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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丞相是朕的-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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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污蔑,还要世子随本官走一趟。”江自流眼睛一眯,“把世子给本官请到督察院。”
  “是!”
  “江自流,你敢动手?!你敢对我动手?!放开!”
  江自流轻笑一声,“这世间除了陛下,还真没有本官不能动手的人。奉劝世子一句,好好配合,否则,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放开!放开本世子!”言锦庭被抓住,转头恶狠狠地盯着江自流,“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的!”
  江自流根本不在意,摆了摆手,然后就走了。
  天底下不想他活的人多了去了,他也不是好好地在这里么?
  言锦庭被带进了督察院,不少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气。言锦庭身份特殊,可是祯王的儿子,身份尊贵,江自流竟然一点情面都不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进王府抓人。
  这么一点情面都不留,不就是在打祯王的脸吗?而江自流的强势,则是代表着初玉尘的强势,也就是说,初玉尘浑然不惧,这一点,让众臣又是心惊又是胆怯,也不知现在是如何收场。
  而这个消息,传到潘若烟耳中的时候,潘若烟愣了。她清楚地知道,这件事并不是言锦庭做的,可为什么,会针对到了他身上?因为想要收拾掉言锦庭?还是因为……这件事真的就是言锦庭传出来的呢?
  想一想,田中玉和谁接触过?是言锦庭,从祯王府出来之后不久,这个消息就传了出去,如此看来,恐怕是陛下阴错阳差,把真正的幕后之人,给逮住了。
  潘若烟也不知道她是希望言锦庭被定罪,还是无罪释放的好。她已经陷入这种茫然的境界很久了,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应该做什么。
  田中玉更是清楚,钟澜死的地方,是绝对不可能有言锦庭的令牌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栽赃嫁祸。想不到言锦庭竟然被初玉尘这般放在心上,没有的事情,都要把脏水泼在他身上。
  田中玉更是惊讶,她的手脚竟然这般长,能伸到言锦庭身边去。言锦庭这般被关注着,对于他们的事情来说,绝对不是好事。田中玉突然就有些后悔了,他不该把这件事散播出去的,这已经引起太大的注意了。
  但是这件事没有拉扯到自己身上,终究是一件好事。言锦庭不成器也没关系,田中玉看中的是他背后的祯王,只要祯王能与自己合作,那就成功了一半了。
  而现在,初玉尘和言锦庭闹得越僵,那么对于他的事情来说,就越有利。言锦庭毕竟是个年轻男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初玉尘跟前吃瘪,气愤之下,做出点什么,都不足为奇了。
  想到这一点,田中玉满意地微笑了起来,希望江自流能够好好招待言锦庭才是。
  正如田中玉所预测的那样,江自流宁愿栽赃都要把言锦庭给弄进督察院来,就是为了给点苦头言锦庭吃。言锦庭一直在给初玉尘下绊子,江自流身为初玉尘的左臂右膀,自然也不会让言锦庭好过。
  无论是谁,只要进了督察院,就不可能再有消息传出去,这儿,就是属于江自流的铜墙铁壁,无人能够打听到消息的地方。
  此时言锦庭已经经受住了一轮酷刑,当然,这是外表看不出来的,也是由江自流亲自操刀的,刑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而言锦庭已经半死不活地倒在了地上,满头是汗,嘴唇苍白。
  江自流蹲在他跟前,语气轻柔地说道:“世子何必嘴硬,招了才是。毕竟你是世子,就算是招了,陛下也不会怪罪于你,怎么也比在这里受罪要强,对吧?”
  言锦庭眼神有些散涣,可听得江自流的话之后,眼睛里还是蹦出来仇恨的光来,“本世子什么都没做,你想屈打成招?没门!”
  “什么屈打成招?这话本官就不爱听了。”江自流惋惜般地叹息了一声,“既然世子这么嘴硬,那就不好意思了。”
  言锦庭心有余悸地看着江自流站起来,只见得他拍了拍手,立刻就有人进来了,手中拿着个布袋子似乎在动,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看得他眼睛瞪大。
  “倒下去吧。”江自流云淡风轻地说道。
  “是。”
  那人把这个袋子走过来,一把抓住言锦庭的双腿,把裤脚给绑死了,言锦庭费力挣扎,却被三两个绑住了手,紧接着把他的双眼给蒙上了。
  “滚开!滚开!”言锦庭惊恐地大叫。
  士兵冷漠地扯开了言锦庭的裤头,言锦庭双脚胡乱地踢着,却还是被制止了,然后一袋子的东西,全倒进了言锦庭的裤裆里面。
  那一瞬间,无数的腿落在了言锦庭的皮肤上,言锦庭凄厉地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第231章 
  言锦庭被抓进了督察院,这是否代表着,初玉尘与祯王正式宣战?柳斐然的避让,朝臣们振奋不已,为的却不是动摇柳斐然的位置,而是初玉尘原先避而不谈的后宫之事。
  而祁城,就在这一片风雨欲来中,迎来了新的一年。
  百官休朝,所有蓄势待发的举动,都暂且按下了。
  言锦庭一下狱,立刻就有书信往黑土城送去,可到底是山长水远,等到那信送过去,在督察院里的世子都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
  留在祁城的祯王幕僚,急得嘴边长了一圈的泡,可奈何他不过是个幕僚,又不敢动用朝中与祯王交好的大臣求情,实在是没有办法。
  好好的一个春节,愣是让他瘦了好大一圈,如今都关了几天了,他几次是上那督察院,都被好声好气地给劝了出来,压根后院都没踏进。
  初玉尘铁了心要给言锦庭教训,不惜在与祯王的关系上加一把火,又怎么肯轻易地把言锦庭放出来?就算是放,也得让他知道厉害了之后。
  而原先倒进言锦庭裤子里,让他吓得晕过去的,不过是一袋子的蟑螂,并不是蝎子,但他被蒙住眼睛,巨大的恐惧让他无法分辨出来罢了。
  这关了几天,他已经被吓得丢了魂,只要听到脚步声,就忍不住哆嗦一下。
  江自流就这样不急不缓地走了进来,看着言锦庭身体瑟瑟发抖,说话那叫一个温柔,“世子别来无恙?”
  言锦庭惊恐地抬头,屁股往后退了挪了好些位置,色厉内荏地喝道:“江自流,你又来做什么?!”
  江自流无辜地眨眨眼睛,“来看看世子您呀,眼看着这要过年了,想着要不要给世子加加菜?听说这狱中的老鼠,蟑螂,味道都是极好的……”
  江自流才说完,言锦庭就觉得胃中一阵翻涌,张嘴就干吐了起来。
  “哎呀,您这是怎么了?”江自流上前假意要扶他,言锦庭顿时失声叫了起来,“别碰我!”
  江自流眉头微皱,似乎是十分苦恼,“哎,世子这又是何苦呢?”
  言锦庭赤红着眼睛瞪着他,江自流想了想,便抚掌笑道:“定是世子还没亲口尝到,不知道它们的美味,来人!”
  言锦庭嘴里嗬嗬两声,又是惊恐又是恶心,一把抓住江自流的手,“我招!我招!”
  江自流没有想到他这么不禁折磨,略有狐疑地看着他,“那你说说?”
  言锦庭屈辱至极,却再也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咬着嘴唇,过了好一会儿,江自流都准备让人进来喂他吃东西了,他才开口了。
  “是我,是我把这话散播了出去。”
  言锦庭当然不会把田中玉供出来,他还不至于愚蠢到这个地步。
  既然说出口了,那就好说了。江自流让文书进来,言锦庭自己编了一套话,江自流做了概括,“也就是说,你,仰慕陛下,又因为对柳相深得圣眷的妒忌,所以捏造了陛下与柳相的关系,意在诋毁柳相声誉,对吗?”
  言锦庭阴冷地说道:“她与陛下本就关系不清。”
  文书写字的手一顿,江自流的目光也冷了下来,“看来世子是还不打算说实话,那就算了。”
  江自流让文书退出去,言锦庭一急,又悔又气,“这是我捏造的!陛下……”
  他咬着牙说道:“陛下与柳相,清清白白,是我,是我妒忌。”
  说完这句话,他只觉得自己成为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言锦庭画押了的供词,很快就送进了皇宫里面。初玉尘拿着言锦庭的供词,很是满意江自流的速度。不过面上却还会有一些惊疑不定的模样,毕竟她还在初静的百景园中。
  毕竟是过年了,她总得探望一下这个妹妹才是。不过为什么要当着初静的面,查看这个供词,那又是另外的想法了。
  初静虽然惧怕这个皇姐,可见她露出这样的神色,也是有些好奇,偷偷地朝这边看过来。
  初玉尘有些苦恼地挠了挠自己的脸,“这就难办了。”
  初静憋不住了,她还没见过这样的初玉尘呢,于是小心而好奇地问道:“陛下怎么了?”
  初玉尘像是刚发现旁边还有人一样,旋即又像是想起了些什么,说道:“正好你也在,帮朕参详一下。”
  初静一听自己还能和政事有点儿牵扯,顿时振奋了起来,正襟危坐,说道:“陛下请说。”
  于是初玉尘就把言锦庭的事情说了出来,“是这样的,当年朕还是皇太女的时候,祯王带着世子,也就是我们的锦庭表兄,一同进了皇城觐见。”
  才听到言锦庭的名字,初静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有些不自然,但是她不知道初玉尘要说什么东西,故而还算是镇定。
  “后来世子不舍皇城风情,就留在了祁城,祯王则回了封地。那年朕八岁,世子十一岁,一直到现在,也算半个青梅竹马,关系也一度颇为不错。”初玉尘小脸儿肃穆,说来的话格外可信。
  “世子一向很关心朕,会搜罗很多民间的小玩意带给朕玩,会经常进宫陪朕读书,朕很是感动。不过随着年纪大了,知道男女有别,朕就不敢过于接触世子。”说到这里,初玉尘无视初静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无奈地说道:“大概就是因为一起长大,世子对朕似乎有了一些不该有的想法。”
  初玉尘叹息一声,又怕初静听不明白,故而解释了一句,“就是他似乎喜欢朕,但是朕与他是不可能的。为何?因为他是祯王世子,而朕是皇帝,他要继承王爷的位置的,若是入宫,就被剥脱世子称号了。”
  初静脸儿已经是煞白,几次想要说话,都说不出来,像是傻子似的,怔怔地看着初玉尘。
  “所以朕就远离了世子,极少接见他,想着等他有了别个喜欢的女子,这件事也就结束了。却不想……”
  初静一颗心完全地提了起来,却见初玉尘掂了掂中的文书,说道:“前些日子祁城里流传着一些谣言,针对的人是朕,还有柳相。说的是朕与柳相不清不白,有超出君臣、师徒、友谊之情。”
  对,朕就是与柳相有超出君臣、师徒、友谊之情。
  初玉尘不禁笑了出来,带着一丝嘲讽,“可笑柳相从小教导朕,是最为正道之人,却被此等谣言中伤。朕与柳相不清不白,呵。”
  朕就与柳相不清不白怎么了?
  “朕如何能容忍别人如此中伤柳相?如今柳相为了避嫌,已经是闭门不出,堂堂丞相竟然要因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向朕递辞呈,这天下间还有王法?所以朕就派了人去查这件事,谁想,竟然查到了世子身上。”
  惹到朕,不关你事也得关你事。
  初静身体已经摇摇欲坠了,初玉尘还“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之中,没有发现,她再度掂了掂手中的文书,递给了初静,“这就是世子画押的供词,静儿不妨也看一看。”
  初静颤抖着双手接过供词,慢慢地看了起来,越看越是心惊,以前的那些美梦,好像一瞬间破碎了。但又忍不住升起一丝希冀,这不是真的,这都是假的,他一定爱着自己,怎么可能会爱着她?
  可是初玉尘……初玉尘是那么的优秀,从容貌到身份到性情,都是那么地让人疯狂,言锦庭喜欢她,好像又一点都不奇怪。
  初静几乎要疯了,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眼泪给忍住了,没滴下来。
  初玉尘一副在考验初静处事能力的模样,认真地说道:“静儿不妨给朕出出主意,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初静恍若未闻,只是手中的供词,被她抓皱了一个角。初玉尘不禁再度叫唤:“静儿?”
  初静这才回过神来,低低地应了一声,假装自己还在看着,“静儿在。”
  “静儿你说,朕该怎么做呢?世子身份尊贵,断不能和普通百姓一样的处理。祯王为朕守着一方江山有功,朕对他的孩儿也该照料一番。可是他中伤了柳相,更是中伤了朕,这可是杀头大罪,皇室威严,岂是他人可以亵渎的?所以朕就陷入了为难之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初玉尘这叫一个万分亲切,就差没拍着肩膀恳请她出主意了。
  初静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砍头……不,她绝对不能让言锦庭丢了性命,可是……她又哪里知道该怎么做呢?她这一颗心已经是乱糟糟的了,只恨不得冲出宫找言锦庭问清楚,又哪里想得到别的东西?
  “静……静儿不知……”
  初玉尘问建议般地说道:“那不然,朕判他一个流放?”
  言锦庭身娇玉贵,怎么可能忍受得了流放的苦?一想到他要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初静痛得心都要碎了,下意识叫了出来,“不要!”
  初玉尘狐疑地看着她,初静硬着头皮,低声说道:“陛下不是说要多加照看世子吗?流放的话恐怕会引起祯王不满,不然……不然陛下就革了世子的职,命他在家好好思过?”
  初玉尘想了想,抚掌笑道:“善哉,静儿说得不错,既对他做出了惩罚,也全了祯王一片忠心。”
  初玉尘似乎因为解决了一个大问题故而很是高兴,双手负背就往外走,边走走边说道:“也算是朕怜悯他对朕一片真心。”
  初静听得初玉尘最后这话,只觉得一口气上不来,眼前一黑,跌坐了下去。


第232章 
  言锦庭从督察院走出来的那天,是绝对没有任何明面上的问题的,就连衣服,都给熨帖整洁了。只是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嘴唇发白,幕僚带人见着他,都吃了一惊。
  他上下打量言锦庭,没发现有任何的伤,可他的神色怎么如此低迷?到底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世子,您没事吧?”
  言锦庭恍惚回神,打了一个冷颤,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回府。”
  他加快脚步,强忍着浑身的不适,到了后面,甚至是小跑了起来,好像只有远离了这个鬼地方,才能彻底恢复过来似的。
  言锦庭认罪的消息,早已经传了出去了,因为妒忌而陷害柳斐然,言锦庭善妒的名声也传了出去,一些不明所以的百姓,还在称赞,幸好万岁没纳他进后宫,不然不知这后宫会成什么样子呢。
  当然,也没有人知道初玉尘根本就没有纳后宫的打算。
  但对于朝廷的官员来说,这件事还没有结束。百姓们普遍认为是假的,可一些聪明的官员,却能嗅到一丝真实来。
  他们其实并不在意陛下与男的还是女的发生关系,这并不重要,但是有一点,那就是陛下必须得做到的,那就是为璟国留下皇家血脉。
  柳斐然是优秀,但她是女子,是不可能能让陛下怀孕的。如此一来,初玉尘若是一心都在柳斐然身上,就不能得到百官的同意了。
  这次的事情给大臣们敲响了警钟,不管陛下和柳相的关系如何,可是后宫之事,不能再拖了。这一点,就连叔青司和金虎,都赞同。
  不过,叔青司虽与柳斐然斗争失败,但柳斐然有容人之度,叔青司也算是施展了自己的抱负,故而他对柳斐然,还是颇带敬意的。这一次准备劝陛下纳后宫之事,他便亲自登门拜访了。
  叔青司身为朝廷重臣,自初玉尘继位以来,没有登过任何人的府邸。这一次他虽然低调出行,可是不少人,也还是知道了,一时之间,大家都猜测不已,叔青司找柳斐然,所为何事。
  “小姐,叔大人来了。”
  叔青司?他怎么会来?柳斐然心中疑惑,但还是稍微走快了两步,出来迎接。
  “柳相。”
  “叔大人。”柳斐然笑着迎上,“叔大人登门拜访,真是蓬荜生辉啊。”
  叔青司抚着自己的长须,笑道:“是下官突然登门,冒犯了柳相才是。”
  “叔大人何须与柳某这么见外?”两人分宾主坐下,柳斐然道:“叔大人往柳某这儿一来,怕是有无数官员,在贵府扑了个空。”
  他们身居高位,在这等佳节里,自然有无数的官员送拜帖送礼。就连柳斐然,也不例外,不过叔青司身份最高,她自然是抛下了所有人,先招待叔青司了。
  叔青司笑眯眯,“无碍。”
  谷雨上茶,柳斐然端起茶来,“这是陛下赏赐的毛尖茶,叔大人不妨尝尝。”
  叔青司端起品了一口,赞道:“醇香可口,回味无穷,不愧是陛下赏赐,可见陛下对柳相是十分上心了。”
  叔青司这话似乎有别的意思,柳斐然客气说道:“承蒙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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