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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你那么妖娆-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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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建瓴:“你去不去?”
“去啊,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去,”她想了想,踟蹰的问道:“老师,这个……可以带家属么?”
谭建瓴眨巴眨巴眼睛。
薛离衣红着脸低下了头,她都觉得自己刚刚那番话简直是……
咿呀!少女怀春啊!
谭建瓴乐了:“你要带谁?男票?”
这老头连普通话都不好好说了。
薛离衣小声说:“关瑾瑜。”
谭建瓴脸耷拉下来,手指点着她的额头,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怎么就这点出息呢?连参加个会也要带着姐姐去,离开你姐姐你会死么?没出息的东西!”
薛离衣抬头盯着他,恼羞成怒:“你就说能不能吧,废话恁多!”
谭建瓴和她对着吼:“能!到时候让她跟着咱俩一起进去就行!”
薛离衣才不和老头争,平静道:“我不知道她那天有没有事,能不能先发张咱研究所的身份证明,以免迟到了不让进。”
谭建瓴吼上瘾了:“当然能了!”
嘿,这一口唾沫星子!
薛离衣机智的偏开了头,还是有一部分顺利登陆了她的脸。
“会什么时候开?”薛离衣抹了把脸,问。
谭建瓴深吸了一口气。
薛离衣拍案而起,面目狰狞:“死老头你他娘的再喷我一脸唾沫老子就不去了,你自己长脸去吧。”
谭建瓴给她吓得一噎,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险些把肺咳成个蝴蝶结。
“让你作。”薛离衣骂了一句,手指在他周身穴位疾点,好歹帮他缓过来气。
谭建瓴一边喝水一边虚弱的说:“四月底。”
薛离衣笑了一声,谭建瓴后颈嗖嗖直蹿起一股凉气。
“四月底开会,你现在才告诉我?”薛离衣咧开嘴,阴森森道:“所以三年的资料我半个月就要看完的意思?”
谭建瓴:“不是的,光看完不行,你还得记住,然后汇总,做一份完整的报告出来。”
“哦,看完、记住、汇总,”薛离衣几乎想活拆了这老头,她从口袋里抽出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自己纤秀白皙的手指,好像真的随时准备要血溅当场:“谭老头,你他娘的真的不是在玩我么?”
“我只是一时忘了,我他娘的真的不是在玩你。”谭建瓴耗子似的往办公椅后缩,说。
薛离衣看了他一眼,幽幽道:“骂谁娘呢?”
谭建瓴嘟着嘴,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就没见过哪个师父收徒弟收得他这么窝囊的,被徒弟瞪一眼就一个屁都不敢放,真是岂有此理!他整了整自己的白大褂,刚准备重振师纲。
薛离衣已经把手擦干净了,纸巾碎成了粉末扔在废纸篓里。
谭建瓴:“……”
薛离衣:“资料室钥匙给我。”
谭建瓴把抽屉拉开,掏出一把钥匙,低眉顺眼的递过去,就差摇着尾巴了。
薛离衣这才露出一个笑容,脱口而出道:“师父乖。”
她刚说完这句,脸上的笑容便突兀的隐去,秀气的眉头皱了起来,她抬手捂住胸口,像是有些失魂落魄的出去了。
留下一个满头雾水的谭老头。
谭建瓴才回过神,大声喊她:“十一,你是不是该吃药了?有病就得吃药啊!可千万别拖着!”
第41章 催化
谭建瓴说的那个中医学交流会,是目前国内中医界最权威的交流会议之一,三年一度,每次持续两周,轮流在各地召开,今年恰好轮到东霖大学的药学院。
薛离衣黑眼圈都快熬出来了,才把近三年研究所的资料整理清楚,做成了一份完整的报告,并打好腹稿。
胸牌早就交给了关瑾瑜,只不过她一直在外地出差,交流会下午开始,她没办法保证一定能来,只说尽量赶到。
近千人的报告厅,薛离衣跟着谭建瓴一走进去,就看见乌乌泱泱的全部都是人头,以花白的、白色的居多,再不然就是地中海,眼神好的,偶尔能看见两个黑脑袋。
谭建瓴在这种场合也不再是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而是抖擞了精神,趁着会议没开始之前领着薛离衣去认识各种白头发老头老太太。
“江苏省中药研究所的所长李健达医生。”
薛离衣微笑:“李医生好。”
“浙江中医研究所副所长崔敏医生。”
薛离衣点头微笑:“崔医生好。”
崔敏是个戴着眼镜的知性老太太,她揶揄的看了谭建瓴一眼,说:“师兄,这就是你新收的那个宝贝徒弟?”
“嘿嘿。”谭建瓴矜持又掩不住自得的笑了一下。
谭建瓴随眼一瞟,看见谁似的,忙摆摆手,焦急地说:“师兄没空搭理你,我要去找肖登教授了。”
“十一,快跟我过来。”
然后薛离衣就看见这老头迈着两条小粗腿健步如飞的晃到了一个深目高鼻、轮廓深邃的男人跟前,他头发全白,却泛着淡淡的金色,不知道是染的还是天生的。
“哈佛医学院附属麻省总医院的心脏科主任卡洛斯,卡洛斯·肖登教授。”谭建瓴说。
然后又把薛离衣介绍给对方:“卡尔,这是我徒弟,薛离衣。”
肖登教授脸上有两道深深的法令纹,眉宇常年皱着,好像刀凿出来的褶皱,厚厚的镜片挡住了老人本来就有些浑浊的眼神,更显得冷漠和不近人情。
他整个人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神情冷冽的打量着薛离衣,薛离衣竟然有些害怕他,抱着文件的手不自觉掐紧了。
“我吓到你了么,孩子?”肖登教授绷着的脸忽然露出一个笑来,这使他严肃的脸变得温和起来,他说着一口很流利的中文:“请原谅我的无理。”
就好像刚刚那副沉肃的样子是装出来的一样。
见过肖登教授之后,谭建瓴就带着薛离衣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详细的跟她解释:“肖登教授是国内外在中西医结合方面有着最杰出研究成果的医生,十一,我觉得你有必要认识一下他,对你以后很有帮助。等你把我会的都学完了,你就跟着肖登教授,我会给你引荐。”
“老师,我……”薛离衣觉得自己有点被这个老头子感动了。
谭建瓴难得这么正经,他拍拍薛离衣的肩,眼睛看着主席台,说:“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很亲切,就好像哪辈子见过你一样,我已经半截身子都入了土,你还年轻,前途不可限量,老师相信你将来一定会比我出色得多。”
薛离衣挽过谭建瓴的胳膊,恬不知耻的说:“那当然。”
谭建瓴摇头笑了笑,年轻人,就是有精气神。
下午两点的时候,会议准时开始。各个研究所依次派出代表在主席台上作近三年试验成果的主题发言,之后有“与谈人”与谈,再之后有台下的讨论和提问。
每个人在台上要站一个多小时。
薛离衣这时才真正觉得紧张起来。
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话,她要是一会紧张卡壳了怎么办?要是别人提的问题她回答不上来怎么办?她功课真的做全了么?
更重要的是……她看了一眼身边空着的位置,又扭头望向紧闭的入口处,除了底下讨论时的窃窃私语,再没有别的声音。
薛离衣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在屏幕上写了一条短信:你回来了没有?
然后又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掉,将手机放了回去。
谭建瓴见缝插针的损她:“没出息的东西。”
薛离衣不搭理他,重新集中起精力,听着主席台的讲话。
这样的会议也许对谭建瓴来说司空见惯,可对她来说却是举足轻重,这是她第一次独当一面,因此她希望最重要的人能够看着她而已,并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在台下看着她就好了。
关瑾瑜飞机两点整落的地,连家都没回马不停蹄地就往东霖大学赶,好死不死的路上遇到了堵车,眼看着就要四点了,计程车还是堵在二环上动弹不得。
关瑾瑜看清计价器,从包里掏出钱递给前面的司机,然后直接下车拖着行李箱在高架上跑了起来,她算了算,运气好的话也许在半路再打车,能够赶得上。
***
“下面欢迎霖市中医药研究所谭建瓴课题组的薛离衣医生。”主持人说。
谭建瓴低声说:“别紧张。”
“我知道。”薛离衣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走上了主席台。
眼下是话筒、丝绒布铺的主席台、厚厚的一沓报告,眼前则是依次落座的千人,皆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这里的每个人随便拎出一个,都比她大上好几轮,薛离衣忽然不着边际的想:谭建瓴多信任她才能放心把她扔上来,又或者他是多不乐意上这个台子,才推到她身上。
反正不管怎么说,人上都上来了,再怯场也不可能下去。
薛离衣闭了闭眼,心念道:底下的都是白菜,底下的都是白菜,底下的都是白菜。
主持人善解人意,看见她一个小姑娘紧张,抿着嘴乐了一下,也不催她。
薛离衣扳过话筒,捋了捋心里打好的腹稿,开口了:“这次我所主要讲两个最新研究成果,一个是抗癌的最新中药虎眼万年青胶囊,另外一个是成功解析了五羟色胺受体1b及2b的两个亚型晶体结构。”
她声音并不洪亮,总是轻言细语的,却并不显得胆怯,沉淀出好像淙淙流水一样特别的淡然和悠扬来。
谭建瓴在台下冲她比了比大拇指,薛离衣看见了,冲他微微颔首。
“谭建瓴课题组长长期以来坚持gpcr受体结构与功能关系的研究,发展哺乳动物膜蛋白表达纯化系统,对五羟色胺受体进行系统性研究,并于2012年初联手gpcr结构学权威s,英国爱丁堡大学scripps研究所……同时攻克了……”
主持人觉得这位小薛医生略奇怪,好像眼睛一直望着……入口的方向,尽管报告做得很周到,但怎么都有点心不在焉的感觉。
“虎眼万年青,英文名为alumcaudatun,为百合科,虎眼万年青属有尾种多年生草本植物,它的抗癌活性的研究近些年在业界引起了不小的关注。从同属于虎眼万年青中分离出来的皂甙osw…1,对肺癌、乳腺癌有明显的抗癌活性,体外抗p338淋巴细胞白血病活性试验表明:osw…1是常见抗癌药物喜树碱、阿霉素、紫杉醇抗癌活性的10…100倍。”
薛离衣举起手里的胶囊,说:“经过几年的研究探索,虎眼万年青的抗癌纯中药已经被成功研制出来,去年六月……”
她忽然突兀的顿了一下,看着报告厅刚刚进来的身影,清丽的眉眼间攒出一点温和的笑意来,任谁都能听出来她话里突如其来的愉悦:“由我所和吉林省长白山中药研究所、吉林省中药研究院通力合作,研制而成。它具有强靶向性,直接作用于肿瘤细胞的微管蛋白,阻断癌细胞有丝分裂,抑制肿瘤细胞增殖……”
关瑾瑜穿着黑色的西装,白色的里衬,盘着的长发散了下来,颇有些凌乱的贴在耳侧,早已经被汗水濡湿,像是跑了一段很长的距离。
她轻轻推开报告厅的门,看见主席台上的薛离衣,蓝色的衫、白色的裙,漆黑如墨的发,气定神闲的在对着面前的一千人作报告。
然后一眼就捕捉到了她,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关瑾瑜其实是看不太清薛离衣的表情的,但她还是能感觉到她一定笑了。
幸好,赶上了。
谭建瓴是谁啊,人精似的,一听薛离衣这声音就知道不对,在前排招手把关瑾瑜叫了过去。
“我徒弟厉害么?”谭建瓴嘚瑟的问。
关瑾瑜目光微怔,好一会儿才皱眉回道:“谭老你说什么?”
“我徒弟厉不厉害?”
“我觉得……”关瑾瑜眼中浮现温柔神色,“嗯,很厉害。”
厉害到……她第一次有种把人收起来不让别人看到的冲动。
温柔体贴的薛小衣固然可怜可爱,从容不迫的薛医生才真正令她动容。
台上薛离衣的报告也已经到了尾声:“半枝莲提取物可以破坏肿瘤新生血管的形成,使肿瘤细胞得不到养分和氧气的供给而自灭,最终达到防止癌症转移和复发的目的。临床应用与早、中、晚期癌症的治疗,协同手术、放化疗合并用药等。”
她鞠了一躬:“好了,我的报告到此结束。”
掌声雷动。
薛离衣抽空对着她眨了眨眼睛,关瑾瑜喉头吞咽了一下,莫名的口干舌燥起来。
她把胸前外套的扣子解开,又摸了摸自己的领口,问谭建瓴:“她怎么还不下来?”
关瑾瑜在谈判桌上游刃有余,却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学术性的会议。
谭建瓴:“哦,还有与谈和讨论呢,大概还要大半个小时。”
关瑾瑜:“……”
谭建瓴继续说:“还没完呢,下午这场六点结束,晚上七点开始,九点半结束。”
关瑾瑜:“……”
她的表情一瞬间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幽怨的。
谭建瓴说:“她姐姐你很着急么?”
关瑾瑜垂下眼,轻轻笑开:“嗯,是有一点。”
岂止一点,简直是迫不及待了。
她想,她大概第一次有了那种名为渴慕的心情,就像薛离衣很早很早以前就对她说过的那样。
第42章 点火
底下做的那些老头老太太可不会因为薛离衣年纪小就放过她,因为谭建瓴的声望,反而提的问题愈发晦涩高深,反正关瑾瑜是一个字都听不懂,每提一个问她都去看谭建瓴的表情,企图判断问题的难度。
这老头老神在在的,把脑袋上的毛剃了就跟坐佛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台上站的根本就是一个和他完全无关的人。
谭建瓴慢吞吞的说:“放宽心,这点问题还难不倒我徒弟。”
哟,您还知道这是您徒弟?
关瑾瑜抽出张纸巾擦着指缝间的汗,不屑的说:“我紧张什么,这点问题能难倒我……妹妹么?”
谭建瓴看她一眼,想说句什么,被关瑾瑜一句话堵了回去:“反正答错了、没答上丢的都是您老人家的脸,我们家小衣还小,丢得起这人。”
谭建瓴这才从这对怎么看都风马牛不相及的姐妹身上找到点共同点,别人都把他当佛供着,就她俩高兴了叫句“老师”“谭老”,不高兴了就一口一个老头,有时候还夹枪带棍的。就因为这个,左婉知都开始对关瑾瑜另眼相看了,致力于怎么把清蒸白菜煮得最难吃。
这位她姐姐大概是有做黑暗料理的天分,什么菜一经过她的手,味道简直能难吃到丧心病狂。
唉,世风日下啊。
幸好都是有惊无险,薛离衣面带笑容,最后向台下鞠了一躬,回了座位,下午这场便随之到了尾声。
“我就说没事吧,瞎担心。”谭建瓴说。
关瑾瑜抬头看着薛离衣走近的身影,此时厅内的灯光是橘黄色的,透着不明亮也不黑暗的朦胧,她的脸庞在这样的灯光下格外的温柔和宁静。
薛离衣没料到关瑾瑜会忽然起来抱住她,整个人愣了一瞬,然后才得体的回抱住,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就像是同事之间表示赞许的拥抱。
关瑾瑜将嘴唇贴在她耳朵上,似乎说了句什么,在别人看起来是这样的,而且她说的十之八。九是“干得漂亮”。
怀里的人在一瞬间僵住,手掌下的身体紧绷,关瑾瑜抿唇轻笑,放开了她。
薛离衣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左耳的血色红得几乎要滴落下来。
那一刻,只有她知道关瑾瑜做了什么,她根本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在她耳朵上亲了一下,甚至恶劣的探出了一点舌尖。
薛离衣觉得耳朵烧得厉害,想用手捂一下,又怕关瑾瑜笑话她,便僵硬地坐着,冷不丁一只温暖的手掌盖住了她的耳朵,指尖在耳廓轻轻划了一下。
薛离衣偏了一下头,正好对上关瑾瑜专注的眼神,深茶色的眼珠里倒映出小小的、模糊的一个她,显得深邃极了。
关瑾瑜没说话,而是牵过她一只手,将五指探入她的指缝,亲昵的缠在一起,再用提包遮住。
然后转头看着主席台。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机,薛离衣纵使心里欢喜地快要爆炸了,也得忍着。主持人在台上坐着最后总结,薛离衣一个字也没听见,她嘴角扬起可疑的弧度,片刻反应过来,又被自己强行压下去。
要笑不笑的,差点活活憋成了神经病。
关瑾瑜看着她的侧脸,忍不住笑了。
谭建瓴一见她这德行就牙疼,腹诽道:没出息的东西。
离晚上开场还有一个小时,关瑾瑜原意是拉着薛离衣找个没人的地方说会儿话,顺便亲亲抱抱之类的,奈何老头老太太吃过饭都过来找她,那点稀薄的独处的时间更是给挤压得半点不剩。
关瑾瑜推薛离衣过去:“唉,我们家小衣香饽饽,快去吧。”
薛离衣撇撇嘴,天知道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和老头老太太说话,她就想跟关瑾瑜呆在一起。
“乖。”关瑾瑜柔声哄道。
薛离衣摇摇她的手,小声说:“我不想去。”
关瑾瑜正打算继续哄,大灯泡谭建瓴“哎哟”了一声,眼睛直疼:“别起腻了,快跟上来。”
“我先过去了,”薛离衣是知分寸的人,情调归情调,该办正事的时候半点不含糊,她嘱咐道:“到家给我发条短信。”
关瑾瑜指腹在她手背上摩挲了一下,轻声说:“我晚上陪你开完会再回去。”
“可是……”
谭建瓴:“薛十一,你要在那站到天荒地老么?什么话不能回去说。”
关瑾瑜笑她:“谭老生气了,还不快去?”
薛离衣忙快步跟了上去,就这还不忘扭头看两眼。
***
踏进玄关,薛离衣刚换完鞋,身子还没来得及直起来,就感觉腰上一紧,贴上了一个柔软馨香的怀抱,同时唇上一热。
关瑾瑜用力地吻住了她,舌尖毫不费力的抵开了她的牙关。
这不是两人之间第一次接吻,却是双方都在清醒状态之下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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