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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你那么妖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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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以后,关瑾瑜让薛离衣早早的做了晚饭,吃完饭就回房去鼓捣了,也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薛离衣从书房拿了本书,坐在沙发上看,就像大多数故事里等候妻子梳妆打扮的丈夫。
夜里七点,卧室门打开,一个穿着紧身黑色背心,黑色短裤的女人从门里走出来,她腰细腿长、肤白若雪,腰线处紧绷,现出匀称漂亮的腹肌线条来。
薛离衣看了一眼,又非礼勿视的飞快别过头,慌张中抓起桌上黑色马克杯猛灌了几口水,后来才想起是关瑾瑜的杯子,当下咳得不能自已。
关瑾瑜戴着鸭舌帽,帽沿压得很低,是以那一眼薛离衣竟然没有看清她的脸,等她凑到自己眼前,才发现那张平日素净的脸上浓妆艳抹,眼尾上挑勾魂,活脱脱一枚狐狸精。
薛离衣:“姐姐你,你你你……”
关瑾瑜忍不住逗她,摸摸她的脸:“我什么?”
薛离衣:“我我我……”
“你又什么?”
她此刻俯下。身,双手撑在沙发边缘,紧身的背心凸显得胸前曲线玲珑,从薛离衣的角度视线往下,里头大片的雪白细腻依稀可见。
她的腰身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纤细,仿佛一只手就可以轻易拢过来。
薛离衣“我我我”了半天,身子不住地往沙发上缩,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
关瑾瑜哈哈大笑,弯腰捡起地上方才薛离衣掉落的书,念出书名:“说谎者游戏?这不是我书架上的么?”
她有些惊讶:“你怎么看起这个了?”
薛离衣:“就是突然有兴趣,随便……唔,随便看看。”
“对金融有兴趣?”
“嗯。”
“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关瑾瑜把书还给她,说:“不过还是课业要紧,你先把谭老交代的事情做好了,再有闲心再看这个。”
“我知道,”薛离衣才问她:“姐姐怎么打扮成这样?我都快认不出了。”
关瑾瑜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说:“就是要认不出我才好,怕遇到熟人。一会你看看你甄姐姐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随手将沙发上搭着的风衣套上身,豪气万丈:“出发!”
针尖——是一间酒吧的名字,位于霖市东城南区,从市中心开过去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离关瑾瑜的母校东霖大学却十分近。
关瑾瑜去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不少了,一眼看上去大部分是年轻人,衣着打扮都很清凉简单,却并不嘈杂,音乐放的是莫扎特的圆舞曲,和缓悠扬,不知道还以为到了哪间附庸风雅的咖啡厅。
顶上流光摇转不定,吧台顶上倒陈着大大小小的高脚杯,顶光一折射,一片流光溢彩。吧台前面已经坐满了人,调酒师面带笑容,手里头正将一个漾着金黄酒水的高脚杯递给客人。
柳沁雪正陪着一个熟人说话,远远看到吧台有个熟悉的身影,忙道声“我有点事”,小跑着过去,叫道:“小佰姐姐!”
薛离衣开始没注意,后来才发现那人是直直往这里跑的。
准确的说,是往关瑾瑜那儿跑。

第24章 天堑

她年岁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颇宽松的银灰色半身衬衫罩着白色吊带,腰线处露出吊带贴身的下半截,颈子里挂着一条细细的银链子,垂在胸前,坠子上挂着的骷髅头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关瑾瑜似乎和她很熟,揶揄道:“小老板娘,好久不见。”
薛离衣还在想小佰这个称呼是怎么回事,就看到那个女孩直接扑到了关瑾瑜怀里,关瑾瑜也毫不吝啬她的拥抱。
她眉头微微蹙起来。
关瑾瑜放开柳沁雪,介绍道:“这是酒吧的小老板娘柳沁雪。沁雪,这是我表妹,薛离衣。”
柳沁雪稍稍打量了几眼,便向薛离衣点头,“你好。”
薛离衣温文有礼的回道:“你好。”
柳沁雪拉着关瑾瑜去角落的卡座,薛离衣跟在后面,薄唇紧紧抿着。
“小佰姐姐想喝什么?百利甜?玛格丽特?还是血腥玛丽?我亲自给你调。”柳沁雪热情极了。
关瑾瑜看了一眼薛离衣,说:“两杯果汁。”
柳沁雪:“……果汁?”
关瑾瑜解释说:“我一会要开车,最近肠胃情况又不大好,所以……浪费你的美意了。”
柳沁雪耸耸肩:“那好吧,我一会去给姐姐拿。”
关瑾瑜和柳沁雪寒暄了几句,薛离衣注意听了听,好像柳沁雪在问她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一趟,关瑾瑜就说工作忙什么的,顺便问问她最近的生活,老板娘怎么样等等。
柳沁雪走后,薛离衣问:“她为什么叫你小佰姐姐?”
“以前来这里玩的时候,大家都这么叫。”
“以前?”
“差不多快十年了,我念大学的时候,沁雪还是个小毛孩子,说起来我算是看着她长大的。”
原来随便一个酒吧的小老板娘都和她有那么多交集。
“……哦,”薛离衣有些落寞,后来想起一件事,便又开心起来,问:“那她一直不知道你的真名么?”
关瑾瑜:“怎么可能?老板娘和沁雪与我是深交,只是叫习惯了没有改口。”
薛离衣:“……”
关瑾瑜:“嗯?”
薛离衣勉为其难的笑笑:“没甚么。”
甄倩来得稍晚,她胳膊挽着一个俊秀的年轻男人进了酒吧,薄毛衣,休闲裤,高高瘦瘦,是那种很端正的英俊,眉目乌黑,唇红齿白。
关瑾瑜冲他们招手:“倩倩,思谦。”
薛离衣认识那个男人,上次在一次吃过饭,刘思谦——是甄倩的警察男朋友。她一见甄倩的装扮,就知道关瑾瑜所言非虚,脸糊得活像旧墙皮,要不是身边站着刘思谦,她根本认不出来。
两人过去坐下,全部点了果汁。
刘思谦笑,语调温和,像是陈年窖藏的美酒:“我开车。”
甄倩端着脸一本正经:“我是淑女,本淑女不爱喝酒。”
关瑾瑜:“脸皮呢?”
甄倩把那张掉渣的脸凑过去,美滋滋道:“这儿呢这儿呢。”
关瑾瑜手指戳着她的脸,嫌弃的按过去:“可别膈应人了。”
薛离衣和刘思谦对视一眼,莫名其妙的来了默契,看着身边的人轻轻笑了起来。
倏尔吧里音乐一换,强烈的节奏震耳欲聋,灯光明明暗暗,红的、绿的、黄的、蓝的、橙的,七彩灯光一齐打开,辉映着整座酒吧,灯红酒绿,令人眼花缭乱。
吧台的高脚凳上有个人跳下来,吹了句长长的口哨,然后跳入了舞池中央,像是起了个头一样,方才安静的人们就炸开锅,瞬间沸腾了起来,调酒师在吧台后面灵巧的双手愈发的翻腾如飞。
舞池中的人起先很多,随着音乐或摇或摆,后来却越来越少,慢慢的中央留出越来越大的空地,只剩下一个穿着黑色短袖t恤的小个子男人,虎口处纹了一朵妖冶的红玫瑰,肆意地舞动着身姿。
他忽而腰身下伏,拧出不可思议的弧度;忽而以手撑地,奇妙的支撑起整个身子在空中停留;忽而双膝下弯,一跃而起;又忽而以头拄地,极快的在原地旋转盘旋。
薛离衣在电视里见过,这叫街舞,是这里的年轻人很喜欢的一种舞蹈方式。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现场版,两只眼睛都快长在了舞池里,却没注意到身边的关瑾瑜随手拢了拢长发,用一根黑色皮筋扎了起来,然后把身上用来遮掩的长风衣扔在沙发上,在极快的交错闪耀的灯光下背心短裤的就上了场。
舞池中央的纤瘦男人踩着节奏刚刚完成一个高难度背旋,场中便跳进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长相美艳,妆化得很浓,瞧不出年岁几何。
她双脚蹲下,背向后仰双手支撑,然后一只脚向空中高高踢起,双脚向后跳跃,如此重复几次之后,她并未直起身,而是勾唇向男子露出挑衅的笑容,立刻流利的接了一套漂亮的托马斯全旋!
酒吧里的灯光滑过她黑色的长发、修韧的手臂、雪白的长腿,像是最动感魅惑的黑夜精灵。
台下有人吹了一声口哨,兴奋的叫道:“b…girl!”
这才是今晚上的重头戏,针尖大约从十年前开始,逐渐发扬起斗舞的传统,听说一开始是因为五个年轻人经常在这里聚会比舞,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又加上大学城就在这附近,每天晚上都有大批的学生过来,九点,酒吧的喧哗才正式开始。
方才关瑾瑜做的动作,就是向b…boy挑战的最基本动作。
本来女生跳街舞大多数会选择jazz,可以更好的凸显身体曲线,关瑾瑜跳的却是男生比较钟爱的breaking,并不是她不会,而是先热个身而已,不需要玩得那么过。
她目光落向角落卡座里的薛离衣,招了招手。
像是在对她说:看姐姐的!
男人不甘示弱,转了转脖子,开始新一波的反击。
音乐仿佛更大声了,吧里的人们浑然未觉,声浪一层高过一层。舞池上的那个女人仿佛是这方寸地方的闪光点,所有的灯光聚集在她身上,包括薛离衣的目光。
薛离衣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的肢体可以这样灵活而又有力,像是水做的,有无限的可塑性,任何匪夷所思的动作都拿捏得游刃有余。
那不同于她所练的武功,她的身体,有一种别的独特的魅力,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这是她的世界。
她深深吸了口气,但还是觉得胸口闷得慌,不由得眉头蹙了起来。
甄倩咬了一口果汁的吸管,心里叹气:还没完呢。
果然看见关瑾瑜几步走下台,对着围观的一个也是b…boy打扮的男生眨了眨眼,歪头笑道:“嘿,哥们!征用你的帽子。”
男生还没回过神,帽子已经被关瑾瑜从脑袋上抽走,戴在了自己头上。
单人斗舞并不会持续太长时间,两分钟后,男人冲着关瑾瑜比了比大拇指,下了舞池。
女人摇曳生姿的站上了一个略为凸起地面的高台,手掌握住了一根银色的钢管,然后妖娆身段如藤蔓般缠了上去,头部后仰,长发在空中甩出优美的弧度。
像是黑色里最安静的蝴蝶翩然展开双翅。
音乐静止了一下。
换了一首更加激烈煽情的爵士。
台下不知道是谁忽然叫了句:“是小佰!”
薛离衣心里正疑惑着,旁边卡座里的人就轻轻“呀”了一声:“是十年前那五个年轻人中最小的一个,听说这几年他们很久才回来针尖一次的。”
人群的喧闹再次迎来了一个高。潮,在一瞬间几乎盖过了音乐,有人热情的吹起了口哨——似乎是欢迎一个久归的朋友,举起手大声叫着:“小佰!小佰!小佰!”
欢呼声一浪盖过一浪。
舞池里热浪滔天。
薛离衣垂下眼,心却降到了冰点。
自己的生活那样简单,简单到一目了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习武练功、采药配药,最复杂的事情不过就是去老头那里烧烧药庐,安抚安抚山林野兽。即便是现在心里装了一个渴望得到的梦想,也不过仍是在象牙塔里,在她翅膀的庇佑下成长。
可是……她的生活呢?
最可怕的不是你的心上人把自己的世界严丝合缝的用漆黑的帷幔遮掩起来,露出戴着一张精致面具的脸,一边一角也不让你看见,而是她坦然地把自己展露给你看,她的生活、她的工作,点点滴滴,你却根本看不懂。
为什么她越追逐,发现她离自己越遥远。
好像她们之间隔了一道千山万水,她翻过一座山,发现还有一座,她淌过一条河,发现面前是望不尽的汪洋大海。
而她的心上人,更在那千山万水之外。
薛离衣重新望向舞池中央,目光轻轻的落在女人身上,她笑了。
这样喧闹嘈杂的环境,这样多的人,坐在角落里的年轻女孩显得特别孤独,她的笑容衬得她更加孤独,也许是因为她充满笑意的眼睛里,同时也充满了泪水。

第25章 告状

甄倩把一切看在眼里,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她心里又骂了一遍“关瑾瑜这个缺心眼儿的。”
她挪了挪身子,坐在了薛离衣身边。
“我和关关中学开始练跳舞,那时候只当做是兴趣爱好。后来到霖市念大学,偶然间发现了这间酒吧,结交了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固定时间在这里斗舞,”甄倩说,“说起来,现在针尖晚上斗舞的传统,还是那时候我们几个人发扬起来的。”
甄倩看着舞池中央的关瑾瑜,叹了口气:“从那时到现在,也有差不多十年了。针尖的老板娘都不大管事了,让沁雪来管。那几个朋友也许和我们一样忙,很少来这里,本就是萍水相逢,相聚只靠自觉,连个电话号码都没留过。”
“工作以后,因为关关太忙,我们其实也很少过来,只有觉得压力太大需要放松的时候才会来玩,她明天下午的飞机,跟着项目组去深城,这次大概要去一两个月,所以今晚才来了这里。”甄倩问,“她和你说过么?”
薛离衣沉默着,点了点头。
关瑾瑜的确说过。
甄倩说:“师父,你也不用太灰心,最起码她很信任你不是么?”
“嗯。”
甄倩说:“生活起居也是你一手操办的不是?”
“嗯。”
甄倩觉得自己再说下去就成了凑cp了,这样着实不大好。再看薛离衣兴致缺缺,干脆闭了嘴,又挪到了刘思谦身边。
刘思谦朝她努努嘴,“你不要上去么?”
“哟,刘警官今天这么大方,就这么放我上去了?我可是去露胳膊露大腿的,”甄倩把风衣解开,现出里面和关瑾瑜如出一辙的打扮,似笑非笑的瞥了俊秀男人一眼,“你不吃醋么?”
刘思谦一把搂过甄倩带进怀里,抬眼望着她,眸光清隽:“吃着呢。”
甄倩笑着就去亲他的脸,猛然意识到身边还有只受着伤的单身狗,她扭过头,看见薛离衣正望着台上,面无表情,手上的果汁已经喝完了。
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她。
虽然甄倩觉得她根本就注意不到自己,但还是适时的停止了动作,冲刘思谦抛了个媚眼上了台。
卡座里只剩下了刘思谦和薛离衣两个人,只偶尔围绕着台上各自关注的两个女人搭两句话,并没有过多的交谈。
等两个人下来的时候,身上的汗水跟在水里滚了一遭似的,*的,甄倩直接往刘思谦怀里一滚,把汗全蹭到了男人的薄毛衣上,男人也不恼,司空见惯似的手指弹了弹她的脑袋,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条白色手绢来。
甄倩娇羞状,窝在男人怀里。
关瑾瑜把手机拿出来给他俩拍了张照,然后递到甄倩眼前:“倩倩你说,笑得这么荡漾的女的,咋就没被烧死呢?”
甄倩惊叹状:“此女子简直惊为天人!我要是个男的,铁定死皮赖脸都要娶到她!”
关瑾瑜“嘁”了一声,说:“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是女的也可以娶她啊。”
薛离衣心头一跳,霍地抬起头。
“那倒也是,”甄倩似有似无的瞟了关瑾瑜身边的薛离衣一眼,然后才含情脉脉望向刘思谦,作娇羞状:“然而本姑娘已经名花有主了。”
关瑾瑜又和她贫了两句,才发现薛离衣今晚好像格外的沉默。
“是不是这里太吵了,你不喜欢?”关瑾瑜问。
薛离衣摇头,振奋起精神,说:“只是还不太习惯。姐姐,我帮你擦汗吧。”
关瑾瑜把毛巾递给她,背上的确是不太方便,坐在卡座里感觉有些黏黏糊糊的。
薛离衣情绪看起来的确是不怎么高涨,关瑾瑜不太相信她说的只是不怎么习惯,更多趋向于不喜欢这么喧闹的环境,毕竟山上哪里有这么闹腾。
要不……下次,还是自己和甄倩来好了。嗯,小姑娘老来这种地方不太好,浑然忘记了她和薛离衣这么大的时候,正是在酒吧玩得兴起的时候。
任她心思玲珑,也猜不透一颗正觊觎着自己而又百般纠结的女人心。
夜里十一点,关瑾瑜四人离开针尖,各自驱车回家。
这天晚上,关瑾瑜睡得并不怎么安稳,好像总感觉耳旁有声音似的,咚咚——像是什么反复摔在地上的声音,然而又很轻,凝神去听,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早上离开家后,下午关瑾瑜直接从公司和整个项目组飞往深城。
薛离衣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时针和分针正好组成了九十度角,她放下笔,看向教室的窗外,清明绝净,万里无云。
她低下眼,重新拿起笔,手边是一大摞的专业书。
写好的纸被风吹着,哗哗作响,依稀可以看见纸上每隔几行,就写了同一个名字,杂乱的笔记中,唯有这三个字,工整隽秀,婷婷婉婉得不似出自一人之手。
不知道是练过了多少遍。
关瑾瑜在酒店下榻是晚上七点,然而这个项目组的组长是个中年男人,刚上任不久,极其注重效率,任务早就在公司分配好了,飞机上不论,明天一早就要把各自完成的部分交上去,这意味着今晚每个人都得熬夜。
关瑾瑜在酒店餐厅吃了点晚餐,就匆匆上楼洗澡,工作之前没忘记给薛离衣打个电话。
当她拿起手机拨号的时候,先怔了一下,才后知后觉认为自己还是挺神奇的,无牵无挂这么久了,现在竟然养成了要和人报平安的习惯,更神奇的是……感觉貌似还不错。
关瑾瑜插上耳机,一边讲话一边找自己一会工作要用的文件。
其实电话讲多了就是千篇一律的了,关瑾瑜问她的学习,课上得怎么样,和班上同学相处得如何;薛离衣就问问她工作上的事宜,其实关瑾瑜有时候会挺纳闷的,自己说了她也不懂,为什么要问这个,有一种当年她那个倒霉前男友的感觉。也许最大的不同,在于前男友问她会烦,而薛离衣问,她只是觉得奇怪,却仍旧会有耐心去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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