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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你那么妖娆-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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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她缩回手,别过头,又说:“是我的错。”
“我的错,”关瑾瑜把她掰回来,脸贴着她的脸,温柔的蹭了蹭。
薛离衣笑了,映着火光的白皙脸颊、漆黑的眼睛,像很久很久以前,她被自己收留,手里扣着那本《宋史》。
——笑得那样温暖又寂静。
“瑾瑜。”她轻声唤道。
“嗯?”
薛离衣没有看她,目光落向深远的夜色,“我爱你。”
“我知道。”
“我爱你。”
“我知道。”
薛离衣转身靠在她怀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关瑾瑜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回答她,到后面薛离衣的语速越来越快,机械性的重复,也不给关瑾瑜回答的时间,似乎在发泄什么。
她说累了沉默下来,阖上眼休息。
“我不过是出了一趟远门,怎么回来他们就不在了呢?”她问。
关瑾瑜揉着她的长发,亲吻她的额头:“你听山风,是他们留下来的声音。他们在对我说‘我们把小衣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珍惜她,可千万不要辜负了她啊。’”
“叽叽喳喳的七个小老头,又吵又闹的,”关瑾瑜也闭上眼睛,嘴角勾起笑容:“听到没有?”
“听到了。”
“他们也许无法再陪伴你,但总会在天上看着你的,如果有风,那也许他们在对你说话,如果有雨,那也许是他们在气你顽皮。”
薛离衣扑哧笑出来,抹了一把眼泪:“胡说,我才不顽皮,都是他们自己贪玩。”
“好好好,那如果有雨,就是他们自己顽皮。”
“那如果有太阳呢?”
“如果有太阳啊,有太阳的话,就说明他们在天上过得很好,不用你操心。”
薛离衣又沉默了,晚风吹着她的长发,缱绻地绕在关瑾瑜的指尖。
“瑾瑜。”半晌,她扯着关瑾瑜的袖子,柔柔唤道。
关瑾瑜逗她:“嗯?你爱我?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但我不介意你多说几遍。”
“讨厌。”
“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下来,”薛离衣直接拉住了她的衬衣领口,“我想亲亲你。”
“你让我低头我就低头,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关瑾瑜故意昂起脖子,自上而下睨着她。
“关瑾……”
略含恼怒的声音被人笑着以吻封住,在如墨的夜色里,没什么比这更美妙的事情了。
“谢谢你。”
关瑾瑜把人往上托了托,让她整个身子都陷进自己怀里:“看在你刚刚说了那么多遍爱我的份上,这次我就不和你追究了。”
“房子灰尘积得太厚,今晚怕是收拾不出来了,恐怕要让你露宿荒野了,很抱歉。”
关瑾瑜哼哼道:“看在你那么爱我的份上,这次我也饶过你。”
“但是洗澡还是可以的,两里之外有个小瀑布,虽然现在是夏天,水还是有点凉,条件简陋,你别见怪。”
关瑾瑜:“你故意的是不是?”
薛离衣逃也似的从她怀里钻出来,把背包里两人的换洗衣服翻出来,笑颜如花:“我带你去小瀑布。”
关瑾瑜:“我走不动。”
薛离衣:“原也没打算让你走,走过去太慢了,时间已经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收拾屋子,背还是抱,你自己选。”
关瑾瑜双手搂住她的脖子,嫣然一笑:“抱。”
***
薛离衣这天晚上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她最初呀呀学语的年纪,手里扶着个小矮凳子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地上有石子,磕了绊了摔在地上,一帮老头乌泱泱的一拥而上,把屋前清理得干干净净,连颗石渣都没有。
然后排排站着,列成横队,每一个都自以为慈眉善目实则笑得不怀好意:“乖小衣,到师父(叔)这来。”
牙还没张全的奶娃娃撇了撇嘴,忽然就嚎啕大哭起来。
一帮老头面面相觑,开始七嘴八舌的互相指责,灵修猫着腰从人堆里钻出来把孩子抱了起来,奶娃娃揪着他的白眉毛立马就不哭了。
“灵修你娘的把孩子给老子放下!”
“就不放就不放,有本事打我啊!”灵修撒丫子就跑。
结果被抓住了,给六位师兄胖揍了一顿。
关瑾瑜一夜没睡,眨也不眨的看着薛离衣,忽然就看她乐出声来,后来又哭得满脸都是眼泪,心里长叹了口气。
翌日起身,薛离衣眼睛哭得有些红肿,关瑾瑜低头亲了她一下,夸道:“真漂亮。”
薛离衣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脸上却不再有阴霾。
三间屋子被打扫干净,面貌焕然一新,两人在这里住了下来,每天挑水砍柴,去河里摸鱼,去林间捕猎,夜里相偎而眠,一时竟乐不思蜀起来。
走的那天,薛离衣把门都落了锁,只把那个柳木苏雕的小箱子带走了。
她扭头看了一眼笼罩在红橙色朝霞下的山林,千年如一日的沉睡着,分外的安静与宁和。
关瑾瑜抬头看着天空,说:“今天是晴天。”
是晴天,所以他们一定在天上过得很好,是这样吧?
第54章 怪谁
谭建瓴最近有点心虚。
他那个小徒弟薛离衣跟变了性子似的,以前两三句不对她的脾气就开始吼,现在自己怎么刁难她都和颜悦色,脾气好得直让他发怵,比如——
“十一,你一会去找一下赵主任,帮我拿点东西回来。”
“好的,师父。”
“十一,那什么,最近有好多会议要开,我年纪大了,你帮我去吧,材料在我抽屉里,办公室钥匙给你,你随时过来。”
“好的,师父。”
“十一,你……”
“是,师父。”
谭建瓴:“你是不是又犯病了,该吃药了?”
薛离衣把精心准备的饭盒轻轻放在他桌上,无所谓道:“没有啊。我只是觉得你年纪大了,怕再气你会直接气得你吹灯拔蜡,到时就罪过大了。”
谭建瓴缩在办公桌后面,滴溜着一双小眼睛,短胖的身材愈发憨态可掬。
“你还是多气气我吧,你这样我迟早被你吓死。”
薛离衣深吸一口气,双手叉腰瞪着他。
谭建瓴麻溜地手一拨,将饭盒滑进抽屉里,嘿嘿直笑。
足见这世上的抖m倒还真不少。
再一抬头,看见薛离衣脸上一闪而过那种类似宠溺的笑容,又吓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妈呀,薛十一不会是看上自己了吧?虽然说自己宝刀未老、老当益壮,依旧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威风不减当年,可是他是有家室的人,左婉知要知道这事还不活拆了他!就算不拆了他,那也得是顿顿清蒸白菜,嘴里都得淡出鸟来。
当关瑾瑜接到谭建瓴电话的时候,整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自那时从青城山回来,薛离衣就表现得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她是什么样的性子关瑾瑜很清楚,再想得开怕是也要伤心一阵,自己也有工作要忙,不可能时时刻刻照应到她。出差的时候她还想过把甄倩拉过来陪她住几天,被薛离衣谢绝,甚至还开玩笑说“怎么能让床上留下别的女人的味道”。
薛离衣除了在家,也就是在研究所了,谭建瓴这老头又是个没事就不碰电话的老古董,在外地突兀的接到他电话,关瑾瑜的心情忐忑可想而知。
“她姐姐,不好了不好了。”这是火烧眉毛的谭老头。
关瑾瑜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出……什么事了?你说清楚一点。”
“唉,一言难尽啊。”
关瑾瑜当场就快疯了,“那就长话短说!”
谭建瓴试探的问:“她姐姐,十一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怎么了?”她只有女朋友。
“哎呀那完了完了,你赶快劝劝她呀,我是有家室的人,和她不可能的,就算没有家室,老夫少妻也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啊!”
“……”
两相沉默,关瑾瑜说:“你还是把来龙去脉都说一遍吧。”
谭建瓴:“哦,是这样,自从上次她请假回来以后,变了人似的,也不吼我了,也不骂我了,也不没事就瞪我了,简直是言听计从。还对着我那样笑,你懂么?”
“哪样笑?”
“就是那样,笑得我一身鸡皮疙瘩的那种笑,让我深深的惶恐。哎呀她姐姐你赶快去劝劝她,让她换个人喜欢去吧。”
关瑾瑜太阳穴突突直跳:“你想太多,我觉得她看上我也不会看上你。”
谭建瓴:“那她干嘛对我这样?多吓人啊,心脏病都要犯了呢。”
“大概因为她想把你从抖m扳回正常人。”
“不行,我还是得和她说说,先挂了。”
“等等,”关瑾瑜叫住他,“你如果真想知道原因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不要让小衣知道你已经知道了,不需要怜悯她,你和原来一样就好,该斗嘴斗嘴,该刁难刁难,记得适可而止。”
“你说就是。”
谭建瓴办公室的门开着,看到薛离衣两手抄兜从门前面无表情的走过,电话里传来关瑾瑜轻缓平静的嗓音:“她在外面呆了一年,我和她这次回去,发现她师父及家里的长辈全都因病过世了,所以她大概是将你当作了她师父,已尽膝下之孝。”
谭建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知道了,她姐姐你放心,我会照应她。”
关瑾瑜为难地说:“……你其实不用……”
嘟——嘟——
电话已经挂了,关瑾瑜才补上后一句话:“做你自己就好了。”
怎么感觉自己做了一件错事?
谭建瓴撂下电话就往外跑,两条小短腿迈得跟飞毛腿似的,“十一!十一!”
薛离衣:“什么事?”
谭建瓴:“东霖大学药学院请我去做场讲座,是你最擅长的中药药理,推是推不了了,我觉得要给年轻人一个机会,我已经跟院长推荐你了,他说考虑考虑,多半能成。你觉得怎么样?”
薛离衣牙关紧咬,白皙的手背顿时暴起几条青筋。
感觉忍不了这老头了怎么破?好想打人怎么破?
谭建瓴:“十一,你不开心么?”
薛离衣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开、心,当然开心,确定下来告诉我时间。”
***
七月,正是盛夏,满城的蝉鸣让人无端心生焦躁,烈阳炙烤着大地,一滴汗落在柏油马路上,几乎能听到噼里啪啦的声响。
关瑾瑜刚从出租车里出来,便一手作伞遮着额头,快跑几步奔进了霖市中医药研究所,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她记得薛离衣好像是在八楼,便拉着行李箱乘电梯上去,在八楼左转几圈右转几圈愣是找不到地方,刚打算找个人问一下,就看到薛离衣穿着白大褂从一间蓝色的房门里出来,手里还拿着文件袋。
“小衣。”
薛离衣好像听见有人在叫她,环顾了四周,一眼就看见亭亭立在前方不远处冲她招手的关瑾瑜,忙跑了过去,接过她手上的行李箱拉杆,绷着脸埋怨道:“你怎么提前回来又不告诉我?”
关瑾瑜在她脸颊亲了一口,“我来探班的。”
薛离衣脸本来就绷不住,得此亲昵更是眉毛眼睛都笑弯了起来,欲语还休的看了她一眼,牵着她的手去谭建瓴的办公室,门反锁起来。
“天气这么热下次就不用过来了,渴不渴?”薛离衣往她手上放了杯温水。
关瑾瑜难得不顾形象的牛饮起来,然后把纸杯往旁边桌上一搁,起身把人搂在了怀里,调笑道:“我不来?你说真的?”
在空调里呆了这么久,薛离衣身上的白大褂很是有些凉意,关瑾瑜干脆抱着她当纳凉,坐在了皮质的办公椅里。
“当然说真的,”薛离衣说,“你可以等天气凉快些再过来。”
“那我很想你怎么办?”关瑾瑜一本正经。
薛离衣红了脸,不吭声。
“很想见到你怎么办?立刻,马上。”
绯意,又深了一层。
“一分一秒都耽搁不得。”
薛离衣把脸埋进她的脖子里。
“害什么羞呀,把头抬起来,我还没看够我家宝贝呢。”
她这么一说薛离衣更不好意思把头抬起来了。
“你自己不抬头的,不怪我啊。”关瑾瑜笑得满是不怀好意。
薛离衣心说:我不抬头你能做什么。
然后身子猛地一僵,几乎是立刻微微颤抖了一下。
关瑾瑜低头一张口便叼住了她的耳朵,牙齿在耳骨上轻轻地厮磨、噬咬着。薛离衣手脚发软,要不是关瑾瑜的手搂着她的腰,怕是就要滑下去了。
无他,皆因这个动作是两人在做某些事达到顶峰时的小习惯。
薛离衣手掌无力的推拒,奈何按在了不该按的地方,立刻听到关瑾瑜在她耳旁忽然就重重喘了一口气,真是没心思也要被她惹出心思了。
薛离衣涨红着脸:“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关瑾瑜低声说:“是故意的也没关系,我只是没想到你如此性急,唔,我看看,这里好像是谭老头的办公室。”
她明显是开玩笑的口吻,薛离衣却着急辩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关瑾瑜心知她生性矜持,再逗下去怕是要适得其反,干脆放开她的耳朵,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手指摸到她胸前的扣子上,开始一颗一颗的解开,薛离衣按住她的手。
关瑾瑜在她舌尖轻轻咬了一口,薛离衣的手立刻失力的落了下去。
“别动,我不做什么。”关瑾瑜含混的说,手却隔着里面的衬衣游走起来,过了一会儿,又开始解衬衣的纽扣。
薛离衣已经完全没力气反抗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谭建瓴的嘀咕声:“谁把我的门给反锁了?我把钥匙放哪了来着?”
关瑾瑜看着薛离衣满脸潮红地从她怀里跳出来,手忙脚乱的扣扣子,情急之下第一个就扣错了,她摇头轻笑,起身帮她整理衣服。
薛离衣瞟了她一眼,默默地伸手把关瑾瑜直开到腹部的衬衣扣好。
谭建瓴找到钥匙开门时,关瑾瑜和薛离衣已经一本正经的在沙发上聊天了,于是奇怪地问:“十一,你下午不是有预约么?怎么还不去医院?”
薛离衣一脸茫然:“什么预约?”
“就是附属医院的病人预约啊,下午三点的,现在都两点四十了。”
“糟了,我忘了。”她刚刚拿着文件袋不就是要去附属医院的么?被关瑾瑜一打断,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关瑾瑜说:“附属医院就在附近吧,我们跑过去还来得及。”
薛离衣嗔怒的看她:“都怪你。”
关瑾瑜抱歉的说:“是,都怪我。”
谭建瓴:“十一,你自己的错,怎么能怪她姐姐呢?”
薛离衣脸红耳赤地拉着关瑾瑜就跑了。
第55章 消火
两人顶着太阳气喘吁吁赶到附属医院,前脚刚踏进会诊室,后脚病人就到了,连水都没能顾得上喝一口。
来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孩,短袖短裤,穿得青春靓丽,就是没精打采,整个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她要死不活的抬眼看了正尽量将粗气喘得不太明显的薛大夫一眼,这也太不稳重了,一时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不过这大夫比照片上更好看十倍,就算治不好,作为颜控还是满足了。
她坐在薛离衣面前的凳子上。
薛离衣开口便说:“失眠不寐?”
关瑾瑜倒了三杯水,一人一杯,然后选了个能够极好的观察她家薛医生的角度坐着。
年轻女孩当即愣了一下,才说道:“是,最近睡眠质量很差,浅眠,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而且经常做梦,噩梦居多,大夫,再这么下去我非疯了不可。”
“别急,”薛离衣余光看着关瑾瑜,神色自若的先给她切脉,然后说:“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有没有伴随头晕耳鸣的症状,甚至五心烦热,常常觉得暴躁心烦,一点小事就大动肝火。”
“有。”
薛离衣放在手边的水只喝了两口,而女孩的水已经喝完了,开始坐立难安,薛离衣问:“多汗、口干?”
“是。”
“多梦易醒,神疲乏力,食欲减退?”
“是。”
“有没有呕恶胸闷,痰浊不化的症状。”
“这个倒没有。”
薛离衣打开病历本,温和的说:“没什么大毛病,阴血亏损、中气不足,加上天气原因很正常,我给你开点滋阴养血、降火补气的方子,你去拿药就好。”
“这就看完了么?”年轻女孩觉得这大夫莫不是诓她的吧?三两句话就看完了。
薛离衣失笑:“你还想看点什么?”
几乎每个病人看完病都这么问过她,然后都用那种不信任的眼神看着她,她一开始觉得有点难过,后来也就释然了,反正那些人走后一个都没回来过,倒是有介绍家人朋友来她这的。
她年岁小,在中医这个年纪等于资历,等于本事的行当,口碑不是一日两日能建起来的,现在时不时的有人预约就已经不错了,连谭建瓴都对这成绩十分满意。
倒是关瑾瑜在一边看不下去了,笑容满面的插了一嘴:“薛大夫,我看你这病人也看完了,晚上我请你吃顿饭吧,我爸那病中西医都看了,没一个能治的,一到您这就药到病除了。”
薛离衣知她心意,也不戳穿,冲她微微一笑:“好啊。”
年轻女孩讪讪的笑了一下,低头看着薛离衣写病历本,她的字倒没学的外科大夫那样龙飞凤舞、神鬼莫辨,端端正正的,风骨傲然。
关瑾瑜夹枪带棍的补了一句:“薛大夫,您年纪这么小,少不得有人瞧不起你,这世道看人低的多了,你别放在心上。”
关瑾瑜想了想,还是把那句“有眼无珠”咽了下去,心中仍是忿忿。
薛离衣写完病历本又开药方,意有所指的劝她:“公道自在人心,反正从我这里出去的,还没有回头来找的,习惯就好,不用那么生气。”
关瑾瑜不说话了。
那女孩给关瑾瑜两句话堵得尴尬极了,眼睛瞥见薛离衣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看着她和年纪也差不多,诧异极了,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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