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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廿四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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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再次从中阻挠。
  臣女未在第一时间与皇上禀报此事是臣女有罪,但作怪之人身份不明,臣女不敢妄动,只好暂时暗中观察再做定论。此是权宜之计,还望皇上莫要责怪。”
  “如此说来,你还算忠义?”
  “臣女即便对皇上不忠,却也记得皇上答应臣女之事——嫁给那位将军,替皇上弄回七万兵权,事成之后皇上许我自由。臣女为这‘自由’二字已付出数年努力,眼看它就要到手,臣女怎会兵行险招去得罪皇上?还请皇上明鉴。”
  “你起来。”皇帝叫来一个太监,太监手中端着托盘,盘中放着一个十分精致的木盒。皇帝说,盒子里的东西是赏给桐笙的。
  桐笙接下盒子,打开才一看便知自己必死无疑。
  “里面那颗药丸是朕亲自炼制,尚未有人知其药效如何。想你这数年来替朕效力,朕便将这替朕试药的荣誉赏赐与你。”
  桐笙捧着那木盒,明显觉得自己双手在颤抖。这便是朔夜帮她的结果吗?还是她与朔夜作对的报应?桐笙低着头笑了,也绝望了。这一颗药咽下去,她就真的自由了,再不必替皇帝做事,却也无法去寻找自己要找的人,更不可能与朔夜在一起了。
  “皇上可否宽限臣女几日?让臣女把将未完成的事情都完成。”
  皇帝说:“你试了药再去也不迟。”
  这不是一句赦免,皇帝给桐笙的药是一颗慢性毒药,桐笙若是吃了,生命便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但桐笙若是不吃,即刻就得死。
  “朕给你这一个月的时间,若你运气好能找到解药解你身上的毒,朕就许你继续活着,从此自由。”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在这深宫中,桐笙即便要反抗也是无用的,何况她并不想连累自己家人。这时她又会感慨朔夜那本事真的很好,因为她死后,朔夜能让阮家的人都忘了她曾经存在过,便无人会因她而伤心难过。
  桐笙服下那颗药,将盒子放在地上,自己向皇帝扣头,只道了一句“谢主隆恩”。
  皇帝终于满意,便放她离开了。
  曾经桐笙说朔夜终究不明白伴君如伴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此时这教训却在讽刺桐笙。到头来不是朔夜不懂,而是桐笙太过天真,将事情想得太简单。
  桐笙带着不安进宫来,又带着绝望离开。
  一个月。
  一个月不够桐笙去寻人,却足够去跟朔夜道歉。
  人总是在临死时才真的知道自己最在意的是什么,这一种觉悟远比那句“不如怜惜眼前人”有用。
  桐笙无力地走在出宫的路上,无力得好似老也走不到宫门口。走着走着,她看见一个人在前头,那人穿着一身鸦青长袍,除了额边留有两缕长发之外,别的头发都以白绳绑缚在身后。
  “你是……国师?”
  鸦青面向桐笙,笑了,却未讲话。
  “国师守在此处,莫非是在等我?”
  鸦青点头。
  “我与国师可是未曾谋面,此时你找我,莫不是皇上连这宫门都不要我走出?”
  “你与我,哪里是未曾谋面?”
  鸦青突然开口说话,却是以男人的身份发出了女人的声音。桐笙惊讶极了,即便阉人也只是声音稍微尖细一些,不会真真发出了女人的声音来。就在她疑惑不解时,鸦青再度说话了。
  “笙儿可真是连师父都不记得了。”
  “师父?”桐笙整个愣住了,她自小武功是皇帝安排人教她的,她哪曾有过师父?可鸦青叫她笙儿,笙儿……想到这,桐笙浑身一震。“你为何管我叫笙儿!”
  “你的名字,你的印记都是我给你留下的,我为何不能叫你笙儿?”
  桐笙茫然得直摇头。“我不明白!”
  “你会明白的。”鸦青拿了一颗药出来。“你把它吃了,吃了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又是什么药?桐笙已然只有一个月的时间,眼前这药她也不畏惧,因为鸦青要她明白一些事情,必定不会让她即刻就死去,所以她很大胆地就将药吃了。
  “药我吃了,可是什么都没改变。”
  “不急。”鸦青说:“你会想起来的,以前的那些事你都能想起来。想起来之后,你自然会来找我。”
  “以前?”
  鸦青不再说话,转身便离开了,留下一头雾水的桐笙还站在这里。
  离开皇宫,桐笙猜想自己大概再也不会回来了,因为没机会、没有时间再回来。鸦青离开后不久,桐笙开始觉得自己脑袋里头开始发热,就像是曾经被朔夜的手搭在额头上的那种热,只是此时的程度远胜过朔夜带来的那些。
  有很多事情都争先恐后地要从记忆最深处冒出来,那样的激烈使得桐笙觉得自己都快要看不清眼前的道路,而模糊她双眼的东西正是不知不觉跑出来的泪。她几乎是每走一步都会想起一些事情,很多快乐的,很多痛苦的。她的表情因为这些情绪而变化,守着各个宫门的侍卫,这一处的或许见她在笑,换到别处的某几个却会发现她满脸都是泪。
  走了一路,桐笙脑海里浮现出的事情似多过千万件,而她实际记得清楚的却很少,极少。但那丝毫不妨碍她记起朔夜是谁,并不影响她明白自己和朔夜之间的感情。
  街上行人或许对她指指点点,因为不懂她为何一时啼又一时笑。她也再无那一份气力分心去意识旁人都在做些什么,只顾着自己向前走,然后回到朔夜身边去。
  桐笙几乎是哭着走到朔夜面前,看着早上被自己打过,现在还留有一些痕的脸,桐笙不禁上前去爱惜地捧着。朔夜看见她哭,很惊诧,还未来得及询问,却突然被桐笙吻住了。
  “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告诉我我就是你的师妹?你为何不早些与我讲这些我想不起来的事情?你穷尽自身所能只为寻我,我却如此伤你,而我竟是为了找你才将你伤至如此。
  朔夜……
  对不起……”
  桐笙热泪直淌,总是忍不住亲吻朔夜。她找不到太多的语言去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只能将那些言语换为行动,以亲吻作倾诉。她很想她,带着从血脉中渗透出来的思念。
  桐笙怎会突然想起那些总被迫忘记的事来了?朔夜暂时不愿去想这个,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回应着她所有的亲吻,又有时相望泪眼。那是喜极而泣,喜极、而泣……
  长久极近无望的寻找,如今终于再次换回了那个实实在在的人,她的笙儿,那个记得她,属于她的笙儿。是造化弄人,朔夜为了让桐笙不受刺激才一直隐瞒着的实情却成了阻碍她们在一起的愚蠢决定。而桐笙竟又说自己一直一心要寻找的人就是她,这真是也好笑来也悲哀。
作者有话要说:  

  ☆、将欲行

  “你真的记起我了吗?”朔夜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毕竟早上她才那样痛苦地决心别离,现在却一瞬跃上天堂,得回了她的笙儿。就像是只有梦境中才会出现的美好,让人害怕醒来之后又成了一场空。
  桐笙一边擦着止不住的泪,一边猛力点头。她不止记得朔夜,也记得莺时,记得师父,记得那只被她和朔夜从猎户手中救下来的阿九,还记得一些轮回时的事情。
  “我记得的,以前所有人都爱管我叫笙儿,我却唯独喜欢你如此唤我。因为这个字是你给的,连我这梧桐叶的印记也是你请师父给我留的。”
  说着说着,桐笙的眼泪掉得更汹涌。能够在活着的时候想起朔夜,这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可同时她也很难过,因为她仅仅剩下了一个月的时间。
  “朔夜……”桐笙心中装有千言万语,却哽咽着无法讲出。这喜悦之事因为过往的无数困扰和痛苦反而变得让人难受,但这难受也非无法退去,只是当下有些情绪难以抑制罢了。
  “别哭了。”朔夜自己还挂着一脸泪痕,却很温柔地帮桐笙把脸上的泪擦了去,然后努力做了一个无比难看的笑脸出来。这一笑,倒真把桐笙逗乐了。桐笙噗嗤笑了出来,却还是觉得难过,便躲在了朔夜怀里寻找慰藉。
  朔夜一直顺着桐笙的背轻轻拍着,直到桐笙真的不哭了,才又问道:“你怎么就突然想起我了?”
  桐笙说:“我也不清楚,只是先才睡了一觉之后被皇上召进宫,出宫时候突然就想起了许多事情。之后我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愚蠢,竟为了找你而拒绝和你一起离开。真是、太愚蠢……”
  “你没记忆,哪能怪你?”朔夜又抱了抱桐笙。“不过我没能明白这点,我才是去年初次在丰德城找到你,怎会是你十三岁那年遇见的人?”
  “那不过是我半半地说了谎。”桐笙的脸红了起来。“我不过在那年梦见了你,是你带着阿九踏雪而来,你说要带我一起走。那一场梦之后,我经常都会梦见与你有关的事情。那些在轮回中沉积下来的回忆让那时的我觉得梦境太过真实,便执意觉得世上真有这样一个人在寻找我。
  但对于没有记忆的我来说,梦境再是真实,也不过是梦。我竟为了一个梦中人发奋至此,时常自己想起来也觉得荒谬,怎敢与你直说。我也害怕你知道我为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人而欺瞒你,怕你更生气,于是我对你说了先前的那些话。”
  有些事现在再想,总是后知后觉地明白之间的联系。好比先前那算命先生说的话:或许能于日落时候在林中与未见之人相见,亦或许是在林中与故人重逢。说是独木不成林,那时的桐笙怎就没想起竹林亦是林?她明明早与朔夜在竹园中见过!
  想到这些,桐笙不禁叹息而笑。朔夜问她为何失笑,她道:“只是觉得老天太爱捉弄人罢了,明明你就在眼前,我却想着要到天边去寻你。”
  “幸在你并未去到天边。”幸在朔夜还未来得及离开。“不管怎样,此时你是想起我了。”
  幸福突然而来,激起的喜悦全表现在脸上。桐笙也笑了,却又注意到朔夜脸上还未消散的浅痕,一时泛起了心疼,伸手轻轻抚着。“还疼吗?”
  朔夜摇摇头,握着桐笙的手说:“现在值得了。”
  桐笙又笑起来,因为朔夜对她的宠溺,她再次以自己原本的意识感受到了。
  莺时和望月回来时正好撞见屋里这两个人搂在一起亲热地嬉闹。桐笙正欲亲吻朔夜,就在那四瓣唇将要贴合时,望月一手推开门,见了这情景便大惊得叫一声,噌的一下红了脸。再回头看看莺时,莺时却十分淡定地走进了屋,在桌旁坐下。
  朔夜和桐笙被望月这一闹,只好尴尬的各自坐在了圆桌旁。桐笙冲莺时笑了笑,翻开茶杯给她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师姐,喝茶。”
  “嗯?”莺时愣住了,随后两眼一睁,十分惊讶。“你想起来了?”
  桐笙点点头,莺时便大笑起来,拉着桐笙左右打量,又问朔夜:“真的想起来了?真的是笙儿?”
  朔夜也笑了。“当然笙儿,不然她怎会叫你师姐?”
  这时望月也凑过来问朔夜:“所以我现在终于可以叫她师姐,和她说很多话了吗?”
  望月这天真又正经的一问,逗得另外三个人全笑了。朔夜道:“你现在想跟她说什么都可以了。”
  可是望月更好奇的是桐笙怎的忽然就有了记忆,于是问朔夜:“是你告诉她的吗?”
  朔夜摇摇头,桐笙便回答说:“我也说不清,突然就想起来了。”
  “这事情确实不好说,以前有两次她也是无端端就想起来了。”朔夜这样解释。
  望月在一旁跟着点头,然后着急地与桐笙说:“好在你及时想起来,不然过几天大师姐要是走了,你还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她呢!”
  “你要走?”桐笙疑问。
  朔夜却摇头。“现在不走了。”
  桐笙愣了一下,跟着便明白了其中原由,于是点点头,不在说别的。
  因为赶着回阮家,桐笙便与三人越好明日再聚。在桐笙恢复记忆之后,回到朔夜身边之前,她便花了一些时间仔细揣摩了师父的用意。师父不可能好心让桐笙记起以前,从未和朔夜团聚,她会出现自然有她的目的,而那个目的除了朔夜便不会有其它。
  师父是想利用桐笙让朔夜心甘情愿回到翠云山,而她自己无法说服朔夜,便想到用毒这一招。可她难道还不了解桐笙么?明明自入门一来,桐笙便不太听她的话。桐笙不是一个好徒弟,不得师父疼爱,这也间接导致了桐笙和朔夜现在的结果。而桐笙至今仍是脾气难改,在她看来,朔夜会这么痛苦地追着她的轮回,大半的错都在师父身上。而师父为了让朔夜回到山上,竟会选择毒害对朔夜最重要的人。
  这样哪里算得上一个好榜样?为人师表若是这般模样,这个师父不认也罢了。桐笙原本性子就硬,想到师父竟然用这样狠毒的手段,便更不可能软下那口气让朔夜回去求师父给解药。
  半夜里,桐笙偷跑到女侯府,摸进朔夜屋里,爬上了床。朔夜在她进屋的时候已然惊醒,却很快知道来人是谁,因为哪有飞贼这样大胆,进了她的屋直接就朝她的床边来了?桐笙搂着朔夜,朔夜侧身向她,将她包入怀中,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两人什么都未说,只安然于彼此怀抱中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朔夜醒来起身伸了个懒腰,低头看看仍熟睡的桐笙,俯身宠溺的又吻了她一下。朔夜下床换衣裳的时候,桐笙醒了,看见朔夜便开心地笑起来。下床朝朔夜走过去,接下朔夜手里的事,桐笙说:“你还是醒得这么早。”
  朔夜摊开手让桐笙替自己整理衣衫,嘴角还忍不住往上翘。“昨儿做了个梦,梦见一个贼人偷偷溜进我的屋里,什么都不拿,偏生要睡在我床上。我赶不走她,便突然被吓醒了。”
  “你是赶不走她,还是根本没想过将她赶走?”桐笙替朔夜整理好了衣服细节,又拿起腰带替朔夜扎上,顺此势又再抱着她,笑道:“我看你分明是舍不得她离开,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
  朔夜挑起一边眉梢,盯着正笑得得意的桐笙。“你倒是自信极了。”
  桐笙对她吐了吐舌头,做着鬼脸,而后哈哈笑起来。
  “是了。”朔夜问道:“昨夜里你过来做什么?”
  “只是想你了。”
  “只是想我了?”
  “嗯。”桐笙的眼珠子溜溜转了转,又道:“顺道想跟你说,我想离开古道。”
  朔夜愣了一愣。“为何突然要离开?”
  “以前是没有记忆,才觉得这里就是我的安身之处。现在不同,我知道自己是谁,便不想再在此处受皇上控制。即便你帮我改了他们的记忆,这里的人与事物也总能教我想起一些不自由。远离这些,当换一种心情也是好的。”
  朔夜确实比较认同这样的想法,于是问她:“那你可想好要去哪里了?”
  桐笙点点头。“你可还记得我曾与你提过我的养母?我其实一直都想回去看看她们。只是一别十年,我也不知她们是否还在以前那个地方生活。所以,不如我们先去荒城看看,若是她们不在那里,再计划去别的地方?”
  “好。”朔夜应道:“你想去哪里都好,赶巧望月的本事方便极了,画个阵来,便不能将我们直接送去荒城,也能送我们一程,让我们在路上节约好些天的时间。”
  这提议却让桐笙摇了头。“我们何不一路游山玩水而去?反正……我们不赶时间。”
  一个无邪的笑容将所有的情绪都藏了起来,朔夜只见桐笙眼中对出行的向往,毫不知桐笙之所以选择荒城,是因为那里离古道甚远,步行赶路而去都不止一月时间,何况还要游山玩水?桐笙不过是要把她带离古道,同时远离翠云山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部分估计五章左右结束,之前估算错了,所以现在再说师妹确实要死了。然后作者菌要去把后面一部分的剧情串一串,又因为已经连着好几天文章连一个收都没涨了,作者菌智商受挫,于是决定闹别扭去,这一部分完结之后暂时不想更文。等作者菌闹完别扭再回来更文,但是一定不会有存稿。
  唔……我又讲漏掉什么么?好像没有,就这样吧。

  ☆、痕

  说走便走,桐笙悄悄回家收拾了两身衣裳,带了平日用惯的几样首饰便来与朔夜碰头。当天晚上朔夜和桐笙与莺时、望月四人聚在一起吃了一顿饭,第二天便分别了。只一夜之间,世上再无人记得卓然有过一位女侯爷,阮家的大小姐也从桐笙换做了玲子。那只被取名为阿九的猫儿,桐笙拜托莺时带回了翠云山,而她自己则与朔夜轻装简行离开了古道。
  艳阳天气出行,路过一处小山坡,桐笙忽而笑颜绽开小步跑上最顶处,深深吸了几口气,叹着:“真是好久都未有这般自在的感觉了。”
  朔夜牵着马儿跟上来,将水袋递给她。“瞧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还玩得这般疯?”
  桐笙喝了几口水,看着朔夜莫名沉默了一会儿,塞回水袋的塞子,道:“若是我们真能走完相遇的一百世,若是师父真能如约成全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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