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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要抱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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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细细一看,发现那斗笠编的十分精巧,于是道:“好看。”
  她又笑眯眯地接了一句,“果然侯爷的东西都是好看的。”
  眼睛看着她说的,十分真诚。
  很好,才几天的功夫就这么油嘴滑舌了?
  家风雅正严谨的方溯方侯爷,觉得——十分受用。
  谁嫌溢美之词多啊。
  “有她这么大的吗?”
  俊逸的年轻人道:“并无这么大的。”
  月明有点失望,不过没有表现出来。
  “不过,像月明这样大的现编一个也不费什么功夫,蓑草又好得。”
  “等编出来,雨都停了。”方溯淡淡道,但没有阻止。
  “侯爷侯爷,我能下去看看是如何编的吗?”
  “拿伞就能下去。”侯爷道。
  “伞在哪?”
  方溯唇片微启,吐出两个字,“没带。”
  那年轻人也笑了。
  “是你编吗?”月明顿了顿,不知道该称呼什么。
  “他叫宴明珏。”方溯道。
  月明仰头看方溯,方溯竟然在孩子脸上看到了一些无奈。
  叫什么?
  总不能叫宴明珏。
  叫字也可,但是一个九岁的孩子管一个十八岁的军士叫字,哪有这样的规矩?
  若是平常的侍从就算了,一声哥能叫,只是这孩子明眼人都看得出受侯爷喜欢,谁那么大胆子让她叫哥?
  “叫宴大人不为过。”方溯道。
  她当然也知道不能让个孩子直呼其名。
  “宴大人。”月明道。
  “月明……客气。”
  孩子没个身份官职,叫什么都是问题。
  方溯也想过这个问题,但还未想出。
  日后看她什么样,再说品级的事。
  车中太闷,又颠簸,方溯忍了一上午,下午就出来骑马了。
  月明那件小蓑衣被编好了,月明趴在车窗上时小模样又太可怜,侯爷勉为其难把她抱出来,和自己同乘。
  方溯突然觉得有些不对,抬起了头。
  “侯爷?”月明抓着她的袖子,“山好像在摇。”
  是山崩!

  第五章 随侯

  方溯是被晒醒的。
  她动了动,发现身上各处都有伤,但好在没有伤到骨头。
  方溯撑着剑站起来,她在一片溪水里,虽说是水,却已经和泥差不多了。
  方溯抬头,发现上面大半都塌了,她大抵是被冲下来的。
  至于被冲了多远,她不知道。
  她当时在后面慢悠悠地骑马,也就是说,应该没有人和她一起被冲下来。
  方溯揉了揉眉心,把腿艰难地从泥里□□。
  不对,她好像忘了什么……
  她忘了什么?
  方溯站在干岸上,拿袖子蹭了蹭脸上的泥,发现越蹭越花之后才罢手。
  她忘了……
  忘了……
  月明!
  方溯用力拍了自己额头一下,奈何上面有伤,她一碰,差点疼昏过去。
  “月明?”她开口,沙哑非常。
  自然是没有回应,河上又全是淤泥,一望黑乎乎的一片,哪里看得到人?
  方溯正要再走回去,只听后面欣喜道:“侯爷!”
  方溯转身,被个湿漉漉脏兮兮的小东西扑了个满怀。
  她能躲开,可她没躲,主要是地上不仅有泥,还有石头,万一摔着了,弄坏了脸怎么办。
  “侯爷你终于醒了。”月明笑得在方溯看来有点傻。
  “终于?”方溯重复道:“抱够了吗?”
  月明这才想起自己还抱着方溯,松开手,朝方侯爷吐了吐舌头。
  “我醒来没看见侯爷,找了半天才发现侯爷被埋在泥里,”月明一边比划一边道:“我挖了大半,可一个人实在拽不动侯爷,就……”
  “就那么放着本候了?”
  月明低头,诺诺道:“嗯。”
  “那走吧。”方溯道。
  “走?”月明惊讶道。
  “怎么?觉得此地风景绝佳,还要留下赏景吗?”
  月明道:“侯爷不怪我?”
  “怪你什么?让本候又下了一回泥地?”
  “侯爷不怪我把侯爷扔下了?”
  “你救了本候的命,本候为何要怪你?”
  “我救了侯爷的命?”月明茫然道。
  方溯简直懒得说自己如果一直那么被埋在泥地里可能会窒息而死,所以她确实也没说出口。
  “那你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干?”她反问道。
  月明看着方溯的脸,道:“因为侯爷浑身黑乎乎的,实在太不好看了。”
  她把泥扒拉下去,又把能擦的地方都拿衣服擦了一遍。
  “……”
  她看见方溯撑着剑的手握紧了。
  “侯爷?”她说的不对,惹侯爷生气了?
  不久,方溯松开手,微笑道:“真好。”
  “走吧。”
  什么真好?
  月明还在发蒙,见方溯已经走远了,才跑过去道:“侯爷,等等我。”
  方溯这头深吸了一口气。
  她一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生死之交,也不知道多少回死里逃生,可没有一次,如此荒谬。
  “侯爷?”
  侯爷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是伤口太疼了吗?
  方溯道:“你有功,想要什么?”
  月明不解地看着她。
  方溯想,这怕不是个傻子。
  可就算是个傻子,冲着误打误撞这次和这她漂亮的眼睛,她都会好好待她。
  “可我没想救侯爷啊。”月明小声道。
  “有些话,在心里想想就行。”方溯面无表情地说。
  月明又道:“再说,救侯爷不是应该的吗?”
  “什么?”
  月明道:“我说,是应该的。”
  既然是应该的,赏就没必要了。
  方溯不知道听过多少次这样的话,不过没有一个人说的比月明更真。
  可能是她一直觉得月明就是个不太聪明的小孩的缘故?
  “是惯例,你不用觉得什么。”
  月明皱起鼻子,诧异道:“侯爷被人救是惯例?”
  方溯笑盈盈地看她,又一次捏紧了剑。
  不行,不行。
  方溯在心里告诉自己,她不是你麾下那些人,捅一剑还能活蹦乱跳的。
  这么单薄的身子,一剑能要了她的命。
  她又把剑放松了。
  气人而不自知的月明仰着头等方溯回答。
  方溯冷声道:“叫你挑你就挑,别那么多话。”
  月明看她好像有点生气,想了想,道:“侯爷能把那把扇子送给我吗?”
  “哪把扇子?”
  “就是画着月亮吊着小鱼坠的那个。”
  她是真喜欢那把扇子,檀木扇柄,触手生香,画的是明月高照,却被乌云遮挡,下面有一行小字,她只认得明月二字。
  方溯道:“马车若是没受损,本候就把它给你。”
  可还有受损的可能。
  月明点了点头,也在想若是马车被砸坏了该如何。
  “要是马车也被山石砸了,本候就让人再给你做一个。”
  “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月明行了一个不太好看的礼,道:“谢侯爷。”
  “侯爷,连字也要一样。”
  “哦?”她想了想,那扇子是她十五岁那年从书院回来买给姊姊的。
  她垂下眼眸。
  烟火仍在眼前。
  她未能送出去,提笔在上面写到:当年明月在,曾照月华归。
  “不是什么好寓意,换一个。”她道。
  “那写什么?”
  方溯道:“月出皎兮,佼人僚兮。如何?”
  方溯方侯爷可以对天发誓,她想出这句诗完全是因为月明长得好看,半点别的意思也无,后来竟成了个把柄落到这小混蛋的手上。
  月明本来因为自己识字不多已经够嫌弃自己的了,这时候自然不会再暴露自己的无知,点头如捣蒜,道:“好。”
  “你伤到哪了吗?”方溯问。
  月明摇头,还举起手给方溯看。
  袖子为了方便撸下去了,露出白生生的胳膊。
  方溯伸手把衣服拽了下去。
  她刚才摸到了这孩子的手,冷得要命,都不知道把衣服拽一下。
  她从上面摔下来九死一生浑身是伤,这孩子身上居然连个口儿都没有,又想起她之前也是在屠村中活下来,莫非这就是命大?
  方溯胡乱地想。
  月明跟着她,像条小尾巴似的。
  小孩蹦蹦跳跳的,既不害怕,又不觉得累。
  方溯余光看她,心道莫非本候真的老了?
  月明道:“侯爷,之后我们去哪?”
  “找村庄、城镇。”
  若是能找到个官府,那就再好不过了。
  “她们沿着河走。
  方溯刚才看见河中有草鞋、破木盆等物,都和落下来的山石一起堵在那了。
  有这些东西随水飘过来,说明上游定然有人家。
  天都要黑了,她们还是没看见所谓的人家。
  方溯一路捡了不少木头物件儿,扭头一看,孩子气喘吁吁地跟着她,手里也攥着柳条,还是带绿叶的。
  “哪来的?”
  “折的。”
  “你知道本候捡这个做什么吗?”方溯哭笑不得。
  “不知道。”
  “生火。”方溯道。
  意思是她拿的太湿了?
  方溯拿的那些也不是太干,不过比她的强多了。
  一整个下午都是大太阳,河滩上的石头干的差不多了。
  方溯找了个平坦的地方,把东西一扔,从袖子里拿出个袋子。
  袋子是牛皮缝的,针脚密实。
  方溯从袋子里取出火折子,用手挡住了风。
  月明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的动作。
  方溯把袋子给她,“拿着玩,再拿回来。”
  侯爷觉得她是那么闲着没事的人吗?
  她扁嘴想,拿着袋子跑了。
  袋子里都是很好看的小瓶子,颜色不一样,材质也不一样,有木头的,有瓷的,也有玉的。
  她还拿出个圆溜溜的东西,在昏暗的河滩上,照出一块儿很大的地方。
  “侯爷,侯爷,”她又跑回来,“这个大珠子是什么?”
  方溯终于把火点着了,抬头见她举着随侯珠跟拿个鸡蛋一般的随意,叹了口气,道:“那叫随侯珠。”
  “随侯珠,那是什么?”
  “得了能得天下的宝贝,喜欢吗?喜欢送你。”
  传说中得了就能得天下的东西,萧络两年前从个古董商那买的,转头就送了她,说是镶剑上能不错。
  谁剑上能嵌这么大珠子?
  方溯知道这样的东西,就算是不信,为帝者也应当自己留着,而不是随意送人。
  萧络这么做,无非是告诉她,他信她。
  但这珠子确实没什么用武之地,她就随身带着,权当照明之用。
  月明显然对得天下一点概念都没有,想了想,又装回了袋子,道:“不要。”
  “为什么?”
  “我已经要了侯爷的扇子了。阿爹说做人不能太贪心。”
  “扇子叫赏,这是送,不一样。”
  “可是,”月明犹豫了一下说:“它一点都不好看。”
  方溯接过袋子。
  价值连城的东西她说不好看?
  方溯把东西拿出来,放到手上,光芒柔和,圆润细腻。
  好不好看嘛……上面没花没草,又是素白,小孩觉得不好看正常。
  方溯放在手里把玩,突然听见不远处一阵长啸。
  是狼嚎。
  方溯拿起剑,道:“吃的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当年明月在,曾照彩云归。——晏几道。
文中有修改。
月华,一种古代女装。
月出皎兮。——《诗经·月出》

  第六章 啸月

  月明咔吧咔吧眼睛,“是什么?”
  “狼。”
  月明哦了一声。
  “你不怕吗?”
  “有侯爷在,”月明坐在火堆边的石头上,舒服地抻了个懒腰,“我怕什么。”
  瞧这架势,究竟谁是侯爷。
  “月明,”方溯拿手指擦着剑,道:“你说,本候是等它过来,还是去找它?”
  “侯爷累吗?”
  方溯点头。
  “那侯爷就在这等着呗。”
  守株待兔,啊不,守火待狼。
  也是,下了这么久的雨,铁定没什么吃的,狼又能闻到她们身上的血腥味,定然会过来。
  “本候怕到嘴的狼飞了。”方溯道。
  可她没动。
  月明道:“侯爷为什么不走?”
  方溯道:“可本候也怕,狼没猎着,身边的小侍从又丢了。”
  月明难得聪明一会,真挚道:“谢谢侯爷。”
  方溯故意装傻,道:“谢本候什么?”
  “让我能吃到烤狼肉了?”月明也跟着装傻。
  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下,方溯道:“本候觉得,你这几日不像当初。”
  傻还是傻,胆子倒大了不少。
  “因为当时不知道侯爷是什么人嘛。”月明拽着方溯的袖子,笑得特别甜。
  “本候是什么人?”
  “当时我觉得侯爷长得好看,可是难以接近,这几日发现,侯爷不仅长得好看,字也写的好看,对我又好。”她说的真挚。
  方溯嫌弃道:“回去之后本候找个女先生教你认字读书。”
  这几个破词儿,说了几天,她没说够,她都听腻味了。
  “好。”
  方溯本想往剑上浇点毒,想了想她们还得吃,只能作罢。
  不多时,从林中果然窜出一只狼,瘦的只剩皮包骨头,绿油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们。
  方溯道:“别动。”
  月明悄悄地往火里扔了个树枝。
  方溯站起来,剑被她放在身后。
  狼盯着她,或许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有恃无恐的人。
  方溯觉得这狼长得有点像她养过的一条狗,可惜早死了。
  这个又太瘦了,细看就不像了。
  她挺想把这狼带回去好好训一训的,但是这是她和月明的晚饭。
  方溯第一次在玩物和食物之间如此纠结。
  要是有两个就好了。
  她遗憾地想。
  狼警惕地看了她半天,最后把目光锁定在瘦小的月明身上。
  它长啸一声,朝月明扑过去。
  在狼过来的那一刹那,月明说不害怕,是假的。
  但马上,她就真的不害怕了。
  因为那头狼死在了她面前,被一剑贯穿了喉咙。
  血差点喷她脸上,好在她拿方溯捡的那个用来点火的破斗笠挡的及时。
  虽然方溯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官服,虽然她脸上身上还有泥点子,虽然她头发已经散了,但这一切都不妨碍她拔剑那一刻的锐意。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不过如此。
  月明见过别人用剑,她阿爹也用过,可像方溯这样的真没有。
  “看傻了?”方溯把剑抽出来,一脚将狼尸踹到一边,“好看就别说了,本候不想听。”
  月明委屈道:“可我也不会说别的。”
  “不会就学。”方溯扔了把小刀给她,道:“扒皮。”
  刚才那一剑很好看没错,她自己都觉得好看,虽然她没看见。
  不过刚才动作太大了,后背上的伤口又被她扯开了。
  她现在连胳膊都不想抬起来,何况是扒狼皮。
  “把肉切成能烤熟的块儿。”方溯道。
  月明从石头上跳下来,血不断地从狼喉咙里涌出来,都沾到了她的鞋上。
  她以为小孩不敢,道:“现在太讲究,等会可没饭吃。”
  没想到孩子十分利落地把刀插进狼肚子里。
  “以前还学过杀狼不成?”
  难道月明家原来是开肉铺的?
  月明道:“杀过鸡。”
  方溯哼了一声,道:“你才多大。”
  月明割下来一块肉,道:“周姐姐像我这么大时就会在地里帮着干活了,我还差得远。”
  “谁告诉你的?”
  “阿爹。”
  “你周姐姐也一个字都不认识?”
  “周姐姐快要成亲了,周家长辈说学了点,以后会记账算账。”
  那月明这九岁还不认识字也不算什么稀罕事。
  说起周姐姐,她的头低的更低。
  方溯不知该说些什么,她一贯不会安慰人,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转移话题,道:“月明的眼睛,是像了谁?”
  月明摇头道:“不知道。”
  “哦?”
  “我原来因为这双眼睛被欺负,问阿爹为什么我的眼睛是这样的,阿爹说,我是他从北山接回来的,那里的人眼睛都那样。”
  “北山?”
  “阿爹说是北边的山。”
  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方溯对月明口中的阿爹印象差到了极致。
  “我是他一个亲戚家的孩子,因为父母那边的人都死了,才被他接过来。所以应该好好孝敬他们,要知足。”
  “这也是你阿爹说的?”
  “不,是阿娘说的。”
  月明的刀高高举起,又重重落下,溅到了她白瓷般的脸蛋上。
  “阿娘还说,我是阿爹欠下的糊涂债。”
  方溯突然想起自己看过的一本野史,上面说渔民用血吸引来鲛人,把她们诱捕上岸,然后卖给娼馆,据说在北边沿海有很多这样的楼子。
  月明抬起头,眼睛蓝得像是天、海
  侯爷把个玉佩放到狼肚子上。
  月明拿起来,刻着猫和梅花,猫又圆又呆,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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