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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知道我爱你-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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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暮:“什么?”
    季微白:“你要是没事做而且不嫌晚的话,来我公司楼下吧。”
    秦暮:“好嘞。”
    季微白把桌子上的所有文件夹分门别类的摆好; 她已经做好交接了,今天是她在公司的最后一天。最后再看一眼这个仅仅呆了三个月的办公室; 门被轻轻地带上。
    快入夏了; 天黑得迟,秦暮在车里无所事事; 脑洞开到了奇奇怪怪的地方,一般都是她主动找季微白,季微白从来不主动找她; 肯定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打算摊牌。完了,自己当初碰瓷的事还没跟她坦白呢,这就糟了,万一她真表白,自己说还是不说?要说的话,最好要赶在表白前,话说回来,如果自己这时候坦白会不会她就不表白了。
    秦暮的脑子大抵从来没有处理过这么复杂的感情纠葛,当下就死机死得彻底,是个废脑子了。
    她对着镜子照了十来遍的长发被自己抓得一头乱,季微白下来都没看见,直到听见敲车窗的声音才胡乱理了一把头发,开车门锁。
    季微白坐上车,诧异地望着她:“怎么了?”
    秦暮心虚:“没什么,我们现在就去啊?”
    季微白问:“你还有什么别的安排吗?”
    秦暮道:“没有。”
    季微白说:“那就过去吧,等准备准备食材,天也快黑了,正好。”
    还是上次的那个那处海滩,现在这个季节正是烧烤的旺季,大热天,往海边一坐,烧烤配冰啤,给个神仙都不换。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商机,此处现在有自助一条龙服务,秦暮一开始还嫌来得早,到了才发现年轻的男男女女们早就各占一隅,快挤得没位置了。
    她把车停在外围,拽着季微白赶紧往海滩跑,租了自助烤架,火急火燎地抢了为数不多的一个空位,大喘气,一屁股坐在沙地上。
    季微白比她斯文多了,脸不红、气不喘,施施然席地而坐,跟高级餐厅里准备享受法国大餐似的。秦暮就看不惯她这副正经的样子,抓了一把沙子往她腿上一撒,大笑:“哈哈哈哈。”
    季微白望着她无奈地笑,起身掸干净,然后朝秦暮伸出双手。
    秦暮顿时如临大敌,以为她也要朝自己扔沙子,两手挡在脸前做出防备动作:“你想干什么?”
    季微白的手握住了秦暮的脚踝。
    秦暮耳热道:“你、你干吗?”
    季微白紧接着脱下了她的鞋,将鞋面朝下,抖动几下:“在想你坐下来第一时间为什么不是清理鞋底的沙子,而是要来逗我。”
    秦暮色厉内荏道:“我喜欢逗你不行吗?”
    “行行行,你是秦始皇,你想干吗就干吗,我哪管得了。”
    “也不是不能管。”秦暮嘟囔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秦暮把鞋夺过来穿上,“我去拣点食材,你看着地方,别被人给抢了啊,然后我回来替你。”
    “去吧。”
    秦暮踏着夕阳落幕的薄红远去了,背影特别的雀跃,步子却迈得很小,和往日不大一样,难得有点娇羞。季微白隐约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只可惜……她低头点燃烤炉里的炭火,观察了风向,然后换了个位置坐着。
    两人将一切准备妥当,天也完全暗了下来,篝火和烧烤堆渐次交替,海滩上显得特别的热闹,季微白拿了秦暮的车钥匙,把后备箱里一大袋啤酒拎了过来。
    一人开一瓶,刺啦一声,气很足。就着刚烤好的正滋着油的五花肉,碰杯:“走一个。”
    咕嘟,咕嘟,一人一口,同时满足地“啊”了一声,照镜子似的。
    秦暮道:“诶,有没有发现,你跟我越来越像了?”
    季微白笑说:“近墨者黑吗?”
    秦暮不服气:“近墨者黑怎么了?你也不看看自个儿朱成什么样了,就得我这样的墨给你调剂调剂。古语有云,过刚易折。”
    季微白接口道:“古语还有云,宁折不弯。”
    这一下小白羊撞狼嘴里了,秦暮笑得前仰后合:“你丫都弯成盘蚊香了,还好意思说不弯。”
    季微白:“……”
    这个理倒也没说错。
    秦暮心里一直惦记着件事,不管现在时机对不对,她都得说出来,不然她能把自己憋死,她仰头灌了一口啤酒:“我有个事要和你说。”
    “你说。”
    “其实那天晚上吧,你没对我做什么。”她含含混混道。
    “那天?”
    “就是大年初二,我们喝醉酒那天,我不是把你带去宾馆开房了嘛,第二天早上起来身上有好多小草莓那次。”秦暮看着她的眼睛,“想起来了没?”
    “噢!”季微白恍然大悟,“记起来了。”
    “就是那天。”
    季微白好奇道:“那些吻痕?”
    秦暮说:“我自己亲的。”
    季微白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
    季微白道:“我记得大腿根也有啊,你掐的?掐的应该泛青才是,你那个真的不能再真了。”
    秦暮道:“那也是我自己亲的,差点把腰折了。”
    季微白一怔,古怪地看了她好几眼,似乎在震惊她是怎么做出这种高难度动作的。
    秦暮把易拉罐放在地上,烤签递给她,自己往后挪了一点,上身躬下去,贴近自己的大腿,拧出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嘴唇正好虚虚碰到大腿根,她费力地仰头看她,说道:“信了吗?”
    季微白用手托着自己快掉下来的下巴:“信了,你是练瑜伽的吗?柔韧度这么好。”
    秦暮谦虚道:“一般啦,练过几年。”
    季微白看穿了她求夸奖的真实目的,捧场道:“哪里是一般,是非常好了。”
    秦暮就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是的,她不好意思了。
    两人你来我往的假客套了一番,秦暮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哎?你不生我气吗?”
    季微白道:“生气啊。”
    秦暮疑惑道:“我怎么没看出来?”
    季微白吃了口肉,含糊道:“生气了大概有二分之一秒吧,就好了。我这个人不爱生气的。”
    秦暮“嘁”了一声,揭穿她道:“你这个人不是不爱生气,是爱生闷气,旁人都不知道的那种。哪天你的怒气值攒满了,你就要发个大招,轰得对方连渣渣都不剩。”
    季微白那口肉停在嘴里,好半天才重新咀嚼咽下去,沉默了一会儿,说:“真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你才认识我几个月,居然比认识我十年的人还要懂我。”季微白摇着头苦笑,不知道是在笑别人还是笑自己。
    她一说十年,秦暮就知道是谁了,立刻闭了嘴。
    只是她闭上嘴,季微白却主动打开了话匣子。
    “我认识乔瞳的时候,她才十二岁。学校的宿舍是单身公寓那样的,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都是学生,她就住在我隔壁。她比我小两岁,足足矮了一个头,但是很精致。一开始到国外特别不适应,在家就不出门,上课除了正常讨论以外不说一句话。抱着照顾同胞的想法,我就主动去靠近她,当然主要原因是因为她长得很好看。”
    秦暮不是很喜欢听,但是没有出声打断她,轻轻地问:“然后呢?”
    “然后就喜欢上了啊,日久生情,顺理成章。但她不喜欢我,她情缘淡薄,头先我想既然人家对我无情,不如就这么算了吧,但是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始终放不下,我试着去喜欢别的事,但其他的事情都太无聊了,远不如喜欢她有趣。”
    “后来你就得到回应了?”
    后来,季微白清晰地记得那是什么日子,乔瞳的十八岁生日,她亲自给她过的成人礼,在大学宿舍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房间里的灯都熄了,只余下蜡烛微弱却温和的光线。
    二十岁的季微白给她唱完生日快乐歌,满脸期冀地说:“可以许愿了。”
    乔瞳双手握在一起,抵在下巴上,闭上眼睛道:“我许愿……”
    季微白提醒她道:“愿望不可以说出来的,不然就不灵了。”
    乔瞳才不信这个,她闭着眼睛笑,一字一顿,口齿清晰地用并不流利的中文道:“我希望和季微白可以永远在一起,我爱她,她也爱我。”
    她等了很久,睁开眼,看见季微白像个愣头青一样傻站着,说:“你怎么不过来?”
    “你刚才说什么?”
    “让你过来。”
    “不是那句。”
    “那是哪句?”
    “你说我爱你前一句。”季微白直直盯着她看,胸膛起伏得有些剧烈。
    十八岁的乔瞳朝她走过去,把她的手握住,环在自己腰上:“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季微白急切道:“我说我爱你——”
    她猛然睁大了眼睛。
    乔瞳的嘴唇贴在她的嘴唇上。
    “我也是。”
    那天夜里,奶油蛋糕和接吻的味道,从此时常萦绕在她的梦里。
    “可能说出来的愿望真的就不灵验了吧,我和她在一起没多久,问题出现得措手不及,谁也没想到。”季微白仰头灌了半瓶啤酒下去,“就像你说的,我不是没有脾气,我只是不善于释放自己的情绪,我习惯忍让,习惯温柔,习惯毫无底线的纵容她,明知道不对,却无力去改变。我们不像恋人,像两只非要拥抱在一起的刺猬,我有再多的爱,也抵挡不过一天又一天的争吵和消磨。她估计感觉和我一样,她不喜欢我这样。”
    秦暮根本无法理解这样的感情,说:“你脑子被驴踢了?忍不了就分手啊。”
    季微白道:“对啊,后来我们就分手了。憋了个大招,把她赶走了。”
    秦暮来了兴致:“哟,我能问问是啥大招吗?”
    “找了我一个亲戚,冒充我现任女朋友,劈腿。”季微白低下了头,声音也弱了下去。
    秦暮“哈”了一声,毫不留情地点评道:“真他妈智障。”
    季微白也觉得自己是个智障,但她不想被骂智障,为自己辩解道:“是她先在外面找别人的,一言不合就分手,我气不过!”
    秦暮仍道:“你智障。”
    季微白反驳道:“你才是智障!”
    “你智障。”
    “你智障。”
    旁边一个小年轻看不过,最贱了一句:“你俩都智障,行了吧?”
    两人把小年轻捶了一顿,回来继续烤肉,然后看着对方笑。
    秦暮给她又开了一罐啤酒,递过去,道:“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呗,人呢,要向前看。”
    “你说得对,但说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我爱了她那么多年,冷不丁身边没了这人,不习惯,感觉心都被挖空了一样。”
    “那你就换个人爱呗,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还不多得是。”
    “哪里有?”
    秦暮脱口道:“我啊。”
    季微白闻声停下手里的动作,定定地看着她。
    秦暮眼珠子乱转,结巴道:“那、那什么,我是说我帮你找,我人脉广,资源好,你想要什么样的都有。”
    季微白还是那样的眼神,说:“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有。
    但是秦暮犯起了怂病,顿了一会儿,摇摇头:“没有,你有吗?”
    季微白点头:“嗯,有。”
    秦暮心脏立刻快了起来,正襟危坐,紧张得手抖脚抖,浑身每一个细胞是安分的。她想:天啊自己这是要听到季微白表白了吗?自己是爽快答应呢还是矜持扭捏一会儿再答应,太爽快会不会显得很饥渴,矜持过头会不会又很造作,季微白知道她不是那么造作的人,万一理解错了直接走了呢?要是真在一起了怎么和商幼璇解释,以后结婚的话婚礼在哪里举行啊,不行她还没跟她爸出柜呢,她爸估计是要打断她腿了不行还是先瞒着吧……
    季微白:“我要出国了,明早九点的航班。”
    秦暮一脸坚定地望着她:“我答应!”
    季微白:“……”
    秦暮满身的热血冷下来,难以置信道:“你刚才说什么?!”
    季微白看着她的神情,胸腔里泛起熟悉的疼意。她不是不知道秦暮的心意,但是以她现在的状态,没办法再去接受另一个人,她需要一段时间把装了乔瞳的那个位置完全空出来,那样才公平。
    “我说,明天九点的航班,我要飞美国。”
    “什么时候回来?”
    “不确定。”
    “做什么?”
    “工作。”
    “你家不是有企业吗?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回美国?”
    “散心。”
    “姓季的,”秦暮咬着牙道,“你很好。”
    “航班是HUXXXX。”
    秦暮把啤酒罐狠狠地掷在地上:“我不会去送你的。”
    季微白道:“也好。”
    秦暮气炸了,掉头就走。
    “喝酒了不要自己开车,叫个代驾。”
    “我就开车,死了算了。”
    最后还是坐在车里没开,乖乖叫了代驾。
    季微白捡起秦暮扔在地上啤酒,把剩下的酒液倒进了自己嘴里,嘴角牵起来,苦笑一下,恍惚觉得自己已经醉了。
    兜里的手机在震动,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接了起来,彬彬有礼道:“你好。”
    “季微白吗?”
    季微白浑身一震,酒意像潮水般完全褪去。
    是乔瞳。
    “我、我是。”
    “关于当年的事,你还愿意听一个交代吗?”
    “我明早九点的航班,海城国际机场咖啡厅见,到了我联系你。”
    “好,再见。”
    “再见。”
    乔瞳坐在床上,把手机还给商幼璇,说:“她明天早上要飞美国,我们连夜回去吧。”
    商幼璇担心道:“我怕你身体受不了。”
    “没有大碍的,我今天都能走路了,和她说几句话我就乖乖回医院躺着。”
    “那好吧。”
    乔瞳问:“你不吃醋吗?”
    商幼璇在她额上吻了一下:“该说的总要说清楚,不然你总是记挂着,我才要吃醋。”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
    海城国际机场候机厅外,季微白穿着休闲装,拖着轻便的行李进了里面的咖啡厅,坐在靠窗的位置,朝外面张望着。不多时,一个样貌出众的年轻女人推着一辆轮椅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不管季微白怎样做心理建设,在见到乔瞳的那一瞬间,她还是忍不住失态地湿了眼眶。
    她还爱她,现在依旧是这样。
    所以她必须走。
    商幼璇附在乔瞳耳边说:“我在外面等你。”
    乔瞳点点头。
    商幼璇就出去了,在外面注意着里面的动静。
    两人说的话商幼璇大约能猜到一点,季微白一直在掉眼泪,乔瞳的态度和先前对待她完全不一样,神色温和,甚至是怜惜的,她问心有愧,没办法对一个始终深爱她的人再冷脸相待。
    大约谈了有半个多小时,季微白站了起来,长久地拥抱乔瞳,嘴唇贴在她的发顶上,动了几下,似乎说了句什么。乔瞳也反手抱住了她。
    季微白先出来,眼睛红红的,冲她点了点头,走远了。
    商幼璇进去推乔瞳的轮椅,看到她仰着脸,眼睛里也有泪。
    “季微白和你说了什么?”
    “谢谢我爱过她,她要去开始新的人生了。”
    商幼璇推着乔瞳出来,说:“所以你也要开始你新的人生了。”
    乔瞳回过脸看她,道:“幼璇,我想去一趟我以前绑架被囚禁的地方。”
    “去做什么?”
    “把闻弦歌的吉他埋在那里的海边。”
    “好,等你养好了身体,我陪你一起去。”
    “我还想去你瑞典的家看看。”
    “好,我陪你。”
    “我想再见一次你的爸爸妈妈。”
    “好。”
    “什么都好?”
    “什么都好。”
    “那你嫁给我好不好?”
    商幼璇愣了一下,旋即笑开:“好。”
    乔瞳也笑起来,然后就面露痛苦地捂住了胸下肋骨处。
    商幼璇嗔道:“医生都叫你情绪别激动了,你还笑,赶紧给我回医院呆着。”
    “你都答应我求婚了我为什么不能笑?”
    “戒指呢?”
    “去定了,回头给你补上,求婚比较要紧。”
    “痞子,无赖,流氓!”
    乔瞳咧开嘴乐,在她按在轮椅椅背上的手背上啄了一口:“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商幼璇要骂她,乔瞳忽然道:“你看那是谁?”
    商幼璇:“别给我转移话题。”
    乔瞳:“那不是秦暮吗?”
    “怎么可能,她不是应该——”商幼璇看着完全无视几米外的自己一路飞奔的秦暮,怔愣道,“还真是秦暮,她来这里干吗?也飞国外,可行李都没带啊。”
    “送人的吧。”乔瞳望着她的背影道。
    “送谁?”商幼璇自己反应过来,笑道,“是崭新的人生。”
    ……
    “姓季的,你给我站住!”
    季微白已经准备过安检了,听见这一嗓子又撤了回来,然后一个重量级人形炮弹就砸进了她的怀里。
    死亡最可怕的是不能感知,离别最可怕的是不知归期。她能做的只有抓紧时间努力奔跑和拥抱。
    季微白是第一次抱秦暮,暖暖的,摸到腰上还有点肉。
    她自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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