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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廿四年-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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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朔夜送着莺时出门的时候,桐笙独自在屋内攥紧了拳头。她想尽各种理由跟自己说师父不可能会对朔夜下毒手,却又有各种担忧强行让那些理由无法立足。仅这一世而言,师父对她和朔夜的事已隐忍了二十年,这样的寂静无声越发让桐笙觉得可怕了。
  “朔夜,朔夜……”桐笙从朔夜的身后将她抱住,额头靠在她的肩上轻声唤着。唤着,然而并没有可言语的内容,只是心里默默想着,或许于她们而言,苦难仍将常伴。
  一切只待半个月之后,假定朔夜也是受了那种药物影响,半月之后师父的相邀便是新一场噩梦的开始。又假定当真如此,那么桐笙恢复记忆的事情,师父一定早就知道了。这般想来,实在有些可怕。究竟师父摆了怎样一盘棋?而自己是否能有胜算?                    
作者有话要说:  竟然堕落得正文3K字以下更新,以后估计也会做出2K字以下的,绝对!
  按照故事内容来说,完结真的不远了(大概)。但我这码字速度来说,到底何年何月还不知道啊。

  ☆、苦抉择

  朔夜病了,却不知究竟是身体何处有了问题。也是因为想着有师父作为靠山,朔夜病情的棘手反而让莺时兴奋不已。或许莺时认为就算她最后束手无策,时雨也会轻易帮她解决问题,她丝毫不用担心朔夜的安危,甚至还将谷雨门下的玉姑请来一起探讨如何治疗朔夜。
  看着两个医痴沉迷在朔夜的病症之中,桐笙反而选择了沉默。半个月,在朔夜出现无故眩晕的状态时,桐笙真的熬不住了。
  桐笙开始不敢见朔夜,她很清楚当朔夜意识到自己的病症和前世的桐笙相似时,朔夜一定会找她询问当初究竟为何中毒。
  “你这两日怎么心事重重的?”
  朔夜这么问,桐笙只能以“没事”来敷衍。朔夜嗜睡,正巧也有助桐笙减少与她接触。然而躲又哪里躲得过?就在离半月之约还有三日那天,朔夜鼻腔中莫名出血,紧接着就昏倒在院子里。
  莺时已经束手无策,玉姑也没办法查出朔夜的病因在哪,两人仿佛打了败仗一般,心中万分不甘,却又不得不慌忙撤退。她们要将时雨请来替朔夜瞧病,桐笙并没反对,因为除了时雨之外哪里有人知道朔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时雨能治朔夜的“病”。
  来到这边,时雨简单地给朔夜诊了脉,在她醒后又给她吃了一颗药丸。朔夜醒来后一句话也没说,直到时雨离开了才让桐笙将门窗都关起来,小声问她:“你可是看出来我得了怎样的病?”
  “是。”
  “早就看出来了?”
  “是。”
  朔夜心里闷着气,无力倒在床上,有些抱怨。“笙儿啊……你怎么总也要隐瞒我一些事情?”
  桐笙解释说:“并非隐瞒,只是我并不确定,也不知如何跟你讲。”
  “那么,这‘病’从何而来?当初我因为知道你会在廿四岁前离世才为问起原由,我也“患病”后才觉得奇怪,你可是知道一二?”
  桐笙相当挣扎,她多希望脱口便告诉朔夜一切都是师父在暗地里做的,多想这样跟朔夜讲了朔夜就会与她一道永远离开师父。可是,到如今了,她成了一个必须不断转世投胎,生死都无定所的人,即便拐得朔夜再次远离翠云山又能怎样?流落在人世,总在受苦的人终究是朔夜。
  “不……我并不知道。”桐笙这样否认。她需要时间去与师父进行交流,她需要了解师父究竟还能做些什么来逼迫朔夜成仙。可是自己和朔夜离开翠云山数百年后仍然轻易就被师父带回,这样想来,她们或许并没法逃出师父的掌控。
  因为自己得过这种“病”,桐笙便叮嘱朔夜不可劳累,她说有师父在,师父一定有法子进行治疗。朔夜当然相信师父可以治好自己,她相信这世上根本没有师父束手无策的病症。
  这两日桐笙都在朔夜房里过夜,虽然吃了药之后朔夜立刻精神许多,桐笙却不敢再相信师父给的药没有其它“功效”。不过时雨好像早知道她会有这种担忧,所以这两日朔夜十分健康,仿佛病症全部消散了一般。
  三日清晨,时雨到朔夜屋里将桐笙带走。目的地是翠云山山脚下,向东方最远的一个村子里。时雨带她见了一个约莫十岁的女孩,问她:“这孩子你可还认识?”
  自然认识,即便桐笙会忘了那孩子的样貌,却始终记得她手臂上的疤痕。那是她和莺时一起从当年那场灾难里救回来的孩子,那个最喜欢粘着她的孩子。可是现在,她快死了。
  “她的病仍然是鬼气所致,并且同是当年几乎要毁灭一座城的那一场鬼气。”
  怎会这样?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女孩,桐笙打从心底涌上一阵哭意。她是那样情不自禁地拉起了女孩几乎要冰冷的手,坐在床沿上,倾身点点唤着女孩的名字,女孩却未能给她任何反应。
  女孩是快离开人世了,又似已经由着灵魂走去远方。桐笙再看不见她在自己面前跑得欢天喜地,只是双手支在床头,低垂着头隐忍自身悲痛。她很难过,然而她还会更难过,甚至痛苦。
  时雨对她说:“你所痛,因为在你往世记忆里,见花村那场疫病对你影响极大。但那疫病并非你所造成,你之痛,不过痛失亲人。仅是如此,你仍然希望可以弥补从前的遗憾,因此数年前才会那么拼命去拯救别人的性命。数年前那场灾难在朔夜看来完全是她一手造成,她心里有多痛苦,你怎会不明白?到今日她仍然自责,仍希望可以对往日过错作出补偿。”
  桐笙心里猛然一震,那一瞬间她都不知自己到底为何惊恐。她虽抬头,却不敢正视时雨,而是心虚地又将眸子垂了下去,慌出一身冷汗。为何?她之所以恢复记忆,难道不是因为前世服了莺时给的药?今世在师父面前一切都做的小心,应该不会有破绽才对。
  “笙儿难道不是师父捡带回翠云山收养的么?什么往世记忆?笙儿不懂师父在说什么。”
  时雨淡淡开口:“你若不懂,朔夜的病也没法治好了。”
  “师父这话怎么讲?”
  “你明明恢复记忆,却告诉我不懂我所讲之话是何意义。既然如此,我们哪里能够继续交谈?你既没有前世记忆,当然不知朔夜病起何处,我的所有安排也是无意义。”
  “原来师父早知道。”桐笙自嘲着。“亏我以为做好‘乖徒儿’就能瞒天过海了。”
  时雨笑道:“我一手安排的事,当然再清楚不过。你前世在卓然的古道皇宫里被迫吃的毒药是我教皇帝炼制的。或许你只以为是我存心要你前世早亡,却没想到我着实不知他竟用那药丸来对付你,你也想不到后来我亲手给你的药目的并非全在使你当时恢复记忆,更重要是要你今世能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桐笙仍坐在那里,并未打算有过多举动,只是声音低沉地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可有想过为何在你转世的数百年里我都不曾对你们进行干预,偏偏又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后来将你带回?
  因为朔夜不得不成仙了,我别无选择。
  对于那正在灭亡的一族人而言,我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即便是仙,我也无法真正庇佑他们。或许我也想过要成全你与朔夜,当初才放任你们离去。但在我丧失大部分修为之后,我连延迟那他们灭亡这件事都做不到了。更可怕的是,我算出一场灾难快要发生在那个地方。
  那时候,我开始依赖修为越来越高的谷雨。可是某日我与莺时经过朔夜屋外,才发现原来除了朔夜,再没有人拥有可以庇佑那一族人的能力。于是,我去了古道。
  我本以想着皇帝赐你毒药,你想起我是谁之后便会来找我。谁知你竟以为我要对你下毒手,负气带着朔夜远走了。不过无碍的,无论你处在怎样的年龄,朔夜都会因你回到翠云山。
  这十数年我对你与朔夜的事情所过问的都不多,加上朔夜与谷雨来往的关系,她必定以为我是在做退让。而你,当然相当疑惑我为何是这般态度。”
  桐笙无声地听时雨说着,时雨也毫无要她插话进来的打算,于是继续说:
  “因为我需要时间培养你,在你所擅长的那个领域使你强大起来。修为折损后,我已无力对朔夜的记忆进行操控,而朔夜在这方面修为极高,别人在短期内的修为对她毫无用处,除了你。
  数年前那场灾难,我早就知道,因此派遣朔夜过去加固封印,你正巧在那段时间恢复记忆也是我一手策划。而你们皆以为是莺时那颗药对你起了作用,我变顺水推舟假装不知了。
  朔夜目睹了死亡,便知我千百年所受之苦。而你曾经亲身经历一场灾难,该懂得那是多么痛苦的事。如今那一族人快要亡尽了,他们还能存活的唯一希望便是朔夜……”
  “我不懂。”桐笙突然打断时雨的话。“师父你滔滔讲了这么多,无论我怎么听都只听到关于你的想法,你的作为这样的内容。让我所震惊的是你竟从我前世便一直在做安排,到如今是毫无差别地让我同朔夜在照着你的安排在走。或许包括这个孩子都在你的计划之中,你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他们一族人,她要死了,你却要我眼睁睁看着……”
  “如果牺牲一个人可换来更多人的存活,她死而无憾。”
  “你们这些仙人所谓的‘救’,便是这样吗?”对于谷雨的回答,桐笙简直不屑去理解。“从前我只当神仙缺乏感情,现在却觉得你们根本是缺乏了人性。如果仙人是这样,朔夜也不必成仙了。”
  “那假如换做你,一人性命与众人性命,你要选择哪一方?”
  桐笙当然会选择众人,因为她不是仙人,无能为力。假如她是仙人,她必定选择两全。但她知道,这样的问题不过是师父的一个圈套,一旦她照实回答,师父便会说只有朔夜成仙才可救人。可是朔夜不会也不想成仙,除非桐笙情愿改变她的记忆。
  ——原来如此
  师父所说可供桐笙实践法术的机会便是要她去改变朔夜的记忆,而朔夜的生死全在她抉择的一念之间,真是残忍极了啊。
  这一世拥有记忆,也自小就与朔夜在一起,奈何同样是被逼到走投无路的地步?即便经历过了无尽转世,仍然逃不过要让朔夜成仙的结果。师父用了这么多人的性命来做筹码,甚至不惜对朔夜也下了毒手,她若不答应,会有多少生命逝去?朔夜或许真的会死去。
  这么强势的手段,让桐笙怎样选择?
  如果忘了便什么都不怕了,如果忘了……
  桐笙将手心贴在自己额头,她想做的事情是多么明显。察觉她的意图,时雨赶紧抓住她的手,恳切地说:“笙儿,只当师父求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寻故人去

  桐笙坐在床边,无甚表情地听着时雨说话,她拉着那快要离开人世的女孩的手,感到无路可退。
  在屋子里呆了大半日,桐笙终于鼓起勇气起身回翠云山。床上躺着的那个孩子,桐笙温柔的摸着她的脸,即便她听不见也还是对她说着“你会好起来的”。
  朔夜不得不成仙,这件事总归是有原因。她真的可以救所有人,然而桐笙害了她,使她浪费了数百年时间,也害了数不尽的性命。可是桐笙不懂,这样的原由,师父为何不一早讲出来?
  看着朔夜与阿九在院中嘻闹的美好,桐笙巴不得让那些画面雕刻进自己脑海里。人的记忆总是有限的,纵然是她记得转世以来所有的事情,也无可能会清楚得不差毫厘。假若朔夜会忘记,她便必须记得自己与朔夜之间的一切。
  正与阿九玩得欢快时,朔夜发现桐笙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即刻放弃了玩耍,稍带着些急促的呼吸走向前。“怎么这时候才回来?”
  桐笙帮朔夜整理了嬉闹时候乱的衣衫,说:“师父叫我去,想测试我的法术是否有成就。可惜就如从前一样,得知别人的记忆倒是没有问题,不过篡改记忆这等事确实又害师父失望了。”
  “怎会如此?”
  “你竟好意思问这样的问题?”桐笙挑起眉。“究竟是谁成日担心被我超越,不肯认真教我法术?每每到了授课时候,某人总是拣着各类理由推脱,非得到不行了才肯马虎地教我一些。”
  “哈!你这是在怨我。”
  “是又如何?”
  “不能如何。”朔夜笑道:“那不如我即刻再教你好了。”
  “罢了罢了。今世想必师父对我学习法术的事情同样是伤透了心,我也不必勉强自己学这些。倒不如去和莺时学些占星卜卦类的东西,往后落魄了还能在路边摆个算命的摊子。”
  “既然你这样决定,我也不好说什么了。”
  “我瞧你是巴不得的。”
  朔夜笑得开怀了,随着心意将桐笙往怀里揽住。桐笙是带着笑颜与她相依偎,心里却有无法倾诉的悲痛。
  黄昏时候,在那莲池旁边,桐笙若有所思地说起:“我在某一世答应别人一件事,却一直没能再想起。如今我终于记起来,便希望可以完成那句承诺。”
  “是怎样的事情能让你如此挂心?”
  “在锦国初期,一对凌姓姐妹。”
  竟然是她们!朔夜吃惊得很。“说起来,我向来都好奇她们究竟做了什么才让你一直都记得。”
  “凌家次女在辞世前,我曾见过她。她说那一世最可怜是在孤立无助,无论是她姐妹二人还是她们娘亲都输在了这一点。那时的她所剩下的唯有绝望,甚至对死后再转世的生活都只剩下绝望。
  那一世我能忆起你,正是因为她们的可怜处境。因为长辈势力过大而无力反抗,这似乎与你我是相似的。作为友人,我当然不愿她带着那种绝望死去,于是我将自己的事情告诉她,并承诺往后若有缘寻到她与凌家长女的转世,必定会尽最大努力帮助她们,不会再让她们孤立无助。
  我不知她是否会真的相信我所讲的话,可是她哭了,我成了一个将死之人唯一的希望,即便那种希望只能兑现在她的来生。然而几百年了,我竟从未想起那句承诺。”
  朔夜长叹一口气。“那两个人与我也是有些往来,但我竟不知道你们还有这样的约定。”
  “那不能怪你,谁能想到她俩辞世后,我也未能多活几日?是根本来不及同你讲便已经被迫忘记了。那样的巧合,好事者甚至能说我与她俩的命运是绑在一起的。”
  “所以,你现在提起此事,是想要去找她们?”
  “是。”桐笙斩钉截铁地说。“回来之前我已经与师父提过想要和你一道出去寻人,师父也勉强答应了。但此前我没与你提起过这种想法,现在怕你又怪我尽将你蒙在鼓里。所以如果你因为生气而不愿陪我前去,我也无话可说的。”
  朔夜当然愿意去,自那场灾难后回到翠云山,虽没人关着她,她却觉得自己如同被禁锢了一般。眼下有一个可以离开的机会,她怎会放过?但桐笙竟已征求了师父同意,这点朔夜当真想不到。而她没意识到的,是桐笙对她的拿捏恰当到她随意察觉不到的程度。
  听闻朔夜又要离山,莺时气得想当场与她断绝关系。可是将朔夜留在山上又能怎样?她也不是不清楚朔夜不愿意这样留下。
  “可是姐姐的病尚未治好。”
  桐笙安抚说:“师父说过只需两三日便能将她治好。”
  “那么这次出去,又要几时回来?”
  “再长也不过数年时间,若是顺利,或许不足半年就可归来。”
  朔夜纳闷了。“我怎不知你有这样的时间安排?”
  桐笙不悦地瞥了朔夜一眼,仿佛在怪罪朔夜要戳破她的谎言了。朔夜突然会意,呵呵笑起来。她与莺时交换了一些可随时找到对方的符纸,如此莺时也能安心让她外出。
  既要找人,那么该向何处去找?桐笙说师父已经帮她问出了眉目,她拿出一张简易的地图,大致指了一个地方,说:“这里,西方的小国,但不知她们具体会在哪个地方,所以这次出门,是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的。”
  “于是你对莺时撒了谎?看来你倒是比我更懂我妹妹。”
  “在关于你的事情上,你妹妹并不难懂。”
  “是吗?”朔夜的臀靠着桌子,双手撑在桌沿上,刻意向后倾斜身子去瞅桐笙,揶揄道:“这话可酸得很。”
  桐笙收好地图,裹成纸筒就照朔夜额头敲去。“那是你妹妹!”
  朔夜勾起嘴角,笑着哼了一声,看桐笙瞪着眼,她竟出其不意地在桐笙唇上啄了一下。桐笙羞得炸了毛,举着纸筒直往朔夜身上乱敲。朔夜左右拦阻,最后还是被“打”得倒在地上开始求饶。
  好一场闹腾,连周围的人也给惊动了来。
  “师父!”桐笙本欺压着朔夜,见了时雨赶紧站起来,并连一刻也未停下地将朔夜也拉了起来。
  时雨看了朔夜一眼,而后叫住桐笙:“你跟我下山一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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