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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如逆旅-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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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室寂静,风雨交加里似乎能听见从屋里传来的低泣,顾衍之退后两步,从兜里摸出铁丝插进锁孔里捣鼓了一阵,然后推门而入。
  闪电划破了夜空,穿着单薄睡衣的女人披头散发躺在地板上,她心头一紧,快步冲了过去。
  “青时,青时?”她把人扶了起来,手电筒放在一边照亮:“是我,没事了,没事了”
  怀里的女人攥紧了她的衣服,滚烫的泪水落进她的颈窝里:“我看见乐乐了……我看见他了……他说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从见到她的第一面起,陆青时总是强大而充满了自信的,无论是手术台上还是急救现场,她良好的心理素质总能让她应付自如,因此她也鲜少落泪,像这样情绪奔溃的时候她只见过一次。
  就算是何淼淼去世那一次她也不像现在这样害怕地浑身发抖。
  胸腔又酸又涩,顾衍之心疼极了:“不是,不是的,只是做噩梦了青时,如果他还在,一定也非常爱你”
  “别怕,别怕,都过去了”她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似乎有一种奇异的魔力,安抚了她那些未知的恐惧。
  怀里的女人穿着吊带裙,乌黑的发丝垂落到了肩头,与雪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双眼睛里带着盈盈水光,睫毛上沾了泪珠,随着眸子开阖从脸颊滑落。
  顾衍之拿食指抹掉了,把人摁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没事了,我陪着你”
  即使嘴上说着只是把她当朋友看待,可真正把人抱在怀里的时候,还是有难以言喻的悸动蔓上心头,再看着她的眼睛的话,她怕自己真的会吻她。
  时间静静过去,窗外的风雨小了些,电还没来,顾衍之稍稍动了动,怀中人猛地攥紧了她的衣服。
  她小声安慰着:“别怕,我回家拿蜡烛过来”
  从恐惧中平静下来的陆青时也觉得这样抱在一起不妥,遂微微松开了她,但眼神还是有些战战兢兢的。
  未曾想到她会突然把自己打横抱起,即使是和傅磊在一起也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陆青时惊呼一声,下意识搂紧了她的脖子。
  “干嘛?!”
  “地上凉,去被窝里躺着”顾衍之把人放到了床上,把手电塞进她的掌心里。
  “拿着别关,等我一分钟”
  所幸天色暗,看不见她脸上的红晕,陆青时定了定神:“顾衍之……”
  “放心,我会回来的”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顾衍之把床边徘徊的薯条也放进了她怀里。
  “害怕就先抱着薯条”
  等她走后,陆青时捏着薯条颈后柔软的皮毛嘀咕着:“我才没有害怕……”
  薯条“喵”了一声,舒服地在她怀里打滚。
  让她安心的人带着让她安心的光亮如约而来,一同扑上床的还有拼命摇着尾巴的汉堡。
  小小的房间里挤进了两人一猫一犬瞬间就生机勃勃了,黑暗被烛光驱散。
  顾衍之护着火苗把蜡烛安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在床边的地毯上坐下来。
  陆青时怀里抱着薯条,汉堡趴在她腿边,有时候她是真的很羡慕汉堡薯条,可以肆意和她亲近不会让她避讳。
  顾衍之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让她知道的太早了。
  不过在冰雪聪明的她面前,估计也是瞒不住的。
  就比如现在。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怕黑的?”
  “很久以前了,还记得我在楼下拍你肩膀的那次吗?你的反应很大,好像要吃了我似地”
  “是吗……”陆青时苦笑了一下:“抱歉……”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怕黑是一件很正常的事”顾衍之靠在床边,仰头看着她:“我还很害怕南方的蟑螂呢,巴掌一样大,吓都吓死了”
  陆青时垂着头没说话,柔和的烛光投在她脸上,眼角的细纹都生动了起来。
  她很好看,可是是不属于她的美好。
  顾衍之收回目光,两个人一时静默无言,只有墙上的时钟滴答答走过每分每秒。
  “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顾衍之睁开眼:“我等你主动告诉我”
  好奇归好奇,她并不想去探究她的过去,从旁人口中拼凑出来的细枝末节都够她惊心动魄的了,如果这份血淋淋的过去掀开来的话,她无法想象陆青时会变成什么样子。
  越珍惜生命的人越难忘怀过去,所以她在等她开口,等她释怀。
  说出口的伤痛都不值一提,绝口不提的才是秘密。
  有那么一瞬间,陆青时很想将过去和盘托出,以至于指甲深陷进了肉里——她忍住了。
  她从不回避自己的内心,她想她对顾衍之是有好感的,可是这份好感并没有深刻到让她将过去和未来一起托付。
  太沉重了,傅磊陪她走了半途就落荒而逃,如果结局真的是这样,她选择闭口不言。
  身旁的床铺往下陷了陷,汉堡摇着尾巴站起来,给她的主人腾出位置。
  昏黄烛光下,亚麻色的脑袋越凑越近,陆青时疑惑地抬眸,对方俯身过来。
  她下意识闭眼,紧张到扣紧了身下的床单,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顾衍之只是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像在安慰小孩子那样。
  “知道我为什么不问你的过去吗?因为——”她笑了笑,眼神很亮,笑容很真挚美好。
  “我想拥有你的未来”
  早已过了耳听爱情的年纪,可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掌心渗出细密的汗珠,周身被她身上的薄荷气息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包裹住。
  顾衍之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不然她怎么会一直沉默,还抿紧了唇角。
  “青……哎呀!”从被窝里伸出了一截雪白的大腿,将她踹下了床。
  “离我远点!”陆青时抱着薯条翻了个身睡觉,声音闷闷的。
  顾衍之揉着摔痛的膝盖委屈巴巴:“喔……”
  夜晚的温度降下来,下过雨的空气湿意浸透肌肤,顾衍之抱着汉堡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劈头盖脸扔下来一床被子。
  “上来”
  陆青时分了一半床给她:“离我远点,别乱动”
  顾衍之捏着被子角滚到了床边:“……好”
  把自己陷入枕头里的时候周身都是她的味道,要不是她不准自己乱动,顾衍之简直能兴奋到在床上打滚,开心到模糊。
  她努力把扬起的唇角压下去:“晚安”
  “晚安”
  听着那边匀净的呼吸声,她却久久难以入眠,以至于第二天顶着个硕大无比的黑眼圈起了床。
  吃早餐的时候,陆青时问:“没睡好?”
  顾衍之心虚地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没……没有……睡得很好……”
  陆青时疑惑地喝完杯中最后一口牛奶:“走吧,上班了”
  “好”
  从她的机车后座上下来的时候,也恰逢秦喧打着伞深一脚浅一脚从院门口的积水里蹚了过来,向来注重形象的人今天罕见地穿了胶鞋,上面还是花枝招展的裙子,手里拎着高跟鞋,场面一时有些搞笑。
  陆青时僵硬地转过头,秦喧已经远远地看见她:“哟~今天又是我们顾教官送陆主任上班啊,二位的交情已经好到可以去对方家里过夜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围同事的目光看过来,就连保安也从保安亭里伸出了头,陆青时很想拿缝线把她的嘴缝上。
  “你不说话会死?”
  “会……唔!”顾衍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雨太大了,你快进去吧”
  直到陆青时撑着伞消失在走廊里,她才松开了她,秦喧气得要跳脚:“顾衍之我在帮你追……”
  “得得得,打住”对上秦喧这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顾衍之也头皮发麻:“姐姐算我求您,别再开我和她的玩笑了”
  “怎么,放弃了?”就站着说了会儿话的功夫,秦喧的衣服就湿了半边。
  顾衍之摇摇头,又点点头:“顺其自然吧”
  秦喧长叹一声,拍了拍她的肩膀:“要是向……”
  她猛地打住:“那谁也有你这种知难而退的觉悟就好了”
  “小归,抱歉,今天不能陪你去医院了”在筒子楼下告别,方知有从她的伞下退出来,又撑开一把雨伞。
  旷一天的工就少赚一天的钱,于归表示理解,微微笑了笑:“没关系,我自己去”
  还不到初冬的季节,她戴着口罩围巾帽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头熊,这些天除了接她下班,她很少出门,她害怕别人用异样的眼光来看她。
  方知有转过身来看着她:“小归,不管结果好坏,我会陪你”
  于归吸了吸鼻子,给自己打气:“嗯!我觉得一定没问题!”


第74章 塌方
  还没走到地铁站附近,高架桥下就有几米深的积水; 一辆私家车被没顶了; 交警在冒雨指挥交通; 于归再想往前走两步看看; 也不知道那车里还有没有人?
  她还没动; 就有披着雨衣的巡警过来赶围观群众了:“前方路段积水严重,地铁已经停运了!今天这么大雨就别去上班了; 赶紧回家待着吧!”
  于归抿紧唇角,穿着雨鞋袜子已经湿透了; 她后退两步避开拥堵的人群。
  算了; 还是去坐公交吧。
  “受台风摩洛哥影响,我国东南沿海地区已持续大范围降雨超过二十天; 尤以锦州市极其周边地区受灾较为严重,据悉锦州市昨夜凌晨至今明降水量已达200毫米以上,多条城区主干道积水严重; 地铁已紧急停运,有关部门提醒您关好门窗做好防大风、雷电等强对流天气的准备; 尽量减少外出……”
  一大早院内就召开了紧急会议; 别的单位遇到这种极端天气都是停工停课,只有医院不仅照常营业还打开了绿色通道; 从昨晚到现在光急诊科就收治了二十多个溺水、摔伤、触电等等的患者。
  又是一场硬仗,郝仁杰打着呵欠从会议室里走出来,刚想偷溜回办公室去吃个早餐,陆青时拿着病历夹从身后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干活; 交接班护理报告给我”
  他只好苦着脸跟人去查房,把昨晚值夜班发生的情况如何处理的,事无巨细报告给了她。
  再一次站在仁济医科大一附院大门口,于归仰头看着灰色的天幕下矗立着的钢铁怪物,暗暗给自己加油打气。
  她刚准备迈上台阶的时候,救护车从她身旁擦肩而过。
  “让让,让让,大夫,大夫,快救救他!”她熟悉的同事们冒着大雨推着轮床跑了出来。
  一辆救护车刚离开停车坪,绿色通道又打开了,另一辆市中心医院的救护车开了进来。
  “患者男,二十五岁,走在积水里被漏电的电线杆打了,昏迷指数E2V1M2,拜托了!”
  “放心,一二三,起!”
  医护人员们齐心协力把昏迷的男性患者抬上了轮床。
  于归看着看着,只觉得有一股深埋骨血里的冲动让她眼眶发热,然而她知道现在这里已经没有她的位置了,从她向医务处递交了退职申请书开始,急救中心发生的一切都和她无关了。
  少年人快速收回了目光,拉高了口罩,闪进门诊大厅里。
  陆青时带着一群人脚步匆匆与她擦肩而过,医生面色冷峻,眉眼是一如既往的严肃认真。
  “该出院的赶紧安排出院,把床位腾出来”
  “后续前来就诊的病人只会很多,一旦确诊之后就马上让各科室收走,轻伤不用留,观察室观察半天没情况就可以转去普通门诊了,把资源留给更多需要帮助的人,切记诊断病情小心谨慎,拿不准的就向上级医生汇报”
  陆青时一边走手里拿了厚厚一摞需要签名的化验单检验报告等等,脚步没停,笔也没停,边走边吩咐。
  电梯门合上了,只留下了她半张好看的侧脸,于归按下按钮,电梯缓缓启动去往了血液科。
  针尖扎破皮肤的时候,于归骤然绷紧了身子,护士拍着她的胳膊柔声安慰她:“别紧张,一会儿就好了”
  于归点点头,看着黑红的血液回流进试管里,忐忑不安地放下了袖口,拿着回执单坐在走廊上的长椅里焦急地等一个结果。
  “今天怎么样啊?”化疗药杀死癌细胞的同时也会破坏正常生理组织,入院一个月后戴雨辰的骨癌转移到了肺部,戴上了呼吸机。
  因为今天时间紧迫,陆青时不能跟她多说,摸了摸她的额头,体温有些高,吩咐护士小心看护着,再观察一阵不行的话就用退烧药。
  正欲离开的时候,小姑娘拉住了她的手腕,呼出的白气在氧气面罩上氤氲出了雾气。
  “陆医生……我会死吗?”
  陆青时俯身,把手掌放上她的眼睛:“听话就不会”
  从特护病房出来,郝仁杰快步跟在她身边:“上次那个被电动车撞倒的老人,你还记得不?这么久了,一直赖在医院不出院,也不交费,家属的电话也不给我们留一个,感情把我们这儿当养老院了啊”
  “检查结果出来了吗?给我看一下”陆青时伸手,他把病历递了过去。
  对着走廊上的白炽灯瞥了几眼,陆青时把胸片塞回他怀里。
  “报警让警察来处理吧”
  以往的仁济医科大只有门诊大厅及急诊科每天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得,今天罕见地,像检验科这种非临床科室也站满了焦急等待结果的患者家属。
  于归把座位让给了一位孕妇,自己站起身走到了玻璃幕墙旁,雨水在落地窗上连成了线,形成一片巨大的雨幕,远处京基大厦隐入灰蒙蒙的云层里,脚底下的医院大门口车辆来来往往,不停有救护车放下重伤的患者,医护人员都化成了一个小白点在忙碌着。
  她看见郝仁杰推着轮床冲进了瓢泼大雨中。
  “什么情况,怎么伤的这么重?!”
  送他来的院前急救医生穿着雨衣,浑身上下都是泥浆。
  “塌方!隧道塌方!距离锦州市四十余公里外的常平隧道塌方了!”
  郝仁杰浑身一震,顾不得抹脸上的雨水,跪在轮床上捏着皮球:“快快快,赶紧送抢救室,让陆姐过来一趟!”
  血,从担架上流下来的血从停车坪一直蔓延到了台阶上,于归看得入神,猝不及防有人叫了她的名字。
  “于归,谁叫于归?!你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她回头看着护士手里晃动的薄薄一张纸,咽了咽口水,迟迟不敢上前。
  病房里的电视还开着,老人躺在床上摔伤的那条腿被吊了起来,跟着戏曲一起摇头晃脑。
  病房里有人嫌吵,拿起遥控器换了台,他正欲破口大骂,却被女主持人温柔动听的声音吸走了视线。
  “好了,说完了灾情咱们来换点轻松的内容哈,在各行各业都开始放假的中秋佳节啊有这么一群人彻夜不眠不休坚守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终于赶在今天打通了原计划于月底交付的从丰县到锦州市的常平隧道,自此丰锦高速公路全线贯通,咱们锦州市人以后盛夏避暑又有一个好去处啦,本台记者为您发回现场报道!”
  穿着雨衣打着伞的记者出现在了画面里:“尽管今天下着雨,但还是阻挡不了人们出游的热情啊,丰锦高速公路建成通车的第一天,就有上百位从锦州驱车赶来游玩的游客,还有前来秋游的小朋友们……”
  一辆旅游大巴映入眼帘,穿着校服背着书包戴着红领巾的小学生们蹦蹦跳跳在高速公路入口旁的小卖部做着最后的粮食补充。
  进入常平隧道之后都是大山,不少游客选择在这里买东西。
  一辆又一辆的私家车、面包车、大货车、旅游大巴接二连三没入了深不可测的隧道里,雨越下越大,危险在黑暗里伸出了触角,准备将一切吞噬殆尽。
  “怎么这么暗呀,老公把顶灯打开”坐在副驾驶上的女人涂着指甲油都涂到手背上去了。
  男人不耐烦地按开了顶灯:“隧道里不都这样,你说说你坐在车上还涂什么指甲油,摇摇晃晃地一会儿别给我弄到座椅上去了!”
  话音刚落,前车突然紧急制动,车速慢了下来,男人“卧槽”一声赶紧往左打着方向盘。
  “我靠,会不会开车啊!”
  女人“哎呦”一声指甲油果真从手里飞了出去掉在脚下的地垫上。
  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男人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让你别涂你偏涂,回家给我洗车去!”
  女人解开了安全带,伸长了胳膊去捡:“还不是要跟你回家见你爸妈,我这不是想着拾掇地好看一点儿,好给你长脸嘛”
  “得了吧,谁一天吃饱了没事干去瞅你的指甲”男人这么说着,唇角还是浮出了一丝笑意。
  “捡起来了没?赶紧把安全带系上——”他一边开车,一边抽空往她那边瞥了一眼。
  “你听见了吗?什么声音?”女人俯身,手还没挨上指甲油瓶子,借着车厢里微弱的灯光,她看见透明的玻璃瓶在微微颤动着,一起抖动的还有地垫上的小石子。
  耳边轰隆隆的声音愈发清晰了起来,像在打雷。
  男人打开了收音机:“外面又开始下雨了吗?”
  女人拿着指甲油瓶子起身,一块拳头大的石块砸在了车玻璃上,发出砰地巨响,干净的玻璃上留下了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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