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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你那么妖娆-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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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你那么妖娆》作者:玄笺 【完结】
文案:
你那么妖娆,我这么矜持。
薛离衣:报……报告!我得了一种被人摸脸就会脸红的怪病!确定不是穿越后遗症?
作者:对不起,我没有药=w=
关瑾瑜从报表里抬起头:薛小衣,过来摸摸脸。
薛离衣(耳根微红):其实……不治也挺好。
CP:温柔贤惠古代宅女&都市投行白领=w=
总之,软萌白兔进化暖心御姐之旅,半养成~
~★~☆~★~☆~★~☆~★~☆~★~☆~★~☆~★~☆~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先动心的是受!
先动心的是受!
先动心的是受!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古穿今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关瑾瑜,薛离衣┃ 配角:甄倩,刘警官,关启梵 ┃ 其它:GL,日常,HE
第1章 阴差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凌晨一点。
小区内灯光稀疏,大部分的人家已经歇下。小区楼下的路灯不知怎么今天恰好坏了,物业还没来得及派人来修,所以有一小段路是幽黑不见五指的。
嗒——嗒——嗒——
鞋跟频率快速的敲击着地面,黑暗里由远及近现出一道白色的光线,光源处走出来一个女人。她有约莫二十六七岁,一身精致黑色小西装,黑发雪肤、乌眉红唇,每一步踩在地砖上的距离都是恰到好处,美中不足的是脚步有些虚浮。
然而她掩饰得很好,不仔细看的话并看不出来。
关瑾瑜刚刚结束为期一个月的出差,本来飞机落地的时间是下午五点的,公司有个客户点名要她过去,那个业务从头到尾她都经手过,自然不能推辞,谈谈业务,灌了一肚子的昂贵酒水,熬到凌晨才回来。
酒桌上谈笑风生,席下把胃药当饭吃,说的就是她这样的人。
她扯了扯衬衣的领口,随手解开两颗衣领上扣得严密的宝石蓝纽扣,夜风灌进去,困意和醉意顿时被吹散了不少,四下无人,关瑾瑜也就暂时抛开了时时刻刻端庄优雅的那层面具,长舒了一口气,然后一首耳熟能详的歌曲就从她嘴里溜了出来:“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亏得一首儿歌,也能给她唱得荒腔走板、天怒人怨。
这个小区叫碧水华庭,不算多豪华,房价却高得丧心病狂,因为它靠近cbd中心,环境却是幽静怡人的,市中心的喧哗被远远隔在外面,防卫设施在霖市能排得上前三,很适合像关瑾瑜这样单身又时常晚归的女人。
小区楼下有条长椅,年月很久了,油漆和木料都磨损得厉害,白日里看它还有几分时光斑驳的美感,夜里嘛,那沉绿的铜锈在灰暗的光下面,活像一只只要吃人的狼眼睛。
也不知道小区还留着这条长椅干什么,要编个故事包装成标志性建筑么?
关瑾瑜边吐槽边想着项目的进度,心不在焉的走了过去。
口里那首儿歌的调儿早就东西南北的跑了一圈,就差凑副杠子了,关瑾瑜才后知后觉的闭上嘴不再扰民。过了一会儿,她站在原地,微微皱起了眉,怎么感觉不太对?
关瑾瑜折回来,将手电筒对准长椅,那后面倒着一个不规则状黑影,看形状像是个人,还是个女人。
那人趴在地上,头发很长,凌乱的散在了四周的草地上,还夹着一些黄不黄白不白的枯草,支楞八叉的挂着,活像个灰不溜秋的鸡毛掸子,散发出一股子城乡结合部的气味。
一动不动的,不知道是死是活。
这个小区的防卫措施可是一等一的,怎么会有陌生人混进来?还是说其实是某个不知道的有特殊爱好的邻居?
关瑾瑜谨慎的往后退了两步,然后俯下。身,将雪白的光束照在女人的脸上。
唔……头发太乱,看不清。
“小姐?”
自然是没有人回应的。
“小姐?”关瑾瑜将领口扣上,大着胆子将手探到女人的脖子,去摸她的脉搏,同时右手将沉重的手袋高高举了起来,一旦那人有不轨行为就立刻“结果”了她。
薛离衣作为青城派掌门温洋的关门弟子,自小在青城山长大,一向是关着门练功炼药,除了必要时刻去遛遛温洋老头儿,基本是恪守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原则。
她天资聪颖,加上年纪小,就算行为处事有些孤僻怪异,青城山那帮白胡子的老东西仍旧很是喜欢……逗弄她。薛离衣觉得自己很无辜,她不是孤僻,只是想好好的活下去,成为一个正常的人……
外人常道青城山是“洞天福地”、“神仙都会”,随便哪个山洞指不定就藏着仙人或者隐世不出的高手,天知道那里面都是一群疯狗似的的老头,尤以她师父温洋为首,那简直是犬王。成天领着一帮老头在山里丧尽天良的“嗷呜”赶豹子老虎之类的猛兽,也不抓来扒皮,美其名曰:上天有好生之德。
薛离衣睨了温洋老头一眼,道:狗屁。
温洋呵呵笑:对对对,师父就爱放狗屁。
直把野兽赶得猪突狗进、慌不择路,暴跳如雷之后,打又打不过那帮老头。那群野兽都哭着来求她了好么?见过咧着尖利兽齿的凶残猛兽排排坐,然后含着泪包嘤嘤哭泣的模样么?薛离衣见过,频率大概是一天一次小集会,三天一起大集会,听说比山下的市集还要频繁。
薛离衣觉得这群野兽实在是太可怜了,山上再大也敌不过疯狗们的火眼金睛,躲都没地儿躲去,迁徙吧,青城山又的确是个好地界儿,灵气足得很,不然也养不出这么一帮精力旺盛的老头,而且它们不是兔子,可以抱在怀里带走,狮子老虎豹子野猪,难道让它们排着长队“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搬迁么?山下的百姓还不得疯了。
为了让野兽安居乐业,让百姓幸福安康,当时年仅七岁的薛离衣严肃的点点头,一肩扛起了这本不属于她的重担,十二年来风雨无阻,那就是——烧药庐。
温洋老头没有别的爱好,就好个炼丹炼药,此药非彼药,乃是火药,他常常把自己锁在药庐里一整天不出来,这也是山里的蛇虫虎豹唯一安宁的时候。比对着温洋老头,薛离衣也有个药庐,只是规格小一些,离着温洋老头也比较远。
她幼时习武学文为主,暂时也用不上药庐,只偶尔想对着古书配服药,才会去里头转悠一会儿。
偶尔听见外头“轰隆”一声,土石崩裂,然后传来粗犷暴躁的骂娘声,那准是温洋老头又把自己给炸了,频率嘛,薛离衣也算过,同野兽们也差不离了,一天一小响,三天一大响。药庐也不知重修了多少次。
不过没把作天作地作妖作死的温洋老头炸死,也算是老天打了个瞌睡,不开眼。
修完药庐一身火气没处撒的温洋老头,食指伸进嘴里,打声呼哨,悠长深远,那群窝在山洞逗鸟、玩蛇、侍弄花草,闲得无所事事的白胡子老头就像雨后春笋似的从洞里冒出来,一个个就跟打鸡血一样往药庐这里冲。
“老温头,你娘的等会我们。”
“哟,老温头,又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恭喜恭喜啊!”
呼完朋唤完友,温洋老头又开始巡山了,不论豺狼虎豹们藏在哪个犄角旮旯,都能被那些浑身长眼的人精找着,于是薛离衣只好围魏救赵……刚修好的药庐是吗?是!好,一把火烧了它!
温洋老头领着仙风道骨的狐朋狗友还没走出丈远,就闻见一股子烧焦的气味,回头一看,好嘛,火光冲天!
“你娘的,是哪个遭瘟的,敢烧老子的药庐!”
薛离衣手足无措的站在药庐前面,“师父……我……我想去药庐……”
她不怎么会说谎,也编不出借口,垂在宽袖中的手指干脆狠狠掐了一下大腿,直疼得出泪花,才继续抽抽搭搭道:“结果就……”
她又掐了自己一把,不小心掐太重,这回是真的只剩掉眼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头们排排站,看着薛离衣暗暗掐着自己的大腿,就跟往针自己心上扎似的,薛离衣尚在襁褓中,就是他们几个老头带大的,焉有不疼之理?一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的,一个个的上赶着想往怀里抱,就剩没打起来。
温洋老头实在心疼自己的药庐,想训她几句,被其余几个老头铜铃大的眼睛瞪了回去。
明摆着就是敢动薛离衣一根汗毛,就要剃光他全身的毛。
薛离衣止了眼泪,嫩白的手指一指温洋老头,语调软糯道:“我要师父抱,我要去天上飞。”
温洋老头多大的火也能化成绕指柔,乖乖的弯腰凑过去,抱着薛离衣施展无上轻功,在林间左腾右跃,人还没根稻秧高的薛离衣心里唾弃了自己一把,面上乐得直拍手。
——唉,自己带着这么一帮老头也不容易。
地上站着的老头嫉妒得眼睛发红,开始千方百计的刷存在感。一会儿弄个鲜花飞到温洋老头身边,问薛离衣好不好看;一会儿抓个兔子过来往她怀里放,薛离衣也不好不拿着;干脆直接的,就给温洋老头使绊子,让他飞不起来。
继温洋老头的药庐第十八次被烧,而他又教训不了薛离衣,只得偷偷换地方制火药,他换到哪里,薛离衣就烧到哪里,后来竟硬生生烧秃了半座山头。山下的百姓还以为是触怒了神灵,祭天祭地祭神祭祖,惶惶然了大半年。
后来温洋老头在没地方隐居的几个老头的逼迫下幡然悔悟、痛改前非,再也不去逗弄小动物,专心致志的炸药庐,外加从牙缝里挤出点时间教他的乖徒弟。
就这样,薛离衣在鸡飞狗跳的日子里长到了桃李年华,这帮不食人间烟火的老头儿终于觉得不大对了,外面的小姑娘这时候都成亲生子了,哪跟他们家小衣似的成天跟药材和硫磺打交道。
这里只有老头子、老头子和老头子,怎么得也得弄个丰神俊秀的小哥带进山里来,让他们玩玩。
“小衣啊,想不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啊?”
薛离衣一手执卷,另一手捻起了纸上的一点白色粉末,凑到鼻尖嗅了嗅,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心不在焉道:“哦,没兴趣。”
“小衣啊,你今年多大了你还记得么?”
薛离衣调整了一下肩上的药蒌,大踏步的往外走,笑道:“灵修小师叔,五个我,等于一个你。你且算算。”
被称作灵修的老头站在原地挠头,自语道:“小衣今年二十岁,五个她等于一个我,那我就是一百岁了,”他得意洋洋:“嘿嘿,终于记起自己多大岁数了。”
许久回过神,小师叔抹了把老泪,去找坑了他智商的温洋老头算账。
……
这天,薛离衣采完药回来,就被堵在了房门外头,一帮老头哭丧着脸都就差给她跪下了。
温洋老头挤出泪花三两颗,先开口道:“祖宗哎,我求你了,你就出去看看吧。”
众老头一唱三叹:“出去看看吧!”
温洋:“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啊!”
众老头手牵着手:“很精彩啊!”
温洋:“外面琼楼玉宇,比咱们这座荒山漂亮多啦!”
众老头摇摇摆摆:“漂亮多……”
薛离衣:“好,我答应。”
温洋一拍大腿:“我的小祖宗,你可算是开窍了,灵修,过阵子洛城不是举行武林大会么,你带着小衣出去转转。”
灵修是四六不着的小师叔的字,薛离衣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正云里雾里的灵修小师叔,觉得自己这一路……怕是凶多吉少了。
于是薛离衣领着灵修小师叔下了山,果然还没出城就出了事。薛离衣一遍一遍的跟灵修小师叔强调过,遇到歹人不要忙着从怀里掏炸药,他们是会武功的,是可以动手动脚的。
然后,薛离衣眼睁睁瞅着灵修拿出个最小的雷火丹……也是温洋老头炼制的威力最大的雷火丹,朝一个小贼扔了过去……扔了过去……了过去……过去……去……
再后来她就人事不省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薛离衣觉得骨头都疼得发麻,偏偏还动不了,她是被呕哑嘲哳的歌声吵醒的,唔……难为有人唱歌能那么难听。
然后又听到耳旁依稀有人在喊:“小姐。”
她不过就是个在山上采药的野丫头,哪是什么小姐。
薛离衣两手揪住身下的草丛,千挣扎万挣扎,终于能抬起头来了,猛地后颈一疼,又给劈了个七荤八素,彻底昏了过去。
她甚至没能看清砸她的人是谁。
关瑾瑜看了动弹了一下,又重新倒下去再也没爬起来的女人一眼。
完了……自己不会是把人给砸死了吧?
手袋而已,不至于吧?
——显然,她此时已经忘记了手袋里常备的化妆品和一大摞新进的财务报表。
哦,对了,还有一台名曰轻型实则一点都不轻的笔记本。
关瑾瑜左手捏着手机,细长的手指按在了拨号界面的键盘上,泛着亮光的屏幕映出女人略微纠结的眉眼,打120还是110呢?
第2章 莫名
最后还是把人拖回了家。
关瑾瑜把躺着的那个女人扶起来,发现她比自己要高一点,好在不胖,离公寓也不远,否则她可能就要交代在路上了。
三步一歇的把人拖进电梯,按了6楼,关瑾瑜就后悔了,你说她没事脑子一抽,为什么要往家里捡人,直接报警不好么?虽然后来是她打晕人家,那好歹也能算是正当防卫。
不然把她扔电梯里?捡都捡回来了再扔电梯里,那要是出个什么事呢?谁负这个责?
好人做到底,也许这人有什么困难才会落难至此呢?毕竟她也是个女人。
正想着,电梯门就开了,楼道的感应灯自发的亮了起来,关瑾瑜刚松开女人的手,想去包里掏钥匙,就感觉背上的物体受到重力作用开始慢慢往下滑。
说时迟那时快,关瑾瑜几乎以光速从包中掏出钥匙,一把滑落一半的女人拽了起来,开门塞了进去。
现在是四月份,天气已经不怎么冷了,关瑾瑜扛了一路累成了狗,干脆把高跟鞋一甩和女人一起躺在了地板上,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幸好行李箱扔在了公司。
躺了一会儿,她还觉得热,大概和晚上喝了点酒也有关系,就把外面的西装外套脱了,随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只穿着一件雪纺白色衬衫,去卧室拿了睡衣洗澡。当然,薛离衣已经被转移到了沙发上。
薛离衣第二次是被哗啦啦的水声吵醒的,随之而来的还有那梦魇般如影随形的“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只不过这次比先前好听一些。
她意识模糊中想:这“数鸭子”大抵是外面世界的特殊风俗了。
她发现自己身下极其柔软,指腹下的触感既柔和又有些粗粝……显然,这位远道而来的古人不知道她躺的是布艺沙发。
睁眼看见的是头顶明晃晃的白光,让她下意识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精致吊顶的天花板,上面挂着复古的吊灯,它们在这位“远道而来的古人”眼里也莫名其妙极了,因为上面连半根蜡烛也没有插。
“小姐,你醒了?”
声音很低很轻,听在耳朵里,好似心上刮过阵柔柔的小风,很舒服。
关瑾瑜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看见那女孩两膝并拢、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仔细看的话她手一会搭在膝上,一会放在身侧,有些坐立不安,两眼茫然而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关瑾瑜今年二十七岁,在霖市念完金融硕士后追寻职业理想一头扎进了投行,因为嫌合租麻烦太多,干脆自己租了套单身公寓,两室两厅,规模比一般的房子要小,她一个人住绰绰有余,她们这行出了名的用肾上腺素工作,报酬丰厚,自然担得起昂贵的房租。
她不喜欢太过纷繁复杂的东西,客厅里只有一套白色的小户型布艺沙发,一张黑白钢琴烤漆茶几,桌上的果盘里摆着三颗半苹果,黑色的马克杯,剩了半杯凉白开。
其实那声熟悉的“小姐”之前,薛离衣就听到了脚步声,她转头不动声色打量着面前的年轻女人,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岁数,漂亮不漂亮说不好,除自己之外她没见过别的女子,大约是漂亮的。皮肤称得上白,两颊因为刚刚出浴透出健康的红润,袖口卷起了半截,露出洁白的小臂。
她常年习武,耳聪目明,能看见那人睫毛长而翘,依稀有水滴婉转其上,说话的时候轻轻颤着,像是夏天碧荷尖上沾染的露水。
关瑾瑜因为擦头发而侧着头,本就宽松的睡衣往左肩滑了一些,隐约可见半边圆润雪白肩头,薛离衣有些不自在的垂下了眼。
关瑾瑜见她这样怕生,更加觉得这人可能是外地来的,不小心流落街头,只是她那身衣服?霖市倒是有一个影视城,难不成是去客串了一把群演衣服没换回来?啧,这剧组还挺有钱的,衣服质地看上去就不像是粗制滥造的。
着一身雪青色的古代衣裙,领口用银线绣着桂树兰皋,指宽的白玉带束着玲珑腰身,其上悬着一枚双龙鸱吻玉佩,玉佩上长流苏同它的主人一样拘谨的垂在腿上,本该是个仙子般的人物,只是薛离衣裙衫脏污,脸上乌漆抹黑的,生生破坏了这份美感。
不知道的还以为从哪个矿里挖煤出来的。
关瑾瑜忽然就笑了,心里多多少少放下了些防备。
薛离衣这才想起来道谢,忙站起身,抱拳恭谨的一揖到底,说道:“多谢姑娘相救之恩。”
嘿,入戏还挺深。
关瑾瑜无奈的摇摇头,回盥洗室拧了块湿毛巾,递到薛离衣面前,“小事,快擦擦吧。”
薛离衣双手接过来,仍是道:“多谢。”
礼多人不怪,这外面世界的人又不都像老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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