“师傅在哪?”
她并不是止血,而是彻底扯开了旧伤。
“你这是干什么?!”于君珩殷都要疯了,“以死相逼吗?你真是好大的能耐!”
月明冷冷地看着她。
她确实不想用这种方法,但是从某种程度来说,以死相逼的效果通常不错,尤其在她还十分重要的情况下。
“月明。”一个女音道:“放下手。”
月明抬头看她。
那是一个极为漂亮的女人,说是天人之姿绝不为过,哪怕是于君珩殷这样的美人和她一比都黯然失色。
月明好像知道她是谁了。
于君兰晏氏——连缳。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人如此清楚,几乎是一看就知道是谁。
她已经四十几岁了,眼睛却仍然纯澈的像是一片碧空。
“请医者为月明包扎,”女人不怒自威,身上带着久居上位者特有的气势,“你不要乱动,我来和你说。”
这种气势月明也在方溯身上看见过。
月明权衡再三,终于放下手。
于君珩殷松了一口气,起身见礼道:“晏氏。”
连缳微微颔首。
江寒衣往伤口上撒药。
血与药混合发出滋滋的响声,闻者色变,月明虽然脸色惨白,却没有除此之外的任何反应。
“方侯爷把你教的很好。”连缳赞赏道。
眼前的少女就犹如芝兰玉树,年纪虽小,但已经足够耀眼夺目,她知道月明在军中的功绩,对这个女儿更是无比满意。
“你是谁?”
“我是连缳,”她微笑道:“你的母亲。”
这个女人一笑,真的有令人神魂颠倒的魅力。
“只是,有人告诉过我,我的母亲早就死了。”她冷漠地回答道:“我只剩下师傅了。”
“哦?”
“我师傅在哪?”
连缳并没有回答。
月明见江寒衣在这本来已经放心,只是她不说话让她又焦急起来。
目光烦躁地看过屋中的陈设,每一样都奢侈至极,是世间难得一见的东西。
夜明珠在有些暗的室内发出柔和的光。
月明看向铜镜,却一下子不动了。
镜中由很多人,自然也有她。
只不过个个都美丽年轻,连连缳都是如此。
只她一个人头发披散在身上,脸色发青。
她外貌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头发白了。
不是全白,而是有些发灰,其中有几缕是黑色的,看上去就像是半百的老妪。
“这是……怎么回事?”
看起来连缳比起方溯在哪更喜欢回答这个问题。
她看了一眼江寒衣。
江寒衣道:“是因为毒的缘故,我将您全身的血都换了,先放毒血,血气两亏,您昏过去之前又压着一口气,一直淤再胸口里,便成了这个样子。”
月明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她从前也没有想过一夜白头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睡了多久?”
“一个月。”
月明大惊失色,道:“是你们救我回来的?”
“对。”
江寒衣答话言简意赅,见月明没有再问下去的打算,就又走了。
她一刻不都想多呆。
月明身上方溯的痕迹太重,一看见她,她就容易想起方溯。
如果啊于君珩殷救走了她,那为什么江寒衣也在?
师傅呢?师傅去哪里了?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如果师傅知道她没死,而是被于君珩殷救走了,她会怎么说怎么做?
月明突然觉得身上一冷。
因为她猛地想到,如果方溯知道了她被于君珩殷救走了,会不会觉得她是故意离开的?
可是师傅为什么不阻止于君珩殷呢?
之前她去于君珩殷那杯师傅知道了,师傅她……
师傅会不会认为她是想回西凉,才特意演的戏?
她冷的厉害,连牙齿都在打颤。
她紧紧地攥着锦被,伤口流出的血把新的布都浸湿了。
连缳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轻叹道:“别捏了。”
月明一下把手抽走了。
连缳的手停在半空,顿了顿,才收回去。
她害怕时愿意缩在床脚,方溯很不喜欢她这个毛病,认为她方侯爷教出来的徒弟必然有过人之处,这样胆小绝对不行。
她起初说过几次,但因为没有任何作用就作罢了。
但害怕是止不住的。
月明之后在害怕还是缩在床脚,并且愈演愈烈。
方溯无奈,只能把人抱在怀里,点着灯,一哄就哄一整夜。
“师傅呢?”她颤抖着声音问。
如果方溯怀疑她,她根本不敢去想!
连缳又叹了一口气,道:“她……她把你送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充电宝坏了,想去死。
不出意外的话,周二的更新还是在中午。
第六十四章 万里
月明安静地看着她; 过了一会才冷冷道:“我不信。”
“她让江寒衣送你回来。”
少女微微仰着头; “我不信。”
“我不留你; 月明。”连缳苦笑道:“也没资格留你; 等你伤好了,就去找她。”
“……”
“我要见江寒衣。”月明道。
连缳微微点头; 让江寒衣进来,而自己退了出去。
房中点着凝神的香。
“江先生; ”这是月明唯一认识的人;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再也没法维持与连缳说话时冷漠的面具,“师傅在哪?”
“侯爷在大齐。”
“那我……我在哪?”
江寒衣有些怜悯地看着这个眼眶通红的少女; 轻声说:“你在西凉。”
月明的脸上半点血色都没有。
“为……为什么?”
江寒衣斟酌了一下词句; 才道:“小侯爷,你知道侯爷是个聪明人。”
她知道。
她太知道了。
可她相信,方溯对她这么多年的情意不是假的。
“所以……”她道:“侯爷少年全家被杀; 十七岁便随陛下南征北战,多年得侯位实属不易。小侯爷; 侯爷亦是不得已而为之; 请小侯爷不要怨侯爷。”
月明好像生生地吞了一把刀那样疼; 又好像是坠入冰窖那样的冷。
“她就……她就什么都没说吗?”
江寒衣垂眸,不去看月明,道:“她说一别两宽,程鹏万里。”
月明低头,过了一会才笑道:“一别两宽?我怎么配用一别两宽呢?”
“小侯爷……”
月明道:“你说的我不信。”
“你说的; 连缳说的我一句都不信。”
她扬起头,“我只信我师傅,非要等她亲自来说月明,是本侯不要你了,”她的尾音颤得已经聚不得声,“我才信。”
江寒衣是个医者,她素来都一针见血,直戳要害,“何必自贱如此呢,小侯爷。”
她的脸色比身上的素衣更加苍白。
“侯爷愿意,給彼此留些颜面。”
“那岂是她说起就起,说止就止?”她道:“我要一个结果,等我伤好了,我就回大齐,我……”
“小侯爷,”江寒衣好像无奈极了,道:“何必呢?”
“我必须知道。”
“即使结果未必是您想知道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小侯爷,”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你不能去。”
“为什么?”
“你想再陷侯爷于两难之地一次吗?”
“再?”
“侯爷能用这种方法保下你已是千难万难,如今你回去,是想让整个方家都给你陪葬吗?”这话说的就过于严厉了。
“你是……什么意思?”
“小侯爷若是不信我的话,大可去看看西凉那边的文书,看看侯爷如今处境如何,看看堑州的所有兵权是不是都还在侯爷一人手上。”
师傅她……怎么了?
“小侯爷,”她换了个语气道:“即便这次是侯爷骗你在先,对不住你,可这么多年侯爷并没有薄待与你,你回去,只不过让侯爷的处境更为艰难罢了,看在多年养育之恩的份上,就……”
“就放过彼此吧。”
人生如朝露,何必自苦于此。
“我……”
“小侯爷的伤还需要再换几次血,半年之内我都不会离开,”江寒衣道:“您要是还不死心,不如就看看这半年发展如何吧。”
月明摸着自己的白发,什么都没说。
“更何况,西凉也没什么不好。”江寒衣道:“这里什么都有。”
“没有师傅。”她哑声说。
“可有权利。”
“有了权利,就什么都有。”
江寒衣慢慢道:“小侯爷,我在侯爷身边比你在侯爷身边还要长,我很明白侯爷的为人。”
“她对你很好,她喜欢你,但无外乎是因为你聪明、听话,或者是单纯的生的一副好皮囊罢了。她的喜欢的有理由的,同样,她也知道什么该取舍的。”
“她是很喜欢你,这点我不否认,但如果把你和爵位兵权放在同一个位置,你猜,以侯爷的性格,她会选什么?”
月明甚至不需要猜,就知道方溯会选什么。
可她只是抿了抿嘴唇,保持着一份诡异的缄默。
她怕自己开口就能哭出声来。
“侯爷这样的人,是等不来的。”
江寒衣略带冷清的声音里竟然有一丝蛊惑,“你要去夺,去抢。”
“你要有了权势地位,能凌驾于她之上了,或者至少与她平起平坐了,她才会看你一眼。”
“如果你永远活在她的庇护下,在她眼里,你永远都是个孩子罢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小侯爷。”
“你是连缳的说客吗?”月明异常冷静地问。
江寒衣无所谓地笑了,道:“随你怎么想吧。”
“但是,我说的对吧。”
她笑道:“我对侯爷还是颇为了解的。”
“侯爷心狠,对别人狠,对自己狠。可她对自己还有些怜惜的,因为这些尚未泯灭的怜惜,她喜欢别人,为的是给自己找乐子逗趣。”
“你知道,到了她那个位置,要打发的除了朝堂,就剩下无趣了。”
“你说,如果你是侯爷,你会对弄儿有什么情呢?”
谁能对打发时间的玩物用情呢?
不过是多上了心,把素日里无所施加的情绪用在了她身上罢了。
从一开始,就是……玩物罢了。
因为一开始,方溯看上的就是孩子那张脸。
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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