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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和反派HE了[快穿]-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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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西月面色惨白,身子簌簌发抖。
  清平拉着她冰凉的手,问:“看什么?”
  “这,”姜鹏平疯狂地翻相册,发现原本该存在里面的那几张照片已经消失无踪,于是旁边人:“你们看看手机还有没有存,我的误删掉了。”
  “我的也没看见了。”
  “我也是……真是见鬼了。”
  清平面色冷凝,又问:“你拦住我们,究竟想干什么?”
  灯光下,她灰色的眼眸好像玉石一样冰冷。
  姜鹏平哼了声,“别以为彩云姐不在,你们就可以猖狂!我告诉你有我姜鹏平一天,你们就别想过好日子!”
  “那就试试吧,还有事吗?”
  姜鹏平看她无动于衷的模样,心里好像憋着口气,一脚踢起身前的石头,骂道:“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你身后表子就爱装可怜,现在只是抱住了你的大腿,要是以后你没用了,她肯定会丢下你。”
  “我不会!”一向怯弱的女孩突然出声,紧皱着眉,第一次对着这些人大声:“你别胡说!我不会!”
  清平接过飞来的小石头,“她不会。”
  姜鹏平呵呵笑了声,“她说你就信,你他吗是傻子吗?”他说到一半,忽然惨嚎一声,脸上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清平将那块石头丢到他脸上。她力度控制得很好,让他觉得疼,脸上高高肿起一片,又只能算是点皮肉伤。
  “草,你别以为自己成绩好就顶天了!”姜鹏平气得眼睛要喷出火来,谩骂不休。
  清平回过身,低声道:“月,抱紧我。”
  自行车如离弦之箭冲了过去,过了木桥后又回过头,看着他们一伙人,好像挑衅。
  姜鹏平见状,气泱泱地带着跟班冲了过来。
  清平在念数:“一、二、三……”
  到三时,木桥轰然断裂,“扑腾、扑腾”那伙人全掉到小河里,慌成一团。
  顾西月见他们这么狼狈,忍不住扑棱笑了出来。
  “清平,你怎么知道桥会在那个时候断呀?”她一脸崇拜。
  清平继续不急不慢地骑着自行车,“猜的。”
  系统在一旁泼冷水,“你以为算无遗策,能躲过每一次横祸,天道就会放过你吗?”
  夏夜的风有些清凉,清平低低咳嗦几声,顾西月慌忙问:“你感冒了吗?”
  清平摇头,“没事。”
  她停在小巷,朝女孩挥挥手,“明天见。”
  顾西月笑道:“明天见!”
  木桥已坏,清平另换了一条路回家。系统依旧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到最后她终于忍不住,“聒噪。”
  系统委屈,“我几千年没说过一句话了。我跟你说,天道它……”
  清平打断她,“你知不知道,在人间,曾经有个伟人说过一句话。”
  “什么?”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系统愣了下,然后小声问:“鲁迅说的吗?”


第83章 我的学委啊
  与天相斗……
  清平抬起头; 米粒般的小雪前仆后继从灰蒙蒙的天空落下; 不知不觉已经是冬天了。
  半年来发生的事不多也不少,天道终于放弃玩死神来了的想法; 转而想用另一种方法摧毁她。
  她捂唇低低咳嗦; 然后熟练地把染血的纸巾丢在垃圾桶里。
  “我说; ”她抑制住喉头的痒意; “下个世界能让我当个神医吗?不会医术太不方便。”
  系统沉默很久; 最后怒吼:“……你是把我当技校吗?!”
  她垂着头,双手拉着书包带; 单薄的身影在萧瑟北风中格外可怜。
  “我只损伤了一个人的气运,却救了他们所有人; 可天还是要杀我。”她嘲讽地勾起唇角; 淡淡道。
  系统说:“我听说过人间一个故事; 火车失控; 两条铁轨; 火车正常行驶线路上有五个人; 岔道线路上有一个人。”
  “选择最少人死去; 这是你的想法。但天道就是一辆本该按预计行驶的火车; 于它而言,人命并不重要; 牺牲的多少也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一切有没有偏离原来的路线。”
  清平停下脚步; 接下一片雪花; 看着它在手心慢慢融化成雪水。
  每一片雪花落下的时候都不知道他们最终会落在何方; 原野或海洋,森林或丘陵,也许是烂泥水谭,也许是高山之巅,也许是车轮底下,也许只是一个人炽热的掌心。
  但生命也是因为这样的未知而有趣。
  “如果早有命中注定这一说,那一切多无聊。”
  系统笑了,“可这就是天命。”
  清平将手握紧,“天命这种东西,当你相信它时,人生就只是这样了。当学会反抗的时候,才会有一丝其他的可能。”
  她走楼下,发现家中居然早亮起了暖黄灯光。
  “清平,”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打开门,笑着说:“我回来了,桌上我给你热了些牛奶, ”她诧异地挑眉,“你那个同学没过来吗?”
  清平摇头,“她今晚去医院照顾顾阿姨了。”
  “她妈妈生病了?那我们明天也去医院一趟吧。”谢母坐在桌旁,微笑着看着她,“大半年没见过了……你还好吗?”
  清平小口哆着牛奶,嘴边粘上一层白色泡沫。她听后点点头,“还好。”
  “让妈妈看看,你好像瘦了。”谢母皱起了眉。
  她与清平的长相有五分相似,眉目清丽,高雅如兰,微微蹙眉也是别有风情。
  “是不是课业压力太大?我说过,不要太让自己太辛苦了,虽然高中很重要,但是身体更重要。成绩并不代表什么,你只要开心就好。”
  清平放下牛奶杯,看着腕上玉镯,手握紧又放松,好像是在纠结什么,最后她松手,低垂着头轻声说:“最近,老是有些头疼。我好像病了。”
  谢母呆呆问:“什么病?”
  清平没有说话。
  三院,看护病房里,顾阿姨半撑起身,看向窗边,“月月,天晚了,快来睡吧。”
  顾西月倚在窗前,眼睛紧紧盯着那人在的方向,嘴里回答:“好的好的,妈妈你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去买。”
  “和以前一样就好,”顾阿姨让出一半被窝,抱住挤进来的女孩,笑着问:“期末考试考得怎么样?”
  “二名,清平是第一名!”顾西月说到清平时,声音高高扬起,好像比自己考得好还要自豪。
  “清平,”顾阿姨摸着女孩的头,感慨道:“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呢?对了,那伙人还欺负你吗?”
  “我说过啦,杨彩云她出了点事,已经退学啦。贾鹏平转到别的学校啦。我跟你说,上次艺术节我画的画得了第一名,送到省里去参加比赛了,老师还夸我为校增光。现在没人会欺负我了。”
  顾阿姨笑眯了眼,和女孩如出一辙的桃花眼弯起,眼角浮现淡淡的细纹,“月月最棒了,不过这多亏了清平,你以后要记得好好报答人家。”
  顾西月窝在母亲怀中,说:“我当然会啦。妈妈你知道吗?我和清平商量好了,考同一所大学,一个专业,我们以后也还会住在一个宿舍。”
  “等以后结婚生宝宝,你们一人生个男孩,一人生个女孩,早早就结下娃娃亲……”顾阿姨沉浸在对日后美好生活的憧憬中,可她怀中的女孩突然抬起了头。
  “妈妈,我以后不想结婚生子。”
  顾阿姨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幼稚,你总会遇到让你想托付一生的男人,那时候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我已经遇到了。”顾西月看着她,缓缓说道:“可她,不是男人。”
  “我想托付一生的人,是清平。”
  顾西月拉着母亲的衣袖,轻声说:“我都和她约定好了,要一直在一起,我们考完高考就一起去旅行,先去看看海,然后……”
  话没说完,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后,她的半边脸顿时变得火辣辣的,眼角泛出生理性的泪水。
  顾阿姨的手微微颤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们都是女的!”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顾西月仰起头,眼神坚定,“可是那又怎么样?”
  “你们、你们,你对她这样的想法,她知道吗?”顾阿姨气得话都说不连续,“你喜欢谁都可以,就算是街头地痞也行,你怎么能喜欢一个女人?”
  顾西月眼神呆滞,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妈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你的意思是,就算我以后被家暴、被抛弃,像你一样不幸,也不能选择和我爱的人在一起吗?就因为我们都是女人?”
  顾阿姨眼角流下两行清泪,颤抖着说:“月月,可是你们都是女人啊,这样不行的、不行的,你们以后不会有孩子,不会幸福的。”
  “您和爸爸中间有了我,你们就幸福了吗?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我喜欢也喜欢我的人,你凭什么就因为世俗的偏见,就来诅咒我们。”顾西月眼睛也有些泛红,寸步不让与她争辩起来,“都是女的怎么了?我就喜欢她一个人,这辈子我非她不嫁。”
  “那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顾阿姨扯开被子,跳下床冷冷看着她,“我知道了,她早就对你图谋不轨,我就说一个人怎么会平白无故来帮我们。你之前明明是挺正常的一个孩子,就是跟她在一起后,越来越有病了。你、你”她指着顾西月,身子发抖,“你们比我更有病!”
  “如果您觉得,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也算是病的话,”顾西月攥紧被单,“那没错,我就是有病,无药可救的那种。您可以说我,但是不能说她,如果没有她,我早就撑不下去自杀了。她是我的光。”
  “好、好、好,”顾阿姨声嘶力竭道:“那你就去死啊!”
  顾西月双眼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女人,肩头颤动,“妈妈……”
  她苦笑一声,“我原本以为您会祝福我们的,我以为您和那些人不一样。以前您打我,往死里打我,我从来没有一次怪过您,我知道您爱我。就算是抛下脸面往亲戚家借钱,就算是辛辛苦苦做着散工,您也要供我上高中读书。当初知道我被人欺负后,您提着一袋鸡蛋在风里等了四个小时,只是为了见我班主任一面。”
  “您这么爱我,可居然有一天会咒我死……而且原因只是因为我喜欢的人,也是个女人。”她低低笑出声,“真是可笑、真是可笑。这个世界女人本来就万分艰难,您还要这样对我。”
  她跳下床,拿起床头的外套穿上,匆匆走出了门。
  顾阿姨望着她背影许久,然后蹲下身子,两手捂住脸,哭泣声在空荡的病房回响。
  “月月,妈妈只是为你好,你们都是女人啊。”
  顾西月在花园的长椅里坐了很久,等到凉风出来,她打了个寒颤,刚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半边身子已经冻僵了。
  她走到电话亭前,伸手想给清平打个电话,但是又犹豫了。
  天太晚,还是不要打扰那个人休息。
  她抬起头,看着病房黑洞洞的窗口苦笑。她原本天真地以为,妈妈会祝福她们的。
  从来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明明已经做好了对抗全世界的准备,却被身后的人狠狠捅了一刀。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不会退步。
  顾西月慢慢走回病房。
  她觉得自己刚才太冲动了,母亲的思想保守,这种事情应该慢慢和她沟通,跟她说如今的社会和以前不一样了,越来越多的国家立法允许同性结婚。
  跟她说没有清平,自己会死的。
  出柜本来就是一场艰难的谈判,妈妈爱她,这是她握在手里的筹码。
  “妈妈?”顾西月推开房门,却发现病房里空空荡荡。她望向床头,女人的衣服还放在那。好像是只穿了件薄薄的病号服就跑了出去。
  而窗外,寒冬凛冽,北风飘扬。
  尖锐的电话铃声打破母女之间的沉默。
  清平接起,“你好?”
  电话那头,女孩慌乱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清平,我妈妈跑出去了,她身上只有一件衣服……”


第84章 我的学委啊
  顾阿姨原本是要在这个冬天死去的; 清平心里很清楚。
  她放下电话; 跟谢母说明情况,肿着眼睛的谢母听罢就穿好衣服; 决定去帮顾西月寻人。
  “清平,你身体不好; 就在屋里歇歇; 妈妈去给季叔叔打给电话。你放心; 人会找到的。”她拉着清平的袖子; 声音接近于恳求。
  清平看着她; 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
  谢母放下了手; 眼圈红得像兔子一样,可她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把桌子上的病历单小心收在怀里。
  玄关墙上插着一个兔子灯; 五颜六色发着光。这是清平与顾西月一起经过广场的时候买的。
  她们看见一个老头在地上摆了一圈的小玩意。近处有兔子灯,远处还有兔子、乌龟、金鱼。
  老头手里拿着一摞圈; 又划了条线; 说是站在线后扔圈,套中哪个就能把哪个带回家。
  一群小孩子把老头围住; 她们两个半大的少女在其中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顾西月脸颊发红,眼睛闪亮亮的; 一眨不眨地盯着只肥兮兮的蠢萌灰兔子。“它好可爱。”她轻声说。
  清平不觉得那只公兔子可爱,她忍不住想起了兔子的很多习性; 比如全年无休的发情、爱喷尿、喜欢在瓷砖缝隙打洞。
  她打了个抖; 走到老头身前买了十块钱的圈; “那就试试吧。”
  顾西月偏头亲了她一口,无视周围唏嘘,“清平最好了。”
  她踮起脚,瞄准那个灰兔子,用力扔了过去。竹圈撞在兔笼上,被压成一个椭圆,然后弹了出去。
  顾西月气恼地跺跺脚,清平长松一口气。
  “对不起,”顾西月听见气声,以为她是因为浪费钱而叹息,于是低垂着眼,小声说:“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清平诧异地看着她,半晌反应过来,笑着说:“我只是有点遗憾,那只兔子挺可爱的,刚刚你就差一点就能套中了。”
  顾西月听了,马上眉开眼笑,“我一定会套中的!”
  她一次一次丢得越来越准,看得清平心里越来越慌。
  到最后一个时,顾西月手里的竹圈笔直往兔笼套去,她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看吧,这次一定会中。”
  清平忙在心中喊:“系统、系统!玉衡星君!”
  竹圈突然在空中坠下,套中一个兔子灯。
  顾西月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喃喃:“这怎么会?这不符合物理常识,老板,你是不是在圈上动手脚了?”
  清平忙拉住她:“没事、没事,兔子灯也挺好的。”
  顾西月还是觉得不对劲,口里念着抛物线、加速度、x=at^2,就差蹲下身子在地上解个物理题了。
  老板也震惊于那圈不合常理地落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话。
  清平叹了口气,凑近少女的耳边,慢慢说了句:“我很喜欢,可以把它送给我吗?”
  顾西月的脸慢慢红了起来,她偏过头去,小声嘟囔:“可是买的话只要两块钱……”
  “可它是你套中的,世上独一无二,在我心里也是,天下无双。”
  顾西月眼睛亮闪闪,嘴角忍不住往上扬,也不再抱怨什么,臊红着脸走过去,乖乖拿起了那盏兔子灯。她左右拨弄了半天后,笑着说:“清平你看,它和路边两块钱的灯不相同,按这个开关,它会叫。”
  她按下那个开关,一首粗糙带电流声的生日歌响了起来。不知道男女的声音在反反复复地唱着一句“happy birthday to you”。
  听了三十秒,她脸上嫌弃的表情越来越深,最后一把关掉音乐,嘴角抽了抽,“至少、至少无聊的时候能听听。”
  后来她们把这盏身价莫名涨了五倍的兔子灯插在玄关口,每次一进门,就能听见它欢快又刺耳的歌声,还有五颜六色闪花人眼的灯光。每次顾西月都会嫌弃地走过去,把它狠狠关掉,抱怨道:“难听死了。”
  但是过了大半年,她们还是没换。
  清平盯着这盏兔子灯,嘴角轻轻扬起,手摸过去按下音乐开关,认真听它唱着歌,脸上有些怀念。
  谢母拿着伞走了过来,“清平?”
  清平关掉灯,“直接打车去那边吧。”
  谢母点点头,“季叔叔已经动身了,他给警察局打了电话……我们在三院会合。”
  清平走到门口,又突然折回去,拿起了一件羽绒服。
  谢母有点奇怪,“这不是你初中穿的衣服吗?现在还能穿?”
  “走吧。”清平只是把衣服提在手上,率先走下了楼。她走得太急,没注意就踢上了楼梯间里的煤堆,左脚的白板鞋马上染成纯黑,一步一个黑脚印。
  谢母看了,不禁埋怨:“这条路你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是不小心?上去换双鞋吧,等会你季叔叔看见了……”
  清平没有理会,快步往楼下走去,谢母见状,无奈匆匆追上,拉着她的手,“先去换鞋吧,那边警察在找了,你急着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您是想和季叔叔结婚吗?”清平轻声问道。
  谢母马上局促起来,两颊羞红,支支吾吾道:“啊、啊,这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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